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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轩辰知道白金飞始终对武林正道怀有偏见,所以姜婉情给的解药他也不放心,没让他吃,让他等着杜仪来为他拔毒。他把解药拿出来,丢给杜仪:“喏,就是这个。”

杜仪接住药瓶,倒出药丸,放到鼻下嗅了嗅,又用小刀把药丸切开仔细观察里面的药物。这一回他倒是很快就有了结论,神色古怪地问高轩辰:“姜婉情怎么说的?说这是朔望断肠丹的解药?”

高轩辰一怔。他从来没怀疑过这药有问题,白金飞的话他也以为是危言耸听。毕竟他手里有天下论武堂的十二个孩子作为人质,还有纪清泽和蒋如星跟在他身边,他料想姜婉情应该不会在这上面和他耍诈。他问道:“怎么了?”

杜仪道:“这只是一些麻痹的药物罢了。别说解毒,连压制毒性的成分都没有!等你毒发的时候,吃了这种药,倒是能够缓解疼痛,你以为毒性被压制,实则只是你察觉不到疼了。真拿它当解药来吃,等过上几个月,你的身子会越来越差,五脏六腑都被毒性腐蚀,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高轩辰不由大惊,随即狠狠皱了下眉头。

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姜婉情那个女人的心狠手辣。十二个孩子又怎么样,那些孩子不是从她腹中出来的,她浑然不在意。纪清泽和蒋如星陪在他身边?只怕姜婉情的目的就是要借刀杀人,恨不得他发现解药有问题,一怒之下把纪清泽给杀了!到时候她抵死不认账,只说是魔教可恶,多好的一笔账呵!

难怪那种地方,纪清泽说,再也不要回去了!

白金飞脸色如同寒霜一般,手情不自禁地按上剑柄,恨不得立刻去往苏州杀了那个女人。毕竟眼下不是时候,他还是暂且压下了怒火:“杜谷主……”

杜仪点点头:“这毒中得还不深,我能解,没什么问题。这几天我会为小教主好好查一查的。”

白金飞的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了一些。

杜仪又问高轩辰:“小教主,在王家堡咬你的毒蛇,长得什么模样,你可还记得?”

高轩辰自然还记得,如此这般形容了一番。提起王家堡,他忍不住又愤慨道:“若非出了这样的事,我还真想不到那王家堡的人竟会豢养蛊人!”

杜仪又是一愣,再次看向白金飞:“他们还豢养蛊人?”

白金飞却视若寻常。他淡淡一笑,道:“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你道那名门正道与我们魔教又有什么不同?他得了豢养蛊人的法子,就会豢养蛊人。若有一日,他有本事颠覆这天地,他一样会去做的。”

高轩辰叹气。无论当初谢黎说那句话的时候究竟有几分真心,但他说的,高轩辰十分认同。岂能因门派身份而划分人的善恶?这世上没有穷凶极恶的门派,只有丧尽天良的人。

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白金飞的手下道:“右护法,外面有人硬闯,说要找教主。”

屋内三人俱是一惊,高轩辰立刻问道:“什么人?”

外面的人道:“纪家的端方剑。”

高轩辰猛一下站起来,差点将面前的桌子掀飞。杜仪被他吓了一跳,刚盛的血险些被打翻了。

白金飞道:“把他带……”

话还没说完,高轩辰已经一阵风似的冲出去了。

杜仪目瞪口呆:“什么人啊?瞧给他急的。”

白金飞失笑,无奈道:“小情人呗。”也提步跟了出去。

杜仪摇头叹道:“年轻人呐,这才饿了几天,就给急成这幅德行。作孽哟!”

高轩辰被白金飞带走之后,纪清泽便循着马蹄的印迹一路追踪,四处打听,还真让他找到了天宁教的落脚之处。天宁教的人得知了他的身份,不敢贸然动手,便立刻来通知白金飞。

高轩辰冲到院子里,那里站着的略显憔悴的人不是纪清泽又是谁?他不等纪清泽说上一两句话,猛地冲上去,死死抱住了纪清泽!

