宣文帝神思恍惚,一心只在身下人身上,全无其他,根本没有防备,被独孤后大力推了一个踉跄,跌坐在一旁的湘妃椅上。

独孤后怒火熊熊,几乎要烧起整座宫殿。抬手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了薛佳的脸上。其实她更想打的是宣文帝,然而,她不能也不敢。

薛佳脸色煞白,惊慌失措地从桌子上滑下来,跪倒在地,抖如筛糠。

“姨母饶命,姨母听我解释。”她知道独孤后生平最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宣文帝的身边有其他的女人。而今日这一幕还被她亲眼看见,后果已经可想而知。

独孤后看着她薄丝棉裙下裸出的两条大腿,恶从心生,一脚踢开了她,骂道:“贱人。”

薛佳怕的浑身颤抖。情急之下,她只能将一切都推在宣文帝的头上,磕头泣道:“姨母饶命。不是阿佳勾引皇上,是皇上他强迫阿佳。”

独孤后冷笑:“是他强迫你对么?”

薛佳泣不成声:“是,阿佳根本无力反抗。”

“好,好。”独孤后冷笑着连说了几个好,气的浑身发抖。扭头便恶狠狠地瞪着宣文帝。宣文帝此刻仍旧是浑浑噩噩,坐在椅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竟然完全没有觉察到独孤后的存在,依旧是处在神志不清的状态。

好一个禽兽不如的男人,独孤后目光如刀,砍向宣文帝,但却发现宣文帝和平素大不一样,目光呆滞赤红,神情恍惚。好似根本没有看见她。和他夫妻数十载,独孤后对他异常了解,他此刻的样子有些异常,不论如何,他见到自己,不该是这幅无动于衷的样子。

莫非是吃了药?独孤后正欲询问,突然,殿门一声响,她怒然回头正欲呵斥是谁如此大胆竟然闯入寝宫,却见来人正是自己的儿子。

“母后。”慕沉泓疾步而来,见到宣文帝的模样,顿时急怒攻心,厉喝道:“薛佳你好大的胆子!”

以前他还真是错看了这个表面上冰雪聪明天真烂漫的表妹。前几次出事,他只当是阿九一人所为,虽然对薛佳也有几分怀疑,却顾忌着独孤后的颜面,加之没有真凭实据,也没有人赃并获,所以姑息了她。这一次,他绝不会让轻饶她,包括阿九。

“太子殿下,不是,是皇上他,”薛佳泣不成声,膝行到独孤后面前抱住了她的腿,哀求:“求姨母饶命,阿佳实在没有勾引皇上。”

慕沉泓怒道:“你给父皇吃了什么,还不快拿解药来!”

薛佳忙不迭地将哪壶茶水递了过去。

慕沉泓扶着宣文帝将茶水送入他口中,又将他扶到床上躺下。

独孤后一见宣文帝果然是被薛佳下了药,顿时一脚踢向薛佳:“贱人,你还说自己是被强迫,明明是你想勾引皇上,我倒是小瞧了你,如此的不安分。”

薛佳此刻知道若是不说出事实的真相,只怕独孤后会要她的命,便泣道:“姨母听我解释。阿佳从未想过要勾引皇上,阿佳一直喜欢表哥,可是姨母却从未有过将阿佳许给表哥的意思,阿佳不求名分,只想能守在表哥身边,那怕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阿佳做了糕点送给表哥,谁知道皇上突然去了,误食了糕点。”

“你这不要脸的贱人,居然想出这种下三滥的龌龊手段。”

慕沉泓道:“母后,薛佳心思歹毒,罪不可赦。秋猎时,她对宫卿座下白马施药,想要谋害宫卿性命。”

薛佳一听脸色苍白,急道:“姨母,是公主让我做的。”

慕沉泓剑眉一凛:“阿九?”

