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爵一点没有变,确实变没变,夜倾城着实也不太清楚,自她来到这个世界,就是王府皇宫的生活,不由她的选择,那样的被来回发放,现在,又回来了,心中苦涩,何时,自己能过上想要的生活?

街上的人群,见到这样的大部队,都是畏惧的躲到一边,道路两边让出一道宽阔的路来,夜倾城才知道,什么叫黄威,见到黄色的车子,自是躲到一边,恭敬的连头都不敢抬起。

他人却是不知,车中人,又是如何的羡慕他们。。。, |

不用向窗外看去,夜倾城就已经知道,她们到了皇宫,那压抑的气氛已然被她感觉到了,碧瑶兴奋的拉着夜倾城的手:“小姐,我们到了,我们到皇宫了,北爵的皇宫要比南遥的还漂亮呢,好气派啊。”

夜倾城懒得去看一眼,下车,却不想,皇宫前,站了一行人,却是在为自己接风?

可笑,自己既不是情愿回来,又何必麻烦多此一举,虚假的场面夜倾城甚是不习惯。

虽是一行人,却都是丫鬟,最中间,站着两个人,婉儿与梅妃!没有笑容,夜倾城一身男儿装扮没有换去,雪儿被碧瑶牵扯在身边,紧跟夜倾城身后。

“倾城,你回来了,太好了,那日之后,你莫名的就消失了,皇上说你生了重病,要去寻医好好看病,怎么样,现在病都好了没?看你脸上不是很好,是不是还是需要休养一些时日啊?”婉儿先是走上前来,不容梅妃多说上一句话,一串的问题,手已经拉着夜倾城的双手,有些冰凉,夜倾城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许是经过白墨的死,自己的心都凉透了吧,这个世界,便是谁也不得相信的。

“谢谢婉儿姑娘挂念,倾城的病已然全好了。”心中自嘲,自己何时生病,却是自己也不知道呢?

梅妃没有话说,只是那样看着不言语,眼神中,一些夜倾城读不懂得东西,那又是如何?夜倾城已是无心去猜想,随她去吧,只要保护好身边的碧瑶,便是没什么可以挂念的了。

“倾城姐姐,我那里有皇上赐的上好人参,送与姐姐几颗,好好补养身体吧,姐姐今日不再,婉儿甚是想念,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姐姐了。”说着,声音竟是有些哽咽,垂着头,嘴唇轻咬,一张与樱朵一样的脸蛋,却是不一样的性格。

夜倾城淡笑,点点头,见到梅妃眼神中盯着婉儿闪过一丝冷漠,嘴巴一撇,没有招呼,便是离开了,婉儿护送也夜倾城回到自己的寝宫。

还是那样的地方,没有人,冷清!院中却是被人打扫的干净,没有一片落叶。

“我昨日听得皇上说你要回来,甚是高兴,便差人将这里上下打扫干净,不想姐姐住的不舒服,房间的一切,皇上本说要换掉的,我却想,姐姐早晚有一天是要回来的,便是求了皇上,留下这些东西,日后生怕姐姐再回来,住的不太习惯。”婉儿一边笑着给自己解释着,一边推开房间的门。

恍惚间,与安林对打的场面便是一幕幕的就在眼前,仿佛如昨日,谁有知道,自己已是游走了一圈,身心疲惫的回来,虽是样子没有任何变化,却是味道变了。

落座下来,碧瑶便是将行李一一放好,婉儿见夜倾城愁眉不展,也是先行回去,留夜倾城一人好好休息。

房间中,其实并无什么东西,原本就是空荡荡的,现在依然。。。

院中一棵大树,已经枯萎,没有人打理,枯叶上没有一点落叶,过了一年冬季,这样硕大的树也会哭死,看来,何时也是无法料定的。

手指轻轻敲打桌面手拄下巴,夜倾城已经恢复了女儿的装扮,唯一一身被她保留的衣服,一身的淡紫色,夜倾城将发簪插于头上,不知为何,心中沉默,如何叹息,也是不能解开心中乌云。

