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原谅我,我就一直这样…我还要这样!”说完雪倾就把自己高高的脖子弯下来靠在夜兮兮的颈脖里,夜兮兮脸一红,他是要干什么啊!她伸手用力的推,推了半天也推不开这个铁球,就在这时,众人皆噤声了,夜兮兮也抬眼望去,泽西正走出大楼房,一步步的向这边行来,而他的身后跟着三个人,一个清河,一个理查德,还有一个雪音。

夜兮兮不想让泽西误会什么,只得低声怒吼道:“知道啦!”

“不生我气啦?”

“你敢让他来骚扰我,我就不会理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有我在,绝对没有半个臭男人会靠近你,真的,我发誓!”说完还举起三根手指来真的起誓,夜兮兮立即打下他的那只手,实在太招眼了。

雪倾乐悠悠的自己在哪里开心,把夜兮兮刚刚去找泽西的事情给抛的远远的,他只知道,夜兮兮现在站在自己的身边,而且她原谅了自己刚刚那愚蠢的事儿。

两个人的相处落在不少人的眼泪,都在讨论雪倾那个倾国倾城之色的新保镖,就连站在泽西身后的雪音也注意到了。

“我哥哥怎么那么粘那个新保镖啊…那个女人好眼熟…”

“我知道了,她之前就代替纸鸢进宫过,那天下午我也认错了呢…”

雪音记得了,就是那个保镖啊。只不过…她怎么好像还记得她这长发的模样?

想着想着,雪音忽的睁大眼。

或许别人都没有注意,但是自己一定记得清清楚楚,那双眼睛…继位大典那天,当街舞蹈的那个女子,穿着绿色的长裙,跳着妖娆如水姿的女子,就是这个女人!

她那眼里的怨,眼里的伤心,眼里的疑惑…还有期待,雪音都记得清清楚楚,可现在…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雪音还没有想的透彻,前面的泽西就冷然道:“这是我继位以来第一次主持我们雪国传统的涉猎节,这个节日虽然已经沿袭了几千年,成为了我们雪国人的风俗,但是我却不怎么倡导它。”此话一出,下面一片轰然,所有站着的官员和皇家人员一个个面面相觑。

“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雪倾揪起眉,夜兮兮却握紧了拳头,在心里为泽西呐喊鼓掌,和她所想的一样呢。

“你还高兴,他是在挑战这些老古董的心,挑战风俗…这个建议我大哥雪凛曾经也在议会上提过,可是最后还是沉入大海,两个浪花也没有击起来。”雪倾怎么抓不住夜兮兮脸上那两抹兴然呢?只可惜,他必须要打断她的臆想。

“你是说…他会遭到反对和质疑?”

“即使他是国王。”雪倾点了点头,抱着怀继续等着看好戏。

果然周围不少人都在质疑,有不少的声音都在反对着,更有甚者直接在下面轻声的骂着泽西竟然破坏传统。

而夜兮兮紧紧的盯着泽西,等待着他的反应,她当然相信,他绝对不是贸然说出这句话的。

泽西冷眼扫视了一圈,看到夜兮兮的时候,微微的停顿了两秒,谁也没有注意到,而夜兮兮轻轻的低头笑了笑,她懂他的意思。

“世界上正频临绝种的动物已经越来越多,而且动物的生命周期也越来越短,我们人类如果不保护它们,总有一天会有报应落在雪国的身上。现在全世界都在倡导保护动物,只有我们雪国还在大张旗鼓的举行着传统的涉猎活动,虽然这是个传统的节目,我泽西不敢违背祖宗们留下来的精神和文化,但是既然我现在继承了国王的位置,就有责任和义务保护雪国。”

“保护?他还说保护?安得什么心啊,明明就像触怒先祖们!”

“哼!我首先就不同意!”

“不同意!不管说什么,涉猎活动象征着皇室的权威还有年轻人们竞争的一个途径嘛,这种都丢了,我们雪国的君主制还怎么来?”

