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不给老子磕头赔罪，老子就让你没学上，让你平日里总考一百分得瑟！我爸说了学习好有屁用，家里有钱才是王道！”小胖墩跟着附和，原本不过是例行公事的教训教训这些优等生，谁知道黄子明这小子竟然还敢还手，还敢打了自己，不把面子挣回来，以后自己怎么在一小混。
三年级的熊孩子虽然也只有九、十岁，可是因为早熟，别的没学到，电视剧里那些黑帮老大的做派倒是学的十成十，平日里小胖墩就带着一群成绩差的熊孩子在学校里耀武扬威，那些家境背景非同一般的，小胖墩自然不敢欺负。
所以他欺辱的对象就成了黄子明这些因为成绩特别优异而被学校特招进来的优等生，尤其是黄子明这样单亲家庭的孩子，因为家境窘困平日里没少被小胖墩欺辱。
或许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不管是黄子明还是其他被欺负的孩子，他们都知道能进入一小上学是多么难能可贵，学校不但免除了学杂费，每学期还有奖学金，参加一些竞赛也都有奖金，对家境不好的孩子而言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所以平日里这些孩子都避着让着，而且也就下课十分钟会被欺负一下，有老师在的时候，小胖墩他们也不敢过分，比起难能可贵的学习机会，被欺辱了也忍了。
黄子明因为心脏不好，剧烈运动都不能做，所以大多数体育课都不上，这样也给了小胖墩欺负黄子明的机会了，今天早上最后一节体育课，小胖墩带着三个熊孩子再次要狠狠的教训黄子明一顿。
原本被骂被打几下，黄子明都忍了，可是今天小胖墩开口就辱骂了黄楠，“你妈不守妇道在外面乱搞才生下你这个小杂种。”“黄子明，估计你妈都不知道你爸是谁。”“黄子明，你妈是破鞋是烂货……”
太多不堪入耳的脏话脱口而出，黄子明第一次愤怒的反抗了，因为有心脏病，黄子明虽然清瘦，可是个头却不小，他本就聪明，知道打不过小胖墩这边四个人，所以在出其不意的扑倒了小胖墩之后，就骑在他身上死死的打，不管其他三个熊孩子的拳头打在身上如何痛，黄子明就死揪着小胖墩打，一拳一拳的都招呼在他的脸上。
估计是黄子明打架时那眼神太狠戾，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一般，眼睛里都泛着红血丝，其他三个熊孩子吓的够呛，被打的小胖墩也被吓住了，直到黄子明打的没有力气了，这才放过了鼻青脸肿的小胖墩。
“黄子明妈妈，你就服个软给他们道个歉。”马校长压低声音开口，看了一眼盛气凌人的小胖墩母子两人，再次和黄楠低声道：“他们家在教育系统里有关系。”
黄楠看着高昂着下巴的泼辣女人，不得不低下头赔礼道歉，安抚的拍了拍黄子明的肩膀，黄楠走上前几步，声音低哑的开口：“对不起，是我们不对，要多少医药费我都赔。”
“一句道歉就没事了？我们家缺钱吗？”泼辣女人不屑的嗤了一声，趾高气昂的看向黄楠，用鼻孔看人一般的哼哼着，“敢打我儿子，我看你们是活腻味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泼辣女人突然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黄楠的脸上，啪的一声响，黄楠的脸被打的偏到了一边。
“妈！”估计谁也没有想到泼辣女人会动手，黄子明大喊了一声，瘦弱的身体还没有冲过去，却被一旁的马校长一把拦住了，就算挨了一巴掌，若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是值得的。
脸上是火辣辣的痛，黄楠回过头来安抚一笑的看向红了眼眶黄子明，示意的摇摇头，“我没事。”
一旁警察也是眉头直皱，“程太太，有事说事，不要动手。”
泼辣女人哼了哼，态度异常的高傲，“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们警察也没权管！”说完之后，泼辣女人看着红肿着脸颊的黄楠，刻薄着画着浓妆的脸，再次扬起手，又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黄楠的脸上，“我告诉你，今天我们出气了，高兴了，这事就好解决，否则你就等着你儿子被退学吧！”
打完之后，泼辣女人晃了晃有些麻痛的右手，得意一笑，指着红着眼眶的黄子明，“宝贝儿，狠狠打，这个小杂种今天怎么打你的，你就怎么打回去，打死了妈负责，什么东西还敢打我儿子，也不打听打听我们程家是你们这些贱人能动手的。”
－－－－－－题外话－－－－－－
亲爱的们，新年快乐！还记得黄楠这个配角吗？玉锦阁的女服务员。
正文 第035章 恶有恶报
挨了两巴掌黄楠也认了，能让儿子继续上学，再委屈也是值得的，可是看到泼辣女人要对黄子明动手，黄楠终于忍受不住的开口：“你不要太过分，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
马校长死死的拽住黄子明，也心疼这孩子看到自己母亲被掌掴受辱的一幕，但是有些时候现实就是这么残酷，马校长陪着笑脸看向泼辣女人，“程太太，孩子太小不懂事，你也出气了，要不这事就这么算了？闹大了也不好收场是不是？”
“行啊。”泼辣女人爽快的点了点头，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可是忽然间话锋一转，眼中充满了恶毒之色，“听说这个小杂种心脏不好在二院治疗，看来我需要打个电话过去，让心脏科刘主任拒绝接收这个病人。”
