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写不动了,明天再更一节。这种章节太耗费体力了。(你还写这么多?)看到妹子们的留言,感慨良多,你们真是操碎了心啊…(笑)话说,恁们觉得一一这回破釜沉舟到底成不成呢?

丽达和天鹅这个梗就是宙斯变成天鹅强暴了丽达,后来丽达生了四个蛋,其中一个孵出来是海伦。

这个崩坏的故事在欧洲很受欢迎,达芬奇画过画,叶芝写过诗,还有好多人都搞过,恶趣味啊恶趣味。

恶趣味的作者觉得有意思的是欧洲的天鹅和中国的鹤都经常被处理成优雅美好的禽类,实际上这两种都有很强的攻击力,单挑的话,压制一个成年男子是绝对没有问题哒。所以宙斯变成天鹅行凶是很靠谱哒,所以如果小伙伴们旅行的时候碰到不要因为觉得好看就随便惹他们,大鸟们为了保护领地是会主动攻击的。

30、秋水(四)

恰此时外头有人敲门,虞绍珩像是意料之中,随口道:“进来。”

苏眉闻言大惊,一眼瞥见是个端着茶饮的侍女,情不自禁地侧身相避,虞绍珩见状,顺势便将她搂了过来。被子里的人如被雨水敲打的红叶微微颤栗,却并没有挣扎。他明白,于她而言,除他之外的任何人都比他这个罪魁祸首更教她害怕。比他爱她更让她的难堪的,是让别人知道他爱她。他一早就掐准了她的七寸,她尽可以在他面前壮着胆子恐吓他,可是真要她去告状,却是绝无可能。

那是女放下手里的东西,不声不响地退了出去,虞绍珩便也放开了苏眉,拿过那杯浮着柠檬片的红茶,送到她唇边。苏眉却噙着泪鄙视着他,娇红的嘴唇用力抿着——方才的躲避已经是忍辱负重,此时此刻,她再不肯就着他的手去喝水。

虞绍珩识趣地放下杯子,转身从衣柜里抽出一件睡袍搁在苏眉身边,柔柔看了她一眼,走回沙发里坐下,煞有介事地捧了书,十分专注地看了起来。

苏眉信不过他的装腔作势,手指一抓住那睡袍,便飞快地缩回了被子,上上下下裹好,才咬牙钻了出来,虞绍珩倒真是一眼也没看她。

苏眉站在床边彷徨了片刻,双手抱胸拉紧了衣襟,怯声道:“你这里…”

刚一开口,便见虞绍珩垂着眼,抬手指了个方向,她便像漏夜私奔的深闺少女又快又安静地从他面前逃了过去。

浴室里的水声没能掩住宛转的抽泣,他不是头一回听见她哭,相比较起来,这次已经算是很克制了。虞绍珩一便听一遍捻着手里的书页,不觉压出一条尖锐的折痕。

半晌,苏眉方从浴室里出来,动作比方才更加拘束。闪着珠光的柔滑软缎熨贴着微潮的身体,淡淡的橘粉色仿佛只是另一层娇艳的肌肤,缎带装饰的袖口一抬手便会翻出雪白的小臂…她还是小女孩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爱娇的衣裳。

她的脸颊仍旧红得像要沁出血,眼泪擦得不算干净,眼底的羞怯也历历分明,但秀致的面孔却强要绷出一份镇定态度。她站在离虞绍珩三米开外的地方,双手扣在胸前,开口便把他推出了十万八千里,她说:“虞先生。”

虞绍珩合上手里的书,牵了牵唇角,眼中却毫无笑意,静等着听她的总结陈词。

“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今天的事,我会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希望你也这么想。”

她果然异想天开得厉害。虞绍珩在喉咙里轻咳了一声,起身走到苏眉面前,像读书一样专注地俯视着她,就在苏眉被他看得心烦意乱,犹豫着想要躲开的时候,却听他干脆地答了一句:

“好。”

“嗯?”苏眉下意识的颦了下眉,她知道他的脾性,她预备好了许多话要同他理论,她都想好了才敢出来见他,却不料他这样应得这样果断。她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座被围困许久的城池,好容易下定决心背水一战,敌人却忽地收了兵。

她松了口气,意外之余,心底亦飘过一丝失落。

虞绍珩见她面露讶然,自嘲地笑道:“我连人都交给你了,你还是不肯,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苏眉面上的红晕更深了一层,嗫喏着低了头,只听虞绍珩又道:“既然我答应你了,你也不用这样防着我了。眉眉,你能不能老实跟我说,你有没有喜欢我?”