纪清泽也立刻回抱住就不撒手了。

于是当白金飞和杜仪跟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两个死死搂在一起不肯放的身影。

白金飞有种孩子长大了的惆怅感。杜仪则有孤身一人在外的凄凉感,连声啧道:“瞧这猴急的,你给他们搬张床到院子里得了。”没眼看下去,转身走了。

白金飞略一犹豫,也未上前打扰。

高轩辰道:“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

“我本想去找你的,可是飞叔叔不让我走。”

“嗯,我来找你了。”

高轩辰鼻子酸酸的,搂着他的腰晃来晃去:“小端方,你真好。”

纪清泽松开他,上下打量,见高轩辰这几日养得好好的,不见被病痛折磨的惨样,这才松了口气。按理说高轩辰被他们天宁教的人带走,纪清泽本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高轩辰的忧心何尝不是他的忧心?高轩辰怕自己这一去剩下的日子不够再回来陪着纪清泽,纪清泽也怕高轩辰这一走再也回不来,因此即便他心里对魔教的芥蒂浓得化不开,也还是找来了。

两人谁也没提这一茬。

高轩辰道:“沈飞琦和蒋如星呢?他们也跟来了吗?”

纪清泽摇头:“他们先去汝州了。”

他们两个人站在院子里让人围观也不是回事儿,高轩辰便拉起纪清泽的手,转身往屋里走。白金飞见状,嘱咐手下在外面守着,谁也不要进去打扰他们。他自己则去找杜仪讨论高轩辰的病情去了。

刚关上房门,高轩辰一个转身,就猴急地把纪清泽压在门上吻了起来。纪清泽亦不甘示弱地搂住他的脖子回吻。

两人又亲吻良久,将这短暂分别带来的相思之苦都挣了回来,这才松开。高轩辰仰起下巴,吻了吻纪清泽的眉心。

先前他们也曾分开过一年,可一年后的再见,更多的是愁苦。而当互诉衷肠之后,再重逢,那真是惊喜万分,心绪激荡,恨不能永远都不要再分开了。

高轩辰捧着纪清泽的脸,怎么看都不够。纪清泽亦用黝黑的目光注视着他,眼神里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纪清泽说:“少啦,我很喜欢你。”

又说:“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高轩辰道:“我也是,我想一辈子跟你在一起。”

纪清泽用力地点了下头:“你说过的话,就要做到。”

高轩辰道:“做到,做到。你来找我,便是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我也做得到!”

他本不是一个爱讲肉麻的话的人,因此沈飞琦找蒋如星献殷勤的时候,他总有种浑身起鸡皮疙瘩的难受感。可当他自己动了情,却什么肉麻的话都想说,并且什么都说得出口。他几句话,说得纪清泽那张薄脸皮又渐渐地红了。

第六十七章

晚上, 白金飞让人给他们送来了洗澡水和一篮用具。

那送来的浴桶大得很, 足够两人一起在里面嬉戏。那一篮东西, 高轩辰随手翻了翻,见是毛巾、皂角、香薰之类的用具,就不细看了。

高轩辰道:“我们一起洗吧。”

纪清泽红着脸点了点头。

两人脱光衣服, 钻进浴桶里。纪清泽讷讷地低头拨弄着水花,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水的波动, 抬头一看, 高轩辰向他靠了过来。

高轩辰逼上前,把他困在浴桶和自己的两臂之前。纪清泽不躲也不闪, 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高轩辰道:“其实我想这天很久了。”

纪清泽道:“那你为何一直不说?”

高轩辰道:“以前是不敢说。可既然你来找我,是你自找的, 我不会再放过你了。”

纪清泽环住他的腰。两人裸裎相对,肌肤相触, 身体都烫得可怕。高轩辰能感觉到纪清泽的手在微微颤抖,纪清泽亦能感觉到高轩辰的紧绷。原来不管平日里表现得有多厚颜无耻,真正到了和心爱的人肌肤相亲的时候, 也会紧张。

纪清泽道:“你怎么知道是你不会放过我, 而不是我不肯放过你?”