此话一出，黄楠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垂在身侧的双手不停的颤抖，黄子明这个儿子就是她的命，可是黄楠性格坚韧，此刻即使怒到极点，含着泪水的双眸死死的盯着泼辣女人，却依旧没有屈辱的求饶。
“妈，我们不医了，我们回老家去！”黄子明凄厉的哭喊起来，之前看到泼辣女人打了黄楠两巴掌，黄子明就已经控制不住了，现在看到她用自己的病再次威胁，黄子明宁可不治了，也不愿意看着妈妈受辱。
“子明，够了，你去外面等着！”黄楠厉声呵斥着儿子，深呼吸着，将愤怒、悲痛和无奈等诸多情绪压了下去，这才抬头看向洋洋得意的泼辣女人，“得饶人处且饶人，程太太，你打了我两巴掌，气也出了，平日里在学校也都是你儿子欺辱我家子明，你真的将我们逼上绝路，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哈哈的大笑声响起，像是听到了多大的笑话，泼辣女人摇摇头，一脸不屑的看着红肿着脸颊的黄楠，“威胁我？我呸！我儿子进出学校都是司机接送，都有保镖跟着，你一个贱人也敢威胁我，行啊，你有种，我现在就给心脏科刘主任打电话，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样，将天给翻了不成！”
五分钟之后，黄楠神情麻木的挂断了医院，医院这边以黄子明病情太棘手为理由，拒绝继续给黄子明医治下去了，让黄楠有时间去医院办理手续。
看到神色悲切的黄楠，马校长和一旁的几个警察都不忍心的皱起眉头，可是纵然再同情黄楠母子的遭遇，却也是无可奈何。
“你们母子两个都跪下来求我，给老子磕头赔罪，说不定老子一高兴就让我妈高抬贵手放你们一马。”小胖墩嘿嘿的阴笑着，将他妈那趾高气昂的态度学的活灵活现。
“按照我儿子的说，大家都好，否则的话，不要怪我不客气。”泼辣女人满意的附和着，她的儿子就该高高在上，黄子明这个小杂种还敢对自家宝贝儿子动手，让他磕头赔罪都算是轻的了。
黄楠死死的咬住嘴唇，被扇了两巴掌的右脸已经红肿起来，她宁可自己受辱，也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受辱，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被退学也就罢了，若是不能继续去医院治疗，想到黄子明的身体，黄楠哽咽着，泪水止不住的从眼角滚落下来。
“妈，我们不求他们！不要求他们！”黄子明恨声开口，脸色煞白的没有了血色，若不是被马校长拦着，只怕已经不顾一切的冲过去了，他宁愿死，也不要向他们低头。
黄楠双腿哆嗦着，看着盛气凌人的母子两人，黄楠狠狠的闭上眼，将满眼的泪水和苦涩逼了回去，再次睁开眼之后，黄楠面色已经一片平静，为了儿子，别说是对一个孩子磕头赔罪，就算是被砍几刀，黄楠也认了。
“妈，不要！”看着洋洋得意的小胖墩，再看着已经弯曲膝盖的母亲，黄子明泪水扑簌的滚落下来，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这病弱的身体，为什么要生病？为什么心脏不好！
泼辣女人和小胖墩都得意洋洋的昂着头，而黄子明死死的攥紧了拳头，嘴唇已经被咬的出血了，他突然如此痛恨自己，为什么不向以前那样继续隐忍？为什么要还手？为什么要害得妈妈受辱？
“郝警官，看来南川的治安的确不怎么样那。”清冷的嘲讽声响起，谭果一手抓住了黄楠的胳膊，制止住了她下跪的动作，随后看向趾高气昂的泼辣女人，一针见血的开口道：“你今天就算下跪了，她也不会停止报复的。”
“谭小姐？”黄楠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谭果，此刻抹去脸上的泪水，目光里多了一抹期待，能让玉锦阁的崔经理亲自出面交待的贵客，身份必定非同一般，黄楠也知道自己这样算计谭果有些的无耻，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了，谭果的出现就像是落水后的那一根浮木。
“你是谁？”泼辣女人眉头一皱不悦的看着谭果，倒没有立刻发火，而是率先打量了一下谭果，单看面相，谭果肤色白嫩，圆溜溜的大眼睛，身上有股子雍容的气质。
可是当发现唐果身上连个像样的首饰都没有，衣服竟然是“山寨”的香奈儿冬装订制版后，泼辣女人脸色瞬间就阴冷下来，挑剔的眼神讥讽的看着谭果，凉凉的开口：“有些闲事不是你能管的了的，滚一边去。”
小胖墩同样不甘示弱的对着谭果骂了起来，“你这个肥女人敢管我们程家的事，快滚，担心老子把你扒光了丢马路上去！”
谭果目瞪口呆的看着出口成脏的小胖墩，被骂的懵住了，而小胖墩见状以为谭果怕了，更是得瑟的哼了哼，对着谭果就吐了一口吐沫，“你也给老子磕了头再滚，否则老子让你在南川市混不下去，不单单是你，老子让你爹你妈都不得好死……呃……咳咳……”
骂的正痛快的小胖墩嘴巴里突然被谭果塞进了两个砂糖橘，两个整橘子卡在嘴巴里，让小胖墩难受的直抠嘴巴，可是橘子是圆的，一下子抠不出来不说，小胖墩牙齿一咬，橘子皮的怪味立刻就蔓延到了口腔里，让他难受的呛咳起来。
“你爸妈舍不得教育你，我替他们教育你，有些话不是你能说的！”谭果收回手，原本看起来和善的脸此刻也冷了几分。
泼辣女人从之前在学校到此刻在公安局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这会看到宝贝儿子被谭果教训了，微微一愣之后，立刻暴怒的大叫起来，“你敢动我儿子！”泼辣抬起手，一巴掌就向着谭果的脸扇了过去。