苏眉闻言,扭头就要躲开他,“我们不要说这个。”

虞绍珩却轻轻笼住了她的腕子,“一个人被判了死刑,总也该知道判词吧?”他脸上在笑,语气却欢快不起来,像是故作姿态的打趣,反而叫人觉得酸楚,她从他眼里几乎看得见恳求的神色。

他确是不依不饶地讨好了她许久,她也不是没有给过他希望…苏眉忙乱地想,或许她是该回馈一点自尊心给他,前尘种种,或许也值得一句真话?她迟疑地抿了抿唇,像打商量似的小声说:“大概有一点。”

虞绍珩失笑,挫败地自嘲道:“一点,还要大概?”

“…可能有一些吧。”她抱歉地修正。

“到底是一点还是一些?”他委屈地追问。

“总之,我是不能和你在一起的。”她被逼迫得发了急,只好又重新绕了回来。

他默然了一阵,温言道:“除了许先生…,还有别的缘故吗?”

苏眉神色一黯,想了想,低低道:“我见过你母亲。”

虞绍珩微微一怔,只听苏眉解释道:“我小时候就听说过很多你家里的事,你母亲到许家来送奠仪,都会被记者拍照…我和你在一起,也会变成别人的谈资——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她说着,不安地看了他一眼,又道:“我自私过一次,给我家里,给兰荪都添了很多麻烦,我不想再因为我…”

“我知道了。”虞绍珩沉声打断了她,他放开她的腕子,端正地看着她:

“那我答应你,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你能不能也答应我一件事?”

苏眉将信将疑地问道:“什么?”

虞绍珩强笑道:“你先答应我再说。”

苏眉坚决地摇头:“你先说。”

虞绍珩自失地一笑,柔声道:“你能不能答应我,就今天,就这里,你不要想你是谁,也不要想我是谁,你就试着喜欢我一次,好不好?”

他深深看着她,一字一句,仿佛要把她带进一帘迷梦里去。

苏眉惶惑地抬起头:“我…”

他把食指按在她唇上,有一种急切的温柔:“你说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可是今天还没有完呢。”

她说不出“好”,也不敢说“不好”,她试着从他的话里探究更多的含义,但却不知道她猜度的是不是他心中所想。

“眉眉。”他握着她的肩膀,低低唤她,“就这一次,忘了你是谁,也忘了我是谁,就这一次…”他郑重地重复,咒语般蛊惑着她。

“可是…”她似乎并没有说“好”,可是他却像是听见了,一个如同春风吹透了春水般的笑容在他面上涟漪般漾开,那种不同寻常的快活让她忽然不忍心再去纠正。

她以为会有轻盈的亲吻落在她唇上,可他却放开了她:“你等一下,我有件东西送给你。”

他的笑容越明艳,就越让她觉得悲伤,因为就像他说的:就今天,就这里,就这一次。

30、秋水(五)

虞绍珩转身到小客厅里拿东西,苏眉在房中窘迫的绞着手指,站亦不是,坐亦不是,从雕花银框的椭圆形镜面里瞥见自己,竟是一惊:

镜子里透娇慵羞涩的丽服少女,被银亮繁复的古典烛台、林林总总的水晶玻璃器皿和大捧香槟色的玫瑰花掩映其中,身后的铜床上堆满了浅蓝奶白的缎面靠枕,床脚的软榻上搭着条浅灰色羊绒披毯,细密的流苏直垂到拼花地板上…周遭的一切被摄入镜中,愈发像是梦境,仿佛是错进了欧洲电影的片场,却没有人来指点她剧情的走向。

