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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来,胭脂已经26岁了。保养的还真好。

而我现在越来越习惯自己只有十六岁的事实,年轻真好。

“小丫头,你已经是夫人了,我还是姑娘,到底谁比较老啊?”胭脂也开始发挥她本来的口舌功夫。

说到这里,我才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胭脂,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胭脂睨着我,笑道:“怎么?丫头懂得情爱了。”

“我不懂啊,所以来请教胭脂大姐啊。”我甜甜的笑道。

“心里会因为他的话或淡淡的伤感,或淡淡的开心,这是心动。你会想他,思念他,这是,这时候他就是你的心上人。你会为了他付出一切,除了他,你谁也不行,那就是深深的爱吧。”胭脂说完,一副逼供的样子,“小丫头,从实招来,你有没有其中的感觉?”

我也大方的承认,“有。我对我家夫君心动了。”原来这是心动,但只是最初的一种好感吧。就好像当初我对九方释也差点也有了这种感觉。一直以来都很迷惑,此刻才明白,或许他们相同的一点就是,曾经对我很好。

原来我竟然这么好骗?

只要对我真心的好就可以吗?

只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在现代,自己想要的便是一种毫无目的的好,真诚的,不带任何欲望,所以当我明白九方释最终的目的以后,那份好感也烟消云散了。

那司徒无夜呢?

那份好感到底是会消散,还是更进一步。

“那小丫头你会怎么做?”胭脂满脸趣味的问道。

“当然是勾引他爱上我。”他不是以往的猎物,但我却擅于当猎人,只是我虽然这样说了,心里却知道自己未必会这样做,因为此刻我并不确定他到底值不值得我这么做。

有些事,或许可以从别人哪里得到答案,但爱情不能。

它只能自己感受,因为每个人要的都不一样。所以即便胭脂对我说了一些,我也了解了一些,但我还是有些迷惑,迷惑于自己的感觉,或许终有一天我自己会明白。

胭脂突然沉默了下来,随后又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丫头,他能爱上你最好,如果他不能,那你就不要轻易陷进去。爱情往往最容易伤人。”

“胭脂,你很爱他吧?”一直不敢问,是怕引起胭脂的伤心事。

“爱。”胭脂苦涩的一笑,“从第一眼看到他,我就觉得他就是我劫,挣不开也逃避不了。只是号称天下第一消息贩子的我,却始终查不到他的消息。我甚至不知道他真实的容颜,爱上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不是很悲哀。”

“他找过你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找过,不过只是为了买我的消息。”胭脂无奈的笑道:“最后一次,他买的消息在月都,所以我留在了月都,只是他却没再出现。”

她没告诉我,消息的内容,我想这就是作为一个消息贩子该遵守的吧。

“胭脂…”我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毕竟我不懂其中的爱恨。

胭脂坦然的笑道:“这么多年,早就惯了。”

然后我们谈了也笑了,爱情不是男人的全部,却是女人的所有,即便骄傲如她,也逃不了爱情的束缚。

离开的时候,我终究还是说出了口,我让胭脂帮我查南风倩柔和我的身世,因为我相信昨晚,南风倩柔必定是无意之中把真相说出了口。

“对不起,胭脂。”我不该对她有所求,因为她已经掩藏身份多年。

“丫头,有时候真相往往会令人不堪。”她似乎知道些什么,想劝服我打消念头。

“没事,胭脂,我想知道。”

胭脂没再说什么,颔首答应。

盈裳,江湖上第一的消息贩子。

胭脂,倚红阁的当红花魁。

谁也没想到她们会是同一个人吧,但偏偏事情就是这样的巧。

*

第25章 半路遇刺

我和胭脂聊了很久,所以走出倚红阁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我穿过倚红阁后门的暗巷,正打算绕进大道的时候,几个黑衣蒙面人堵住我的去路。

“确定是她吗?”其中一个人问道。

“是。”另一个人应了一声。

然后他们朝我围了过来。

我这一次出来的时候,特地避开了星玖和星轨,所以此刻我只能靠自己。

我不知道那几个黑衣人的武功如何,看来只能伺机而动了。

在现代,我最厉害的就是枪法,所以来到这里以后,我给自己做了一把类似枪的东西防身,子弹我就用锋利的飞刀代替。

“几位,有事吗?”我刻意的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杀你。”为首的一人冷冷的说道。

