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问题?”云画魂闻言诧异的挑眉,看着那张浅笑盈盈的脸,缓缓俯身贴近,“不知玉寨主想问我什么问题呢?不管是什么问题…我都会回答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随着距离的缩短,两张脸几乎要触碰在一起,气息相溶,淡淡的暧昧弥漫开来。

没有因为云画魂的靠近而后退,对上那双含笑的眸,玉风流微微挑眉,“是么?那…就请云寨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第二十一回❀❀谁占便宜

随着距离的缩短,两张脸几乎要触碰在一起,气息相溶,淡淡的暧昧弥漫开来。

没有因为云画魂的靠近而后退,对上那双含笑的眸,玉风流微微挑眉,“是么?那…就请云寨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温热的气息拂过,痒痒的,心中像是羽毛轻柔的掠过,引起无限旖旎,这种近在咫尺却有无法触及幻觉般的感受最让人疯狂,像是毒,日久必定无药可救。那种深入记忆的淡淡香气又再度侵袭而来,蔷薇花的味道。

云画魂有一瞬的失神,对上那双流动着笑意的眸子蓦地回过神来,心中却诧异着自己的反应,“那是自然,玉寨主随便问,若能为佳人解惑实乃我的荣幸。”

方才是怎么回事儿?他心动了么?那种感觉是心动么?大略不是罢,女人对他来说只是女人罢了,什么命中注定的情人生死与共的爱情…这些他一点儿也不想明白,更不想明白。他只求一世洒脱,问心无愧,了无牵挂这才是他所追求的。

这丫头只不过他有了那么丁点儿兴趣,他的压寨夫人人选而已,心动什么是不可能的事儿。

说起来,这二十多年来他还真是没尝过什么女色,若让人知道赤云山的当家老大居然还是个童男子,恐怕会笑掉所有人的大牙罢!啧,还是尽快找个人破身罢,免得后顾之忧。人选也不用再费心思挑了,跟前儿这个就挺好,好,就是她了!

看来,这次还真的要带个压寨夫人回去了。

细微的反应并没有逃过玉风流的眼睛,只是她不知他的变化更不知他方才在想什么,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而是她想得到的答案与反应,“其实我的问题很简单,就是…云寨主为何要束手就擒上灵狼山。”

束手就擒?云画魂眸中隐隐一暗,脸上笑意不减,“原来玉寨主看出来了呢?是,我不否认我等同于束手就擒了,不过…也要看让我束手就擒的对象是谁?若我说,我上灵狼山的目的就是玉寨主你呢?”说着,那笑意变得邪佞起来,眼角眉梢尽是暧昧。

从未与他接触过,而且那一瞬间他自认表现的足够自然了,没想到还是让她看了出来,这丫头还真是挺有眼力见儿的呢!

意料之外的答案,看着眼前这张满是调戏的脸,玉风流眉尾抽搐,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是么?真没看出来原来云寨主对我有这么大的兴趣,还真是受宠若惊呢?不过,云寨主好像不知道,我呢?对一种人特别厌烦,那就是…流氓。”话到最后,唇角的笑意又浮现出来。

流氓这两个字说出来,真是痛快。

虽然这家伙用这样的借口避开了回答,但是那一瞬间眸中闪过的异样是骗不了人的,一瞬间的反应便是人心底最真实的写照,这家伙上灵狼山果然另有隐情。好,她就看他的狐狸尾巴能隐藏到几时。

“流氓?”云画魂闻言怔住,下一刻低低的笑出来,“玉寨主何出此言哪?我到底是对玉寨主做了什么让玉寨主对我留下了这么别致的印象,我记得我好像…并没有非礼过玉寨主罢?”

靠近的呼吸故意喷薄在耳畔,说话间薄唇若有似无的擦过肌肤带来一阵战栗,玉风流垂在身侧的手蓦地握紧,下一刻又松开了,“是么?那现在云寨主在做什么?与女子贴的如此之近难道不是非礼么?”

“呵。”云画魂轻笑,眸中掠过一抹邪佞,“这怎么能算得上非礼呢?就让我来告诉玉寨主什么才是真正的非礼罢?”语毕,他突然偏头在那白皙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很轻却足够带来震惊的效果。

脸颊一软便即刻离开,湿软的触感似乎还残留着,玉风流的脸黑了。

这个家伙居然!

