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会有。”她毫不犹豫地冷冷打断他。

乔恩并不以为杵地一笑,目光有点意味深长:“你确定你很了解那条漂亮的小蛇么,越漂亮的动物,毒性越大。”

“……”梅若草沉默着,背脊挺得僵直,全副注意力都在赛场上,没看到身后男人从嘲弄变得深沉的目光。

坐在乔恩身边的法娜看着乔恩几乎堪称温柔地抱着梅若草的臂弯,美艳的脸上闪过一丝异色。

已经过去将近二十分钟了,以快狠闻名的黑拳,几乎很少有比赛进行这么长的时间。

擂台上,D虽然闪避灵活,却仍旧挨了好几记阿历克斯的拳头,所幸并没有被那开金裂石的拳头正面击中,只是身上脸上的青紫擦伤与额头上大滴的汗水让他看起来更加狼狈,只是一双眼眸依旧冷淡得没有一丝表情,这种矛盾的气质似乎激怒了阿历克斯。

拳风在房中激荡,从最开始的拳,到膝撞,侧踢,所有能打倒对方的手段都冷静而沉着地抓住一闪即逝的机会毫不留情地使用。

阿历克斯兴奋起来,他抓到了他想要抓住的猎物,呼呼,连续的直勾拳击中D,D忍痛弯腰的刹那,反击,膝盖猛地上顶,以这种被压制痛揍的姿势做出了力度大到令阿历克斯瞬间跌倒的膝撞,阿历克斯黑色的脸因疼痛而迅速扭曲。

情势瞬间扭转。

D直起了腰,淡金色的眸子仿佛瞬间更浅了下去,正要奋力站起来的阿历克斯被那种冰冷的、毫无感情如大型冷血爬行动物盯住的猎物一样的阴森目光盯着浑身一颤,而这,也是他最后的知觉。

一秒钟后,带着凌厉的风声的腿干脆利落地踢断了他的脖子,他听见自己胫骨断掉的清脆声音。

然后,观众疯狂的喧哗声瞬间响彻了整个拳击馆,被裁判拉起手宣布胜利的美人,却依旧冷淡地站在那里,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见过大蛇的捕猎么?它总是安静、慵懒地伏在自己的领地里,即使凶猛高大的猎物挑衅,它也只是安静地微微缩回自己的身体,然后在猎物事情警惕的瞬间猛地咬住对方的咽喉,优雅却蕴含着巨大力量的身体缠上去,强度达到数百公斤的绞杀力瞬间绞断猎物的颈椎——动物学家称之为死亡的缠绕。

梅若草静静地看着场内的人,缓缓露出一个复杂的笑。

“啧,抓老鼠的猫最终因为耗尽力气,而任人摆布……”乔恩似乎毫不意外这样的结果,只是挑了挑眉,内行人都能看出,在过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极度消耗体力的比赛后,虽然阿历克斯的进攻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改变。但内行能够看的出,但他最有效的攻击已经完全落空,避不开D那一记狠辣的横扫。

“好了,宝贝儿。”乔恩在她滑腻优美的背上烙下轻佻的一吻:“我们该去享用我们的庆功香槟了。”

“嗯……等一下……”梅若草如梦初醒般,忙拉住他的手臂:“我要见他。”

“啧,我可爱的情妇这么急切,是因为我没有满足你么?”乔恩眯起眼,长臂一揽将她打横抱起,大手扣住她的后脑,一边毫不客气地不顾她的莫名其妙和怒视堵住她的红唇,一边向贵宾席内室走去。

擂台上的D忽然抬起眼,静静地看着离去的仿佛紧紧纠缠的一对璧人的背影。

……

“想要见那个漂亮的拳手么?”法娜微笑的潋滟红唇让梅若草联想到一种食人花的花瓣。

这一定是个陷阱,因为妈妈说过不要跟陌生人说话,更不要和陌生人走。

不过,她还是做了和白痴没有什么区别的事,看着橡木门上挂着的那个拳手休息室的牌子,梅若草推门而入。

法娜让她看到了D被人领入这个房间,而这是乔恩不允许的,天知道那个居心叵测的家伙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门不出所料地被人从外面扣死,梅若草摇摇头,女人的嫉妒会让她看不清真相。

