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示意司机开车,“蒋先生,是回九龙苍吗?”

“去医院,把她接上。”

“好。”

车子刚来到星港,蒋远周就看到许情深从医院出来,老白落下车窗,打过招呼,“许小姐,蒋先生让您上车。”

许情深朝后车座的男人看了眼,老白亲自下车替她拉开车门,许情深一语不发坐到了蒋远周的身边。

回去的路上,谁都没讲话,空气犹如冻住般。

窗外,夜色如泼洒的浓墨,车子一路飞驰向前,到了九龙苍的门口,蒋远周这才开口,“老白,你不用进去了。”

“是,蒋先生。”

许情深推开车门下去,跟着蒋远周一前一后进入九龙苍内。

到了玄关处,蒋远周伸手竟然将灯关了,许情深还未来得及换上拖鞋,就被男人一把掐住腰用力推向坚硬的墙壁。

“蒋…唔…”

话语被男人的唇瓣堵住,蒋远周整个胸膛压过来,许情深胸口的空气被一点一滴推挤出去,不光是不能呼吸了,她胸都快炸开了。

蒋远周这是使了多大的劲?

他双手从她后背处往上抚摸,许情深两手推在他腹前,好不容易才将脸别开,“蒋先生,保姆还在呢。”

“那又怎样?”蒋远周轻咬下她的嘴角,许情深脑袋往后退,在墙壁上碰了下,她忍着痛避开他的亲吻。“万小姐跟方晟的事成了吧?所以蒋先生这样恼怒。”

蒋远周一听,一把狠狠掐在了她身前。

你们肯定乐了吧~

一帮小样儿,嘎嘎

29谁惹你了,你找谁去

许情深闷哼声,蒋远周在黑暗中捕捉到她的唇,“我恼怒什么?”

“您心里比我清楚。”

蒋远周扯过她的手腕,拉着她开始往里走,许情深脚步趔趄跟他上了楼,回到主卧,蒋远周又将房间内的灯全部打开。

许情深轻挡视线,蒋远周一步步逼近而来,她站在原地并没后退,蒋远周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向旁边的大床。

男人单手撑在许情深颊侧,另一手落到颈间,慢条斯理地解开一颗扣子,“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聪明的?”

许情深举起双手,“我错了还不成吗?我不该说实话。”

蒋远周轻点着头,性感的古铜色肌肤一点点在他指尖释放出来,“你既然觉得你能把我看透了,那你干脆再把我好好看一遍吧。”

“蒋先生,万小姐跟方晟的事和我没关系…”

蒋远周现在不想听到那两个人的名字,他开始动手撕扯她的衣服。

一样自己的所有物忽然成了别人的,若说没有丁点恼怒,那是不可能的。

许情深双手护在身前,“蒋先生,我可不是你的发泄桶,你要再这样,我可就喊人了。”

“喊人?”蒋远周似是听到了什么新鲜的词,他嘴角一勾,这样的氛围,暧昧丛生,她要真敢喊,他就佩服她。

“楼底下还有人,你敢喊,喊一个试试?”

蒋远周说完,手掌落到她腰际,指尖顺着衣角才钻进去,许情深就扯开了嗓门,“啊,救命啊——”

男人的手愣是顿住片刻,没想到她真能喊。

许情深趁机一把按住他的手腕,“蒋先生,我就是个小医生,不像您,有头有脸,您平时多严肃一人啊,有些声音还是不要被别人听去的好。”

蒋远周目光落定在她那张一开一合的小嘴上,“我还偏就不信。”

许情深毕竟是个女人,脸皮还能厚的过他?

两人拉扯着,许情深在体力方面自然不是蒋远周的对手,男人脱掉西装外套,上身就留一件白色衬衣,性感的胸膛敞在外,最后一颗扣子扣着,一股迷乱气息扑面而来。

而她呢,也没好到哪里去,全身也就剩下件毛衣挂在肩上,蒋远周将她压入大床内,轻喘着气,“再叫一个。”

许情深心里是不情愿的,虽然男欢女爱她不排斥,但蒋远周今儿的这通火烧的她很不舒服。

“蒋先生,要不我给你出个好点子吧,你把方晟抓起来,把他暴打一顿,不就什么气都能消了吗?”

