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选择的是南宫世家的三小姐,是我的师妹南宫木桑的话,我相信情形一定不会像这样了。
南宫木桑这个女孩子表面上看起来虽然很单纯,可是事实上我觉得她的占有欲太强了,她根本就不像横笛那样。
所以我对她说道:“随便你去跟师叔说什么吧,我相信师叔她能够体谅我。总之,我这一辈子只喜欢横笛一个人,不会再喜欢任何女孩子了,不管你说什么都没有用的。”
“师兄,你今天要为你说的话负责任,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这么对我。”
说完之后,她便恨恨的走了出去。
看到她跑远了,看着她的背影在月光之下慢慢的消失,我的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到了第二天,师叔便把我叫了去。
师叔把我叫去之后,他望了我一眼,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昨天你南宫师妹来找过我了。”
我抬起头来正视着师叔,对他说道:“师叔,我知道南宫师妹来找你同你说什么,可是我的心一直都很坚定,我这一辈子只会喜欢横笛一个人。不管旁人说什么,都不会改变的。如果师叔认为我喜欢横笛不对的话,那么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谁知道师叔听完我这一番话之后,他才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人世间只有情之一字最是伤人。你喜欢横笛姑娘由原来也没有什么错的,我知道横笛姑娘是有冷云素带大的,这也没有什么。总之,你既然喜欢一个人就要好好的对她好,千万不要负她,你明白吗?”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师叔会对我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我愣了一下,望着她惊讶的说道:“师叔,我还以为你会阻止我和她的感情呢?”
“为什么我要阻止你们的感情呢?虽然自己做了道士,可是我一直都知道人世间的感情是很美好、很伟大的,要不然我师兄也不会为了殉情而死了。而冷云素也不会为了情之一字而看不开。”
说到这里,他便发出了一声一声的叹息。
我看着师叔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告诉我师叔以前一定是认识冷云素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感慨是符合冷云素的这番情。
说不定师叔同冷云素之间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当然,这一切只不过是我自己的想法而已。
师叔继续缓缓的说道:“我已经劝过你师妹了,你也好好的同你师妹说一说吧,感情的事情最是不能勉强的。人世间别的事情都可以改变,但是感情的却没有办法改变。好了,你下去吧。”
“是,师叔。”
我答应着,便欢快的走了出去,我的心里很开心。
我早就知道师妹会向师叔去告发我,却没有想到师叔竟然如此的豁达和开通,他竟然这么容易的就允诺了我和横笛的这份情,我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我决定之后,便想去把这件事情告诉横笛,让她知道我的一番心意,让她知道原来我们两个的爱情得到了很多人的祝福。
于是,我便出了山门,匆匆忙忙的赶到后山。
谁知道我赶到后山之后,却发现草庐里面已经没有人了,横笛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一种奇异的感觉顿时蔓延了我的心声,难道她遇到危险了?
我又想起我的师妹,更加的担心起来。
“横笛,横笛,横笛。”
我大声的喊叫着她的名字,希望能够得到她的回应,可是叫了很久却没有任何人来回应我,我不禁越发的紧张起来。
正在我非常紧张的时候,忽然有人在我身后说道:“师兄,我知道你会来的,你终于还是来了。”
我回头一看,发现果然是师妹。
我顿时很紧张,上前去用力摇她,说道:“到底横笛怎么了,你把横笛怎么样了?如果你伤害了横笛,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木桑师妹听到我这么说后,眼中顿时露出了一丝绝望。
她望着我,眼神变得很难看,说道:“师兄,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你既然会去同师叔告状,也一定会来伤害横笛的。我早就知道你会伤害横笛的,却没有想到你竟然明目张胆的来伤害她,你到底把横笛怎么样了?到底把她怎么样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的摇撼着木桑师妹的身子,恨不得她立刻把横笛给我变出来。
木桑师妹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一样,她望着我,泪水夺眶而出,说道:“我没有想到原来在你的心目中我竟然是这种人。”
“难道你不是吗?”