所有的官员都开口说话,唯独雪家的三个公子都没有说话,绿意茴也没有说话,站在雪辰的旁边抱着臂看向自己的哥哥,她也非常赞同这件事情,但是这一切…还是有些鲁莽了!

“这件事情,从今天开始,列入议会讨论的重大事件中!但在这之前,我必须告诉大家的是,都知道我泽西,莫拉米看曾经是什么样的人,我自诩是个心狠手辣不善良的人,今天并不是可怜那些小动物,那是女人们要去做的事情。我要你们百官考虑,动物没有了,破坏生物链,雪国这么小个国家,又该怎么继续生存下去!?地震、海啸、气候变暖、虫灾、瘟疫等等问题都会重蹈而至,我相信,这种事情…雪国曾经应该已经面对很多次了。雪国要展望的是未来,让雪国的子民们过上更好的日子,而不是让人民活在灾难里。当然,我没有全部的权利来决定这件事情,今天的涉猎活动依旧举行,我只希望你们能深沉的思考这件事情…而且决定权,在你们手上。”泽西伸手向所有的人示意。

夜兮兮抿唇笑了笑,不去当演讲家还真的可惜了。

“不去当演讲家还真是可惜了,不愧是泽西,莫拉米看啊…”雪倾笑了笑,夜兮兮很意外雪倾竟然能和自己想到一块儿去,她抿着唇轻笑,泽西…你不亏是我的男人,既威严的把命令下达了,却又谦恭的把决定权放倒别人的手上,手段…果然是个老手。

下面一片安静,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思中,而雪凛首当其中,只不过他早已明白着其中的道理,他思考的是…另外一个方向。泽西,果然就是泽西,果不然是他选的人…哼。

因为泽西已经说了这事最后一次的涉猎大会,所以还是在下午两点半的时候准时举行,阵阵鼓声一点一点的击打,响彻整个花园,一声比一声重,一声一比一声沉,夜兮兮站在雪倾的后面,而纸鸢站在夜兮兮的左边,夜兮兮的右边便是绿意茴和雪辰,然后是雪凛,再然后便是泽西,红色地毯的那边才是呈氏,然后一排排下去的官员。

夜兮兮不得不说,这样的画面有些诡异。

明明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却偏偏还有这样的活动。

红色的地毯,白色的皇族高背椅和主人一起站在上面,而那个主人无疑便是泽西了。

所有的人都穿着骑马装,除了他们这些个保镖和随从们,而泽西穿着一身黑色的骑马装,无疑是现场最帅的男人,然后是雪凛的那身同样黑色,却比泽西要低调一些的黑色骑马装,再然后是雪辰的白色骑马装,最后是夜兮兮前面这个一身红色骑马装的男人雪倾。

夜兮兮一直都觉得雪倾像某种动物来着,现在终于明白过来,他就是一直花孔雀嘛。

“按照往例,打猎最多的人,打的猎物最值价的人,就是我们的冠军,而冠军就是得到国王陛下的赏赐,也许是官升几级,也许是雪国币几千万,也有可能是一个美女,也有可能是一个愿望。希望各位大人各自努力,得到冠军。”讲话的是清河,穿着那一身终年不换的黑色工作服,很是尽忠的模样,他的话很多时候就代表了泽西的话,只不过一旁的理查德,应该现在比内务总管更加有效吧?

“陛下,臣可以用一个愿望中的美女来换得这个冠军的礼物吗?”正要正式开始的时候,却听得一人上前,夜兮兮定眼一看,竟然是呈凌!

夜兮兮忍不住一脚踢向雪倾的小腿,雪倾差点儿没稳住,这颜面上也挂不住,但是他也知道这呈凌究竟在说谁,谁让这是自己惹的事儿呢!雪倾狠狠的咽了一口对呈凌的恶气,死小子,栽到我手里就死定了,竟敢偷窥他爱慕的女人!

