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媛媛快累瘫了,而且口干舌燥,这个王爷真心不好伺候,一会儿说墨太浓了,一会儿又说太淡了,一会儿说灯太暗了,一会儿又说熏着眼睛了。

一不高兴就给你脸色看,害得她神经一直紧绷着,还不如去扫院子来的轻松。

也是怪她自己,好想不想,想了个抄写经书的点子,成宗信佛,在卞唐大兴佛道,所以她提出让齐王抄写《心经》来为皇上祈福。

反正他现在只有手能动,关在屋子里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做做动手和动口的活。

亲自抄写,而且边抄边念,心意够诚够深了!

正巧他手上还有一串奇楠沉香子的佛珠,到时候再请高僧开光,一并呈上去,这份孝心不可谓不重。

王爷深以为然,说动手就动手,让她一旁研磨,问题可不是就研磨掌灯这么简单,他还把念诵经的活交给了她。

足足念了一晚上啊!念得她嗓子都要冒烟了。

提了提桌上的茶壶,空的,朱媛媛只好去茶室倒水。

咕咚咕咚一大碗水喝下去,朱媛媛舒服的打了个饱嗝。

默然身后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朱媛媛大惊失色,本能的挣扎起来。

“别动,是我。”这人的嗓音压的很低,低沉沙哑富有磁性。

朱媛媛扭头去看,那人扯下黑色的面巾,朱媛媛看清那人的长相后,顿时傻眼。

陈湛?

这…这是什么情况?难道陈湛也穿越了?难道陈湛也遭毒手了?朱媛媛风中凌乱。

南宫墨宇看到她的反应,心说,有必要这么震惊吗?你应该知道,不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

“你,你怎么会来这?难道那个人对你也下毒手了?”朱媛媛惊讶的无以复加。

陈湛都来了,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穿越者?

南宫墨宇神色凝重:“难怪你要销声匿迹,原来如此。”

呃,这话怎么有种对不上号的感觉?什么叫她要销声匿迹?

“嗯,是啊,真想不到呢,她会是这种人。”朱媛媛道。

这可真是个美丽的误会,两人说的完全不是同一个人,同一件事,各说各的,居然还能聊到一块儿去。

南宫墨宇挑眉,也觉得哪里有些不对,门主勾结北赵王庭,他们不是早就有所耳闻了吗?无极门的存在以前只杀贪官污吏,皇室佞臣,自从去年门主开始下令刺杀忠臣良将,他们就有所怀疑了。

正因为如此,玉蝉才不愿继续呆在无极门,不想同流合污。

“你的行踪,我没有告诉任何人,门中有不少人都开始怀疑了,到处找你,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你呆在帝都总是不安全,要不要我安排你离开?”南宫墨宇问道。

朱媛媛欣喜,目光充满了希冀:“离开?可以吗?去哪儿呢?”

之所以呆在这里,是因为她在这个世界没人认识,又身无分,但现在不同了,有了陈湛。陈湛是最聪明能干的,和他在一起,去哪儿她都不怕。

关于去哪儿这个问题,南宫墨宇早就考虑过了,只要她想离开,他会竭尽全力帮她。

“北赵不能去,无极门的情报网渗透的最少的便是西秦,你去西秦是最安全的。”南宫墨宇道。

朱媛媛打从心眼里佩服,陈湛真是厉害啊,他来此的时日应该比她还短,可他似乎已经加入了某个很厉害的组织门派,了解那么多事,难怪这么快就能找到她。

“好啊,我听你的,你说去哪儿我就去哪儿,那个…你也跟我一起的是?”朱媛媛毫无保留的信任他,笑眯眯地问。

☆、第19章 不是陈湛

南宫墨宇眼中掠过一抹惊诧之意。

为何这次见到她,感觉跟以前完全不同?以前的她,是冷若冰霜,而且很有主见,莫说是对他笑了,就是多说几句话也是少见的。

看着这样巧笑嫣然的她,肯放下倔强接受他帮助的她,南宫墨宇不禁有些失神。

这样的情形,便是做梦都不敢想的。

见他神色恍惚,似在犹豫,朱媛媛担心起来:“陈湛,难道你不跟我一起走?”

