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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陌璃因为始终挥不去烦人的手,索性坐了起来,然后毫不客气的倒在了顾隐殇的怀中,顺便吐了他一身。

这,他该不该说自己是自作孽不可活。

白色纠缠着红色,只是他们的身上都沾满了异样的味道。

他拦腰抱起了她,往浴室走去。

他动手剥去了彼此身上的衣物,又把她抱入了放满了温水的浴缸之中。

一接触到那温热的水,步陌璃又惬意的睡了起来,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全身不着寸缕的躺在一个男人的面前。

“该死的。”顾隐殇不由的低声诅咒,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完全没有平日里的温和淡然。

他没想到自己对她竟然有这么深的欲望,明明只是看了而已,他就有种冲进她身体里面的欲望。

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这女人,或许天生就是一个妖精,一个魅惑男人的妖精。

他一出神,再度回神之际,本来躺在浴缸边缘的人竟然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滑入了水中,只剩下她乌黑的青丝漂浮在水面上。

他连忙把她捞了起来,顺便为她清洗了一番,当然在清洗的过程之中,他也顺便吃了很多豆腐,他可不是一个亏待自己的人。

但他也不是一个趁人之危的人,更何况他无心和一个醉酒的女人缠绵。

洗完澡之后,他便把她带回了床上,然后躺在她的身侧等待着她的清醒。

刚才用冷水冲刷过后,她应该很快就会醒吧,她醉得也够久了。

只是等待向来都是痛苦的,对一个欲望苏醒的男人而言更是如此。

在终于等待不下去的时候,顾隐殇俯首吻住了那一张娇艳的诱人犯罪的唇,辗转缠绵,干净而修长的手也不由的抚上了她娇嫩的肌肤,流连忘返。

睡梦中的步陌璃感觉到呼吸困难,似乎有人一直把吸走了她的氧气,连身上都怪异的慢慢发热。

她很想开口,开口让他停下,只是口一张,那灵动的舌头就更加的深入,纠缠着她的小舌,似要占据她的一切。

意识在刹那间清醒,她猛然睁开了双眸,然后看到了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脑海之中有了一瞬间的空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记得她好像醉了?

另外却什么都记不起来,只是此刻她却全身赤裸的躺在一个男人身下,而那个男人是她的对手,如果此刻他要她的命,那么可以说轻而易举。

从来不醉酒的她竟然醉了,在第一次的交锋之中,她无疑是败下阵来了。

顾隐殇也注意到了她的清醒,放开了她那娇艳的唇,邪魅的笑道:“我美丽的小姐,你醒了。”

手推拒着身上的男人,她妖娆的笑道:“原来堕的老板暗地里干的竟是这种勾当。”

他的手勾起她的一缕乌发,淡笑出声,“只因为玫瑰你太诱人,而我也不是柳下惠,当然无法拒绝你,你说是吗?我的小妖精。”

手依然不停歇的在她的身上游移,妄图点燃她的欲望。

只是一双纤细的手抓住了他的大手,慵懒的声音淡淡的传来,“你想要,我难道就得给吗?你当我玫瑰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还是说你怕了?怕自己会爱上我。”此刻他哪还有那温和的面貌,完全是一个邪魅的撒旦。

她的身子微微一顿,也清楚的明白他们彼此的身份在对方眼底都不是谜,只是不揭露而已。

退却不是她的作风。

“既然明白,刚才你为何不动手。”既然如此,刚才他为何不干脆杀了她,对于彼岸撒旦的残忍,她也不是没听闻过。

“因为我突然舍不得杀你了。”他俯身,在她的唇畔柔柔的轻舔着,似乎是在品尝着什么美食,“又或者我想看你爱上我的表情,然后我再把你狠狠的抛弃。”

爱他?

真是好笑。

她步陌璃又怎么可能会爱上他?

原来是想做一场游戏吗?狩猎和勾引的游戏。

那么她奉陪到底,看看到最后到底是谁失了心,又是谁拜倒在谁的脚下?

她的唇角微扬,一抹妖娆的笑容绽放,“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唇欺压而上,他堵住了她未完的话,缠绵,缱绻。

虽然在这次任务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此刻处于如此被动的地步还是步陌璃所不愿意的。

既然避免不了,她索性化被动为主动。

唇舌的交缠,身体的相触,一道旖旎的风光正在华丽的房间内上演。

谁沉迷了?谁深陷了?

