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动了动,“我瞎说的,瞎说的话你也信?”

男人忽然一把握住许情深的手掌,微微往下压,“我还真信了。”

“我真是瞎说的。”

“我只是不想让你待在付京笙的身边。”

许情深忙要将自己的手收回去,蒋远周左手落向裤兜,将她的手机掏了出来。“还你也没用,关机了。”

“不可能,我过来的时候还有一半电量。”

“那就是你手机坏了,要修。”

许情深接过手,果然,手机没电了怎么开机都开不了。

她目光又冷冽起来,“你!”

“放心吧,你今晚不回去,付京笙肯定会找来。”

许情深到点没回保丽居上,付京笙自然是着急的,打她的电话显示关机,付京笙这才记起许旺受伤的事。他快步来到二楼的书房,查了星港门口的监控,果然看到许情深进了医院,只是,之后就再没出来了。

付京笙抄起车钥匙准备出门,付流音跟在后面,“哥,你去哪?”

付京笙面色紧绷,回过头时,表情稍松,“你嫂子在加班,我去接她。”

“好。”

来到星港医院,付京笙之前去过蒋远周的办公室,只是刚到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

“付先生,这么火急火燎的,找谁?”

“许情深在哪?”

老白料到他会过来,让人挡着不给付京笙靠近门口一步,他朝身后的屋内指了指,“蒋太太这会应该在吃饭。”

“你们别欺人太甚。”

老白倚着门板,然后轻敲两下门,“咦,没有动静,噢,忘记跟你说了,办公室里头还有间休息室,蒋先生蒋太太此时正在里面独处。”

付京笙捏紧双拳,欲要上前,然后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拦着他。

老白双手抱在胸前,“别激动,也别忘了这儿是星港,蒋先生的地盘,你要从他手里抢人?”

“许情深是我妻子,我来带她走。”

“别说笑了,她要是你妻子,那蒋先生算什么?”

老白跟着蒋远周,说话也是一套套的,他看得出来付京笙快发飙了。

外头的动静很大,休息间内虽然有隔音,但蒋远周还是能听到,他起身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付京笙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你们这是非法禁锢!”

“我劝你还是回去吧,你要不了解蒋先生呢,就出去打听打听,就凭你?哪来的自信跑到这儿来抢人?”

许情深快步跑到门口,几乎就要冲出去了,却被蒋远周的手臂勾住了腰,“放开我!”

付京笙听到动静,怒目圆睁,“你们把她放了。”

“蒋远周,你松开我!”

“你们就不怕我报警吗?”

“报警?”老白冷笑下,“夫妻之间做该做的事,警方管得了吗?”

付京笙伸手朝他指了指,许情深刚要张嘴,嘴巴就被蒋远周给捂住了,“嘘,其实你不该出声的,你这不是等于在告诉他,你和我在房间里吗?我又不可能放你走,你让他回去怎么想?”

许情深脸色微变,“无耻!”

“跟我回房间吧。”蒋远周抱起她的腰,许情深推开男人的手,“付京笙——”

一阵关门声狠狠传来,付京笙冲上前几步,脸色布满怒火,眼里的那簇火焰几乎在往外烧了。那两名训练有素的保镖很快将他按住,老白上前步,嘴角勾起抹嘲讽。“蒋先生就算抢了你的女人,你又能怎样?况且这样的假设本来也是不成立的,蒋太太从来就不是你的!”

“你们,把他丢出去,如果再让他踏进星港一步,我敲断你们的腿!”

“是!”

付京笙从没这么狼狈过,他习惯了躲在黑暗中,一手操控别人的命运。然而如今,蒋远周却将他逼到了这一步,他的优越感和骄傲统统被击碎。

就算他付京笙再厉害,又有什么用?抛开了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和技术,在这个东城,还是蒋远周说了算。

他和蒋远周,一个是藏匿在黑暗中的操控者,另一个,则是站立在阳光底下的霸主,付京笙也有让蒋远周吃尽苦头的时候,但是反过来说,遇上这种明面上的事,他简直就是用鸡蛋去碰蒋远周这个石头。

办公室外安静了下来,许情深被蒋远周丢到床上,她情绪激动,双手握成拳后在床上使劲捶了下,“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闭嘴!”

“蒋远周,你说话不算数是不是?”

蒋远周站在床沿,居高临下盯着她看,“我没说过要放你走,又从何而来的说话不算数?”

