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让所有国家上船闻风丧胆的海盗战饶。

“我没跟你说话,你打什么岔。”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安林,战饶一个跳转躲过安林攻击,长刀直接对这他劈下劈下,安林执剑相当,却不料自己手中的长剑在对方的刀下如一块木头一般应声而断,那锋利的长刀直接砍断他的长剑,劈入他的肩膀。

一时间鲜血模糊了他的视线,虽不甘愿,他却已无力再战,但跪下,单手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

战饶颇感兴趣的看着被自己砍了一狠刀,却依旧不愿乖乖趴下的安林,对着夜倾城道:“喂!女人,你再不说话你男人就真的要死了,我刚才可没当真劈下去,否则你一个男人就该变两个了。”

一个人劈成两份,不过都是死的而已。

“混...账...我...根本...就不是...倾城...小姐...的...”气息奄奄的安林却咬着牙强忍着昏意,一字一字的吐出口中的话。

“哦,原来是我弄错了啊,抱歉,抱歉。”战饶明白的点点头。“那么说你就不是她的男人了?那我留着你也没用了。”说完,唇角一列,抬手准备补上一刀直接。

却在刀锋即将碰到安林之时被一条软剑缠住了刀锋,彻底牵制住了他的行动。

“女人!你这鬼东西怎么这么奇怪!”战饶瞪着绕在自己刀锋上面的软剑,兴奋地低吼着。这么轻而易举的把他的“战神”克制住,她还是当今第一人。

夜倾城看着眼前行为怪异的海盗,又见安林已然气息微弱,顾不得太多,手臂一甩,硬是将战饶连人带刀甩飞了出去,而她背后的伤口也因此翻动作彻底裂开,背后瞬间被鲜血侵染。

上前一把扶起安林,快速的撕下自己的裙摆把他的肩膀的伤口包扎上,夜倾城看着安林苍白的脸色,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即便是背叛了自己,她也无法其他于不顾,再说他也不过是一个领命办事的人而已。

“倾城...小...姐...”安林的呼吸已经变得断断续续,却努力的不让自己昏睡过去。

“女人!你流血了哎!”战饶站稳身子,刚准备攻回去的时候,却忽然看见背对着他的夜倾城背后已经满是鲜血,那不断涌出来的鲜血已经低落在甲板之上,这哪里还需要他攻回去了,她自己都伤的不轻了,天晓得受了这么重的伤,她怎么还有能力把自己连人带刀的甩出去。

“你的...伤...”安林紧张的看着夜倾城,知道一定是她在抓刺客那一晚伤口又裂开了,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夜倾城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

转身对着战饶,夜倾城丝毫没有一点受伤的虚弱,反而如月光仙子一般挺直腰杆,持剑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战饶,那个身高远远超过自己的高大男子。

“女人,虽然我很想和你你打一场,但是我真的没有兴趣和一个受伤的人对战。”战饶看着夜倾城一副警戒备战的摸样摊摊手表明自己无意对战,和一个女人对战本来就已经有点说不过去了,更何况她还身受重伤。

随即战饶转过头看着已经血流成河的甲板,放肆的笑道:“你也看到了,你们的船上恐怕只剩下你们两人,你觉得凭你们两个伤员能把的我们怎么几百号人给杀光?!”

夜倾城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甲板上所剩的人全一色灰布衣,哪里还有他们的人。

“女人,我给你一个选择,要么跟着我走,要么从船上跳下去,当然这个家伙估计不用我动手也活不久了。”战饶将长刀收起来,双手环胸的看着夜倾城,好整以暇的等待她的回到。

夜倾城柠眉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情况越来越糟糕的安林,若是在她没有受伤的情况下,她到是有实力同他们斗一抖,但是现在她已然受伤,安林又急需救治,若是她就这样放任不管的话,他非死不可。

