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唐镜又出现在了厨房门口,扶了扶眼镜,寒气升腾:“既然还能打电话就是没死,自己上来吃!”

既然大家都那么关心他,我索性开了免提,当我按下免提的同时,传来了一声酥酥软软,娇娇糯糯的声音:“恩~~~~~~~”这恰似女人的撒娇又带着男人特有的哽哑,让你的脑中瞬间浮现那比女人更加千娇百媚的男子,性感地全身****地侧躺在你面前,薄纱轻遮重要之处,红唇衔发,贝齿半露,眼眸含水,春情迷离地看着你,瞬间让你yu火升腾,只想把这个妖孽扑倒,哪里还管他是男是女!

立时,所有人僵硬了。我拿着手机也直发抖,这个妖孽!隔着手机都有这么强的杀伤力!

“咻~~”一阵与唐镜寒气不同的凉风刮过我们每个人,庄贤宇抖了抖,小萌物抱紧了身体,唐镜抽了抽眉,直接进厨房拿刀,庄贤宇登时抱住他:“小镜镜冷静,收妖还是我们房东厉害!”

“我?!”

唐镜冷下脸,抓住我的手扔了手机放上菜刀:“杀了那妖精,给我做菜吃!”

说完,他浑身寒气出去了,小萌物也抱紧身体抖了抖:“佟夜舞真是比我妖多了,我还要继续修炼,恩恩,继续修炼。”他一边摇头一边叹气。

虽然佟夜舞让我们大家不同程度地中了内伤,但是他这病不像是装的,一个打三份工的人,可见钱对他有多么重要,他不会因为普通的病而请假,除非是真的爬不起来了。

菜上桌后,用饭盒给他装开饭,也不知道是什么病,给他菜都拿了点,在拿到辣子鸡丁时,唐镜忽然用筷子挡住我的筷子:“这是我的菜,不准动。”

白他一眼,真小气。不过病人也不适合吃辣的菜。

汤多放点吧,今天可是鸡蛋丝瓜汤。

提起饭盒出门时,楚梓樵带着乐乐上来了,乐乐立刻跑向我,我笑看他:“怎么没看见你?你现在才放学?”

“不是,我在李叔李婶家做功课,爸爸叫李叔李婶看着我,不让我上来打游戏。”他沉下脸,楚梓樵走到他身后摸上他的头:“做完才能打游戏。”

乐乐睨他一眼:“那以后你把我哄睡了才能去找女人。”

“噗。”客厅里的家伙们听着偷笑了。

楚梓樵温和的眸中露出一丝无奈,然后看向我手里的饭盒:“房东这是要去哪儿?”

我穿上鞋子:“佟夜舞病了,起不来,我去给他送饭。”

他微笑地看着我,回到家换上便装的他,少了一分总裁大人王者的威严,再次回归奶爸的温柔浑身的温暖。

在乐乐跑入客厅时,他伸手拦住了我,手里是一个白色的信封:“给你的。”

我愣了愣,接过拿在手中,打开时里面是五张红色的人民币。我笑了,想谢谢他时,他已经走进了房子。

放好信封,提着饭盒下了楼,敲门时发现门没锁,推开时立时迎面扑来一阵冷风,好冷,他居然把空调开这么冷。

从这些家伙搬来后,我再没进过他们的房间,即使我手里有钥匙。

印象中,佟夜舞的房间总是黑黑的,暗暗的,就像酒吧,现在也是这样。

我第一次走入妖孽的房子,除了我熟悉的自己的装修,现在还增加了很多东西,经过小房间时意外地看到里面居然成了像录音间的地方,我不由停下脚步,惊讶地看着。

电吉他,木吉他,电子琴,话筒,音箱,简单的录音器材连在两台电脑上,虽然我不懂音乐,但是,也看出这里是一个自制的录音间,看那个话筒显然妖孽还会唱歌!

