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不想善罢甘休,当初就该说清楚,派人断了我哥的腿不说,还下那样的狠手,要不是辛小姐没了命,你觉得穆家能饶过你们?”
男人咬了咬牙,“我家小姐是无辜的!”
穆劲琛一脚往下踩,“今天是穆家的好日子,你敢过来找事,那就是找死!”“既然两家已有约定,我劝你们还是不要破坏的好,真要闹起来,辛家还不够我们玩的。”
穆劲琛说完,朝着男人肩膀狠狠踢了下,“走吧。”
旁边的人赶紧将那名男子搀扶起身,穆劲琛转身回到车旁,司机开了锁,他打开车门坐进去。
穆太太紧张地问道,“辛家的人?”
“嗯。”
“这怎么又来闹事了啊?”
“一个死了,一个却在今天开开心心地娶妻,能不闹吗?”
车子缓缓启动,穆太太看眼窗外,“也不知道刚才凌家那丫头听进去了多少。”
“管她做什么?如果大哥不出这事,也轮不到她嫁进穆家来。”
穆劲琛的车子开进穆家后,家里的一名佣人上前说道,“穆帅、太太,老爷让你们去祠堂。”
开完祠堂、敬完列祖列宗一杯酒,诸人才回到穆家的正屋内。
穆家这房子有些年头了,像是旧时候的住所,穆劲琛就非常不喜欢住在家里,只是今儿是大日子,他也不得不住。
穆成钧和大少奶奶的房间被安排在三楼,凌时吟洗完澡出来,紧张地坐在床沿。
穆成钧拿了酒杯在喝酒,喝完一杯又是一杯,凌时吟抬起视线说道,“喝酒伤身,少喝点吧。”
男人朝她走近过去,酒杯中盛满了鲜红色的液体,女人穿着睡衣坐在那,头发吹干了,脸上的妆也卸掉了,她整个人显得坐立不安,毕竟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是她所陌生的。
穆成钧拿着杯子的手微微倾斜,里面的酒倒了出来,正好落到她胸前。
凌时吟慌忙用双手挡在身前,“冷。”
“一会就热了。”穆成钧的手从她胸前伸进去,然后绕过她的背,将她的文胸解开,再将它从里面抽出来。
他继续将杯中的酒倒出来,很快,凌时吟的胸口湿了一大片,有些春色突兀出来。
她面色涨得通红,穆成钧将空杯子丢在了地上,双手擒住凌时吟的肩膀将她扑倒在大床内。
“成,成钧…”她试着喊他的名字,“你先洗澡。”
“不,我等不及了。”
…
穆劲琛上楼的时候,经过楼梯口,忽然听到女人的声音传到耳朵里。那声音奇怪极了,起初应该是凄厉声吧,至少是有痛苦的,或者说…很痛苦。
穆劲琛靠着楼梯扶手,双腿交叉站着,姿态悠闲地从兜里掏出一包烟。
很快,凌时吟的哭声传出来了,一阵阵尖锐悠长。
穆劲琛听到脚步声,视线落下去时,看到佣人端着一盘什么东西在往上走。
“这是送去哪?”
佣人停住了脚步,“送去大少爷房间。”
“不用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洞房都开始了,你添什么乱?”
“这寓意着早生贵子,太太说了,必须放到房间里头。”
穆劲琛叼着烟,觉得好笑,“他们已经在生了,你要现在过去,就不怕被我哥活吞了?”
佣人听到这,缩了缩脖子,赶紧就下了楼。
瑞新医院。
许情深停好车走进电梯,来到门诊室时,导医台的护士特别热情地跟她打过了招呼。
走进屋内,许情深刚脱下外套,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
进来的年轻医生是她的同事,许情深取下白大褂,“今天来得真早。”
“我平时也挺早的,”那名同事过去,将手里的东西放到许情深的办公桌上,“情深,这是送你的口红,我让人从国外带回来的。”
“干嘛送我东西?”许情深拿起来看了眼,“再说我也不用这些。”
“拿着吧。”
许情深将口红放回桌上。“怎么了?我看你吞吞吐吐的。”
“情深,你原来是蒋太太啊。”
她扣着扣子的动作停了下来,“你别听人瞎说。”
“电视上漫天都是你的新闻,你不知道啊?”