碧瑶缓慢走进夜倾城的房间,推开门,抬头看去,顿时傻眼,她自是见到夜倾城的样子,却是从来没有见到夜倾城一身女儿装扮,本是潇洒英俊,现在全然变了的样子,淡紫色的衣服衬托着一张洁白粉嫩的脸蛋,秋水双眸,带着几丝冷漠,宛如出水芙蓉,叫人惊呆万分。

“小姐。。。”呆立半天,只是自嘴角挤出这两个字,后话要说的什么,她也是全然不记得了。

“碧瑶,这皇宫之中,坏人甚多,你自是平时留在院中,不易随处乱走,与他人说闲话,小心被人算计。”夜倾城没有看碧瑶,眼睛望向外面,算是叮嘱,夜倾城不想再让碧瑶走白墨的路,碧瑶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只要告知一下,便是会牢牢记住,叫她也着实放心许多,

“嗯。”碧瑶马上点头,心中了然,夜倾城说的话,自是有她的道理。

抽出银辉,夜倾城脸上挂着冷笑,远处,安林的脚步声正一点点靠近。

落于院中,安林的脚步停住,无法再是前进,见了小姐又是该说些什么?最近过得好吗?确实心中了然,她自是不会过得太好,不仅不好,却是糟糕的很!

正踌躇间,寒光一闪,一道紫光与银辉飞至院中,与抽出自己的剑,可是已经晚了,夜倾城的银辉已是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冰冷如冰,紧紧贴着,力道刚刚好,叫自己动弹不得。

“影卫的警觉竟是如此。。。”收起银辉,夜倾城冰冷口气,许久不见,安林的功夫并不见长,虽然没有太多的比试,单就刚刚那一招,便是看出了安林的破绽。

他已经不适合做影卫了,因为心中有了牵挂,若不是那样,刚才便是不会出手如此晚,叫自己得了机会,影卫如同杀手,一旦心中有了心事,便是宣布永远离开自己的职位,不然,便是早晚要丢了性命的。

“属下见过倾城小姐。。。”安林没有介意夜倾城刚才的冒失,马上叩拜,样子依然是忠实仆人般,夜倾城苦笑,却是席斯侬派与自己身边的奸细。

“安林,你不去保护皇上,来我这里做什么?”夜倾城呼唤了称呼,不再是唤席斯侬为他,而是皇上,她想,便是要分的清楚的,自己和他没有一点关系,至于这次回来,怕是带不上许久吧。

“皇上命我继续做小姐的影卫,倾城小姐。”安林说话语气没有一丝变化,与夜倾城离开前事一个样子,唯一变的便是眼神了。

又是一个冷笑,影卫?怕是来跟踪自己! |

不过,心中也是不会怪罪安林,明了安林也是无奈,执行任务罢了,忠诚在他身上,并无错,他的生存价值便是为了忠诚,忠诚的对象便是席斯侬。

“好吧,我要休息了。”有安林在身边,也不是坏事,夜倾城想,他便是要在自己身边留下一个跟踪的,也无妨,自己本就没有什么可隐瞒的,若是安林配在左右,自己不会感觉如此孤独。

点点头,安林一转身,消失在夜倾城房间的角落里。

夜倾城想,有人陪她练剑,也许不会太过无聊,打发这段时间,自己总是要被离开的,不知为何,见到婉儿,总是会想起素香那副天真可爱的样子,虽然不能等同,夜倾城心中已经开始警戒。

婉儿不再的时候,夜倾城还是用练剑打发无聊的时间,至于这次被叫回来的目的,夜倾城懒得去想,随他去吧!

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安林,走到面前,头深深埋着,手中端着一碗黄褐色的药水,看着碗中的汤药,夜倾城没有表情,又是汤药,自己便是永远无法摆脱了。

“倾城小姐,皇上命我与你必须喝下这汤药,不然,怕是碧瑶姑娘的安危无法得到保证。。。”安林越说,头埋的越低,虽然不知碗中的药为何意义,但想,皇上不至于要去陷害夜倾城若是如此,便也不用这般费力,只好执行任务,不然,连命都没有,又是如何保护倾城小姐?