哇……妖孽会的乐器不少啊。

“饿死了~~~~~~”房里传来妖孽的鬼哭狼嚎,但因为他没有力气喊起来更像是跟我撒娇。

“来了来了。”我走入大房间,好,好干净。

意外地干净,整洁,总以为男人的房间总是乱乱的。但是,佟夜舞的房间很整洁。

虽然衣服不叠,也估计是没时间叠,但全部挂了起来,他的房间有点像化妆间,靠墙的地方全部是简易的长形滚轮衣架,上面挂满了衣服。

一个衣架上全是跳舞的衣服,一个衣架上是他平日的衣服,房里是有衣橱的,没想到他衣服那么多.。

一个人从床上没精打采地坐了起来,光着身子,我立刻拿起边上的睡衣扔在他身上:“生病了还裸睡,而且还把空调开那么低。”

他拿着睡衣慢悠悠抬起脸,对我妩媚一笑:“你关心我啊~~~”

不知怎的,心跳有点加快,我不理他,把饭盒放在床头柜去拉窗帘。“刷拉”夕阳淡淡的光洒了进来,照亮了房间。然后直接给他关了空调,开窗通风。

已经入秋,傍晚的时候风最舒服,一下子驱散了房里那种病恹恹的气氛。

第59章 大家其实彼此关心着

我转身看他,他已经套上睡衣正探着身子艰难地拿饭盒,看到他苍白的侧脸,我担心起来:“你真的没事?看上去脸色真的好差啊。”

“没事啦~~~~多睡睡就好了~~~”他懒懒地睨了我一眼拿到了饭盒,“你去吧,我没事。”

我还是担心地看了他一会:“那我过会儿来拿饭盒。”

“恩恩!”他吃了起来,但样子看上去还是有点有气无力,让人担心。我走回他床边,他一边吃一边懒懒地说:“我真的没事……”

我直接伸出手摸上他的额头,他细细的额发从我手背滑下,带着一丝空调侵染的凉意。而他的话音就此停下,手中的勺子顿在了空气之中。

“奇怪啊,你没发烧,怎么看上去病那么厉害?”

“烦死了,我没事!”他把我的手打开,我生气看他:“我也是担心你,怕你死在我房里,以后怎么租的出去?”

“呵呵呵……”他含着饭笑。

我双手环胸认真看他:“过会我再来收饭盒,如果真的坚持不住跟我说,我带你去社区医院看病。”

“知道了,烦死了。”他嫌烦地赶我,我担心地看他一眼甩手走人。

不仅仅我一个人担心他,回家后其实大家也都关心着他,问我他怎样了。我摇摇头,大庄说他过会和我一起去看看他,因为他对养生有点研究,简单的小毛小病他看得懂。

“男人都喜欢硬撑,不去看病吗?”我问着饭桌上的男人,大庄小熙坐我左侧,唐镜楚梓樵坐在我右侧,乐乐独自一人宽敞地坐在我正对面。

“是的。”乐乐第一个回答,“粑粑就不喜欢看病,他也不喜欢打针,反正他有女人,会有女人来照顾他。”

庄贤宇露出羡慕的神情。

“乐乐。”楚梓樵微微沉下了脸,“不要总是女人女人的,叫姐姐或是阿姨。”

乐乐努努嘴,撇开了脸,忽然,他转回脸瞪楚梓樵:“我承认的姐姐,现在只有房东姐姐!”

我一愣,楚梓樵也微微一怔。

乐乐拧起小小的眉毛郑重看我:“房东姐姐,因为你打了你总裁的女人,让我对怪阿姨有了重新的认识,所以,我决定,以后只萌怪阿姨!”

僵硬的笑容,让我嘴角抽动。我这算是拯救,还是祸害?

“很好,其她女人挖空心思讨好乐乐,而你现在已经成功了。”旁边又是唐镜阴阳怪气的话,我冷冷看他:“你什么意思?”

他微微转脸,镜片闪闪地看我:“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我捏紧了筷子,“啪!”一声放在了玻璃桌上:“唐镜我说你是不是暗恋我家总裁啊!”

立时,庄贤宇紧盯我们这里,大气不敢出,朴佑熙咬着筷子坏坏地笑。

唐镜扶了扶眼镜,抿起唇沉默不语,旁边的楚梓樵也面带微笑,保持静默。

“不然怎么自从他来了,你就老给我找别扭,还替他打探我打陈林丽娜的原因。好吧,我承认我那天错怪你了,以为你喜欢挖人隐私,对不起。我说你到底和他什么关系啊?”

“我吗?”唐镜悠然地扶了扶眼镜,旁边的楚梓樵唇角带出一抹讳莫如深的笑。

“你听好了。”他放下筷子唇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看着我,“我跟他确实关系匪浅,因为,我是银皇的,法,律,顾,问。”

房间因为他的话而变得安静。

“哦!我总算想起来当初为什么看你那么眼熟!”庄贤宇像是如梦方醒一般地用筷子指向唐镜,“一年前律界新人上封面杂志,成为银皇历史上最年轻的法律顾问,就是你!”

唐镜扶了扶眼镜,表情依然冷漠,但嘴角挂着一抹自得的笑,他转眸看我:“所以,废柴,你的劳动合同在我手上。”

“你————”死律师!我恨律师!