高轩辰显然从来想过这种可能,顿时傻眼了:“嗳?呃?等一下……”

纪清泽被他的反应逗得微微一笑,轻声道:“好啦,我什么都依你。”

小端方向来一本正经极了,对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 不愿窥伺别人的心,也不肯让别人走近他。可他动了心之后,便如同融化的春水,无比温顺,叫人心里暖得也要化了。

高轩辰再也忍不住,上前吻住了他的唇。

高轩辰逼上前,把他困在浴桶和自己的两臂之前。纪清泽不躲也不闪,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高轩辰道:“其实我想这天很久了。”

纪清泽道:“那你为何一直不说?”

高轩辰道:“以前是不敢说。可既然你来找我,是你自找的,我不会再放过你了。”

纪清泽环住他的腰。两人裸裎相对,肌肤相触,身体都烫得可怕。高轩辰能感觉到纪清泽的手在微微颤抖,纪清泽亦能感觉到高轩辰的紧绷。原来不管平日里表现得有多厚颜无耻,真正到了和心爱的人肌肤相亲的时候,也会紧张。

纪清泽道:“你怎么知道是你不会放过我,而不是我不肯放过你?”

高轩辰显然从来想过这种可能,顿时傻眼了:“嗳?呃?等一下……”

纪清泽被他的反应逗得微微一笑,轻声道:“好啦,我什么都依你。”

小端方向来一本正经极了,对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不愿窥伺别人的心,也不肯让别人走近他。可他动了心之后,便如同融化的春水,无比温顺,叫人心里暖得也要化了。

高轩辰再也忍不住,上前吻住了他的唇,手亦向下探去。

两人的身体早已都有了反应,高轩辰捉住纪清泽已经抬头的那物事,感觉到纪清泽整个人一哆嗦。

高轩辰一面吻他,让他放松下来,一面慢慢地用手掌套弄那物事。

纪清泽未经人事,不片刻就已全身发热发红,闭着眼睛什么都不敢看,乖巧地任高轩辰摆布。

高轩辰咬了咬他的耳垂,哑声道:“你也摸摸我的。”

纪清泽依旧羞于睁眼去看,手在水下顺着高轩辰的腰际缓缓移动,终于碰到那根硬得发烫的阳具。他吓得缩了下手,再又摸上去,缓缓套弄。

高轩辰的呼吸顿时粗重了几分,从他的耳朵一路舔咬到喉结,突然他感觉手中的小小端方竟涨大了几分。同为男子,他自然明白纪清泽忍不住了,当下便趁热打铁,手下动作加快。很快,小小端方在他手里几个哆嗦。

纪清泽猫叫似的从鼻腔里发出了“嗯”的呻吟,又情不自禁地唤他:“少啦……少啦……”

高轩辰噗嗤一声笑出来,亲亲他的唇角:“嫌少?”

纪清泽怔了一怔,方意识到他叫高轩辰的这个花名十分地不合时宜。

高轩辰坏笑道:“原来小端方这么不端方。”

纪清泽又羞又气地瞪了他一眼。他这么快便被人缴了械,心里多少也有点争强好胜的心思,当下手里的速度加快,不甘示弱地去咬高轩辰的耳朵。

他们两人都是初通人事,高轩辰笑话纪清泽,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没多久也在水中射了。

纪清泽便丢了一个挑衅的眼神,意思是你看你也不怎么样。

高轩辰心道:哟,看来今天晚上不让你知道老子有多厉害,以后这地位可就保不住了!

两人都射了一回,便抱在一起休息了一会儿。

年轻人火气重,很快就又都有了反应。

高轩辰道:“你转过去。”

纪清泽红着脸转了半圈,趴在浴桶的缘边。

高轩辰一只手绕过去,揉他胸前的小粒,另一只手在他的穴口外揉按。

纪清泽哪里被人这样弄过?当下羞耻地把脸埋进水里,只余两只手在水上扒着浴桶的边缘。私密的领地被人入侵,他万分想逃跑,然而还是心里对高轩辰的爱恋占了上风,将两腿分开些许,竭力让自己放松。