走到安林面前,没有片刻停顿,夜倾城将药一口气喝了下去,奇怪,喝的不再那样勉强,却是不会那样的苦涩,干笑一下,夜倾城挥动银辉继续练剑,招招推向一边的安林,眼睛中,全然都是无奈。

日后,安林每天都会端来这样的药,夜倾城每次都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喝下,除了练剑,并是听得婉儿说起宫中近日的变化。

说的皇上为何还是不立皇后,大臣们都是有了意见,自己深知没有做皇后的架子,想是谁愿意去当便是,自己不会要任何想法,只求的在皇宫中有的一席之地便可。

碧瑶每日有雪儿做伴,和从前一样,知道夜倾城是女儿身,两个没有了性格的疏忽,却是更加亲近了一些,时而会拉着夜倾城兴奋地说起什么。

唯独没有一个人出来交代一下,自己回来,用意何在,夜倾城也是不急,自己的日子,便是要这样度过,对她来说,都是一样。

这日,院中来人,不知是谁,差人挪走着院中的枯树,换上一颗活的,多此一举,院中枯树在,夜倾城倒是看得更加的习惯,突然来得这样一棵茂密参天大树,更是觉得碍眼,无奈这院子本就不是她的,无法做主,便是随他们去了。

每日闲得无事时,夜倾城还会教下碧瑶认些字来,两人书房中,偶尔有碧瑶的欢声笑语,冷清的小院中,倒是独有特别的味道。

“姐姐,听皇上说了,只要现在谁能生的龙子,便是被封为太子呢?我看梅妃的肚子好似有隆起的样子,不知是不是已经怀孕了。”婉儿口中含着一粒杨梅,含糊不清的说道,眉宇间闪过一丝嫉妒,固然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嫉妒。

夜倾城没有言语,低头忙于自己的事情,最近除了练剑,实在无事,便是由碧瑶教的自己学会刺绣,手中的一朵牡丹怕是就要刺好了。

“姐姐,你说我上次没有的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呢?”婉儿似乎已经习惯夜倾城这样冷漠的态度,也不计较,反而更加热情的拉起夜倾城手臂,撒娇的样子像极了樱朵。

是男是女谁又能说的好呢?夜倾城抬头去看婉儿,被她眼中那一抹伤痛刺伤,失去孩子的痛苦似还缠绕心头,固然是谁,也不会轻松面对吧。

孩子。。。

夜倾城苦笑,离自己颇遥远的词。

“婉儿,事情已经过去,不说得好。”说完,垂头,不想再触及这样的话题。

却是一个不小心,刺到自己的手指,紧皱眉头,一地浓浓的鲜血在自己的手指上鼓出,婉儿见到马上拉来夜倾城的手指,含与口中,痛惜的样子,宛如是自己一般。

“姐姐要小心才是,十指连心,虽是小上,却也是牵及心脏疼痛。”抽出夜倾城的手指,仔细端看,好似母亲般叮嘱着。

叫夜倾城不免想起了‘娘亲’,不知南宫家是何样子,母亲又是何样子了,现在可好,怕是不会太好吧。可惜,现在夜倾城自己都是自身难保,如何管的那可怜的‘娘亲’。

“姐姐。。。”婉儿看的夜倾城正在发呆,马上唤道。

夜倾城回眸看了一眼婉儿,便又是低头继续忙碌去了。

“姐姐,你的脸色很差,倒是唤的什么病?现在可好些了?”婉儿关心的问道。

淡笑,夜倾城不知如何回答,本就是一个谎言,自己本是由它去了。

这时,门被一脚踹开,两人马上回头看去,门口处,立一男子,身形健硕,眉宇间全然都是怒气,一眼死死盯着夜倾城,好似要将她吃了一般。

婉儿起身,一脸错愕,望着对面男子,嘴唇开启:“冥释。。。”