可惜谭果并不是黄楠，此刻反手一挡，泼辣女人的右手被挡了回去不说，啪的一声巴掌声响起，谭果的手毫不客气的打在了泼辣女人的脸上，还不等泼辣女人反应过来，谭果再次一巴掌打了过去，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一报还一报，两巴掌还你两巴掌。”谭果冷淡着脸，可是嘴角随即一垮，揉了揉右手，打的太用力了，手掌都痛麻了。
－－－－－－题外话－－－－－－
新年快乐！谢谢亲爱的们送的鲜花，抱抱，太感谢了，么。
正文 第036章 暗夜凶杀
在场所有人都傻眼了，估计谁都没有想到谭果竟然会动手，尤其是被打的懵住的泼辣女人，脸上是火辣辣的痛，谭果打的用力，泼辣女人嘴角被打的裂开了，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回过神来之后，泼辣女人如同是被点燃的汽油桶，整个人直接炸了起来，之前的高傲姿态和端起来的架子都没有了，如同泼妇一般向着谭果就扑了过去，凄厉的声音尖锐的刺耳，“老娘打死你这个贱人！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郝小北也没有想到谭果这么泼辣，明明看起来温温和和的，谁知道抬手就是两巴掌，那清脆的巴掌声，还有泼辣女人红肿起来的脸颊，都让郝小北明白谭果这两巴掌打的很用力，眼瞅着泼辣女人母老虎一般的扑过来了，终于反应过来的郝小北一把将人给拦住了，“有事好好说！”
可惜回应郝小北的火辣辣的两爪子，他阳光帅气的脸上赫然多了八条指甲印，泼辣女人抓的用力，八条血痕从郝小北的额头一直贯穿到嘴角，严重的地方都被抠掉了一点皮肉，血糊糊的，痛的郝小北嘶了一声，本能的将还要上爪子的泼辣女人一把推了出去。
砰的一声！郝小北推的倒不用力，可是泼辣女人穿的是足足有八厘米高的高跟鞋，重心不稳之下，砰的一声撞到了角落里的饮水机，放在饮水机上面的陶瓷茶叶罐晃荡了几下，哐当一声砸了下来，正中泼辣女人的额头，顿时额头是鲜血淋漓，场面再度混乱起来。
估计是听到里面泼辣女人的喊叫声，原本在外面的司机和保镖连忙跑了进来，一看到泼辣女人满脸鲜血的模样，心顿时凉了，这下完了！就算程总不追究，可是熟知泼辣女人性格的司机和保镖脸都白了。
半个小时之后，公安局暂时关押犯人的拘留室，谭果、黄楠和郝小北大眼瞪小眼的互望着，黄楠的脸虽然涂了药，但是此刻还是高高的肿了起来，脸上的五指印清晰可见，而郝小北就更惨了，原本阳光帅气的小伙子，脸上愣是多了八条抓痕，看着看着谭果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要不是你，我能被抓成这样嘛。”郝小北没好气的瞪着咧嘴大笑的谭果，这下好了，自己堂堂刑警竟然被关进了拘留室，丢脸丢大了，队长肯定会揍死自己。
“也不是我关的你，谁让你们吴局长亲自下了命令。”谭果无辜的瞅着郝小北，“要怪就怪程太太太会撒泼，不把我们关进来，估计公安局大厦的屋顶都要被她给掀翻了。”
之前被谭果打了两巴掌，又被郝小北一掌推开将额头给开瓢了，泼辣女人没理都要争三分理，更别说郝小北身为警察将人额头给开瓢了，不管过程怎么样，为了平息程太太的怒火，郝小北三人就被吴局下命令关到拘留室了。
“谭小姐，我……”黄楠搂着身旁的儿子，虽然之前马校长愿意将儿子带走照顾，但是见识了程家的霸道和泼辣，黄楠怎么敢让黄子明离开自己身边。
想到医院那边的情况，黄楠恳切的看向谭果，“谭小姐，我求求你救救我儿子，他每个月都要去医院检查用药，现在二院那边不接收了，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她就一保姆，她能有什么办法？”诧异的话脱口而出，郝小北这边刚一说完，看着黄楠震惊之后脸色倏地苍白，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不由懊悔自己的口快，连忙补救的开口：“对不起，对不起，黄女士，你不要着急，谭果没办法，这不还有我吗？我不行，还有我们队长，我们队长认识不少的医生，一定能救你儿子的。”
其实在目睹了事情的经过之后，郝小北也感觉程家是欺人太甚，不管小孩子在学校有什么矛盾纠纷，那都是孩子的事，程太太却利用程家的关系网让医院拒绝给黄子明医治，这分明就是草菅人命。
黄楠根本没有想到谭果竟然是个保姆，一瞬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黄楠感觉天都塌下来了，她一直以为谭果身份不一般，所以才能让玉锦阁的崔经理亲自接待，可是此刻才算是明白过来，谭果就是一保姆，崔经理看重的肯定是雇佣谭果的老板，这会儿黄楠才猛地想起谭果这几天都来玉锦阁拿外卖，听说就是她老板订的餐。
“妈妈，我身体没事了，不检查也没事。”黄子明懂事的拍了拍黄楠的胳膊，乖巧的偎依在她身边，清澈的目光抱歉的看向谭果和郝小北，无声的替自己的母亲道歉，从内心而言黄子明宁愿不医治，也不愿意看到黄楠为了自己受辱。
郝小北纠结的抓了抓头，将脑海里所有的关系都捋了一遍，的确没什么认识的医生，郝小北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到了佘政身上。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到了晚上，拘留室里别说空调了，连个暖气都没有，谭果冷的一个哆嗦，可惜手机在关进来之前都被收走了，谭果皱了皱眉头，她可不相信秦豫不知道自己出事了，这个小气吧啦的男人一定是报复昨晚上自己将人参鸡汤的两个鸡腿都给啃了。