房间简单而干净,一张大而豪华的用来给拳手做全身按摩的沙发床,一张桌子上摆着丰盛的餐点和美酒供给胜利者享用。

豪华的大浴室里有哗哗的水声,门只是虚掩着,梅若草索性光明正大地依靠在门边看着里面的人沐浴,水流顺着D漂亮的背脊沟淌下,给他的身体镀着一层莹晶的膜。细腻的白色泡沫从发梢上流下了。沿着脊柱的凹陷往下走,一路蜿蜒过紧窄的臀。

她放纵自己的眼睛从上往下的看,视线掠过D修长的脖子和漂亮的宽肩,线条跌宕收束汇成肌肉劲瘦的腰,不是健壮,劲实的长条形的肌肉紧紧的包裹着修长的骨架,然而这是最灵巧的肌肉类型,爆发力强,灵敏,快速,充满了流动感。

D的腿型很好看,修长,笔直,脚踝精致,没有一丝多余的肌肉,却可以瞬间踢断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大汉脖子,像一件完美狠辣的武器,却让人着迷。

“看够了么?”好一会,D柔但却没有一丝起伏的声音响起。

“不够。”梅若草轻笑,走上前:“让我看看你的伤。”那具迷人的男体上有不少青紫,这让他的身体看起来莫名的多了一丝禁欲的味道。

双手温柔地抚按上他赤裸的胸膛和漂亮的腰线,感受到手指下的僵冷,她不满地眯了下眼,饱满丰润的唇忽然贴上了他的背上的伤,同时在对方的腰上的手扣住他腰上的淤青。

靡艳之夜 第五十八章 祭品 下

“很疼么?”她忽然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他肩膀上的伤口。

“还好。”他淡淡地道:“你不该出现在这里。”身体微侧去拿大毛巾裹上腰间。

梅若草顿了顿,看着他漂亮的脊背:“那么我该在哪里?”

“乔恩不会喜欢看到自己的情妇和他的拳手共处一室,节外生枝并不是有趣的事。”

“……”梅若草看着他温和却疏淡的侧脸,仿佛又回到最初的那种冰冷的气氛里,自己的靠近和亲昵显得如此可笑,心底莫名地涌起一股涩然的怒气。

“是么,别忘了,你为他赢了大钱,他的情妇——我,也是奖品之一,我来和自己要伺候的男人熟悉一下,就是上床也是他的恩赐。”梅若草退出浴室,索性微笑着歪坐在沙发床上,眼底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我不喜欢冒险。”

“需要我提醒你,刚进行完一场拿你的命来进行的冒险么?”

“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D顺手拉开门:“老师最好早点回到乔恩身边。”

梅若草看了他半晌,忽然道:“你在吃醋么?”

“……”D莫名地顿了顿,却是转了个话题,声音里多了一丝烦躁:“门打不开,是谁送你进来的?”

他想不会是乔恩把若草送到这里来的。

“D,我说过我喜欢你的,嗯……”

柔软的双臂从背后缠绕过来,环住自己的腰,D微微皱眉,那双手臂的温度异于寻常让她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空气里之前被沐浴液的香气盖住的味道,现在在空调口下若有若无地缭绕在鼻间,他虽然不如天霜经过特殊训练拥有广阔的嗅觉,但是对于辨别这些味道已经绰绰有余。

那是斑蟊油、曼陀罗提取物混合了大麻的特殊味道,他无法判断这种味道的比例,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斑蟊针对的是他,而曼陀罗和大麻则是从……

他忽然手一转,勾住梅若草的下巴,看了眼她迷蒙的眼,忽然一低头,挺直的鼻尖贴上她的唇间,正打算仔细闻一下,忽然觉得那柔软丰润的唇蓦地下移,含上了他的薄唇,伸出濡湿软嫩的舌尖慢慢地在上面勾画舔弄。