即便他有对不起自己的地方,她现在也无法见死不救。

深吸一口气,夜倾城用手指指了指安林看着战饶。

“你要我救他?”战饶真是搞不懂眼前的女人究竟在想什么,好端端的不说话,一个劲的打哑谜,该不会真是个哑巴吧。

想到此,战饶不由的惋惜。

这么漂亮的一个美人儿,居然是个哑巴。

点点头,夜倾城确定他的话。

“没问题,但是你要跟我走。”战饶爽快的答应,他对她手里的那般软剑充满了好奇,虽说趁着现在将她的软剑抢来也不是难事,但是他一项觉得好的兵器一定要在会用的人手上才能发挥它十成的功力,而看这女人使用的威力来看,她本身的实力一定不俗。

这完全激起了战饶体内好战的因子。

他急切的想要和她切磋一下,但是她如此负伤,自己就算和她打起来也不会公平,而他完全不屑于这样的对战。

点头同意,夜倾城将手中的软剑收入腰间,而战饶则看的瞪大了眼睛。

拍拍手,战饶吩咐自己手下的人将安林抬上大船,安林则一脸怒气的瞪着他,战饶玩心大起,上前一步,故意摆出一副色迷迷的表情对安林小声说道:“你家小姐真的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不如干脆做我的压寨夫人好了。”说完,就看见安林那双原本已经无神的眼睛瞬时变得杀气冲冲对着他,战饶心中大快。

夜倾城独自走在最后,低着头却撞上了前面的人,抬起头,却看见战饶玩味的笑着看着她。

“我叫战饶。”战饶大方的报上自己的名号,本以为夜倾城会露出胆怯之色,毕竟他海盗战饶之名是人尽皆知,不管事哪个国家人都不会不知道他的名号,海上唯一的霸主,如何国家和势力都无法击溃的霸者。

但是,夜倾城却很让他失望的冷冷看了他一眼,从他的身边走过。

这下着实让战饶有些丢脸,对方不但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反而有丝不屑和嘲笑的意味。

“喂!女人,你知道规矩啊,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不依不饶的站在夜倾城身后吼道,想来这些年来谁敢之名对待他?不但一句话不说,还冷着一脸完全没有好脸色,不知道的人还不知道两个人谁是谁的俘虏。

她简直是污蔑他海盗之名。

冷眼一扫,顿时让他禁了声。

等到她回过头去时,战饶才暗骂自己没用,好端端的干嘛对一个女人这般畏惧,他不过是比一般女人没了一点,比一般女人冷了一点,比一般女人武功好了一点,总的来说她还是一个女人,他有必要之名怕她吗?

“难不成真是个哑巴。”战饶布满的嘀咕。

却发现夜倾城猛的一个转身走到他的身边。

“你想干嘛?!”战饶看着这个身高刚刚到自己下巴的女人,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夜倾城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径自拉起他的手,在他的掌心写下自己的名字,写完便转身离开,完全不理会战饶越张越大的嘴巴。

她还真是个哑巴!!!

“夜倾城?!”战饶看着自己的掌心,缓缓的读出她方才写下的三个字,掌心有丝酥麻的感觉,仿佛她纤细的手指还在他的掌心滑动。

这是她的名字?

看着那个已经是上了他“贼船”的美丽女子,战饶撇嘴笑了笑,想起刚才船刚刚靠近他们船的时候,她在混乱之中打开门,一双美的惊人的眸子注视着高高在上的他,毫不畏惧的摸样让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一番常态的亲自下船去抓人,更是毫不客气的抽刀把她面前的男人给砍了。

撑着护栏跃上船,战饶握紧手,看着那个站在船头夜倾城,即使是黑夜,在火把的照耀下,她的美丽依旧无法遮掩,他注意到自己的很多部下居然没有像平时抢完船之后那样回个个人的房间休息,而是一个个三五成群的拥在一起看着这位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更甚着在窃窃私语着有些他懒得去搭理的话。

“你们!还在发什么呆,还不快把船上的东西给我搬到船舱去!”战饶扯着嗓门对着那帮看美人看痴了的手下吼道,一个二个都是什么样子,一见到美人连魂都没有,难道是因为太久没见过女人。连最基本的事情都忘了,空着那艘被抢光的大船,一船的货物无人问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特意过来抢女人,而不是那满船的金银财宝。