蒋远周开始在她身上用力咬着,许情深的挣扎更明显了,双手双脚都用上,男人掐住她的腰将她拉向自己。

两人很快缠在了一处,身下的被单尽显凌乱,一道道褶皱不堪重负…

许情深承不住那股子重力,却偏偏吞不下一口气,她嗓音婉转沙哑,“啊——”

蒋远周顿住,胸膛处起伏的厉害,他缓缓有所动作,许情深却是一瞬不瞬盯着他的脸,她就是故意的,“啊,啊——”

声音逐渐高亢,完全能够穿透墙壁,传到楼底下去。

蒋远周不信治不了她,他一手将她抱上身,另一手扯过洁白的床单环住两人的身子,“喜欢喊是吗?这地方不够宽敞,我给你换一处。”

许情深双手缠着男人的脖子,蒋远周将她带到阳台上,那儿摆了张软皮的沙发,许情深偏头看去,沙发旁就是白玉色的栏杆,一道道有序隔开,透过缝隙能清清楚楚看到九龙苍外站着的保镖。

“你想做什么?”

“给你一个自由发挥的空间。”

许情深掌心贴向蒋远周压下的胸前,“你觉得我不敢?”

蒋远周捏了捏她的脸皮,“我看看,好像不算太厚。”

他抱住她的肩膀,外面没有暖气,风从被单的间隙往里钻,许情深冷得动了动腿,蒋远周往前撑,她微微吸了口气,余光看到门口的保镖站得笔直无比。

许情深下巴轻抬,颈间呈现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嗓子里冒出一阵细哑的声响,“嗯…”

拉长的音调,然后被刻意拔高,“啊——”

门外的一名保镖身子一震,如临大敌般朝四周看看。

蒋远周狭长的凤目轻眯,居高盯着身下的这张脸,许情深抬手,食指弯起在他脸上轻刮,“蒋先生,我看你这脸皮也不怎样嘛。”

堂堂蒋先生何时被人这样调侃过,蒋远周拉过她的手放到嘴边亲吻,身下还未有明显动作,许情深就配合着嗯嗯啊啊喊了起来。

嗓音一阵高过一阵,轻重交合,婉转地缭绕至远处,撩人无比。

这下,门口的保镖都听见了,两人面面相觑,扭过头在找声音来源。

蒋远周面色微变,伸手捂住了许情深的嘴,“这九龙苍可就你住着,你喊成这样,不怕丢脸?”

许情深拉下他的手,“怕?怕,我就不喊了。”

她那几嗓子,其实真害得蒋远周差点没绷住,他额角淌过细密的汗珠,凑过去欲要亲吻,却不想被许情深捂住了嘴。

“蒋先生,我不是专门和你作对,我只是不喜欢这样。”

“怎样?”蒋远周的声音透着沙砾般的质感。

“您若真想要我,心里就不能想着别人,”许情深手指拂过他额前,指尖擦碰过男人的碎发,“我更不是你的发泄物,你要真有气,谁惹你了,你找谁去。”

“你这张嘴,是不是太能讲了?”

蒋远周处在激烈的边缘处,他倒不是怕丢人,只是许情深喊出来的这道声音太过磨人,他不能让别人听了去。

他没有抱着她再回房间,待到平息之后,蒋远周头埋在许情深颈间,不由轻笑出声,“许情深,我看你真是什么都不怕。”

男人抬起头,目光专注地盯向她,“你跟我说说,你这样无坚不摧,究竟有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将你击垮的?”

许情深全身酸痛,仿佛被重物碾过似的。

她想来想去,然后看着蒋远周半开玩笑道,“只要有朝一日,蒋先生别伤我就行了。”

蒋远周细看她的表情,明媚中带着笑意,可这话在不知不觉间,宛如在他心头丢掷了一颗尖利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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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她缠绵,激烈粗俗的几乎要了她半条命。

西装裤一穿,这男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装君子。

世人都道陈家四少陈漠北只钟情于一个女人,并为她守身如玉。

程诺咬着苹果哼哼,“没那金刚钻,自然揽不了瓷器活。”

这话落到陈漠北耳朵里,他眼底邪气四溢,简简单单四个字:“口是心非。”

一场豪赌,让程诺彻底认识了陈漠北,她冷汗直冒,“我这手不值钱,就是煮了也没几量肉!四少你高抬贵手!”

“手太贵了抬不起来!”男人精致面容透着邪气,“伤了我的人想全身而退从来没有先例!”

程诺欲哭无泪,“你要剁了你就赔大了!”