男子嘴角一扯,依旧是那狂放不羁的笑容,走进夜倾城的房间,眼睛却是一次也没有看向一边的婉儿,死死盯着夜倾城,叫夜倾城不由心中一紧,那冥释的眼神分明在说,你是我的。

走过婉儿身边,席冥释此时眼中只有那低头不语的夜倾城,见夜倾城根本不去看自己,一个箭步上前,手指挑起夜倾城的下巴,死死抓着,眼神中全然都是霸道,好似夜倾城永远都是他的一般。

冷笑!

婉儿垂头,看不清楚她的表情,随后抬头,看向席冥释,声音很小:“冥王到此寻的姐姐必是有急事,婉儿先行告退,不再打扰了。”

随后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

夜倾城同样死死的盯着席冥释,不再有畏惧,经历那么多事情,夜倾城已然便是什么也不畏惧了,何况只是一个冥王。

一个挑战的眼神送了过去,冥王立刻被激怒了,手中的力道变得更加重了,夜倾城不忍皱了一下眉头,却见冥王一个得意的笑容,一手将自己拦在怀中,嘴唇慢慢向自己靠近。

心中一笑,夜倾城将脚轻轻抬起,猛地向冥王腹部用力踢去,一向面对冥王都是非常软弱的夜倾城会有如此表现,倒是席冥释的意料之外,没有任何提防,被夜倾城这样一踢,身体立刻向后倒去,幸好手疾眼快,立刻抓住床拦,一个大翻身,稳稳落到地面,只是那腹部的疼痛,叫冥王难以忍住皱紧眉头。

本就愤怒的目光,更是凶狠起来,瞪着夜倾城。

下床,站在冥王面前,头仰起,尖小下巴对着冥王,满目的不服气与倔强,倒是让冥王顿时玩味一笑,好似找到一个非常有趣的玩具般。

上前,一手拦住夜倾城的细腰,腿死死抵在夜倾城的腿前,叫她无法反抗,然后邪笑:“本王说过,你是本王的。”说着,手用力拉起夜倾城的手臂,将袖子猛然撩起,笑意的看了过去,眼睛顿时呆了一下,不相信的仔细看去,随后,脸色变得惨白。。。

夜倾城不知冥王为何这般,也向自己胳膊看去,只见一条清晰的淡绿色细线位于自己的胳膊处,取代了之前的红线。

那一抹淡绿色竟是叫夜倾城想起了一种东西,便是毒!淡绿色是毒代表,可是奇怪,自己的处子之身已破,红线应该消失才是,为何会出现这奇怪的淡绿色细线,见冥王不可置信的眼神,怕是知道其中原因吧。

“怎么了?”没有反抗,夜倾城心头一朵乌云,从未见过冥王有这样的表情,无论发生什么时候,冥王的脸上从来都是一种任何人无法取代的狂妄,如今,确实奇怪的叫夜倾城难以读懂,究竟何时会叫冥王也如此的不可置信?

“倾城,跟我走吧。”冥王顿时眼神变的关心备至,一种从来都不属于冥王的温柔又眼神中透漏,夜倾城心中茫然,未及回答,马上被冥王拉着胳膊跳出自己的房间。

走?能去哪里呢?却是为何要走?那一条细线到底是何原因?

心中带着疑云,冥王的手拉的甚紧,叫夜倾城无法挣脱,一身紫衣,在这月光之下,随风飘扬,腰间缠着的束腰带缠绕腿间,两鬓钨丝来回波动,两人落于房顶。

这冥王做事,便是这样,叫人摸不着头绪,想想也罢,离开了便是一种解脱,心也不会那样累,更是不必在猜测他将自己俘虏回来有是何用意,走吧!走吧!