苏眉正满心忐忑,虞绍珩已笑吟吟地转了回来,手里捏着一方洁白小巧的礼品盒子,盒身上束着淡金色的细缎带,他面上仿佛有些赧然:“前些日子我陪月月买东西的时候看到的,觉得你戴起来很合适,就顺手买了。我想,要是现在不送给你,大概以后也没机会了。”

苏眉看那盒子的形制大小,像是放首饰的,不由担心里头放的会不会是戒指,迟疑着不敢去接,虞绍珩已笑道:“你先看看喜不喜欢,放心,不会为难你的。”

苏眉尴尬地咬了下嘴唇,抽开了上头的蝴蝶结,打开盒盖,眼前一亮,却也松了口气,盒子里果然不是戒指,却是一副耳钉,两朵光芒熠熠的花束全由一颗颗钻石镶嵌而成,样式并不张扬,难得的是每一粒钻石之间融洽紧密,几无缝隙,更不见爪痕,十分的精致秀美。

苏眉于珠宝首饰不甚了了,但却知道他出手阔绰,便道:“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虞绍珩笑道:“你不要以为我买的东西就一定很贵,我选的时候就想着给你寻常戴的,上头镶得都是碎钻,不值多少钱。”说着,忽然捏了一下苏眉的耳垂,“我看你是穿了耳洞的,不过没见你戴过什么,疼都疼过了,别浪费了。我帮你试试?”

说着,把手里的盒子放在桌上,取了一枚出来。

苏眉忙道:“谢谢你,我自己来。”

她戴好左边,又去试另外一只,然而,许是太久没有戴过耳钉的缘故,试了几下,竟都没有穿过去。

虞绍珩见状,便伸手过来:“我帮你。”

苏眉身上衣衫单薄,极怕他靠近,忙扭身避道:“不用。”说着,手上动作一急,细细的针体穿了进去,却也刺破了皮肉,“啊——” 苏眉忍不住低呼一声,轻轻抽了口冷气。

虞绍珩忙道:“我看看。”只见她耳垂上渗出了一点殷红的血珠,苦笑道:“真是对不住,是我想的不周到,东西送得不合时宜。”

苏眉摇头道:“是我自己不小心,破了吗?”

绍珩点点头,从妆台的抽屉里拿了棉签出来,替她拭掉耳垂上的血迹,蹙眉道:“你戴着吧,不要摘了,取下来还要碰到伤口。”

苏眉却道:“不行,我一会儿回去,别人看见会问的。”

虞绍珩左右相了相,见两枚钻饰点缀着她晕色不退的娇红脸庞,于清丽中恰到好处地添了华美,满意地道:“不要紧,你就说是月月逛街买多了,送给你的。”

苏眉失笑:“哪有这种事?”

绍珩笑道:“真的有。”

苏眉端详着他,面上的笑容忽然一滞,思忖着道:“…是不是你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前前后后想好了?”

虞绍珩抿着唇想了想,道:“我尽量。”

苏眉郁郁看了他一眼,脱口道:“今天的事…也是吗?”

绍珩直视着她,淡笑着摇了摇头,“我是情之所至,不能自禁。”

苏眉颊边一烧,亦觉得自己这话问得蠢,虞绍珩见她很有些娇羞不胜的意思,便牵过她的手,低声问道:“那你是喜欢我前前后后都想好了呢?还是喜欢我情不自禁呢?”