“抱歉，小北，吴局亲自下了命令，我们也不能给你们开后门，你也知道程家的关系，从吴局到佘队下午都被上面给骂的狗血喷头，现在你受点苦堵了程家的嘴，后面佘队长才好给你开脱啊。”门外的警察抱歉的看了一眼郝小北，这事闹的太难收场。
不管如何，程太太都是被小北给推倒受伤的，又是在局里受伤的，程家律师直接指控郝小北和谭果、黄楠联手殴打程太太，其他警察冷眼旁观不作为，程太太又会闹腾，在医院里寻死觅活的，一会说头痛的要死，一会说心理受到创伤，看到警察就害怕，这事总之就是一团乱，还不知道会闹成怎么样。
郝小北明白的点了点头，将身上的棉袄脱了下来，披到了黄子明的身上，“就让孩子披着，晚上都有零下两三度，冷得很，孩子别着凉感冒了。”
“谢谢。”黄楠苍白一笑的道谢，搂紧了黄子明，根本不敢想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如果没有医院愿意接收，子明的身体要怎么办？
日光灯发出啪的一声响，兹兹两声之后，拘留室里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靠在椅背上休息的谭果猛地睁开眼，一旁睡着的黄子明和黄楠也都醒了，可惜因为停电，屋子里黑的看不见五指。
“别怕，我去问问怎么了？”郝小北活动了一下坐的僵硬的身体，摸索的走向门边，将门锤的咚咚响，“小谢，出什么事了？怎么停电了？”
过了几分钟，走廊里这才有脚步声传了过来，负责看守的警察小谢回道：“估计是空调开的太多，电量超负荷跳闸了，估计一会就能修好。”
半个小时之后，拘留室里依旧是一片黑暗，小谢拿着手电筒将门打开了，“电箱那里烧掉了，反正现在一片黑，要不小北你们去隔壁的休息室，那里至少有沙发和毯子也暖和一点。”
“好哥们，谢谢了。”郝小北也冷得够呛，棉袄脱给黄子明穿着了，大晚上的零下两三度，冻的人手脚都僵硬麻木了，能去休息里待着舒服多了，至少还能有口热水喝。
休息室其实就是民警的值班室，有时候熬夜了懒得回去，就在这里窝一夜对付一下，这幸好是停电了，监控都不工作了，否则小谢也不敢假公济私的让郝小北他们偷偷从拘留室里出来。
“大家都休息一下，等电来了我们再回拘留所。”给黄子明裹上了毯子，郝小北穿回了棉袄，整个人感觉暖和多了，“可惜里面房间那张床坏了，不能睡，否则就更暖和了。”
休息室的小客厅里，谭果靠在单人沙发上，抱着靠枕倒也暖和了不少，黑暗里，空气都显得格外清冷，谭果眯着眼，隐约似乎闻到什么味道，不过仔细闻了闻，却又什么也没有闻到。
这一停电就到了凌晨四点多，黄子明要上厕所，郝小北抹黑带着黄子明向着和小客厅相连的房间走了过去，厕所就在里面的房间里，“别怕，厕所这边的窗户靠外面，有月光照着，厕所里不会太黑。”
谭果眯着眼，黑暗里，黄子明和郝小北的脚步声特别清晰，小房间的门被打开，卫生间的门被打开，突然，一道凄厉的叫声惊恐的传来，谭果猛地站起身来，随着两道门的打开，一股子血腥味飘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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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爱的送的花，今天是长长的一大章，从今天开始进入剧情了，么么
正文 第037章 陈钢之死
暗夜没有灯光，只有惨白的月光透过大开的玻璃窗户洒落在狭小的卫生间里，卫生间的浴缸里是一片血红色，因为深夜温度太低，血水的表面结了一层薄冰，也正是这层薄冰将血腥味冻结住了，再加上又隔着两道关闭的门，所以之前在沙发上休息了几个小时的谭果才没有闻到血腥味。
“都出去，不要破坏现场，我立刻就去叫人。”郝小北在发现尸体的一瞬间就捂住了黄子明的眼睛，此刻他脸色异常的凝重，交待一句之后快步向着外面跑了去。
黄楠也吓的失了神，呆愣愣的搂着被吓傻了的黄子明退到了外面，谭果抬起手腕，对着手腕上黑色的手表侧面摁了一下，一道明亮的灯光随即从表盘上射了出来，将卫生间里血腥可怕的一幕照的更加清楚了。
满是红色血水的浴缸里，一个男人头枕在浴缸边沿上，大半个身体都泡在血水之中，男人的面部表情很平静，赫然正是之前在审讯室里见到的陈钢，之前开面包车撞谭果的凶手。
随着胳膊的下移，手表发出的灯光也跟着下移，谭果仔细的看向覆盖着血色薄冰的浴缸，男人的左右手腕都被人用利刃割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估计全身的血液都被放光了，所以浴缸里的血水颜色才会如此的殷红。
听到门外咚咚的脚步声，谭果迅速的关了灯，随后也退到了卫生间外，跟着郝小北过来的正是小谢还有另外几个值班的警察。
“这是陈钢？”之前只有月光，郝小北只知道死人了，此刻手电筒的光一照，郝小北震惊的一愣，“他不是关在审讯室里，怎么会死在这里？”
秦豫被撞一案虽然不至于闹的沸沸扬扬的，可是公安局这般非常重视，特意将刑侦科的佘政特调过来负责此案，所以局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谁也没有想到陈钢这个犯罪嫌疑人竟然惨死在局里。
“保护现场，立刻通知佘队长过来。”郝小北虽然年轻，但是跟着佘政一年多，办案经验也算足，此刻他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抱歉的看了一眼谭果和黄楠，随后对着小谢正色的开口：“我们三人一直都在这里，如今陈钢死在卫生间里，我和谭果的嫌疑最大，小谢，你按照规章办事吧。”