夜倾城听到战饶的吼声,转过头看着他,那海风吹起她的头发吹起她的裙摆,半眯的眼睛里印照着摇曳的火光。

一瞬间,战饶感到自己有丝呼吸困难。

好吧,他必须承认,这个女人确实美得有点天理不容。

“你去把伤口处理一下,我可不要再我的船上出现死人。”毕竟是海盗的头头,战饶很快恢复了自己的理性,故作严肃的对着夜倾城说道。

夜倾城耸耸肩,他的话对她而言没有坏处,跟着战饶派来的人去自己的房间,那人却因为看夜倾城看痴了,直接撞到了旗杆上,顿时引来一群人的哄笑。

战饶简直想上前把那手下直接踹到海里去,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一群大男人怎么尽在一个女人面前出丑,这要是穿了出去,他们海上霸者之名还何在。

看着眼前闹剧一般的场面,夜倾城的眼底却出现了一抹笑意。

这样的海盗,到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

西疆篇 还君明珠双泪垂 第五十六章

接过站饶递过来的创伤药,夜倾城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光裸着上身的他,宛如猎豹一般性感的古铜色肌肤,大有二十一世纪男模的味道,只是那张俊挺的脸上此刻正挂着诡异的笑容。

出去。冷冷的看着一副准备赖着不走的他,夜倾城不客气的用眼神指了指门。

“你的伤口在背部,我不帮你擦药,你怎么擦?”战饶撇撇唇,他好意替她着想才没有马上就走,这女人居然赶他走,真是不识好人心。

出去。依旧是冷的让人发寒的眼神,战饶瞪着她,怪异的是她虽不能说话,但是他却能从她那双冷的冻人的眼睛里读出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喂!女人,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乖乖地怕好等着我给你上药,要么我给你打趴了再给你上药。”战饶拧着好看的剑眉说道。

他最怕麻烦,然而女人则是最大的麻烦。他的耐心一项有限。

那就打吧。夜倾城冷笑的看着他,虽然背后的伤口的失血让她有些乏力,但是她绝不准许自己如此狼狈的任由旁人摆布。

“你这女人真是疯了,好你自己擦,我不管你了。”战饶见鬼般的瞪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他堂堂海盗头子亲自给她送药擦药,她还不领情,居然还是一副要打要杀悉听尊便的模样,搞什么?他又不是虐待狂,又不会把她给杀了。

越想越恼,战饶直接转身离开,把满心的怒火发泄在无辜的大门之上,把整个门带的一声巨响。

满脸不爽的一路走过来,他便看见自己的手下都站在门口张望,看着他出来全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还时不时的看看他,好像他在里面做了什么苟且之事一般。

“你们看什么看啊,我给她送个药而已。”低吼着这群越来越没规矩的手下,战饶气得想砍人。

反了反了,这一个二个的全反了。

“头儿,那个男的怎么办?”有个男子凑到他的身边低声的问道。

“什么怎么办?管他去死!”战饶不爽的低吼。

“哦。”那人明白的点点头,准备叫人把那个重伤的男人丢进海里喂鲨鱼,他说他们头儿今天怎么转性子了,居然破天荒的从被抢的船上带回来两个人,那美人好还好说,毕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虽说他们头儿并不沉迷于女色,但是那个美人儿确实是美的让人没心没魂,他反常一次也是人之常情。

但那男人就说不通了。

“等等!”这才稍稍恢复理智的战饶一手拦住那个准备去丢人喂鲨鱼的手下,一个大掌直接对着他的脑袋拍了下去。

“哦什么哦,我都被你们气糊涂了,那个男人不能死,你们给我好好照顾着,千万别让他死了,不然把你们丢下去喂鲨鱼。”开玩笑,他岂能对女人失言。

“是!是!小的知道了。”那人揉着被拍疼的脑袋点头称道。心中暗道他们的头儿今日果然反常的惊人。

“好了,你们去忙你们的吧。”挥挥手对着门口的兄弟们说道,却不见一个人有反应,那一个个的眼睛就全粘在了战饶身后地门上。

看看身后的门,又看了看门外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人,战饶深吸一口 气,赫然间爆发出狮子一般的吼声:“你们全成聋子了,我告诉你们,这里面的女人你们谁也别想了知道没!感动一点歪脑筋,老子就剁你们下去喂鱼。”看看他们现在的德行,哪有一点霸王海盗的模样,整一个都是一匹匹的饿狼传说。他都不忍心看他们现在的蠢样。

