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他的动作粗暴而简单,一次又一次地戳操着身下的朝阳公主,而朝阳公主由开始的犹自徒劳挣扎,到后来的低声啜泣,最后开始无声无息,犹如木偶一般,默然地忍受着这犹如酷刑一般的折磨。

最后,当他终于畅快地释放在她的体内时,她依然毫无反应,木然地垂着身子。若不是他犹自揽着她的腰肢,怕是她要如同软泥一般瘫倒在冰冷的地上了。

叶潜释放过后,酒意开始挥散,头脑渐渐清醒,他搂着怀中的女人,开始怔怔地明白自己刚才所作的事情。

他忽然将她翻转过来,将她抱着,让她和自己面对面,就着外面昏暗的月光,他看到她的泪早已经凝固在脸上,双眸却犹如死人一般僵硬。

这一刻,深沉的悔恨猛然袭来,他心疼而慌乱地将她搂在怀里。

“阿瑾,阿瑾,你没事吧?”他抱着她,用火热的唇细密地吻她。

朝阳公主的眸子犹如木人一般,动了一动,在他的亲吻中,她仿佛逐渐恢复了知觉。

她拼尽残余的一点力气,挣脱了他的怀抱,狼狈地立起身子,俯首倔强地望着他。

“阿瑾,对不起,我疯了,我醉了……”他伸出手,想要握住她的,可是手伸到一般,却不敢再向前。

朝阳公主无情无绪的眸子盯着他半响,忽然,伸开手来,猛地一个巴掌,狠狠扇在叶潜脸上。

她冰冷而疏远地俯视着眼前这个男人,嘲讽地冷笑一声,对他抛下最后一句话语:“叶潜,你果然不过是一个小奴罢了,从来都是!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我裙下一个不成器的小奴!”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离开之时,她的裙摆残破,甚至沾染了点点污渍。

不过,这丝毫无损她一贯的雍容华贵和娇艳曼妙。

她提着残破的裙摆,仿佛盛装出席宴席一般,一步步离开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今天更得很晚,因为今天的内容有点多,而且写得有点犹豫。看在我写到1点多的份上,来个花花吧。

说弃文的就默默弃吧,其实大家到现在还能有不弃文,我都开始意外了。

第91章 大病

这一晚之后,朝阳公主回到府中,大病一场,侍女从旁小心服侍,可是朝阳公主依旧身体火烫,迟迟不能降温。成轩候为此心焦如焚,请来宫中太医,太医开下汤药,可是朝阳公主双唇紧闭,汤药无法下咽。锦绣无奈,强行灌下,谁知片刻之后,朝阳公主将其尽数吐出,稀里哗啦,好生狼狈。

如此折腾几日,朝阳公主已经是骨瘦如柴,头发干枯,不过万幸的是体温算是降了下来,只是虚弱的身子需要慢慢将养罢了。可怜的成轩候此时累得已经是两只眼睛发黑,他见朝阳公主总算脱险,迷糊地摸了摸额头,喃喃道:“本候是不是也要病了?”

一旁侍女柔声道:“侯爷没有病,侯爷只是累了,需要歇息。”

成轩候点头:“对对,你说得对,那我去睡会儿……”说着这话,他头也不回,犹如梦游一般走出去,也不知道栽倒在哪里去睡了。

朝阳公主病倒之后,小侯爷阿狸完全没有了笑容,他蔫蔫地守在母亲房前,双目紧皱,神情担忧。

待到朝阳公主终于脱险之后,他忽然开口问锦绣:“为什么母亲会生病了,她是在生我的气吗?”

锦绣微微一惊,她这才明白,这几日阿狸不但担忧着公主的安危,甚至还饱受着内心的谴责。她心疼地将阿狸抱在怀中,柔声安慰道:“小侯爷,不是的,公主不会生你的气,她生病了,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阿狸被锦绣抱得有些喘不过气,似懂非懂地点头。

晚间时分,长公主府忽有贵客来临,上下小心谨慎侍奉,可是贵客挥退众人,径自来到朝阳公主房中。

他坐在床侧,低首凝目,望着榻上的朝阳公主。

几日的功夫,她清瘦了许多,脸上苍白无色,发丝憔悴,此时双目闭着,娥眉微蹙,仿佛在梦中依然无法摆脱痛苦一般。

他忍不住低低一声叹息,抬起大手,轻轻为她抚平皱起的眉头。

“对你来讲,他就那么重要吗?”他忍不住低声喃喃地问。

朝阳公主双眸紧闭,干涩的唇却是动了动。

赵彘昔日深远锐利的双眸透着疑惑:“阿姐,告诉我,他真得对你那么重要吗?”