许情深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手掌落到胸前,似乎是激动地说不上话,她摇了下头,嗓子里、身体里,到处都是滚烫火辣的。蒋远周见她这样,干脆坐向了床沿,“你还不如别闹,安安静静在这住几天。”

“休想!”她话一说出口,嗓音居然是软的、哑的。

蒋远周垂下眼帘,“你怎么了?”

许情深手臂撑不住身子,人就倒了下去,她蜷缩起身体,“我难受…”

男人睨了眼,嘴角一勾,“又想骗我,你下次可以换个招数。”

“混蛋。”这声音哪像是在骂人,倒有几分撒娇的味道在里头,嗓音糯糯的,简直是勾人无比。蒋远周看到许情深在床上,身子在动,起初浮动很小,到了最后,整个人都在翻滚。

男人皱起眉头,许情深双手抱住腹部,两腿夹得很紧,头发如今干透了散落在脸上。蒋远周伸出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却见她满脸都是汗,蒋远周忙用手握住许情深的肩膀。“这是怎么了?”

“难受,真的好难受。”

蒋远周起身,大步来到门口,他一把将门打开,“老白!”

外头没有动静,蒋远周扬高音调,“老白!老白!”

老白刚抽上一支烟,听到蒋远周的声音赶紧将烟掐熄,他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进去。“蒋先生,怎么了?”

蒋远周用手朝着屋内一指,“快安排人过来。”

“啊,怎么了?”

“病了。”

老白站到蒋远周的身侧,看到许情深难受的在床上蜷缩成一团。他喉间轻滚两下,蒋远周满面焦急,几乎是急的快要失去理智了,他手朝着屋内再度指了指,“愣着做什么,赶紧的!”

“蒋先生…”老白觉得他好像做错了什么事,“她这不是生病,应该是药效起来了。”

“什么药效?”蒋远周脑子里还是懵的。

完了。

老白喉咙口吞咽两下,“您之前说的,往汤里面加点料,让她…热情如火。”

蒋远周指向里头的手臂落了下去,许情深也听到了这话,只是现在骂不出脏话,她想要起身,可全身软绵绵的,脚刚一沾地,整个人就软软地滑到了地上。

老白急了,“蒋先生,您不是这个意思?”

蒋远周脸色变了又变,“我什么时候是这个意思过?”

“那怎么办?”老白跟在蒋远周身边这么多年了,他的心思,他几乎没有猜错过的时候,这次怎么回事?“我立马安排人给蒋太太洗胃。”

蒋远周的视线落到许情深身上,她身体彻底软了,他的视线也别不开了。

“出去。”

老白听到蒋远周这话,下意识反应,“啊?”

“出去!”

老白往外面退了一步,“蒋先生,我这就去安排洗胃…”

砰!

那扇门板就在老白的面前重重合上了,也完完全全将他的视线给阻挡住。他愣在原地,然后看着蒋远周再度将门打开。“你放了多少剂量?”

“挺,挺多的。”

门再次被关上。

老白感觉冷汗正从他的额头开始往下挂,他完了,许情深明天回过神,非把他全身的骨头都拆了不可。

可他分明是按着蒋远周的吩咐去办事…

老白缩了缩脖子,算了,反正前面还有蒋远周在背锅呢,他顶多就是挨几句骂。

许情深后悔的都要抽自己了,她是真没想到老白能做出这种事,蒋远周说的那些话她也听到了,可老白怎么就能领会成下药呢?

但现在后悔都没用了,她难受的都想去撞墙了。

蒋远周关上了门,走过去,弯腰将许情深从地上抱起来。

她强忍着,睁开眼看向他,“赶紧送我出去,现在洗胃还来得及…”

“你以为洗胃是好受的?”蒋远周将她放到床上,随后整个人撑在她上空,他伸出手,微凉的手指在她脸上摩挲着。许情深呼出来的气都是滚烫的。

这种感觉舒服极了,许情深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她理智尚在,她啪地将蒋远周的手拍开。“你应该把老白扔出去,扔到狼堆里。”

“可以,这件事明天再说。”

蒋远周的目光落到许情深面上,她脸色酡红,嘴唇泛出一层莹润的光泽,呼吸很急促,一口口浓重的声音迎面扑来,男人的视线随之往下,看到了女人高耸的胸。

许情深头晕脑胀,身子往后挪,“我知道,你不会对我怎样的…”

“但现在,你不难受吗?”

许情深赶紧摇头,“我不难受。”

“撒谎成精,”蒋远周的手再度伸向她的脸,然后掌心贴向她颈间,“舒服吗?”