薛佳此刻急于洗清自己,冲口而出道:“是,还有上回玥湖边的事,都是公主做的,与我无关。”

独孤后气得手指发颤,“贱人,你倒是把自己择得一干二净,将一切都推到阿九的头上。”

慕沉泓正等着她咬出阿九,如此一来,才好将阿九叫过来一并教训。有薛佳这个人证在,容不得阿九狡辩,独孤后也很难再保庇阿九。

“母后,是不是冤枉阿九,将她叫来,一问便知。”说着,他便走到殿外,对李万福道:“去将阿九叫来。”

独孤后厉声问薛佳道:“你都做了什么,从实招来。”

“姨母,阿佳都是为公主做事,是公主不喜欢太子妃,所以一直让阿佳出主意对付她,秋猎之事都是公主让阿佳做的,阿佳对姨母,对皇上,对公主太子从无二心。”

薛佳匍匐在地紧紧抱住了独孤后的小腿,哀声求道:“姨母饶命,阿佳再也不敢了。”

独孤后踢开了她,怒道:“你还有以后么?”

薛佳一听独孤后已经起了杀心,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

这时,阿九到了殿中,见到薛佳畏缩在地,慕沉泓一脸肃色,不由心里一跳,莫非事情败露?

慕沉泓见到她便厉声道:“阿九,宫卿的白马是你让薛佳做了手脚?”

阿九一听急忙否认:“不是我,是她。”

慕沉泓冷笑:“如此说来,你是知情的。”

阿九顿时被问进了套中,慌不择言,“皇兄,我,我,”

慕沉泓走到她的跟前,一股杀气扑面而来。阿九素来都认为兄长温润如玉,但此刻却被他满面的萧杀之气惊的倒退了几步。

“你可知道,宫卿是你的长嫂,是天命所归的太子妃。你竟然敢对她动手,”

“我,我没有动手,一切都是薛佳所为,她觊觎太子妃之位,想要除掉宫卿。”

独孤后对薛佳冷笑:“贱人,你也配当太子妃?你别忘了你是什么出身,我给你薛家的够多了,你看看你们家,可有一个拿得到台面上的人。”

薛佳抬起头来,满脸泪水,目光却带着怨恨。

“姨母从来都看不起我薛家,可是姨母别忘了,若不是当年我爹娘大力支持,你又怎能成为这一国之母?姨母和我母亲一母同胞,未必高贵半分,又有何资格说我们低贱。”

独孤后不屑地睥睨着薛佳,讥讽道:“你们低贱的不仅是出身,而是人品。都是一窝子龌龊下流的人。”

薛佳知道今日自己已经毫无生机,绝望之下便豁了出去,“姨母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看看自己的女儿,反倒说起别人。”

独孤后气急,一脚踢开了薛佳。

薛佳咬牙切齿道:“阿九比我毒辣一百倍,不知道多少人恨她入骨,将来不得好死。”

“狗胆包天,居然敢辱骂诅咒阿九。”

独孤后怒火冲天,走到殿门口,对战战兢兢守在门口的明羽等人道:“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半个字,灭了尔等族。”

明羽和另外四名宫女当即跪拜在地,叩头如捣蒜。

“奴婢不敢。”

“去给那贱人拖走,给她一杯鸩酒。”

薛佳一听便吓得昏了过去,明羽带人进来将她拖了出去。

阿九瑟瑟地问:“母后,当真要毒死她么?”

慕沉泓冷冷看着她:“她意欲谋害太子妃,加害皇上,罪不容赦,死有余辜。”

阿九心虚地倒退了两步。她没想到独孤后竟然处罚的如此严厉,不过幸好有薛佳做了替死鬼。

慕沉泓站在她的面前,眸色沉沉,一字一顿道:“谋害人命,便是皇亲国戚也罪不容赦。阿九,你应该知道。”

阿九心虚地笑笑:“皇兄对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又没做什么坏事。”

慕沉泓冷冷一笑:“阿九你所作所为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以往我念着你是我妹妹的份上对你宽容,谁知你越发过分。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若是再对宫卿有半分不敬,一丝算计,我绝不会轻饶。”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兰同学的地雷。

心软耳根也软的湿巾,还是没有在最后关头让宣文帝失身,~~~~(>_<)~~~~

嫉恶如仇的湿巾大银代表正义的来福灵,终于消灭了害虫佳。(咳咳,这句广告词完全暴露了年龄啊,泪奔~~~)

53

53、V章...

