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自然又是缠绵一番。

孟延洲继续去休息,倪千语却慢慢的走出他的房间,趁没有人注意时准备回到自己房间,还没有来得及回去,手机便响了,不由得先接电话。

她刚挂电话,便看到韩婕就站在了自己面前,不由得凝了神色,将手机拿在手中,“巧啊。”

韩婕打量着她的表情,随即露出一抹冷笑,“你在和谁打电话?”

“和你有关系?”她挑高了眉。

韩婕并不理会她恶劣的态度,“谈谈吧?”示意了一下这个地方显然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倪千语虽然猜到了韩婕所言又是和孟延洲相关,还是忍不住走上前去,想着韩婕这次会说起她与孟延洲的过往还是直言自己的身份配不上孟延洲,只是让倪千语失望了,一个也没有猜对。

“你究竟是什么人?”韩婕仿佛知道她会找推脱之词,“聪明人就别来那些虚的东西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倪千语坐到就近的沙发上,也不看韩婕,哪怕心中万般疑问在反复纠缠着。

“我去查过你,你在医院工作时,是主动申请去照顾孟延洲,申请没有得到批准,还和你同事换了一位病人,你敢说你没有目的?”

倪千语索性就靠在沙发上,面对韩婕审问的姿态更加随意,“你也知道,我是个穷人,知道他是孟家二少爷,当然希望得到点好处了。至于好处是什么,你也说了都是聪明人,不用我多说吧!”

韩婕却镇定如常,“你是孟伟霆的人。”

倪千语美眸转了转,“我知道因为我的出现,让你觉得你同孟延洲复合无望,可你要清楚,你和孟延洲的分手同我没有半分关系,你不用把什么帐都算在我的头上。你与孟延洲是因为孟伟霆的关系导致感情决裂,不用这么歹毒的给我也套上这个罪名吧,你明明知道孟延洲很是在意。”

“你不用狡辩,我会找到证据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倪千语摊了摊手。

韩婕却摇着头笑,“别以为这样,我就不会怀疑你了。我告诉你,别伤害他,否则…”

“对一个不要你的男人还这么维护…啧啧。”

韩婕哼了一声,“那是因为我对那段感情认可,即使我和他没有在一起,也不会希望他难过。如果我输给一个对他真心真意的女人,那也无所谓,可是你这样…”

话不投机半句多,倪千语站起身来,“可你那位前任啊,就是喜欢我这样虚情假意的女人,你这样真心真意的,他还真看不上。”

“你…”

倪千语走了出去,看到孟延洲刚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不由得诧异。而孟延洲也相当诧异,想必是来寻她,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去哪里了?”

“你前女友找我问话来着,”她没有好气,“你真找了个对你不错的前女友,即使分手了还对你念念不忘。”

她的态度相当不好,孟延洲很是诧异,她平日就算有不满也不会表现,现在是怎么了?

汪明旭的情绪这段时间都不稳,左苇玲只好一直陪着他,可他完全不理会她的劝告,继续醉生梦死,约一大群朋友出来,要么打牌,要么抽烟喝酒,根本不理会其他。左苇玲暗自担心,却也没有办法,想劝着他,可又不敢提起倪千语名字。上次她只提了一下倪千语的名字,汪明旭就气得直接砸了酒瓶。

大家都清楚汪明旭心情不好,也配合他出来玩玩,只是也抵不住天天陪他折腾。

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左苇玲见到来人,眉头当下就紧了紧。

说句实话,左苇玲也不清楚,这汪明旭怎么会和穆枫有交情。这穆枫可是穆森唯一的儿子,在本市有相当大的势力,这穆森名声不怎么样,他儿子比他有过之无不及,对女性那是极为的不尊重,动不动就喜欢拿钱直接砸在女伴的脸上,做事从不考虑后果,只要用钱能解决的在他们这类人眼中就绝对不是问题。前段时间看上了一个小美女,逼得人和男友分手,他几天后玩腻了,直接就把人给甩了。

大家虽然都对穆枫不满,可碍着他有钱有势,却不敢真做出什么来。

穆枫走到汪明旭身边,“兄弟,这是怎么了?”

旁人便将汪明旭的事说上一说,汪明旭就这样还大发脾气。穆枫劝了一会儿,看向汪明旭,就只为了一个女人?