我粗暴的打断了她,对她说道:“如果横笛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一定会让你偿命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纪恻寒就在此对天发誓,有任何人伤害景横笛我都让她不得好死。”
说完之后,我便倔犟的望着木桑师妹。
木桑师妹脸上已经完全被泪水所蔓延了,她望着我一句话都不说。
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在我后面喊了一声:“恻寒。”
我回头一看后面站着的人竟然是横笛。
横笛走到我的面前,我看到她的手臂受了伤,正包着一块手绢,连忙问道:“你还好吧?是不是我师妹伤了你?”
景横笛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恻寒,是你误会木桑姑娘了。其实刚才是我被一条蛇给咬了,而且还不小心跌下了山崖,刚才是木桑姑娘救我。如果不是木桑姑娘救我的话,你现在就见不到我了,你真的错怪了木桑姑娘。”
“真的是这样?”
我听完之后,有些吃惊的望了一眼木桑师妹。
“不错,的确是这样的,刚才如果不是木桑姑娘帮我包扎的话,又把我从山崖下面扶上来的话,说不定我现在早就已经没命了。”
听到她这么说之后,我望了一眼木桑师妹,但见木桑师妹泪眼迷离,一句话都不说,显然是受了很多委屈。
一时之间我有些自责,我便对她说道:“对不起,木桑师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刚才我真的以为是你想伤害横笛,我知道是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木桑师妹望了我一眼,又望了景横笛一眼,她忽然哈哈的笑了起来,很快那笑声之中便带了几分疏狂。
她缓缓的说道:“不错,纪师兄,一直以来我真的是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你的,而且一直以来只喜欢你一个人,我希望有一天可以嫁给你做妻子,我想总有一天你会容纳我的。我都是这么想的,可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我知道这一辈子你都不会喜欢我,你只会喜欢一个人就是横笛姑娘,我说的对吗?”
听到她这么说后,我的心里更加的内疚起来。
对于一个喜欢自己的姑娘,我却如此似乎忌惮的伤害她,我真的是太大错特错了,所以我便喊了一声“师妹”。
“好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
木桑望了我一眼,有些决绝的望着横笛,对她说道:“横笛姑娘,我很庆幸我师兄能够找到一个像你这么好的姑娘,我真的很为我师兄感到庆幸,我也很为你庆幸能够找到像我师兄这样的好男人。我知道我师兄这一辈子他从来不轻易说爱,他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是一生一世,我希望你们都能够好好的珍惜彼此,我先走了。”
说完之后,她便慢慢的走了。
在那一刹那,我真的很想追上去,对她说一声“对不起”。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够这么做,如果这么做的话反而会让她心中存了希望。
她心中一旦存了希望的话,也许我们间会多了更多的纠葛,就好像师父和师娘一样。
有些事情注定的,根本就没有办法来解决。
所以我与其试图去解决这件事情,倒不如从此放下,这对每个人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横笛望着我,她什么话都没有说,我知道在那一刻她是懂我的。
而且我知道一直以来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比她更懂我。
横笛看了我一眼,对我说道。
这个世界上如果只有一个女子懂我的话,这个人就是横笛。
我望了她一眼,看了她手上的伤,对她说道:“横笛,你没事儿吧,你为什么一个人下山去?你实在是太我让担心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横笛听到我这么问她,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个不停。
哭了很久很久,她忽然说道:“其实我只是想去看一眼婆婆。”
“你说什么?”
我听横笛这么说,整个人像木头一样僵硬在了当场,望着横笛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错,我只不过是想去看一看婆婆,我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我也知道你真的是骗我。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所以才骗我,我知道婆婆她永远永远都不能回到我身边了。”
说到这里,她的泪水又流了出来。
我把她紧紧的拥在怀中,问她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是不是从头到尾你就知道?”
横笛摇了摇头,说道:“开始我并不知道,后来仔细的想了想,总觉得婆婆不会不辞而别的。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之中在后山遇到了一个终南派的弟子,听他们说起你师父已经死了,我才知道原来婆婆是你的师娘,她也已经死了,所以我就想去看她最后一眼。”
“傻丫头,你要是想去看她的话,你就告诉我,我一定带你去嘛,你为什么要一个人下山去呢?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的,还好刚才师妹救了你,否则的话你让我多么担心你啊。”
我一边说着,把她拥在怀中。
横笛把头靠在我的身上,让我也觉得很踏实。
她缓缓的对我说道:“你放心吧,恻寒,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只不过是想去送一送婆婆,如今已经送过婆婆了,我已经什么事儿都听你的,好吗?”
