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得英风飒飒,阳刚中带着柔媚,看的不挽如痴如醉的,怪不得利妈妈老来她面前夸耀,珑心向来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从来没落下过功课,一点儿也不像不挽那样,每日不睡够八个时辰,就精神不济。

不挽都急得抓头发了,她什么都好,就有一点,没什么特长,美貌不如映泉,实力不如珑心,这要是花到她头上了,被珑心硬生生的比下去可不是一件好事,江湖上靠武功说话,穿月楼就靠这些花式吃饭,她可不想被下面人的瞧不起去。

再说,她在穿月楼能拔尖的只有一样,那就是下面能写得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比她左右手写的字可是好了百倍。

看严厉紧皱的眉头,不挽也知道他估计情况比自己好不到那里去。看陆品不打算停止的样子,这花迟早得落入她二人手中。

不挽才一抬头,就看到陆品似笑非笑的脸和那堪称饱含祸水的眼睛。

她快速的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嘴里做出干呕的动作,再加上船在海上的细微颠簸,俨然就是一副晕船的样子。

她与陆品隔桌相望,左手处正好坐了严厉,她快速起身,还故意被严厉的脚跘了一下,险些跌坐在严厉的腿上,幸好他眼明手快的扶起了不挽。

不挽悄悄的扯了一下严厉的袖子,他虽不解,但还是将不挽扶出舱门,到了甲板。二人站在甲板上时,陆品还在后面补充了一句,“不挽小姐不舒服,就暂时休息一会儿,等一下接着再来,品十分期待看小姐的表演呢。”

不挽觉得自己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她突然倒向扶着她的严厉,眼看嘴唇就要印到他的脖子上,严厉条件反射的一推,加上不挽的配合,她很容易的就翻过了船舷,跌到了海里。

下坠时,还不忘对着严厉笑了笑,他自然懂的,她是为了他们两人的困局。

沉入海里的时候,不挽则想的是,早知道当初认真学习天天向上了,也不用被一个才艺表演逼得跳海了。

真是穿月楼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人。

更何况她还被两个男人拒绝过。被严厉拒绝,不挽可以认为是他太龟毛,或者他不正常,可是怎么看怎么正常的,怎么看怎么不该拒绝自己的陆品,居然也拒绝了自己。

那次在马车上,他即使舔光了自己,也不见有任何禽兽行为,要么就是自制力太强,恐怖,要么就是自己太逊。

其实不挽还是很期望是后者的,否则,陆品就实在太难对付了。

最后不挽的不知道使自己被缺少氧气给逼晕的,还是被自己的想法吓晕的。难道那次在马车上,她下意识里是想陆品禽兽她的?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没想到守在她床边的居然是严厉。陆品则不知道去哪里风流快活了,等他再出现的时候,面犯桃花,看来就是激战以后的模样。

不提他也罢,不挽有些感激的看着严厉,病人醒来后看到有人关心自己总是感动的。她直愣愣的看着严厉,棱角分明的脸型,不薄不厚的嘴唇,居然还是求吻型。可是自己为什么就找不到初见时的感觉了呢?

她脑子里整天晃悠的都是陆品那妖物的脸,无论白天黑夜梦里梦外都纠缠住她,她每日不停的做噩梦,梦见自己有了他的孩子,他却还在和别的女人鬼混,然后嚣张的将银票砸在自己的脸上,让她去堕胎。

每一次她的心的都收缩得厉害,紧得发疼。

她今日近距离见了严厉,才发现了自己的心意,看来果然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爱情都是犯贱的,她怎么会喜欢上陆品呢?