陈钢被佘政抓了之后，他一直交待要撞的人是谭果，如今陈钢死在这里，谭果又出现在犯罪现场，比起郝小北谭果身上的嫌疑更重。
“我知道，抱歉了。”小谢明白的点了点头，只是眼神里依旧带着歉意，停电之后，如果不是自己开了后门让郝小北他们来休息室里，他们也不会被牵扯到凶杀案里。
原本是来录口供的，后来被关到拘留室，现在又被关进审讯室，谭果无语的揉了揉眉心，她已经可以想象接下来将会有多少麻烦事，不过死的人是陈钢，而自己刚好出现在凶案现场，这难道是冲着自己来的？
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佘政一脸正色的开口：“谭小姐，你暂时可以出去了，不过因为案子还没有调查清楚，你目前不能离开南川市。”
“佘队长你放心，我们一定积极配合公安机关的调查。”罗非鱼笑着开口，看着谭果感激的对自己眨眨眼，不由再次一笑，看来即使被牵扯到了凶杀案里，谭小姐也没有被吓到。
罗非鱼跟着佘政去办理相关的手续，凌晨五点多，正冷的时间段，谭果搓了搓手手，歪着头瞅了一眼秦豫，“你就没一点绅士风度？”
嫌弃的看着黑着眼圈，冷的快缩成一团的谭果，秦豫冷哼一声，语调刻薄而犀利，“多管闲事，活该。”
冷的有点哆嗦的谭果绿豆眼一瞪，刚要开口，肩膀上却是一暖，秦豫已然脱下了他的大衣罩在了谭果的肩头，一同解下的还有他脖子上的羊毛围巾，也围到了谭果的脖子上。
“该不会这破事是冲着你来的？我遭池鱼之殃了吧？”谭果怀疑的瞅着秦豫，实在是被他突然这么体贴的动作给弄愣住了，“咳咳……你谋杀啊……”
“狗咬吕洞宾，被勒死也活该。”秦豫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他就没见过这么欠扁的女人，明明看起来面团子捏的一般温顺，可是这一张嘴一开口就能让秦豫气的够呛，可是看着谭果整个人都冷的缩到了大衣里，活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秦豫系围巾的动作不由的放柔了几分。
自知理亏的谭果心虚一笑，“我这不是猜测各种可能性嘛，不管是冲你来的还是冲我来的，反正都是冲着我们俩来的，这个时候我们自然要同仇敌忾。”
“你少管点闲事就没有牢狱之灾。”面对笑的谄媚的谭果，秦豫却是半点不买账，俊美却清瘦的脸上带着几分尖锐，“既然没本事，就不要多管闲事。”
“我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那，谁让程家女人太欠揍，一时手痒没忍住嘛。”谭果是最怕麻烦，可是程家太太实在太过分了，谭果看起来清冷，其实有时候心也软，看不得黄楠和黄子明受辱，一时忍不住就抽了程家太太两巴掌。
“其实即使没有今天这事，幕后的人肯定还要找其他机会算计我，其实没差了。”嘿嘿一笑，谭果哥俩好的用手肘撞了一下秦豫的胳膊，“要不你去车里等我，别冻感冒了。”
大冷的天，秦豫大衣下面竟然就穿了一件羊绒背心和衬衫，衬衫扣子还解开了几颗，露出了喉结，谭果想想都冷，都说女人美丽冻人，其实男人有时候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狭长的凤眸斜睨着关心自己的谭果，秦豫虽然看起来面色苍白，手也微凉，其实他并没有感觉到冷，只是难得能看到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关心自己，秦豫高傲的昂着下巴却没有离开。
正文 第038章 总裁夫人
“谭小姐，过来这边签个字。”差不多将手续都弄好了，罗非鱼回头喊了一声，看到谭果身上的大衣和围巾之后，罗非鱼一愣，之前他还奇怪先生从不会围围巾，怎么这一次出门竟然围了围巾，原来是为了谭小姐。
“我去签字，你快回车子里暖着吧。”看着穿的薄凉的秦豫，谭果不由推了推他的胳膊，自己咚咚咚的向着办公桌走了过去，刷刷的将需要签名的地方都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朝中有人好办事，十多分钟之后，谭果一行人回到了车上，依旧是顾大佑开车，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罗非鱼回头看向后座的谭果，“之前和程家有了冲突，怎么没给我们打电话？”
程太太被谭果打了两巴掌，后来又被郝小北推了一把，把额头给撞破了，鲜血直流，不管起因如何、过程如何，程家都占了理，可是如果谭果打了电话求助，秦豫这边一出面，程家人绝对不敢刁难谭果。
“我这不是怕给你们添麻烦嘛。”车子里暖气开的足，终于感觉活过来的谭果回了一句，对上身旁秦豫那似笑非笑的清冷眼神，不由心虚的一缩脖子，自己难道能说因为不相信秦豫这个男人的人品，所以宁可自己扛着也不愿意向秦豫求救。
若是一般人说这话，罗非鱼倒是相信，毕竟非亲非故的，可是以谭果的厚脸皮，她会不好意思？会怕给人添麻烦？打死罗非鱼他也不相信，谭果这脸皮厚的连子弹都打不穿。
可是谭果这边不求助也就算了，先生明明早就知道谭果和程家的冲突，先生竟然没有插手，这让罗非鱼也感觉到诧异，之前他还以为是先生性子冷漠，所以即使对谭果有几分不同，但是也仅限于此，所以谭果被关了，先生就没有插手。
可是今晚上一接到消息，先生脸色一变就立刻赶过来了，罗非鱼一推敲就想明白了，先生不是不在乎谭果，之前不插手，估计是故意吊着谭果，让她遭遭罪，但是一旦涉及到了凶杀案，先生自然不可能不管不问了。
——
龙虎豹保全公司。