“我赔得起!”

草泥马,我赔不起!

她和他的相遇,是一幕绝壁禁播的暴力剧。

30自杀

几天后。

许情深下了班并未立即回九龙苍,而是去了一趟家里。

开门进去,恰好许明川要出门,见到她时脸色激动无比,“姐,你回来了啊。”

“干嘛,咋咋呼呼的。”

“我想你啊,想死你了。”

许情深抬起脚步往自己的房间走,许明川见状,小心翼翼跟在后面,“姐…里面有人。”

“我知道。”许情深推门进去,屋内有股陌生的气味,七十几岁的老人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许情深打过招呼,“外婆。”

“情深来了。”

老人说了一句来了,而不是回来了。

许情深来到书架前,翻找着自己需要的资料,许明川一直跟在后面,“姐,你现在住哪里啊?”

“朋友家。”许情深拿完东西,看到门口放了个行李箱,那是赵芳华一早就给她准备好的。

许情深提着箱子离开,许明川再度跟出去,“姐。”

“爸妈呢?”

“爸还没回来,妈去买菜了。”

许情深将箱子放到地上,看了眼跟前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钱还够用吗?”

“你呢?姐,从今以后赚的钱一毛都别拿回家了,自己存着!”

“这可是你说的,苹果电脑不给你买了。”

许明川弯腰替她拿起皮箱,“我以后自己能赚钱,你在外面,别…苦了自己。”

“放心吧。”

许明川将她送出去,来到楼下,许明川小声道,“姐,方晟前两天来过。”

“他来做什么?”

“送了几万块钱来,说是外婆的医药费。”

“他们收下了?”

许明川踢了踢脚下的石子,“那自然,妈差点把方晟当神一般供起来。”

许情深一语未发,接过箱子离开。

来到九龙苍,蒋远周不在,老白吩咐佣人替许情深将行李拿上楼。

许情深也不扭捏,“蒋先生呢?”

“回了趟家里,这两天万家闹得不得安生。”

“怎么了?”

老白也不瞒她,“万小姐执意要和方晟订婚,可万家哪能同意。蒋先生的父亲也惊动了…”

话说到这,老白噤了声。

聪明如许情深,怎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蒋家是要蒋先生娶万小姐吧?挺好的啊,天造地设。”

老白笑了笑,意味深长,“许小姐,晚饭准备好了,蒋先生吩咐不用等他。”

“好,开饭吧。”

翌日,许情深下楼吃过早饭准备去医院,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蒋远周的车进来。

男人落下车窗,尽管是大早上的,但驾于鼻梁上的墨镜并未摘去,“去医院?”

许情深弯腰点头,“是。”

她余光扫过副驾驶座,那上面摆着蒋远周的一副手套。“我先走了。”

蒋远周面色疲惫,食指在眉宇间轻点几下,“今天别去医院了,陪我上去睡会。”

“蒋先生别开玩笑了,医院里躺着好几个病患还没脱离生命危险,你不是说过吗?我不能砸了星港的招牌。”

蒋远周看着她自顾离开,他摇头轻笑,将车驶入九龙苍。

星港医院。

重症监护室外,几名医生跟在周主任的身后,许情深是里头最年轻的一个。

“对了,昨天转进普通病房的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情况挺稳定的。”周主任身旁的一名医生道。

“进来的时候什么情况?”

“这…”那人忽然闭紧了嘴巴。

周主任顿住脚步,表情严肃,“你就只看得见他情况稳定了?”

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走廊内,寂静无声,许情深想了想,开口说道,“刘子铭,四岁,大巴车车祸中最年幼的伤者,送进医院时休克,右腿被座椅内的钢管刺破。”

周主任目光抬起来,扫了眼许情深,说实话,他对她一点点好的印象都没有。

一个靠着蒋远周空降而来的女医生,呵——

“目前的伤者中,有哪几个转危为安的?”

许情深未作丝毫考虑,“六床,开颅手术后于昨天苏醒,二十八床,大腿骨折,但伤者年过七旬,所以手术风险很大,四十六床,玻璃划破大动脉…”

周主任的视线定格在许情深的脸上,她素面朝天,一身白大褂干净无比,说话的口气不急不躁,婉婉动听。

他最终点下头,“很好。”

许情深嘴角轻挽,没有再多说什么。

快下班的时候,许情深收到条短信,是许明川发来的。

“姐,马上到红海街88号咖啡馆来,有急事,急急急!”

