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将她抱起来,自己坐在椅子上,让她坐在他腿上,说正事也要有点福利才行。

朱媛媛倚在他怀里,平复了下有些紊乱的呼吸,说道:“我答应李洛入股,你没意见?”

李澈认真地想了想,说:“我觉得是好事,李洛看起来性情爽直,粗人一个,其实他是几个兄弟里,心思最机敏的,与其偷偷摸摸,不如拉上他,以后我跟你多来往,也名正言顺。”

“嗯,我就是这么想的,李洛人挺好,正直也善良,但他毕竟与魏王是亲兄弟,有些事,该防还是要防着点。”朱媛媛道。

“我心里有数。”李澈点头道。

李澈说着又吻上她的唇,这个姿势,吻起来十分便利。

一双大手不知何时探进了她的衣襟。

“不要…”朱媛媛摁住他作怪的手,猫儿一样的小声抗议。

“媛媛,你就心疼心疼我!”李澈可怜巴巴地说。

朱媛媛心说,我心疼你,你就该犯错误了。

“男女授受不亲。”

“那是普通男女,咱们是普通男女么?你可是我未来的王妃。”

“都说是未来了,现在还不是。”

“可以先预习一下么?”

“不行。”

“通融一下!”

“不行。”

“嗯…你一天到晚裹着这个东西,血液不流畅,会长不大的…”

“不要你管。”

“不管怎么行?事关我将来的福利,还有我孩子的福利。”某人振振有词。

朱媛媛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了,这厮脸皮越来越厚了,这么流氓的说出来,脸不红心也不跳的。

“嫌我小,你找别人去啊!我看柳姨娘就很丰满。”朱媛媛撇嘴道。

“别人丰满不丰满关我什么事?我只关心你,来,我帮你按摩一下活活血。”某人厚颜无耻道。

“不要不要…啊…”

“嘘,小声点,让朵朵她们听见,还以为我怎么你了。”某人手口并用,解开了束缚,倒是不敢直接碰触那方柔软,只敢隔着布条过过瘾。

朱媛媛欲哭无泪,你这还不叫怎么我了?要怎样才算怎么我了?

“你个登徒子,我讨厌死你了。”朱媛媛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上。

李澈吃痛松开了手,朱媛媛趁机逃离他的怀抱,不逃不行了,她已经明显感觉到他的坚挺抵触在她的腿上。

上过生理课,也看过方大同的小黄书的她,自然知道那硬邦邦的东西代表着什么,擦枪走火的事随时有可能发生。

李澈期期艾艾地看着她,心爱的人就在眼前,可是却不能如愿,他不是真的要怎么样,情不自禁而已,他又不是柳下惠,柳下惠未必就那么高尚,不过是对那一起过夜的女子没有爱意罢了,若是换做他心爱之人,柳下惠还能是柳下惠?会下流才对。

“朵朵,上茶。”朱媛媛怕他又靠过来,连忙扯开嗓子喊朵朵。

李澈无奈地叹了口气,咬牙切齿道:“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朱媛媛撇嘴道:“到那天再说。”

两年之期还没过半呢,慢慢熬!朱媛媛幸灾乐祸的想。

一杯清茶下肚,李澈内体的燥热减去几分,头脑也不发昏了,说道:“今天收到钱塘瑞福记的账目了。”

“哦?怎么样?”朱媛媛感兴趣地问,她现在只管出设计图纸,销售方案,别的都没过问,不知道生意到底做的怎么样。

李澈目光幽幽:“媛媛,我真好奇,你的脑子是不是跟别人不一样。”

朱媛媛瞪他一眼:“你才跟别人不一样呢,快说。”

李澈靠近了些,伸出五个手指头。

“五万两?”朱媛媛猜测道,有五万两也不错了,她记得先前看过的账目,瑞福记一年也就是十多万,了不起了。

“再猜。”

朱媛媛小心翼翼地问:“五十万?”

心说,不太可能!这得多么逆天啊!

“没错,五十万差不离了,四十七万两,瑞福记加成衣铺和绣坊的总盈利。”李澈笑眯眯地说。

朱媛媛倒抽一口冷气,简直不敢相信。

“会不会算错了?”