可是,回头看去,碧瑶的房间中微弱的烛光,可是碧瑶怎么办?自己若是离开,碧瑶将是必死无疑,夜倾城完全相信席斯侬的心狠手辣。

“不,不走,也要带上碧瑶。”用力挣脱,夜倾城甩开冥王的手臂,衣袖甚长,随之一甩,垂与推测,头发紫色发簪,在这月光之下,居然还闪着光。

夜倾城的脸上满是倔强,执意要带上碧瑶方可离开,不然,自己便是宁愿留在宫中。

席冥释见此,急出一头汗水,不巧夜倾城竟是这般倔强的女子,许是会些功夫,不然不会有那般大的力气将自己甩开,心中急切。

“碧瑶之事,我会命人将她带走,你先与我走,再不走,便是来不及了。”刚才人影闪过,席冥释知道,安林便是去通知那皇帝,也就是自己的哥哥,席斯侬。

夜倾城不明,席冥释为何这般急忙带着自己离开,却是从眼神中看出满目的关切,轻咬嘴唇,冥王虽然品性粗暴,却是心中善良,不及席斯侬狼子野心。

下定决心,两人跳过皇宫黄色房顶,慢慢想皇宫门口出转移去,夜倾城不必冥王拉着自己手腕,却跳的与冥王一样快,倒是叫席冥释心中更加不可思议,不曾想,夜倾城的功夫竟是如此了得。

乌云遮住了月色,天色变得黑暗无比,两人在皇宫房顶上,却无一点声音,冥王眼神看向夜倾城,几时不见,她倒是更加诱人,脸色微微苍白,带着一丝冷漠,嘴角轻轻上扬,却不是在微笑,眼神中,空洞,却是有神,比上从前,更是耐人寻味。

可惜。。。

阴谋的味道弥漫整个夜空,夜倾城胃中一阵难受许是刚才跳跃的太过快速,自己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这样折腾,又开始不舒服了,心中怀疑,是不是患了胃病。。。

正皱着眉头,突然一道寒光,杀手的本能,夜倾城瞬间躲了过去,反应过来之时,已然晚了,没有发现暗器的冥王被一剑刺穿身体,掉落下去,重重摔与地面之上,不只是暗器带毒还是跌落所致,四名是大吐一口鲜血。

夜倾城落地时,席冥释全身颤抖一下,欲努力爬起,却是再也没有力气,再次倒下,眼睛盯着夜倾城,全然的不服气。

拐角处,一群人蜂拥而上,将一群人围了水泄不通,夜倾城抱起席冥释,为他擦拭嘴角,心中却是想起白墨,鼻子微酸,一道熟悉的味道袭来,心中暗淡!

“对待自己的弟弟,也要如此这般吗?”鲜血染红了夜倾城白皙的手指,没有抬头,夜倾城着实不想正面去面对,若是席冥释今夜不出现,不带与自己离开这鸟笼,相比,他都是永远都不会出现于自己的面前,却是要躲到什么时候?还是,根本便是不屑于见到自己?

席斯侬微笑,声音柔美:“朕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他,可是,他却忘记了,朕才是皇上,这诺大的皇宫之中,只有朕才是说的算,他们若是放肆,朕便是可以随时要了他的命。”这样狠毒的话,被那样温柔的说出,听着叫人心中一股寒意。

失落的紧闭双眼,夜倾城不想再与他说些什么,却是席冥释倔强咬住双唇,扶在夜倾城的身上,慢慢站起,鲜血不停地顺着伤口向外流淌,落到白皙的地面上,染红的夜倾城的新。

“哼!”一个冷哼,席冥释将眼睛看向席斯侬,看到那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便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回荡于这夜空中,在空荡的皇宫中,一声声余音围绕着大家耳畔,好似在讽刺,月亮躲在云朵中,也是不敢出来。

“冥释,你太放肆了,真若是不惩办你,便是失去了皇族威严。”席斯侬变微笑与严肃,还带着几丝威严,话音刚落,几个人从人群中跳出,大概是其他的影卫吧,各个都是身受敏捷,不带一丝拖沓。

“哈哈,皇兄,丢失皇族尊严的怕是不是我吧,使用这样卑鄙的手段对付一个女子,便是皇族威严所在?”听到席斯侬的一番话,冥王马上狂笑夜倾城许是听出一些意思,冷笑!

