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她没有让他陷入堕入地狱的绝境,离婚后在她悄然的帮助下,很快东山再起。

五年以后,就小有成绩。

可惜裴红叶永远不会等着他,给他悔过的时间,她蓝颜在旁,徐长清也只能在协商以后,要回女儿,总算有些慰藉。

这么多年过去了,徐芮莹二十四了,他离婚二十多年了,依然怕前妻,听前妻的话,表面上看两个人是水火不容,其实整个宏达鸿运一直也并未脱离裴氏运作,就像树和藤。

徐长清表面看像是暴发户,可在商人眼里,有钱才是爷,他经营有道,能有现在这光景,其实早就惹人垂涎。

渣爹很宠爱女儿,这世人皆知。

但是不管什么事情,一旦产生了分歧,前妻一句话,可定夺江山。

芮莹早就摸准了这条定律,所以反抗是没有用的。

想趁着夜色上路,于小强帮她提着行李箱,两个人拿着不少东西,可打开寝室的门,都差点绊倒。

走廊里的灯坏了,此时一闪一闪的,芮莹先走出来也没注意,一脚踢到东西结果身后小强撞上来,两个人都差点摔出去,低头仔细一看,是个购物袋,这牌子还挺眼熟。

徐芮莹左右看了看,走廊里面没有别人。

返回寝室里面,在灯光下,能看出里面装着的,是一件米白色的女士风衣。

于小强一把从购物袋里面拿了出来:“哇呜,这是谁放在门口的,是谁捡到就给谁吗?”

购物袋底下哗啦一声,一串钥匙掉了出来。

小强举着衣服,芮莹伸手拿起钥匙却是怔住了,是她家钥匙,风衣是遇见林新阳那天,墙上挂着的那款式。

彼时因为周清媚,她还多看了两眼,的确是自己喜欢的风格。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件风衣在阿玛丽专柜折后也有三千多。

在新店里,当时看见他们的时候,林新阳和周清媚就在这件风衣面前,这现在,是个什么意思?

她抿唇,拿出手机来刚要给他打电话,他的信息就进来了。

林新阳:分手也好,只是这件衣服本来是打算过几天你生日送给你的,提前祝你生日快乐,钥匙还给你。

于小强凑过来看了眼,也瞪大了眼睛:“他买来送给你的吗?”

有段时间,他一直身兼数职打着零工,天天都摸不到人影,就是那天不知道他为什么对她说谎,为什么和周清媚一起在逛街,他始终没有提过一句,但显而易见,这生日礼物原来是打算等她过生日送她的。

徐芮莹是早产儿,小时候身子就不太好,好歹在亲妈身边精心呵护到五岁,又跟了个糊涂的爹生活。

虽然陈淑芬对她也仔细,但一时离开亲妈,她立即就小病不断,本来生日就小,上学比别人晚一年,两年前和容和闹翻以后还休学了将近一年,一晃自己二十四了,每次生日都和家人在一起,很少高调,也没有什么人记得。

林新阳对于钱财上特别注意,就是那种两百块钱能花半个月的人,没想到他会跑去给她买这样的礼物。

像他这样仔细的人,万万不会随便把东西放在寝室门口,一定是走不远。

她怔怔站着,忽然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被掏空了一样。

秋雨不大,她给渣爹再三保证慢慢地开车回去,不会有事,这就上了路。

芮莹的生日其实也就比容和的晚几天而已。

他是十月十六日,她是二十二。

车窗上,能看见自己的脸,白白净净的,米分黛未施。

她车速不慢,行在高速公路上面也坦然,说起她开车的历史来,其实已近十年,早在她未成年的时候,徐长清就教她开车,对她的宠溺程度可以想象是多么的叹为观止。两年前,她还曾自驾去了西藏,休学将近一年,然后再回来就安安静静地在校读书。

那时候郁结不消的情绪,彻底得到了释放,她在蓝天白云青青草地上,放下了容和。

她每一段感情,都应该是美好的。

不应该有难以割舍的伤心,就连容和她都能忘记,又有什么呢!