李澈道:“没错,成衣带动了绸缎的销售,现在瑞副记已经是钱塘绝对第一的绸缎坊了。”

☆、第202章 明算账

这么惊人的销售业绩,令朱媛媛欢欣鼓舞,都说知识是第一生产力,果然不假,搁在现代,她这点本事压根不够瞧,但领先了上千年的经营模式,销售理念放在这个时代,足以震撼人心了。

绸缎铺的成功也让朱媛媛信心大增,当然,她不会盲目自大的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功劳,若是没有李澈齐王的身份做后盾,展示会不可能那么成功,换成一个平民百姓来做,恐怕瞧都没人瞧;没有老彭他们兢兢业业,很好的贯彻了她的意图,后续的销售也不会节节攀升。

所以,强大的背景,敬业的员工,先进的理念,才是成功的关节,缺一不可。

蓦然想起方大同那厮常挂在嘴边的官商勾结,真乃放之四海,置之古今皆准的真理。历史上那些最成功的商人,有哪个不是与官方关系密切?

“阿澈,你有没有想过,在京都开分店?”朱媛媛提议道。

李澈怔了怔,阿澈?

旋即莞尔一笑,这个称呼好,亲昵。

“你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瑞福记现在风头正盛,京都的贵妇们都跑钱塘去买衣裳,而且,展示会的销售模式,别人很快会跟风而上,咱们不如抢在前头。”李澈施施然地摇着扇子说道。

朱媛媛深以为然:“趁热打铁,至于别人会不会跟风,这个不怕,因为我们已经先走了一步,即便到时候竞争激烈,我也有信心打败他们。”

李澈瞧她自信满满地模样,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尖:“小心牛皮吹破。”

朱媛媛脖子一梗,拽拽道:“姐,就是这么自信。”

李澈哂笑不已:“那好,我让老彭尽快派人过来,开店的事你不用管,只要筹划好秋季的展示会即可。”

朱媛媛摊出手来:“那我的酬劳呢?”

李澈拿扇子敲了敲她的手心,笑道:“我这个人都是你的,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你还问我要酬劳?”

朱媛媛撇嘴道:“说的好听,我可是一个铜板没见着。”

李澈想了想道:“以后,让老彭把账直接交你手上,我就不管了。”

“那不行,就按说好的两成交给我,其余的你自己管。”毕竟现在她还不是齐王妃,把钱都管过来算什么事?还是弄清楚一点的好,她的归她的,女人任何时候都要保持相对的独立性,靠父母是公主,靠丈夫是王妃,靠自己才是真正的女王。她要做女王,而不是依附着谁的藤蔓菟丝花。

“什么你的我的,分的那么清楚作甚?”李澈好笑道。

朱媛媛顽皮一笑:“等我成了齐王妃,你再想偷藏点私房钱可就藏不成了,趁现在赶紧多藏一点!”

李澈笑叹道:“看来,我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说干就干,第二天,朱媛媛下了值,换了身常服,就带着冯管事去看李澈说的那家铺面,在东市大街最繁华的地段。

京都的城市规划并不像现代那样,只要面临街道就都是商铺,商铺是集中的,城中东南西北皆有市,只有在市里才可以开店铺经商。

因为卞唐的商业发达,所以,市的规模相当壮观,尤其以东市为最,这里的铺面可谓寸土寸金,谁若是在这里拥有一间铺面,一家人不用劳作光光收取租金都能过上小康生活了。

李澈的铺面足足有三大间,是他舅舅韦大人早年替他置办的,一直用来出租,恰好租期到了,也没有续租给下家。

朱媛媛估摸着,李澈原是想用来开绸缎铺的,但她要开酒坊,李澈又觉得用来开酒坊更合适,因为这附近都是酒楼,天香居也在这一带。

“公子,这里场面这么大,都可以开酒楼了。”冯管事道。

朱媛媛摇摇头:“开酒楼太繁琐,竞争也厉害,还是只开酒坊的好,这样一来,附近这些酒楼都成了咱们的客户,咱们只要把酒坊经营好,收益绝不会比开酒楼差。”

冯管事是尝过玉液酒的,心知这酒必定会旺销,酒坊即便开在不显眼的地方也不愁没生意,倒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地段。

朱媛媛看来看去,指着靠东边的那家铺子道:“就用这一间,回去我画个图纸,你找人装修一下。”

“那另外两间呢?”冯管事问道。

“那两间先空着,我另有用处。还有,酿酒的地方你也尽快找好,偏僻一点宽敞一点的。”朱媛媛吩咐道。

三间铺面都拿来开酒坊太浪费了,只是一时间也没想好要做什么用途,只好先空着。

安排妥当后,朱媛媛打算找一家小酒楼随便吃点晚饭,走着走着,忽然看见前方有几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傅春安、江辛和姚启泰。三人站在天香居门口,似乎在等谁。

朱媛媛忙闪过一旁,侧过身去。

心中不免有些困惑,傅春安怎么跟江辛走一块儿去了?