这无异于火上浇油,许情深大口喘息,也没力气再去将他的手推开,蒋远周的手指挑开她的衣领,“情深,看你这样难受,我不舍得。”

“呸…”

男人听到这,猛地沉下身吻住她,这就好比干柴遇上了烈火,许情深脑子里仅有的清醒被瞬间浇熄。

蒋远周亲吻着她的唇瓣,然后深入,许情深的神智完全被打散了,男人手落到她腰际…

两人的身影交缠着,屋内的灯光开得很亮,蒋远周手指捏向许情深的脸,“认得出我是谁吗?”

她又不是瞎子,许情深别开脸,“别碰我。”

“都这样了,还让我别碰你?”

许情深手肘在身侧撑了下,还想起身,蒋远周在她腰际重重一掐,她就又摔了回去。

“如果我现在放你出去,你确定你这个样子,回得了家?”

许情深喉咙口干裂开来,“你放心,我自制能力一向好。”

蒋远周嘴角浅勾,看来老白下的剂量还不够,她居然还能有这个力气说话。

两年多了,这具身体他不曾再亲密接触过,她身上的味道是他最熟悉也是最思念的,蒋远周深吸口气,然后闭上了眼帘,有些按捺不住的东西正在他体内翻涌着,似乎随时都要奔放出来。

许情深感觉整个人都在往上飘,好像踏入了云端,跟前的男人也变得不真实起来。

她忘记了这个屋外的所有人,身体支配着她的灵魂,许情深情不自禁地伸手…

蒋远周感觉到胸前的触碰,他睁开眸子对上许情深,她脸上都是汗,头发粘在颊侧。男人俯下身认真问道。“要吗?”

她眼圈有些红了,蒋远周同她前额相抵,“要就要,哭什么?”

“不要——”许情深声音里还是有委屈的。,“蒋远周,我今天可能控制不住自己,但我明天肯定会怨恨你,我会将自己的把持不住也怪到你身上,所以…所以你…放开我。”

她知道接下来的事一旦发生了,将会意味着什么,许情深侧过身,可身子却很快被蒋远周给扳回来。她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手掌揪扯着身下的床单,体内的火越烧越烈,就连声音都嘶哑了。

许情深别开脸,蒋远周却是顿住了,将她的脸扮向自己,他的手指落到她腹部,“这是你的刀口?”

“早就…恢复好了。”

许情深推开他的手,蒋远周沉下身,目光紧紧盯着她。“你跟付京笙,上过床吗?”

她手掌遮住了脸,蒋远周将她的手挥开,“回答我的话。”

“你什么意思?”

“我能感觉得出来。”

许情深脸上的红晕烧得更加厉害了,男人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她胸口起伏着,似乎还想有挣扎的动作。

蒋远周手肘撑在女人的脸侧,手指在她面颊上一下下抚摸着,“你的身体,我比你还要熟悉,你确定不肯跟我说实话?”

“你一定要这样安慰你自己吗?”

蒋远周目光一凛,将她的身子往下拖了些许…

许情深的反抗在蒋远周看来,根本就不算什么,她已经没有力气了,而且体内的药性发挥到了极致,蒋远周也逐渐压抑不住喉间的嘶吼。

他只知道他等了两年,忍了两年,这个时间不是一般的男人可以承受的。

星港医院的外面,马路上还有车辆来来往往,付京笙站在路边,目光怔怔盯着一处。他的眼神在黑暗中显得骇人无比,将他赶出来的两名保镖就站在保安室的门口,聚精会神地盯着付京笙的一举一动。

付京笙明明知道许情深在里面,可他却连进都进不去。

垂在裤沿处的手掌一点点握起来,其中一名保镖笑道,“还不走?”

“就是,让我们陪你在这喝西北风。”

“对了,你说蒋先生这时候在做什么?”

付京笙听到了保镖的说笑声,“你当我傻子?这都不懂!”

付京笙紧咬住牙关,回头朝着跟前的医院看了眼,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付京笙收回神,接通电话。

“哥。”电话里传来付流音焦急的说话声,“你出去好久了,怎么还不回来?”

“你带着霖霖先吃晚饭。”

“嫂子呢?你接到嫂子了吗?”

付京笙眼里的暗涌在翻滚,他一声不吭,电话那头的付流音不住问着话,“哥,哥?”