阿九道:“皇兄,秋猎根本与我无关,是薛佳动的手。”

“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慕沉泓见她死不承认便怒道:“那玥湖之事也是你交代安夫人所为,非要让我将她叫到你跟前与你对质么?”

独孤后一见慕沉泓不欲放过阿九,便上前道:“阿九即日起在毓秀宫闭门思过,禁足半月。”

慕沉泓断然道:“不行,必须要去东宫给太子妃请罪,求她宽恕,并立誓永不再犯。”

阿九见慕沉泓满面怒气,不由也有些怕,便怯怯地喊了一声母后以求袒护。

“阿九,你去认个错便是。”独孤后对阿九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慕沉泓正在气头上,叫她不要再硬碰硬。

阿九只好讪讪离去。

这时,帐中的宣文帝□了一声。独孤后和慕沉泓走到床前。

宣文帝虽然服了解药,却依旧没有终于清醒过来,只是脸上赤红之色褪了不少。

慕沉泓对薛佳的解药还是不放心,便道:“母后,儿臣去叫薛林甫过来看看。”

独孤后正要拦住慕沉泓,突然宣文帝身子一颤,喷出一口血来。然后大力地喘了几口,双目一闭,昏了过去。

独孤后一见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当即道:“快去请薛太医。”她没有一开始便开始叫薛林甫来,是抱着家丑不可外扬的态度。心想宣文帝用了解药便没事了。但那股邪劲并没有发泄出来反而又强压下去,对于人到中年一向养尊处优的宣文帝来说,损伤极大。

薛林甫早就被李万福带到了殿外,等候着随时进去为薛佳的糕点提供证词。此刻一听宣,便疾步迈入殿中,谁知却不是来提供证词,而是来给宣文帝看病。

薛林甫一看便知道宣文帝的病因。世人皆知,宣文帝后宫只有皇后一人,这服药之后服务的对象自然会让人想到是皇后。独孤后一脸赤红,只觉得自己这半生的颜面都被薛佳这贱人给毁了。赐死是便宜她了,应该一刀一刀凌迟。

薛林甫先给宣文帝吃了两粒救急的丸药,又开了一副药方交给明羽即刻去煎药汤来。

慕沉泓这夜便守在寝宫之中,亲自侍候宣文帝服药。

夜深,宣文帝的情况稳定下来,清醒之后忆起自己所做的一切,除了震惊之外,面对独孤后,更多的是难堪和愤怒。他虽然喜欢享乐,但并不是个荒淫的昏君,发生这种事,他的愤怒甚至更超过独孤后,对他来说,简直是一桩奇耻大辱。尤其那个人是薛佳,他更是觉得恶心羞愤,有种乱伦的感觉。

面对儿子,也觉得十分羞惭,他对慕沉泓挥了挥手,有气无力道:“你回去吧。”

慕沉泓离去之后,殿内只剩帝后夫妇二人。

宣文帝闭着双目,紧锁眉头,不言不语。

独孤后生性善妒,亲眼看见宣文帝和自己外甥女的那一幕恶心场面,本已是满腹憋闷,宣文帝现在对自己如此冷漠,倒像是自己害了他一般,心里委屈又气恼,便忍不住埋怨道:“皇上为何如此不小心?”

宣文帝的后宫一直风平浪静,因为没有后妃的争斗,独孤后又比较强势凌厉,宫人们畏惧她的淫威,不敢放肆,所以宣文帝不像以往的帝王经常被人设计,一直过得比较闲逸舒心,也从未想过自己会被独孤后的娘家人设计,更何况是薛佳,这个看上去天真无邪的小孩儿。

一把年纪被这种女子陷害险些毁了半生英名,宣文帝心里的气恼可想而知,独孤后不说反好,一提此事便将宣文帝满腹的怒火都勾起了起来。

他眼睛一瞪,怒道:“她是你的嫡亲外甥女,我看着你的面子上,拿她当自家人一般看待,让她在宫闱之中自由出入,何曾防备过她?再说,皇后乃是后宫之主,引狼入室,皇后难道没有责任?”

独孤后甚少被他呵斥,心里也有气,便反口相机道:“如此说来,倒是臣妾的不是了?”