“我有得罪各位吗?”我一边和他们说话一边从袖子里摸出那把我命名为追魂枪的东西,扣动暗扣,飞刀脱弦而出,一下子正中一个黑衣人的眉心,黑衣人立时倒下。

再扣动暗扣,飞刀射向了另一个黑衣人,只是刚才那个黑衣人的倒下让他们加强了戒心,所以他身形一侧,避开了我的飞刀。

在速度方面,追魂枪真的不能和现代的手枪相比,如果是手枪,他一定避不开。

剑,脱鞘而出,散着幽幽的光。

这样一来,他们全部围了过来。

我再次扣动暗扣,只是每一次都被躲过,要不只是伤到一些无关的地方。

剑朝我刺来,我敏捷的躲闪,如果对方只有一人,我想我肯定能胜,但对方还有五人之多,我躲得过这边,躲不过那边。

“你们一群大男人欺负我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我一边躲避一边用言语混乱他们,“不过看看你们也不是,缩头缩脑的,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是不是怕了,如果你们这么有把握,干嘛蒙面啊,反正死人是不会告密的,还是你们真的长得很难看。”

两方对峙,最忌讳的就是心躁。

我处于弱势,那么我就说得他们心躁,心一旦躁了,弱点就会暴露。

“闭嘴。”阴沉的声音传来。

我不以为然的哼道:“你叫我闭嘴我就闭嘴啊?你又不是我儿子,我干嘛依你的话,还是你想认我当你娘,不过我可不想要你当儿子。”

我喋喋不休的用最气人的话数落他们,果然他们越来越暴躁,刺过来的剑也开始出现破绽,我躲起来也方便了很多。

刚才一边说一边躲,虽然避开了要害,但身上还是多处挂彩。

“啪啪…”鼓掌声从屋顶传来,我抬首,借着微弱的光看清楚了顶上的人,竟然就是那个设计我的小女孩。

我瞪了她一眼后,继续躲避。

“姐姐,我发现你的口才真不错。”她笑着说道。

该死的小孩,原来她一直在看戏?

我心思一躁,也就乱了阵脚,眼看剑就要刺入我的胸膛。

就在剑离我的胸膛还有一丁点距离的时候,屋顶上飞下的暗器打落了黑衣人手中的剑。

小女孩飞身而下,几下子就把人打趴在地。

她踩着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头,“回去告诉你家主子,真的要杀人的话不要派这么蹩脚的杀手来。”

黑衣人闻言逃窜而去。

“姐姐。我救了你哦。”她凑近我,笑着道:“你该怎么谢我?”

我冷哼一声,“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姐姐答应过我,不许骂我不许打我,要对我很好很好的。”她张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煞是可爱。

我摸了摸她的头,亲切的笑道:“姐姐答应过的当然不会反悔,妹妹叫什么名字啊?”我说过会很好的照顾她的。

她想了下道,“叫我十七就好。”

“你在家排行十七啊?”这名字一看就不是真名。

“当然不是,我十七生的。”

我挥了挥手,不耐的敷衍,“知道了,我要回去了。”身上多了好些伤口,不至于致命,却还是疼的要死。

十七摊开手心,交给了我一样东西,“这是我刚才从黑衣人身上偷来的,你拿着。依我看,那些黑衣人并不要你的命,只是故意来吓吓你的。或许他们要警告一些什么。”

我端详了一会手掌上的令牌,然后收进了衣服里面。

从这块令牌上,或许能查出些什么?

“知道了。谢谢小十七。”我笑着拥抱她,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十七推开我,不满的说道:“笨蛋啦,你干嘛无缘无故抱我。”

“谢谢你啊。”我无辜的说,心里却早已笑翻了天。

我本就是个记仇的小人,所以我当然不会忘了十七那日的设计。

掩下心中那抑制不住的笑意,我摸摸她的头道:“我回去了,要不要跟姐姐回去?姐姐一定会照顾你的。”

她后退了几步,对我一脸防备,“不用了。”

难不成我心底的意思被她看出来了?