当秦豫的布加迪停在公司大门口之后，里面的保安刷的一下都站直了身体，随着车门的打开，一道黑色的身影率先跳了出来，让几个保安诧异的瞪大了眼。
“汪汪！”昂着头，挺着胸，藏藏得瑟的抖抖了狗毛，然后如同国王巡视领土一般，迈着矫健的步子，一步一步向着大门口走了过去。
砰的一声！黑硕的大脑袋狠狠的撞到了玻璃门上，只顾着耍帅，完全没有注意到玻璃门是关着的，一头撞上去的藏藏眼冒金星的愣在原地。
大感丢脸的谭果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夹着尾巴小跑回来的藏藏，“你这条蠢狗。”
“嗷呜……”黑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之色，藏藏讨好的蹭了蹭谭果的腿，乖巧的跟在她的身边，再也不敢得瑟的走在前面显摆了。
“总裁好，夫人好！”这边秦豫一行人刚走到门口，一旁的保安整齐划一的喊起口号声。
脚一滑，刚上台阶的谭果重心不稳的向前一扑，好在一旁秦豫的动作很快，将差一点摔了个大马趴的谭果给扶住了。
“汪汪。”藏藏兴奋的嗷了两嗓子，果真是藏藏的主人，要丢脸一起丢！
谭果没好气的瞪着兴奋的直嚎的藏藏，站稳身体看向玻璃门两旁的保安，皮笑肉不笑的扯着嘴皮开口：“我是你们秦总裁的保姆，保姆！保姆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总裁夫人恼羞成怒了！几个保安刷刷的站直了身体，一个一个木桩一般，却不敢再开口，谁让他们太热情，差点将夫人给吓摔倒了。
可惜站在最末尾的傻大个嘴一欠，将前几天在网上看到的段子说了出来，“保姆保姆小保姆，盘儿亮、条儿顺，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冬天顺带暖床……”
被噎的一阵无语，谭果深呼吸着，缓缓的回过头来看向嘿嘿傻笑的大傻个，谭果阴测测的笑着，“说的挺溜得啊，要不要让你们秦总裁给你涨工资啊？”
“多谢夫人提携。”害羞的摸了摸头，傻大个完全没有想到就是拍了几句夫人的马屁，就能涨工资，比起不近人情、冷漠可怕的总裁大人，夫人果真善良多了。
谭果笑着上前两步，小胖手拍了拍傻大个壮实的胸脯，笑的愈加危险，“要我提携也很简单，但是你也要有被提携的资本。”
“夫人放心，我身体壮，身手好……”砰的一声巨响，被过肩摔的傻大个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天旋地转了，整个人傻愣愣的躺在了地上，后背是一阵阵的痛。
“藏藏上，压死他。”谭果拍了拍手，无视着目瞪口呆的一群保安，率先走了进去，还顺带暖床！果真是秦豫的员工，气死人不偿命！
“汪汪！”听到命令的藏藏一屁股坐了下去，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傻大个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可惜片刻之后连叫都叫不出来了，藏藏火热的大舌头给他来了个洗脸全套，从额头舔到下巴，糊了傻大个一头一脸新鲜出炉的口水。
看着气呼呼走在前面的谭果，秦豫薄唇无声的勾了一下，大长腿迈开步子不紧不慢的跟了过去，从始至终都没有制止保安的叫法。
一大早的秦豫就忙了起来，龙虎豹的保全公司在南川市的业务都由罗非鱼在打理，而秦豫要亲自处理的则是一些隐秘的生意，此刻直接去了会议室开视讯会议了，谭果也乐得自在窝在充满暖气的办公室里。
“谭果，你可以吗？”罗非鱼瞄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佘政和另一个女警察，虽然暂时是谭果的律师，但是刚好有笔生意需要罗非鱼亲自过去处理。
“放心吧，我能应付。”谭果点了点头，陈钢被杀这个案子看起来还是冲着自己来的，不知道警方那边有什么线索。
罗非鱼这才转身向门口走了去，和佘政寒暄了几句之后，马不停蹄的去忙工作了。
一张一张的照片摊放在了茶几上，照片是多角度拍摄的陈钢死亡时的画面，佘政指着右边的照片开口：“经法医初检死者是失血过多而死，左右手腕处的两道伤口就是致命伤，深可见骨、伤口平整，看得出凶手下刀时的动作很稳，没有一点的惊慌和害怕，是个老手。”
“职业杀手？”正看照片的谭果抬起头看向没有回答的佘政，“现场有没有指纹、脚印、头发或者其他纤维？”
“除了你们四人的脚印和指纹外，并没有其他的人进入的痕迹。”佘政一晚上没有睡，此刻看起来却没有一点疲惫之色，一双狭长眼睛里闪烁着精锐冷厉的光芒，一般嫌疑犯在佘政锐利的目光下都会现出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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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39章 有搜查令
纵观整个案子，若说谭果是凶手，佘政是不相信的，局里突然停电，谭果刚好出现在凶案现场，不管是谁杀了陈钢，绝对不是临时起意，局里肯定有人帮忙，否则怎么将陈钢从审讯室带走并杀害？
幕后凶手的目的只怕是陷害谭果，不过在佘政看来这个凶杀案布置的有些粗糙，毕竟谭果当时是和郝小北、黄楠还有黄子明在一起的，除了单独去厕所的时间，她并没有机会动手杀人，不过即使如此，却也让谭果沾上了杀人凶手的麻烦，尤其是被杀的陈钢是王雪的表弟。
