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不解释,任由她一味的猜一味的想,她觉得脑袋晕晕的难受。

“你很维护你皇叔父。”易江南笑了笑,果然他听了心中失落的好不舒服。

连映瞳美眸怔了下,原来易江南还不知道她的身份,慕容尉迟哪里还是她的皇叔父。

“你说的是常宁郡主。”

一丝诧异闪过眼底,易江南反复想她这话几次不由道,“你不就是常宁郡主吗?”遂而想到慕容尉迟送来齐国联姻的那一位‘常宁郡主’齐北尧战败,送来联姻的人他找不到更好的理由退回去,只有留在齐国。

瞳瞳说她不再是常宁郡主,那她又怎么还留在宫中?

低了眉眼她浅浅笑,易江南顿时心头有丝不妙的感觉,她清浅笑意说不出的温柔,仔细再瞧眉宇间她比之前多了一抹淡淡的哀愁。

“出了什么事?”他情不自禁朝她伸出手,却见她下意识朝后退一步。

本能的她在防备,起初她半夜偷溜出来痴迷听他吹起羌笛,喊他一声易大哥,说她的名字叫瞳瞳,翦翦双瞳清澈若水。

那时她对谁都不设防备,毫无戒备心。

短短一年不到,她变了。

“天要亮了,我得赶紧离开。”也许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好处吧,至少大家还保留当初最美好的印象。

“你住在昭华殿,如果我没有想错,那是皇帝妃嫔的寝宫。”易江南追问得有些着急,就当他不死心对她的那份莫名好感吧,他想知道她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事?

连映瞳站在门边身子也懒得再转回看他一眼,“昭华殿是皇帝妃嫔的寝宫,也是我的寝宫,还需要再说明白点吗?”

易江南眸光剧烈闪动,他忍着伤痛疾步走来拦下她,眸中光芒流转紧紧凝视。

“你该不是昭华殿的连贵妃?”她神情早已令他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易江南还要再慎重问一次。

这回答太过于重要,也许下面发生的事,会牵扯好些人。

“我是。”

易江南重重叹口气,收敛一贯有点玩世不恭的意味正色道,“宣威将军连利扬与你可有关系?”

他只知道她叫瞳瞳,方才才知她姓连,连利扬提起的人会不会是她?!

“连映瞳?”他试探性道。

见她脸色突然变的难看甚至那一刻浑身发颤,接着她打量自己一番,紧闭了泛白的唇根本没有打算要回答,易江南白了白脸色,再次开口语气缓慢,“宣威将军连利扬还活着,你知道吗?”

暴力热烈的吻

更新时间:2012-9-25 22:12:53 本章字数:3180

易江南的话无疑一道霹雳在连映瞳头顶上空炸开,她脑中空白一片,耳边嗡嗡作响,脚底发软身子倏的朝下坠去,易江南伸手扶她,却被她几乎蛮横的推开,修整平滑的指甲狠狠划过他手背,力气之大他手背顿显几道血痕。

好一会连映瞳回神,实在过于震惊发抖厉害,说话近乎齿关中挤出来哆嗦着,“我爹爹三年多前已经过世!”

他拧眉轻叹,“看来你真的不知道。”先前很短时间他脑中掠过无数想法,她的反应大大超出易江南所料。

“你说他还活着,你有什么凭证?”

易江南还真的没有,他甚至都没有来及见到连利扬的面就被人打伤逃至昭华殿外遇见连映瞳憔。

他沉声道,“连将军的确活着,不过极少有人知道这个秘密,我父亲曾经与连将军有不错的交情,当初他赶来南溟想为连将军收尸入殓,无意中发觉尸体并不是你爹爹连利扬,一直追查到如今才陆续有了点眉目,我进宫也正是打听连将军下落。”

“在宫中打探我爹爹下落?即使真的如你所说爹爹没有死,又怎么可能在宫中?”连映瞳无论怎样都不相信易江南所说。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浅显易懂的道理,无论易家派出多少人手走遍大江南北打听,却始终查不到连利扬的消息,原来他一直没有离开南溟,被人小心谨慎藏在南溟某处这几年炼。

最近萧重渊暗中花重金查探关于先帝留下的南溟密诏线索,易江南从中嗅到超乎寻常的意味。

先帝密诏与连利扬生死一定有密切联系,易江南眸中掠过一抹精光,唇边噙笑道,“到底连将军是生还是死,最清楚的人应该是慕容尉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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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利扬耐不住血蛊反复折磨,最终松了口,而密诏存放的地方却委实不好找。

只有一个地名,云崖山。

靠近漠北与西域交界处一座山岭,慕容尉迟年少时曾经去过,从绵延山脉中找寻一封密诏无疑大海捞针。

再下血蛊逼连利扬等于要他的命,慕容淮秀与宗霆都在等他吩咐。

注视三年多前就该被自己赐死的人,慕容尉迟冷眸半天,“暂且放过他。”换做从前他根本不会在乎这条性命,如今他同样不在乎,从来他在乎的只有一个人。

“瞳瞳、瞳瞳......”