穆枫这人虽然渣,但他记恩,别人对他的好他也会全部记着。曾经有一次,一个女人故意引诱他,之后马上翻脸说他想强bao她,目的就是想他给出一大笔钱解决这事儿,他虽然不把钱当一回事儿,但也绝对不会遭了人家的道还乖乖数钱。他恶迹斑斑,也没有人愿意为他作证,还希望他趁此倒霉进局里。只有汪明旭为他做了证,这个恩情他可一直记着。

汪明旭先前去了洗手间,现在回来继续坐着,穆枫看看他,不就一个女人吗?

他笑了笑,露出不怀好意的表情来。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于二十八日本周星期天入V,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我会努力更新的,相信俺…

真得感谢我的新手机,让我不用去网吧就能完成申请榜单和更新文,看到大家的留言了,不好意思一直没有回复,我手机打字很慢,又常常错别字累累。加上我性格很暴躁,怕回复的语气不好…我切菜的时候,腿上无数蚊子,我都会有想法干脆将手切了算了,暴躁得特想发脾气…所以我打算有事的话在电脑里写好统一复制到作者有话说。

现在回答两个问题,一,本文he,二,倪千语的母亲不是男主撞的

最后谢谢你们一路来对我的支持,后面应该会更新快一些,努力更新,希望你们别嫌弃我。还有就是,这个文真的不长,为什么你们觉得毁很长?我都感觉没有啥内容可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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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出差回来,孟延洲便发现倪千语对自己的态度变了,又回到一开始的不冷不热,他一直忙,也不当一回事儿,直到她做得越来越明显,他让她定盒饭,她直接让他某位秘书送进来,他让她下班等他,结果他走出办公室时发现她早就离开了。他只花费了一点时间去思考她的这种态度,无法不归咎于女人的小心眼上,这让他开始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原本就是轻松势不谈及任何情感,但女人这种动物总是越发的要求,总喜欢用各种方式去证明她的重要程度,于是他假装不知倪千语的改变。

倪千语将孟延洲一天的行程安排看了一遍,随即去向他汇报,如果没有别的事,就会按照这流程来。她汇报的时候,神色正常,也很认真。

孟延洲盯着她不放,手中的钢笔转了好几圈,“你心情不好?”

倪千语把文件合上,笑了笑,“没啊。”

“那就是心情特别好,所以连续几天都给我脸色看?”孟延洲原本没有想要去提及她这些天的改变,可看她一副“正常”摸样他觉得难受,他至少还花费了时间去想她的反常,但她本人却丝毫没有反应,不得不让人懊恼。

“这几天,别来找我。”她将文件抱在胸前,就这么轻飘飘的丢出一句。

孟延洲不得不收敛了神色,如果是以这种方式证明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他一定会让她失望,他最讨厌女人玩这些花样。他是对她很满意,相处起来也比较愉快,无论是身体还是身心,可这不等同于她就真那么特殊。

何况在他现阶段,与其说他不会考虑爱情,不如说他根本还要不起。

“你什么意思?”他的反应并不怎么大,只是如果她是真想要结束这种关系,他心里还是说不出的恼怒,他将这种反常的情绪理解为男人的占有欲,或者他潜意识里也有男人的劣根性,容许他先提出结束关系,却不准她先提出来。

“你认为是什么意思?”她反问,可他不答,只是脸色更加沉了沉。他的眼神很复杂,让她突如其来的感觉心慌。

她原本就是那样想的,这样的关系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他们现在算什么?情人关系?包养关系?还是最为纯粹的肉体关系?

其实她并不介意别人的看法,别人的眼光也无法伤害到她丝毫。她只厌倦了这样的关系而已,单纯的不喜欢了。

可她对着他,却无法将她早已经想好的说辞说出口,最终只能够笑笑,“耐性有待加强啊,你也知道女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嘛!”

孟延洲愣了几秒,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

倪千语却自己对自己叹息,看吧,一切还是在原地不动。

走出办公室,她关上门,耳边响着的全是他说的:你不会骗我吧?

她很想问,如果我骗了你呢?

如果我骗你了呢?你是恼怒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点,还是根本不会介意?