“头儿!!”果不其然,战饶的话刚撂下,便怨声四起,一个个委屈十足的眼睛看着他。

“喊爹都没用!这女人是本大爷,你们都给我靠边站去,别让我发现你们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不然让你们死的难看。战饶的本意是指夜倾城是他抓回来切磋武艺的人,而不是给他们发泄的女人,但是很显然,他的话已经被众人彻底曲解。”

所有人皆用一种“原来是这样的”的眼神看着他。

战饶不明其意,还以为众人已然明白他的话,摆摆手让众人散去,这次所有人都没有再逗留。

然而他不知,众人皆在庆幸他们的头儿终于开窍,终于对女人有兴趣了,而且他们的新“夫人”还是个一顶一的大美女。

房内的夜倾城则将外面的一切听的一清二楚,着实被战饶那句“这女人是本大爷。”给听皱了眉。却也不太在意,褪下衣服,她将药粉倒在自己的掌心,手臂直接向后伸展,一手的药粉直接扑在伤口处。

这方法虽然可以让她自行上药,却比旁人来的粗鲁疼痛。

上好药,夜倾城已经是满头大汗,她却面无表情的用战饶拿来的纱布将伤口包扎起来,每抬一次手,背后的伤口便会牵扯一分。

等一切就绪,她的手指都已经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倔强的拿起满是鲜血的衣服套上,夜倾城坐回床上,闭上眼靠着墙壁喘息。

疼痛和疲惫将她逐渐带入睡梦中,虽无意睡去,却依旧敌不过倦意。

当战饶进屋喊准备喊她吃饭的时候,却只见得她脑袋微微歪着,靠着墙睡去。苍白的脸上无一丝血色,几缕发丝垂在她的耳边,娇小的身子缩成一团,整个人显露出一股非一般的脆弱气息。

胸口猛的一怔,战饶捂着自己的额头转过身。

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他的心脏会跳的如此之快,那一瞬间的画面却让他的胸口如雷击一般的酥麻。

“···”缓缓地张开眼睛,夜倾城看着站在门口背对着她的战饶。

他在干嘛?起身下床,夜倾城将手中的银辉收在腰间。

“啊,你醒啦!”战饶听见动静,转身却与她的视线撞个正着,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猛的在他的脑子里炸,一股温热的液体自他的鼻子中流出。

一把捂住自己的鼻子,战饶见鬼的瞪着夜倾城!

他撞鬼了不成!

竟然会看她看的流鼻血,虽然他不常碰女人,但也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看到一个美人就有如此大的反应啊。

暗骂自己没用,战饶捏着自己的鼻子,仰着头说道:“去船舱吃饭!”说罢便在夜倾城古怪的注视下率先离开带路,背对着她,战饶心里咒骂自己无数次。

刚说过兄弟们要规矩,自己便闹出这样的丑事,这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其他人看见。想着他快速的点穴止住了自己的鼻血,整了整自己的情绪。

跟在他身后的夜倾城看着前面行为诡异的海盗头子,无声地叹气,真不知是北爵大船的船员都是废物还是怎么着,居然被这样一个海盗给全体歼灭。

跟着战饶走入船舱,热闹非凡的场面让夜倾城不由自主的皱眉,满满当当的大汉三五一桌的将整个船舱挤的满满,船舱内的空气之中充满酒气。

“你跟我一桌吧。”战饶故作随意的开口,帅气的直接从楼梯上跳到一旁比其他位置高一些的一个桌子。

夜倾城则是慢慢的自楼梯上走下来,而当她走入人群之后,所有的吵闹之声便在一瞬间消失的彻底,她坦然自若的穿过众多人群,在所有人惊艳注视下走到战饶的桌子前,那副悠然的模样丝毫不像一个俘虏,更加不像一个深受重伤的女人,她的背一直都挺的笔直。