“音音,别问了,等我回去再说。”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付京笙将电话给挂了。

他现在回得去吗?许情深还在里面,付京笙头一次觉得这么无力,他不是一向自诩为神吗?可为什么就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

付京笙站在寒风里,那两名保镖只能陪着挨冻,其中一人愤愤出声,“傻子!”

“跟蒋先生抢人,可不是傻子?”

付京笙没有还嘴,寒风凌冽地吹到他面上,将他的头发都吹散了。他没有走,就站在了路灯底下,收回的视线落到地上,他看着自己一道孤寂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翌日。

偌大的床上,被子凌乱地裹在两人身上,屋内很暗,并没有阳光射进来。

蒋远周是率先醒来的,怀里有了充实感,许情深躺在那一动不动,估摸着是累坏了。

男人亲吻着她的肩膀,许情深动了下,然后睁开眼。

她想要再动一下,却发现全身酸楚无力,就连转身都觉得吃力。男人的手掌摩挲着她的肩膀。“醒了?”

许情深头晕的厉害,就好像一个人缺水缺得久了,她嗓子干哑,颈部也觉得不舒服。

她伸手摸了下,再用手指轻按,颈间肯定留下了一个个印子,不然的话不会痛的这么厉害。

她身子动了下,腿碰触到了身后的肌肤,她猛地反应过来,整个人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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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我是你老公,我要你天经地义!

蒋远周手掌留在她肩上,他留恋着她肌肤的味道,手心内的触觉光滑无比,他将脸埋到她颈间深深嗅了下…

许情深肩膀往后撞,顺势将被子拉高,想要将全身都遮住。

男人没有阻拦,却是朝着她更近的贴合过去,他的手绕到她平坦的肚子上,许情深觉得自己的冷汗正在往外冒,她翻过身,视线跟蒋远周对上。

她才要开口,男人就压下身将她吻住了。

许情深的脑子里这会清醒到不行,她手掌抗拒地推挡在他胸前,脸也别开了,许情深用手背在嘴角处轻拭。

蒋远周两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下巴抬高,“要跟我撇清关系呢?”

“老白呢?”

“才从我的床上醒来,你就要找别的男人?”

许情深手掌在身侧撑了下,蒋远周却偏不让她起来,他将她压了回去,他指尖划过她的脸,没有抚摸,就是手指轻轻勾了下。

她身体疲惫到了极点,他这刻意的动作却还是令她心神轻漾,许情深别开脸,经过了这一晚,怎么面对他都是个难题。

蒋远周将她的脸扳回来,许情深目光幽暗,男人朝她凑近过去,她将他的脸推开,“昨晚你明明可以让我出这个房间的,这儿就是医院…”

“你不怕洗胃?”

“你是在为我好了?”

“至少,你现在不难受了吧?”

许情深面色变了又变,抬起手臂朝着蒋远周胸前狠狠撞去,“你趁虚而入!”

“你在发火?”

“蒋远周,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你昨晚可不是这样说的,你比我还享受。”

许情深脸色涨得通红,推开蒋远周后坐起身,“那是老白干的好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汤里面有东西,昨晚的我根本就不是我。”

“不是你,那又是谁?”

“昨晚做过什么,我记不清了。”

她倒好,一句记不清楚就想撇的干干净净,蒋远周的视线从她脸上往下落,随后盯紧了许情深的胸前,胸口也有他留下的痕迹,“后半夜,是你缠着我的。”蒋远周凑近些许过去,“你听听你自己的嗓音,是不是哑了?”

许情深知道这种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她总不可能去告蒋远周强暴。但是她和蒋远周之间的这道鸿沟越过去了,就说明某种僵持也被打破了。许情深无力地坐在那,她昨晚真是不受控制了,嘴里说着不要,身体却诚实到令她自己都不敢再去回忆。

蒋远周喉间轻滚,手掌伸过去握住她,许情深回过神来,恼羞成怒,“蒋远周!”

“我能确定,我昨晚摸的和现在摸的是同一个人,你昨晚满口说着还要,到了今天,却是摸一下都不行了。”

许情深推开他的手掌,然后扯过被子遮在身前,“现在能放我走了吧?”

“不行,你得在这住几天。”

“不要!”

“为什么不要?我们两个都这样了,你就算现在回去,付京笙还能相信你的清白?你看看你身上,你有几张嘴能说得清?昨晚我让人把他赶出去了,他不用动脑子都能想到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许情深原先通红的脸变得铁青,虽然她跟付京笙算是假夫妻,但这两年来,许情深坚守自己,也从来没想过做一些出格的事。

“我可以跟他解释。”

蒋远周冷笑下,“怎么解释?就说你被下药了?”

