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镜子抬头看四周,貌似所有人好像都被点穴了,要不怎么一动不动那?

“偷袭?暗杀?是敌是友?”我反应超快的光速闪到马车旁,不忘探出头左看右看……咦咦?根本没有陌生人嘛!

“噗……哇哈哈哈哈哈!”

没错,暴笑声,这么粗鲁的笑声不可能是我发出来的,我顶多“哦呵呵呵呵呵~”

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前俯后仰的人,我挑眉。

“明绮,快快,你是挺危险的,快去营帐吧,哈哈……”云启殿捂着肚子招手,上来两个士兵把我拉进了烽狼关。

走了老远还能听到城门外的笑声。

“那些人怎么了?笑毛阿?”我问其中一个士兵。

那个士兵脸抽了下,僵硬的回答:“回贵客,是你刚才说什么完美,什么帅气阳光,什么女装男装的……所以将军们都笑了。”

乘我石化之际他又补了句:“不过托您之福,元帅回来前将军们已经很久都没展眉了……”

我不管有没有逗那些人开心,我只管抓重点。

元帅……将军……苍天阿大地阿我一个小厨师怎么就打入敌军高层了呢?

实践火灾逃生法则

23

我发现我白活了16年。

或者白接受了长达9年的义务教育。

学校貌似没有教我做饭……可是我在这儿只有做饭这个本事是被人看重的。

站在军营硕大无朋的厨房里,我欲哭无泪。

谁给我机会让我背首诗?我宁愿剽窃他人作品成为绝世才女,也不想满身洋葱味成为著名厨女。

回想10分钟钱丧权辱国的一刻。

我正在享受小楼的美男熊抱,正在考虑要不要用小电脑上的摄像头把这美妙的一刻记录下来,正在找衣兜里的小电脑……

一只大手把小楼扯开了。

扯开了倒没什么,关键是那大手抓住了我的肩膀,然后大手的主人用他好听却又不好听的声音说:“明绮,该做饭了。”

这句话多久没人跟我说了?是我离开杭州后?还是我离开延国后?

考虑到那话里理所当然的语气和陌生的内容,我大脑短路了一下下。

叹气声传来,大手的主人状似很熟捻的搂住我,无奈的说:“怎么,平常这时候你不是会一边叫饿一边做饭吗?今天不饿了?”

叫饿是有的,做饭的是谁?是你吧……我无语的看向大手的主人——云启殿。

接收到我的眼神,云启殿眼角一阵抽搐,他忽然狠狠捏了下我的肩膀,乘我啊一声尖叫出来之前飞速问了句:“你快去做饭吧,乖。”

“啊!”——我吃痛的尖叫。

翻译到别人的耳朵里就是,我同意去做饭了并且承认一路上都是我在做饭的。

郁闷,地头蛇面前我又不好说什么,用力扯开云启殿的手,起身,跟着一个小士兵向厨房走去。

反正一路上云启殿的手艺我是受够了,再茹毛饮血我就要变成北京人了。

小楼跟上来,扯我的衣角:“明姐……”

“什么事?”

“你不要生气。”小兔子一样的眼神。

“为什么?”

他低头,拉着我的衣角和我并排走,嗫嚅着:“云大哥是元帅,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一路上给女孩子做饭,否则有失威严,所以刚才……“

“你明姐我就这么不配让一个元帅给我做饭?!靠!我的身价没那么低吧!”我低声朝小楼吼,“还有,云启殿骗了你耶!还擅自拿了救命恩人我的钱!还把我劫持到了这个一个鬼地方,还让我给他们做饭……MD我怎么越想越觉得自己点背啊!”

“可是……”

“没有可是!我就是讨厌他,我做错什么了要这么被压迫?我可是新时代自强自立的女性!”

“明……”

“小楼!”

“啊?”

“你自己想想,你到底怎么了,要这么护着那个混蛋。”

说罢,我甩下僵化的小楼,径直走到军官厨房。

小楼,到底怎么了?

