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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在乎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他们爱说让他们说去,如果我在意别人的眼光,当初也不会如此横行曦月城,更不会在不轨里面大跳艳舞,我在乎的只是自己是否开心而已?

正当南风倩柔准备致歉之时,一道大笑从四周传来,“小逸逸,我来玩了。”

小逸逸?

难不成是在喊王上司徒逸?

我抬眸偷觑着上座之上的王上,只见他果真慌乱的望向四周,脸上满是无奈,“师父,您老来了。”

一道人影闪过,待众人看清之际,一个面目慈祥的白发老人已在座位上坐下,悠闲的喝起酒来。

那老人一脸的笑意,眉宇间带着几分不老的顽劣神态,更让人吃惊的是,他身着一件五彩的衣服,格外的招摇。

“小逸逸,你有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也不来找我?”老人一边喝酒一边啃着鸡腿,满嘴咕哝的问道。

司徒逸的强忍住脸上的尴尬,回道:“师父,您老神龙见首不见尾,徒儿要去哪里找你。”

老人想了会,赞同的说道:“你说的也是。”

“那师父您…”司徒逸话还没有问完,老人就招呼着众人道:“大家继续,该跳舞的跳舞,该喝酒的喝酒。”

司徒逸使了个眼色,众人才开始热络了起来,宴会也恢复了刚才的气氛。

南风倩柔致歉以后退回了座位,接下来该是轮到我表演了。

我刚想出场,那老人又跳出来说道:“小逸逸,现在是不是绽艺节?难不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在搞什么才艺选妃?”

司徒逸无奈的回道:“师父,这是伏月王朝的规矩,改不得。”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老人起身,一下子跃到司徒逸的身边,“既然今日碰巧被为师遇到了,那我来帮你选吧,不要搞什么才艺表演了,那些才艺搞来搞去还不是那么些东西,有什么意思。”

还没等司徒逸回话,老人已经开始吆喝,“来来来,姑娘们排成一排,我有话要问你们。”

他是王上的师父,底下的人自是不敢得罪他,王上没有发话,底下的人自当遵循。况且这个老人看起来似乎身怀绝世武功。

我随着各家小姐在老人的要求下排成了一排。

老人上下左右打量了我们一番才笑嘻嘻的说道:“我是天玑老人。你们谁愿意当我的徒弟啊?”

天玑老人,江湖传言中的怪人二老之一,至于为何会被称为怪人,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眼前的那个老人的轻功堪称一绝,如果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他一个个的问过来,她们的答案都是愿意,问到我的时候,我拒绝道:“我不愿意。”

底下的人皆抽了一口气,但天玑老人却没有说什么,接着问道:“如果一个是你的爱人,一个是你的恩人,他们彼此之中只能活一个,你们会让谁活下来?”

她们的答案很一致,都选让恩人活下来,但问她们理由,她们却人云亦云,大抵都说什么恩重如山。

“那你呢?”天玑老人凝着我,问得颇有几分深意。

“如果那是一个很重的恩情,那我会选择让恩人活下来,如果我很爱我的爱人,那让恩人活下来的同时我会陪我的爱人一起死。如果什么都不是,那谁活谁死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她们怕,所以不敢说出心里的想法,选择附和他人,那即便错了,也有这么多人一同承担。而我却不愿意随波逐流。

天玑老人笑的有几分神秘,“最后一个问题,你们要再最短的时间里问我一个我回答错的问题?”

众人皆问一些文绉绉的对联,偏偏那老人功力着实了得,随手拈来就是佳句,让人不得不佩服。

轮到我时,我让人拿来了笔和纸,在白纸上写了一个“错”字,然后问道:“这是什么字?”

他回不回答,答案都是错。

老人满意的凝了我一眼,道:“小姑娘,我决定收你为我的关门弟子。”

“做你徒弟有什么好处吗?”我抬眸问道。

本姑娘什么都敢吃,就是不吃亏。

“当我的弟子可是好处多多,至少我独创的轻功凌波飞燕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绝技,如果你当我的弟子,那我便把它传授给你,这个我可是连你几位师兄都没有传授。”天玑老人左转右转,似乎越看我越满意,“很久没遇到这么对我味口的人了,我问三个问题是有意思的,第一个问题,代表一个人的勇气,你那嚣张的态度太对我的味了。第二个问题,代表一个人的理智和主见,你没有人云亦云,足见你很有自己的主见,不会随波逐流。第三个问题当然是代表智慧,做我天玑老人的徒弟当然要聪明。怎么样,要不要让我的徒弟?我还没收过女弟子,一定最疼你,而且你的几位师兄可都是有力的靠山,我下令他们不准欺负你,就你能欺负他们怎么样啊?”

