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笑了,我们在办公室门外相视而笑。

欧伦美在梓樵的办公室谈了很久,然后他们一起离开,我想今晚,乐乐一定会很高兴。

晚上镜回来时没有任何变化,看来安妮宣没有把我和君君的照片给镜看。

“安妮宣她们什么时候走?”我一边刷牙一边问。

镜一身格子睡衣站在我身边正准备刷牙,听我问他的手顿了顿,转脸看我:“怎么?她找你麻烦了?”

我摇摇头:“没有,只是关心一下。”我说完没有再说话,他站在我身边默默地看我片刻,垂下脸拿起牙刷:“她们快走了,今天那个女人已经订好了机票。”

我放好牙杯牙刷,看着洗脸台上方镜子里的他:“镜,我不是在赶你妈走,我也没那么坏,我甚至觉得,你妈是爱你的,有些话可能一时说出,只是因为当时心境不一样。但是,我忧虑的是我们的婚事你怎么跟你父亲提?难道你真的打算在大陆躲他们一辈子,不告诉他们你结婚,你生子?”

他变得沉默,垂了垂眼睛,拧起了双眉:“楠楠,我没有把你介绍给家人,是不是让你觉得……跟着我像是偷偷摸摸,没有名分?”

我微微一怔,久久看着镜子里的镜无言。()

第三十七章 久违的前世之梦

结婚不是小事,镜因为跟家里不合而不想告知家族,对我来说,确实感觉多少有些别扭。人毕竟还是有些传统的,能得到父母祝福的婚姻,是多么地美好幸福。

而他们的缺席,会让我和镜的婚姻注定多了一笔遗憾。

镜依然静静看着我,我站到他身后伸手环抱住了他的腰,靠上他的后背,微微而笑:“别多想,怎么会。我只是不想在我们结婚后,你家里还给你不断塞未婚妻过来,你不烦我也烦啊。”

他的后背微微收紧,伸手握住了我环在他身前的手。

我不想给他压力,不说就不说,我爱的是他,如果他的家族让他心烦,让他不愿面对,那我们就不说了。我爸喜欢的也只是他,还不知道他的家世,如果知道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我独自回了房,他慢慢跟了过来,躺在我的身旁,把我揽入怀中,让我靠在他的肩膀上,将我深深拥紧。

“楠楠,对不起,我只是想保护你。”他亲吻我的脸庞,话语里是他对我近乎专制的保护。

我在他怀里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的身份,我的地位,我的家世是没有资格踏进他们唐家的门的,他不希望我被冷眼相待,不想让我承受他家人的冷嘲热讽。他在保护我,他不想看到我受到半丝伤害。

我在他温暖的体温中安心入睡,这份温度只属于我。

渐渐的,我入了梦,久违的古色古香的仙境,把我带入那许久未到的冰山之中。

我愣愣站了一会儿,有多久没梦到这里了?

自从跟唐镜一起后,再没梦到这极寒的冰山世界,那个红衣女孩儿,黑色的狐狸和那和唐镜想象的北冰神君。

一抹红影出现在冰山之上,我找寻过去,绕过如同迷宫的冰山找到了那红衣的女孩儿,她的对面,正是清清冷冷的北冰神君。

女孩儿的模样依然模糊难辨,但是,我感觉到她的神情似是悲伤的,她强颜欢笑地看北冰神君:“天帝要把我赐婚给春神了,你真的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北冰神君冰蓝的双眸只是轻轻一颤,再次恢复漠然的平静,他抿了抿唇,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侧开了脸。

我的心忽然变得很痛,很痛,痛得无法呼吸,我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心忽然会痛,可是,我隐隐感觉我此刻的心痛正是那红衣女孩儿的感觉。

她依然在神君面前强作笑颜,尽管那笑容似乎已经再也撑不下去:“即使我心里喜欢的人是你,你也依然没有话要说吗?”

