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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雪这话一出口,妙人的神色果然就变了,“曾经定了亲。”

“这话怎么说?”

妙人却只一笑道,“她要嫁的原本就是八荒之地未来的帝君,我既然不是太子了,与她定亲的自然该是我的二弟了。”

听到这里,柒雪陡然变了脸色,心内突地一跳,“你怎的不是太子了?”

妙人无所谓地一笑,“我这般放荡不羁,本就不适合放什么劳什子的太子,还是让给我温文尔雅的二弟好。”

“严华帝君虽然对你一向严苛,但是决不至于废了你而另立太子。”柒雪顿了顿,神色肃然,“你难道因了不想娶珠玉而放弃太子之位?”

“我有这么蠢么,娶谁不是娶呢?”妙人提着两大桶衣裳,笑得很是没心没肺。

不是因了珠玉,而是因了你,小柒…

说话间,就已到了门口,一踏进门,两人就异常惊恐地发现原本该气回了东华的珠玉正坐在榻上笑嘻嘻地望着两人。

柒雪背后升起了一阵冷意,为何觉得她的笑容好生诡异。

“你怎的还没回去?”妙人问道。

“我为何要回去?”珠玉反问道。

“我不是你们的债主么?那么这笔债,你什么时候还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珠玉的笑容一点点地消逝,反之眼眸中尽是眼泪。

“对不起…”妙人道。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打在了妙人的脸上,登时妙人的脸上就印着一个鲜红的掌印。

她的眼泪终是流了下来,一滴一滴,像是珠玉一般。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

一阵风一般,她消失在妙人与柒雪的面前。

自从上回溪边事件之后,街坊邻居倒是对柒雪异常地好,时时送些鸡蛋什么的过来,顾大娘更是特特送了只老母鸡过来。柒雪原想推脱来着,谁知妙人却笑嘻嘻地接过了,非常有礼貌地笑眯眯地回了,“顾大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我家娘子的。”

这话说得…

柒雪怀孕这事恐怕是坐实了,可是悲催的是,十月之后,她到哪里去生一个大胖小子?

这天,柒雪去溪涧挑水,担着个扁担刚刚挑了两桶水走上了林间小道时,却只听得砰地一声,一个满身血迹的男子从林间跑了出来,倒在了柒雪的面前。

柒雪吓了一跳,听了听林间的响动,知道追兵将至,便用障眼法将那男子的身子给隐了。

果然,一队身着铠甲的官兵顷刻间从林间窜出,围住柒雪问道,“有没有见到一个满身血迹的男子从这林间跑出来?”

“没有。”柒雪回答得很是平静。

“走!还在里面!我们再进去搜,就不信他能插了翅膀飞了!”为首的一个道。

待所有人走了之后,柒雪才大大松了口气。

屋子里,柒雪给妙人擦了擦汗,紧张地看着他取着那男子正中胸口的箭。按说,这男子还真是命大,这只毒箭虽然正中胸口,但是却未伤及心脏。

呃,不过,就算他死了,恐怕妙人也能救回来罢…

救个凡人什么的,也就是折损一点修为的事。

这个男子虽然脸色苍白,但是眉宇间却透露出一股子非凡的英气,一看就不是平常人。

柒雪想,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救他,不知道能不能赚到银子?

等等,这是什么?

那男子的腰间有一个乳白色的玉佩,她取下来一看,竟然是九龙玉佩!

柒雪心内突地一跳,手就有些发抖,这个东西,竟是个仙物!

妙人将那男子包成了个粽子之后,推了推柒雪,“小七,看什么呢?”

柒雪将那块玉佩奉上。

妙人沉吟,然后看了看昏睡着的凡间男子,最后说出了一句让柒雪胆战心惊的话,“这块玉佩,唤作龙吟玉佩,六界之内只有一块,呃…乃是九重天上天帝的配饰。”

天帝,名唤清尘,也就是若水公主的父君。可是,这个人分明是个凡人啊…

妙人讷讷地道,“我听说天帝为体验一番生老病、怨憎会、求不得,这人间三苦,到了人界做了一世凡人。”

么子!难道…这个人…这个人…

竟然是执掌整个仙界的清尘帝君!

我到底将什么人捡回来了啊…

妙人的狐狸眼微微眯了眯,“小七,我们趁他没醒将他扔出去罢…”

柒雪吓了一跳,舌头都有些打结,“扔…扔?”

妙人点了点头,“万一,他醒了之后,我们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等他归位的时候,将你我两人一刀…”

“咔嚓了?”柒雪摸了摸脖子。

妙人沉重地点了点头。

“不会有这么残暴罢?”