泽西撑着下颚冷冷的瞥了一眼呈凌只是淡淡道:“你得到了冠军再说吧。”

呈凌很是一脸逼得的模样,骄傲的仰起头,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而随着一声号角,所有的人都转身上马,然后策马而去。

夜兮兮本是保镖,只能和纸鸢一样开个小车跟在后面保护雪倾的安全,但是人还没有走,理查德却在这是拉住夜兮兮,然后抬头向雪倾示意,雪倾有些犹豫,看了看已经上马策马而去的泽西,这才也策了马追了上去。

夜兮兮被拉到树下,理查德才低声道:“你顺着前面那条路一直走,然后你会看到一条河,顺着河往下一路走,看到开满了薰衣草的的草坪之后就停下来等他。”

夜兮兮指了指自己:“他在等我?”

“他难道没有和你说吗?”理查德笑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没有发现有人看见他们。

而夜兮兮才想起泽西说的那些话的意思,他要自己带着帐篷和日常用品…难道要和自己私奔?夜兮兮差点儿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泽西现在的身份不允许干出这些疯狂的事情来,所以夜兮兮立即把自己这讥诮的想法埋起来,最多就是…和自己露营,她一开始的想法。

夜兮兮点了点头:“雪倾那里你应付一下,还有呈凌,千万不能让他的冠军,不然我又要头疼了。”

“知道了,这些先生都有交代,你放心吧,他比你更着急这些问题。”理查德的笑意多了几分暧昧,夜兮兮咳了咳,看来泽西的想法一点儿也逃不出理查德的眼睛了。

夜兮兮转身立即背着包就向理查德所说的那条小路走去,她刚刚消失在树林里,理查德还在看着的时候,就听见背后有道声音道:“她究竟是谁?

理查德一回头,看见的人是雪音,不免笑了一笑,挑眉道:“她?不过是雪倾少爷的新保镖罢了,听说叫青鸢。”

“我看你们到很熟嘛…理查德,你老实告诉我,她是不是和陛下…”雪音接连着疑惑,理查德却立即出手阻止:“别想太多!如果你非要说…肯定也是和我有关系啊。她正好是我的菜,雪小姐还是不要想太多的好,到时候给自己惹来一身的痛。”

“我痛?”雪音觉得可笑极了,这个理查德说话真是逻辑不着边,不知所云,而且长着一张洋鬼子脸,和泽西·茉拉米堪完全两个风格,她看着就别扭!

“当然!你想想,我们陛下最讨厌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就是胡乱猜疑,就是莫名其妙,就是让他感到不愉快的女人!在咱们雪国允许男人一夫多妻制,到时候陛下不高兴了,娶了很多个女人,你说你痛不痛?”

“你!”雪音扭头看向理查德,扭头却发现他的脸离自己太近,于是后退了几步,雪音紧紧的抿着唇,然后又骄傲的仰起头,“他才不是这种男人!如果他是那种会三心二意的男人,我一开始根本就不会同意我父亲嫁给他!”说完雪音就转身跑开,她发现,她不敢听这个嘴厉的男人反驳,她怕自己真的会害怕。

看着雪音跑远的身影,理查德勾着唇笑了笑,毕竟还是个小女孩…也是个没心机的。

只希望,这短暂的时间,能让那两个人好好的重温一下幸福和温馨、甜蜜,而他,只要守着就好了。

寻夫之旅 118 二人世界

夜兮兮一路顺着小路走着,听见鸟儿们惊恐飞开的叫声,还有隐隐传来的策马声,夜兮兮一阵心惊,却还是一路向前走去,越走才发现着声音越小。

大约二十分钟的步行,终于看到了一条小河,夜兮兮立即转脱了鞋光着脚跑下河,清凉的河水流过脚背,一阵舒爽的凉意从脚底传至脚心,她弯下身洗了一把脸,没想到,这里面竟然有一个如此清幽的地方,只怕是不在那些涉猎的范围吧?不然怎么会如此的安静?