许情深昨天回到保丽居上后,就没接触过这些消息。付京笙当然不会相信蒋远周和她真结婚了,他也不在乎,为了眼不见为净,家里的电视都没再开过。
“电视上也是瞎说的。”
女医生靠在办公桌前,“情深,我们平日里关系也算不错吧,这结婚证都亮出来了,你怎么还瞒着呢?”
“真不是…”
女医生朝她凑近些,压低了嗓音道,“我特别不理解,你有那么好的资源,为什么不去星港啊?”
“我没资源。”
对方听到这,脸色微微有了变化,“情深,其实我想请你帮个忙。”
“怎么了?”
“你应该知道的,凡是当了医生的,谁不想进最好的医院?可星港的门槛那么高,我们也就只能偷偷看一眼,情深…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啊?你放心,我要是进了星港…我不会亏待你的。”
许情深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是真没办法,我和蒋远周真没关系。”
对方听出了她不肯帮忙,“那好吧。”
眼见她要离开,许情深忙喊道,“等等,你的口红…”
“不要了。”
许情深看着她快步出去,她心烦气躁起来,蒋远周寥寥几句话就把她的生活全打乱了,她真的快疯了。
下班后,许情深和付京笙约好在商场见面。
她驱车过去的时候,付京笙已经订好了吃晚饭的地方。付流音和霖霖先在餐厅等着,付京笙则去停车场接她。
许情深快步往前,付京笙站在不远处朝她招手。
“你不用下来接我的,我知道在哪。”
“没关系,音音已经找好了位子。”付京笙说着,拉住许情深的手进了电梯。
他按了楼层键,现在是饭点,电梯内站满了人。
许情深和付京笙紧挨着站在门口,忽然就听到有说话声传到耳朵里,“这不是新闻上的那个女人吗?她为什么和别人牵着手?”
另外两个年轻女孩的注意力也被拉了过去,“还真是啊!她不是有老公和孩子了吗?”
“快,快拍照,赶紧发微博。”
许情深面色大变,赶紧将手从付京笙的掌心内抽出来,这感觉,就好像被人当众捉奸似的。她握了握手指,“我跟那人没关系…”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既然做错了事就要勇于承担,懂不?”
“跟这样的人有什么好说的?曝光她!”
电梯门叮的一下打开,许情深快步往外走,付京笙跟在后面,“你跟她们解释也没用,人家认定的真相就是那样的。”
许情深觉得委屈,付京笙手掌落向她的肩膀,“好了,吃晚饭吧。”
来到餐厅,付流音远远地冲他们招着手,许情深走了过去,可总觉得别人看她的眼光很奇怪。
付京笙点了菜,许情深抱着霖霖,菜还未上齐,许情深就发现了异样。
她放下霖霖,压低嗓音道,“我看见有人在拍照。”
“哪?”
许情深朝着付京笙的身后一指,对方见她发现了,干脆快步走来。
“蒋太太,请问跟您一起吃饭的,都是您的朋友吗?”
付流音面色也不好看起来,“这是餐厅,不是给你们接受采访的地方。”
其中一人的视线落到霖霖身上,“我刚才听到这个小女孩喊您妈妈,请问她是…”
许情深忙转过身,将霖霖按在怀里,“很多事情不是你们看到的这样,请你们不要胡乱揣测。”
付京笙站了起来,拦在两人跟前,“孩子跟大人的事无关…”
一名记者举起手中的相机对着霖霖,付京笙见状,劈手夺过去后砸在地上。眼看几人就要起争执,付京笙忙冲着身后的妹妹说道,“你带她们先走。”
“好。”
许情深抱着霖霖起身,几乎是落荒而逃,餐厅内的不少客人望过来,也都是指指点点的。
来到停车场,过了许久之后,付京笙才走来。
“哥,没事吧?”
