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难挡 作者:圣妖

青梅弄竹马,她与他狭路相逢,他拍拍她的脸,“许情深?就你,还情深?”

她表情漠然地看向他,“那你最好祈祷,别有朝一日对我情深一片。”

“一日情深,是吗?”他忽然不正经地笑起来,也不屑,只是美色难挡,他从未想过他也有丢盔卸甲的一天。

那日。

许情深额角淌着血,站在一片奢靡豪华房间中央的灯光中。

穿着黑边浴袍的男人从她身侧走来走去,他点起手指,戳中她额前的伤,“这血是你的,还是别人的?”

她刚劫后余生,如今以一名逃逸者的身份站在这,她定定攫住他的视线,语含迫切,“我给你,你敢不敢要?”

“呵,”男人挑高眉端,顺着她周侧走了圈,“你哪里来的自信让我要你,就凭你的脸,你的身材,还是…你的技术?”

她忍着痛开口,“就凭我是方晟的女人。”

蒋远周抬起手掌,灯光漏过他的指缝,透射出一张俊美而又无比阴邪的脸,他手掌忽然按住她洁白的颈后,“那你应该知道,我喜欢蹂躏人。”

她咬着牙,轻闭眼,“随便。”

她是许情深,他是蒋远周。

她无权无势,他手握重权,覆手为雨。

都说她借他上位,将好好的东城搅得天翻地覆。

是,那又怎样?

她要他的权,他拱手相送。即便此后靠近他的女人都学她,可只有她是他一人的情深。

01蒋家少爷

刹车失灵了!

许情深的脚在刹车上踩了十几下,可黑色轿车仍旧如脱缰的野马般横冲直撞,她双手握紧方向盘,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物,前方信号灯显示红灯,她来不及打过方向盘,一辆奇瑞QQ就冲了过来。

剧烈的冲撞声撕开她的耳膜,安全气囊及时弹出,她能感觉到车子打了好几个圈,最后飞过路牙石,在粗壮的树干上撞停。

不知过去多久,她听到有人在拍打车门,许情深被人拽出驾驶室,额头传来剧烈的撕痛感,她睁开眼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姐!”许明川摇晃她的肩膀,“出事了,出事了!”

她忍着痛,脑子里最后的记忆就是那辆QQ车,她睁眼看向马路,眼前的惨状令她倒吸口冷气。

QQ车被撞倒在马路中央,车窗玻璃尽碎,一条挂满鲜血的手臂伸在窗户外面。朝天的一扇车门严重变形,许情深刚要过去,弟弟拉住肩膀,“你快走。”

“明川,快报警!”许情深的嗓音撕拉破裂。

“姐,你走,警察马上就要来了,”许明川推了她一把,“你听我说,是方晟给你的车动了手脚,他要你死,姐,快走!”

“你说什么?”

“被撞的人肯定是活不了了,姐,警察马上也会过来,车子是我开的,跟你没关系。你去找蒋远周,在这东城,只有他能救我们,你快走!”

许情深被他又是狠狠推了把,已经有路过的车辆停下来,似乎在拨打110,许明川朝她看了眼,咬着牙说道,“我知道你难以置信,姐,上次你差点没命,就是方晟干的!能动你车的,也只有他,这儿有监控,我拖延不了多少时间,走!”

许情深的脚步在逐渐往后退,最后转过身,如亡命之徒一般飞奔。

她还年轻,不想被人这样无缘无故害了,更不想死。

跑出一大段路后,许情深躲在灌木丛前喘口气,蹲下来的影子缩成一团,心痛得犹如被劈开两瓣,她小心翼翼看向四周,许明川让她去找的人,她之前见过。

蒋远周,东城蒋家的当家少爷,明川让她去找他,是对的,因为他是方晟的死对头。

许情深躲了会,跑到马路上去拦车,坐上出租车的副驾驶座时,她不由朝后视镜看了眼。

她没什么跟蒋远周谈判的资本,但她有这张脸,一张从出生至今就被公认为,最最好看的脸。

来到蒋家,大门口戒备森严,插翅都难进。

许情深被挡在外面,这时候,说不定明川已经被带走,她不敢往下想,便冲着挡在跟前的那名保安道,“你跟蒋少说,我跟她有过一面之缘,上次在鸿慈山庄,他给过我一张房卡。”

“你确定要我这么进去回话?”