“本就是你的不是。”宣文帝不想和她多说,带着厌恶的口气冷冷道:“以后少让你的娘家人进宫。”

独孤后一听更加的气恼,当即道:“皇上此刻倒是嫌弃臣妾的娘家人了,当年若不是臣妾的娘家人,如今坐在金銮宝座上的可就是睿王吧。”

当年旧事正是宣文帝的死穴,一听此言,他气得呼吸急促,瞪着双目狠狠地看着独孤后,咬牙道:“朕正是念着当年的情分,这些年才对你敬重有加,后宫唯你独大。”

独孤后冷笑:“皇上到底念得是谁的情分,又为了谁才不近女色,皇上心里知道,臣妾可不想担了这个虚名。”

宣文帝一听,声音便拔高了起来,“难道不是你当年逼朕立下的毒誓,若是登上皇位,后宫便唯有你一个女人!”

“是,皇上是立了誓言,此生只有臣妾一人,可是皇上的心里有没有别人,皇上自己知道,臣妾也不是傻子。”

宣文帝气得满目赤红,指着独孤后道:“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贪得无厌。”

说罢,怒气冲冲地翻身卧下,将脊背对着独孤后,心里已是恨极了当年。

真是悔不当初。

独孤后银牙暗咬,深深吸了口气,才勉强压住心里的妒火。这些年,他后宫空虚,只守着她一人,一半是因为当年的誓言,另一半,必定是为了她。

慕沉泓回到东宫,宫卿早已入睡。他站在床边,仔细地看着她娇媚的睡颜,手指忍不住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触手滑腻,让人不忍释手。

宫卿睡眠极浅,微微睁开眼眸,眼前烛影晃动,是一张温柔深情的面孔。

“殿下怎么来了?”她慵懒地眯着双眼,坐起来,被子从她玉雪的肩头滑了下去,露出胸前娇红色的海棠花抹胸。丝带被滚开了一半,只有一半松松地挂着那抹胸,摇摇欲坠间,玉峰若隐若现,那玉沟两侧的肌肤堪比凝雪一般。

他眸色一暗,眼中浮起一抹她所熟悉的急切渴念。

她当即将被子扶了起来用膝盖顶起,下颌支在上面,模样乖巧妩媚,像是一只躲在洞里的小狐狸,却是一副馋死你也不给你吃的表情。

先是来月信,好不容易干净了身子,她又明明白白告诉他,一日不惩罚薛佳,便一日不给他碰。细算起来,足足饿了他小半个月。

明明该是一个鸳鸯被地翻红浪,春宵一刻值千金的花好月圆之夜。眼前温香如玉,活色生香,这般折磨怎生消受。他喉结动了动,哑着声道:“好卿卿,让我闻一闻。”

她樱唇一启,俏生生道:“休想。”

他无奈的咽了口唾沫,柔声道:“明日起你便不必禁足了。”

她双目一亮,喜道:“真的么”

“自然是真的,薛佳已经认罪,阿九被禁足,明日还要来给你负荆请罪,这下可好?”

他笑着刮了刮她挺直娇俏的鼻梁,稍稍靠近,那幽幽体香愈发的馋了他,只觉得身下已经血脉凸胀。

宫卿的感觉是意外大于高兴。依照她对独孤后的了解,纵然查出是阿九和薛佳所为,一个是她亲生女儿,一个是她嫡亲的外甥女,也必定会袒护到底。她并不知道,薛佳这一次是自作孽,撞到了独孤后的死穴上。否则,独孤后就算知道她意欲谋害太子妃,也不至于要处死她。

一个分神,慕沉泓已经凑了上来,“好卿卿,让我闻一闻。”他看着她胸前的那一片娇红色的海棠花,很想将脸埋进那花里。

她脸色一红,推着他道:“虽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可是回想起来,却是万分凶险,若不是那日乔万方骑了沉雪,可能我就要丧命了。”

“不会的,你身边一直有暗卫跟着,绝不可能出事。即便那日是你骑了沉雪,一旦有异样,暗卫便会及时出手,将你救下来。”

宫卿心里一动,“当真?”