这边佘政还在沉思，谭果指着其中两张尸检时拍下的照片，“陈钢身上并没有其他的伤口，也没有防御伤，这说明陈钢是自愿跟着凶手离开的，从这一点而言，我没有作案条件。”
“你完全不需要自己动手！”一旁的女警突然尖锐的冒了一句话来，冰冷着脸，眼神刻薄，那眼神活脱脱的谭果就是凶手一般，女警冷冷一笑，“你有钱完全可以买凶杀人。”
看着针对自己的女警，谭果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懒洋洋的靠坐在沙发上，半眯着眼，一副悠然自得的淡然模样，“这位警官，虽然我的律师不在这里，可诽谤也是要坐牢的，无凭无据的，你凭什么指控我是买凶杀人的凶手？杀人动机呢？为了钱为了色还是为了仇？”
“陈钢之前差一点撞死你，你报复杀了陈钢也合情合理！”指控的话脱口而出，柯琴没有想到谭果牙尖嘴利的很，愤怒之下一巴掌拍在了茶几声，半倾着身体厉声喝斥，“你不要想要狡辩，目前只有你的嫌疑最大，只有你和陈钢有仇，毕竟你占了王家价值几百万的房子，陈钢是王家的表弟，你杀了陈钢何尝不是杀鸡儆猴，让王家不敢再找你麻烦。”
看着冷着脸，眼神刻薄已经将自己认定是凶手的柯琴，谭果扭头看向一旁依旧保持沉默的佘政，一脸惊诧的询问，“这样脑子有问题的人也能当警察？还是刑警？”
“你说谁是神经病……”像是被踩到了痛脚，柯琴一下子炸了起来，愤怒的目光喷火般的盯着谭果，若不是被佘政拦住了，估计她都能动手了。
先是被女警莫名其妙的指控为杀人凶手，现在她还打算动手，谭果神色也冷了下来，“佘队长，这位女警情绪太激动，她如果负责调查这个案子，我拒绝配合。”
对上柯琴更为恼怒的目光，谭果却是半点脸面都不给，眉梢一挑，原本圆润白皙的脸庞此刻却带着几分挑衅和冷傲之色，“需要我叫律师过来吗？保全公司里的律师团队还是很专业的。”
“柯琴，你先去外面等着。”佘政沉声命令，一记冰冷的眼神扫了过去，让原本还想要抗议的柯琴只能愤恨的起身离开了，只是临出门前，看向谭果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恶毒和冷意。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佘政将文件夹里的尸检资料递给了谭果，如同根本没有这个小插曲一般，继续开口道：“法医的药检结果显示在死亡之前，陈钢服用了一种迷幻药，导致他陷入了深度昏迷，不过这种新型药剂国内市场上没有，国外一些黑帮势力才有货。”
保全公司干的就是黑白两道的生意，谭果从一开始就不认为陈钢的死是王家人动的手，王雪虽然和那个刀哥关系暧昧，但是刀哥只是个黑道头目，他还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制造这起凶杀案。
“我的初步推断是：有人故意破坏了局里的电闸，借着停电，所有的监控都失效了，凶手将陈钢从审讯室里带了出来，将人带到休息室后利用药剂将人迷晕，然后搬到了浴缸里，放满了水，割断了他的左右手腕，然后打开卫生间的窗户，夜里温度低，而且浴缸的血水检测有硝石的成分，血水表面结冰之后就封住了血腥味。”
要理清楚这个案子的脉络并不困难，可是困难的是到底是谁雇佣了凶手杀掉了陈钢，即使是佘政也知道这个案子的棘手，新型迷幻药剂将嫌疑指向了秦豫，他的保全公司有这个能力弄到货。
从杀人动机来看，谭果更有嫌疑，陈钢之前试图撞死谭果，谭果人又出现在凶杀现场，可是陈钢是被人从审讯实力带出来的，这说明凶手很有可能就是警察，如此推断，郝小北就有了嫌疑。
至于黄楠和黄子明则是被无辜牵扯进来的，一想到这桩凶杀案背后牵扯到的各种关系，佘政都有些的头痛，身为经验丰富的刑警，他擅长抽丝剥茧的破案，却不擅长处理复杂的人脉关系。
谭果同情的看着佘政，仅凭着凶手能将陈钢从审讯室里带走，这就说明凶手即使不是警察，那局里也肯定有人暗中给凶手帮忙，这给查案带来了很大的难度。
第一次他这个查案的警官被犯罪嫌疑人给同情了，佘政眼角抽了抽，刚打算开口，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柯琴恶毒的看了一眼谭果，对着佘政开口：“队长，搜查令已经下来了。”
凶杀案除了对凶案现场的勘查之外，杀人动机和杀人凶器缺一不可，谭果因为嫌疑重大，搜查令已经签署下来了。
“例行公事。”佘政抱歉的看了一眼谭果，从最开始他就不认为谭果是凶手，即使她对外的身份是个保姆，可是她身上却有股世家子弟的风范，看似随意懒散，但是一举一动之间都是极好的涵养。
外人只知道佘政是个刑警，却不知道他的外公家却是真正的添喜郎世家，所以佘政自小就见识过那些世家子弟身上的底蕴，这种气质并不是依靠金钱和地位堆筑起来的，而是需要历史的底蕴，不是百年世家绝对培养不出这种举手投足间的优雅。
所以关于王明喜将几百万的古民居留给一个小保姆的传闻，佘政在心底的猜测这个古民居或许从最开始就是属于谭果的产业，只是不知道怎么被人以讹传讹的传成这样了。
“没事，走吧。”谭果也跟着站起身来，无视了一旁眼神恶毒的柯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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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40章 寻找凶器
第040章
秦豫在开视讯会议，罗非鱼出去谈生意了，所以得知谭果要回北巷之后，顾大佑尽职的充当了司机，当看到谭果坐上了布加迪之后，柯琴眼神再次恶毒了几分，不甘心的向着警车走了过去。
