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先来。”万小姐浅尝一口杯中的酒,细细品味,然后将年份和产地写在纸片上,对折过后交给侍者,“把它给蒋先生,如果我猜中的话,我看中的酒,蒋先生全部埋单。”

蒋远周接过那张纸,看了眼后,压在自己的酒杯底下,“可以。”

猜猜明天会发生些啥捏~

11人工呼吸

阿陵站到桌前,拿起那瓶酒后公布,万小姐懊恼出声,“我原本想写那个答案的。”

蒋远周将那纸推到一旁,“就不用让别人看你写了什么吧?”

万毓宁单手托腮,拿了杯子又想尝第二口,坐在旁边的方晟一手压住杯沿,面目神色地朝她摇下头。

万小姐虽然不甘心,但还是乖乖听话,将手收了回去。

许情深觉得自己就是多余的,对面的男人,他的五官、他的身形,明明一点没变啊。头发比她上次见到时好像短了些,凛冽的黑色衬着古铜色的肌肤,方晟自始至终没有认真看过她一眼,只是他的眼角余光,却充满了淡漠。

侍者上前倒了第二杯,蒋远周慢条斯理举起杯子,许情深将视线从方晟的脸上挪开。

蒋远周写下字的时候,许情深并没有看,答案无非就是那样,反正是对是错她也不懂。

“给方先生。”蒋远周两根手指夹着那张纸片。

侍者将东西交到方晟的手里,他抬起一角纸片看了眼,许情深的余光正好扫过去,似乎看到男人面色微僵,连眼神都犀利不少。

万小姐笑眯眯凑过去,“给我看看答案。”

方晟左手紧压着那张纸片,“没什么好看的。”

蒋远周身子往后靠,一手轻松地握向酒杯,他嘴角似笑非笑勾起,等着接下来宣布的答案。

阿陵说出正确的年份和产地,然后问了方晟,“对吗?”

方晟面色无常,点了点头,“对。”

“真这么厉害?”万小姐微微嘟起菱唇,手伸向方晟按住的纸片,“我要看一眼。”

方晟握紧纸片的手放到腿上,“我还能骗你?我认输。”

蒋远周胸腔处起伏几下,侧过脸冲许情深道,“想喝什么酒?别客气,今天有人请客。”

“噢,那就最贵的拿几瓶吧。”

万小姐明显有些不高兴,方晟握紧手掌后站了起来,“你们先玩,我去趟洗手间。”

许情深见他站在那并未立马走,她抬起视线,却见男人的面色发白,嘴唇抿得死紧。他转身走了几步,只是不过几米距离,整个人竟重重栽倒在地。

“方晟!”许情深第一个站起来。

万小姐回头一看,吓得面无血色,“方晟,方晟!”

客厅内瞬间乱了套,许情深踩着高跟鞋快步向前,她蹲下身,让方晟仰躺着,男人双目紧闭,躺在那一动不动。

“120,快…快打120。”万小姐语无伦次,推着方晟的肩膀喊道,“你别吓我,你醒醒啊。”

许情深起身踢掉那双高跟鞋,跪到方晟身侧,她简单检查了下,然后捏住方晟的鼻子。

蒋远周来到跟前,目光扫过那双散落在旁的鞋,他看到许情深深吸口气,尔后弯下了腰。

男人猛地一把扣住她臂膀,“你做什么?”

他声音凶悍,人也跟着蹲下来。

万小姐也已经反应过来,“对,你…你想干嘛?”

许情深挣开蒋远周的钳制,“我要救他!”

“你就用这个方法救?”

“来不及了,”许情深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120过来最起码二十分钟,到时候他可就救不过来了。”

“你敢!”

她有什么不敢的?她是医生。

许情深掰开方晟的嘴,她弯下腰堵住,将气吹入,万毓宁也不敢上前拦阻,只能瘫在地上看着她重复这个动作。

蒋远周面色铁青地站起来,他背对人群站在不远处,没过多久,救护车就来了。

所幸,方晟也很快恢复意识,许情深拉住他的一只手,“方晟?”

