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敢,比起林漓澈,自己更怕这个男人。与轩辕辰为敌,简直是自寻死路。

“或许,母后还能学学元贵妃,为自己打算打算。”

连媚听不明白,学元贵妃怎样不知廉耻地讨好男人吗?

她涨红着脸,听着轩辕辰近似温柔的声线在自己耳边低语:“父皇的第一任皇后姓赵,一个不起眼的没落家族,因为她不到二十年成为京中四家家族之一。”

连媚听说过这位赵皇后,听说容貌妖媚,擅长剑舞,一双天生的小脚只有巴掌大,晶莹剔透仿若天然的玉石,最得圣人欢心。可惜红颜薄命,册封不足五年就病逝了。圣人念旧,十分照顾赵家,才会让赵姓这些年逐渐显赫起来。

轩辕辰挑眉:“没有人知道,赵皇后原本是先皇帝的婕妤。应该说,知道的人都被父皇处理掉了,隐约猜出来的都把真相烂在了肚子里,带进了棺材。”

连媚大吃一惊:“元贵妃居然是想要效仿赵皇后,不选你,却是要拥护林漓澈为帝,她疯了吗?”

名不正言不顺的,林漓澈何德何能取代轩辕辰为帝,支使御林军逼宫吗?

即使登基,那也是林漓澈永远消除不了的污点。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轩辕辰,还是元贵妃觉得大皇子身体孱弱,活不过几年,倒不如跟着身强力健的林漓澈,尤其是这位林将军掌握了御林军和一半虎符,实力雄厚?

想到元贵妃后背一片的青紫,以及在御花园里的孟浪身姿,连媚又忍不住恶劣地想。莫不是元贵妃觉得轩辕辰这苍白瘦弱的身子骨根本满足不了她,所以宁愿舍近求远?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从短小翻身了,稍微粗长的一章,笑纳~~~

第七章 君须怜我

第七章任君采撷

连媚正想着,下巴一疼,对上了轩辕辰探究的视线:“母后在想什么,笑得如此开怀?”

“没什么,”她的心扑通乱跳,完全是惊的,居然敢在轩辕辰面前走神,自己真是不要命了。

不知何时去而往返的香岚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双手将锦盒呈上。

轩辕辰看也不看,把锦盒塞入连媚的怀里。

她打开一看,里面是并排两颗黑色的小丸子,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说是解药,更像是普通的养生丸子,随口一问:“这是什么?”

“毒药。”

连媚一惊,险些把手中的锦盒摔了:“你想毒死林漓澈?别忘了,他手中还捏着一半虎符,宫中的御林军也有他把持着。他一死,那些御林军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轩辕辰再厉害,也不可能独自用双拳抵挡住数百名的御林军。

“放心,不会立刻毒死他的。还不到时候,他死了对我没好处。”轩辕辰指着两颗黑丸,淡淡解释道:“这是子母蛊,服下母蛊的人死了,服用子蛊的人也会身死。”

连媚看得暗暗称奇,这世上居然有如此神奇的蛊毒:“哪颗是母蛊?”

“这一个,”轩辕辰两指捻起其中一颗泛着猩红的黑丸,冷不丁手上用力捏着连媚的下巴,把黑丸塞进她的口中。

连媚吓得瞪大眼,想要吐出来,可惜黑丸入口即化,再也别想弄出来了,不由惊怒:“你——”

“母后服下了母蛊,林将军以后便不敢动你。你死了,他也不能独活,不是很好吗?”轩辕辰看着面无血色的连媚,笑得柔情蜜意:“我答应了要护母后周全,这是个很好的法子,不是吗?”

好法子才怪!

连媚郁闷地皱眉,也不知道服下母蛊后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变化,只是这会儿没感觉身体哪里不舒服,这才慢慢平静下来:“服下母蛊,林将军就不会杀我。可是大皇子刚才不是说了,这世上多的是让人半死不活的方法,只要我不死,林将军就能好好的活着,不是吗?”