许情深回了条信息,“什么事?”

那边再次发来短信,“快,急事!位子我订好了,9号桌。”

许情深换好外套,一边出去一边给许明川打电话,可始终打不进去。

她着急来到目的地,九号桌很好找,顺着门口往里走就是。咖啡馆内雅致清幽,空间私密性也好,许情深掀开一片厚重的竹帘,却看到了蒋远周坐在那。

男人听到动静,目光抬起看了眼,脸上露出些微讶异,“你怎么会在这?”

“我弟弟让我过来的,说是找我有急事。”许情深觉得事有不对劲,她看到桌上摆着两副刀叉,还有两杯浓郁的咖啡。

正在疑惑间,竹帘被再度掀开,“远周…”

万小姐差点撞上跟前的许情深,未说完的话也硬生生吞咽回去,她难以置信地看了看两人,目光最终落定在许情深脸上,“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我…”

万毓宁自嘲地轻扯嘴角,“远周,怪不得你肯出来见我,原来是带着她一起,是吗?”

“别闹了。”蒋远周面带不悦,冲着许情深道,“坐下来。”

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听了蒋远周的话入座。

万毓宁见唯一的位子都被占了,她面色越加难看,“远周,你真的一点点都不在乎我是吗?”

“万毓宁,”蒋远周手指在咖啡杯的杯沿处轻画圈,“你做的事情太出格了,你还说你要跟方晟在一起?我告诉你,没人同意。”

万毓宁一口气蹿上来,“你凭什么不同意?”

“方晟能给你什么?”

万毓宁扫向桌上的那杯咖啡,那是她喜欢的口味,可如今,蒋远周却是替许情深点了。

她喜欢的人,是她的!可如今却被许情深一点一点霸占了。

“你不答应是吗?我偏偏就要和方晟订婚。”

“你敢!”蒋远周怒吼出声,眸子里几乎要燃起熊熊烈火。

万毓宁上前一步,动作迅速地拿过许情深手边的西餐刀,她将刀口架在手腕处,“谁不让我跟方晟在一起,我就死给你们看!”

说完,万毓宁一刀狠狠割了下去。“许情深,这下你满意了?”

蒋爷说啦,不留言不收藏的,西餐刀准备好了,左手还是右手,自己伸出来吧,O(∩_∩)O哈哈~

31也许相亲相爱不可以

割过手腕的西餐刀掉到地上,万毓宁手臂垂在身侧,鲜血汩汩往外淌。

蒋远周原本想任由她闹,可目光触及到那抹殷红,他大惊失色地怒喝,“万毓宁!”

万毓宁的视线落到许情深脸上,“这下好了,没人跟你争没人跟你抢,蒋远周是你的了。”

男人推开椅子起身,走到她身前后,一把握住她受伤的手腕。

许情深知道不会有大碍,只是出了血吓人而已,可蒋远周紧张她,所以万毓宁的一点点小伤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蒋远周掌心包裹住她的腕部,“走,我带你去医院。”

许情深拿起桌上的餐巾,跟了过去,“给,先简单包扎下。”

“我用不着你猫哭耗子。”

蒋远周伸手接过餐巾,万毓宁见状,闹得更凶,“我不要,她碰过的东西我不要!”

男人面色刷地变了,“你信不信我把你丢在这,不管你的死活?”

“丢就丢!”

许情深见状,一把夺过蒋远周手里的餐巾,然后将它缠在万毓宁的手腕上,万毓宁去推她的手指,“别碰我!”

许情深朝着她受伤的腕部使劲一握,万毓宁痛得尖叫起来,许情深趁机包扎,万毓宁缓过神还要闹,她就再给她些苦头吃吃。

“好了,送医院吧。”

蒋远周拉过万毓宁的手臂,闻讯而来的服务员战战兢兢立在外头,许情深看了眼地上的血渍,“麻烦帮我换个位子。”

蒋远周走出去两步,回头朝她看眼,许情深勉强勾了抹笑,“我就不跟着去了,星港那么多医生,再说,万小姐金贵之躯,你总不放心让我给她治吧?”

男人没有丝毫犹豫,带着万毓宁快步离开。

许情深掏出手机打许明川的电话,还是没人接,她这才想到可以用微信联系。

半个小时后,许明川赶到咖啡馆。

“姐,今天什么好事啊?请我吃晚饭吗?”