虽然没有触碰到但依然能感觉到那人的僵硬,终于看到了玉风流超出淡定之外的情绪,云画魂静静的笑了,很是得意。

啧,这丫头也会有这样的反应?他还以为她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呢,果然只是小丫头罢了。一个吻完胜,不过…那肌肤的触感还是真是美妙啊,世上原来还有这样柔软温润的触感,方才那一下根本不够!真想再…

等等!他在想什么?

该死!难道他真的寂寞了么?春天明明已经过去了。

错愕气恼也只是一瞬而已,很快玉风流便回过神来,微微抬头看到那张得意的脸,幽眸倏地眯了起来,下一刻踮起双脚,直接在云画魂脸颊上印了一下。

柔软在脸颊上晕染开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云画魂如遭雷击,顿时僵住了,一瞬间时间似乎变得很漫长,漫长到似乎能感觉到那唇上的浅浅纹理,老天!这…这这这丫头做了什么?!他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不然为什么这丫头会亲他!

一定是梦罢?对,是梦,一定是梦!

就在云画魂自我安慰的时候,耳畔传来少女清峻低柔的嗓音,伴随着温热的呼吸一同袭击而来,“这是礼尚往来,先…告辞了。”

云画魂:…

完败。

看着那目瞪口呆的人,玉风流满意的勾唇缓步离去,那一抹笑带着魅惑,艳丽的让百花为止失色。

等云画魂回过神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了,眼前空空如也,那人不知何时早已离开了,林家洒落的阳光正好落在眉眼间,一抬眸,瞬间清醒了,“该死!”

好刺眼!

所以说…方才那是什么?是幻觉么?若是幻觉,那脸颊上那犹然存在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儿!那丫头…该死!那丫头是疯了么?还礼尚往来!这算哪门子的礼尚往来?!他亲了她一下已经惊天动地了,她居然还给亲回来了!天!那丫头到底长了一个什么脑袋啊!

明明该是他占了便宜,可是…为什么他现在这么郁闷?那一种反被调戏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儿?

不不不,这种感觉是错误的!是他占了便宜,事实如此!

片刻之后…

“啊!该死的!那丫头…”云画魂气恼的低咒出声,“果然,我还要把便宜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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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无视某寨主的自带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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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酥了骨头

片刻之后…

“啊!该死的!那丫头…”云画魂气恼的低咒出声,“果然,我还要把便宜占回来!”

待云画魂走后林间终于又恢复了安静,只是下一刻一抹身影从不远处的树干后走了出来,“该死!这个云画魂居然敢轻薄小姐!这家伙果然心术不正,看着人模人样的,原来是个衣冠禽兽!以后一定要死死地盯住这家伙的一举一动,绝对不能让这家伙再占小姐便宜!如果不是顾忌着小姐真想…”

“呜呜!呜…”

呜咽的声音伴随着粗重的呼吸从身旁传来,容寂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走过去将容止的穴道解开了,“一时气愤忘记点了你的穴道了,容止你说,我方才说的对不对!”

穴道一解开,容止便伸手给了容寂一拳,正中胸口,“容寂你个混蛋!谁让你点我穴道了?谁让你阻止我了!要不是你,我方才就把那个混蛋给拆了!这个云画魂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轻薄我们小姐!真是岂有此理!不行!我现在就去找他!”

“容止!”容寂一把扣住了容止的肩膀将人拽住了,满脸无奈。

再度被阻止,容止炸毛了,“你怎么还阻止我!你脑子是不是被刺激坏了!你为什么要帮云画魂那个流氓!”

小姐说的没错,云画魂完全就是一流氓!登徒子!无耻之徒!