四小时的路程,徐芮莹准时到家,这个城市没有下雨,晚上十点整,通过电话以后,渣爹准时在别墅外面等她,待她车灯一亮,他终于放下心来,侧立一旁。

车上有她的行李箱,和带回来的两个帆布包,都是她个人的东西。

陈淑芳和陈思晨都来帮她拿东西,芮莹唯独提着林新阳送给她的风衣,走在前面。徐长清显得特别高兴,把手提箱交给陈思晨,伸手揽过女儿的肩膀:“宝贝儿,其实你明天早上再回来也来得及的,大晚上的担心死爸爸了知道吗?”

她下车以后,破天荒地竟然拿出墨镜戴上了,还不许他摘:“别动,我眼睛被风吹得很疼。”

大晚上戴什么墨镜,不过女儿做什么事都是对的,男人不以为意,又怕她摔到,直让她挎住自己胳膊,啰啰嗦嗦地提醒她哪里有坑哪里很平。芮莹走到门前,保姆给开了门,室内暖暖的,带着一种特有的家的味道,身后的人提着东西开始往楼上搬,徐长清亲自给女儿拿了拖鞋,正是刚换了鞋,客厅里忽然有一个男人站了起来。

芮莹本来是无意间瞥过去的,结果一下子愣住了。

燕容和那张俊脸毫无预警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看见她戴墨镜似乎也怔了怔。

徐长清迟来地解释了一下:“哈哈老爸刚才忘记告诉你了,听说你有事要容和帮忙?他知道你回来在这等你一个多小时了!”

男人目光深邃,走了过来:“你哥给我打了十二个电话。”

好吧,这似乎才是让他帮忙的理由,也是他能有耐心等她的唯一理由。

徐芮莹哦了声,隔着墨镜看他,她眼睛有点痛:“谢谢你,我的电脑呢?”

容和没动,目光就落在她被墨镜遮住小半边的脸上:“忘记带了。”

当然了,在外人眼里这气氛不错,渣爹赶紧挥手叫其他人退散,就连他自己也假装去客厅看电视了,保姆临走前给换了茶水,一切看起来都似是那么完美,可惜女人完完全全没有继续在这招待他的意思,完全是客套话:“没有电脑我记不住那么多帖子和资料,你多坐一会儿,我上楼休息了。”

她语调平和,一点针对的意思都没有。

然而这样更显得十分异常,芮莹提着手提袋,往楼上走去。男人看着她的背影,察觉出她是真的一点不想看见他,薄唇微抿。就在她快走到二楼的时候,他这才出声:“和我谈谈。”

诶呀,这可稀奇古怪了。

女人顿足,一眼看见自己爸爸已经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已经哼着小曲进了一楼书房了。

她有点累,懒懒回头:“可我不想下楼。”

这一次,他拾阶而上,算是迁就了她,很快就站了与她并肩。

家里那么多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她扬着脸,神色疲惫:“谈什么?”

他低眸,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沉沉说道:“我爷爷有心和裴氏宏达联姻,如果你对和我结婚不感兴趣的话,最好就像你说的那样,老死不相往来,我的生日晚宴也不要去。”

她微怔,随即摘下墨镜来。

漂亮的丹凤眼依旧一汪水似地夺目,只微微发红,此时盯着他是目光冰冷。

四目相对,徐芮莹挑眉:“晚宴我没有理由不去,不过你一百个放心,我现在对你毫无兴趣,对联姻也毫无兴趣。”

说着头也不回地上了最后一阶:“老爸送客!”