许情深做出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是。”

保安上下看她一眼,转身进去了。没过多久,保安回到门口,居然真的给她放行,“蒋少说了,在二楼的卧室等你。”

许情深快步往里面走,后面虽然没有猛兽在追赶,但她知道,前面却只有一条生路为她打开。

直到来至房间门口,她都没有对周遭的一景一物做过多余的打量,门是半掩着的,许情深推开进去。

入目的,是一个坐在床沿处的背影,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落在男人肩头,隐约可见后背的肌肉轮廓。

许情深走进去,站在床边,另一侧的男人没有回头,也没说话。她只能绕过床尾,站定到男人跟前。

“蒋少…”

男人仍旧不为所动,许情深蹲下身,纤细的手掌放到男人大腿上,蒋远周一抬头,俊目间流泻过阴冷的寒,视线触及到许情深的脸,他忽然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起来。

“鸿慈山庄,我们见过?”他手掌忽然伸出去,贴着许情深的脸往下摸。

她神经猛地拉紧,但仍然顿在那一动没动,“见过。”

“我还给过你房卡?”

“没有。”

蒋远周的右手握住她下巴,尔后往上一抬,优雅中带着风流之气。许情深望了眼男人,他目若朗星,五官精致绝伦,镶着黑边的浴袍挂在他身上,人本该在最最舒适的时候,才会换上浴袍,可许情深分明觉得这个男人体内蕴藏着一头猛兽,随时都有苏醒的可能,危险至极。

蒋远周松开手,然后起身,许情深下巴处还留着被他捏过的痕迹,她迅速起身跟在他后面。

她额角淌着血,站在一片奢靡豪华房间中央的灯光中。

蒋远周在她身侧走来走去,他忽然点起手指,戳中她额前的伤,“这血是你的,还是别人的?”

她痛得咬住唇肉,往后缩了下,她不想浪费多余的时间。许情深定定攫住他的视线,语含迫切,“我给你,你敢不敢要?”

“呵,”男人挑高眉端,顺着她周侧走了圈,“你哪里来的自信让我要你,就凭你的脸,你的身材,还是…你的技术?”

她忍着痛开口,“就凭我是方晟的女人。”

蒋远周的脚步忽然顿住,一股压迫感贴近她身后,“方晟的女人,为什么来找我?”

“我刚撞了人,自己摆平不了。”

男人在她后面说着话,浮动的气息吹拂过她颈间落下的几根短发,“他不管你?”

“是他要我死。”

蒋远周再度攫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别向自己,许情深额前抽痛下,听到男人笑意漾开,“这么漂亮的女人,他不要,我要。”

“好。”

“要是有一天,你发现让你发生车祸的不是方晟,你岂不是白白献身了?”

许情深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看着那双沾了血的手,“我比你了解他,他爱自己胜过任何人,他为了能往上爬,他可以肃清身边所有的人。”

“就这样的男人,你还跟着他?”

“反正我也没比他好多少,只是他的心…比我狠了那么一点点。”

蒋远周的视线从她颈间往下扫,他伸出双手,照着她胸前而去,手掌犹如一把最精确的尺子往下走,握住她的腰,用力掐了掐,然后落到许情深的臀上。

她总算听到他笑道,“三围不错。”

许情深在心里冷笑,要不是个万花丛中过的人物,怎能摸起来这么精准呢?

“去洗澡,衣服不用穿出来了。”

许情深转身走往洗手间,她将额头的血渍清理干净,再裹了条浴巾出来,男人已经有些等得不耐烦的样子,等到许情深上前,他大掌一收,将她推到自己跟前。

蒋远周抬起手掌,灯光漏过他的指缝,透射出一张俊美而又无比阴邪的脸,他手掌忽然按住她洁白的颈后,“你应该知道,我喜欢蹂躏人。”

她咬着牙,轻闭眼,“随便。”

话音方落,她被重力推至跟前的大床内,随即被蒋远周狠狠压住不能动弹,她转过脸,脸已紧紧贴上男人,“只要让我爬得起来就好,别忘了,事后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那也要你受得住才行。”

许情深尽管已做足准备,但是特么的,经历过蒋远周的这一番折磨,她至少以后都不会无病呻吟了。

什么心痛的犹如裂开,什么心痛成两瓣,全都见鬼去吧!

毕竟身上的痛,才是实打实正在承受的,她从不轻易掉眼泪,但她都想哭了。

为自己的劫后余生,为自己的任人摧残。

蒋远周起身的时候,许情深没能起来。

男人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推到一旁,目光扫过床上的痕迹。

许情深不遮不掩,“满意?”