自从进了凤台阁,傅春安似乎有意在疏远她,连带着钱学明对她也是不冷不热。傅春安可不像是会因妒生恨的人,在朱媛媛的印象里,傅春安是个博学又正直的人,帮了她许多。所以,她很纳闷,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她似乎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傅春安的事情。

不一会儿,只见一辆马车在天香居门前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位身形微胖的公子哥,神情傲慢,永远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不是魏王又是谁?

三人似乎寒暄了几句,就一道进了天香居。

原来傅春安傍上了魏王。

朱媛媛心绪莫名的有些烦躁,低着头往前走,冯管事亦步亦趋的跟着。

“公子,再走就出了东市了。”

朱媛媛抬眼一看,东市大街快走到头了。

“算了,回去让鲍婶下碗面!”她已经没兴致吃饭,傅春安跟魏王和姚家搅在一起,让人心里不爽。可是有什么好不爽的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她无权干涉,事情没走到最后一步,谁都不能说这样的选择是对是错。

只是,这样一来,以后连傅春安也要防着,心里真不是滋味。

☆、第203章 被算计了

朱媛媛一边忙开酒坊的事,一边忙着修书,日子过得倒是充实。

这天,她刚到修缮房,同僚就告诉她,吴学士找她,而且还好心的告诉她,吴学士似乎心情不太好。

朱媛媛拱手谢过,径直去找吴启山。

吴启山平日里见到朱媛媛都是一副笑脸,今天却是一脸严肃。

“啪”的一叠稿子砸在了她面前:“你自己看看。”

朱媛媛拿起稿子来翻了翻:“咦?不对啊,我明明写的是今《尚书》所传之本非原著,乃是汉祖命诸儒整理补全的。”

吴启山没好气道:“明明?这上头明明就是你的笔迹,你跟我说明明?”

朱媛媛最近是比较忙,事务繁多,但她的记性还没有差到忘了自己写过什么,她十分清楚肯定的记得自己不是这样的写的,可这上面的的确确又是她的笔迹。

“杨晨,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学问严谨之人,居然犯这等错误,要不是国子监那边抄书之人心存疑问,故而发回求证,等到书籍印制成册,追悔莫及,我们整个编修房十多年的苦劳都要化成泡影。”吴启山口气严厉道。尽管他很欣赏杨晨,但杨晨却犯了这么低级的不可饶恕的错误,让人忍无可忍。

朱媛媛不理会跑跳如雷的吴启山,摊开一张纸,拿了笔,重新抄写上面这段话。

“你在做什么?”吴启山见她不但不反省,还对他的教诲置若罔闻,更加气闷了。

朱媛媛边写边道:“大人,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都没用,但我很确定我不是这么写的,我要求证一下。”

须臾一段话写完,朱媛媛开始仔细对照两段话的笔迹。

吴启山看她煞有介事的模样,也凑过来看。

朱媛媛对了又对,找不出半点头绪,这完完全全是她的笔迹。

吴启山冷哼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朱媛媛无声叹息:“在下无话可说,但凭大人责罚。”

这件事她无论如何是说不清楚了。

吴启山瞪了她良久,道:“念在你是初犯,且饶你这一回,若有下次,严惩不贷。”

朱媛媛拱手应诺,心里却是憋闷的慌,毫无疑问,有人在整她,这个人能把她的笔迹模仿到神鬼难辨的地步,实在太可怕了,会是谁呢?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了,自己以后加倍小心就是,谁知,不知怎么的,这事传到了江大学士耳朵里,江大学士又把朱媛媛和吴启山叫去狠狠训了一顿,罚了朱媛媛三个月的俸禄,吴启山一个月的俸禄,并要记录在案。

尼玛的,罚俸禄就算了,还记录在案,要知道一旦记录上有了污点,年终的考评就别想拿优了。

她心知江大学士是冲着她来的,却连累了吴启山。她是不介意优不优的,可吴启山一向以严谨的作风闻名凤台阁,出了这样的纰漏,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这让朱媛媛很过意不去。

从江大学士值房里出来,朱媛媛歉疚道:“大人,都是在下的错,让大人受了无妄之灾。”

吴启山凛了她一眼,瓮声瓮气道:“知道错了就得改,再有下次,我也保不住你。”

朱媛媛讪讪:“在下想去一趟国子监,看看能不能找出点什么线索。”

“你还不承认是你的错?”吴启山大为火光。

朱媛媛正色道:“大人,在下不说过目不忘,但记忆力绝对比一般人强,关于《尚书》存本的来历,在下是一再考证,确定无误后方才执笔,又怎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在下敢指天誓日的说,这段话不是在下写的。现在唯一无法解释的是笔迹,因为实在是太像了。本来在下一人承担过错,也就承担了,然而现在牵扯到大人,在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才行。”

吴启山闻言,冷静下来:“照你这么说,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你?”