妙人道,“残暴程度甚于大师兄啊,想当年,西海水君只不过是延误了一刻钟布云降雨的时辰,他就将他斩在了诛仙台上…”

柒雪骇得只感觉一阵寒意从脊椎蔓延上来,低头看着男子半死的样子道,“可是,万一归位之后,他归知道我们曾经将他丢出去过,会不会要砍我们两回脑袋?”

妙人沉吟,最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既如此,我们就暂且将他留着…”

其实,妙人只不过是想要两人独处的空间而已,可是为么子走了个珠玉又来一个天帝啊!

柒雪自从知道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男子是天地之后,伺候得非常殷勤,将谄媚本色发挥到了极致。

那男子醒过来的时候是在第三日。

那日,柒雪正在屋外晒一大早洗好的衣裳,妙人兴冲冲地从门外抱了一只半大的母鸡回来兴冲冲地道,“小七,我们以后养鸡罢!”

那鸡被妙人抱在怀里很是骄傲的样子,还冲着柒雪亲热地叫唤了几声。

“妙人,你是狐狸哎…竟然养起鸡来了?人家狐狸不是最爱吃鸡了么?”

“因为别家都养了啊…”妙人抱着鸡很是委屈的样子,人家是忍了多久才克制住将这只鸡拆解入腹的冲动啊,我容易么…

“别家养我们就一定要养么?还有,你快把那鸡放下啦!”

柒雪的话音刚落,妙人就光荣地受到了那只鸡排泄物的洗礼。

于是,妙人惊叫一声,将那只鸡扔了出去,于是整个小院子顿时就乱成一锅粥了。

柒雪忙着去抓鸡,妙人忙着脱衣裳。

但是,那只鸡像是修炼成精似的,动作迅速而灵巧,。当那只鸡跳到门槛边的时候,柒雪瞅准机会,向前一扑,得,终于捉住了!

不过,当柒雪顶着满头的鸡毛爬起来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身白色丝衣的男子立在门槛边,正俯视着她。他的唇角带着淡淡的温柔的微笑,那笑容彷如黑洞一般,要将人的神魂都吸进去。

柒雪抱着咯咯叫的母鸡,手足无措,最后,神色一定,拜倒下来,“参见帝君!”而那只鸡,就高高地举在头顶。

男子却反而愣了愣,“你唤我什么?”

柒雪这时才猛然意识到,他这会子是人类,应该不记得自己在天上的身份的…窘,怎么办?

“我…我是说…我觉得您可肯定是个大人物,跪一跪总没错的。”

从烧饼铺开始发家

第二十五章

从烧饼铺开始发家

妙人这时将自己整理完毕,走过来,很是随意地环住了柒雪的身子。

清尘微微吃了一惊,问柒雪道,“这是?”

柒雪刚想回答,妙人就抢先答道,“这是贱内。”

贱内?

贱你妹的内!你全家都贱内!柒雪恶狠狠地想。

“看阁下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如就请回家去罢。”妙人道。

可是,人家天帝就是天帝,一听这话,微微地拱了拱手道,“蒙兄台相救,楚某不甚感激,只是因一身盘缠皆被强盗所劫,如今身无分文,还请兄台收留一段时间,我好赚足了银两再上路,如何?”

姜还是老的辣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妙人的眼睛瞄到了清尘腰间的那块九龙玉佩,原本想着让他将这块玉当了换银子,但是想到这块玉可是仙物不好随便当的,于是只得含泪点了点头。

这些日子,老有些官兵在宁江城来来去去的搜寻,像是在找些什么人。

柒雪遇着在衙门里当差的王福时,忍不住问了句,“王福,你们最近这时忙活着什么呢?是不是在抓什么人?”

王福道,“是啊,在抓叛乱的齐王。”

齐王?

柒雪心内一跳,不知为何就想到了正躺在屋里的那位,“可有他的小像?”

王福于是从兜里掏出一副脏兮兮的画。

虽然这幅画上还沾着一副油腻腻的掌印,可是那男子的模样分明就是,就是现在住在自己家里的那位。

柒雪的脸绿了下来,我的天帝大人,你可真是害苦我了…

相传,齐王楚晨曦出生时口中含着一块九龙玉佩,当时红霞满天,人们纷纷说是大吉之兆,此乃真龙天子降世也。谁知,后来,他的母妃陈氏被打入冷宫,他虽然仍旧是王爷,但帝位自然不是他的了。

新皇帝自然容不得他,寻了个由头,给他定了个死罪。

这不,他逃难时,被侍卫军统领萧云一箭射中了胸口,好在被柒雪所救。

柒雪赶紧将这消息讲给了妙人听,谁知道妙人用鄙夷的目光瞧了一眼柒雪不咸不淡地道,“我早就知晓了。”

“你早就知晓了?”柒雪吃了一惊。

“上回我去司命星君殿里时,拿了他的命本子瞧了瞧。天帝这一世过得可是精彩得很,酸甜苦辣都有的尝,只是…”妙人顿了顿。

“只是什么?”柒雪很是好奇。

妙人接着道,“只是他一生无妻,却有个义女。”

义女?