北冰神君的身体微微一怔,冰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波澜,双目在冰山之间开始失神。

“罢了,是我自作多情,呵……”泪水从女孩儿的苦笑中滚落,她转身朝我而来,我的心随她一步一步的迈进而越来越痛,我痛到心碎,痛到无法站立,痛到视线模糊,头痛欲裂。

红衣的女孩儿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她的红衣在冰面上飞扬,如同鲜血从她的心间流淌。

她一步走入了我的世界,在和我重叠的片刻,她宛如进入了我的身体,我的心痛到了至极,呼吸倏然停滞,我无力地揪住心口跪落在冰面之上,右手撑上地面之时,赫然看到冰面上自己身着红裙的倒影。

黑色的长发如瀑布垂于冰面,如镜的冰面上映入我满是泪水的脸。

我惊然起身,惊醒地坐在黑暗之中,心依然痛如刀绞,脸上一片湿濡。

我惊讶地摸上自己的脸,满是泪水。那残留在心上,身上的痛依然清晰,宛如那红衣女孩儿就是我,那被心爱之人无视的人正是我。

“楠楠!”黑暗之中传来镜的惊呼,他匆匆打开灯,握住了我的肩膀,“做恶梦了?”当他看到我的脸上,黑眸之中是大大的惊讶,他焦急起来,扣住我的肩膀摇晃,“楠楠!你不要吓我,到底怎么了?!”他匆忙地擦去我脸上的泪水。

我想开口,却发现自己忽然失声,难以言语心碎的痛让我的喉咙也痛到哽咽难言。

镜越发着急,紧紧抱住我:“没事了没事了,只是一个噩梦,有我在,一切有我在。”他着急地抚拍我的后背,我却想起梦中那神君对红衣女孩儿的无情。

泪水依然止不住地往下落,像是那女孩儿隐忍千年的泪水今夜从我的眼中流出,那种暗恋之苦,对方不明之痛,积满了我的胸腔,宛如我暗恋神君千年,也只换来他漠然一眼。

“那女孩儿……”我终于说出了声音,却是哽咽沙哑,“那女孩儿……要和不爱的人……成亲了……”

镜怔了怔,缓缓放开我疑惑不解地看着我,我一边哭一边说:“那个……红衣女孩儿……要跟别人……成亲了……”

他的黑眸睁了睁,似是明白了什么,从床头柜抽出餐巾纸擦去我脸上的眼泪:“你又梦到那个女孩儿了?”

我点了点头,还是泣不成声,像是那女孩儿把所有的心痛留给了我,留在了我这具身体里,让我尝到她苦涩难言的痛。她爱北冰神君,但神君并不爱她,她又能怪谁?只能怪自己自作多情,苦爱无果。

镜沉默了片刻,出去给我倒来了温水,我喝下后情绪稍许平静:“那红衣女孩儿说要嫁给春神了,问北冰神君是不是有什么话说,北冰神君什么都没说,他对那女孩儿没有半点感情。女孩儿告诉他,她喜欢的人是他,他依然无动于衷,女孩儿很伤心,伤心到心碎……”我摸上了心口,心口依然隐隐作痛。

镜握住了我揪住心口的手,抚上我泪湿的脸:“亲爱的,这只是梦……”

“不,不是梦那么简单。”我打断他,“如果只是梦,我的感觉不会那么真,那女孩儿把她心碎的感觉给了我,我痛到失声,满脸泪水,如果只是梦,镜,你能解释我为什么会流泪?”我看向和北冰神君相似的镜,“那是你的前世吗?镜?”

他怔住了神情,黑眸颤动之中,也带出了一丝不解和困惑。()

第三十八章 越来越不安

我紧紧抓住镜的手:“你说过,你也梦到过北冰神君和红衣女孩儿,镜,这不会是巧合,我们的梦境甚至能交织,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在我们身上,真的只是巧合吗?镜,我们今生会不会依旧不会在一起?”