慕容尉迟转身听见连利扬口中含糊不清唤着连映瞳的名字。

“朕册封了瞳瞳,她现在是朕的贵妃。”

血蛊虽然令他收到非人折磨却有效清除了一部分他原来身体中被人下的毒,连利扬不似从前疯癫,如今有时可以恢复短暂的清明记得曾经发生的一些事。

听到慕容尉迟的话,连利扬浑身紧绷,可惜气力太小很快瘫软,高大佝偻的身躯剧烈颤抖,带动刺穿手脚的铁链哗啦啦响个不停,头无力耷拉没办法抬起看慕容尉迟,

“为什么不放过瞳瞳!你要报复就冲我来,别动我女儿!”

“报复?她是朕的妻子,朕会一生爱护她。”

“一生爱护她?如果瞳瞳不是我的女儿,皇上当年会亲自买下她将她放在身边精心照顾吗?”连利扬嗤笑带动剧烈颤抖的佝偻身体,手脚肩胛那处再次迸射大蓬鲜血。他几乎感觉不到疼痛,笑得凄然喉头哽着鲜血。“先帝没有看错人,他说皇次子将来必然比他心狠手辣,你早就知道密诏的事了吧,真是绝好的耐心不动声色的查探多年,微臣心服口服。”

慕容尉迟眸中波澜不惊,“不错,朕的确早就知道先帝留下密诏,连家对朝廷有功,可朕必须要除掉你,连利扬,不为私怨而是朕不能不这么做。”

“所以你答应兰心放瞳瞳一条性命,皇上再等,等到将来有天需要微臣说出密诏之事,而微臣又不肯透露的话,你就能用瞳瞳来威胁微臣!”

慕容尉迟幽黑眼眸掠过一道奇异的光亮,起初他的确有自己的安排目的,等他知道自己放过一命的人是瞳瞳时,他第一次觉得幸好有最初并不纯良的动机。

“她自出生长大一直就是个可怜的孩子,我碍于很多顾忌不能明着对她好。皇上,微臣已经将密诏下落说出,请皇上放过瞳瞳,别再利用她来威胁微臣!”连利扬嗓音干涩艰难哀求。

从来征战沙场流血不流泪的宣威将军,低声下气几乎卑微到极致哀求慕容尉迟。他从来不是个好爹爹,对瞳瞳心里疼着却不能一丝丝表现。

在意识难得清明时,他要为女儿求得生机。

“你是她嫡亲舅父,根本不能爱她,却要与瞳瞳结为夫妻,皇上你这是真心爱瞳瞳的吗?”

慕容尉迟轻描淡写道,“她是朕的人,而你早已经是个死人,瞳瞳此生与你再无关系。”

此时,淮秀疾步进来对慕容尉迟耳语几句,他幽黑眸中迸出冷冽寒光,再顾不得苦苦哀求的连利扬离开此地。

空荡荡的密室只剩下连利扬含糊的喃喃哀求声,片刻,只听甚小细微的响动,墙壁出现一道裂缝慢慢推出半边空间,从内走出的人黑巾蒙面,妖冶却阴寒无比的凤眸重重眯起。

瞧着身侧呆若木鸡的女子,狠戾的眼神有片刻松动。

女子被他阴寒的目光盯的浑身一颤,清澈明亮的眼眸依旧茫然空洞缓步走到连利扬身边,倏的跪在他面前。

凝视连利扬,她唇角灰轻缓勾起凄凉苦笑,苍白小脸热泪滚烫,沙哑的声音从胸膛逼出颤抖不成调在唇边碾转半天才有力气唤出声音,“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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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尉迟冷着脸,深邃的眸中一片暗色,透着如刀锋锐利的邪气。

厉璇着急得唇不住哆嗦,一整天不见人影,她找遍了所有瞳瞳可能会出现的地方还是没有踪迹可寻。

慕容尉迟挑眉倾城绝色的容颜慵懒散漫,阴阴柔柔,有着山雨欲来前的宁静,“翻,整个皇宫底朝天都给朕翻过来!”为了她的安全他不会让瞳瞳有机会能走出皇宫半步,他还特意去了他与她的家查看,空荡荡的没有人来过的迹象。