果然,曼陀罗的提取物、大麻、微量的斑蟊素,还有……

他垂下眼睫,仔细地辨别着口腔里的味道,脑中快速地根据所有的原料知识挑选解除的方法。

忽然,口腔里那柔软的舌尖轻轻地在他口腔上方的柔软的牙龈处舔过,蚂蚁般的酥麻感慢慢地从皮肤上爬过,他蓦地一僵,眼底梭地沉下去。

似乎察觉到对方的弱点,口中的狡猾的小小舌尖一下舔上去,有些羞涩却固执地一点点地舔着,却没有再得到任何回应。

仿佛失望般,她垂下迷迷蒙蒙失去焦距的眼,蓦地转开脸,难耐燥热地扯了扯胸口的衣服,药物的热力一点点地攀爬而上,皮肤开始蔓延开潮红,她忽然一转身开始扭门锁,发现扭不开后,失控般地捶着门:“开门……开门……乔恩……”

自以为用力的喊叫和捶打在旁人耳中宛如小猫的呜咽,呼吸也开始失去控制。

忽然一双修长的手从背后蓦地托住她软软下滑ud身体,梅若草不耐地开始挣扎,理智似乎在热酒里沉浮,找不到出口。

直到唇再次被一张薄软冰凉的唇覆上。

“唔……”

略显粗暴的吻似乎弄破了唇,可是对方唇里的凉意却异常的舒服,宛如汲取到甘泉般,她微颤的手紧紧抓住D的胳膊和肩膀,任由对方的舌尖在唇间大力的没有任何技巧的翻搅,最后的一丝都黯淡……

原来接吻真能让人眩晕到……昏迷

胸口沉重的压迫慢慢消失,冰冷的空气一点点地爬上皮肤,有舒适的东西在揉着胸口,像温柔的海潮,洗净……窒闷、烦躁的低落。

舒服地轻喘一声,梅若草无意识地挺起胸口迎合那种舒服的按摩:“嗯……右边一点……轻点……嗯,好舒服……”

舒服?

黑暗慢慢地退去,她仍旧迷蒙的眼睁开一条缝,错愕地半支起身体:“D……?!”

让自己觉得很舒服的“东西”竟然是D修长的手。

D睫毛微闪,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停下在她柔软的印着红痕的胸口按摩的动作,淡淡地道:“硅胶垫那种东西,不适合你。”

嗤……

原来眩晕的感觉不是因为接吻,而是……胸口被硅胶挤压过度的……窒息。

梅若草听见自己像块红透的炭被水浇了的声音。窘得忍不住连忙推开身体,却发现自己的挣扎一点力道都没有,却隐隐地有什么躁动的火焰攀爬上来,一下子又软了下去,歪在D的身上。

大面积与对方冰冷赤裸的皮肤相触的感觉,让她忍不住舒服地叹了口气,无意识地磨蹭了上去,妩媚地眯起眼:“好舒服……”

D看着怀里的人儿迷蒙的眼,知道是那种特殊的毒品催情剂起了效果,他垂下眸子,手环上她纤细得不盈一握的柔软腰肢,另一只手安抚地轻拍着她的背脊,慢慢地从她修长的脖子开始轻揉下去。

梅若草开始细微的颤抖,低低断续地道:“我的项链……上,有……微型通讯器……叫乔恩来……”他一定会有解除的药物,话未说完,便被对方打断。

“他床上的功夫好到让老师那么恋恋不舍,连被下了药也只想被对方操?”D的声音连说脏话都显得异常清冷,温雅。

感觉扣住自己腰的力道忽然大得让人难以忍受,她难受地试图推开他:“放开我……”很疼。

“不过是到别的男人身边呆了半个月,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么,还是以为那个男人真的会庇护你?”D嘲弄的声音再次打断了她的话,明明知道这个女人和以前的泰雅不同,宛如乱世佳人里斯嘉丽一样自私的女人,为了很好的活下去,会选择她认为更好的庇护者也无可厚非。

但是,被拒绝的异样不悦让他很不想让她好过,手里的力道几乎要捏断那细细的腰肢。

愚蠢的女人,乔恩那种利益至上的男人,根本不可能为了她和教父的势力对抗。

虽然神智昏沉,却依旧把对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梅若草心底怒气与委屈顿时飙到极点,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不,白眼蛇!