他这命可真是奇怪得紧。

柒雪暗想,只是这么个大活人就这么躺在屋里,若是被发现了他丧命事小,烧饼铺子开不下去了事大啊。

于是柒雪便寻思着要不要使个障眼法,让寻常凡人瞧不见才好。

这般想着,柒雪便踱进了屋里,却见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很了。

柒雪一急,冲过去试了试他额头的发温度,却发现触手一片热烫,他竟是发热了!

柒雪到此也顾不得什么了,撕开他的衣裳却见他胸口的伤竟是开始化脓了!

柒雪又惊又怕忙忙将妙人唤了进来。

“你看他会不会死啊?”柒雪眉头皱得紧紧地,不知为何,看到他这样,柒雪竟有一种连心一般的疼痛。

妙人见状眉头也皱得死紧死紧地,“我记得司命星君的本子上写的是,他天生体质奇特,平日里但凡受个小伤,没个十天半个月伤口极难愈合,如今,这一箭没入这般深,我看着,虽不至于死,但也得去个半条命。”

“可有法子治?”

妙人将被子重新给他盖好,然后露齿一笑,“司命星君的本子上可是写了的,他这次死不了,既然死不了,我们就随他好了…”

阴测测的声音响起,“妙…人…!”

妙人圆圆的狐狸眼睛眯成一个好看的弧形,“小七,你看这大好的春光,我们不如外出踏青去罢?”

柒雪二话不说直接赏给他一个爆栗,“滚!”

就这样,楚晨曦反反复复地折腾了整整一个星期,这伤才彻底好了。

在外间紧锣密鼓地搜寻着楚晨曦的下落时,他本人却发挥了身为地主阶级的优良本质将柒雪当成了使唤丫头。此刻,他正在优雅地品着茶,那姿态惬意悠闲,丝毫没有一丝危机感。

柒雪好容易坐了下来,微微喘着气道,“您老人家还有什么吩咐?”

楚晨曦扫视了一眼四周,然后慢悠悠地道,“将把凳子再刷一遍,我见不得有一点污渍的东西出现在我面前。”

丫,你就是天帝么,有什么了不起!我柒雪就不怕你!

呃…这话,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说,柒雪在行动上立刻执行了楚晨曦的命令,并且满脸堆起了谄媚的笑,“是,我马上就去洗。”

谁叫眼前这位爷是天帝托生的呢,倘若得罪了这仙界最有权力的人物,等他归了位,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柒雪辛辛苦苦地将凳子洗好之后,楚晨曦才将那茶盏甚为优雅地搁在新买的檀木案上,“唔,你也累了罢,便坐下休息会儿罢。”

柒雪眼眸含泪,正要感动得眼泪都要流出来的时候,猛然见听到头顶一声炸响,“你给我捏捏腿儿,在这屋里坐了一天了,这腿脚有些不大舒服。”

您也知道您一天什么也没干,尽使唤我,您还要我给您捏捏腿儿?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姑奶奶不干了!

当然,柒雪没有这个胆儿,我忍!

于是,某人架起了腿,微微阖上了眼眸,等着某人给捏腿。

正待柒雪就要捏上他的腿时,那人却扑哧一声低声笑了出来。

柒雪抬头,却见他嘴角含笑,甚至连一贯深沉如海的眼眸里都荡漾出了微微的笑意。说实话,他笑起来真的比绷着脸的时候要亲切得多…

“丫头,你跟我还真像。”

柒雪听得一头雾水,“像什么?”

“都很能忍。”

柒雪抬头细细地观察着他的眉眼,只觉这眉眼竟然越看越亲切,倒好似以前在哪里见过似的,但是这近一千年里,柒雪哪里会见过高高在上的天帝呢…

楚晨曦又笑了笑道,“好了,丫头,你也累了一天了,陪我说说话。”

又说话!

您老人家有闲情唠嗑,我却只想睡觉啊!

但是柒雪向来欺软怕硬,所以,只得强打精神,于是就产生了以下对话。

“你不逃命么?”柒雪。

楚晨曦依旧是气定神闲,“逃?逃到哪里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要做的只是等。”

“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