脚划动水面缓步的行上岸,虽然裤腿湿了,虽然她现在很想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洗个澡,但是她更像早点儿和泽西见面,所以还是上了岸提着鞋缓步的向下游走去。

这一次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她才看到理查德所说的满是薰衣草的草坪。没想到薰衣草还能长在这种地方,上面是参天的大树,而下面是紫色的薰衣草,微微的香气萦绕在鼻息间,一股香气溢来,夜兮兮闻着好闻,便在地上盘腿坐了下来。

抬头望向周围,没有发现半个人,只好继续等着,等着等着整个人就趴下身子趴在花丛里,手指缠绕着那些花儿,没一会儿就摘了一把在手里,觉得有些可惜,却还是一把插在自己的散下来的头发上,她起身要去小河边照照自己的模样,刚刚起身,一只铁臂就从身后将她拥入了怀中。

她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立即勾着唇轻笑:“你来了?”

“在做什么?”男人低沉着嗓音,来到她的耳边轻声的呢喃,说着还轻轻的咬了一口小巧的耳垂。

“在等他…你怎么溜出来的?应该有很多人跟着你才是啊…”夜兮兮望了望,周围安静的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了,没有人跟上来。

“甩掉他们不正是我们的特长吗?嗯?”他抬头向小河望去,闻着这淡淡的薰衣草味道,他的心微微一动。

“也对…那我们要呆多久啊?这一次,你要什么时候回去?”夜兮兮觉得甚至悲哀,他们两个人现在竟然轮到这个地步,见个面偷偷摸摸就算了,还要在限定的时间之内。

“这一次…我们可以呆到明天,整个雪国都找我找疯了再回去,你说怎么样?”

“什么?真的!?”夜兮兮激动的立即转了身,抬头看向男人,而男人含笑的嘴角已经回答了一切,夜兮兮立即兴奋的挂上男人的身子,兴奋的大叫:“太好了!哇,太棒了,太棒了!”

“喂。低调点儿…不怕引来找我的人?嗯?”泽西立即捂住她的小嘴,失笑的看着她,但是她那一脸的幸福,立即让他也笑了起来,这幸福多么的来之不易,他知道。

夜兮兮吐舌:“那你不怕别人现在已经找翻天了吗?”

“暂时不会。理查德会说我已经回了宫,明天早上的会议我没有出席的时候,他们可能才会开始起疑,不过都有理查德挡着。”他一切都安排了,他们抓紧了时间,能在一起整整一天,而这一天,他们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隐藏好身份。

夜兮兮揽上他的脖子:“既然事情已经这么定了,那么现在我们何不来个…野外鸳鸯浴!”说完就拉着泽西跳进清澈的小河里,泽西阻挡不及,两个人已经一起掉了下去,他伸出手臂将夜兮兮的头护在怀里,掉进河里时,所有的冲力就落在他的手臂上。

夜兮兮一个翻腾,将男人压在身下,而男人撑着水下的石头,才没有让自己完全的被水淹没。

“小心点儿。”他托着夜兮兮的臀,慢慢的背靠到岸边的石头上,而夜兮兮依旧坐在他的身上,正伸手将他脸上的头发和水珠扒开,将她那英俊的脸庞露出来。

“调皮…”他的手掌托着她的臀,将她往前滑着坐了些,夜兮兮吐着舌头:“我不是调皮,我只是太高兴了…伤到你了吗?”

泽西摇头,另外一只手掌来到她的后脑勺,扣住她的头,微微的往下拉,让她对着自己的脸:“那你知不知道,现在我们只有身上的这一套衣服,湿了又该穿什么?”

