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诶,那个,好吧,明天戌时二刻你没抓到我可不要反悔。”不挽觉得还是挣扎一下比较好。

 陆品理了理不挽的头发,“好好睡一觉。我没有你那么残忍,我的人从天亮才开始追你,可好?”

 不挽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我做鬼的时候,也一定给你立个牌位在阴间。”

城主府

“她怎么样了?”陆品看着这一季的账本,“想不到天堂山的收入这么高?”他笑了笑。

“昨夜穿月楼有四辆马车分别朝四个方向出了城。”管家陆元朗道。

“然后呢?”

“然后有人看到四个穿斗篷的女子其后也离开了穿月楼,看身形都很像夫人。”

“出城了?”

 “没有。”

“其他的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也没有。”

“好,从现在开始跟着这四辆马车和找出那四个女人,还有她们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

 

“公子,我看夫人一定还在穿月楼,这些应该都是她放出的烟幕。”

陆品笑了笑,“也许她正以为我们会这么想,查一查也是无妨的。”

华灯初上的时候,打更的人刚好敲响戌时。

 “不挽在么?”陆品轻声问着穿月楼的利妈妈。

“在,在,不过她如今不是神女,并不接客了。”利妈妈笑得两眼放光。

在眼珠里映上陆品给的银票的数字后,“她一直在等你。”

陆品走进不挽的月黄昏后,她的确在等他。

不挽俯身趴在一面铜镜前,衣衫褪到了翘臀处,露出雪白的背,只是人的眼神总是不受控制的转向她□的曲线,仿佛在翻越一座无法跨越的高山。

一个丫鬟正跪在不挽的身边,在她的背上画着什么。

天网恢恢

 陆品仿佛主人一般脱了鞋靠在榻上,侍女非常体贴的送上白水,他一边啜饮着,一边眯着眼睛欣赏眼前的美景。

一只火红色的凤凰逐渐在不挽xuebai的背上呈现,丫鬟又蘸了点儿金粉将凤凰的轮廓勾勒出来,一幅熠熠发光的凤舞九天图便完成了。

丫鬟收拾了器具,恭敬的退下。

不挽将衣衫从腰上拉起,款款走到陆品跟前,就着他的杯子,小啜了一口水,又伸出粉舌舔了舔自己的唇,“渴死我了。”语带媚音,一个“了”字便让人心神荡漾了。

“不怕我抓你?”陆品笑笑。

“我知道躲不过,索性便不逃了,这也算我们夫妻二人最后的一夜,不挽自然要好好珍惜的。”她的眼神很到位,忧伤中带着迷离,也带着绝望,可是却要强颜欢笑。

“我是不是还没为你跳过舞?”不挽有些落寞的笑笑,尽管努力要做出妩媚迷人的样子,可是怎么逃不掉给人世界末日的忧伤。

“你也算为我弹过一曲凤求凰,我便为你跳一支凤舞九天,可好?”不挽拉着陆品的手缓缓后退,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大得不得不松开握着的手。

她的眼神从没离开过陆品,侧着头将屋子四周灯罩里的蜡烛吹灭。

 

整个屋子顿时漆黑一片,她缓缓将身后的竹帘拉开,让那轮明月毫无阻碍的照射进来,照在她的身上。

 她的眉间点着夜光粉画的荷花图案,耳上缀着发光的夜明珠,整个面容若隐若现,越发有种天人永隔的感觉,仿佛她并不存在于这个空间,只是世上的一缕孤魂。

 音乐缓缓响起,时断时续,她的身子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手足上都带着能发出耀眼光忙的宝石,这个人的影子便被光勾勒了出来,在她的袍子掩盖了首饰后,便仿佛消失了一般,让人以为自己看的一则神话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