“你的脑子才被刺激坏了…”容寂唇角抽搐,“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方才是在偷窥了,若是让小姐知道我们不仅跟踪她还偷窥她,她会怎样?而且…虽然云画魂先轻薄了小姐,可是小姐又给轻薄回来了!等下,不该这么说!小姐又给亲回去了,她自己都没有在意,若是我们去找云画魂将事情闹大,不但惹小姐生气还会毁了小姐的名声。容止,你真的想好了么?冷静点儿罢,小姐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姐了,她有自己的主张,既然那么做了必定有那么做的道理。”

容止怔住了,目瞪口呆,“我…我…可、可是!可是小姐为什么要亲回去!我们什么时候交过她那样的事情!女儿家怎么可以随便就亲男人,成何体统!随便亲人能有什么道理,打死我也想不通!”

“呃。”容寂愕然,关于这点他的确解释不了,不过这番话阻止了这个笨蛋去闹事,是啊,小姐那么做究竟能有什么道理?他们从未给小姐灌输过这种思想,她怎么就…

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怪事一件接着一件,全是混乱一团糟。

京都

自从玉一觞的事情发生之后,灵狼山在朝廷里那一拨奸佞之臣心中早已成了刺,不拔不快,虽然小皇帝还对此事抱有质疑,但一个土匪头子的死怎么能与国之利弊相权衡呢?小皇帝少不更事,朝中大事皆由摄政王权斟管理,此次的事便是摄政王这一伙人所为,发动群臣进谏之后,小皇帝心里那一点儿质疑也烟消云散了,生怕灵狼山的人生出事端,便请摄政王权斟商议对策。

如今的白西国已经不是那个国泰民安的白西国了,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在经历了几代帝王之后终于渐渐走向衰败,成帝荒淫无道,沉迷酒色,猝死于后宫嫔妃之榻,十三岁的小太子登基,三年的时间大权几乎全部移交到了权斟手中,这权斟乃是真贵妃之兄,在真贵妃得宠时一跃而上,一心想立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上的至尊之位,野心之大,手段之狠,是一个贪权富贵心机歹毒之人。玉一觞来京时权斟曾想拉拢其归顺,熟知吃了个闭门羹,一直叱咤朝野权倾天下的人哪儿能受得了这般气,此时便留下了祸根。一番接触看出玉一觞是个满身正义的人,生怕为小皇帝所用,于是便暗中谋了一计,熟知还未实施玉一觞便惨遭不测,只要些微一查,矛头便直指到了他头上,灵狼山那一伙人他素有耳闻,都是些不要命的人,与其等待危险来临不如先下手为强。

原本想派遣得力之将去剿灭灵狼山的,谁知半途出了状况,一进宫门便被真贵妃宣去了,这真贵妃深宫寂寞看上了幽居冷宫的小王爷白枕浓,说起这白枕浓真是生的天姿国色,天姿国色本不该用来形容一个男人,可这幽幽冷宫就出了这么一个祸水,染指祸水不成反落了一身羞辱,这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真贵妃哪儿能容得住,便给了权斟一句话: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给我处理了那个贱人,让他知道拒绝本宫的下场!本宫也要让后宫里那些个女人睁大眼睛好好瞧瞧,只要本宫得不到的东西别人都休想得到。

既得了这么一句话,权斟思来想去得了一计,便奔御书房去了。

翌日

小王爷白枕浓被封将军,领军三万剿灭灵狼山乱党,此诏书一下一片哗然。不仅是因为朝廷一改前态剿灭灵狼山,更是因为领军之人竟是白枕浓,白枕浓是谁?这个名字根本无人知晓,完全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个人,人皆不知从何处凭空冒出来一个小王爷,各种讨论各种猜测,一时间便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消息一放出,江湖中也乱了起来,愤怒的,坐看观虎斗的,等收渔翁之利的…人尽朝着灵狼山附近涌去。

皇宫

奢华糜丽的宫廷内,有一处最为萧条的存在,破旧的宫墙,荒芜的草木,从外望去几乎以为所处之地乃是何处荒郊野外,两扇朱红色的大门已经承受不住风雨,漆色退去,留下斑驳的痕迹,门头上的牌匾已经看不出字迹,一阵风吹过,青天白日竟让人无端的背脊发寒。

前来宣旨的一众小太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上前。

站在最前方的是小皇帝的贴身内侍齐公公,只要是宫内的人都视侑婪宫为禁地,不禁是住在宫内的人更是因为这宫内多年来消失的冤魂,定定的站了会儿,齐公公深吸一口气开口,“来人,上前敲门!”