“反正你是骑马装,穿着还招摇!脱了,都脱了,我们现在要洗澡。”就雪国这天气,扔在岸上一会儿就自然干了,连烘烤都不用,只不过这林子有些幽然,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干了。

夜兮兮上下起手的替男人把衣服都脱了,没一会儿男人就赤了身子坐在水里。

夜兮兮的衣服虽然还没脱,但是水已经湿透了她的全身,泽西把她的西装外套扔到岸上,又把她那最难脱的裤子也脱下来扔到了岸上,夜兮兮只剩内裤和衬衣还有里面的胸衣时,泽西的下身就已经滚烫的贴着夜兮兮了。

隔着夜兮兮的小内裤磨磨蹭蹭,夜兮兮撑着他的肩,抚摸过那些疤痕,低头吻着男人的唇瓣,而她身上那湿透了的衬衣比脱了更加的诱惑男人,隐隐的能看到白色的内衣,更加致命的是,水湿了衣服,贴着她的身子,将她妙曼的身姿完全的突兀了出来。

“兮兮…”男人的手来到她的衣服下摆,说着就要撩起来,夜兮兮却一手摁着轻声“嘘…”

男人看着她,而她的手掌却来到自己的下身,拉着他的手,来到内裤的边缘,带着他的手又绕了过去,来到下面,她用自己的手指跳开内裤的边缘,而又挑在他的手指上,她低头密密吻着男人的唇瓣,一边吻着一边问男人:“准备好了吗?”

男人勾着唇:“准备什么…”明明知道她要做什么,却还是期待她说出来。

“准备…要我…啊…”一声沉呤,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咬着唇,用力的坐下,直到男人全部没入自己的体内。

她揽着男人的肩,沉沉的喘息:“泽…”我又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

男人一颤,伸手拦着她的背脊,轻柔的划过,而后开始动了起来:“没有…”

“啊…我再也不会吝啬,再也不会只看得到自己的委屈和付出…所以…请你以后…都要这么爱我,不要再离开我…如果你离开…兮兮会很恨很恨你的…”

“只要我爱你?嗯?这样?”虽然这个姿势有些费男人的腰力,但是夜兮兮配合的很好,随着男人而动,两个人沉沉的各自喘息,却一声又一声的迎合。

“说话…小乖…”

“不要…”

“不要什么?嗯?不要我动了?还是不要我?不说话?那我起来好了…”男人一边动着却一边逗着女人,害的女人浑身颤抖着却还紧张的回复男人的话,想了半天才知道改怎么回答是正确的答案。

“不要…兮兮要你…我不是…不要说话…”

“不说话?不说话可以,就叫出来,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男人转身,带着女人转到了身后,扣住女人的臀又换了一个动作,夜兮兮只能在他的身下化作只为他的那一滩柔水…就如同那身下的小河一般。

这个下午,两个人缠绵了四个小时左右,直到泽西真的够了,夜兮兮也真的累到不行了,泽西才放过了她,而两个人早已经由河里转战到了岸上,夜兮兮这个时候正躺在帐蓬里,泽西则在外面搭起架子,将衣服凉在上面。

泽西只穿了一条长裤,精壮却又满是疤痕的上身就在夜兮兮的眼前晃来晃去,夜兮兮支着下巴躺在敞篷口望着泽西走来走去的身影,真的才觉得好幸福,滚了滚毯子,她将自己裹起来,不然满身的玫红,她自己才不好意思那么走出去呢,虽然两个人早就已经亲密的不能再亲密了。

“我们今天晚上要住在这里吗?”

“不。再等一会儿就走。”男人把夜兮兮的衣服都凉起来,而自己的衣服倒是无所谓,反正这骑马服就像夜兮兮说的,不能穿着到处走。

现在是七点,这边早就已经黑尽了天色,再等会儿…是要去哪里?夜兮兮本来想问这个问题,不过既然他有安排她边跟着做便好了。

烧了一堆火起来,泽西才在帐篷边坐下来,夜兮兮立即把一个毯子围到男人的身上:“不要着凉了,虽然雪国是热带国家,但是这林子还是有些凉的。”

“我不冷。”泽西冷然的回答,伸手把坐在敞篷口的夜兮兮抱进自己的怀里,两个人靠在一起,夜兮兮的脸在泽西的怀里蹭了蹭:“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还有小恒恒…她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泽西的手一紧,扣着夜兮兮的身子越加的贴近了自己:“我们会回去的…回去向爸爸和妈妈们请罪,回去,过我们的日子,回去正大光明的在一起。而你再也不会受委屈。”