男人说不出话,许情深注意到他的左手紧握,她怎么用力都掰不开,许情深手指在他手背上轻拍几下,“没事了,没事了,你放轻松。”

方晟的手指这才微松开,被捏成团的纸掉到了地上,万小姐正焦急地让医护人员过来,许情深捡起了那张纸。

方晟很快被抬上担架,许情深拿着鞋子站到旁边,她将那张褶皱的纸片打开,看到上面写着几个字,“你的女人被我睡了。”

龙飞凤舞的几个字体,倒是好看,潇洒大气。

许情深将那张纸重新捏成团。她穿上鞋子,然后走了出去。

蒋远周倚在车旁,救护车渐行渐远,那阵警笛声实在是刺耳。

晚间的风很凉,它正不顾一切肆意地钻,许情深裹紧大衣,蒋远周见她走近些,他目光落向她的嘴,然后伸出手一把攫住她的下巴。

拇指用力在她唇瓣上擦拭,许情深起初没动,可男人重复着这个动作不知道多少次,她微撇开小脸,“疼啊。”

他扣住她双颊的两根手指用力,许情深被带向前两步,眼前一道黑影铺天盖地而来,蒋远周不是单单的亲吻,而是用力咬了她口。

她痛得倒吸口冷气,男人另一手环住她的腰,将她压到车上,他随后的吻几乎堵住了她的呼吸。

周围,有三三两两的人从别墅出来,蒋远周拉开车门,将她塞了进去。

许情深好不容易坐定,眼见蒋远周又要过来,她忙伸手抵在他身前,“你干嘛?”

“你都能亲他了,我不是更理所应当吗?”

许情深秀眉微蹙,觉得蒋远周这话没道理极了,“你知道什么叫人工呼吸吗?”

“知道,不就是嘴对嘴吗?”蒋远周的目光落向她红肿的唇瓣。

“我那是救人,蒋先生,难道星港的医生都没给人做过人工呼吸?”

“这个我不清楚,”蒋远周说得很是认真,“但我看到你吻了他。”

“吻和人工呼吸是不一样的。”

“噢?”蒋远周拉长了语调,忽然凑到许情深面前,一把嗓音夹带着红酒浸润后的嘶哑,“怎么个不一样法?”

看过瘾没,看过瘾没?看过瘾没?

没看够的举手,看够的,小鞭子哗哗伺候,啦啦啦~

12有病

薄唇间溢出酒香味,许情深人往后靠,背部抵着座椅,“照理说,我应该跟着救护车一起去医院。”

蒋远周一笑,将手搭向椅背,把她困在狭仄的空间内,“你还需要反复提起这件事是吗?”

“蒋先生,方晟不能受太大的刺激。”

男人一双幽暗的眸子紧锁住她不放,“他受什么刺激了?”

许情深哑然,是啊,他发病应该只是偶然,看方晟如今对她不闻不问的态度,怎么会因为蒋远周的一句话而刺激发病呢?

她收敛起视线,随口说道,“应该是看你和万小姐眉来眼去,被刺激的吧。”

蒋远周忍不住笑出声来,“行了,闹腾到现在肚子也饿了,去吃东西。”

“我想回家。”

“回什么家?吃完东西去九龙苍。”

许情深赶忙拒绝,“我爸还在家等我,他们都在为赔偿的事提心吊胆。”

男人坐回原位,她倒是有意思,旁敲侧击,生怕他说话不算数似的。蒋远周原想逗逗她,但一想到许情深白日里的那副样子,他居然没舍得。

“你先前既然说了是方晟让你出车祸,刚才为什么还要救他?”

“我…”许情深口气轻顿,“因为我是医生。”

“我是不是应该配合下,夸你几句人格高尚,医德出众?”

许情深目光对上蒋远周,将腕上的手表凑到男人跟前,蒋远周睇了眼,“怎么了?我可看不懂你这手表的牌子。”

许情深手指朝表盘上轻点几下,“蒋先生,不早了,我也真的没有胃口吃饭,我想回去。”

“你家住在哪?”

许情深说了个地址。

蒋远周示意司机开车,车轮刚滚动,男人的手机就响了。

“喂。”

“远周,你打声招呼吧,我想将方晟送去星港医院。”

蒋远周面不改色,“为什么不送去仁海?”