蒋远周捡起旁边的浴袍,慢条斯理穿上,“知道方晟为什么要你死吗?”

她黑亮的眸子动了动,强撑了几下都没能起来,蒋远周忽然上前步,膝盖压住她纤瘦的两条腿,俯下身后,将薄唇凑到她耳侧,“方晟没睡过你,怪不得要你死,个中滋味,真是不尝不知道。”

她两腿绷直,男人全身的重力都压在她腿上,许情深轻抬目光,蒋远周虽然披了浴袍,身前却完全敞开着,她喉咙因为方才的激战,早已喊破了,“蒋少,剩下来的事,就要你帮我了。”

“好说,”男人抬头朝窗外看眼,“天色已深,留一晚怎么样?”

“不了,我弟弟肯定被警察带走了,”许情深尽量顺着他的口气说话,这言谈之间,好像是对正在商榷的情侣,真是讽刺,“你看,能不能先帮我把事办了?”

“我若还想要一次呢?”

许情深摸了摸额角处的伤,“这事好说,你要真能拉我一把,你下次想要,我还来。”

他捏了捏她的下巴,瞧瞧,多么会说话的一张小嘴,只是这话听到耳朵里,他怎么就觉得没有一点可信度呢?

不过,罢了,他也乏了,许久没有这样酣畅淋漓过。

蒋远周起身放她走,许情深从床上弹坐起来,她先去洗手间拿了衣服一件件换上,出来的时候,闻到房间内有烟味弥散开来。

许情深扭过头,看到蒋远周坐在床沿,偏着脑袋,修长的手指间夹了根烟,视线中装满了赤裸裸的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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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吃白食,挺好

许情深手掌在裤沿处轻拭几下,满手心的汗水,蒋远周也不提怎么帮忙的事,她又不甘心这么不明不白地走掉。

她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开口问道,“请问,你要怎么帮我?”

“在哪个路段出的事?”

“郭榆路。”

蒋远周俊朗深刻的五官未动分毫,视线中那恨不得将她剥光再来一次的兽欲更加未褪,“放心吧,我待会打个电话,你现在直接去警局接人。”

“好。”许情深转身,一把拉开房门刚要出去,就被门口站着的身影吓了一大跳。

她反应真是激烈,脚步猛地往后退缩,就差尖叫了。

门口的男人面无表情朝她睨了眼,他年纪并不大,也就三十五六岁吧,只是满头灰白的发,也不知是染的还是天生长成这样。

“你,你刚才一直在?”

男人垂下眼帘,“你进入这个房间后,我就守在这了。”

许情深一张白皙的小脸骤红,她可不认为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有多好。

只是脸红归脸红,许情深不觉得有多见不得人,她将下巴抬高、脊背挺直,然后脚下生风快步的走了。

男人走进房间,蒋远周站起身,“听得爽啊?”

“听着不如做着爽。”

蒋远周脑袋朝两边扭动,做了个舒适十足的动作,他来到阳台上,居高看着许情深快步穿过院子,正小跑着来到别墅门口。

老白来到他身旁,蒋远周弯下腰,两条健硕修长的手臂撑在象牙白的栏杆上,微风徐来,楼底下茂盛的树叶发出簌簌声。许情深并没有立马离开,她朝门口那两名站得犹如兵马俑似的保镖看了眼,然后朝其中一人挨近。

“我能问你件事吗?”

保镖目视前方。

“喂,你就回答一句就成。”

蒋远周半侧脸沉浸在微微的光晕下,那双眸子被衬出如墨一般的黑,“老白,你说他们在谈什么?”

“不明白,完全陌生的两人能说什么。”

许情深似乎是得到了满意的结果,立马就离开了。

老白朝蒋远周看了眼,“要不要喊上来问问?”

蒋远周视线收回,坐向旁边的沙发内,老白转身出去了。

没过一会,那名保镖就跟在了老白身后,他毕恭毕敬上前,“蒋先生。”

“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就问我一句话,她说,蒋先生是不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

老白面色轻搐,嘴角也微乎其微动了动,好一声质疑,害得他都快忍不住喷笑了。“行了,你先下去吧。”

“是。”

老白视线在蒋远周的脸上逡巡,男人搭起长腿,由于披了件浴袍,所以大腿都泄露了出来,只是男人也有男人的性感,老白将目光移开了。

“我让她再陪一次,她说时间不够,倒有那闲暇跟个保镖去瞎扯。”

老白喉间滚动,但他是个憋不住话的人,不说不舒服,“蒋先生,您的再来一次,和她说两句话的时间肯定不一样。”

蒋远周不动声色睨他眼。

半晌后,老白看看时间,“你需要打个电话吗?”