“我不怕受委屈,我只怕这个世界上没有你。失去了,我才知道那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夜兮兮拽进胸前的毯子,转头看向泽西,泽西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心疼的吻了吻她的眉心:“再也没有这样的事了。下一次,我不会让自己再身处那样的境地…”

“可我就不见得现在你的境地有什么变化。表面服从,却一个个都虎视眈眈的群臣,雪氏、呈氏都不是简单的角色,一开始简单,就不会搅进这趟浑水。”而他也不会被人设计偷走了受伤的身体。

泽西的手指轻轻一弹,轻柔的摩挲地的肩头:“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嗯?都会有转机的,不管是雪氏、呈氏,都有的。”

夜兮兮还能怎么问?他就是把那些沉重统统担负在他自己一个人的身上,她知道,她就是把他的嘴撬了他也不会多说的,算了,两个人难得有这样的时间可以在一起,她何不放过自己?像他所说的,她只要相信他,就会有转机的,不管是什么。

夜兮兮的沉默隐隐的引来泽西的不安,他扣着她的肩,面对自己,低下头盯着她的额头:“兮兮,我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你,因为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安全,而我也就有越多的筹码。我只能告诉你,现在的我,是在韬光隐晦,现在的我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把自己变得强大,我绝对不是你,乃至整个雪国的百姓所看到的那么弱。等时机到了,整个雪国都会握在我的手中,我只能这么告诉你,这下你明白了吗?”

夜兮兮惊讶的张大嘴,他的意思是说…他在暗处又势力?他在暗暗的计算所有?

泽西知道夜兮兮明白了,她一直是那么的聪明。

夜兮兮点着头:“我明白了,我会相信你的。”

泽西摸摸她的头:“这林子里动物太多,我们马上就骑马离开,到有人的地方去,嗯?”

夜兮兮又点头,怎么都好。

夜兮兮的衣服干了,泽西给她穿上,自己也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那件骑马装却还是搭在了马背上。

“如果有人来找我,看到这衣服就会知道我来过这里,我们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夜兮兮明白,而泽西收好了一切,原地就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似地,上了马坐在夜兮兮的背后,策马而奔,夜兮兮突然想起自己下午的那个想法,立即笑了起来,泽西低头看着她的脸:“笑什么,这么开心?”

“我们像不像是在私奔?”

泽西思虑了片刻却只是笑道:“你说是便是!”

夜兮兮便又笑了起来,马蹄飞扬,还好两个人都学过骑术,所以骑马对他们来说也不算什么,夜兮兮坐的也不累,更何况还是坐在泽西的怀里。

穿过树林是一片空旷的原野,夜兮兮望去,远远的看到一个山坡,她指了指山坡,泽西把马骑了过去,山坡下竟然是一个湖泊,湛蓝的湖水里还倒影着月光和漫天的星星,而湖泊的那边还有一棵张扬着四肢的大树,夜兮兮立即下了马,泽西跟在后满,马儿就在地上欢腾的咀嚼着香甜的青草。

夜兮兮坐在湖边上,而泽西在后面漫步的跟上来,夜兮兮突然回头,看到他的身影,立即勾起唇角,他就向自己走来,正在向自己走来,一步步的缓然行来,夜兮兮的心,在那瞬间变得充实。

而泽西走过来坐到她的身边,她侧过脸去,观赏月光下的湖泊和风景,泽西盯着她的侧面,在月下是那么的洁净,浮躁了许久的心,因为看到她一天天沉静下来,微微的笑了笑,心在那刻变得充实。

“你看,流星!”夜兮兮突然伸手,然后立即秉着手开始许愿,泽西也闭上眼睛,秉着手和她一起许愿。

许了愿,夜兮兮扭头看向泽西就问:“你刚刚许的什么愿?”