“这是事实。”

“你别天真了!”蒋远周冷冷打住许情深的话,“你说老白下药,你有证据?”

“我就是最好的证据。”

“那需不需要给你做个全身检查?”

许情深推开被子,人坐到床沿之后准备起身,她的衣服还散乱地落在地上,站起来的时候,没想到双腿却是一点点力都没有,许情深又坐了回去。

她觉得自己都快虚脱了,鬼知道昨晚经历了什么。

蒋远周也起身了,他精力比她好,他刚披上浴袍,外面就传来阵敲门声。

许情深忙回到床上,整个人钻进了被窝内。

男人将门拉开一道缝隙,看到老白站在外头。

“蒋先生,您和蒋太太的衣服都在这。”

蒋远周将两个袋子接在手里,目光盯向外面站着的老白说道,“老白,昨晚睡得好吗?”

他老老实实作答,“睡得很好。”

“有做恶梦吗?”

“没有。”

“蒋太太说,要把你拆了去喂狗。”

老白一哆嗦,视线也没敢往屋里看,压得很低,“蒋太太真会开玩笑。”

“出去吧,安排人送早餐进来。”

“是。”

蒋远周关上门,然后将其中一袋衣服放到床上,“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被窝内的人不说话,蒋远周见状,率先进了浴室。直到浴室内传来水声,许情深这才将脑袋钻出来。她身体难受地不行,就像是被重型压路机碾过似的。

她爬起身,将地上散落的衣服捡起后穿上。许情深赤脚来到窗边,没有将窗帘打开,她生怕被人看到她现在这幅样子。

蒋远周说得对,她没办法再去面对付京笙了。

她不是他真正的妻子,但那个却是她的家。

许情深回过身来到床头柜前,她看到蒋远周的手机放在上面。有些事既成事实,但她不想被他平白无故关在这,许情深试了下,手机屏幕是锁上的,她按着记忆中的L形轻画了下,果然就打开了。

她着急要打电话回去,但手机震动了下,显示有短信进来,而且自动就打开了,呈现在许情深的面前。

是个陌生号码,至少没有署名。

上面的内容也够直白的,“起床了吗?昨晚睡得好吗?”

许情深盯着,一种说不明的情愫正在从心底滋生出来,这样的口气,一看就知道是女人说的。许情深手指有些颤抖地点向关闭,心里闷闷的,这女人的口气这样不矜持,应该是和蒋远周很熟。

许情深呼出口气,甩了甩头,手指刚准备拨号,对方的短信又来了。

这一次,直接是火辣辣的,一句话就将许情深打懵了。

“我整晚没睡着,想你想得合不拢腿。”

许情深牙关紧咬,蒋远周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拿着手机,他快步上前,一把夺过去,“给谁打电话?”

浴室内的门是敞开着的,花洒没有关,水声哗哗地传出来,蒋远周看到许情深的表情似有古怪,她沉着脸,明明笑不出来,却非要勾扯下嘴角。“蒋远周,这两年来你让多少女人合不拢腿过?”

蒋远周俊目内变得幽暗起来,“什么意思?”

许情深抬起腿往前走,蒋远周翻看眼手机,很快看到了那两条短信,他神色不自然地上前,“这女人精神有问题,别搭理她。”

“我搭理她做什么?我又不认识她。”

“她总是给我发莫名其妙的短信,拉黑了都不行,她还会换手机号。”

许情深冷笑下,嘴里满满的嘲讽,“看来有人是要把睡到蒋先生作为终生目标啊。”

“你应该清楚我是怎样的人。”

她顿住脚步,“我就是觉得很奇怪,能找上你的女人肯定都不简单吧?寻常家庭的人…谁能有幸得到你的联系方式?既然一个个都这么优秀,你会不要?”

“说到底,你是不相信我这两年来,没碰过别人了?”

许情深听到这,立马收起了欲要说出口的话,她这是怎么回事?这种事跟她有关系吗?可她话里的意思,可不就是在怀疑他?

她秀眉紧蹙起来,“我不在乎。”

蒋远周走到她面前,“需不需要当着你的面,给她打个电话?”

“我说了,跟我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昨晚睡了,今天就有关系。”

许情深眉头皱的越发紧,蒋远周扯过她的手臂,让她坐回床沿,他手指在屏幕上轻点下,电话已经打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