子母蛊确实是好东西,但是到头来只能护得她剩下一口气也不能死而已。

而且直接把子蛊送过去,林漓澈也不见得傻到不让人查看就把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真咽下去。

“母后放心,我让人添了点东西在子母蛊里。若是母后受了伤,服用了子蛊的人必然不会好过。”轩辕辰墨眸微动,伸手覆上她的脸颊:“至于林将军会不会服下这颗解药,母后更加不用担心。林将军很惜命,比任何人都要惜命。这对子母蛊非常难得,一般郎中根本认不出来。”

连媚似信非信,如今她已经吞下了母蛊,这颗子蛊不让林漓澈服下,岂不是浪费了,让自己平白受了一通惊吓?

“我知道了,”她示意香岚收好子蛊,第二天一早就送到林漓澈的手上。

瞥见轩辕澈的目光在自己的颈侧流连,眼神算不得上友好,连媚干巴巴地问:“大皇子还有什么吩咐?”

“真是碍眼,”轩辕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药盒,打开后是淡淡的清香,他用指头挖出一点,轻轻涂抹在连媚的颈侧。

连媚一动不敢动,生怕惹怒了眼前这个煞星。只是那指尖在自己的肌肤上流连,原本该是冰凉的药膏,转眼间带来一阵灼热和瘙痒。

她倒抽了一口气,,昏昏沉沉中双腿一软,毫无力气地倒入轩辕辰的怀里,忍不住质问:“这是什么药?你究竟给我涂抹了什么东西?”

“普通的伤药而已,母后怕是累了。”轩辕辰一手揽着连媚的细腰,一手探入她被撕破的裙摆里,缓缓游弋。

连媚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很奇怪,明明林漓澈触碰她的时候只觉得羞辱和难受,按理说轩辕辰也该是如此。只是如今指尖滑过的地方带来一阵灼热和饥/渴,仿佛渴望着那双手抚过的地方要更多一点。

舒服得浑身骨头似是都要酥软了,她的唇边忍不住溢出一声破碎的。

连媚一惊,咬破自己的舌尖勉强保持清醒,才把余下的都咽了下去。太非同寻常,难不成近墨者黑,进宫短短几天,她也变得跟元贵妃一样了吗?

她大口大口地吸着气,眼神渐渐变得迷离,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贴近轩辕辰的胸膛,像猫儿一样轻轻蹭着。

可能觉得还不够,连媚伸手扯开轩辕辰的衣襟,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眯起眼露出惬意又舒服的表情。

香岚在角落看得目瞪口呆,伺候了连媚两天,她早就看出连媚不同元贵妃,是个严于恪守的人,如今却是双颊绯红,柔弱无骨地攀附在大皇子身上,甚至扯开大皇子的衣襟,小脸在他的胸膛上胡乱蹭着,仿佛换了一个人。

被轩辕辰凌厉的目光一扫,香岚立刻眼观鼻鼻观心,视若无睹。余光便见大皇子打横抱起在他身上乱蹭的连媚,一步步走入了内室…

连媚扶着昏沉的脑袋醒转过来,盯着头顶上大红销金的鲛纱帐,恍惚中不明白自己昨夜何时睡下了。

她的脑海中只停留在自己倒入轩辕辰怀里的情景,其他的模模糊糊,怎么也想不起来。

等连媚挣扎着坐起身,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抓着什么,扭头一看,几乎惊得要摔下了床榻。

榻上的另一边,被子的另一半,居然躺着只穿单衣的轩辕辰!

连媚赶紧低头,发现自己还穿着昨夜的衣裙,齐齐整整的,身上也没任何痕迹,更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反观轩辕辰便要狼狈多了,玉冠摘下,乌发披散,更显得脸色苍白,以及那双薄唇上留下的一道红润又清晰的咬痕。不止是唇上,微微敞开的单衣露出一小片胸膛,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咬痕和红印子,深深浅浅的,从颈侧到胸口逐渐蔓延至衣襟,可能被子遮掩住的地方还有更多…

连媚扶额,看见轩辕辰这一副被人蹂/躏的摸样,便忍不住有些心虚。

脑中只余下零零碎碎的片段,她皱着眉头回想了片刻,脸色更加惨白了。

轩辕辰好心扶着自己上榻,然后连媚似乎把他扑倒在床榻上,对着他的唇又啃又咬还不够,扯开对方的衣衫在胸膛上也留下了不少痕迹?