朝阳公主虚弱地睁开双眼,无神地望向一旁的男子。

赵彘弯腰,握着她越发纤细的手腕,低首喃道:“阿姐……”

朝阳公主勉强地扯起一个嘲讽的笑,疏远而冷漠地望着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弟弟:“难得你还叫我一声阿姐。”

赵彘面上露出痛苦之色:“阿姐,我知道你对我有误解,可是你必须明白,身在这个帝王之位,我实在是有许多不得已的苦衷。”

朝阳公主瞥过脸去,不再看弟弟:“你的手上握着屠刀,你若想杀谁,尽管动手便是。”

她身体虚弱,此时说完这些话,额角便渗出细密的汗珠,当下轻轻喘息一番,又继续道:“你可以继续杀成轩,杀我,更可以先将叶家放在你的刀尖之下。”

赵彘低首不语,半响终于道:“阿姐,如今父皇母后都已经不在了,你我便是这世上最为亲近的人。如今你为何说这样的话来伤我的心。”

朝阳公主冷笑,恨声道:“你来这里,是不是看我还能活多久,免得碍了你的眼?”

赵彘闻言,黯然叹息一声,取过一旁锦帕,温柔地替朝阳公主拭去额角的汗滴。

做完这些,他站起身,俯视着床榻上的朝阳公主,认真地道:“阿姐,你若是真得喜欢,我必会为你设法。”

可是他说完这话,朝阳公主却根本不曾搭理,只是闭着双眸,状似假寐。

赵彘无奈,低头凝视了朝阳公主半响,最后只得转身离开。

这一晚,赵彘回到宫中,在正阳殿呆立良久,心中却是越发烦闷,最后一气之下,一脚踢出,险些将案几踢倒。一旁宫女太监见此,纷纷惊慌不已,忐忑不安,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恰在此时,一旁服侍的太监问起今夜天子要在哪宫就寝,赵彘恼恨,阴声道:“后宫三千,个个面目可憎,朕哪里都不去!”

说完这个,他忽想起一事,冷声问道:“成轩候留下的那个侍女,现在何处?”

一旁太监见此,忙回道:“回禀皇上,这位姑娘尚无名分,如今就暂且住在芄回宫。”

赵彘听了,点头道:“好,今日就宣她前来侍寝。”

那晚之时,叶潜趁着酒意对公主犯下大错,酒意散去后,他脑中却犹如镌刻一般记着当时的种种感觉,他的每一个动作,她的每一个痛苦反应,都历历在目,每想一次,都仿若在眼前重现。

叶潜想起这些,夜不能寐,羞愧难当,偏偏第二日便听得消息,说是朝阳公主大病。他担忧不已,谁知几次求见皆被拒之门外,只好徘徊在长公主府门外。后来趁着夜色来临之际,悄悄潜入,却见成轩候以及诸位侍女太医将那里团团围住,只得远远地望上一眼。

这一日,平西候冯涛骑马前来看望自己的母亲朝阳公主,见大门之处堂堂当朝大司马形容憔悴地立在门前,却不能进去,不由得心生同情,下马见礼。

这时候的冯涛,业已娶妻生子,又跟随叶潜经历沙场历练立了大功,正是少年英俊志得意满之时。

这沙场之上的上下级,也是昔日的主仆,此时在朝阳公主门前相间,气氛倒是颇为尴尬。也幸得这二人,一个是满腹心事无暇其他,另一个也算得上洒脱不羁,不会提及这些前尘往事。二人简单寒暄一番后,冯涛不解地问叶潜:“大司马为何不入?”

叶潜苦笑:“一言难尽,潜因故得罪公主,故而被拒之门外。”

冯涛瞅了瞅叶潜手中提着的东西,看起来像是吃食,尚且冒着热气,不由越发诧异,当下想了想,提议道:“大司马若是不嫌弃,可否与涛一通前往”

叶潜听闻,感激溢于言表:“若能如此,潜感激不尽!”