这种被害了尤自心甘情愿的样子,我只在书上看到过,这种人的名字叫:痴情。

坠入爱河了啊,不知道是不是单相思。

唉……男大不中留啊,黑发人送黑发人喽。

如果说让我选择是在金国军营里施展什么掌上电脑里附带的三十六计孙子兵法,并且因此赢得美男芳心万民爱戴加官进爵,还是当个万年厨娘终日与菜刀锅铲为伴,我宁愿像现在这样呆在厨房平平淡淡,说不定有可能回家,或者是现代那个家,或者是古代那个家。

所以,这样的状况,还是不错的了。

我叹口气,操起菜刀切肉。

全然没有主意到门口站着的人。

派了小兵去通知开饭后,我累瘫在炉灶旁。

菜并不多,可是由于器材关系,比我以前烧多三倍的菜还累。

火不能随意控制,时不时还要担心拉风箱的小子没有及时添柴火,火太大了又要手忙脚乱退柴,菜没有洗干净又要勒令那些皮厚肉粗的士兵返工。

虽然我巴不得那些金国高层官员吃不干净拉死。

可是身为厨师,起码的职业道德还是要的。其实是怕他们报复啦,听说军规很严的说。

靠着暖和的炉灶,我昏昏欲睡。

眼前似乎有人走过,叮叮磅磅的好像拿了什么后又离开了。

炉灶似乎更热了,我也更困了,好困,好困……

好热。

相当热。

无敌暴热。

究极疯狂热。

妈的谁这么贱烧房子找压啊!变态啊!

我猛的睁眼,看向四周。

红的。

火红的。

猖狂红的。

靠!厨房烧了!

我连忙起身,猛一吸到上面的浓烟,本来就不是很清醒的脑子一阵狂晕,还来不及呛口气就要摔倒。

周围没水,喉咙火烧火燎的,我用衣袖蒙住鼻子,很小心很轻缓的呼吸,靠着炉灶看着四周……什么都看不到,浓烟密布,火焰升腾。

连出路都看不到,高温中,我的心拔凉拔凉的。

要死在这儿了?

真的要死在这儿了?

我他妈还没活够呢!

我还没谈过恋爱。

我还没做出满汉全席。

我还没赚够钱。

我还……没有……回家啊……

唯一的水源——眼泪流了下来,我无助的看向四周,黑的红的,就是没有光明。

想放弃,又不甘心。

外面传来人声,泼水声,似乎还有呼唤声,可是隔的好远好远。

不过一个军官厨房,有必要造那么大嘛!

好在我至少知道大门的位置了,似乎是在左边的方向。

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下,要不是外面声音的指引,我还真不知道我是从哪里进来的。

身后已经有房梁掉了下来,带着火焰轰然砸在炉灶上。

不能等人救了,自救吧。

回想以前学校上过的火灾自救程序,我趴在地上匍匐前进,尽量不吸入徘徊在低空的黑烟。

没有水沾湿蒙嘴的衣袖,我不可避免的越来越口干舌燥。

不行,没力气了,军训虽然学过匍匐前进,可是姿势标准体力却不标准,我虽然竭力往前爬,可是浓烟中什么也看不到,速度也慢的能让乌龟找回自信。

不是说死亡能激发人的潜力吗?潜力你个混蛋!出来啊!怎么还没被激发出来呢?!

太累了太渴了太热了太难受了!

我伸出手,朝门口方向作垂死挣扎状,霜心啊,竟然没有人来救我,我做人很失败吗?

绝望的闭上眼睛,手正要无力的垂下,却好像被人握住了。

在做梦吗?我立刻抬头,没错,的确有人站在我的面前,好魁梧的样子,浓烟中看不见他的脸,我只好无力的笑笑说:“欢迎光临火焰厨房。”

然后我身心放松,眼前一黑,自动昏倒。

嫂子之谜

25

让我穿回去吧让我穿回去吧让我穿回去吧……醒来之前我一直在心里歇斯底里的默念。

吸气,睁眼!