“没事,打发走了。”
许情深抱着霖霖站在车旁,付流音不放心地看眼,“以后可怎么办?你和嫂子反而成了不被保护的人了。”
“先回去再说。”
晚饭几乎没吃,回到保丽居上后,付京笙又让保姆做了饭菜。
许情深来到客厅,将电视机打开,付京笙见状按住她的手。
她还是按向了电源。“我出门都不怕了,还怕这些不实的新闻吗?”许情深特意调了台,看眼标题,然后坐进沙发内。
有记者去了民政局,此时就站在民政局的门口,当然,许情深看到的是重播。
“大家好,那么现在呢,我就站在了民政局,现在是下午两点半,民政局的上班时间…”
记者拿着话筒走上台阶,画面中,她推开了民政局的玻璃门,然后径自走到前台。
记者开始采访坐在里头的工作人员,一开始可能涉及到隐私问题,所以说话声很小,到了最后,那名工作人员说道,“蒋先生的婚姻状况可以透露,但具体的信息不能公布,毕竟涉及到双方隐私。”
“那么请问,蒋先生是否已婚?”
“是,昨天的新闻我们也都看了,我也特地查过,蒋先生在两年前就结婚了。”
“那结婚的对象呢?”
那名工作人员冲着镜头说道,“蒋先生公布的那本结婚证,是真的。”
“也就是说,蒋太太就是许情深?”
许情深听着自己的名字被这样说出口,她脸色再差也没用,她完全就是被动的一个人。
女记者语气那叫一个激动,两眼冒出红心,那样子,就好像蒋远周的太太是她一样。
付京笙倚进沙发内,眼里的戾气翻涌着,他目光落到许情深的侧脸上,“现在着急也没用,就算我们站出来澄清,也不会有人相信的,然而这毕竟只能当八卦看看,久而久之,人们会渐渐淡忘这件事,只是目前来说,我们可能会比较麻烦。”
“那…最近还是少出门吧。”
付京笙忍不住安慰她几句,“我们过我们的,不用搭理。”
吃过晚饭后,男人就上了楼。
他将自己关在书房间内,付京笙打开电脑后坐在桌前。
一份资料展开在电脑的桌面上,付京笙目光快速地浏览,最后定格在资料末端的人名上。
他眼神跳跃着,对方给的金额很诱人,如果他要离开东城的话,他当然希望能大赚一笔,然后再离开。
三千万,对方要的是蒋远周一条命。
付京笙目光冷冽地望向屏幕,这是他做事的规矩,对方的资料、关系网都得仔仔细细提供给他,而他呢,谁都不知道付京笙其实是一个幕后的策划者。
他从小的时候就被誉为天才,智商过人,长大之后,付京笙将他的高智商完全发挥了出来。
他是隐在黑暗中的王者,他享受这样的快感,他精算着每一步、设计出一个个别人无法破解的局,如果没有奇迹的话,他设的局全部都是死局,警方追查不到他,就算有人请了电脑高手都防不住他。
他不仅仅是黑客,他最大的身份,就是一个操控者。
丁月事件他还记忆犹新,宋家就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找到了他。
他几乎不眠不休,才将局势逆转过来,仅仅黑了那些监控当然还不够,包括抛尸的现场,每一步其实都是致命的。宋家按着他给出的一整套计划去执行,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意外,就是丁月和许情深的关系。
付京笙先前不知道她们是亲戚,为了给宋家的公子脱罪,最好的办法其实就是将嫌疑转向丁月。
虽然其中有蒋远周帮忙,但付京笙如果真要做成这个局的话,恐怕连蒋远周都没办法。
但就因为许情深…
付京笙手指在键盘上拂过,他收了手,最终也救了宋家的公子,也算是一举两得吧?
宋家的老爷子花了一大笔的钱,总算保住了自己的孙子。
而在当时,除了他付京笙,没人能救。
案发现场不止宋家公子一个人,为了封口,付京笙设了一个连环局,将几家人都绑在一条绳上。那些还都是孩子,命案现场留下的痕迹清晰明显,付京笙有认识的人,也是他找了人过去,专门处理掉的。
男人的眸子浅眯,落到屏幕上,看到了蒋远周三个字。
一个字一千万,对方要一个精妙的局,不知不觉除掉蒋远周,最好他是死于‘意外’。
书房外,忽然传来阵敲门声。付京笙将电脑合上,走过去将门打开。
许情深站在外面,视线望到了屋内,“今晚又要加班吗?”
“今晚不用,不过明天开始可能会比较忙。”
许情深手里还端着杯咖啡,“那我还是把咖啡倒了吧,怕你晚上睡不着觉。”
付京笙笑着接过手,“就算我现在喝了,该睡的时候还是一样能睡。”
“你又要忙几天?”