很好。

她一把拍开他的手,咬着微颤的唇扯过毛巾包裹住自己的上半身,白着脸就要去拿掉地板上的项链:“放心,大少爷,我还没打算给他带来麻烦,这么说,也不能让自己喜欢的人和我一样陷入危险的陷阱。”

喜欢的人?

D浅金色的眸子梭地沉下去,眼底闪过一丝阴沉和怒气,这个女人竟然把这种字眼随便地挂在嘴上,和那些女人一样浅薄。

“只要有钱,人长得不错,你都会喜欢的,嗯。”

梅若草勾到了项链,轻佻地一笑:“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你们不是早把我查了个透么……你干什么,我的项链!”

D把她的项链径直扯过来甩到墙边,牵制住她的手腕,慢条斯理地漾开个让人心惊的温然微笑:“是啊,等任务结束,你随便爬上哪个男人的床都无所谓,不过我们的合作没有结束前,你的使用权还在我手里,我不喜欢我的东西未经允许就被别的男人碰。”

“你!”梅若草气红了眼,浑身颤抖地一巴掌甩过去,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钳制住手腕扭到身后。

“老师,打人是不对的,尤其对象是自己的学生。”D轻咬着她雪白的脖子,冰凉的指尖缓缓下滑,挑开布料,探进柔软的腿间,却忽然被她的双腿夹着,动弹不得。

“我就是当了婊子,也要立牌坊,你这样‘高尚的人’就不要勉强自己,上了我的床,天霜可是会很生气的,怎么,还想吃你心上人的枪子?”若草冷笑,一口不客气地咬在他肩膀上,口不择言,也不再忌讳点出双生子间的禁忌。

以往一涉及这样的话题,D的脸立即冷得让人不敢再碰这话题。

果然,腿间的那只大手僵了一下,就在她做好下一秒被对方摔到地下的准备时,腿间的大筋忽然一麻,双腿瞬间失去力气,任由对方攻城略地。

而原本已经停下的啃噬,更加粗鲁地蔓延到柔软的胸口,留下一片片靡丽的红痕水艳,乳峰上小巧的粉嫩小果敏感地挺立起来,在狂风暴雨中瑟缩地颤抖,然后被柔软的口腔吞噬、吸吮。

她原本因为药物泛出浅粉的脸颊,一下子变得通红,简直要滴出水来。

最柔软的私密花瓣,在虽然有些粗暴却极有技巧的挑逗下,背叛主人的意识般慢慢绽放,露出花径深处晶莹的露滴。

“不过是床伴而已,需要那么……费……心么?”她并不拒绝,柔软的双臂甚至顺从地攀上他的颈项,一脸柔媚地低笑。

仅有的一次完整交欢,还是数月前的第一次,她当然记得痛苦更甚于欢快。

至于曾经遗忘的过去,泰雅.梅和君,又何曾进入他心底最柔软的禁地?

可惜,讽刺的话语,颤抖破碎……兵不成行,马不成列。

就像他们间复杂的关系……

靡艳之夜 第五十九章 利用 上

靡丽纠缠,交织纠缠的身体,分不清谁是谁,肢体触碰的原始律动,激烈的快感蔓延。

身体最隐秘柔软的部分打开,迎接对方身体的一部分,迷蒙中,看到D那张矜淡自持的脸露出愉悦的、隐忍的表情,额头沁出细密的汗水,抿紧时略显锋利冷淡的薄唇微微张开,低低的喘息,连睫毛都染了水汽,因欲望和快感雾气盈盈的眸子,有一种真实的温柔。

很漂亮……

梅若草迷离的媚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与涩然,白皙的双臂环上他的肩膀,闭着眼,吻住他的喘息,腿打开将他容纳得更深。

似乎满意她的顺从与主动,也许是因为生死边缘一场游斗的余韵未尽,D异常的激烈,双臂勾紧她的腰,同时将她的腿一扯,迫使它们缠绕上自己的腰,结合的部分紧紧扭搅在一起,嵌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