又是谁把握着这场激情的主导权?

他们谁也不想认输,谁也不想臣服,于是激情愈演愈烈,直到他穿破了她象征着纯洁的屏障,一道咒骂从她口中溢出,“真他妈的痛,做女人真是受罪。”

而身上的男人也猛地一僵,他没想到她还是处女,他以为像她这样的女子早该经历过多次,只是一切似乎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甚至她偶然间的一句脏话,竟让他心底的记忆又慢慢开始苏醒。

那一刹那,她眉宇之间的神态竟像及了他的步步,不是妖娆妩媚,而是皱着眉头的倔强。

他不由得放柔了声音,好声安慰,“等下就不痛了。”

似乎不经意之间,他就想对她温柔,只是此刻的步陌璃早已把平日里伪装的东西全然的抛却,皱着眉头不耐的望着他,“要就快点,长痛不如短痛。”

该死的,她真的不知道原来会这么痛。早知道说什么也不要。

顾隐殇看着步陌璃的痛苦的表情,不由的哑然失笑,对她来说,这好像就是受罪一般。

不过脱下了妖娆伪装的她还真是直接的可爱。

“好,那你忍一忍。”他温柔的安慰,连动作都是他自己察觉不到的小心翼翼,似乎他本就该如此做一般。

步陌璃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不由吼道:“靠,你是不是男人,这么罗嗦。”

疼痛让她暂时忘了一切。

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的任务,也忘了眼前的男人是她的对手。

这是一场游戏,只是一场游戏。

他开始缓缓的进出,而她却咬着牙关,硬是不哼一声,这倔强的神情,这单纯而毫不掩饰的她,让他不由得把她和记忆中的小脸重叠了起来。

激情难控,夹杂着娇喘和低呼的旋律再一次的奏响。

他小心翼翼,而她也不再疼痛,一种暧昧的情愫在彼此之间缠绕。

不管是真,还是假,此刻他们的眼底只有对方。

眼迷离,复而清醒,清醒之后,又再度坠落欲海,此刻什么都不再重要,结合的那一刻,他们彼此都感受到了那一种异样的心情。

纵使他们都不着痕迹的把它保存在了自己的内心深处,但是存在的就是存在,怎么也抹煞不了。

激情过后,步陌璃因为太累而沉沉的昏睡了过去,而顾隐殇却带着一种异样的眼光打量着熟睡中的她,复杂难耐。

本就只是一个游戏,只是却没想到清醒之际,竟发觉自己已经入戏。

他,似乎低估了这个女人的魅力。

又或者是她表里不一的两面吸引了他。

手无意识的伸过去,触碰着她因为激情而微微泛红的皮肤,只是在快要触碰到的那一刹那,他又猛然收回了手。

起身下床,他大踏步的往浴室走去,他不得不承认她可以轻易的勾起他的欲望。

就在他走近浴室的那刻,本该沉睡的女人却睁开了双眼,她微皱着眉头起床,快速穿好了衣服,又从包里拿出了一支笔,留了一张字条和一叠钱。

“这是你的服务费,你的服务不错,有当牛郎的资本。”

步陌璃满意的看着纸条,然后放在了床头柜上,她能想象他看到这个字条时该有的表情。

柔丽的唇畔勾起了一抹妖娆的微笑,步陌璃甩了甩头发,然后骄傲的离开。

这一次,又到底是谁成谁败?

第12章 逝去的纪念

顾隐殇洗完澡出来之后,迎接他的是一室的空荡,还有那张令人哭笑不得的字条。

“这个女人。”他握紧了手中的字条,心底满是复杂。

该是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却又似乎觉得心底暖暖的。

暖暖的?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多久了?