第8章 针锋相对

第八章

楼下客厅里面一片黑暗,楼上卧房里的光亮从门缝当中倾斜出来一点点。女人的低-吟声终于变成了娇-嗔,一男一女的谈话声从里面传了出来。也就七八分钟的模样,然后有人打开了房门,先前听不真切的声音此时在楼下一听,是真真切切。

二人走了出来,女人脚步声很轻:“你急什么走,这个时间容和是不会回来的。”

男人笑,随手按了开关,啪地一声楼上楼下顿时一片光明:“你倒是了解你儿子,他干什么去了?这房子不错。”

女人叹气:“谁知道呢,下午抽风了,也不知道收到了谁的信息,盯着看一会儿手机直接丢到鱼缸里喂鱼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妈呀妈呀!”

不经意往楼下看了眼,她惊叫一声,捂着心口吓个半死。

年轻的男人端端坐在沙发上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交叠起来的两条长腿,能看见裤线很直,他正对着她们,那张肖似他爸的脸上,如浸了冰一样。

倒是她身边的男人安抚地拍了拍她后背:“没事,看你胆小的,自己儿子还能吓到。”

女人看着儿子,下意识避开他手,率先一步走下楼来:“回来怎么不开灯?吓我一跳。”

多年来,她都改不了说话嗲的习惯。之前和容和爸爸在一起的时候,第一次见家长,就因为她这与生带来的嗲音,和本身职业,被人诟病,二十多年过去了,她并无改变。

容和目光咄咄,却只看着她不说话。

他妈并不在意他的脸色,她身上穿着真丝吊带的两件套睡衣,晃到冰箱处打开拿出了冰水来喝一口压压惊。

她保养得宜,从后面看还很窈窕。

男人系着袖口,也在楼上缓缓走了下来:“正好你回来了,咱们爷俩商量下你的婚事。”

女人闻言回头,在鱼缸面前举着水杯,看见鱼儿们随着她的手势来回猛游,笑得极其开心,解释还是必要的,语气很是温柔:“是我叫你三叔来的,现在老爷子总想拿你婚事做文章,咱们得合计合计。”

这样解释的话,从小听到大。

这男人是他的亲叔叔燕西峰,容和亲生爸爸燕启飞有一个姐姐,三个弟弟,现在都在集团高层就职,多年来,他以各种原因出入母子宅院,就连他老婆都已经习以为常,睁一眼闭一眼从不过问。

容和不置可否,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都提起了他的婚事,他扬眉:“我的婚事我自有主张,不用你们操心。”

他妈叶明竹一听就不愿意了:“怎么就不用我们操心了,你爷爷一心想要燕氏和宏达联姻,他相中芮莹了,就想把她定给你五哥,你说说这得多偏心!谁不知道芮莹和你一起长大的,谁不知道啊!”

燕西峰也是点头:“老爷子从来就喜欢二哥家老五,偏心也是正常的。”

说着他坐了沙发上,伸手倒茶。

容和立即站了起来,他走到落地窗前,伸手打开厚重的窗帘,月光淡淡地映在他的白衬衫上面,衬得他整个人更加的俊美,他妈还在担忧,不断和他三叔说着话,让他不管如何不能坐视不管。

男人笑,示意她稍安勿躁:“没事,你不是说徐长清比较中意容和吗,他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一提起这个叶明竹更是叹气了:“别提了,容和和芮莹现在不对盘,那天没说两句话,就不欢而散了。”

他挑眉:“这就是容和的问题了,之前徐芮莹不是很喜欢缠着他的?那几年我就说吃定她,容和早日借着徐裴两家,早就翻身了,他就是不听,现在绕了一大圈,又回到这套路上面了,你们说说怎么办?就算咱们不能联姻,也不能让别人拿了手中去。”

容和皱眉,看着窗外风动月明,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忽然开口:“放心,徐芮莹根本不会参加晚宴,爷爷就是想做媒也没有合适的契机。”

他妈下意识地低呼了声:“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来!”