听起来似乎很不错,我可一直想学那轻功,可怜他前面的几位弟子真是跟错了人,就这样被他给卖了,我偷觑了一眼坐在上位之上的司徒逸,只见他一脸的无奈,心里突然冒起一个恶作剧的想法。

“好,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就答应了。”这么一来,司徒逸不是成了我师兄,而且他不准欺负我,只能我欺负他,那他不是成了我最大的靠山,有个师兄做王上还不是一般的爽。

“好,好,我的乖徒儿叫什么名字啊?”天玑老人笑眯眯的问道。

我一脸笑意,扶着天玑老人入了席,“徒儿叫南风依浓,师父你站着累,我扶你过去休息。”拍点马屁,把老人家哄的开心,我就可以有个好靠山。

本来就是看准了天玑老人的怪异,我才反其道而行之。

周围的人皆是目瞪口呆,一个好好的选妃宴倒成了天玑老人的选徒会。

“小浓儿,好,哈哈…”他一入座位还招呼着司徒逸,“小逸逸,你以后要好好照顾你的小师妹,不许欺负她。”

接着他又回过头来对我说:“小浓儿,小逸逸是你的大师兄,你还有一个二师兄和三师兄。”

我知道司徒逸一定是千万个不愿意,但我偏偏装着一副无知少女的样子,甜甜的唤道:“小逸逸师兄。”

看来我又有得玩了,人生苦短,该及时行乐。

闻言,司徒逸脸都黑了一半,天玑老人却是一脸得意的说道:“小浓儿,你是不是也觉得小逸逸很好听,可是小逸逸每次都不让我叫,还是小浓儿懂我的心。”

“好听,师父。”我笑得纯真而不知世故,和刚才完全是两个模样,偏偏这天玑老人却毫不在意,似乎是看中以后,怎么看都顺眼。

而周围的人却似乎被我善变所惊愕,皆向我投来注视的目光。

可是我才不管,这样才好玩,我可不会因为别人的目光而改变自己,似乎是招摇了点,可天玑老人偏偏就看中我的招摇,和他一样招摇过市。

况且这老人家也着实好玩,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为何会收伏月王朝的王上为徒?

就在此刻,一道声音陡然响起,“臭老头,我总算抓到你了。”

天玑老人闻言,马上跳起,一个起身就往屋顶飞去,一个蝶形的玉佩直直的掉入我的手心,伴随着一道渐渐远去的声音,“小浓儿,师父先走一步,过几日再来找你。这个玉佩是我的信物,如果有人欺负你,拿这个玉佩找你的师兄。如果你师兄敢欺负你,你也拿这个玉佩就行。”

师兄?

问题是他没告诉我另外两个师兄是谁?

一道白影闪过,快得让人看不清面容,追着天玑老人而去,“臭老头,你别跑。”

也不知道是谁,竟让天玑老人如此害怕。

一场好好的宴会就此不欢而散,虽然方式不同,但我的目的还是达到了,南风依浓这个名字转眼成了别人口中的话题,眼中的焦点。

回去的时候,星轨和星玖告诉我,天玑老人本名司徒璇玑,是伏月王朝的王子,是先王的弟弟,也就是司徒逸的王叔,本来该是他接任王位的,偏偏他喜好自由,所以才由他的王兄继位。

原来如此,怪不得司徒逸会是他的第一个弟子。

而南风家到底还藏着怎么样的秘密,竟然还拥有如此大的情报网?