异样的紧张与湿热让他深深的喘息,窄腰一挺,激烈地律动。

带着些微的疼痛的过分刺激的快感让她差点尖叫,索性再一次狠狠咬住他的肩膀,在D看不到的地方,若草的眼底流露出淡淡的自嘲与脆弱黯淡。

身体靠的那么近,可是灵魂却游移得那么远。

那样的相遇,那样的过去,大抵注定了……我们不会有未来。

……

手搁上锁,轻轻一扭,门应声而开,若草看着门锁,唇边勾起一丝讥讽的弧度,回头看了眼床上仿佛陷入沉眠的人儿,轻轻反扣上门。

生死之搏,再加上一场不遗余力的性爱,再好的体力也会受不了。

走廊外,若有若无的烟雾在黯淡的灯光下晕成缭绕纱幕,纱幕里的高大霸气的人影竟然有种孤寂的味道。

“抽烟太多不好。”梅若草走上前,看着一地的雪茄烟头,柔声道。

乔恩的脸在烟雾里有些看不清他的脸,不发一言地转身离开,梅若草慢慢跟着他身后。

刚踏进乔恩的房间,一张大毛巾迎面而来。

“洗干净。”

梅若草抓下甩到脸上生疼的毛巾,顺从地转到浴室。

男人的骄傲,真是奇怪的东西,就算只是名义上的女人,也能让他不爽成这样。

温暖的热水缓缓淌下,舒缓了疲惫的肢体,她舒服的轻叹了声。

“怎么,法娜的抓奸大戏结束了?”揉了揉湿润的头发,梅若草窝进柔软的沙发里。

乔恩翘着长腿坐在另外一边,倒了两杯酒一样的东西搁在桌上,嘲弄她道:“你是太愚蠢还是太痴情,陌生人给的东西也敢随便喝,你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东西?”

“人生总是充满冒险不是么?”梅若草闻了闻带着杯子里奇怪的药味的东西。眉动也不动地一口喝下。

“是的,冒险。”乔恩冷笑:“你还真是宠爱那条小蛇,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改变。”

从美国军方的至幻剂逼供配方研发出来的毒品型春药,斑蟊俗称西班牙苍蝇,从中世纪开始就作为烈性春药和毒药的主要成分存在,超过剂量的斑蟊素会导致肾脏急速衰竭,对于身体曾经受到严重创伤的人而言,这种烈性的春药几乎等同于剧毒物品。

梅若草喝东西的动作之微微顿了下,再次一口喝下另外一杯东西:“据说,他是我以前的恋人,宠爱以前的恋人有什么不对么?何况,我并没有真正喝下那些东西。”

女人的直觉总是最精准的,法娜那样聪慧的女人,根本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部简单,从一开始直接挑明了给她的是个什么东西,而她也只在唇上微微涂了点药而已。

“恋人?他是这么告诉你的?”乔恩挑了下眉。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无意间知道似乎很久以前,也许我在某个地方和他有那么不太光彩的一腿。”她耸耸肩。

乔恩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看着窗外道:“那条蛇,是伊甸园里的魔鬼,身为君最人、疼爱的宠物,却引诱泰雅,从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迟早有一天会伤害到你们,不论别人怎么看待君,但她……是我见过最温暖的人。”

若草也安静地看着窗外,那天下午的夕阳,有一种黯淡的温柔,就像乔恩脸上的神情。

君,是帮助我实现梦想的人。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只是泰国黑拳训练营里的陪练手,一个拳手如果不能通过最残忍的杀人训练和考核,只有沦为陪练的份,也就是标靶,所有人都可以拿你练拳,甚至泄欲对象,每天都有许多标靶的尸体被运走。

那天,因为反抗教练的骚扰,我以为我会这么在那些人的强暴殴打下,像条狗一样死去,是她站在我面前,向我递出了手。

他依然记得,那些残忍的同伴将他压在身下,一拳又一拳地揍在他身上,连痛感都失去,只是他并没有放弃,一个拳手,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应该在搏击。

在他扭断了一个拳手的脖子后,眼睛肿胀得什么都看不见,却依然能感到空气里瞬间清冽,那双带着迷迭香的手轻轻捧起他的脸,声音温柔而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