许情深听到这话,眉头紧锁,“你手机呢?”

“干嘛,”许明川面露疑惑地从兜里掏出手机,“在这呢。”

“你没给我发过短信?说有急事让我来这。”

“没有啊,”许明川听懵了,他拉开椅子坐到许情深对面,“姐,我这个月零花钱都快不够了,哪能来这种地方?”

“那你的手机有没有离过身?”

许明川穿着一件薄羽绒,越听越是摸不着头脑,“没啊。”

她望了眼窗外,十指交扣后撑起自己精致的下巴,许明川朝她看了看,“姐?”

许情深回过神,然后将短信的内容给他看,许明川瞅了眼收件时间,“不可能啊,我那会正和朋友看电影呢,电影票还在呢。”

他翻了翻口袋,将电影票拿给许情深看。

她将那张小小的纸反复捏在手心里,语气带着一丝丝的犹疑,生怕触碰到雷区般,谨慎而小心,“明川。”

“嗯?”

“你的这个手机,方晟之前接触过吗?”

许明川愣了愣,“应该没有吧,不过…他那天送钱来家里,说手机没电,借用了一下。”

许情深久未说话,许明川见她这样,不免担心,“姐?”

她拿过自己的手机,一边编辑短信一边问对面的弟弟,“想吃什么?自己点。”

“你请我吃?”

“不吃拉倒。”

“好好好——”

许情深将手机放回包内,同时,短信也发送出去:方晟,你混蛋,你大爷,祝你下辈子投胎当毒妇!

翌日,星港。

蒋远周一晚未归,许情深查完房出来,她在电梯前等了会,直到叮的一声传入耳中,她也没抬头,就这么走了进去。

她将手里的笔插入胸前的口袋,余光看到旁边站着抹熟悉的身影,许情深目光往上抬,看到一张冷峻严肃的脸。

方晟双手抱在胸前,视线盯着不住往上的数字键,许情深觉得好笑,这算什么?视而不见?

“恭喜方先生啊,马上就能如愿以偿了。”

男人朝她看眼,同时也看到了安装在电梯内的监控,他面色没有丝毫的松动,“昨天毓宁割腕的时候,你也在场吧?”

“你装什么?”许情深心里漾起怒意,她实在不懂,曾经青梅竹马长大的恋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割腕?呵,下次你应该给万小姐准备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干脆。”

电梯门再度打开时,方晟走了出去,许情深也到这一层,只是她没有和他一道出去。

门重新关上,许情深胸口窒闷地靠回电梯镜,过了会后,这才迈起脚步往外走。

经过VIP病房区,里头有吵闹声传出,那是万毓宁的声音。

“我就要和方晟订婚。”

万鑫曾一早就赶来了医院,这会,自然是极力制止,“你想都别想!”

病房内还有另外两个男人,方晟陪在万毓宁的床边,蒋远周则站在窗前。

万毓宁的手腕经过处理,心却被撕开个口子,再难愈合。

最近的几天,她心里乱极了,尝试过打蒋远周的电话,他都不接。

昨晚好不容易答应了她见面,却没想到,他竟然还带着许情深。

万毓宁目光盯着窗前的身影,一字一顿,带着决绝和寒心,“你们谁要敢阻止我,我就自杀,一次不成,那就两次三次!”

蒋远周潭底明显聚起汹涌,如惊涛骇浪一般恐惧吓人,他胸腔起伏几下,一整夜没睡,脸上有明显的倦意,“好,这可是你说的。没问题,我来替你们选日子,订婚场地我也包了。”

“远周!”万鑫曾急忙开口,“你们别冲动…”

蒋远周却是出声打断了万鑫曾的话,“谁要是再敢阻拦,等同于跟我蒋家作对。万伯父,您就不为您女儿的生命安全着想?”

男人往前走了两步,视线逼向万毓宁,眼底的各种情愫都已被击碎,只剩下冷冷的光,“万毓宁,还有句话你给我记住,从此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哭,找我闹,你是我的谁?我不会再负责你的烂摊子。”

蒋远周说完,撇下众人快步往外走。

许情深朝四周看了看,生怕被人以为她刻意偷听,她转身就朝着电梯口快步而去。

一脚踏进电梯,正好蒋远周开了门出来,许情深随便按了个楼层键,然后抬手再去按关门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