下班之后,孟延洲果然没有让她等他,她觉得也对,他找她难不成还真陪着她相安无事的睡到天亮?连她自己都不太相信。

而孟延洲的想法又相对复杂了那么一点,他在检讨自己对她的关注花费的时间太多,最终他为自己这种反应找出了合适的理由,只因为他身边有她一个女人,于是理所当然的去关注了,并非是因她的特殊。

倪千语回到公寓,她洗了一个澡,披着水淋淋的头发走出浴室,手机在房间的床上不停震动着,她走过去拿起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是:奕轩。

“千语,你最近还好吧?”江奕轩的语气中充满着焦急和担忧。

她也不管自己的头发是不是湿的,直接就躺在了床上,“我当然很好啊,你怎么会这样问?”

江奕轩稍稍放心了一些,“刚才睡觉时做了一个梦,梦见那时瘦瘦的你,就卷缩在雪中,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咪,用着可怜的眼神看着我,却又什么都不说。我害怕会是不详的预兆。”

头发太湿了,水渍落在额头上,很痒,她抹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不是说梦都是反的呢?”

江奕轩顿了顿,她虽然只能从手机中听到倪千语的声音,却能够感受到声音中的疲倦,还有疲惫和难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结了婚的女人是不是都喜欢胡思乱想?”倪千语让自己努力的笑,可笑不出来,心口好酸好酸,酸得就像那一年,他们一起去偷那还没有成熟的橘子。又像她心中她还没有看够的他的微笑。

我爱的男子拥有着我最爱的微笑,因为只有这微笑才能够温暖我的心。

那橘子全是浓重的青色,他们一起去摘了许多,那一大片橘子林,他们一边看有没有人,一边摘着最大的。橘子树上的青苔在他们彼此的衣服上沾染上了痕迹,她埋怨着他不小心,她得多难洗衣服。后来的她,再不用洗那么脏的衣服了,却怀念那时他纯白衬衣沾染上的汗水味道。

那橘子酸,真酸,她只尝了一口,就被酸出了眼泪。

后来他们将那橘子做成了橘子水,用小刀将皮剥掉,再切成片,泡在开水中,再加上一点白糖,就做出了和柠檬水差不多的味道。

那是他们喝过最廉价的“饮料”,连包装都没有,可她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喜欢。她曾经,一个人又去偷了许多的青橘子,依样画葫芦的去做那样的饮品,可她无论放多少白糖,水还是那么酸,酸得她不停的掉眼泪。

就像她现在,仿佛又尝了一口那橘子,酸在口中,蔓延到全身,每一个细胞,全身的血液,都透着浓浓的酸意。

终于忍不住,眼泪几乎决堤,她果断的挂掉电话。

她多想告诉电话对面的人,能不能给一个肩膀给我靠一靠?她想说,她爱过一个少年,在她少女的时期。

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没有去想过那个少年,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那一段过往,彼此过着适合自己的生活,在多年以后可以在见面的时候对彼此说一句:好久不见。

现实却是,上帝没有给她那样的机会。

分开的时候,他问她:你真的要走?

她以为自己可以走得义无返顾,真实的却是她落荒而逃。那时她坐在长途汽车上,想着彼此以后的生活。她会好好念书,然后考上一所好的大学,之后会认识一个性格不错的男子,她会和那个男子谈恋爱,如果彼此合适,她会同他结婚,再之后会生小孩,她会为人母。而他会遇到一个很漂亮的女子,和那个女子谈一场惊天动地的恋爱,之后结婚生子。多年后,他看到她会对自己身边的妻子开口,“耶,那是我的初恋…真奇怪,我以前眼光怎么会那么差。”接着他会转身抱住自己年轻美丽的妻子。

她想象着那幅画面,眼泪模糊了视线,在无人认识她的汽车上,她一个人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

她痛痛快快的大哭了一场,床单都被她的眼泪折磨得褶皱不堪。

她不清楚自己这段时间为何情绪连连失控,心口那一处一直堵着,她一直以为自己再无喜怒哀乐,现在才知道不是没有,只是时间不对,身边的人不对。她觉得自己要再这样下去,也许会崩溃,毕竟她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勇敢。

人烦恼的时候喜欢做什么?她原本最讨厌一个人遇到点不如意就去买醉,可她现在却做了这样一件事,不是觉得醉了可以忘记那些烦恼的事,单纯的是现在觉得无事可做。

本市最著名的酒吧,夜色来临,里面的生活却刚刚开始,各形各色的人在里面畅聊着,嘈杂的喧嚣混乱了清晰的灵魂,让一切显得慵懒。

倪千语找了一个灯光晦暗的角落,她独自坐着,对于她,即使这么多人,也像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要了几瓶酒,她将酒倒进杯子中,看着那晶莹的液体,让心中翻搅着的情绪定格下来,什么都不要去想。