“对了,房东,镜也不喜欢看病,以后也要麻烦你照顾了。”忽然,楚梓樵又把话题绕回来了,他温柔地抚上唐镜的头,那和谐的画面怎么看怎么像温柔攻在安抚他的别扭受。

“我很好!”唐镜甩开楚梓樵的手,楚梓樵在一旁温柔关爱地注视他:“镜,你跟我不同,你只有一个人,难得遇到那么好的房东,万一你心脏病发,也有人可以照应。”

“我没事!”唐镜忽然生气起来,我惊讶看他,脑中不由得浮现那个奇怪的梦,那个心口插着匕首的小男孩

“402,你有心脏病?严不严重?”朴佑熙和大庄都关心地问他。

他冷冷起身:“这与你们无关。”说完,他竟是走了,他真的很讨厌别人谈及他的私事,即使看上去像是好友的楚梓樵。

楚梓樵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微露一抹无奈:“哎……他还是不愿接受别人的关心和好意。”

“他病严重吗?”我随口问。

楚梓樵转回脸看我:“是先天性心脏病,平时不会有什么症状,如果过度疲劳或是受到刺激,会发病,他的药一般在上衣口袋里。”

“哦,我知道了。”我愣了愣,我回应他做什么?这样岂不是答应他愿意帮他看顾唐镜?

天哪,祸从口出了。嘴真贱。

“好,我们也记住了。”忽然间,庄贤宇和朴佑熙也这样说,我顿时觉得自己纠结地可笑,帮助人哪里用得着想那么多,大家既然同住一栋楼,相互照顾是正常的事情。

在楚梓樵带着乐乐去看唐镜时,庄贤宇和小萌物自愿帮我收拾厨房,让我去拿饭盒。

再次进入佟夜舞房间时,外面已经天色转暗。

房子里很安静,走到大房间门口时,眼中映入佟夜舞静静看着窗外的神情。我因为他的静而一时停下了脚步,站在房门外也静静地看着他。

他静静坐在床上,双手随意地放在被子上,侧着头,面带一丝微笑地看着渐渐暗下的天空。

他身上的妖气因为他的安静被一种干净的气息替代,宛如眼中不再是那个在激光灯下扭动身姿的妖艳男子,而是静静坐在河边绿色的堤岸,闭眸嗅闻清新空气的清澈少年。

第60章 又流鼻血?要不要紧?死没死啊。

我从没想过会在佟夜舞的身上,看到如此截然不同的一面,这一面是如此地干净,天然。

“好些了吗?”我还是打断了他的凝视。

他转脸看向我的时候,嘴角又开始勾起,带勾的眼角自然而然流露出天然的妩媚:“房东~~~~你真的很关心我啊~~~”

我白他一眼:“这是大家叫我问你的……”我一边说一边走到他床边整理吃干净的饭盒,“你知道吗,大家都很关心你,过会大庄和小熙也会过来看你……”

忽然,一只手扣住了我的手臂就把我往床上用力拉去。手中饭盒掉落,我摔在了他的身上。

“砰!”我侧躺在他的腿上,他的身前,眼中他那件清爽的睡衣和幽香的薰衣草香。我愣了愣,眼前浮现出模糊的回忆,那天晚上,喝醉的我,也闻到了这好闻的,薰衣草香。

“房东~~~~你这么照顾我,让我怎么报答你好呢~~”醉醉的声音从上方而来,拉回了我的神似,不知不觉间天色更暗一分。他紧紧拉住我的手,身下就是他的双腿。眼前的身体渐渐俯下,我立刻用另一种手挡住,好热,他的身体透过薄薄的睡衣传递着不同寻常的热量。

“不,不用了,下个月乖乖交房租就行了。”说是下个月,其实也就在七天,跟他们来回过招,早就过了大半月。

“仅仅这样无法表达我对你的感谢之情……”他用力俯下来,我用力撑住,他故意把身体的重量压在我的手上,放落身体。

不,不行了,太重了,撑不住了。

“真不用那么客气……”我几乎咬牙切齿。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好好报答房东~~~~只给房东摸两下怎么够?”