“我也不知道方晟这是怎么了,我不想让我爸知道…还有阿陵那边,你帮我关照几句,让他们不要胡乱说话,方晟这段日子替我操心医院的事,就是太累了。”

蒋远周将车窗落下些,冷风毫无防备窜入,男人脸上的五官,在街口路灯那一闪而过的光晕下显得越发镌刻深邃,“你可要想好了,万一他得的是不治之症呢?”

“不会的!”

“你要真想作,你就作吧!”蒋远周口气不善,挂了电话。

许情深望着街边延伸过去的景色发呆,但她还是听到了蒋远周的问话,“方晟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他不是进了星港医院吗?你给他做个全身检查就好了。”

“要不,我把他交给你负责?”

许情深朝他看眼,“行啊,你不怕出医疗事故的话,我没意见。”

男人把玩着手机,嘴角微展,车子一直将许情深送回她住的小区。司机替她拉开车门,许情深弯腰拿了自己换下的那双鞋子,她朝蒋远周看了眼,“谢谢,再见。”

蒋远周看着她在路边换回了鞋,然后拎着那双小高跟快步离开。

“蒋先生,我们接下来去哪?”

“去趟星港吧。”

“是。”

许情深回到家,站在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了赵芳华的声音,“你别不吭声啊,那是你女儿,平时就是你管教不严…”

许情深掏出钥匙,开了门后走进去,赵芳华听到动静扭头,许旺从沙发上站起来,“情深,吃晚饭了吗?”

“今天家里吃了剩饭,没有多的了。”赵芳华说完,一屁股坐回沙发。

“爸,我吃过了。”许情深将鞋子放好,“吵吵嚷嚷做什么呢?”

许旺没有答话,赵芳华听到许情深这口气,不由拉下些脸,“还不是为了你的事吗?家里都一穷二白了…”

“我的事?噢,不用操心,”许情深摘下肩上的包,“家里不需要拿出钱来,别人会帮我。”

赵芳华一听,脸上神采飞扬,“你说真的?谁能帮你?”

“就是你今天见到的那位领导。”

许情深走到爸爸跟前,“爸,早点休息吧,你看我都不急呢。”

“情深,我们怎么能不急啊?”赵芳华接过话,几步来到父女身侧,“你是我女儿,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啊。”

许情深拎着手里的包,“我先睡了,晚安。”

她推开房门走进去,然后将门反锁,这么一个家,也只有这小小的地方是她的。

许情深坐向床沿,将书柜的抽屉拉开,里面有她的毕业证书。

亲戚朋友都说许情深学医,真棒,家里有个医生是件多么牛叉的事,可只有她和方晟知道,她学医都是为了他。

她见过方晟发病,把她吓坏了,所以她一定一定要做个医生,那样的话,只要她在他身边,他就不会有危险了。

翌日。

许情深坐车去医院,刚到门诊室,就有护士推门进来,“许医生,88号床的病人想见您。”

“怎么了?”

“说有急事。”

许情深拿了白大褂,一边往外走一边套上。

来到VIP病房区,许情深推开了其中一扇房门,她大步进去,看到方晟坐在床沿,房间内没有别人。

她朝男人看了眼,“我不是你的主治医生,你找错人了。”

“情深,你这是第二次救了我的命。”

许情深双手插在兜内,“方晟,你能答应我件事吗?”

“你说。”

“你们不要再害我了,就看在我救了你命的份上。”

方晟目光看向许情深,“我没想过害你。”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方晟视线定在许情深的脸上,“有件事,我想让你帮我。”

“什么事?”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得了什么病。”

“这我帮不了你,”许情深二话不多说便拒绝,“进了星港医院,他们会给你查个干干净净。”

“不,我不会让任何人替我做检查,只要你不说,没人知道。”

许情深藏不住眼里的讶异,“你既然和万小姐在一起了,难道你不打算告诉她?”

“我能袒露心声的人只有你。”

“方晟,你别这样和我说话,”许情深避开男人的视线,“一个月前的今天,你还说着你爱我,可是隔天,你就找到了万小姐,你的话我不会相信。”

许情深转身准备离开,她打开病房门,脚步还未跨出去,就看到了万毓宁。

万小姐见到她,神色明显一怔,她手里捧着买来的海鲜粥,这一下怒火中烧,直接将粥往许情深的身上泼去。

13将来的蒋太太

粥是盛在保温杯里的,所以还很烫,许情深穿着毛衣和外套,但锁骨往上的部位还是被烫到了。

她忙用手将衣领上的粥掸去,“你疯了是不是?”