她喝得很慢,有意延长时间,不想喝完后回到那冰冷的屋子,晚一点回去,这是她今天的目的。

喝了很多,数不清喝了多少杯,但她很清醒。

她还记得,自己无数次的对自己催眠,她不后悔当初的决定,不后悔离开那个男人。她给自己无数种理由来证明她当初的选择是多么正确。那时,他们还年轻,谁知道能够走多远,谁又知道多年后他们会不会责怪彼此摧毁了自己的人生,毕竟贫贱夫妻百事哀,他们什么都有了,可没有那最庸俗的东西钱。

而且,他们只是将彼此当初躲避暴风雨的港湾,会不会哪天终于明白了,这个港湾并非非彼此不可?

她害怕,真的害怕。她害怕自己会将那感情当做唯一,害怕整日为守护这段感情而提心吊胆,害怕彼此无法坚守到老,害怕这唯一的感情会夭折…于是,不如离去,至少这段感情在回忆中那么纯粹那么美好,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

她宁肯守着回忆,也不想去试一试他们能不能到老…

眼泪落进酒杯中,味道没有改变,一如既往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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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面的人越来越多,有人观望着今天的猎物,而有人则成为别人的猎物。倪千语几杯酒下肚,肚子却暖和起来,不像之前那样冰冷得她觉得无论什么都温暖不起来了。肚子不那么难受,她自己也不那么难受了,情绪恢复正常后,她才开始检讨自己,她又犯傻了。如果不是犯傻,干嘛要去回忆那些折磨自己的东西,无论过往美好还是残忍,全都不值得去回头,更不值得花费时间回忆。因为那除了伤心伤肝伤肺,还浪费时间,而她一次又一次的决定做一个聪明人,敢于放弃所谓的过去。

她站起身,准备离开,刚准备向前一步,却发觉了不正常的目光,于是又继续坐下,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她还是一个喝酒消愁的女人,来这里买醉。

在穆枫向别处看了许久之后,身边的女伴终于忍不住了,“穆少真讨厌,人在这里,心却跑到了别处。”

撒娇的娇语让穆枫转过头来看身旁的女子,伸出手去将女子抱住,就着女子的手喝下一杯酒,用另一只手则捏着她的下巴,“吃醋”

女子骄哼一声,“才没有。”

“没有啊…”穆枫的声音转了好几个音,“那你可以滚了。”

不止是那个女人,连在场的人都没有想到穆枫会变得这么快,愣在原地。女子刚反应回来,去抱住穆枫,穆枫却将她给推开,“让你滚,别让我说第三次。”

他的眼神又狠又绝,女子不由得被吓住,他则拿出一叠钱,放在女人的脸上,这才转过身看着众人,“你们继续,看我干嘛,很好看吗?”

众人不做声。

穆枫继续将目光放在那个角落的倪千语身上,他双腿交叠,一只手搁在自己的鼻子上,原本硬挺的五官硬被他表现得慵懒又邪魅,他嘴里嘘了一声,看来将很好玩了,难得遇见啊,上帝还真会安排。

又过了一会儿,倪千语再次起身,准备离开了。穆枫这才收起他修长的腿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端着一杯酒向倪千语走过去,“一个人喝酒,会不会觉得特别没趣?”

穆枫顺势坐在了倪千语要出去的路口处,挡住她要走的路道,眯着眼睛看他。穆枫这人,能有女友无数,除了他的家世和有钱,和他这副臭皮囊也有关系,人嘛,男人女人都离不开色字当头。

倪千语并不理会他,“抱歉啊,我已经喝够了。”

“一个人的闷酒自然喝够了,要两个人喝的尽兴的酒,你还一滴未沾哦?”他举杯示意,她今天不喝下去,他是不会放人的了。

倪千语看看他,眼神跟着妩媚了起来,又倒在了沙发上,“穆少打算怎么喝?”

穆枫眼光一闪,原来她还知道他,想了想,凭着他老爸的名声,知道他也不算奇怪,“自然听美人的。”

倪千语招招手,示意继续上酒来。她盯着桌子上的酒,“不如我们就来猜猜贴身衣物的颜色,猜错了就罚一杯,如何?”