早就洞悉了柯琴眼中的嫉恨之色，佘政收回目光发动汽车直奔北巷的古名居而去，而院子门口已经停了两辆警车，因为佘政没有过来，所以拿着搜查令的警察并没有私自行动。
下了车的柯琴阴毒冷笑着，恨不能立刻就看到谭果被定罪，“等搜出证据来，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狡辩！”
这边谭果还没有开口，顾大佑却粗鲁的一把推开耀武扬威的柯琴，山一般壮硕的身躯护在了谭果的身前，皱着眉头看着面容充满而恶意的柯琴，瓮声瓮气的质问：“你想干什么？”
柯琴虽然是个警察，可是身体瘦的很，顾大佑刚刚担心谭果被欺负了，所有手上没个轻重，柯琴被推的一个踉跄，若不是被身后的同事扶了一下，估计就要摔个四脚朝天了。
“你敢袭警！”站稳身体的柯琴尖着嗓子叫了起来，恶狠狠盯着面容憨实的顾大佑，口不择言的怒骂，“什么保全公司，呸，我看就是黑社会，难怪谭果敢买凶杀人，我看你就是凶手，一对狗男女，狼狈为奸，没一个好东西！”
“够了柯琴，你在胡说什么！”佘政冷声斥责着，柯琴这是收了王雪的好处所以越来越过分了，她以为谭果是个小保姆，所以口出恶言也就罢了，龙虎豹保全公司那是她能诋毁的，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其他几个警察也都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远离了柯琴，秦豫被面包车剐蹭了一下，局里就特派了佘队长负责调查，就算没有秦家这个大靠山，龙虎豹保全公司实力也是非同一般，说他们是黑社会还是杀人凶手，柯琴脑子是进水了，平日在局里大家都让着她，导致这个女人是越来越没分寸了，以为谁都要让着她三分。
明显察觉几个同事疏离的眼神，柯琴更是气的脸都青了，但是呵斥她的人是佘政，柯琴却是不敢对他使小性子，只能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顾大佑和谭果，砰的一声推开院门进去了，只等着搜出证据且看谭果如何狡辩。
“柯警官，你悠着点，那可是黄花梨的椅子，一把就十万块，弄坏了，你们局里也是要赔偿的。”远远的瞅着柯琴要拿自己院子里的东西撒气，谭果凉飕飕的丢出话来，这院子里可都是古董，真要是弄坏了，史前那还不找自己拼命。
正憋着怒火的柯琴一怔，踹椅子的脚僵硬在半空中，十万块的价格的确将柯琴吓住了，脸上一阵青白的难堪，最终柯琴还是收回了脚，其他几个进门的警察也都多了几分小心，相传这个古名居价值几百万，里面会有些古董也正常，真的碰坏了，他们可赔不起。
“藏藏在公司里，我去盯着。”顾大佑性子太耿直，此刻也顾不得佘政有些尴尬的表情，快步的向着屋子走了进去，罗非鱼都说了谭果这屋子里东西价格不菲，谁知道这些人会不会顺手牵羊的摸走几样小东西。
“抱歉，大佑他就是这个性子。”谭果向着一旁的佘政道歉，将警察当成贼来防了，还当着刑警大队长的面的确不太好。
佘政不在意的摆摆手，柯琴那处处针对敌视的举动在前，也难怪顾大佑会这样，佘政不是小气的人，自然不会在意。
十来分钟之后，一道喊声从后院响起，“佘队，有发现。”
站在院子里闲聊的谭果和佘政对望一眼，随即都快步向着后院走了过去，屋子里的几个警察和顾大佑也快步出来了。
“佘队，这里的土有被挖过的迹象。”后院里，负责搜查的警察指着围墙角落的土地，因为已经进入寒冬了，原本的草都枯黄了，裸露的地面一看就有被人挖过的迹象。
佘政看了一眼谭果对着手下开口：“拍照取证后再开挖。”
警察动作极快，向下挖了半尺多之后停下了动作，“没有东西，下面的土层都是夯实的。”
“不可能，继续挖，说不定埋的更深呢。”柯琴不甘心的命令一旁的警察继续开挖。
“柯警官，你看这下面的土层，都没有被动过，不可能藏有凶器。”拿着铁锹的警察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浮土层已经被挖过了，如果真藏了凶器，早就被找到了。
忿恨的看了一眼谭果，柯琴不甘心的四处张望着，忽然指着右边墙角处，“这里也有被挖过的痕迹，再来挖这边看看。”
半个小时之后，原本满是枯草的后院像是锄地一般基本被挖了一遍，倒是发现了七八处浮土层，可是每一次都是徒劳无功。
“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佘政很是怀疑的看了一眼谭果，他现在严重怀疑谭果是故意诱骗警察给她锄地。
一开始也是一头的雾水，此刻算是明白过来的谭果抱歉的看着佘政，眼中是压不住的笑，“之前我也没有想到，那些浮土都是我家藏藏挖起来藏骨头的。”
被噎的一阵无语的佘政目瞪口呆的看着谭果，嘴角狠狠的抽了两下，大手一挥，“收工回去！”
这边佘政刚打算带着人回去，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炮竹声，劈里啪啦一阵响之后，炮竹声之后就是一声接着一声凄厉刺耳的哭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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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很想知道藏藏回家之后，看到满是坑的后院会是什么表情……
正文 第041章 大打出手
“我的儿，你死的好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