慕沉泓正色点头:“当真。”从对她上心的那一刻起,她的身边早就被他放了人一直暗中守着。

见她半信半疑,他又道:“你还记得上元节那夜么?还有玥湖那次遇险,都有暗卫护着你。”说到这儿他幽怨地叹了口气,“无奈每次我都是不放心,终是巴巴地赶去,亲自看着你无恙才放心。卿卿,看在我对你一片痴心的份上,”说着,果断地扑了过去。

宫卿听得这些,又惊奇又惊喜,一边躲着他的亲吻,一边问道:“我怎么从未觉察出?”

“若是叫你觉察出来,还叫什么秘司营。这是我从十五岁起便暗中培植的一股力量,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要保持神秘,不为人知,才能在关键时刻一击而中。”

她眼波一媚,笑道:“我也不能知道么?”

他点了点她的鼻子,笑道:“等你生了儿子,我告诉咱们儿子,这是男人的事。”

宫卿脸色一红,便任由他抱住了。

慕沉泓拥着她道:“杀一个人很容易,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要多方制衡,让那一湖水保持风平浪静,这样才不会翻船。卿卿,你跟着我,以后的日子必定不会风平浪静,但我至少可以保证,后宫一定会风平浪静。”

她听到最后一句话,顿时心里怦然一喜:“你的意思是,你的身边只有我一个女人么?”

他用指腹爱怜地抹着她的唇,低声道:“有你一个还不够么?”

她心里欢喜异常,当即便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亲了他一口。

自然,被子滑了下去,春光乍泄。

他急不可待拉下她肩头的那根细带,低头便含住了她胸上的蓓蕾,狠狠地吸了一口。

她身子一软,颤着声道:“别,别在这儿。”

他含混地嗯了一声。

“没有浴池。”凤仪殿虽然也设有净室,却没有含章殿后头浴池那么奢华舒适。

他笑嘻嘻道:“卿卿是想在那鸿雁上?”

“你,”她羞赧地捂住了他的嘴,“不是,是一会儿不方便洗。”

他哑声道:“等不及了,等会儿我抱卿卿去含章殿洗好了。”说着,便把她的手拉到了身下。她羞怯地想要拿开,却被他牢牢按住。那里早已剑拔弩张,蓄势待发。

饿久了更馋,他如狼似虎一般,简直把她拆骨吃到腹中才肯罢休。

深夜,太子妃被一床金丝绵被卷着,被太子殿下一路从凤仪殿抱到了含章殿。

宫卿蒙头躲在被子里,羞赧得一动也不敢动,心里暗暗祈祷:天色已晚,值守的宫人们应该都在打瞌睡吧。

沿路,守夜的宫人们低头纷纷做深度冬眠状。

尤其是含章殿的守门内侍,头歪在门框上,顶着寒风打呼噜。

54

54、V章...

已是夜半时分,外头更深露浓,浴池里却是一番春暖花开的温煦,最有眼色、最了解领导需求、最善于察言观色、最善于揣摩圣意、也最会办事的总管李万福,早早令人烧好了热水,这厢太子殿下抱着太子妃娘娘一踏进含章殿的大门,那厢后殿的浴池里便被灌入了热水。只不过临时也没来得及撒上花瓣,只有一池子清漾漾的水热气袅袅。

慕沉泓一路将美人抱入后殿,连人带被子一起放在池边的贵妃榻上。

这时,宫卿才羞红着脸,从被子里露出半张闭月羞花的脸蛋,嗔道:“都是你,丢死人了。”

太子殿下露出一丝风雅迷人的笑:“他们都没瞧见。”

“我才不信。”

“只当殿下我卷着一床被子被太子妃娘娘从凤仪殿撵了出来。”

宫卿噗的一笑:“那明早宫女来侍候,还不是瞧见我在这里。”

“你在这里,岂不是最名正言顺不过?”说着,他将手伸入去,剥茧一般将被子打开,里面白嫩嫩粉嘟嘟娇怯怯的妙人便露了出来。

宫卿羞怯地去捂他的眼,虽然成婚后欢好了数次,却还是无法自如地在他面前不着一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