“不会的!”他大声打断了我,紧张地反握紧我的双手,神情坚定地看着我,“楠楠,那只是梦!如果那是真的,是我们上一世,那正因为前世我没有好好珍惜你,所以今生我来找你,楠楠,我来找你了!我找到了你,又怎么可能再让你离开我的身边!”他一把把我拉入怀中,不断地啜吻我的脸,“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不会再把你让给任何人,不会的,不会的!”

他一边说一边急促而用力地啜吻我的脸,我的唇,右手直接伸入我的衣摆,握住了我柔软的胸部,我感觉到了他比我更大的惶恐和不安,他急急吻上我的唇,握紧我的胸部开始有些粗暴的揉捏,动作在他变得轻颤的呼吸中越来越激烈。

他重重压下我,扯开了我的睡衣,一口含住了我的蓓蕊,用力地吮吸,一边吮吸一边用另一只手揉捏我另一边的柔软,他不停地用指尖揉掐我的敏感,让它们在他手心里绽放,他大口大口地啃咬,用两只手将我的****挤在一起,同时含住了我被他挤在一起的嫩蕊,强烈的刺激让我抓紧了他的后背。

他一点一点啜吻而下,用力吮吻我的每一处肌肤,在上面留下他唐镜的烙印,发泄他此刻的不安和心慌。他霸道地想占有我的一切,让我只属于他一人。

他拉开我的底裤,直接埋入我的腿间,在柔嫩的内侧留下点点红痕,吮吸的痛让我皱紧了双眉,他用力掰开我的腿,直接埋入火舌,闯入我的幽穴,强烈的刺激让我难抑抑制地发出了呻吟,焦躁地躲避他的火舌。

他按住我的双腿,不让我逃避,吞吞吐吐之间,他扯去了自己的衣裤。

“镜……停下,别……”火舌的折磨让我忘却了女孩儿失去爱人的心痛,满脑子只有将来的粗暴。

他强硬地掰开我的双腿,就一个大力的挺进,身体在我上方绷紧,下巴也高扬起来:“我不会再失去你,不会再把你让给任何人!”黯哑冷厉的话语从他口中吐出,他用力地顶入我最深之处。

热铁的坚硬和用力的顶撞,带出了我深处的一丝撞痛。

“镜……”

他用力挺进起来,几乎疯了一般摁住我的双膝不断地挺进,每一下都像是要占有我最深之处,和我紧密地链接,我的梦彻底诱发了他藏在心底深处的不安感,这个童年缺失安全感的男人,在我身上,彻底疯了。

他时而把我的腿折起,时而把我翻转,时而让我在他身上,时而在我身侧,他不停地占有我,疯狂地进入我,深深地拥紧我,直到我满身汗湿,累地再也无法动弹,他才放柔了动作,一边揉捏我的****,一边继续他的律动。

在热铁倏然硬挺,膨胀,他快速地抽动片刻,热液贯穿了我的身体,他在缓缓趴在我的后背,深深喘息。

他的双手紧紧圈抱我,发泄后的热铁也依然停留在我的体内,他没有抽离,只是不言地紧紧拥抱我,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抱住自己身边唯一的娃娃。

“楠楠,下次不要再说这种话,我会不安……”他埋入我的后颈,近乎哀求地说。

我看着渐渐透入曙光的窗帘,点了点头:“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前生我必是负了你。我不知道前世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我对你的爱,不是今生开始……楠楠,我爱你,我上辈子一定也爱着你,只是我们错过了,是我错过了你,所以今生我来找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镜的话让我哽咽感动,或许他是对的,北冰神君是爱红衣女孩儿的,只是……他不知道,也让红衣女孩儿自以为自作多情,伤了心。

他前世必是负我,今生才会来到我身边赎罪,他来向我赎罪了,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跟夜在一起,这是对他前世负我的惩罚……

若这些梦真是我们前世,那夜是谁?他如此像紫魅大帝,莫不是红衣女孩儿救的那只狐狸?