当下,冯涛下马,和叶潜一同进府。一旁的侍卫见此,虽明知道公主有令叶潜不得入门,可以他们却是不敢拦阻冯涛的。要知道冯涛是朝阳公主的名下的子嗣,儿子拜见母亲,理所应当,况且他们也都知道这位冯小侯爷如今也是正当红。他们敢得罪这位如日中天的大司马,那是知道得罪了他也不敢对公主的侍卫如何,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位小侯爷的秉性。

进门之后,经侍卫通报,冯涛顺利被请进去拜见朝阳公主,而叶潜却是无人问津,只得干坐在厅中等候,两手捂着怀中的布包,只怕它凉了去。就在这时候,叶潜忽问道一声稚嫩的低唤响起:“大将军。”

叶潜站起,缓缓转首望向不远处,只见小侯爷阿狸静悄悄地走进来,身边并没有跟随任何人。

曾记得,他出征之前,小侯爷阿狸曾在门下殷切期盼,盼着他归来之际,登门造访。如今不过大半年光景,却是物是人非,他竟然连登堂入室的资格都没有了。

阿狸仰视着叶潜许久,终于稚声道:“大将军,我母亲不想嫁你了呢。”

叶潜剑眉紧皱,晦涩地点头道:“是。”

阿狸小眉头也皱起,很是忧愁地望着叶潜:“可是我希望你做我的父亲,我不喜欢成轩候做我的父亲。”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成轩候对我很好,给我买好玩的好吃的,可是我就是更喜欢大将军。”

叶潜往前走到阿狸身边,蹲□来,抚摸着他幼滑的脸颊,粗哑地道:“阿狸,你怎么瘦了?”此时的阿狸,已经全然不似往日一般有肉,不过这样却倒是脱了孩童的稚气,有了几分大孩子的味道。

阿狸摇了摇头,喃喃道:“母亲也瘦了,阿狸也瘦了。”

叶潜闻言,一时百感交集,当下取下怀中的布包,一层层打开给阿狸:“阿狸,你最喜欢吃的桂花糕。”

可是阿狸低头看了一眼,却摇了摇头。

叶潜不解地看着阿狸。

阿狸嘴唇动了动,低声道:“大将军,阿狸长大了,已经不爱吃这些了。”

这一日,冯涛拜见公主出来,无奈地望着叶潜,表示自己已经尽力游说,可是实在无能为力。叶潜明白地点头,随着冯涛一起离开。

当夜,叶潜求见皇上,君臣二人先是就着大炎朝如今国势以及此次北伐之事一番讨论。话题告一段落后,皇上忽然发问:“此次北伐,跟随爱卿出战的将领颇多,立功者比比皆是,但不知哪位最为出色?”

叶潜闻言,沉思片刻,缓声回禀道:“皇上,此次征战,少年将领颇多,个个勇猛异常,实在是我大炎朝之福。”他停顿片刻,又继续道:“但是若论最为出色者,实在当属平西候冯涛。”

皇上听了,浓眉微动,目中露出兴味:“冯涛?说起来,他还算得上朕的外甥呢!”

叶潜点头:“确实如此。”

皇上负手而立,望着叶潜含笑道:“不知道冯涛若是比起叶爱卿年少之时如何?”

叶潜听了这话,不动声色,低首认真道:“皇上,平心而论,各有千秋。”

皇上闻言,审视叶潜神色半响,忽然大笑,笑毕,他望着叶潜,将话题转到了朝阳公主身上。

“叶爱卿,此事不是朕不帮你,实在是朝阳公主已经心有所属,朕也无可奈何。”皇上坐在龙椅之上,开始说起自己的为难之处,说完了,他皱眉道:“不过呢,朕倒是有一计,可以助叶爱卿一臂之力。”

叶潜闻言抬眸,沉声问道:“潜愚钝,还请皇上明示。”

皇上轻笑,走上前来,在叶潜身边附耳道:“叶爱卿啊,依朕之间,你还是先把他们的婚事搅黄了,然后才好从长计议。”

92章 养敌

这一日,冯涛因事被皇上宣召进宫,进宫之时,是带着小侯爷阿狸一起去的。两个人路过后花园之时,恰巧太子煦儿在众嬷嬷和宫女的陪伴下路过,煦儿许久不见阿狸,乍一看到很是开心,跑上去拉着阿狸的手喜道:“阿狸,这么久了,你怎么也不进宫来看我,让我好生无聊。”

谁知阿狸面上却是淡淡的,只扫了眼煦儿,便疏离地道:“煦儿哥哥,最近母亲生病,一直不曾见好,实在是没时间进宫。”

此时煦儿尚且不曾察觉什么异样,依然欢快地拉着阿狸的手:“那你现在好不容易来了,快陪我去玩吧!”

阿狸抬头望了眼冯涛,稍微用力,将被煦儿抓着的手抽了回来:“煦儿哥哥,我要陪着我哥哥去见皇舅舅,赶明儿有空了再来找你,好不好?”