一片静默,半晌没有一个人敢走上前。

齐公公满脸无奈,咽了口口水,心一横终于举步上前,手方才触到大门,门便被吱呀一声自动打开。

“啊!”

满场尖叫,除了呆在门前的人,所有人都抱头鼠串,各种混乱。

“都嚷什么?青天白日的让不让休息了,咳咳…”一道低柔的男声从内传来,一言三句娇喘吁吁,可那音色语调却端端的叫人酥了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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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病娇出场,最近迷死病娇了啊,太有爱!\(^o^)/~

第二十四回❀❀韶华空负

满场尖叫,除了呆在门前的人,所有人都抱头鼠串,各种混乱。

“都嚷什么?青天白日的让不让休息了,咳咳…”一道低柔的男声从内传来,一言三句娇喘吁吁,可那音色语调却端端的叫人酥了骨头。

一瞬间的瞠大双眸时时,愣住了。

有鬼!有鬼…

齐公公吓得后退一步,当看到缓缓打开的大门口那抹身影时震惊的扬眉,“小…小王爷…”随着大门打开,院内的一切暴露开来,不见了院外的破败,院内干净整齐,只是那一整片黑白轻纱让人惊讶,那样的感官是难以言喻的诡异,就在那片冷异的轻纱之中轻轻走来一抹身影,简单的蓝色长衫包裹着,身形修长,至于长相置身于那片朦胧之中,轻薄的黑白沙交织着是最难以跨越的屏障。

眼前这个人便是被称为祸水的小王爷么?众人尽皆看得呆了,虽然并没有看到真正的面貌,仅仅是一个氛围而已。

白枕浓,这个身份被质疑的小皇子,在婪妃失宠被打入冷宫时被牵连而入,其实白西国并没有连襟之罪,何况还是皇帝的儿子,但老皇帝就是那样的执意,不顾所有人的阻拦下了这道圣旨。在这之前也有过将妃嫔打入冷宫的先例,只是从未有连罪孩子的,因此婪妃被打入冷宫的原因引起众人猜测纷纷,大多的谣传都时候小王爷白枕浓并非皇室血脉。

如今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婪妃也在三年前因病逝世,曾经荣华一时的侑婪宫自此消亡。

这一处似乎随着岁月的洗礼之后变成了所有人讳莫如深的地方,谁成想今日会突然来了这样的转变,齐公公进宫七年,这是第一次接触禁地,看到传说中的小王爷,轻纱中那抹清瘦的身影仿若虚影一般,给人一种随时可能化烟的错觉。

“奴才参见小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回过神来,齐公公终于躬身行礼。

众人见状,纷纷随后应和,“奴才们参见小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轰然的话音之后一片寂静,半晌那轻纱中的人才轻笑一声,缓缓开口,“千岁?你们认错了人,更来错了地方,这里没有千岁,请回罢。”

“是奴才失言,小王爷请恕罪。”齐公公直接般颔首道歉,“奴才知道此次突然而来打扰了小王爷,但皇命不可违,奴才们的失礼之处请小王爷责罚,下面可以请小王爷接旨么。”

院中那人闻言又是一声轻笑,那语气若是细听便能听出讽刺,“你倒会说话,罢了,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就照你们得的命令办罢。”

众人齐齐的松了口气,齐公公尤为开心,也不提让白枕浓行礼跪拜,直接展开圣旨便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小王爷白枕浓为将军,领军剿灭灵狼山乱党,朕有期盼焉。钦此。”

圣旨宣读完了,又陷入了僵持的死静之中,短暂的停顿让在场的人心都拎了起来。

死沉半晌,轻纱中的人缓步走了出来,一步步越来越清楚,那人终于从朦胧走至清晰,看到那张脸,那个人,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瞠大双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之前只听说这小王爷是个美人,没想到竟到了如此地步。

一步步走近,黑色布靴停了下来,白枕浓略略躬身,“白枕浓领旨。”

来时心惊胆战,去时目瞪口呆。

脚步声渐渐远去,原本的安静回来了,看着手中的锦轴圣旨,那黄色刺的人睁不开眼,圣旨,人群,对话…这些多久不曾有过了?他不觉得了,这样死一般的寂静已经伴随他走过这么多年,寂寞他早已不知似乎什么滋味。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拖着这残病之身活在这世上,黑暗的世界待的久了大概人的心都会变得扭曲罢。