第15章 大婚之日

红衣裹身,凤冠配顶,我望着镜中的自己,妖娆一笑。

本抱着不婚想法的我竟然会在如此境地之下嫁人。

红色的盖巾从上盖下,阻挡了我的视线,我的世界至此一片混沌。

被人搀扶着出门,耳边只有那漫天的喜乐和宾客的道喜谈笑声。

今日是我和司徒无夜成亲的日子,也是绽艺节的最后一日,选上的,没选上的,都在今日截至,几家欢乐,几家愁。

南风倾晓没有回来,不知道是为何事而停留?只是我总觉得他似乎背负着一个很大的秘密。

九方释在绽艺节的选妃会上选了两个侧妃,似乎是有意向我炫耀一般,真是可笑。

“新郎新娘拜天地。”喜婆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敛去心思,随着身边喜娘的指示和司徒无夜交拜了天地,最后被送入了新房之中。

没想到这古代成亲还不是一般的麻烦。

只是对我来说,一切只是一个闹剧而已。

被带入新房以后,新娘本该安分的坐在床上等待新郎来揭喜帕,但我可没那个耐心,挥退了喜娘,我褪去了一身沉重的礼服,慵懒的靠在床上小憩起来。

今日一大早就被人从被窝里挖起来,折腾到现在,我还真的累了,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隐约有脚步声传来,但我却懒得睁眼,直到一道温热的气息吹吐在我脸上的时候,我才懒懒的睁开了双眸。

一身喜服的司徒无夜比平时顺眼多了,虽然他始终没有拿下脸上那半块银色的面具。

“你来了。”我没有起身,只是懒懒的扬眉。

他见我醒来之时,眼中闪过一丝羞涩,“你怎么自己把喜服脱掉了?”

“你要娶的不是我,而我也不是真心要嫁你,一切只是逢场作戏,不是吗?”我抬首望着他笑道:“难不成小夜你还把这个婚礼当真了?”

他的眼底有份不自在,嘴上却固执的说道:“我当然知道是逢场作戏。”

“知道就好。所以以后在人前我们是夫妻,在人后你就乖乖的接受我的指导就好。”我懒懒的起身,走至书桌前,拿出一张纸,挥笔写了一份休书,然后交到了他手上,“这是我的休书,你保管好,你随时可以凭此让我走人,我也给你一个保证,我不会赖着你不放的。到时候你要和南风倩柔怎样都不关我的事,你只要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就好。”洞房花烛夜写休书,我想我该是第一人吧。

他没有接过休书,却傻傻的问道:“休书不是该由男子来写?”

我敛眉轻问,“女人为何不能写?伏月王朝的法律规定女子不能写休书吗?”

“那倒是没有。只是世俗便是这样啊。”他回道。

我走近他身边,垫起脚在他耳边娇媚的笑道:“世俗?我最会的就是挑战世俗,世俗的眼光往往是最为愚蠢的。我都为了你牺牲这么多了,一年后,就算是我不要你吧。”我把那份休书塞在了他怀中,“东西给你了,你不要的话大可以扔掉。”

他愣愣的看着我,没有言语。

“晚安,小夜。”我朝他娇娆一笑,然后依旧懒懒的躺回了床上,“这里今日我霸占了,你自己随便挑个地方睡吧,如果你想和我共床,我也不介意,只是我的睡相不太好。”

我打了个哈欠,“今天累死了,我睡了,你自便。”

没等他回话,我便沉沉的坠入了梦乡。

翌日醒来的时候,我看见司徒无夜趴在桌上睡的正甜,我懒懒的起身,走近他身边,本想伸手推醒他,却在触及他睡脸的时候停住了手。

其实老实说,除去他一身怪异的衣服,一头搞笑的头发,还有那半张银色的面具,他的另一半脸其实长的也算不错,所以我相信他其实还有发展的空间。

正当我望着他的侧脸思索的时候,他突然睁开了双眼,如星的眸子对上了我的眼。

“小夜,你醒了。”我一如往日那般笑着回道。

他怔怔的望着我,欲言又止。

“在人前你可以叫我浓儿,在人后,我不介意你唤我全名。”我知道他在踌躇着什么,有心提醒道。

“浓儿…”他低唤了一声,半边脸上闪过一道可疑的红晕。

真是个可爱的男人,这么容易脸红。

我玩心又起,上前柔弱无骨的偎进他的怀里,伸手勾上他的脖子,媚至骨髓的唤道:“夫君…”

他脸上的红晕更甚,我笑着在他耳边轻语,“小夜,你好可爱。每次反应都这么有趣。”

我笑着离开他的怀抱,在不远处凝着他那张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怒气而变的通红的脸,笑的妖娆不已。