“什么电话?”

老白抬了下眼,“蒋先生,你…”

“老白,我平日里是不是个信誉极好的人?”

“那是,蒋先生人品一流。”

蒋远周双手交握,食指轻对几下,“我还真不喜欢事事都做一流的人。”

老白有些摸不透他话里的意思,“那边,要不要现在去打个招呼?”

毕竟人都给你睡了。

蒋远周却是摇摇头,“不急,偶尔一次吃白食,挺好的。”

老白的下巴差点掉了。

许情深仓皇逃出来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带,没钱没手机,兜里剩下的几十块钱正好应急坐了出租车。她只能凭着双脚走啊走,估计得有个把小时后,她听到一串汽车喇叭声从身后传来。

许情深忙避开,却见那辆车在她身边停稳,她扭头一看,竟是老白。

心里瞬间明白过来,肯定是蒋远周派了车,让老白接了她亲自去解决那件事。

许情深走上前两步,“你好。”

老白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因为他觉得这事特丢脸,“蒋先生说…”

“蒋先生考虑事情真周到。”许情深赶紧小马屁拍上。

“那个,”老白右手撑向前额,“蒋先生说他没打电话,你现在回去,就是自投罗网。”

“什么?”

“蒋先生还说,你应该回去盯着他打,他忘性比较大。”

“我——”许情深的心头犹如千军万马疾驰而过,她真是日了狗了,不不,她真是被狗日了。

司机下车替她将车门打开,她还能怎么做,只能弯腰钻了进去。

一路回到蒋远周的别墅跟前,不等司机有所动作,许情深直接推开车门下去。

里头的人谁都没拦她,她径自来到二楼,蒋远周已经换了套舒适的休闲装,往落地窗前一站,背影挺拔、周身轮廓清晰分明,莫名地令人不敢近身。

许情深却不管不顾,她来到他背后,开门见山道,“听说蒋先生打个电话,还需要人盯着?”

蒋远周遥视前方,“我让你留在这过夜,是为你好。”

还不是荷尔蒙作祟,欲望太盛!“是吗?”

许情深忍着口气,“我弟弟现在肯定在警局,我真的没心思陪蒋先生来第二次。”

“你觉得就你现在的处境来说,什么才是最关键的?”

“肇事逃逸。”

“错。”男人语气果断,“伤者的死活才是最关键,她要抢救过来,你这边顶多赔些钱,她要死了,你就是肇事逃逸致人死亡,那可要坐七年以上的牢…”

“我是医生,我当时来不及细看,但我知道…那人八成救不活。”

蒋远周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盯着身前的许情深,“那人现在在我的医院里,我要下血本给她治,她就死不了。”

“真的?”许情深眸子内闪出波光琉璃般的希冀。

蒋远周探出一手,大掌握住她的下巴,手指尖触摸到的肌肤柔滑细嫩,他再一次深深看向她的脸,螓首蛾眉、肤如凝脂、双瞳剪水、齿如编贝…

怎么办,他脑子里全部的形容词都挖出来了,总之,归根究底一句话,这么个女人往他眼跟前一站,他的念头就只有一个。

要她!狠狠要她!

《美色难挡》从今天起,正式恢复更新喽~

姑娘们举个手,让我看看你们还在吗?^_^

03前面地狱,后面天堂

蒋远周弯下身,微热腻人的气息在许情深的脸上散开,他在她嘴角处细碎亲吻,许情深想要开口讲话,但她的嘴被堵住,压根说不出什么来。

男人推着她来到一张桌子跟前,许情深双手撑住桌沿,他让她背对他站着,许情深趁机开口,“这么说来,你还是要看伤者的情况,如果她本来就没有大碍呢?”

“如果她原本就能抢救过来,你是不是觉得白跟我睡了?”

“是。”

蒋远周左手掐住她的腰,另一手在跟前的笔记本电脑上敲了下,“你说你是医生,哪个科的?”

“外科。”

“动手术刀的?”