万毓宁将手里的保温杯重重丢到地上,“你怎么进来的?”

许情深脖子里红了一片,“我来查房。”

“查房?”万毓宁一声冷笑,“别搞笑了,在这星港医院,还轮得到你?”

方晟穿过病房走到门口,目光朝许情深颈部扫了眼,“毓宁,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

方晟上前拉住她的手,便不再看许情深一眼,“这好歹是在星港,不是你自己的地方。”

“蒋远周的,那就是我的!”万小姐理所当然惯了。

方晟一把甩开她的手,沉着脸往里走,万小姐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她咬了咬下嘴唇,然后追过去。

许情深眼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上演一出爱情剧,而她就活该是那个倒了大霉的,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忍着痛来到病床前,“你们要没什么病,就别霸占着资源不放,现在就可以出院。如果有病,请配合去做检查。”

方晟坐在床沿,目光抬起后深深看了眼许情深。他眸色复杂,薄唇紧抿着没说一句话。

万小姐却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在这星港医院,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你一个小小的住院医师,还能做的了蒋远周的主?”

一口气艰难地滑过喉间,许情深颈间的疼痛在加剧,方晟起身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我已经没事了,走吧。”

“不行,”万小姐拦在他跟前,“你昨晚忽然晕倒,把我都吓坏了,我不能让你这样出院。”

许情深手按向胸前,那边也痛得厉害,她不能在这浪费时间,得赶紧去处理才行。

万毓宁推开办公室的门,蒋远周也是刚到,男人站在窗前,头也没回。

万小姐大步上前,“你为什么要让姓许的来星港?”

“怎么了?”

“她居然赶我们出院。”

蒋远周转过身,两条大长腿倚向窗沿,“谁有这能耐,敢赶你?”

万毓宁目光盯向他,“远周,你不会陷进去吧?”

“那你呢?方晟这口鲜还没尝完?”

万毓宁踩着高跟鞋,身材娇小,精致的脸上露出矛盾,“你也知道,从小到大我接触最多的人就是你,我爸不会同意我和方晟,蒋伯父也不会同意你娶别的女人。”

“所以,你别太招摇。”

万毓宁手伸过去挽住蒋远周的胳膊,“你把许情深开了吧,我不想见到她。”

“你不到星港来,不就看不到她了?”

万毓宁一把抱紧他的手臂,“你那晚…是留她在九龙苍住了是吗?”

“怎么,想管我了?”蒋远周轻笑,将她的手掌拨开,他径自来到书桌前,万毓宁盯向他的背影,“她刚去了方晟的病房。”

“然后呢?”

万毓宁不说话,蒋远周拿起桌上的笔,朝她看了看,“惹毛你了吧,你把她怎么样了?”

“我泼了她一杯热粥!”

蒋远周动作微顿,指尖的笔转动两圈后停住,万毓宁轻抿下唇瓣,“你应该还没到心疼她的地步吧?”

“是不是我对方晟太仁慈了?”

万毓宁喉间轻滚,心里涌起浓浓的不满,“她和方晟不一样。”

“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为了他,杀人放火你都敢做,你以为许情深的一条命不值钱?”

“就是不值钱!”万毓宁赌气,语调也拔高起来。

蒋远周目光射向她,“出去。”

万毓宁明显一怔,“你干嘛这么凶?”

“要让我打电话给你爸,告诉他你在这是不是?”

万小姐知道他这人向来说一不二,只得不情愿地出去了。

蒋远周并未真正发火,为了许情深?不至于。他比万毓宁年长四岁,蒋万两家是世交,万毓宁也是从小被他宠大了的,她如今为了个方晟犹犹豫豫,蒋远周倒没觉得心里有多不爽。

让她接触下别人也好,只要不在原则上面出格。收了她的心,以后才能安安分分做好蒋太太。

许情深简单处理完伤口,兜里的手机一直在响,她拉开领口,忍痛接通电话。

“有病人吗?”

许情深隔了三四秒钟,这才反应过来是蒋远周的声音,“没有。”

“这两天没给你安排接诊,你过来趟,我在医院。”

“为什么不给我安排?”