煦儿其实早已经看到这个牵着阿狸手的男子,原本是不曾在意的,此时听到,倒是吃了一惊,望着冯涛道:“他是谁,怎么就成了你哥哥?”

在煦儿的心里,自己是阿狸的表哥,这才是最亲近的兄弟,他也知道朝阳公主唯生了这么一个儿子,阿狸是再无其他亲戚的。

谁知道阿狸却淡道:“我都说了这是我哥哥,自然是我母亲的儿子了。”

冯涛见此,忙见礼道:“平西候冯涛见过太子殿下。”

煦儿不知道什么是平西候,更不认识冯涛,他皱眉盯着阿狸,不解地道:“原来你有了其他哥哥,就不来找我玩了。”

阿狸垂眸,只低声道:“我都说了,赶明儿有空了便来找你玩。如今我哥哥还急着要见皇舅舅,先不和你说了。”说着这个,便催着冯涛道:“哥哥,咱们快走吧。”

冯涛无奈,也只好拜别太子,牵着阿狸的手离开。

待走远了后,冯涛低首望着阿狸问道:“阿狸,我听说你和太子以前是极要好的,怎么如今你对他如此冷淡?”

阿狸轻哼一声:“哥哥,我不喜欢他的母亲,连带也不喜欢他了。”

冯涛抚着阿狸的发丝叹息:“阿狸,纵然心里不喜欢,以后也不许如此直接,徒徒惹得太子不快。”

阿狸乖巧点头:“哥哥说得是,那我以后不会了就是。”

冯涛满意地笑了下,握着阿狸的手,继续往前走去。

而太子煦儿目送着那一大一小牵着手离开,心却是碎成了千万片,低着头垂头丧气地往母亲的栖霞宫去了。一旁跟随的侍从见此,忙抱他上了辇车,送他过去。到了栖霞宫之后,他无精打采地走进去,脸上颓废沮丧至极。

叶长云正在询问侍女一些事情,此时见儿子煦儿如此郁郁寡欢的走来,不由得诧异:“煦儿,你这是怎么了?”

煦儿委屈地抬头望了眼母亲,撅嘴道:“母后,今日我见到了阿狸,可是阿狸对我好生冷淡。”

叶长云听了这个,这才放下心来,搂着儿子在怀里,温声安慰道:“阿狸或许今日心情不好,也或者他忙着呢。”

煦儿使劲地摇头:“母后,不是的,阿狸是不喜欢我了,他不想和我玩了。”说到这里,煦儿越发委屈,眼泪几乎都要掉下来了。

叶长云心疼地安抚道:“你们是要好的兄弟,他怎么会不搭理你呢。”

煦儿抬起汪汪泪眸,可怜兮兮地道:“他有了他自己的哥哥,就不搭理我这个表哥哥了。”

叶长云想起朝阳公主那个挂名的便宜儿子,顿时恍然:“你说得是平西候冯涛吗?”

煦儿使劲点头:“对,就是这个名字!”

叶长云叹息,安抚自己儿子道:“不过是一个哥哥罢了,这又有什么。便是阿狸不和你要好了,你不是还有其他哥哥姐姐吗?”

叶家兄弟姐妹众多,如今早已各有所出,这都是煦儿的兄弟姐妹啊,也是将来煦儿执政的依仗。

可是煦儿却皱眉摇头:“母后,我就喜欢和阿狸玩!”

叶长云听了,便有几分不悦:“煦儿,你怎么使起性子来了。”

煦儿不满地看了看母亲,其实他又不是傻子,刚刚低头将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琢磨了一番,心中已经有了结论,此时见母亲这样说自己,终于忍不住道:“母后,依煦儿看,这事都怪你!”

叶长云听了大惊,不解儿子怎么说出这番话来,谁知道煦儿又道:“煦儿听说朝阳姑姑病重,想来阿狸生气就是因为这个。而朝阳姑姑生病,这一切全都怪母后。”

叶长云听着越发疑惑,不敢置信地道:“煦儿,这怎么和母亲有关呢?”

煦儿却摇头道:“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但我知道,这肯定都和你有关!”他说着说着又落下泪来:“都是因为你,阿狸这才不理我了。”

说完这个,煦儿撒腿跑开,只留下呆愣的叶长云。

她默默地坐下,呆了许久,一言不发,一旁侍立的侍女都不敢多言。就在此时,忽听到外面传报,说是大司马求见,叶长云一听,连忙命人请他进来。

谁知叶潜一走进后,便沉着脸,冷声道:“姐姐,我和她的事,不需要你来插手。以后我不喜欢看到你自作主张地对她做什么。”

叶长云见他如此说,心中发虚,可是连番被最亲近之人如此指责,倒也十分委屈,便勉强道:“我所顾虑的事,你难不成就没想过?难道你愿意为了一个女人弃叶家于不顾?”