“我…要你平平安安,我要你和小恒恒都能平平安安,而我,能够看着你们平平安安。”

夜兮兮立即捂住他的嘴:“你还真说,许的愿说出来就不宁了。”

泽西笑着握住她放在自己唇上的手指:“我本就不信这些,只不过你既然信,我就跟着玩玩罢了,但是心却是虔诚的。”

“那么作为公平交易,我也告诉你我的愿望。我希望…你和小恒恒能平平安安,我们一家人能够早日团圆,然后永远在一起。”她笑吟吟的盯着他,而他的心猛的发颤,这样的她,叫他如何不心动,不心疼?

他伸手将她拥在怀里,然后两个人仰面躺下,她枕在他结实的手臂上,两个人都望着对方,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他们的愿望都是那么的简单,那就是平安。

夜兮兮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男人起身将她抱了起来,只怕这点儿犯凉让她生了病,抱起夜兮兮他蹙了蹙眉,已经不是第一次感觉到她有多轻了,但是现在越来越感觉如此,是她越来越瘦吗?女人,你就不能好好保护自己,不让他如此的担心吗?

上了草坡,抬眼望去,却看到了一处闪着灯光的屋子,泽西立即向那边走去,那闪着光的地方看着近,去足足走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到。

马儿一直跟在两个人的后面,走进了泽西才看清这是一座木屋,又两层楼,虽然是木质构造,但是构架却很结实。泽西轻轻的把夜兮兮放倒台阶上,将她的头小心翼翼的靠在木柱上,然后轻声的步上木屋的台阶,走到门口才举手扣了扣门。

一声、两声、三声过后,屋内的灯光才亮了起来。

泽西立即又敲了敲门,而后用英语轻声道:“你好,打扰了,请问今晚能方便借宿一宿吗?”虽然他们有帐篷,而且夜兮兮还带了毯子,但是他还是想让夜兮兮睡的安稳一些,环境也能好一些。

而屋内久久才传来一声沉沉的声音道:“你推门进来吧,门没锁…”

泽西推了推门,果然门没锁,他推开一条门缝然后轻轻的再向里推去,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中年女人坐在屋里,正用打量的目光看着他。

泽西按着左胸口微微的弯腰,按照雪国的礼俗来这边是见面礼的打招呼。

“你好,我和妻子路过这里,迷了路,而且天色已晚,不得已不会前来叨扰您,希望您能腾出一间房让我妻子睡个安稳的觉。”泽西说出来意,而那女人微微的挑眉看向门外,泽西立即转身回到阶梯下将夜兮兮抱了起来也顺便让屋内的女人能看清夜兮兮的模样。

那女人看到夜兮兮果真是谁的很熟,便点了点头:“我这里一直很少有人来造访,但是我要怎么知道你不是坏人呢?”

泽西挑了挑眉:“如果我是坏人,一定不会还站在这里和您说话,您的房子已经被我洗劫一空了。”

那女人却一笑:“真是个好笑的年轻人啊…你和你妻子是外国的人吗?”竟然不知道我是谁…

泽西有些惊讶,也难怪,自己说的是英文,而这女人也会说英文,只不过…她是谁?他该知道她是谁吗?

“那你们能给我什么报酬吗?我看上你那批白马了,把它送给我吧。”那女人又看了看屋外,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没有站起来,依旧只是坐在屋内的楼梯边一个椅子上。

泽西点了点头:“可以,希望你能喜欢。”

那女人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门口:“原谅我不能起身迎接你们,腿脚不便,快进屋吧。顺便把门口的那个绳子拉一下,不然是陌生人,一定会被我的机关弄的非常狼狈的。”

泽西惊讶了,原来她不能走,所以才坐在椅子上?而她还安装了机关,自己如果刚刚不好生回答,只怕又是另外一个结果了吧。

把夜兮兮抱进了屋,那女人便指了指楼梯:“你们上楼去休息吧,楼上只有一个卧室和客厅,我平时都是自己上去休息休息,我的卧室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