“好。”我的心里充满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温暖。
“可是你的师妹…”
她说到这里,叹息了一声。
我对她说道:“师妹是一个很聪明懂事的女子,虽然她是有一点点刁蛮任性,可是我知道她从来都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现在她既然已经知道了我心里只喜欢你一个人,那么她一定不会再继续困扰下去的,我相信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听到我这么说后,她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把景横笛背回家,安置好她后,便回到终南派。
第二天忽然听到派里的师兄议论纷纷,说是小师妹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向师父请辞回家去了。
听完之后,我心里莫名其妙的也有过一阵失落。
其实南宫师妹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又怎么会忽然告辞而去呢。
她在走的时候都没有来跟我告别,可见她的心里其实是很难过的。
可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毕竟对我和她而言也许现在的选择才是最好的。
我有了横笛,而她也有了她自己想要追求的东西,她可以放下这一段痛苦,对我们两个人而言都是好事。
送走师妹之后,我又经常去探望横笛。
横笛本来是一个不太笑的女子,可是跟我在一起久了之后许是受了我的感染吧,她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了,跟她在一起真的让我觉得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天是蓝的,花儿是香的,鸟儿是可爱的,没有一样是不好的。
可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原来正有一件不幸向我们迫近。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一步。
很快的就到了八月,八月十五这一天就是我师父掌门的日子,到时候全天下的各大门派的掌门都送来了贺礼,还有很多人亲自来登门观礼。
而也就在师父接任掌门之前的几天里,我要一直帮着忙活接待很多客人,所以也没有太多时间去探望横笛。
这次师叔的登位大典不下有一百封贴子,所有收到贴子的掌门们都来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也来了很多说不上是什么地方的人。
我接待的人中就有一个女子,那个女子一身黑衣。
我只看她身姿窈窕,明显就看就是女人,她的头上戴着一个斗笠,根本就看不出面容,其实在武林江湖上戴着斗笠那也是很寻常的事情。
如果有人脸上有残疾或者是不愿意见人的话,往往就会不以真面目示人,这个是武林同道的隐私我也不好揭破。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个女子总觉得有一些奇怪,因为我们终南派始终也是江湖武林上可以媲美与少林、武当的大门派,为什么一个小小的女子竟然也敢来参加师父的登位大典呢。
出于好奇,我不禁多看了那女子几眼,谁知道这个时候有两位掌门上前来向那女子行礼。
那两位掌门我是认识的,一位是峨嵋派的掌门无真师太,而另一位则是雪山派的掌门何欢子。
她们见到那个女子之后,便立刻上前去对她行了一礼。
那峨嵋派的掌门无真师太说道:“女冠子,近来可好?”