苏眉挣脱了他,下意识地把手缩到身后:“下流。”

虞绍珩看着她衣襟里的洁白肌肤和睡袍熨贴住的蓓蕾轮廓,深深一笑:“眉眉,我觉得我又要情不自禁一下了。”

苏眉一惊,发觉他幽隧的目光尽在自己胸前逡巡,转身就逃,虞绍珩一把将她捞了回来,捡起软榻上的披毯把她裹住,锢住苏眉的挣扎,把她抱在膝上坐下:“我逗你的,我们好好说说话。”

苏眉坐在他膝上,这么都不能适应这样公然地亲昵,垂着头喃喃道:“我出来这么久,要回去了,舅母他们一直不见我,肯定会着急的。”

虞绍珩道:“不会的。”

苏眉急道:“当然会了。”

虞绍珩嫌她僵着身子别扭,揽过她的肩膀贴在自己胸前,笑微微地在她耳边道:“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让月月给欧阳阿姨打过电话了,说在山上碰到你,就一起到我家来了,要是雨大耽得太晚,就明天再回去。

“啊?”苏眉诧异地坐直了身子,“可是惜月又不在这儿。”

虞绍珩在她鼻尖上轻轻刮了一记:“傻瓜,欧阳阿姨又不知道。这么大的雨,她还能来检查?”说着,又把苏眉按了回来。

“可是…”苏眉一脸的忧心忡忡,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太离谱了,我不能骗我舅母。”

虞绍珩却不以为然:“上回我去看你,你还骗你母亲呢。”

“我…”苏眉语塞,虽然从小到大,她也说过谎话,可都是事都临头,逼于无奈才编的,自己又心虚害怕,几乎每次都被戳穿;可到了虞绍珩这里,却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也能被他说的有板有眼理直气壮,叫人真假莫辨。

她想了又想,只得皱眉道:“我不能在你这儿待一个晚上。”

虞绍珩眼波一转,笑道:“你怕我情不自禁?”见苏眉偏过脸不敢看自己,便正色道:“好了,我保证老老实实的,就像现在这样,坐怀不乱。”

苏眉仍是摇头:“不行的。”

“为什么?”虞绍珩奇道,歪着头看了看她,恍然笑道:“我知道了,你是怕你自己情不自禁。”

苏眉恼道:“你别胡说!”

虞绍珩揉捻着她的手指,仿佛做了极大的让步似的:“你忘了你答应我什么?你好歹陪我吃了晚饭,要是雨停了,我就送你回去;要是雨不停,那就是天留客了。”

31、赚煞(一)

庭院里的地灯宛如散落的星光,照出一簇簇深红的枫叶和无尽的雨幕。宝蓝底子的珐琅暖锅里用瑶柱竹荪煲了汤汤,虞绍珩舀了一盏递给苏眉,苏眉轻轻说了声谢谢,绍珩笑道:“不许这么客气,举案齐眉的腔调我可不喜欢。”

时间久了,苏眉也有几分惯了他的调戏,面上隐隐一红,看着他兴味盎然,心里却明白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不由自主地便软了心意,言笑间皆蕴着一缕恬静的温柔。

两人不觉说到唐家的事,苏眉倒是十分关心。她和唐恬多年好友,却因为唐雅山的事翻了脸,两人最后一面,还是那日在法庭上;此时听虞绍珩说起,忧心道:“那唐伯伯…会怎么样呢?”

“你觉得应该怎么样?”

苏眉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恬恬很可怜,林小姐也很可怜。”

虞绍珩淡淡一笑:“凡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苏眉反驳道:“至少恬恬没什么错。”

虞绍珩却不以为然:“她父亲在外头养了个女人,都十年了,她一点都不知道,也是蠢。”

苏眉想了想,试探道:“你会帮唐伯伯吗?”

绍珩笑微微地打量了她一眼:“你求我,我就帮。”

苏眉静静喝了勺汤,垂眸道:“这样不好。”

虞绍珩闻言点了点头:“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不管了。”

苏眉听他这样一说,顿时觉得更加对不住唐恬,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虞绍珩看她左右纠结,只觉得好笑,“你放心,唐雅山多半是判过失致死,扣掉假期, 不过四五年的事。”

他说得这么轻松,大大出乎苏眉的意料:“你怎么知道?”