那么她还留在宫中最有可能,虽然她还在他身边,慕容尉迟却感到一阵一阵揪心的疼,无法控制在胸膛蔓延。患得患失,这种感觉越发缠绕心头。

慕容尉迟从不觉得什么值得去怕,自从有了瞳瞳,他深深察觉到他居然也有害怕的时候,那就是她毫无迹象的从他身边消失,不留丝毫痕迹。

两个月零十三天,这样的日子她不好过,慕容尉迟同样不好过,一边责怪自己保护不了她,一边无法抑制对她的思念。

意外来的孩子又意外离开,她的身体虚弱需要静养调理,他小心翼翼不敢再多碰她一下,多少次他克制,看着她在怀中睡去。

一夜一夜无法入眠,他就像沙漠中饥渴的人,那么渴望那点甘甜救命的水却只能一小口一小口慢慢润着双唇,没有水等于失去生命。

她于他正如此!

他爱连映瞳,爱的深厚虔诚,她却从不言爱,他拥有她的人,那么想听见她给予慕容尉迟对她而言的肯定。

听不到瞳瞳说爱他,慕容尉迟的心永远悬在那里,得不到安宁,他被等待折磨的那点耐心就要荡然无存。

当瞳瞳娇小纤弱的身影伴着天边那抹亮色撞入他眼眸中,慕容尉迟一步步走向她,绝色艳丽的容颜隐在大片阴暗里分辨不得他一丝神情。

一天一夜,她回来站在他面前,娇媚的面容没有血色,那眼神都是恍然缥缈的。

高大健硕身影抵在她面前,完全笼罩她,修长指节带着强硬攫起她小巧精致的下颌,幽黑凤眸冷冽带着危险。

慕容尉迟俯身一手搂紧她,强势用力恨不得揉碎般,连映瞳疼得眉头微皱,却不吭声。

他冰凉的唇热烈暴力吮/吸她同样凉意透骨的唇瓣,逼着她必须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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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完毕,晚安。抽,大家暂时可以不用自动订阅,说一下。

决裂的温情

更新时间:2012-9-26 23:26:53 本章字数:3349

这些天的克制与想念如开闸洪水随着他情/欲倾泻而出,旁若无人不知餍足品尝她柔软的唇,汲取她口中馥郁芳香。

连映瞳凉凉的唇在他燃起的欲/望中变的火烫,唇濡湿泛起潋滟水光,嫣红似血。

很疼很疼,她吃不了痛,伸手抵在慕容尉迟肩头试图推开他。

她的抵抗小小激怒慕容尉迟,这个本不带丝毫温柔的吻变的凶狠。直到口中尝到咸涩的味道。

一丝的动容与停顿,他双手捧住她扬起的小脸迫使那双清澈明媚的眼眸与他对视。慕容尉迟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整个人冷冽如出鞘的刀锋,薄薄的利刃泛着狠戾的锋芒悛。

美丽却透着无法估计的危险!

“去哪里了?”他沙哑嗓音非常平静的问她,幽黑凤眸暗沉胜过最深的夜幕。

“我能去哪里?你能给我去哪里?洮”

她眸中始终蒙着一层雾气,那层雾气下透着慕容尉迟尚未察觉的绝望。这座皇宫对她来说曾经囚禁了自由,她被豢养成一只金丝雀关在其中。

久了,她并没有放弃挣扎想过离开,可为了慕容尉迟,这个世间最疼爱宠溺她的男人,连映瞳妥协,宁愿失去自由的愿意留在这里。

只因为他在,这里有他们共同的家。

他给了她无法言语的快乐与幸福,美好却虚妄所以不能长久,当一起被撕碎在眼前,她什么都抓不住。

根本没有他想听到的解释,她的神情她的回答已经让慕容尉迟感觉到她根本无心回答他的问题。

按捺心头怒意慕容尉迟道,“下次离开至少让我知道你去哪里,我等了你好久。”

“等了我好久?多久?一夜吗?”她微微侧着头反问,随即她的笑容清浅无痕低声道,“哦,那对不起了。”

慕容尉迟彻底沉了脸,他很清楚瞳瞳个性,很多时候她柔软可爱的看似非常好欺负,也确实经常被他弄哭,可一旦真的生气发脾气,她固执至极!说的做的,都能挑起他的怒火。

“你们退下。”慕容尉迟冷声吩咐在场的厉璇、宗霆与慕容淮秀。

“皇上、娘娘还是先歇息吧,有什么事等天明......”