连媚觉得脑袋更疼了,昨晚的自己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来,莫不是绮露殿里那两人点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熏香,于是她受了池鱼之殃?

不管如何,眼前的情景就让她不知该怎样处置了。

连媚盯着轩辕辰,看见他眼皮一动,慢慢睁开了双眼,声音沙哑地问:“母后清醒过来了?”

她一听,狠狠皱眉。

果然,昨晚在绮露殿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连媚颇为尴尬,瞥见轩辕辰的面色发白,心底隐隐有些内疚:“你没事吧…昨晚我很奇怪,你怎么不推开我,或者让香岚绑住我?”

以轩辕辰的身手,这不是什么难事。

“母后如此反常,分明是中了药,幸好并无大碍,发泄一下便好了。若是我走了,母后惊动了太医院,那便不好了。”轩辕辰慢慢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大片的红印子让连媚局促地移开了视线。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连媚原本对轩辕辰还有些疑心,觉得会不会是颈侧涂抹的药膏有问题。如今看着他这般虚弱的样子,大皇子很不必给自己下药,然后留下遭难。

再退一万步来说,轩辕辰若是对她下药,没理由不动自己。

相比自己的清清爽爽,轩辕辰算得上颇为狼狈了。

连媚伸手帮他整理了衣衫,好歹把胸膛上的痕迹给遮掩住了,这才叫了香岚进来伺候。

丹蝶早就候在外头,手里捧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缓步走来,轻声慢语道:“殿下,该喝药了。”

连媚闻着那汤药的味道,就忍不住皱眉。难道轩辕辰一直以来,每天起身都要服下这么一碗难闻的汤药?

轩辕辰像是习惯了,接过药碗一饮而尽。低低咳嗽了两声,在丹蝶的伺候下穿戴好,又是孱弱的翩翩美公子。

连媚没心思欣赏,烦恼该怎么掩人耳目地把轩辕辰送出去。

眼看轩辕辰抬脚要走,连媚吓得急忙拽住他:“大皇子,你不会想就这样出去吧?”

开玩笑,要是被御林军或是哪里的宫婢看见轩辕辰从甘露殿走出去,不用一刻钟,估计就传到了林漓澈的耳中,这个把柄是实实在在落入他的手里,自己昨晚不是白费心思了吗?

轩辕辰笑笑,轻拍着她的手背,让连媚忍不住双颊酡红。

在看到他走至书房的架子前,转动了架上的机关,对面的墙壁露出一人高的石门,连媚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里居然有密道!”

她瞥了轩辕辰一眼,他昨夜必然是从这个密道无声无息地来到甘露殿的:“大皇子如何知道这里有密道?”

说罢,连媚想到轩辕辰的生母是圣人第二任皇后,也曾住在甘露殿,会知道密道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轩辕辰顿住脚步,回头微微笑开了:“这个密道是赵皇后提议的,可惜完成不到一半,她就死了,便停了下来。最后被人秘密完成,若非丞相大人细心,只怕不会有人发现得到。”

连媚一怔,这个地道居然是父亲发现的?

一个大臣竟然出现在皇后的寝宫,又不给圣人责罚,甚至从未听连恒提起过…

这件事,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诡异!