虞绍珩笑道:“他要是存心灭口,把那女人约出去不是更方面?哪儿还用得着亲自跑到她家里去?”苏眉听他如是说,亦觉得有理,且这样想来,事情也比另一种解释更让人容易接受。

吃过晚饭,虞绍珩便把苏眉带到了走廊尽头的一间敞厅。她走进去几步,便觉得脚下的地板异样,下意识地用脚尖点了一下,绍珩见状笑道:“这屋子是用来跳舞的。上回教了你一半,这次补齐了。”说着,径自走过去开了唱机。

《Que Sera, Sera》的旋律一放出来,“算了,我学这个没什么用…”苏眉犹要推脱,虞绍珩已经不由分说扶住了她的背:“这可说不准,艺多不压身嘛。”

此时此地,既不同于栖霞的衣香鬓影,亦迥异于地下俱乐部的暧昧迷离;庭院里灯光和雨光透一扇扇拱形落地窗在房间里如水波般辉映荡漾,纯美悠扬的女声抚慰着忐忑的人心,她依着他的指点,在他手中婉转回旋。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但却并不空寂,他们或深或浅的影子在墙壁上时聚时散,缠绵不休。

他的眸光灼亮而温柔,像是枝头的青翠果实将秋日暖阳折射到她身上。不知从第几节旋律开始,他不再纠正她的动作,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渐和墙壁上的影子一样融在一起。

她因循的,不再是舞曲的节拍,而是他沉实的心跳。

从未有过的欢愉静静地流淌在她的脉搏里,她的人变得很轻,仿佛正在渗进一场梦。

他身上柔软的亚麻衬衫比冷硬的制服更容易让人亲近,她的脸庞贴在他胸口,不知是他烫还是她烫,恍惚间,她再不记得自己身在何处,却明明白白觉得:这一生,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温柔静好。

“眉眉,雨停了。” 他的声音和温热的气息一起送到她耳畔。

她的梦境像一整幅绚丽柔软的丝绸被魔术师倏然收进了袖笼,苏眉仓惶地仰起头,甚至来不及掩饰眼中的失落,本能地望向窗外,却见玻璃窗格上水流横斜,雨意犹密。

她惑然仰望着他,虞绍珩一手握着她的腰肢,一手将她鬓边的碎发理到耳后:“其实,你舍不得我的,对不对?”

苏眉双唇翕动了几次,却终究无话可说。

绍珩重又把她揽到胸前,带着清浅笑意娓娓道:“有的人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喜欢抛硬币,其实你抛起来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的心意了,傻子才会真的按正反面去选。”他说着,察觉怀中的人微微一颤,又道:“不过,你不用选了,今天一个晚上,雨都不会停。”

苏眉闷闷道:“你怎么知道?”

虞绍珩抚着她的头发,轻声道:“因为老天可怜我。”

虽然明知他是调笑,苏眉听在耳中仍是一阵酸楚,望着灯光下他异常俊美的容颜,心底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我也送你一件东西吧。”

虞绍珩一怔,先是欣喜,继而便在她背脊上抚了一下,别有意味地说道:

“…你好像没带什么身外之物吧?”

苏眉抓住他不甚规矩的右手扳到身前:“你不要总想这种事,好不好?”

绍珩看着自己的手,皱眉道:“我根本就没想你想的那种事。”

苏眉懒得同他争辩,“你这里有纸和笔吗?”

虞绍珩闻言,眸光骤亮:“你想画什么?”

苏眉红着脸嗫喏道:“画你好不好?”

虞绍珩垂眸一笑:“实在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苏眉选了纸笔,又调了房间里的灯光,甫一转身,却见虞绍珩连着解开两粒衬衫上的纽扣,苏眉讶然道:“你干什么?”

却见他一本正经地答道:“…你不是要画人体吗?”

苏眉大惊失色,连忙摆手道:“没有,不用!你…你坐在那里看书好了,我很快的。”

虞绍珩耸耸肩,仿佛很有些遗憾的样子,一边系起衣扣一边说:

“在国内请模特不怎么容易的,你上课上的时候也就画过一两回吧。”

说着,用手指朝苏眉虚点了点:

“不珍惜机会。”

31、赚煞(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