“退下。”慕容尉迟打断厉璇的话。

宗霆与慕容淮秀拉着厉璇无声退下,三人离开昭华殿,途中,“璇姑姑,到底怎么回事?”慕容淮秀拧眉。

厉璇忧心忡忡,“早上娘娘还好好的,等奴婢出去一趟回来就没有看见她,还以为她怕冷呆在屋中,直到中午送午膳才发觉娘娘不在,奴婢找了很多地方还是找不到,只有禀告皇上。”

“小侄女很少这么没有分寸。”

“奴婢也不清楚。”

“王爷,我们还是不要走远。”宗霆提议正巧和慕容淮秀不谋而合,两人在离昭华殿一处偏殿落座。

“奴婢烫些酒给王爷、宗大人送来暖身。”厉璇转身离去。

她脚步匆匆在不远处突然转了方向朝宫中一处偏僻的地方走去。

冬夜寒凉厉璇全身凝了薄霜,却因为紧张着急出了一身冷汗。

那处偏僻的地方果然有人在。

“小璇?”男人微拧眉,邪肆的眸子透着寒光。

“睿麟王爷,你、你到底对娘娘做了什么?”厉璇喘着粗气声音微颤。

慕容缘生手指拂过这里白玉石栏杆,心头还在凭吊那抹倩影,淡淡道,“没什么,有些事连贵妃该知道。”

厉璇一怔连连摇头,“王爷,阿麟是秦姐姐的儿子,他对娘娘的感情就像当年您对秦姐姐那么深,奴婢不知道连贵妃到底该知道什么,可奴婢知道阿麟不能没有她,您这么伤他,秦姐姐在天之灵不会心安!”

慕容缘生冷哼一掌击在石栏,半阖眼帘骤然张开,眼瞳内神色复杂难辨。

“阿麟那孩子心思太深,藏了连利扬三年才动手逼他说出密诏下落。本王念及他是浅浅的儿子出兵帮他打赢沧澜江一战,他却没有打算告诉本王密诏在哪里。”

厉璇心头一动,下意识捂住心口退后几步,风韵犹存的面容刹那苍白。

“王爷,难不成你想的是......”

慕容缘生狠戾的眸子缓缓注视面前陈旧的院落,一缕哀伤的温柔渐次晕染眼底,低沉声音道,“今天是她的生忌,这些年本王都记着。本王回到她当年住的地方,就是想问问浅浅,阿麟是不是本王的儿子?”

厉璇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水眸剧烈颤动,很多年前她就在这里听着阿麟出生发出第一声啼哭,亲眼看着秦浅死去。

有些秘密,压在心头几十年,她想带着入土,可人算不如天算......

她夜夜担心睡不着,等待今晨秦姐姐生忌,带着纸钱来这里祭拜,再也没有想到连映瞳一直跟随她,更没有料到消失近三十年的睿麟王爷突然出现击昏了瞳瞳带走。

她对阿麟撒了谎,欺骗所有的人。

她内心苦涩,睿麟王爷曾经救过她,她不能出卖王爷,可又难面对自己一手养大的阿麟。

“阿麟的生母是秦姐姐。”

慕容缘生良久沉默,他明白厉璇话中含义。

“如果阿麟是本王的儿子,本王可以放下几十年对慕容亦诚的恨意。若阿麟是他的儿子——”慕容缘生顿了顿,声音陡然凌厉,“本王容不下!”

这些年卧薪尝胆积极策划复仇大计,不为江山不为权势,慕容缘生要的不过是毁掉慕容亦诚最在意的。

浅浅被强占,他被驱逐荒凉不毛之地,近三十年的恨意如何能消除?

慕容缘生要得到密诏,弄清楚慕容尉迟的身世。然而这个孩子心思太深沉,对谁也不相信,连映瞳是他唯一弱点。

为了达到目的,慕容缘生会不择手段抢在所有人之前得到密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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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殿。

连映瞳自他们退下后再没有开口,她像一只贝壳死死闭起嘴巴,沉默相对。

“瞳瞳,我明白最近这些日子你心里委屈不舒服,我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我等了你一夜,你回来就好。不过我们说好,下次你不能这样不说一声就消失不见,我会担心。”慕容尉迟双手按在她肩头身体贴过来想抱紧她。然而连映瞳瘦削纤弱的身躯却绷的僵硬,清亮水眸凝视他唇边勾起的一泓迷人浅笑。

慕容尉迟对她温柔的时候真的令她幸福沉醉,他的情话仿佛魔咒萦绕耳边,每次她都会被这样的他迷惑。

再委屈也憋着,因为她喜欢他,那么喜欢,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相信他爱她,盲目没有自我的顺从他。

以前她不是这样的,遇见了慕容尉迟她变了,贪婪迷恋他的温暖宠溺,她给自己找了借口留在他身边***,甚至迷了心窍肯为他生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