“那好,我先走了。”我绕出暗巷,然后往王府的方向行去。

刚才的拥抱是幌子,偷她东西才是真的。

要知道她的身份,当然要从她身上找些蛛丝马迹。

当初我们可是什么都训练的,当然包括不动声色的拿走别人身上的东西。

她想整我,那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回到王府的时候,府里的人被我那浑身是伤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我心底突然起了个恶作剧,于是装着伤势很重的倒在了地上。

“王妃,你怎么了?”

“快去叫王子。”

丫鬟们扶我的扶我,去通知司徒无夜的通知司徒无夜,一下子乱的不可开交。

我,好像做得有些过份了。

司徒无夜随着丫鬟匆匆赶来,一看见我就揪着眉头问道:“浓儿,你怎么了?”

我装作一副虚软无力的样子,“我…被人行刺了。”

司徒无夜一把抱起我,朝房间走去,还大声喝道:“愣着干嘛?找大夫,烧水给王妃清洗。”

丫鬟这才散了开去,找大夫去找大夫,烧水的去烧水。

看着司徒无夜紧张的样子,我突然发觉其实他也蛮担心我的,他会不会比较闷骚,其实心里早就对我有意思?

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正巧落在了一边的星轨眼中。

他的眼底满是责备,该是责备我不该偷溜出去。

司徒无夜快步走进房间,把我放在了床上,眉头微敛。

我一脸笑意的望着他,让他的眉头又敛起了几分,我想此刻他该是明白了我受得只是皮外伤。

他没说什么,凝了我良久,突然问道:“是谁知道吗?”

我本就打算查查令牌,而且我直觉这次行刺和司徒无夜也脱不了干系,现在表面上看似平静,其实各方的人都似乎蠢蠢欲动。就如十七所说,这一次只是警告,警告我们不要妄图去争些什么。

而他本是在那个圈之外的人,现在的改变无疑成了众人的焦点,也打破了原来该有的平静生活。

本只是一个不经意之间的赌局,无关任何人,但偏偏他的身份如斯,所以我改造他,其实等同于一手把他推上了浪尖之上。

所以我只知道我不会离开,即便我无用,但至少我还冠着南风这个姓,我还懂得揣度那些人的阴谋。

是我惹的祸,我要亲自解决,而且我喜欢那种斗智斗勇的刺激。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生死一线间。

在现代,我不知道在死亡的边缘上挣扎过多少次,明明该恐惧死亡的,可是偏偏爱极了那种死地绝生的刺激。

所以,我从不是个正常的人。

从怀中掏出令牌,然后递给了司徒无夜,他接过令牌,拿在手里端详了一番,眼底有几分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思。

把令牌收入袖中,他转首望向我,“这件事我会去查,你以后出去一定要让侍卫跟着。”

说到最后,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将要出口的话变成微微一叹,“浓儿,或许从头到尾我都没有了解过你。”

扔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以后,他转身离开。

“小夜。”我出声唤道。

他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静待着我的话。

我想问他,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就像他曾问我,哪个才是真正的我一般,他看不透我,我同样看不透他。

我本以为他是最单纯,最无害的那个人,而其实呢?

或许他才是最厉害,藏的最深的人。可是这样的人,眼神又为何会如此纯净?

他左额上的囚龙又代表着什么?自从那一次窥视之后,我的心里总梗着一根刺,而现在他就像一个谜一般,让我猜不透。

“你有话跟我说吗?”他从不和我说什么,似乎也不怕我误会什么。

时而冷淡,时而纯真,时而又变得迷人,他到底想干些什么?

是否他一点都不在意我,所以哪怕我误会也没关系,但如果这样,他刚才的眼神明明是这么担忧。

第一次,我对一个人这么的迷惑。

“有些事出乎我的意料,有些事我情非得已。”最终,他留下的还是那句话,那句昨晚说过的话。

他似乎想告诉我些什么,又似乎不想让我知道。

他离开以后,大夫为我开了药,丫鬟们为我清洗了伤口,等到伤口处理完毕,躺回床上的时候,我才拿出了刚才从十七身上拿来的东西。

那是一封信。

打开信,我浏览了里面的内容。

唇角边漾开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我知道她是谁了?

等到下次遇到的时候,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这一瞬间,心底的得意消散了刚才的迷惑,我知道不管是人还是物,只要是我有兴趣的,我都会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