他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除了那一段时光,和步步在一起的那段时光。

为何事隔多年,他会突然对另一个女人,一个该败在他手下的女人有了这种想法。

摇了摇头,他挥去了心中怪异的想法,穿上衣服之后便离开了酒店。

想不通的事情,他从来不去多想。

对他而言,她只是一个要打败的敌人,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

步陌璃一路飙车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之后,便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热水澡,身上的酸痛也缓和了不少。

起身,望着镜中那印着点点吻痕的肌肤,她的眸色不由的加深,似乎是在深思着什么,下一刻,她低声咒道:“该死的。”

手抚过那如樱花一般的红色印记,她使劲的揉擦了起来,想把烙印在肌肤上的东西拭去,只是发生的就是发生了,再也回不到过去。

她不是一个保守的人,她之所以始终保持着这份纯真,完全是因为小时候的一个承诺,她想把最完美的自己给他,即便不能实现承诺,即便不能嫁给他,但是却想要一个最美好的回忆。

只是此刻,什么都没有了。

这十年来,她从未想过自己此刻的身份已经不一样了,只是昨晚睁开双眸的那一刹那,她才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她,是一个杀手,每一刻都有可能面临生命的危险,这样的她又怎么可以去面对那个承诺。

即便他没忘,即便他真的愿意娶她,她此刻还有什么资格和他在一起。

杀手,是没有未来的。

心,从未像此刻一般低落过,盼了十年,等了十年,却发觉自己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这又让她情何以堪?

本来那份雀跃的心情也因此而掩埋在了内心深处。

如果说以前她希望可以快点见到他,那么此刻她宁愿他早已把她忘记了,那么她只要知道他幸福就好。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如此无私的心情,她想仅仅只是对他吧。

那个第一个给了她温暖,也第一个保护她的男人。

围着浴巾,走出了浴室,她无意之中抬头看了一眼日历,六月初五。

六月初六?

原来这么快又是一年了,明天是她妈妈步天儿的忌日。

说来也巧,他们以前居住的小镇就在H市的边上,这些年来,她很少回去,除了她妈妈的忌日。

在那个小镇上,她有过太多的回忆,开心的,不开心的,她怕自己承载不了。

放松了身子,任由自己倒在了床上,她决定明天放自己一天假,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只是去那个小镇上瞧瞧,祭拜下自己的妈妈,也祭奠她以前的回忆。

翌日,她便驱车来到了小镇上。

她的手中拿着一束香水百合,那是她妈妈最喜欢的花,每年她来的时候,她都会买上一束。

慢慢的朝墓场走去,步陌璃远远的看见有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站在他妈妈的坟前,她不由的加快了脚步,想去看清楚来人的模样。

会是谁呢?

除了她,还有谁会来祭奠她妈妈?

难道是他?

那个抛弃了他们母女的男子。

她的脚步更加快了,妄图一探究竟,只是等到她到达的时候,那个男子竟已消失不见了,只有一束香水百合静静的躺在她妈妈的坟前。

知道她妈妈喜欢香水百合的人,除了他没有别人了吧。

只是既然已经抛弃了这么多年了,既然已经忘了,又为何会再一次出现?

她蹲下了身子,手轻轻的触摸着镶嵌在石碑上的照片,“妈妈,是他吗?是他来看你了吗?”

只是冰冷的石碑上,那张有着灿烂笑脸的女子早已永恒的安睡在地上,再也回答不了她任何的话。

她知道即使到死,她的妈妈都没有恨过那个人。

她真的不知道该说她痴情还是傻。

“妈妈,你应该很开心吧,他终于来看你了。”望着那张照片,她的眼眶微微湿润,纵使以前恨过,怨过,只是在她逝去的那刻早已全部的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心痛。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她想她一定会更加的坚强,然后用她那微乎其微的温暖去温暖自己的妈妈。

只是当时,她不懂,所以她再也无法去实现自己心中的愿望。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话,说她自己的生活,说她自己的痛苦,她从未讲过这么多话,今日她把这几日的所思所想全部倾诉给了早已埋在地下的妈妈。

祭拜之后,她便起身,慢慢的离开了墓场,朝她曾经生活的地方走去。

在她离开没多久,一个身穿白衬衫的男子从转角处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个水缸,水缸里面有着几尾小鱼。

如果她再停留一会,又或者他早一点回来,那么他们便会相遇,便会明白一切。

只是就好似命中本就注定的一般,他们终究还是擦肩而过了。

他离开的时候,她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她又离开了。

一切就如此错过了…

顾隐殇捧着水缸回到了步天儿的坟前,他的视线在触及两书百合花的时候,手猛然一抖,本来捧在手中的水缸就如此落地,水洒满了一地,也溅湿了他自己的裤脚,几尾小鱼在石板上跳跃。

“步步。”他朝着空荡的墓地大喊,妄图远去的人儿能听见。

他的心激动万分,是步步,一定是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