作者有话要说:连姑娘还是太嫩了…

p.s.标题给警告了,只能改一改~~~

第八章 扑朔迷离

第八章扑朔迷离

香岚一大早把解药送去绮露殿,很快两手空空地回来了。

这是连媚特意吩咐的,让香岚放下解药就立刻回甘露殿。越是停留得久了,林漓澈的疑心只会越重。反之,越是不在乎,林漓澈就越是相信。

对付生性多疑的人,放任自流比紧紧盯梢要来得有作用多了。

就算连媚想岔了,林漓澈没有服下解药,想必轩辕辰还有暗招来补救,不过是更费一些功夫罢了。

她把玩着手里的金钗,暗暗垂下眼帘。

轩辕辰一走,连媚才后知后觉,有了这个密道,大皇子岂不是在甘露殿里进出如若无人之境?

一想到晚上睡着后,冷不丁榻上多了一个人也不自知,她便觉得双颊发烫。

连媚抬起手,指尖在唇上划过。她慢慢记起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自己迷迷糊糊还算清醒着,却控制不住自己去靠近轩辕辰。

那时候的她喉咙干渴,好像一整天没有喝过茶水。浑身冷得直哆嗦,情不自禁地扑向轩辕辰,在他的唇上乱无章法地啃咬着,却还是不能止渴,她便胡乱扯开了轩辕辰胸前碍事的衣襟,然后低下了头。

掌心上似乎还残留着抚过轩辕辰胸膛的触感,起初泛着一点凉意,因为她的摩挲而让轩辕辰的身体渐渐变得热了起来。

她却还是觉得不够,想要更多一点,再多一点…

连媚摇摇头,不敢再继续回想下去。

也不知道这药效持续多久,要是每次看见轩辕辰她就想扑过去该如何是好?

光是想想,连媚就觉得太丢脸了。

昨夜或许是轩辕辰身子骨弱,又可能哪里不舒服才让自己得逞,偶尔为之那就算了,要是次次都如此惹得轩辕辰不痛快,她的处境就更艰难了。

至于那个密道,连媚不是不好奇,却不敢擅自进去。谁知道密道通向哪里,她对皇宫不熟悉,迷了路暴露密道就糟糕了。

要是能跟宫外的丞相府联系上就好了,听轩辕辰的意思,父亲对密道很熟悉,或许能给她解释一二。只是如今她连宫门都出不了,身边连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

唯一一个可能培养成心腹的宫婢,居然早早就被轩辕辰收服了。

思及此,连媚就一肚子不痛快。

看着水中的倒影,颈侧的痕迹一夜就消失得干干净净。轩辕辰涂抹的药膏果真不是凡品,连媚满意地笑笑:“香岚,伺候我梳妆。”

香岚低下头,怯怯地问:“娘娘是要去御花园赏花吗?”

连媚没有看她,拾起一支金梅花宝顶簪,戴在发髻上,在镜前左右端详:“戴着我的金印,跟上。”

轩辕辰说不需要她做什么,只要乖乖呆在甘露殿就是了。

他这样说,连媚却不敢全然相信的。毕竟这世上最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她让甘露殿一个跑腿的小丫鬟盯着绮露殿,果然如自己所预料的一样,林漓澈并没有离开,元贵妃也是。

想必他服下解药,也不敢轻易离开绮露殿,没得在身体虚弱的时候不小心中了别人的暗算。而元贵妃忧心林漓澈,也绝不会离开他身边半步。

林漓澈甚至擅自调来御林军在绮露殿外面守着,免得出了差错。

这么好的机会,连媚哪能放过?

不探一探皇帝的生死,她时刻都不能安心。

走至永寿殿前,连媚就被两个御林军侍卫拦住:“娘娘,皇上有命,养病期间不得任何人惊扰。”

“放肆——”连媚穿着皇后的织金五彩云龙纹,裙摆刺绣着凤凰祥云,举手投足俱是庄重和威严,她冷眼扫向面前的侍卫:“我不过来见太医院院首,询问皇上龙体安康,你们也敢拦?”