“说不准,”付京笙轻啜口咖啡,眼帘轻抬看着许情深,“等忙完了这一阵,我们再搬家。”
“好。”
“希望这段时间过去之后,蒋远周也能不再缠着你。”
许情深倚着门口,付京笙转身进屋,“进来吧。”
“不了,我还要去陪霖霖。”
付京笙站在办公桌前,“明天开始,我们就不出门了,安安稳稳将这段时间度过去。”
许情深听到这,还是走了进去,她来到窗边,将窗帘拨开,“我刚才看到外面有人,鬼鬼祟祟的,应该是记者。”
“也不奇怪,这么大的新闻,谁不想再有点独家的爆料?”付京笙来到她身侧,“只要我们问心无愧就好。”
许情深盯着外面,却是有些出神,她隐约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九龙苍。
蒋远周从楼上下来,睿睿已经回到家了,这会刚睡着。
老白在沙发内等他,听到脚步声,他站起身道,“蒋先生。”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对方接下了。”
“好。”
老白跟着蒋远周入座,蒋远周搭起长腿,“警方一直在找那个人,可是至今为止毫无头绪,也没有丝毫的证据能指向某一个人。”
“但是蒋先生,就算最希望凌慎死的人是付京笙,也不代表他就是那个人。”
“我不管他是不是,我现在就要抓到那个人。”蒋远周视线对上了老白,“我小姨的死,就是一个精妙的局,单靠几个人是完成不了的,我要把他揪出来,我要让他偿命!”
蒋远周当然不是非要认定那个人是付京笙,只是,他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把他揪出来。
老白点了下头,只是眼中起了一层虑色。
许久后,老白才从九龙苍离开,走到屋外,他不由顿住脚步。他回头朝着落地窗的方向看了眼,他看到蒋远周站在那,正在抽烟。
与此同时,保丽居上内安静不已,付京笙把自己关在了书房内。
一台笔记本打开着,屏幕上铺满了他所需要的资料。
书房内弥漫着烟味,付京笙单手撑着侧脸,一口口地吸着烟。做这种事也需要灵感,而且必须时刻保持最清醒的头脑。
付京笙盯着屏幕,看到对方给的资料上,其中有一句很重要的信息。
“老白是自己人,是我安插在蒋远周身边的人,关键时刻,可用!”
付京笙嘴角浅勾,然后将剩下的烟头掐熄在烟灰缸内。
他们需要他出一个完美的计划,所以全部的信息应该都是真实的,蒋远周这么信任身边的人,他肯定想不到他的一举一动已经完全被人监视起来了。
50遇到SJ院的熟人
安静过了几日后,外面仍旧沸沸扬扬的,关于许情深和蒋远周的旧新闻也被挖了出来,总之,许情深已经许久没有享受到真正的安静了。
付京笙一直在忙,除了吃饭的时间,很少下来。
霖霖总是吵着要上楼去找他,但许情深知道付京笙工作的时候不喜被人打扰。
这天休息,霖霖又非要到楼上去,许情深给她穿上外套,抱了霖霖打算出门。
“嫂子,你去哪?”
“就去活动场那边,我不出去。”
保丽居上的小区内有一大片活动的场地,许情深不敢带着霖霖出门,只能去那边。
“我陪你吧。”
“好。”
这样的天,阳光明媚,但毕竟还是冬天,冷风嗖嗖地刮过来,许情深陪着霖霖跟另外两个小孩在玩。
付流音坐在那,好不容易有这样的阳光出来,她双手撑在身侧,抬起小脸享受着太阳照拂下来的光,暖暖的,舒适极了。
一道黑影忽然将她面前的阳光给遮挡住,付流音睁开眼,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站在自己跟前。
对方正仔细地端详着她的脸,付流音收回两手,被人这样盯着肯定是不自在的,“你是谁?”
女人在她跟前踱步,然后从兜内掏出手机,并用摄像头对准了付流音。
她赶紧抬起手臂遮住脸,“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人拍不到付流音的正面,她抬起一条修长的腿,然后一脚踩在付流音身边的木椅上,她弯腰凑近付流音问道,“你之前是不是在SJ院待过?”