“咳咳,吃饭!”战饶看着夜倾城魔力般的感染力,居然将他那些往日里吵闹惯了的兄弟们全变成了哑巴,心中不由一闷,低吼一声。

战饶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开了寂静的空间,所有人如梦初醒般的恢复意识,相处看了几眼便将方才脑中怪异的安静丢在了脑后,端起酒杯庆祝今晚的收获,大肆的谈论今日某某砍杀了多少人,某某一刀劈死几个人。

夜倾城只当自己是独自一人,眼观鼻,鼻观心。端着面前的饭碗若无其事的吃着自己的饭。

战饶一边狼吞虎咽着大块的牛肉,一边不由自主的看着眼前静的出奇的女人,虽说现在已经知道她是哑巴了,可是他还是觉得她太过安静,甚至连她走路都如猫儿一般毫无声响。

想来若是平常的女人见到海盗,只怕早已经哭的黄河泛滥,更甚者还有受惊过度昏过去的,她倒好,不但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简直把这当自己的船一般坦然自若,甚至对他这个海盗头头冷眼相对,着实气人。他虽无意做个凶神恶煞人见人怕的恶鬼,但是也不想被这么一个女人看扁。

低头吃饭,夜倾城却感觉到对面传来源源不断的视线,想也知道是战饶盯着她研究中,她索性由他看,自己旁若无人的吃饭喝汤,直到她吃饱饭之后,才用一旁的手帕擦擦嘴,抬头看着还在盯着她发证的战饶。

看够了没?夜倾城轻扯嘴角冷笑。

“咳咳···”战饶急忙掩饰的咳嗽着低下头专心吃饭,眼睛却不由自主的撇向她,偷偷地看。真是奇怪了,为什么单是看她的眼神和表情他就知道她想要说的话呢。

百思不得其解,战饶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

夜倾城却伸出手,对着埋头吃饭的战饶敲了敲桌子。

疑惑的抬起头看着她。

夜倾城指尖粘了些酒水,在桌子上写出“安林”二字。

战饶眨眨眼,瞬间想到之前被他砍了一刀的小子。

“你要见他?”

点点头,夜倾城率先起身,战饶也只好放下还没有吃饭的饭碗,撇着嘴给夜倾城带路。

穿过长长地船舱,在最后一间房门前,战饶停下脚步,伸手打开那扇门。

“呐,他在里面。”战饶打开门,便靠着门让路放她进去。

夜倾城走进房间边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放眼看去,安林正昏睡在里面的床上,苍白的脸上布满了冷汗,虽盖了一床被子,却已经能看出他在发抖。

皱着眉靠近他,夜倾城俯下身摸摸他的额头,一片冰冷,若不是他那急促的呼吸和颤抖的身子,他的体温当真如一个死人一般。

掀开他身上的被子,发现他肩膀的伤口已经被包扎,但是由于伤口太深,鲜血仍旧止不住的在流。

他的情况不妙!夜倾城心中一惊,回头瞪着站在门口的战饶。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已经吩咐手下好好照顾他了,只是伤口太深,活不活得了只能看他自己了。”摊摊手,战饶说得毫无心虚,他能怎样,第一次救自己打劫船只的人,还吩咐兄弟们一定别让人死了,可他的“战神”之锋利他不是不知道,那一刀他虽然留了些力气,但是这家伙骨肉只怕已经被自己砍断。

说是救治,却心里都清楚,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的多活一段时间。

眯着眼睛,夜倾城看着战饶,那眼神冷冷清清,着实让他原本坦荡荡的心理瞬间转化成一抹不自在的心虚。

“我已经尽力了。”他不是大罗神仙,做不来起死回生的事情。

冷冷地一哼,夜倾城盖好安林的被子,“嘶”的撕下自己的裙摆,用房间里的毛笔蘸着一旁的灯油在碎布上飞速的写着。

战饶伸头想要看她究竟在做什么,却只看到一个她挥舞的手臂和飞舞毛笔。

这女人在弄什么东西?!

当夜倾城终于写好手里的东西,战饶忙收回视线,状似不耐烦的看着地板。

一把将写好的东西塞在他的手上,夜倾城指着门叫他出去。

“喂!你究竟要干嘛啊!”战饶瞪着她冷冰冰的脸,只好拿着一块碎布离开,出了房门将那碎布打开一看,却被上面淡淡的字迹所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