南宫墨宇怔住,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陈湛,她叫他陈湛?

“你叫我什么?”南宫墨宇困惑地问。

朱媛媛呆呆地看了他三秒,笑了起来:“你就是陈湛啊,难道你改名字了?”

虽然他现在一身黑色夜行衣,头发也束了起来,古装扮相帅气的不得了,但她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他是陈湛。

“你上哪儿弄的假头套啊,做的跟真的一样。”朱媛媛顽皮的伸手去扯他的“发套”。

一扯,没扯下来,再用力扯。

嗤…南宫墨宇吃痛倒抽一口冷气,拍掉她的手。

“你这是做什么?什么假头套?”

朱媛媛的笑容僵在脸上,不对啊,这是真头发,陈湛的头发怎么可能这么长?不科学,太不科学了。

朱媛媛开始仔细地打量这个人,这个人乍一眼看跟陈湛长的一模一样,但是仔细分辨却是有差别的。

他比陈湛看上去要成熟,虽然陈湛一天到晚故作深沉,但毕竟缺少岁月的凝练和生活的积累,所以,只能是故作深沉,而眼前此人,目光深邃幽暗,锋芒内敛,你根本无法看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不是陈湛。

朱媛媛在审度南宫墨宇,南宫墨宇同样也在研究她。

她们的容貌虽然相同,但是,眼神却不一样,玉蝉是的眼神犀利透着杀气,但这女子的眼眸清澈透亮,娇俏可爱,灵动逼人。

“你到底是谁?”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是谁在里面?”此时外面传来一声低喝。

南宫墨宇眸中陡然盛起一道寒芒,杀气凛凛,一个闪身绕到了朱媛媛身后,手里变戏法似得多了一把匕首,抵住了她的脖子。

电光火石间,朱媛媛脑子里闪过几个念头。

此刻,只要她大声呼喊,这人肯定跑不掉,外头可是有十几个侍卫,但恐怕她自己会先死,那锋利的刀刃只需轻轻一划,她脖子上的大动脉就要喷血了。

这人虽然认错了人,但他来此的目的不是为了行刺,相反,是为了帮助那个与她长得相似的人,既然是认错了,他走了便是,应该不会再来了。

朱媛媛讪笑道:“是九黎大哥啊,是我朱媛媛,我来倒水喝,吵到你们啦!”

九黎道:“我似乎听到有人说话,屋子里还有谁?”

朱媛媛扭头给身后的人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快躲起来,边说:“哪有什么人啊,是我在自言自语。”

南宫墨宇只犹豫了一秒,便果断地放开她,飞身跃上了房梁。

朱媛媛去把门打开,九黎疑狐地盯着她:“自言自语?”

朱媛媛不好意思道:“那个,你也知道,咱们当下人的,难免会受气,有时候心里憋屈的慌,我呢就常用这种方法给自己减压,那个…你懂得?不过,你可千万别告诉王爷,要是让王爷知道我背地里说他的坏话来排遣郁闷,肯定又要罚我了。”

九黎嘴角抽了抽,这位朱姑娘行事还真是特别。

看他眼中有释然之意,朱媛媛故作大方道:“要不然,九黎大哥进去看看,看过好放心。”

九黎象征性的往屋里头瞧了一眼,说:“时候不早了,朱姑娘早点安歇!”