那女子说道:“一切都好,托两位的洪福。”
何欢子连忙说道:“上次多谢女冠子救了我雪山派的弟子。如果不是女冠子出手相救的话,说不定我的弟子都遭遇危难了。”
峨嵋派的无真师太也连忙说道:“是啊,老身也多谢女冠子的相救之恩。上次如果不是女冠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话,我们说不定也会遭遇到危险的。”
说到这里,两个人互相对看了一眼,便向女冠子行礼。
女冠子连忙把她们扶起来,对她们说道:“两位不必客气,两位都是一派掌门,而且都是武林的正道中人,帮助两位也是在下的容幸。”
那女子说这些话的时候虽然很是客气,可是说起来却显得有些不卑不亢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这个女子年纪不大,她说话的时候声音之中虽然故意做出老态,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总是很年轻,也许这只是我的错觉吧。
现在江湖武林中起了很多的后起之秀,有很多都是我们不认识的,就好像这个戴着后斗笠一身黑衣的女子,谁又能够料得到她就是鸣震天下的女冠子呢。
女冠子是最近两三年江湖上才兴起的一个女子,传说她武功十分高强,经常扶贫救困,解决了很多事情,所以江湖上的人一提起她来都十分的敬重,可是这两三年来也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过了没有多久,我又接待了一个人,这个人一身青衣,看上去冰冰冷冷的,一张脸就像是用冰雕塑成的一样。
我从来没有见过眼神这么灰败的人,他真的很年轻,可能不会到二十岁,甚至可能更年轻一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显得那么沧桑。
他看认的时候眼神都是冰冷冰冷的,就好像千年雪山上储存了千年万年的尖冰一样,让人不敢同他的目光对视。
他冰冰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由自主的心里便打了一个寒颤,我带着他去就坐之后,才发现原来没有一个人认识他,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前来寻仇的,所以就对他多了几分注意。
还好一直以来他都很安静,只是一个人冷冷冰冰的坐在那里,并没有同任何人讲话,也没有闹事。
所谓是终南掌门的登位典礼这么大的典礼,既然有武林江湖的人士肯来祝贺这自然是值得欢喜的事情,总不能够把人赶出去吧。
只要别人不在这个时候捣乱,那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见到她没有闹事之后,我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我曾经看过他签下的拜贴,他的名字叫做方寥,方正的方,想必是他的姓,而寥则是寂寥的寥。
这也是一个奇怪的人,他的名字也同他的人一样,看上去都是冰冷箫瑟而又寥落的,果然是人如其名。
番外之纪恻寒篇 年少自疏狂,往事梦一场(五)
看到那个人我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奇怪的感觉,但是不管怎么样别人跟我也丝毫关系没有,我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希望师叔的登位大典赶紧过去,到时候我就可以快一点去见到横笛了。
我想横笛好几天不见到我,心里一定很担心。
想着这些,我便越发的焦急起来。
很快的该来的人都来了,而令我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的登位大典会有一个跟我关系如此密切的人来到,而那个人就是我爹。
我爹自从把我送到终南山学艺之后,几乎没有来看过我,这次他忽然来看我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可是不管怎么样,他始终还是我爹呀,所以我还是很欢喜。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师父的登位大典出乎意料的顺利。
我爹便笑着问我:“在这里学习的情况怎么样?”
我对他说道:“师父几乎把可以学的东西都教给我了,我现在也称得上是武林高手了呢。”
我听我爹絮絮叨叨不停的说着一些事情,便只是在那里笑。
我知道在他的心目中我成不成为一个武林高手也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好好的活着,而且还很快乐。
一直以来我对我爹的印象都是这样的,我相信在他的心目中希望我做一个快乐的人,更胜过希望我做一个武林高手。
好不容易等师父的登基大典举行完毕了,我便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探望了横笛。
横笛见到我后,面容上顿时飞掠起了一丝笑意。
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我知道她很高兴。
她看到我后,小声的问我:“你师叔的登位大典一切都很顺利吧?”
我点头说道:“不错,一切都很顺利,也是因为这几天我忙着招待宾客,所以才没有来看你呢。”
横笛摇了摇头,对我说道:“没关系,我又不是一个时时刻刻都需要人照顾的孩子。你放心吧,我足以照顾自己了。”
听到她这么说后,我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们两个人笑笑闹闹的过了很长时间,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天地之间一片昏黄,我这才向她告辞。
我走的时候,我看到她有些依依不舍,显然是非常非常的不舍得我走。
我便对她说道:“明天我继续来看你。你放心吧,绝对不食言。”
她这才脸上了有一些欢喜之色。
回去之后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到我不存在,刚才我的离去毕竟这个时候人人只顾着招待宾客了。
我师叔的登位大典一直热闹了三天,到第三天所有的宾客便渐渐都散去了,就连我见到的那个很奇怪的叫方寥的男子、还有女冠子也告辞而去了。
于是,我爹便把我叫了去,对我说道:“恻寒,我今天来是有点事情想要跟你说的。”
“爹,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跟我说吧,我还以为您是想念我所以才来探望我的。”
爹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的样子十分的和蔼,他头上已经隐隐约约的有些白发了。
他对我说道:“不错,我当然也是因为想念你,所以才来探望你啊。不过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我今天来探望你是因为我想带你回京。”
“什么,带我回京?”