朱媛媛道:“不论如何,总是要查一查的。”

吴启山默然良久:“那就查,但要拿出确凿的证据,否则,这污点你就别想洗脱了。”

一想到编修房里有人心怀叵测,做出这等卑鄙的行为,吴启山心里就跟吞了个苍蝇一样恶心。

他是个正直的人,眼里揉不下沙子,若是编修房里果真有这等害群之马,他绝对不会宽恕。

朱媛媛别过吴启山,直奔国子监,找到发现错误的那位学者,这是新进的举子叫蒋一声。

朱媛媛细细询问了经过,还是没有发现问题。

这件事令她情绪低落,为什么总有人要陷害她?她的人就这么差吗?也只能用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来安慰自己了。

为了谨慎起见,朱媛媛把自己修的,还没有抄录的稿子全部搬了回来,准备仔细检查,万一再出现纰漏,她就好直接滚蛋了。

怏怏不快的下了值,回到小院,门房告诉她:“公子,您的几位同窗来了,正在前厅喝茶。”

“同窗,是谁?”

“小的就认得方公子。”

朱媛媛欣喜:“方大同?”

这家伙怎么来了?似乎还没到放假嘛!

朱媛媛疾步往前厅去。

还没进门就听见屠季的声音:“杨晨在京都过得挺滋润的嘛!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宅子。”

方大同道:“那是人家有本事,羡慕不来。”

赵海生说:“这会儿杨晨应该已经下值了,怎么还不回来?”

朱媛媛哈哈一笑,走了进去:“赵海生,说曹操曹操就到,我回来的及时!”

四位好友相见,大家皆无比兴奋,一番寒暄后,朱媛媛命人去备酒菜,四人坐下来说话。

“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来京都了?”

方大同道:“咦?你不知道吗?今年的经筵马上要开始了,我们是来观摩的,你身在凤台阁,居然都不知道?”

朱媛媛一拍脑袋,苦笑道:“瞧我这脑子,我是没想到。”

最近忙东忙西,经筵的事,又轮不到她,那是大学士们的任务,所以她就没有关心。

“不过,书院以前好像没观摩经筵的惯例。”朱媛媛疑问道。

赵海生道:“今年经筵将由宋先生主讲,宋先生原是咱们书院的教谕,罗院长就派了人来捧场。”

屠季嘿嘿笑道:“赵海生是名正言顺来的,我和大同是开后门,求了院长大人才来的。”

☆、第204章 嫌疑人

不一会儿,蓝香儿来回话,说是酒菜备好了,四人移步花厅。朱媛媛还不忘抱上书稿。

赵海生见状,笑道:“听说你现在在编修房修《四部全书》,你也太认真了,回家还办公务。”

朱媛媛苦笑道:“没办法啊,今天被人坑了一把,我得拿回来好好检查检查。”

方大同当即眼睛瞪的像铜铃,道:“谁坑你?哪个不开眼的家伙胆敢坑你?爷揍死他。”

赵海生也关心道:“怎么回事?”

“先吃饭,边吃边说。”

朱媛媛把今天的事跟大家说了说。

方大同气的直囔囔:“阴险,太阴险了,这种人简直就是阴沟里的臭虫,坏透了。”

屠季道:“杨晨,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朱媛媛摇摇头,心中倍感温暖,死党就是死党,杠杠滴铁哥们,他们没有半点怀疑是不是她自己记错了,或是写错了,这就是信任。

朱媛媛道:“编修房里算上吴学士,共有十九人,平日里大家都和和气气的,谁知道是谁干的,不过,总是编修房的人干的就对了,外人没这个机会。”

“那会不会是有人偷了你的稿子拿出去请外面的枪手写的?我听说有些人专门就是模仿他人笔迹为生的,只要给他看几个你写的字,他就能把你的书写习惯模仿的惟妙惟肖,连自己都辨认不出来。”屠季道。

朱媛媛想了想,又摇头:“应该不会,这稿子是我昨天早上写的,下午装订,然后送去国子监那边抄录,我检查过,这册稿子没有拆装过的痕迹,应该是在编修房里就被人掉包了。”

赵海生的食指沿着酒杯的杯口一圈一圈的转,神色凝重,沉默不语。

“老赵,你来分析分析。”方大同是不爱动脑子的人,当然做生意除外,自从杨晨离开书院后,赵海生就成了他们的智囊,他们慢慢习惯了听赵海生的。

赵海生似乎很纠结,犹豫了半响,道:“我听说傅春安和钱学明也在编修房?”

朱媛媛心里咯噔一下,点点头。难道赵海生在怀疑傅春安他们?旋即,朱媛媛又否定了这个念头,傅春安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