“嗯嗯,我马上就去睡了,大哥们辛苦啦!”朱媛媛笑的很狗腿。

等九黎走了,朱媛媛也赶紧把门带上,逃也似的回屋去了。

那人既然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吟风轩来,想必也能悄无声息的离开。

南宫墨宇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直到确定外面没人,这才跳下房梁。

没多久,便隐匿在夜色中。

离开齐王府后,南宫墨宇停下脚步,远远地望着齐王府的方向。

刚才真的好险,一向谨慎的他,居然选择把自己的安危交在一个不认识的人手里,还是说,因为那个女子长的跟玉蝉一模一样,他便把对玉蝉的信任转移到了她身上?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跟玉蝉长的一模一样?据他所知,玉蝉并无同胞姐妹。

心中倍感失落,玉蝉,你到底在哪里?

同样的问题也困扰着朱媛媛,真是太奇怪了,这人怎么跟陈湛长的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唉!白高兴一场,本来还以为终于有同伴了。

带着失落的情绪躺在床上却是越想越是后怕,刚才那人若是不信任她,恐怕她就要血溅当场一命呜呼了。

希望这人不要再来了,王府可不是说来就能来的地方,而且,听那人的说法,似乎跟她长得很像那个人遇到了大麻烦,都得躲到西秦去了。

那她还是做朱媛媛,在王府里当个小小侍女安稳一点。

这夜发生的事就像一个幻觉,一觉睡醒,一切照旧,

嗯,还是有些不一样的,王爷免去了她洒扫的活,只管负责伺墨和念经。

刚开始那些晦涩的经她念得疙疙瘩瘩,几遍下来,都能倒背如流了。

李澈有些惊讶与她超常的记忆力。

这种经,若不是常年礼佛之人,根本背不下来,她统共才读了五六遍,闭着眼都能背了。

朱媛媛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注意力都在他写的一手楷书上。

她的毛笔字也算是有一定的功底,还拿过全国少儿书法大赛金奖,但跟他比起来,真心不如,但见他运笔自如,行云流水,一个个漂亮的正楷跃然纸上,简直可以拿出去当教材了。

“哎,你的毛笔字怎么练的?怎么写的那么好?”朱媛媛真心赞美。

“少拍马屁,好好念你的经,心要诚,要诚。”李澈一本正经地强调道,眼底却是掩不住的得意之色,楷书是最基本的,其实他最擅长的还是狂草,不过平时不会轻易示人。

字练到一定程度,字之形便是心之意,所以有人说观其字如观其人,所以,他只写端端正正的楷书,掩藏他内心那一份狂狷不羁,以及野心。

朱媛媛噘着嘴,鼓着腮帮子,腹诽着:要心诚,你怎么不自己念啊?

☆、第20章 不实用

“呦,这有点红袖添香夜读书的意思啊!”顾恒笑呵呵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根长长的用布包裹着的东西。

在吟风轩里,可以不用通报,长驱直入的就只有顾恒和九公主了。

李澈搁笔,让朱媛媛收起来。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顾恒把手里的布包解开,说道:“两件事,一是给你送根拐杖,虽说你年轻气血旺盛,加上我的神奇草药,伤势恢复的不错,但三个月内,伤腿最好不用使力,这不?我让人做了根拐杖给你,你就不用特意谢我了,顺手再抄一份心经,刚好我家老祖宗也要过七十寿了。”

李澈斜着眼瞅他:“顾三公子,几日不见,皮又厚了不少啊!还是觉得本王有伤在身就揍不过你了?”

顾恒讪讪摸摸鼻子:“哪敢哪敢,顾某无论哪方面都比不过殿下您的。”

嗯,脸皮厚也没您厚。

朱媛媛差点笑出声来。

什么叫物以类聚?什么叫臭味相投?两个家伙一样的臭不要脸。

李澈听出他的言下之意,要搁平时,早就手底下见真章,揍的他老实。可这会儿不能动不是?气哼哼地问:“还有一件事呐?”

说到正事,顾恒倒是收起嬉皮笑脸,认真起来:“这第二件事,是关于近期来被刺杀的官员,阎肃那边查到一些线索,可能跟神秘组织无极门有关。”

李澈顿时来了兴趣:“无极门?就是前朝余孽扬伯宗创立的门派?不是早就被剿灭了吗?”