夜色渐浓,他的眼前,浮现了那双微红的眼睛:“她不会来,我确认过了。”

风缠着碎沙敲打在窗上,他的声音很轻很轻。

叶明竹当然不相信,可不等她开口再问,容和已经恢复了常态,冷冰冰说道:“即使她来了,我也自有对策,她和五哥,不可能。”

说着回头:“太晚了,三叔。”

男人笑:“是,我得走了。”

叶明竹送他到门口,偌大的客厅当中只剩下容和一个人,他站在窗前,忽然大力扯下了窗帘,回身之间一脚踹到,茶几上面的茶道顿时摔了出去,几个小土陶茶碗也未能幸免,地上到处都是碎片。

女人回来的时候,笑容还在唇角,一下子就僵住了。

燕容和脸若冰霜,地上一片狼藉。

她上前来拉儿子:“容和你听妈解释,妈这都是为了你,你说如果不是你三叔这些年哪有咱们娘俩的活路啊…”

男人侧身避开:“我说过了,不许他来这房子。”

女人抿唇,他转身走了出去,房门啪地一声猛烈弹回来,震得墙体嗡嗡直响。

这房子是海景房,他买下来以后一个人住,他妈偶尔过来住一晚。

很晚了,怒气难消。

很晚了,怒气难消,徐芮莹在自家的后花园里面拔草。

十月的天气,花园里面她的爱花很多都枯萎了,陈淑芳知道她喜欢花花草草的,特意叫人定期整理这里,乱中有序,也是后院一道独特的风景线。花园里还有秋千,是徐长清自作聪明给她做的,当时她觉得很幼稚,很是嫌弃。

天凉了,开着灯也有飞虫,她戴着手套除草除草除草,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直在花园里面转圈圈。

燕容和这个混蛋,从来没见过他这么…这么混蛋的人!

他以为她还喜欢他吗?

他以为她去参加他的生日宴会喜不自禁了?

他以为她现在是在欲擒故纵还是假装潇洒?

削死他得了!

见鬼的燕容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累得气喘吁吁,拿着小铁锹一边挖土一边骂他,明明记得是这个方位,她记得她搬家以后把东西埋在秋千后面一步远的地方了,怎么就没有了呢!

怎么挖也挖不到,怎么挖也挖不到,她泄气地坐在秋千上面,使劲跺脚。

两年以前,她在花园里埋了那个东西,如今被容和气得忽然想拿出来,到时候就摔他脸上,狠狠地羞辱他!

可惜,她没有找到。

晚风吹过脸庞,芮莹无聊地晃起了秋千,口袋里手机震动了两下,她拿出来一看,是于小强的微信:芮莹你看微博了吗?容和家米分说他家要举办生日晚宴,有晒邀请函的说要和他近距离接触呢!

她无语,飞快回话:容和是谁,我不认识。

于小强:…

芮莹脚一点地,停住了晃动,伸手一点开渣浪登录微博,就看见有很多个,这群人真是无聊至极,把她之前的微博翻个底朝上,有的根本什么深层意思都没有的嘻嘻或者哈哈,都和容和牵扯到了一起去,还说她可能是某个明星的小号,真是笑死人了。

还有很多人打赌说宴会上她会不会出现,说赌一百袋辣条会去,就看抓不抓得到,看她到底是谁,容和米分果然真爱,这点小事都值得八卦。

她完全低气压,反她们一圈:我赌两百袋,并不会去参加什么见鬼的生日宴会。

然后退出锁屏,回房间睡觉!

容和的晚宴就设立在次日的晚上七点。

徐芮莹在花园坐了久了点,可能凉到了,大姨妈直折磨她,肚子疼得厉害。

陈淑芳给她揉了好几次,又拿水带给她暖脚,又给她喂热水,看护了她半夜,等她睡着了才离开,这一觉可睡得踏实,一睁眼就快十点了。

然后,她暴躁了。

大姨妈在她床上开了一朵小花,芮莹又在心底给燕容和骂了个底朝上。

虽然昨天晚上,与他对峙时候不甘败落下风,说会去生日晚宴,但是她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不可原谅,他那种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到底怎么形成的?自恋和多疑都是病得治,她不要与这种人再有任何的见面机会,嗯哼就这样。