虽然感觉不是很强烈,但是晚晚都梦见他,应该是喜欢的先兆吧,她可不想步希大的后尘,需要人死后才明白自己的心意。

不挽吸一口气,她决定自己捕捉一回猎物。

虚情问病,魅离做饵

从海上回来的次日,陆品大概是觉得当日有少许过分,居然再次到穿月楼来亲自慰问伤风在床的不挽。

不挽此时蓬头垢面,不修边幅,一边在掉眼泪,一边在不停的流鼻涕,整个鼻子被她揉得通红,这丫的此时来探病,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小姐,见是不见啊?”唐蝉在一旁问,通常这种情况下都是该拒绝的,她不过循例问一声。

“让他进来吧。”不挽实在是无法拒绝陆品。像他这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她可不相信他是来探病的,万一有什么好康的谋财害命事件,自己要是错过了,岂非很不划算?她能够想象,她要是拒绝了,那陆品以后肯定会很无辜的说:上次本来找过不挽小姐的,可惜不挽小姐重病在床,是以在下才~~

不挽不得不忍着病痛,将自己最糟糕的一面呈现在陆品的面前。他进门带入的冷风,又让不挽不停的掉眼泪和打喷嚏,她就是这样,一伤风就眼泪鼻涕一大把。

“在下没打扰不挽小姐休息吧?”他嘴里虽在抱歉,但是毫不请示的一屁股就坐在了不挽的旁边,“哟,瞧这鼻子红得跟胡萝卜似的,眼睛也红得跟小白兔似的,真是可爱极了。”陆品还亲热的点了点不挽的鼻头。

不挽皱皱眉,她跟他好像不是很熟,她这不是还没捕捉他么。猎物自动上钩,肯定没安好心。

陆品还非常体贴的将妆镜捧到不挽的面前。“瞧瞧,多可爱啊。虽然可爱,但是身为穿月楼的招牌,我觉得你还是该注意一下形象的。”陆品虽然说着如此恶毒的话,但是声音和表情还是那么的柔情蜜意。

不挽看着镜中那惨不忍睹的样子,死的心都有了,不过不是自己死,是他死。这人的嘴真是恶毒得够可以的。不挽忍下这口气,“陆公子来慰问我的病情,怎么香蕉也不带一根的?”其实不挽也就是比喻一下,他两手空空,不带水果而已。

陆品坐退了些,左看看右看看,“就你这样,还用香蕉?”眼里闪着笑意。

“你~~”不挽被他气得眼泪又开始止不住了,鼻涕也开始四溢,她顿时囧得没办法。

“瞧你,跟个乞丐孩子似的。”陆品拉起不挽盖的被子就用来擦她的鼻涕,没把不挽恶心死。而且乞丐这个词,顿时让她有所警觉。她呆愣的片刻就由着他为她擦鼻涕。

“你实在太恶心了。”不挽赶紧将被子蹬到地下。正要呼唤刚才体贴的离去的侍女拿被子进来,却被陆品的动作阻止了。

他居然仿佛皇帝临幸一般的霸气的爬上了不挽的床,将她卷入怀里,“既然弄脏了你的被子,我就牺牲一点儿给你当被子好了。”

看他蹬鼻子上脸的,不挽觉得自己还活着真是不容易,“陆公子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想要上我的床,先得把银子拿来。”不挽伸出手。这男人太不靠谱了,前几次不是还弃如敝履的,怎么这两次倒是不停的吃自己的豆腐。

但是最最打击不挽的是,她干这一行的如何能不敏感,这男人紧贴着她,可是脸不红气不喘,那啥的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看来是挂羊头卖狗肉,并不是看上自己了。

要说能上她们床的人,要么用爱来买,要么用钱来买,他不是前者,自然要给后者。

陆品打了一下不挽的手,怨道:“如此现实,好歹咱们一夜夫妻百日恩~~”

“概不赊欠。”不挽打断他。

陆品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放在不挽的手上,上面写的正是他无偿赠送不挽金钩夜10%的股份。

这份礼物也太大了,不挽有点激动,但是一点也不感动,这男人先从她手上抢走到手的肥肉,如今又来扮好人。

“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个不情之请。”陆品这才道明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