这扬伯宗原是前朝皇室,前朝覆灭后,他拉起一帮子人,搞了个什么无极门,专门刺杀卞唐皇室,让太祖颇为头疼,费了大力气剿了整整十三年,才肃清,而那杨伯宗也被凌迟处死。

无极门一时间销声匿迹,大家都以为不存在了。

朱媛媛听到“无极门”三个字,顿时汗毛炸立,手一抖,差点没把手里的砚台给打翻了。

那晚来找她的人提到过无极门,说门中不少人在找她,欲对她不利,当时也不知道无极门是什么门派,还以为是寻常江湖门派,没想到是前朝余孽创立的,专门跟新政权过不去的,这可是牵扯到谋逆大罪,一个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好在那晚那人只是来寻她,不是来刺杀王爷的,要不然,他的身手那么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吟风轩,说不定真能把王爷给杀了。

好在那人发现她不是他要找的人就离开了。

真是想想都一身白毛汗啊!

希望那人再也不要出现了。

她大难不死,还想多活几天。

只听顾恒道:“这事说来也巧,前几日在润州一带,有野狗在荒地里刨出几具孩童的尸体,都只有七八岁,经过仵作检验,这些孩童身上都是伤口,有鞭伤,棍伤,刀伤…据调查,这几个孩童中有几个原先是润州慈幼堂的,三四个月前,有人收养了去,没想到会死的这般凄惨。”

“而后,润州的捕头跑了几处地方,发现近几年来,各地慈幼堂常有孩子被领养,而且对方只要那些身手比较敏捷,性子比较孤僻,打架较为凶狠的孩子。”

“润州的捕头觉得此事不寻常,就上报到京都,阎捕头带人去了一趟,命人乔装去慈幼堂,领了个孩子回来,再三哄骗之下,那孩子说,根本没有见到有人来领养,那些孩子都是被主事带走的,说是被领养了。”

李澈静静地听着,神色却是越发凝重,他已经知道这些孩子为什么被带走,为什么会浑身是伤埋与荒野。

“抓捕的过程甚为凶险,对方竟然是个高手,润州巡捕折了三人才将对方活捉,但那人咬碎了藏于牙中的毒药自裁了,虽然没问出什么来,不过,在那人身上发现一个标记。”顾恒道。

李澈眸光一凛:“是火焰?”

顾恒凝重点头:“不错,是火焰,却是紫色的火焰,正是无极门紫玉堂的标记。”

朱媛媛心中大骇,原来无极门还干这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们是把那些孩子带走训练成杀手吗?

在现代,她看过不少类似的电影电视剧,培训杀手相当的残酷,只讲强者生存,把好端端地一个人训练成杀人机器,没有感情,没有是非,抹灭人性。

那么,那个人是坏人吗?

还有,她和那个叫玉蝉的人那么相似,会不会被人误以为她就是玉蝉呢?到时候说她就是无极门的人,呆在齐王府是意图不轨,那就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朱媛媛越想越害怕。

李澈道:“就算无极门还存在,可是有什么证据,认为那些官员是他们杀的?要知道无极门曾经在卞唐造成多大的恐慌。”

顾恒说:“有了方向,顺藤摸瓜,总是能找出些蛛丝马迹的,既然阎捕头敢这么说,定是掌握了一些证据。”

说着,叹了口气道:“那无极门已经沉寂几十年,没想到一直暗中经营,现在终于是出手了。”

李澈的心情格外沉重,如果所言属实,那么现在的无极门会比以前的无极门更加可怕,以前的无极门是以刺杀皇室为目的,如今则对朝廷重臣,清官好官下手,怕只怕此门派被居心不良之人利用,若是不能及时剿灭,将为祸不浅。

“那朝廷可有了应对之策?”李澈关心问道。

顾恒摇摇头:“据我所知,现在只是上奏无极门重现,并未说明,无极门与诸多刺杀事件有关,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谁也不敢妄言。”

李澈点头沉吟道:“确该如此,此事非同小可。”

目光一转,却见朱媛媛在愣神。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刚才的话吓到你了?”李澈挑眉问道。

朱媛媛回过神来,茫然道:“你们刚才说什么?”