77北爵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二章

站在席冥释的身后,夜倾城只是垂着头,没有做任何言语,也不再询问,看不清她的表情,席斯侬却是一抹笑意,只是没有人看出那笑容中杂着的痛苦,一闪即逝。。。

席冥释忍着疼痛,转身拉起夜倾城,许是因为愤怒,力道很重,胳膊生疼,夜倾城没有一点反应,只是那样的人席冥释拉扯着自己的衣袖,一条淡绿色细线便是在一次漏了出来,月亮依然含羞不肯出来,若是不细看,怕是看不清楚,可是,席斯侬只是一眼,便是看到了微弱的细线,心中一疼。

微笑,那笑容刺痛了夜倾城的心,手中紧握拳头,恨咬住自己的嘴唇,抬头,瞪着席斯侬!

“皇兄,你太厉害了,哈哈,我怎么就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卑鄙的一个人,以毒攻毒,哈哈,厉害!”席冥释讽刺的笑着,不得不承认,当他见到那条细线的时候,心中真的很疼,为何,为何当初要把她献给皇兄,为何。。。

“冥王爷,你在美人身上用了媚散,然后又将美人先给朕,居心何在?莫非你想篡位?”席斯侬却是严肃起来,冷哼道,好似根本不在乎冥王的讽刺般,此刻,没有人比他自己的性命更加宝贵,包括已经染上剧毒的夜倾城。

看着自己手臂上的淡绿色细线,只有在男人身上才会发作,若是女人服下,便是会一直保留在身体中,若是有男人与女人同床,便是会把这剧毒过继在男人的身体中,不久便会毒发身亡!

会想冥王那些事日每日叫自己喝下那苦涩的汤药,其中便是那些毒药了,呵呵,一开始,自己就是别人的棋子!

用力甩开席冥释,夜倾城后退几步,恨,今日为何没有带上银辉出门,现在就是拼了自己性命,也要将面前的二人杀害,没有人,没有人能这样对待她!

夜倾城心中了然,自己中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毒,柒夜是对自己说过的,世界上只有一种毒能克服媚散,便是亡魂!只是这亡魂的毒性尤其生烈,要比媚散毒上三倍不止,若是中了媚散,怕是还能不经痛苦死去,若是亡魂,便是被折磨着渐渐熬散心神,死的会很痛苦。

夜倾城回想起来,那日席斯侬的生日,自己献舞一支,被席斯侬拥入怀中,自他口中,喂下自己喝了那药,原来,一切都是已经计划好的,又是一声冷笑。

痛吗? |

猛然抬头,脚下一个箭步,手掌生猛的向席斯侬推了去,眼神中,全然是绝望,夜倾城,从来都没有这样绝望过,她不曾想,为了保护自己,他居然会要了自己的命。。。

这一掌,是向着心门拍去的,速度之快,叫任何一个人都触不及防,只是,当夜倾城的手臂马上抵触到席斯侬的身体时,夜倾城的眼前晃过一个笑脸,手臂被一只坚实有力的手抓住,然后用力捂住。

“啊!”忍不住,夜倾城一声惨叫,出手竟是如此狠毒,随后,便是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倒在地上,如果可以,夜倾城永远都不想醒来,再也不要醒来了。。。

。。。

梦总是美好的,但是夜倾城怕是在梦中都是要悲伤的,皱着眉头,强忍着自己不想睁开眼睛,身边一股熟悉的味道,随后自己的手被轻轻抓起,温柔的抚摸。

突然,猛然睁开双眼,手的速度之飞快,瞬间卡在席斯侬的脖子处,眼神绝望的看着他,没有眼泪,更是没有愤怒,夜倾城的心已经凉了,就是连恨,也无法去做了。

手中一软,夜倾城倒在席斯侬的怀中,被紧紧抱着,为何,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又是给自己吃了什么?咬牙,闭上双眼,不去看他一眼,眼泪却已经顺着眼角滑落,为何,为何要这般的折磨,想杀他,也是没有任何力气,甚至自己都无法挣脱他的怀抱,可恶的怀抱。。。