故而他今生与镜不同,是来报恩?如白娘子找到许仙,他也如此,找到我,用他一世的爱来报我当年救命之恩?

这么想着,我反而豁然了。夜给了我足够的爱,他的恩报了,我们之间的因果已了,我们真的……已经彼此不相欠了……

还有天铭和要人命的君君,他们在前世又和我有着怎样的渊源呢……

我在疲倦中深深睡去,今天……但愿不会迟到……

忙碌让我忘记了安妮宣找我的事,抑或我没有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因为那样的威胁对我和镜来说,是无效的,反而会增加镜对她的厌恶。

梓樵告诉我,这几天欧伦美也会住在银皇,还是银皇内部宿舍最为安全。欧伦美这次来是看乐乐的,所以最近这几天,乐乐会一直和欧伦美在一起。

这短暂的相聚,让乐乐直接请了病假,虽然不能跟妈妈一起外出,可即使在家里吃上妈妈亲手做的菜,他也满脸的幸福。

三天后,镜说安妮宣要走了,晚上约我一起吃饭,我当是庆祝,还特别地打扮了一番。我真是个罪人,会庆祝婆婆的离开。如果让我爸妈知道,肯定会狠狠教育我一顿。

可是,镜妈妈是真的很不喜欢我,我也没有信心可以讨她欢心。因为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一个完美的媳妇,就是安妮宣,她自然而然是看不顺眼我的。

我身穿小礼裙进入银皇宿舍大楼的电梯,电梯在六十层停了下来,有人要进来。当电梯门打开时,我和那要进来的人,都发了愣。

电梯门前,正是天铭。()

第三十九章 意外的求婚

我们就这样愣愣看着彼此,他在电梯外,我在电梯内。他一身休闲的T恤,让他变得格外年轻,好似刚毕业的大学生。

电梯门在我们的对视中缓缓关闭,像是一道门在我们之间关上,阻断我们之间七年的深厚友情。

几乎同一时刻,我们伸出了手,他按住电梯门,我按上电梯里开门的按钮。门再次在我们之间缓缓打开,我收回手,他垂下目光走了进来,随手关上了电梯门。

电梯开始在安静之中下行,曾经无话不谈的我们却在今时今日变得无言以对。

我和他并排站在电梯之中,谁也没有看谁,谁也没有说话,时间在无言和沉默之中变得尤为地缓慢。

“我要去美国了。”忽的,他开了口,做了一个大大的深呼吸,打破了电梯里这让人窒息的安静。

我有些惊讶看他:“这么突然?”

他转脸看向我,脸上显得很轻松:“这次机会难得,楚总让我去美国培训和工作,你……是不是不知道?”

我摇摇头。

他垂眸轻轻一笑:“你不介意楚总对你有事隐瞒吗?”

我想了想,再次摇摇头:“梓樵是我的上司,我没有资格过问他任何决定。所以没什么可介意的。”

我说完看向天铭,他也正静静地看着我,儒雅温和的脸上带出一丝浓浓的怀念,黑澈澈的眸中也卷起了我无法回避的深情:“楠楠,你的善解人意对你身边男人来说,是一种毒药。你让他们中毒太深了,也包括我……”

我的心在他深情的话中梗塞起来,我侧开脸避开了那对我而言过于沉重的目光:“去了美国还回来吗?”

“不会回来了吧……”他的叹息飘散在小小的电梯里,也让我心里越发难受,我转回脸看他:“什么时候?我送你吧。”

他恢复淡然的深情里,是一丝深深的落寞,他垂下眼睑,在电梯停下时淡淡开口:“还是不要了吧。”电梯门在他的话音中打开,他转身大步离开,我立刻大喊:“至少在离开前通知我一声。”

他的脚步微微一顿,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银皇公寓。

天铭还是走了,我彻底失去了天铭……

虽然对天铭的失去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在真正到来之时,还是心头苦涩,沉重痛惜。

在走出公寓是,镜的车已经等候在门前。

他靠立在门边,正看着别处,像是在看什么人。

我走上前时,他转回脸看我:“蛋炒饭是不是和你一起下来的?”