“谁摸你了!”我郁闷地看向他,他一脸无辜地用另一只手指着我撑住他的手,正好撑在他左边胸口上,被他这一特意的提醒,倏然感觉到手心正有一颗小小的凸起在坚硬。

登时脸炸红,匆匆松手,就在那一刻,他像是掉落一般彻底俯在了我的上,一手锁在在我身体外侧,把我完全圈在了他的范围之内。

他右手继续牢牢拉拽我左手手臂,左手撑在了我身体外侧,无论手臂还是他的身体都与我的身体保持一层薄薄空气的距离,虽然没有碰触到,却分明感觉到与他相近之处,正有热意隐隐而来。

我僵硬地缩在他身前,看着他慢慢俯下的脸,他黑色的眼睛在越来越暗的天色中渐渐藏入黑暗,让你看不清他里面的心思,可是不知为何,会感觉到身体被两束灼灼的视线烘烤着,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外面渐渐亮起了路灯,月光也一起而来,淡淡的光进入了这个黑暗的房间。

“就让我用一个吻来回报房东吧……”他说,沙哑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天色彻底暗下,他在那一刻俯下了脸,可是,他却顿在了与我的唇又是相隔一层空气之处,“我说……”热热的气息吐在我的唇上,我看到了他在淡光中笑弯的眼,和他满是调笑的神情,“你不会……当真的吧……”

果然,是玩我。

忽然,有什么滴落在我的脸上,“吧嗒!”瞬间,他僵硬了。我张大嘴指向他的鼻子:“你……又流鼻血了……”

他仓惶地放开我起身,更像是逃跑,他一下子坐直身体,匆匆去擦鼻血,妩媚的眼睛看着手背上的鼻血惊讶地瞪到最大,忽然,他竟是眼睛一闭往一边倒去。

不是吧!

我匆匆爬起来,撑在他上方,轻拍他的脸:“喂!你别吓我啊!别死啊!你还欠我下个月房租呢~~~~~~”

佟夜舞真的晕过去了,我匆匆打开房里的灯忧急地在房里徘徊,第一次见到有人流鼻血流到昏过去的,虽然他有鼻息和心跳,但还是找个医生来看看比较稳妥。

我立刻拨通某人的手机,虽然我见他发憷,但人命关天,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喂,君君。”

“啊……楠楠啊……”手机里是他总是没什么精神的话音。

“有没有空啊,急诊啊,我这里有个人晕了。”

手机那里顿了半天:“好,我这就来。”这一次,他变得格外精神,心里划过疑惑,按照常理,他是最讨厌在工作时间以外出诊的。

腾君算是我的青梅竹马吧,我们一直叫他君君为什么说算是,因为他比我大四岁,以前他就住一楼,那时我还不知道那房子是爸妈出租的,以为就是君钧家。后来他们家买了新房,搬走了,再后来他上了医科大学,但没想到他会被分派到我们这里的社区医院里,我们又在一起,也就在那时,我和他成了闺蜜,还知道了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给佟夜舞擦掉鼻血,然后也不知道一时该怎么办,就用湿巾给他敷在额头上,因为他的体温虽然不像是高烧,但确实不太像正常,像是有股燥热的火正烧出来。

“402,你怎么样啊。”大庄和朴佑熙来了,当他们看到昏过去的佟夜舞时惊呆了。

我把饭盒拿给他们:“帮我拿上去,我已经叫了医生了。”

“那就好,那就好。”大庄拿过饭盒,脸上是少有的严肃,“没想到病那么重。”

“402一天打三份工,身体再铁也不行啊。”朴佑熙也是叹气摇头,“我们还是别在这里捣乱了,回去等消息吧。”

大庄点点头,请我照顾一下佟夜舞。

不久之后,外面传来脚步声,我看向房门时,看到了短袖的,干净的立圆领白衬衫,就像是医院里的医生。

那张永远只有十八岁的让女人可以嫉妒地要死的不老童颜出现在眼前,我的鬼畜竹马:腾君,终于到了。

他匆匆走到床边放下医箱,俯身开始看佟夜舞:“恩……什么情况?”虽然他跟林志颖一样千年不老,但说话却是老气横秋。

“流鼻血,然后就突然晕了。”

腾君拧眉细看,不要以为他拧眉是认真,是他总是把眉毛拧成一个川字,宛如一天二十四小时心事重重。

这个只有一米七二的男人,有着一张不老童颜,却总是老气横秋,心事重重。

第61章 君君,放过我吧!

他也没拿听诊器,直接翻开佟夜舞的眼皮看了看,再把了把他的脉搏,起身:“没什么大事,身体太虚,燥火太旺,热毒积多了。”

“啊?你确定……不是白血病?”我指着鼻子。

腾君耷拉着眼皮老气横秋地看我:“他欠你多少房租,你要咒他得白血病?”

我瘪瘪嘴,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