“朕怕你做傻事,特意给你吃下了软骨散,这样,你几天的时间都是无法动弹的,这样,朕就能抱着你了,你是朕的,谁也不能将你抢走,谁都不能。。。”说着,席斯侬却是抱得更加紧了,没有任何言语,头扭向一边,忍住,不让眼泪流出来,夜倾城不允许自己这样的软弱。

好起来,等着好起来,夜倾城一定要亲手杀了席斯侬,亲手杀了他。。。

心中下了决心,夜倾城将头死死地歪向一边,安林落于门前。

“皇上,夜王爷到了。”|

“唤他进来便是。”席斯侬小心翼翼将夜倾城放于床上,将被子盖好,此时的他却又是这般的温柔,夜倾城看来,温柔的也是这般的丑陋。

起身,走到窗边,眼睛看向窗外,席斯侬脸上恢复了严肃,甚是还有些怒意,双手背在身后,轻轻叹息,叹息什么,自己也不清楚。

一阵脚步声,夜王爷慢慢走进房间,低头准备叩拜,却是被席斯侬拦住。

“大哥,房间中除了夜倾城,便是没有外人,不必这般客气。”

没有外人?哼!难道我不是外人?之前的种种,好似这样一句话便可完全消除,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天下竟是有这样奇怪的事情,心中酸涩,却不作任何动静,叫人以为,已经熟睡,但从呼吸上,席斯侬知道,她没有睡。

“皇兄,三弟他。。。”夜王走进席斯侬,脸上愁眉不展,他深知席斯侬的品性,心中明明知晓冥释的把戏,却是不想追究即可,却是等他继续演下去,目的只有一个,便是等着夜王拿南遥国与自己交换,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权势。。。

席斯侬的眼中,唯有权势!

“顾念兄弟情义,我没有杀他,还为他找了一位大夫医他身上的伤,大哥,不要挂念。”席斯侬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远方看去,看那白云在天空中飘荡,看那鸟儿在天空中飞翔,没有白云没有鸟儿,便是傻傻的看着一片蔚蓝,不能让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睛,是席斯侬的习惯,眼睛是表达人心的唯一,若是不小心被对方看穿自己的心思,便是失败,一次失败,注定便要失败一生,席斯侬的生命中,不会在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绝对不会!

“皇兄,这是南遥国的玉玺,皇兄交代的事情,都已经办好了。”夜王知道,席斯侬等待的就是这个,只要拿到玉玺,冥释就会安全离开皇宫,眼睛余光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夜倾城,脸上苦楚,不忍再去看第二眼,日后的苦,还在后面。。。

“很好,大哥办事,朕只最放心的,明日,朕便将冥释送回王府。”接过玉玺,席斯侬着才转身大笑起来,从前,夜倾城从未见到席斯侬这样的笑,笑得得意,却又好似在哭!

看着床上,倔强的依然将头歪向一边的夜倾城:“大哥怕是有话要对倾城说吧,朕还有走着要批,先行忙去了。”说着,走到夜王身边,手轻轻拍打了夜王的肩膀,只是一个动作,便把任务分配下去,只有席斯侬才能做的到。

脚步声渐渐远去,夜倾城终于忍不住心中的酸涩,眼泪不停地流淌,没有嘤嘤哭泣,脸上更是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眼泪,无论怎样,也是无法阻止。

不用言语,夜王便已领会夜倾城心在的心情,南遥国中,他对夜倾城颇有了解,虽然外表看起来冷冰冰,心中却是非常善良,只是这样的姑娘,更加叫人疼惜罢了。

“倾城,你全都已经知道了吧。”夜王叹息一声,脚下没有动,依旧站在那里,低着头,此时,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