“你要不过来,就一直不给你安排。”男人说完,径自挂了。

许情深心想反正不用看诊,就换上了自己的外套,她将拉链一直拉到头,正好挡住自己的脖子。

来到办公室前,她敲响门进去,里头明显光线不足,蒋远周见她裹成一个粽子似的,他走上前几步,伸手要去碰她的脸。

许情深惊得往后退了一大步,“蒋先生,医院这边还需要你天天过来吗?”

“你被烫伤了?伤在哪?”

“你怎么知道?”

蒋远周伸出手掌落在许情深的颈后,“不要乱动。”

两人隔得很近,几乎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声,蒋远周将她的拉链一点点往下拉,白皙的颈间缀着一片红,尤为明显,男人眸色微沉,指尖在她皮肤上轻触。

她痛得嘶了声,“我刚涂过药。”

蒋远周的视线往下滑,落在她胸前,“别的地方呢?”

“没了。”

“不可能。”蒋远周手伸向她胸前,“我看看。”

“别…”

许情深刚拒绝出声,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老白看到这幅场景,也不惊讶,只顾自己说道,“蒋先生,您让我过来,有什么吩咐?”

“你去把万小姐和方晟请出院。”

许情深不由抬头朝男人看了眼。

老白也惊讶,“这…不妥吧,万小姐肯定会闹。”

“她要敢闹,你就把万老爷子请来,还有,出院的时候让他们把费用结清楚。”

许情深手掌轻按在胸前,插了句话道,“哪有医院强行赶人的道理?万小姐那么能折腾,只怕对星港的影响也不好。”

“别人不敢,我敢。”蒋远周将她的手拉开,见老白还杵在原地不动,言语间明显有了催促,“还傻站着干什么?出去,我要给她上药。”

14一个,已经被她吃了

老白心领神会,转身就把门带上。

许情深避开蒋远周的手,“为什么不给我安排看诊?”

“你不是问过星港介不介意多养你一个医生吗?这样多好,工资照样给你开,你也轻松。”

“所以,你没打算让我看诊?”

蒋远周往后退了步,靠着那张宽敞气派的办公桌,她胸前还有些未清理干净的痕迹,看许情深颈部红成那样,蒋远周知道她那地方肯定也遭殃了。

“医生的首要职责是什么?”

“救死扶伤。”

蒋远周朝她胸前一点,“那自己受了伤呢?”

“我都上过药了。”

男人倾起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前,他大掌毫不犹豫罩向她,许情深忙推阻,却被蒋远周一记狠狠拍在了手背上。

她痛得不住甩着手,蒋远周乘势将她的拉链拉开,她里面穿了件打底毛衣,男人将她的领口拉开,朝里面看了眼。

果然红透了,跟煮熟的虾似的。

“那家人开口了,误工费、精神损失费等等加起来,需要六十万。”

许情深小嘴微张,“这么多?”

“他们开了个证明,那女的在外企工作,也算个小领导,平时工资不低。”

“我会将她的病看好,尽量不让她留后遗症。”

蒋远周单手撑着桌沿,眼帘轻抬看向她,“你可以给她留点后遗症,她让你头疼,你也让她下半辈子都头疼好了。”

“不行,”许情深皱眉摇头,“你不觉得整件事情中,她是最无辜的吗?”

“不觉得,”蒋远周拉开抽屉,里面摆满了药盒,男人手指拨弄几下,拿出盒药膏,“你既失身,又丢了自己的男朋友,你才是最无辜的。”

“蒋先生,你喜欢往别人伤口里撒盐吗?”

“是,我还喜欢看别人的伤口,把衣服脱了。”

许情深往后退了步,被蒋远周一把抓住手臂,“矫情什么?又不是第一次看,没什么新鲜的。”

蒋远周拉起她的毛衣往上,许情深按捺下原本想要挣扎的心思,他将她上半身的衣服脱掉,就留了个文胸。

男人目光盯在她胸前,白如美玉的地方红的醒目,蒋远周看到那处起伏,黑色的文胸将它托出最完美的形状,他呼吸逐渐浓重,眸色也越来越深。

蒋远周嗓音嘶哑,“把它也脱了。”

“不行,往下没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