看来他遇上蛋炒饭了。

我沉默地点点头。

他微微拧眉:“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我拧起眉长长叹出一口气:“他要去美国发展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说罢直接上了车,镜微微一怔继续站了一会儿上车,关门时说:“难怪他对我说让我好好照顾你。”他转脸伸手抚上我的脸,目露怜惜,“怎么,他的离开让你难过了?”

我没有回避地点点头:“想想我们七年的友情就这么没了,我觉得很可惜……”

镜沉默了一会儿,摸摸我的头:“傻丫头,我们以后可以去看他,等他有了女朋友,结了婚,你们也不会像现在那么尴尬了。”

我在唐镜的话中不由释怀,有些吃惊地看他,今天他唐大律师怎么那么好心情地开导人了?

他对我温柔地笑了笑,开车离开。

我一直看着他,今天的镜变得特别地温暖,果然还是因为镜妈妈和安妮宣要回香港的缘故吗?让他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今晚吃饭的不止是我们。

当我随他走进雅致西式包厢,看到方桌边另外三人时,我愣住了脚步。怎么梓樵和她们都在?

坐在包厢里等候的,除了梓樵,正是安妮宣和镜妈妈。

梓樵满脸阴郁之色,似是被某人诓骗而来,还对着两个女人。

而镜妈妈和安妮宣看见我时别我还要惊讶。

镜妈妈立刻起身:“儿子,你怎么把她叫来了?!”

梓樵也在那时起身,沉脸看唐镜:“镜,你这到底是唱哪出?”

镜微微一笑,拉我走进包厢,拉开精美地雕花椅,让我坐下,然后,他在镜妈妈,安妮宣和梓樵不解的目光中年个,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了一个戒指盒,单膝跪在了我的面前,登时,所有人在那一刻惊呆在了原地。

我在那戒指盒打开时,大脑瞬间“嗡”一声炸开,变得一片空白。

戒指盒里,是一枚彩金的钻戒,镜从里面取出,执起我的右手:“梦楠楠,请你嫁给我,我会用我一生照顾你,疼惜你,爱护你,做你生生世世的奴隶,和你订下永世的契约。”

我完全呆滞地看他,心情瞬间从失去天铭的低谷跃上至高点,犹如坐过山车一般,让我完全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只能呆滞地看着他,看着他把戒指戴在我的无名指上,签订这永恒的契约。

“呵……”梓樵先是笑了出来,单手插在裤袋看缓缓起身,面容冷静的镜,“这就是你的目的?在你母亲,你未婚妻和我面前向楠楠求婚?用你的行动来告诉他们的决定,并让我做你的见证人吗?”

我依然呆呆坐在座椅上,镜是用这种方法来彻底终结镜妈妈和安妮宣吗?

镜冷冷转身看向所有人,沉沉地吐出一个字:“是。”

“儿子你疯了!”镜妈妈失声尖叫起来,“你到底想气我气到什么时候?别玩了!妈已经什么都知道了!”镜妈妈言之凿凿大声说着。

她笃定的神情让镜目露疑惑:“你知道什么?”

镜妈妈沉了沉脸,看向依然坐在位置上的安妮宣:“萱萱,你说。”

安妮宣缓缓从镜突然对我的求婚中回神,渐渐恢复平静和微笑。梓樵拧眉俯看安妮宣,眸光开始越来越深沉起来。

我恍然回神,立刻看向安妮宣,她反是露出一抹自得,右手伸向了她的挎包。不!不能这么做,那会让镜和他的家族彻底决裂的!我太了解镜的性格了,她们这么做一定会后悔的!()

第四十章 命运的突变

在她要拿出包里的东西时,我立刻起身认真看安妮宣:“不可以!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