灵狼山么?乱党,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这外面的世界又是什么何种模样?这些,他都一无所知。在权真真来过之后他就知道这一日终究回来,没想到这么快,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也许是个时机也未可知。

一个女人罢了,他不屑动手,更不想脏了他的手。

灵狼山,他得事先了解一番了。

呜咽的鹰啸掠过,风乱了发,肩上已然多了一只鹰,通身乌黑,澄澈的眼睛十分锐利,尖尖的嘴巴轻啄着主人手臂的衣衫,似是在撒娇一般。

“阿仇,阿仇,我们要出去了,这一次你可以肆意的飞在天空里,以后再也不用顾虑我了,虽然不知会发生什么,可有一点…我们自由了,走出了侑婪宫的牢笼也走出了自己画的牢笼。你高兴么?”白枕浓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小家伙呜了一声,歪着脑袋蹭着白枕浓的掌心。

“乖。”白枕浓轻笑,直直的望向天空刺目的阳光,不惧照射,片刻之后缓缓闭上眼睛,如扇的长睫覆下,安静如蝶。

深宫如海,红颜犹自怜,怎奈一生韶华空负。

母亲,我们…都该自由了,你不该被困一生,我亦不该,这一世我不想虚度于此,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想看看灵狼山,这个除了京都之外唯一知晓的地方,呵,这可悲呢。

与此同时,朝廷派兵剿灭灵狼山的消息传到了灵狼山,一得到消息便急急地传回了大本营,秦城一看到加急情报便急急地飞身朝山顶而去。

玉风流近端时间除了交接处理寨内的事之外,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练功了,轻功虽略有缩成却需要内功的辅助,容寂容止将口诀教授之后便基本见不到人了。

秦城一上山便直奔居风楼而来,完全忘记了之前自己的大小事务去的都是元曲楼,在不知不觉间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而不自知。

“哎!容寂!”看到那抹疾步而入的身影,容止愕然的屈肘拐了拐身旁的人。

“怎么…”话未说完,一抬头便看到了秦城,顿时一怔,“秦大哥?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秦大哥居然到这儿了。”

“少主呢?出大事了!朝廷要派兵剿灭灵狼山!”秦城说着便走到门口,伸手便推开了房门。

一句话震的容寂容止愣住了,就那么一瞬间的事儿居然忘了阻止秦城,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的看着大门被推开了,“秦大哥不可以!小姐她…”

“啊!”

下一刻,一声惊呼之后秦城蓦地转过身来,脸红了。

第二十五回❀❀两个无赖

一句话震的容寂容止愣住了,就那么一瞬间的事儿居然忘了阻止秦城,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的看着大门被推开了,“秦大哥不可以!小姐她…”

“啊!”

下一刻,一声惊呼之后秦城蓦地转过身来,脸红了。

发…发生什么事儿了?!他方才看到了什么?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少主她为什么不穿衣服?!他看到了少主…怎么办?怎么办!怎么会这样!他到底要怎么办?负责么?女儿家最珍贵的便是贞洁名节,虽说方才不是他有意为之,但他的确是看到了,若连责任都不负还算什么男子汉?还怎么立足世间!对,他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已经陷入自我凌乱中的秦城完全忽视了另外几个人的存在。

容寂容止瞠目结舌,嘴巴依旧长的大大的没有反应过来,脸上的肌肉已经呈僵硬状了,为什么?为什么小姐又被人占了便宜?谁能告诉他们为什么?先是云画魂,现在又是秦城,这世界是不是要毁灭了!

房内,玉风流系好衣衫缓步走了出来,当看到那同样呆愣的三人时,眉尾抽了抽,“好了,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方才的事儿没关系,秦城你不必在意,我又不是没穿衣服,再说就算没穿衣服也没什么,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你权当没看见便罢。秦指挥刚刚说什么?朝廷派兵来剿灭灵狼山是么?”

哈?!