叶潜声音冰冷,眸光凌厉地望着自己的姐姐,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般,发出的声音犹如钝刀磨过石头一般:“所以你不但亲自去她那里说三道四,竟然还让母亲前去她面前哭闹撒泼?”

叶长云见他如此,心中怒火也渐渐起来,当下挑眉冷笑:“怎么,你觉得丢了你的人了?让你没面子了?”

叶潜冷漠地扫了姐姐一眼:“你不觉得这样子有失你的身份吗?”

叶长云听了,不由大笑:“身份?我有什么身份?无非是以色侍人罢了!每日里被囚禁于后宫之中,今日担忧这个,明日操心那个,惶惶不可终日。”

叶潜蹙眉,不欲再听,挥袖就要离去。

叶长云却大声叫住他,悲愤交加地道:“叶潜,煦儿刚刚过来,对我横加指责,你如今紧随他而来,又是一番痛斥,你们都只知道怪我,可曾想过我心里的难处!”

叶长云说到这里,禁不住落下泪来:“你可知道,最近皇上宠幸一名哑女,如今这哑女竟然堂而皇之已经封为雅妃,实在是荒谬至极!”

叶潜眸子中流露出厌烦之意,皱眉道:“姐姐,你若是有时间,多关心下煦儿的课业才是正经。”

叶长云听他对此事竟然如此不上心,越发难过,撕声哭道:“难道你就不曾想过叶家的地位,想过煦儿的地位吗?”

叶潜回首,无奈轻叹,咬牙道:“姐姐,煦儿如今已是太子,姐姐不必忧虑这个。至于叶家的地位,三年之内,或许有人可取而代之。”

叶长云闻言瞪目:“谁?你是什么意思?”

叶潜正色道:“三年之内,平西侯冯涛将权倾朝野。”

叶长云眯起眸子:“你疯了吗?走了一个清河侯,你竟然要为那个女人扶持起一个平西候!”

叶潜摇头,淡然道:“你错了。”他回首望了姐姐最后一眼,缓缓地道:“我不只是为了她,也是为了叶家。”

这一日,冬日的阳光竟然格外和煦,锦绣见此,便提议扶着朝阳公主出外走走。

“公主病了这么些日子,出去走走透透气也是好的。”锦绣从旁笑道。

朝阳公主想想也是,便点头同意。

主仆几人在萧瑟的园林中一边散步,一边说着话儿。茗儿为了让公主开心,便挑一些敦阳城里的趣事说给她听。

“最近成轩候可是真倒了霉,我听说啊,他骑马就摔跤,出门就被疯狗追,回家路上能被石头绊倒。”茗儿提起最近的传闻,绘声绘色:“前几日我还曾见过他,摔得鼻青脸肿的,好生可笑。”

朝阳公主微微蹙眉:“怪不得这些日子不见他来,却原来发生了这样的事。”

茗儿点头:“可不是么,我看他都不好意思出门了。”

朝阳公主却是不解:“他往日行事风流,莫不是惹到了什么人?”

锦绣从旁皱眉,暗暗拉着茗儿,可是茗儿却浑然不解:“公主啊,我听说这或许是因为大司马。”

朝阳公主闻言,神色顿时一黯,垂首低声道:“绝不可能,他怎么会走出不入流的勾当。”

茗儿却道:“大司马自然是不会亲自干这种事,可是以他今日今时的地位,自然有人为了讨好,特特地去做了来。”

朝阳公主点头:“你说得倒是有理。”

茗儿察言观色,趁机又道:“公主啊,这些日子以来,大司马每日都要到咱们府门口干站着,真是好生可怜。”

朝阳公主闻言,面上一冷,嘲讽地道:“他来本宫府前站着,真真是折煞了本宫,还不让人速速赶走!”

茗儿闻言一惊,倒没想到自己这话帮了倒忙,当下只好口上答应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93章 撮合

成轩候最近几日实在是太过倒霉,以至于他开始苦着脸在家里思前想后,最后终于决定:他要去找叶潜!

他先是穿上自己最心爱最好看的衣服,又选了四位声音最娇媚眼波最动人的侍女,然后驾着敦阳城里最为豪华奢侈的马车,开始前去拜访叶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