没有违抗皇命,又只是询问太医,御林军还真不敢拦。

其中一人向前一步,欠身道:“娘娘恕罪,请。”

连媚余光瞥见另外一人很快闪身进了永寿殿内,只怕是去找救兵。

远水救不了近火,御林军不可能现在跑去绮露殿找林漓澈,只能找守在皇帝身边的内侍总管。

果不其然,连媚只踏进永寿殿几步路,孟总管很快就出来了,恭恭敬敬地向她行礼:“娘娘驾临,奴才来迟,请娘娘赎罪。”

“起来吧,院首在何处?”

“就在偏殿,娘娘请。”孟总管早在侍卫三言两语就清楚了来龙去脉,既然连媚想要当一个贤惠的皇后,亲自去询问皇帝的病情,他也不能故意拦着,反倒引人诟病。

连媚也不着急,慢吞吞地跟在后头,左右打量着,对永寿殿指指点点:“前殿的花儿多久没修剪了,香味如此浓郁,岂不是熏着皇上了,还不快让人都换了?”

皇后的话孟总管不敢不从,招来心腹内侍,叫了几个御林军就开始把花儿一棵棵铲走。没多久侍卫们就弄得浑身是泥,还要小心翼翼的,免得弄出太大的声音惊扰到内殿的皇上。

连媚刚进殿内,又用帕子捂住鼻子道:“瞧瞧这地方的灰尘,都飞起来熏着为了,打扫得真马虎。莫不是看皇上在内殿没有出来走动,底下伺候的奴才就都松懈躲懒了?”

孟总管苦着脸,连连告罪,又叫几个心腹宫婢马上去打水清扫。

连媚这才有些满意了,对孟总管又轻声慢语道:“虽说我也明白你忧心皇上的龙体,对其他事便松懈了,但是底下那些奴才不敲打敲打,以后岂不是要翻天了?”

“娘娘教训得是,是奴才失职了。”孟总管恨不得把这个挑三挑四的皇后当作大佛供起来,低眉顺眼地全部揽下,乖乖地认错,免得让连媚继续鸡蛋里挑骨头。

连媚一边细数永寿殿各处的毛病,一边缓步朝里走,话语里对殿内每一个地方都不甚满意。

等孟总管被她一连串的要求弄得有点懵了,忽然发现一行人已经接近了皇帝的内殿,正要开口劝阻,便听见连媚不悦道:“外殿这般马虎糟糕,皇上的内殿岂不是更敷衍?不行,我得亲自去瞧一瞧。”

她这般说着,身边的士兵不敢拦,宫婢更不敢劝,连孟总管也不能说出一个“不”字来。

皇后亲自到永寿殿,像妻子一样想要照顾皇上的起居,谁敢说她不对?

连媚见周围的人不敢拦她,孟总管也傻眼了,立刻走快了两步,“刷”的一下撩起帘子便踏了进去。

没等她走远,身后有人抓住了连媚的手臂。

“娘娘难道想抗旨不遵?”林漓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连媚暗叹可惜了。只差一点点,她就能探看到皇帝的情况如何。

她回过头,皱眉道:“放手!”

话音刚落,林漓澈却真的放开了手。

连媚有点奇怪,林漓澈居然这么听话,说放手就放手。

是了,这里有其他人在,皇帝又在几步开处,林漓澈是不想让人抓住对皇后不敬的把柄。

只是他表情有些古怪,皱了皱眉,目光落在连媚身上,久久没有移开。

连媚被林漓澈看得头皮发麻,不着痕迹地向外走了两步:“我还不知道,身为皇后来看龙体违和的皇上,却是大逆不道的事吗?”

如果他敢说“是”,御史们送上来的抗议的奏折绝对会将这位大将军淹没。

“娘娘言重了,只是皇上口谕,我们不得不遵从。”看见连媚又往前走了两步,林漓澈只得伸手再次抓住她。

他也是想试试,刚才的是不是一时的错觉。

连媚被林漓澈纠缠得烦了,正要呵斥,便见他脸上闪过一丝愕然,很快松开了手。

她一愣,提起裙摆就往里跑。

御林军看着林漓澈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暗暗出神没有反应,也不敢继续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