“你…”他懊恼不已,心底的想法全部表现在脸上,单纯的犹如一个孩子。

我也曾怀疑过,他的一切都是装的,只是偏偏他那双眸子如孩子一般纯净,如果真有人可以伪装到这种地步,那我甘拜下风。

“呵呵…”轻笑声从我嘴畔溢出,我凝着他说道:“以后要乖乖听话哦。”

他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侍女的声音,“七王子,七王妃该去请安了。”

“知道了。你退下吧。”挥退了门外的侍女,我和司徒无夜换了衣服后便先朝王上的龙月宫走去。

星玖星轨和另两位侍女跟在身后,成亲的时候,星玖星轨成了我的陪嫁丫鬟,时刻守在我的身边。

伏月的王上司徒逸望着自己的第七个孩子,眼神很是淡然,没有流露出一丝所谓的父爱,只是淡淡的礼节性的问候,所以尊贵也有尊贵的悲哀。

反而看着我的眼光有几分复杂。

我无视于那份复杂,故作纯真的笑道:“浓儿该称王上为父王还是师兄?”

或许明眼人一早就知道我是装的,但偏偏又无从发火。

司徒逸的脸上闪过一份无奈,该是在无奈自己就这么被天玑老人给卖了,心底自是对我几多抱怨,但表面上还是和善的笑道:“随浓儿的便。”

看来,对于天玑老人,他很是忌惮,不然不会纵容我。

我狡黠的一笑,“那叫你父王师兄可好?还是叫小逸逸师兄?”

明知道他对小逸逸这个字眼敏感,但却偏偏刺起他的痛处来,我果然是个大胆而坏心眼的女人。

“父王师兄吧。”他隐忍着怒气不发作,但声音里的咬牙切齿却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不要做的太过份。

但我偏偏对他的警告无动于衷,依然借用纯真的表情,故作无知。

或许是我天生不懂何谓收敛,何谓卑躬屈膝,只知道随心所欲。

我明知道太过招摇会给自己惹上麻烦,但偏偏是招摇惯了,已经学不会收敛,只能依然矢志于做个让人爱到极致,或恨到极致的坏女人。

一边的司徒无夜给司徒逸请安以后就一直没有开口,只是呆呆的望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离开龙月宫以后,我们又来到了王后南风语的凤月宫。

“姨娘,浓儿给你请安来了。”在南风语面前,我一直装得很乖巧,不是怕她,也不是因为她是南风家的人,只是我一直知道南风语是个很厉害的人。

我看得透司徒逸,却看不透南风语。

她的心机很厉害,我如此招摇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她。

我让人知道我招摇,也让人知道我多变,面对不同的人用不同的面貌,更让南风语认为我只是一个无脑的女人,只会演戏,只会招摇,这样她对我的戒心就会放得比较低。

“无夜给王后请安。”我身边的司徒无夜恭敬的说道,有礼而淡漠。

此刻,我又突然觉得司徒无夜他好似完全变了个人,有那么些陌生。

南风语的儿子是十一王子司徒然,十岁,是司徒逸最疼爱的小儿子,但却是个小恶魔,老是捉弄别人。

几位王子之中,和司徒无夜走的最近的是六王子司徒申拓,说起司徒申拓,司徒无夜总是一脸崇拜的样子。

“浓儿,嫁了人便是大人了,以后要学会一个王妃该有的样子。”南风语看似宠溺的话其实语带玄机,无非是告诫我要懂得礼节,要如她一般做一个高高在上的女人。

“浓儿知道了。”我乖巧的应承。

南风语又转向司徒无夜道:“无夜,我把浓儿交给你了。”

“无夜会好好照顾浓儿的。”单纯如他,也会有撒谎的时候。单纯如他,原来也会有如此严肃而淡漠的表情。

我又开始怀疑,他是否真的如此单纯?

从凤月宫离开,去清妃的清月宫的时候,我们沉默无言。

走到一半的时候,司徒无夜突然停住了脚步,侧首凝着我问道:“到底哪个是真实的你?”

我娇娆一笑,“小夜认为呢?哪个才是真实的我?”

他看着我时而纯真,时而乖巧,时而又妖娆魅惑,想问的话早已表现在脸上,我只是一直在等他开口,只是我到底是哪个,连我自己也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尴尬,随后摇首表示不知。

我只是盈盈浅笑,却没有再说什么,一路走到了清月宫。

我见过清妃的次数并不多,寥寥数次而已,但偏偏对她充满好奇。

“母妃。”司徒无夜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