付流音面色一僵,垂下去的手掌握了握。
“是你吧?穆教官亲自操练的那个女孩?”
付流音手臂仍旧遮住脸,“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不可能认错,历年来能从SJ院逃出去的,你是第一个。”
付流音余光落向远处,看到许情深并没注意到这边,她起身想要离开,没想到女人却挡在她跟前不肯让行,“因为你,我们全部教官都受了惩罚,你跟我说实话,是你自己逃走的,还是穆教官放你走的?”
“我压根不认识你,走开!”
付流音的说话声冷冽起来,目光落到女人的手上,她伸手要去抢夺手机,然而那名女教官受过严苛的特训,反应能力一流,哪能让她这样得逞?
她侧身避开,然后顺手擒住付流音的肩膀,将她整个人往下按。
付流音一个眼神扫过去,“你以为这是在哪?你信不信我报警?把一个好好的人关在SJ院,你是想给那地方惹麻烦吧?”
女教官微怔,看着付流音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口气。
许情深朝着这边张望了下,这一眼看来,吓得抱起霖霖就走了过来。
“松开她,你是谁?”
女教官也不想惹事,手臂一松,付流音直起身来,“你走吧,我都说你认错人了。”
“你知道你跑了之后,穆教官回来拿我们撒气了吗?”
付流音想要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穆教官是谁?”
女人眯起眼帘,嘴角很快勾勒了下,皮笑肉不笑道,“你和穆教官之间有什么交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这句话被他听见了的话,你会很惨。”
付流音视线落向旁边的许情深,见她一脸担忧,她拉过许情深的手臂,“嫂子,我们走。”
“等等,”女人上前两步,“如果你肯承认你就是那个女孩,那我可以不告诉穆教官。”
许情深想到第一次见到付流音时,她身上的那些痕迹,许情深不由拧眉问道,“哪个女孩?”
“嫂子,我们走,莫名其妙,她就是认错人了。”
付流音拉着许情深快步离开,走出去几步后,付流音回头狠狠瞪了眼女教官,眼色倒是有几分凛冽,只是这一眼,好像是警告的意思吧?
女教官忍俊不禁,真是好笑,她们一个个可都是穆劲琛带出来的,还能怕了这小丫头片子不成?
许情深疾步走着,付流音走得比她还要快,回到家门口,许情深抱着霖霖顿住脚步,“音音。”
“嗯。”
“这人认识你?”
“她是SJ院的教官。”
“那穆教官又是谁?”
付流音咬住了唇瓣,“是把我带出去的人。”
许情深眼帘轻垂,有些细节其实不用问,“走,进去吧。”
女教官坐到方才的长椅内,然后翘起腿,再给穆劲琛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接通时,女教官赶紧起身,“穆帅。”
“有事?”
“我刚才见到那个女孩了。”
“哪个?”穆劲琛口气不耐烦起来。
“就是在SJ院逃出去的那个。”
穆劲琛那头半晌没有说话声,付流音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后,其实穆劲琛并未刻意去找过她,本来就没什么关系,他在这女人身上也没吃亏。
穆劲琛的军靴踩在坚硬的地面上,女教官隔了层屏幕似乎都能听到脚步声。
“见就见了,凌慎都死了,就算把她逮回SJ院都没用,她的医疗费谁来出?”
“是。”
穆劲琛走到屋外,凉风拂过面庞,男人刚毅俊朗的五官在阳光底下更显深刻。
“穆帅说的是,反正她已经谁都不认识了。”
“什么意思?”
女教官老实作答,“她不认识我,还说从来不识您是谁。”
穆劲琛听到这,可就不乐意了,好歹有过那么几个晚上,他还记起了她,他还真不信那一晚,她就没爽到?“你在哪看见她的?”
“保丽居上,她应该是住在这的。”
穆劲琛挂断通话,都说女人对她的第一个男人,那都是要铭记于心一辈子的,怎么?原来都是传说呢。
许情深上班后,中午给家里打过电话。
尽管付流音一直待在家里,但付京笙还是给她准备了手机。
许情深在电话里听到了霖霖的声音,“你哥呢?”
“中饭都是送上去的,就没下来过。”
“好吧,我今天可能晚点回去,据说要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