不必在意!就算没穿衣服也没什么?怎么可能没什么啊?!她在开玩笑么?还权当没看见,明明看见了怎么可能当做没看见?这不是自欺欺人么?等下!怎么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啊?对了!她为什么这么淡定啊?!方才之举可视为非礼了啊!按照常规,看到了女儿家的身子那可是要负责的,为什么她就这么云淡风轻的说当做没看见啊!这是一件很严重、非常严重、极度严重的事啊!

三人闻言猛然回神却又被那一番话惊得有些发愣,被点了名的秦城反射性的回答起来,“是…方才收到京都分会的消息,朝廷要派兵剿灭我们灵狼山,圣旨都已经下了。”

“圣旨都已经下了么?”玉风流闻言眸色一暗,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想先下手为强了么?哼。那小皇帝派了什么人来?”

“啊?”还处于惊诧愕然之中的秦城一怔,对上那双幽幽的眸子,一个激灵神智终于回来了,“是,是!少主!听京都的人说小皇帝派了一个叫白枕浓的王爷来,可是我却从未听过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具体情况还不了解,我想应该很快就会出结果了。”

少主如此严肃的在考虑山寨大事,而他居然还在想那些有的没的,他一个男子汉的胸襟七魄还不如一个小丫头,实在羞愧!

“白枕浓。”玉风流轻轻念着这个名字,柳眉微拧,“好,我知道了,事情我会找大家商议,秦指挥先去忙罢。对了,吩咐一声让人查一查这个白枕浓究竟是何方神圣,在敌人来之前我们必须要掌握完备的资料,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是,少主!”秦城躬身领命退了下去,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首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犹豫了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一见秦城离去,容寂容止同时闪身,一左一右拉住了玉风流的手臂,两张脸上的表情是同样的扭曲,已经隐忍不了了。

“小姐,我们觉得非常有必要再给小姐温习一下女戒!”两人异口同声,语气坚决。

“什么?”玉风流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挣开了两人的钳制,无奈两人都没放手只好暂且作罢,“容寂容止别闹,我还有事要做,方才你们也听到了罢,朝廷要派兵来剿灭我们灵狼山了,在此等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还在乎那些非礼勿视的小事儿么?而且真的没有什么,我是个正常的人,女戒的内容我也没有忘记,更不需要温习。好了,放手罢。”

两人犹豫起来,顿了顿容止还是忍不住,“可、可是小姐方才明明…”

话未说完,唇上多了一抹温软,容止登时哑了,瞠大双眸不可置信的望向身旁的人,小姐居然…居然点了他唇…这…这这这…

只一个动作便轻松解决,世界安静了。

容寂同样愣住,怔怔的望着那抹身影渐渐远去。

他有时候…是不是也该跟容止学学?

各种所想,两人居然都没发现玉风流走远了,下一刻同时喊出了口,“小姐等等!等等我们…”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何况是如此令人震惊的消息,整个灵狼山爆发了,玉一觞的死加上圣旨上莫须有的罪名,这分明是一巴掌打过来,哪儿有人能受得了?整个灵狼山都沸腾了。

自从得了这个消息之后,灵狼山就处于警戒状态,外防御增加了五倍,飞鸟不入。

云画魂君一梦经过一段时间完全成了王大娘的食客,赶都赶不走,若之前还担心云画魂上山另有图谋,如今局势却不同了,他们同为匪被朝廷视为眼中钉,既然先拿灵狼山开了先例,不仅是因为之前的事更多的是拔出心病,杀鸡儆猴。

如今的白西国已经摇摇欲坠,只要起义的力量一旦拉起便等同于竖起了死亡旗,在这样的敏感时期,他们共同的敌人是朝廷,而非彼此的自相残杀让别人得利。云画魂不是傻子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原以为此事之后他会自行离去,熟知他非但不走反而打算长住下去了。甚至,玉风流下了逐客令也置之不理,来送口信的容寂得了一句话之后带着满肚子的怒火回居风楼去了。

云画魂这个混蛋!果真是个流氓!居然说,‘要我走可以,把你们小姐给我一块儿带走。’

他以为他是谁啊?真是岂有此理!他还真当自己是根葱是根蒜了?竟然打小姐的主意,他怎么不直接去死啊!真是气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