听到我爹这么说后,我顿时愣住了。
我的反应大概很令我爹感觉到奇怪。
他望着我,对我说道:“怎么了?为什么你的反应这么奇怪?难道你不知道爹我总有一天要带你回去吗?难道你不高兴吗?”
“不不不”。
我连忙摇了摇头,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说:“当然不是不高兴了,而是因为太高兴了,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其实我很想马上跟我爹说起横笛的事情,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使我没有告诉他,那种感觉我也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也许我觉得我爹不一定能够接受一个乡野女子做他的儿媳妇吧,而且这件事情我也需要跟横笛商量,我答应过他会照顾她一生一世。不管我到哪里,都要带着她去哪里,我绝对不能够辜负她。”
想了这些之后,我便又同我爹说了几句,然后便离开了。
我想接下来我爹大概去同师叔谈这件事情了吧,我的心里很着急,其实我现在最想见的人就是横笛了。
夜深了,外面隐隐约约的传来了虫鸣的声音,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有月光透过窗棂漏射进来照在我的脸上,让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很想去见横笛。
于是,我从床上爬起来,趁着人不注意便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的时候,有个师兄看到我,便向我说道:“恻寒冷,你打算去哪里啊?”
我对他们说道:“没关系,我现在只不过是觉得有些闷,所以就在这里走一走,你知道吧。”
他听到我这么说后,便笑了起来,说:“原来是这样啊,我听说你爹很快就会带你离开这里了,所以你才想四处走一走,对不对?”
连师兄都知道我爹要带我离开这里了呀,我不禁有些沮丧,但是仍旧点头说道:“是啊,所以我才想四处走走。”
师兄便对我说道:“那你就好好的走一走吧,要不然呀,你真的离开终南山了,也许还会怀念终南山的一草一木,还会怀念我这个师兄呢。”
听到师兄的话,我心里越发得有些不安起来。
我告别了师兄之后,就匆匆忙忙的来到后山。
到了后山,我发现横笛的房子里还有灯光露了出来,我便连忙的走了过去,小声的唤她道:“横笛。”
横笛听到我在呼唤她,她连忙走出来,有些奇怪的望着我,说:“恻寒,怎么是你?你怎么半夜三更的就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我点点头,对她说道:“不错,的确是有事,我今天是特意来找你的。”
“什么事啊?”她望着我,有些奇怪的说道。
我犹豫了一下,仍旧是对她说道:“其实我白天来找你的时候有一件事儿没有告诉你,那就是我爹来了。”
“你爹?”
“不错。”
我想了想,便对她说道:“我本来以为爹这次来只不过是想看师父的登基大典的,谁知道事实上却并不是这样,爹想带我离开这里,所以我才来找你,想让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
“你爹知道我们两个来往的事情吗?”横笛倒是有一些着急起来。
我连忙摇头说道:“我还没有告诉他呢,我要先问过你才告诉他,但是我觉得我爹会答应带我们一起走的。”
听到我这么说后,横笛忽然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悲怆的神色,她对我说道:“我们分手吧。”
我听到她这么说,整个人顿时愣在了那里,对她说道:“横笛,你胡说什么呀?你刚才竟然跟我说分手,我没有听错吧?”
“你当时没有听错,我就是要跟你分手,其实恻寒你要弄清楚一件事情呀!我一直以来你都对我很好,可是我们两个根本就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我们两个就算是勉强在一起也不会有幸福的。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分开呢。”
“横笛,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你忘了婆婆临终之前曾经嘱咐过我要我一定好好的照顾你吗?我答应过婆婆的,这一辈子都只爱你一个人,对你不离不弃的。”
“好。如果你真的是因为婆婆的事情所以才想照顾我的话,那么我可以跟婆婆说一直以来你都对我很好,现在并不是你不要我了,而是我不要你了,行吗?”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明显得有些急躁。
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一说我爹来了,我要带横笛走,她就表现的反应这么大。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因为我说我爹要带我们走这件事情,明显的是让她受了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