顾恒有些无语地望着她,对李澈说:“殿下,她老是这么心不在焉的?”

李澈耸耸肩,无奈的表情。

朱媛媛皱眉道:“什么叫心不在焉,我刚才是在想你送的那根拐杖不实用。”

☆、第21章 妒意

“什么?你说顾某的拐杖不实用?”顾恒夸张道:“这可是用最好的阴沉木做的,坚实耐用,单单这阴沉木就是极为罕见的,可费了我不少心思。”

朱媛媛微笑着摇头:“这跟什么材质无关,你这跟拐杖也是好的,只不过当下不实用。”

朱媛媛索性拿了纸笔,在纸上画了拐杖的形状。

“我觉得这样的比较合适,夹在腋下使得上力,可以真正以拐代脚,并在顶端包上棉布,这样,夹着也不会疼,在底部包上软皮,不至于打滑…”朱媛媛解释给顾恒听。

顾恒眉头先是蹙着,细细一琢磨,兴奋道:“这个好,果然实用,我这便让人去打制。”

李澈好奇不已,他还没看见朱媛媛画的拐杖呢,顾恒就要走了,急声唤住他:“喂,你先拿来我瞧瞧啊!”

顾恒头也不回地说:“让她再画一个你瞧。”

第二天,顾恒就兴冲冲地送来了新拐杖。

朱媛媛见了,只能用叹为观止四个字来形容。

这是她见过的最为豪华精致的拐杖了。

材质用的是红栗木,轻巧,色泽光鲜,上面还雕刻了花鸟虫鱼,还镶嵌了宝石,顶端用蜀锦夹了棉絮包裹着,既好看又软乎,连中间用以支撑手掌的地方也是如此包裹,一点不各应手,底下实用镶嵌式的软皮包裹,精致又美观。

果然是皇家用,连根拐杖都这般奢侈。

李澈在床上躺了二十多天,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如今有了拐杖,迫不及待的就要起来试一试。

顾恒扶着他,两人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李澈很快便适应了用拐杖走路,能自由来去,令他欣喜不已。

“这东西好,简直就是伤残人士的福音呐!”顾恒感叹道。

李澈瞪眼道:“把伤后面那个字咽回去。”

本王又没残。

顾恒嗤鼻,怪腔调道:“就你忌讳多,好好,我收回,祝齐王殿下早日康复。”

“不过,有了这东西,殿下也得谨慎些,莫要走动太多,尤其是伤腿,目前还不宜着力。”顾恒不放心又叮嘱几句。

“知道知道,啰嗦。”李澈不要顾恒相扶,自己又在屋里走了个来回,边赞道:“不错,很称手。”

朱媛媛看他这么开心,心里想的却是,这个时代有莫有什么专利,不然可以做拐杖卖,多少也能赚点钱。

“喂,你既然知道这种样式的拐杖,为什么不早告诉本王,不然本王早就可以下地了。”李澈不满地冲朱媛媛抱怨。

朱媛媛愕然,她哪知道这个时代的拐杖不是这样的,又没研究过。不奖励她居然还怪她,真是好人难做啊!

“在我家乡,伤患用的都是这种拐杖啊,我怎么知道如此繁华的卞唐,连根像样的拐杖都没有。”朱媛媛嗤之以鼻,反唇相讥。

李澈和顾恒面面相觑,居然整个卞唐都被这女人给鄙视了。

有了拐杖,李澈就开始不安分了,每天晚饭后都要拄着拐杖到院子里去转一圈,还常常叫上朱媛媛跟着,两人或斗嘴或说笑,海公公和阿德公公都只能远远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