高轩辰探入一根手指,才发觉小穴里面这样紧致,他的手指连动也动不了。他顿时犯了难,唯恐伤到纪清泽,不敢再继续下去。

忽然间,他看见白金飞送来的篮子里面有一盒小香膏。原先他还不清楚白金飞给他这个东西做什么,此刻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用的!”便伸长了胳膊,将那盒香膏取过来,继续开拓。

有了香膏的帮助,他很快就能够在纪清泽的体内进出三根手指了。

纪清泽腰都软了,时不时在水里沉了又浮,这会儿又浮出小半个脑袋来,蚊子叫似的道:“好了。”

高轩辰亦按捺不住,拔出手指,扶了自己的阳根,缓缓顶进纪清泽的后穴之中。

方进了没几寸,两人都倒抽一口冷气。纪清泽疼得险些呛水,把脸埋进胳膊里,咬着牙不出声。

高轩辰狠下心道:“你忍一忍。”

纪清泽额上已冒出冷汗,却还是逞强道:“我没事。”

高轩辰便掐着他的腰,开始慢慢抽插。

因为涂满了香膏,那里面虽然紧致,却还算润滑。高轩辰一面抽插,一面说话安慰他:“清泽,我好高兴,我快高兴疯了。”

纪清泽亦颤声回应道:“我也是。”

“你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纪清泽被他顶得带着哭腔哼了一声:“你最坏。”

抽插了一会儿,高轩辰终于感觉到入口处松软了一些。他再也忍不住,箍住纪清泽的腰,大力抽送起来!

纪清泽原先还咬牙忍着,很快就忍不住了,跪在浴桶里的双腿不住打颤,一声又一声的呻吟从鼻中溢出。疼痛逐渐减轻,取而代之的是陌生的快感。

他忍不住颤声叫道:“阿辰、阿辰……”

高轩辰使坏拍了下他挺翘圆润的屁股:“怎么不叫少啦?”

纪清泽羞极了,不肯搭他的话。

他被高轩辰完全地充满,越来越强烈的快感让他逐渐忘掉了羞耻,沉浸于其中。

就这样折腾了小半个时辰之后,高轩辰终于又一次泄在了纪清泽的身体里。

纪清泽的身体已软地连浴桶都扒不住。高轩辰替他清洗干净,把他抱出浴桶,擦干之后,又抱到床上。衣服也懒得穿了,拉过一条薄被,将两人盖住。

纪清泽的身体已软地连浴桶都扒不住。高轩辰替他清洗干净,把他抱出浴桶,擦干之后,又抱到床上。衣服也懒得穿了,拉过一条薄被,将两人盖住。

纪清泽脸红得褪不下去,长长的睫毛不住颤抖,时不时睁开眼睛看一眼高轩辰,又迅速将眼睛闭上。他们终于进行到了最后一步,固然满足,却也慌乱,一想到方才发生那些事,他就想钻到地缝里去。

高轩辰问他:“快活吗?”

纪清泽把脸埋进枕头里。

高轩辰翻身压到他身上,掐了下他的翘臀:“你不说,就再来一回!说!喜不喜欢?快不快活?”

纪清泽从枕头里发出闷闷的声音:“你明知故问!”方才弄到后面,他连理智都失去了,尽是最真实的反应。眼下回想起来,才开始担心他的叫声会被外面的人听见。实在羞死人了。

高轩辰嘿嘿笑了两声,从他身上翻下来,背后搂住他:“我也好快活,原来这种事情这么快活。我以前怎么这样傻,早知道,早就把你吃了!”

纪清泽道:“你这个人,实在叫人又喜欢,又讨厌。”

高轩辰道:“那你是更喜欢,还是更讨厌?”

纪清泽气得踹了他一脚:“讨厌你又明知故问!”

高轩辰乐得直笑。他也知道自己坏,就喜欢作弄纪清泽,看纪清泽被他作弄得又羞恼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他就觉得满足极了。

他又把纪清泽往自己怀里扯了几分,抬起一条腿大大咧咧搁到纪清泽的身上。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最后一层隔阂被打破,此时已是彻底地亲近了。高轩辰道:“快睡吧,我看你又是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梦里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

纪清泽挪了挪身子,枕着他的胳膊,餍足睡去。

翌日,两人都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高轩辰下床穿衣服。纪清泽刚想坐起来,疼地“嘶”了一声,又倒回床上。

高轩辰忙道:“怎么了怎么了?”