许情深的视线定格在电脑屏幕上,那名伤者被送进医院后一路都有监控,蒋远周的脸埋在她颈间,呼吸喷灼在她裸露在外的颈子上,那种感觉,就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密密麻麻爬过。

“你看,伤者的家属至今未出现,手术单上也就没人签字,这种生死垂危的手术谁敢做?”

蒋远周的手指顺着她衣角往里钻,她腹部的皮肤柔滑无比,以至于男人掌心内不明显的薄茧触过,都能令她浑身战栗,陌生的快感让她的身体诚实听话,完全不受控制起来。

监控定格在手术室内,男人的手指顺着她肚脐处往上走,许情深一把按住。

“做什么?”蒋远周朝她下巴咬了口。

她一个吃痛,闷哼,“晚上有的是时间。”

许情深一门心思都在那手术台上,她可不想一辈子背负一条人命。车祸发生的太突然,她被许明川推走之后才来得及后悔。

首先,她是一名医生,其次,她不想永远良心不安。

但当时的情况下,哪容她细想那么多?

监控下,一堆医护人员围着手术台。

“脑挫裂伤,需要紧急做开颅手术、做引流、做脑部积血放干净…”蒋远周薄唇轻启,一大串流程慢条斯理说出来,听得许情深心惊肉跳。

她裤腰处猛地一紧,然后一松,拉链被拉开的尖锐声异常明显。

主治医生的手术刀上沾着血,头顶的大灯晃得人目眩,许情深感觉到一双大掌压住她的后背,让她配合着往下压。

视线离那电脑屏幕更近几分,意识到男人强自推挤她的动作,她忽然挣扎起来。

她不是他的对手,干脆猛地一肘子往后。

蒋远周吃痛,单手捂着心口,上前一步后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扳向自己。

“蒋先生,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许情深心里其实积压了一把浓浓烈火,可又不好发出来。对着手术台的直播,寻欢作乐,她都怀疑这男人是不是有什么变态嗜好!

“现在是什么时候?”男人反问,“前面地狱,后面天堂,夹在中间的欲火焚身,多好?”

地狱指的是生死未卜的手术,天堂…就是蒋远周即将享受到的欢愉吧?

那么中间的呢?

许情深一想,那指的不就是她吗?

“蒋先生…”

他上前抱住她亲吻,这男人…真是直接到令人发指啊。

许情深缩着双肩,动作是有所抗拒的,蒋远周咬着她的耳朵发问,“知道这是在哪家医院吗?”

“不知道。”

“星港医院。”

许情深绷紧的上半身慢慢打开,星港,整个东城规模最大、资源最好的私立医院,多少有名的医生挤破脑袋想要进去?

蒋远周一把抱起她,让她坐向桌沿,“你呢,你在哪家医院。”

她喉间艰难吞咽下,“区人民医院。”

男人轻笑开,眼角眉梢处不知点缀了怎样的意思,嗓音犹如涂了蜜一般,性感而磨人,“先享受,待会再说别的。”

中间,蒋远周许是觉得不尽兴,又把她丢到了床上。

精疲力尽下来,许情深看了眼电脑,手术还在继续。

蒋远周穿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走,下楼吃点东西。”

许情深走下二楼,客餐厅连铺着昂贵的精工玉石,纹理清晰雅致,色泽温润舒适。蒋远周站在餐桌前,修长的身形高过旁人一截,他此时正亲自开着一瓶酒。

“坐。”

许情深拉开餐椅入座。

蒋远周倾过身给她倒了杯酒,“还在担心手术的事?我说没事就没事。”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许情深。”

“呵——”男人不客气地笑出声。

“你觉得我不配这个名字?”

“倒也不是,许情深,情深…你想做个深情的人?”

“如果名字能代表一切的话,我情愿叫许有钱,或者叫许有权。”

蒋远周执起红酒杯,目光盯向对面的女人,“你喜欢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

男人肆意扬起的笑微敛,“那你还留着你的第一晚做什么?它应该很值钱。”

许情深并没有觉得多不堪,只是心里泛起一丝涩涩的酸意,但她嘴上却不以为意道,“它不是发挥了最大的作用吗?”

“你也说了,如果人抢救不回来,兴许你的献身意义就没那么大了。”

“那…”许情深从方才就在盘算着一个念头,她眸光轻闪,坚定开口,“蒋先生,您的星港医院缺医生吗?”

蒋远周手指把玩着高脚杯,“不缺。”

“那再多一个外科医生的话,应该也养得起吧?”

这女人,是不是平日做事,也有这么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辣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