……老天,我要雇人暗杀了你!

虽然没有古色古香的雕梁画栋,可是眼前的景象绝对不属于现代任何一家医院的设施,除非那家院长找抽!

不知道什么质地的巨大军帐里,我躺在唯一的床上,而创下面,横七竖八的躺满了穿盔甲的人,其中不乏云启殿等人……

死的?活的?

不管了,先跑再说!小楼也别管了,这个见色忘姐的坏蛋。

好在我似乎在火灾中并没有受什么大伤,除了呼吸时肺有点痛以外,其他并没什么不适。

不管外面是否有什么士兵巡逻,只要有一线机会我都不会放过!

艰难的越过众军人,我拿上包包,走出帐去。

外面,竟然没人?

我昏睡时出了什么别的事情吗?

好奇心能杀死猫,我还是不开杀戒了,我走我的路,没什么要说清楚~

正窃笑着终于不用看到云启殿可恶的笑脸了,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大吼:“啊!这不是嫂子嘛,怎么自己跑出来,多危险那!”

靠!谁家认亲跟搞揭发似的!把我暴露就糟了!

转头狠狠的瞪了眼出身的人,身子却立刻僵住了。

发声的,是那个我刚到军营时说要把我拖下去的虎言,而他铜铃一般的眼睛盯着的……貌似是我。

“嗨~虎言将军……天气真好,啊呵呵,来看嫂子啊?你请,请……”天知道我的脸色我的笑容我的动作有多僵硬,可是我以前学的是街舞又不是演戏,做不到出神入化。

虎言盯着我半晌没出声,转而憨厚中夹杂奸诈的笑了,声音洪亮的说:“对啊,天气真好,嫂子你这么有闲心来散步啊,散步也别背着包啊,多累!”说着走上前,二话不说“拿”走了我的包。

靠!我的命根啊!这么快就被转移阵地了!

我哭丧着脸,看着布包被虎言拿在手里晃荡,眼神不定。

“你刚才叫我什么?”总觉得某称呼怪怪的。

虎言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嫂子啊。”

“……你大哥是谁?”-_-|||

“云启殿云大哥啊,我们结拜过的。”

“……虎言。”--—+

“嫂子有什么吩咐?”

“我和云启殿永远不可能有喜酒给你喝,我已经有老公了。”我想自从我被绑架到这儿来,我就打心眼里认定岳仁是丈夫不二人选了,至少他不会威胁我。

本来还以为虎言会一脸惊讶追问是谁,谁知他却沉下脸,很严肃的说:“劝你别说出那个人是谁,否则我不保证你成为寡妇,现在你就是我嫂子了,全营的金国将士都知道了。”

……谁能告诉我在我昏睡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巨想知道!

没办法,问眼前的不二人选。

“虎言,我睡了多久?”跳过刚才的不快话题,反正我说的老公也几乎是假的,没觉得受什么伤害。

“三天。”

哟西!黄金三天啊!我也够俗的,跟所有的电视电影小说文章里的女主一样要昏睡就昏3天,怎么没干脆让我昏一百年啊!反正已经穿越了,不在乎再演绎一下睡美人,只要王子不是云启殿。

“那这三天出了什么事吗?”

“延国竟然不要命的反攻,他们妄图烧了我们粮草逼我们退兵,结果他们的草包卧底烧错厨房了。”说罢虎言心虚的看了我一眼。

“然后呢。”心里不爽,原来我只是倒霉顺带的。

“我们和他们连战两天两夜,昨天刚刚把主力全部歼灭在黄河北岸。”他挺起了胸膛,颇为得意的样子,丝毫没有顾及照理说我也应该是延国人。

“哦,厉害!”我假惺惺的夸奖了一下,心里不停强调我是中国人我是中国人我是中立国的人,“那么,你们又怎么会把我改名换姓叫做嫂子的呢?”

“这个……”虎言作出苦恼的样子,显然得过命令不准说出去,见我一眨不眨得盯着他,倒不自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