洗澡梳头,徐芮莹吃过午饭,其实是她的早饭,然后开车出去逛街购物,走了小半天她买了一堆换季衣服都扔在后备箱,下午又到网球馆找教练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球,出了一身的汗,这才回家。

到家时候,已经快五点了,令她意外的是家里竟然有客人,大门口就停着辆低调的小轿车,司机很是眼熟。

打开房门,她提着购物袋站在了玄关处,这才想起来那司机为什么眼熟。

她的亲妈裴红叶来了,门口等候的是她现任男朋友沈学良。

徐长清正热情地给她妈倒茶:“尝尝我新买的茶叶,这味道你一定喜欢!”

回来看见她了,笑得更加开怀:“红叶你看我就说吧,芮莹怎么可能不去宴会呢,看看我家大宝贝这小脸,红扑扑的很明显是去美容做脸了,还给容和买礼物了,怎么能这么贴心!快过来快过来,爸爸看看你都买了什么,帮你参谋参谋送他什么最好。”

女人抬眸,一眼看穿:“都是女士用品,这个时间了都没化妆,你这是不打算去了?”

她比之年轻的时候丰腴了许多,据说是因为身体不好吃激素药吃的,沈从良比较会照顾人,这两年,身体也好了许多。

芮莹与她亲不起来,坦然耸肩:“对,我不去。”

徐长清:“…”

第9章 针锋相对

第九章

宴会在燕家老宅举行,去年就听所燕老爷子重新装修了下自己的老别墅,就像年轻人一样,外面修建了泳池,楼上改了天台,整个庭院走得都是英式感觉,门口的安检人员和保安轮流值守,足有百人余。

名头上是给孙子举办生日晚宴,场面自然更加奢华,他室内装修纯粹的英式复古,墙上的装饰画以及各处的小玩意,皆是名品收藏。受邀的客人陆陆续续到来,门口豪车云集,都被保安引到停车场去,各界人士拖儿带女,牵手老公老婆各种秀气恩爱幸福美满家庭。

燕氏集团高层几乎是全体出动,门口拒绝拍摄,拒绝某职业采访跟踪报道,倒是干干净净。老爷子燕魏刚一身中山装,他带着眼镜,虽然已经年近八十,但是仍然脚步矫健,身边跟着他的一男一女,是燕家的行五的孙子,燕家杰以及燕家最小的孙女,燕迟。

容和就站在一口入口处,偶尔与来客寒暄两句。

他的母亲今天一反常态穿着十分低调,她知道老爷子不喜欢她,从来拘谨,一有这样的场合就低调得不行,只在角落里面看着下人们来回穿行。

燕西峰也是携夫人来的,容和的三婶子做得一手好伪装,平时两个人都是各玩各的,到了人前手挽手,一个是爱家爱老婆的好男人,一个是爱老公疼爱继子的好后妈,到会场以后,两个人分别对容和道喜。

不知道喜从何来,男人淡淡点头,让人递给她们红丝带,留有一会儿慈善节目做标记。

燕氏集团之所以做这么大,其实和他慈善公益事业不无关系,在公众面前,时刻都有最公益的慈善心,形象完美。

时间差不多了,身边的男助理高进微微倾身,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低语:“裴家人早到了,这个时间徐小姐没有来是不是不会来了?那小明星怎么安排?还放不放她进来?我看五少今天可是容光焕发啊,哦对…你是不是应该进去了?”

容和抬腕看了眼时间:“徐家人还没到,再等等,你在这看着我进去看看。”

高进应了一声,转头对来宾笑了笑。

又有人到,一对中年夫妇带着个年轻女人很快就到了面前,容和刚要转身,就听有人叫了他一声:“容和!”

他回头,只见来人一身斜肩白长裙,肩头同色百合蕾丝做花,身形消瘦,她长相纯美长发披在肩头半点饰物没有,看着还有点眼熟,只不过想了一下也没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