他要检查纪清泽的伤口,然而那种地方怎么好意思叫人看?纪清泽不断推拒,被高轩辰强行翻过身去,按在床上,一看才知道,那里已经肿了。

纪清泽初经人事,第一个晚上就那么放纵,他又怎么吃得消?受了伤也是在所难免。

高轩辰心疼地直啧声,又往白金飞送他的篮子里翻,结果还真翻出伤药来,赶紧为纪清泽上药。

上完药之后,他就蹲在床边,扒着床沿,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纪清泽:“对不起,我错了。我把你弄疼了。”

纪清泽什么都没说,伸出手指弹了下他的眉心,轻声道:“我报复回来了。”

他正打算把手收回去,却被高轩辰握住,合在手心里摩挲。高轩辰道:“你肚子饿了没有?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带回来。”

纪清泽摇头:“你别走。”

高轩辰这才想到纪清泽一个人来这里找他,除了他之外,非但没有一个认识的人,而且还都是他一直十分讨厌的“魔教妖人”心里必定大不自在。他忙道:“我不走。你既然是来陪我的,我就要粘着你,寸步都不跟你分开。”

他打开房门,果然看见外面有人守着,就嘱咐看守的家伙给他们弄点清淡的早点回来。

两人在房里又甜甜蜜蜜地消磨了一上午的时间,吃过午饭,白金飞和杜仪来找他们了。

白金飞对纪清泽还算友善,一见面先带了三分笑:“清泽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纪清泽一惊。他虽然不说过目不忘,但他可以确定他在昨天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白金飞,何来的又?可听着白金飞的声音,确实有些耳熟,仿佛在什么时候听过。

白金飞道:“谢谢你照顾小辰。”

纪清泽这才猛地想起那时长辈们上山探亲时的事情,震惊道:“你就是他父亲!”

白金飞道:“我是天宁教护法,白金飞。”

高轩辰拉着纪清泽的手道:“你跟我一样,叫他飞叔叔就好。这位是杜仪,万艾谷的谷主,他的医术毒术可比你那个后娘厉害多了!”

纪清泽拘束地向他们点了个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杜仪道:“我们来讨论一下你的病情吧。”

高轩辰身子登时就僵住了。他不想当着纪清泽的面讨论这是件事情,可是他不久前才刚说过,他会寸步不离地守着纪清泽,这会儿把人支出去,无论如何也不合适。纪清泽也有所察觉,在他背后捏住他的衣服,显然是不肯出去的。

高轩辰僵立片刻,想到纪清泽一直以来对他的包容和放纵,以及他们昨天晚上的亲近,他突然之间又想通了。他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何况他们已经身心结合了,万一他哪天有个好歹,纪清泽却连准备也没有,怎么承受得住?他如果要把人往外推,从一开始就该铁了心地推,他已经忍不住抱上去了,那还不如一起面对!

于是他一咬牙,拉着纪清泽在桌边坐下,道:“说吧。”

杜仪和白金飞分别在他们对面入座。杜仪不慌不忙地,又把高轩辰的手拉过来,开始搭脉。

他昨天已经搭过一回了,却没有给出什么结论。自从高轩辰内力被废、又让高齐楠强灌了一身无法承受的雄厚内力之后,他的身体一落千丈。他自己苦大仇深,全天宁静的人也跟着他苦大仇深。可能是白青杨下了命令,谁也不敢在他面前提起他的病情,但每次杜仪给他看病的时候,那脸苦的,他总觉得杜仪下一刻就会掏出一个唢呐给他吹哀乐。

可今天,杜仪的心情竟然显而易见地明快了许多。

杜仪把完脉,又不说话,一会儿扒起他的眼皮看看,一会儿叫他伸出舌苔看看,一会儿又问他睡眠如何、饮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