有意思。穆枫瞬间提起了兴趣,“这想法不错。”刺激,有趣。

“穆少先请吧!”倪千语姿态随意,双腿交叠在一起,一只脚上的高跟鞋落在脚尖上,她不停的摇晃着。

穆枫盯着那双美腿,不由得更是兴奋了,眯着眼睛瞧她,“白色?”

“不好意思,穆少得先喝一杯了。”

美人在旁,穆枫也不介意。接着她猜,同样猜错了,她也干脆,直接喝下了。但她总有猜对的时候,而穆枫怎么猜都没有猜对,多次后,便有些懊恼了,“你框我的吧?我得亲自检查看看才行。”说着就准备动作去摸她。

倪千语以指划开他的手,“穆少这动作可不雅哦!”

“难道你以为我是正人君子不成?”他可一点也不在乎形象。

倪千语侧过身,贴近穆枫的耳边,“我可不敢框你,可我真没有穿内衣啊。”她说得无辜,说完后便立即站起身擦过他身边准备离开,“这一次就当穆少请客了。”

穆枫还挺恍惚,听到她那话,他立即想象着她裙子里包裹着滑腻的身体,仿佛鲜果的外皮,只等着人剥掉外壳就可享用。他两秒后回神,只来得及看到她的背影,不觉笑起来,有意思,很有意思。

倪千语走出酒吧打车,平时这会儿通常有许多出租车等着拉客,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她一个也没有看到,正感觉奇怪,突然有人来抱着她将往另一边拖。她正想要反击,发现来的是两个人,满嘴都是低俗的语言,身上还有浓重的酒味。她心理一阵恶心,动了动脚,想一脚踩上去。

这时有人跑了过来,“你们想干什么?”

接着她被人推到了一边,那两人和来人打斗了起来。倪千语揉着自己的手,眼睛盯着赶来的穆枫,嘴角扬起一丝讥讽。

那边穆枫对那二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立即装作被打得惨败,穆枫则拍拍自己的手,“你们可以滚了。”

一出动作干净利落又快速的英雄救美。

穆枫向倪千语走了过来,伸出手拉她起来。她想了一会儿,还是把手放了上去,“美女一个人总是让人不放心,如果我不跟着出来,你看你得多危险。”

能比你更危险吗?倪千语这样想,却也不会这样说,“穆少你心地善良,那我也不用多言谢了。”她站起身来便抽回了自己的手。

穆枫笑笑,“你看你这么短点路就遇到危险,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回去,我送你。”

“谢谢穆少的好意,还是别麻烦了。”

“为美女服务怎么能算麻烦呢?再说了,既然我救了你,自然得把你安全送回家才安心。”

倪千语没有再推脱,“那就谢谢了。”

她等在原地,穆枫去将车开过来,她冷眼瞧着那男人,手用力捏成一个拳头,又散开五指,反复的做着这个动作。

穆枫将车开过来,她这才大方的上车。她不愿说话,穆枫却有意攀谈,“一个女人不要常去那种地方。”听着像是忠告。

她笑,“就你们男人可以去。”

穆枫也笑了起来,“就因为你这样的女人去多了,于是男人便想去了。”

倪千语歪过头,“我可不常去。”

“那是我的荣幸,这样都能遇见你,看来我们还真有缘分。既然上天给了我们这样的缘分,那就留给电话号码吧!”他说着就掏出了他自己的手机,直接扔给倪千语,让她按下她的手机号。

这次她没有推脱也没有犹豫,直接就按下了自己的手机号。

穆枫拿回手机,一直上扬的嘴角弧度更大了些。以后的日子定不会无聊了,很有趣,他开始为自己的想法喝彩了,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何方神圣,将汪明旭迷成那个样子。

穆枫按下手机号,听到倪千语包里的手机响了,这次收起手机。

穆枫也并没有多为难她,真送她到小区,然后才开车离去。他打算花点时间陪她好好玩玩,不急一时,否则游戏就没有那么精彩了。

倪千语看着她的车离开,看着那带着势力的车牌号,不由得笑了起来。

回到公寓不久,倪千语就接到孟延洲的来电,不由得感到心烦,“这个时间打来电话,难道你想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