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顾念赶紧拦住他。
真是的，哪回他给她捏捏，不是演变成再来一回？
再信他，她就是傻子。
为了防止楚昭阳坚持，顾念赶紧转移话题：“我就是想着，你玩牌怎么这么厉害？”
楚昭阳挑挑眉，顾念便双手比划着楚昭阳洗牌的动作：“跟电影里似的。”
“可能是我在这方面比较有天赋。”楚昭阳说，这自信的语气，在顾念听来，怎么这么欠扁呢。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跟韩卓厉他们说过，如果说了，一准气死他们那几个。
“其实我也没玩多少回，就是卓子他们会拉着我玩，但我总赢，他们也就不带我玩了。”楚昭阳说。
楚昭阳玩起来，那属于是不声不响就赢了的。
韩卓厉和魏之谦能聊，两人玩牌，向来是一边贫嘴一边玩儿的。
325 里面司机突然扔了一个东西过来
按照他们的规则，十张以下还可以问问对方还剩下几张牌，彼此有数，可以尽量避免给对方喂牌。
但因为楚昭阳玩牌一贯不说话，一不小心，就会忘了他的存在，不知不觉的，等楚昭阳撂下手里最后的牌，才发现，卧槽，他竟然赢了！
而且，不论多么烂的牌，到楚昭阳这里都能赢。
“我今晚的牌都特别烂。”顾念想到自己那一手烂牌，就一脸郁卒的模样，逗得楚昭阳眉眼都弯了起来。
伸手扯了扯她的唇角。
也只有他的小姑娘，总能惹他笑了。
跟她在一起，什么时候心情都很好。
“你知不知道，八大家族是怎么选家主的？”楚昭阳突然问。
顾念奇怪，说玩儿牌呢，怎么突然扯到这上面了。
但还是有点儿好奇，看来不是普通的看能力？
“怎么选的？”顾念问道，习惯性的想要拽拽他的衣服。
但柔软的手都搁在他胸膛了，一触尽是滑腻，才想起来他光着呢。
掌心的触感让她红了红脸，就要收手，结果被楚昭阳牢牢地摁在自己的胸膛上不放，在她鼻尖儿上亲了一下。
才说：“是靠觉醒能力。”
顾念一脸玄幻：“超能力啊？”
饶是楚昭阳，都没人住“噗”的一声，笑出了声。
“哪有这么玄乎，只是稍稍有些异于常人的天赋而已。就像智商一样，有的人二百多，有的人七十多，就是这么个道理。”楚昭阳解释。
“八大家族间彼此有规矩，每个家主以及下任家主的能力，都互不告知，所以我们几个即使关系好，但彼此间也不会问到这个问题。”楚昭阳说道。
“每个家族中，每一辈的人，都只有一人会觉醒这种有别于常人的能力，这样就代表他就是下一任家主，也避免了家族中人互相伤害争斗。”
听了楚昭阳的解释，顾念点头：“这样是挺好的。”
“所以，八大家族至今都还算团结。当然，也还是有一些不和谐，但总体来说，也算不错了。”楚昭阳点头说。
“那你的能力到底是什么啊？”顾念好奇地问。
“我的能力是对数字的记忆与计算能力。”楚昭阳解释，“不论是多么长，多么复杂的数字，我看一眼就能记住。除了过于庞大的运算，其他的我心算即可。”
“过于庞大，是多庞大？”
“嗯…”楚昭阳想了想，“像是需要计算机输入程式才能得出结果的那种。”
“所以，玩牌这种事，对我来说其实很没意思。”看一眼就能记住，并且把所有人的牌全都推算出来，就像喝水那么简单，几秒钟都用不到的时间。
甚至都不需要他特意去算，就好像是常识，看到自己手中的牌，其他的牌他也就都清楚。
所以，每次都能赢得这么轻松。
所以，他能将楚天打理的如此好。
顾念很是惊奇，直接拿了手机，点开计算器，输入很长一串数字，然后问楚昭阳计算结果。
每一回，楚昭阳都毫不犹豫的说出正确答案，简直跟计算器没什么两样。
把顾念惊得，一时半会儿都没了睡意。
可明天两人还要上班，他硬是赖床晚点儿去倒没什么，反正他是老板。
可顾念不乐意搞特殊，这样一来，明早难受的还不是她自己？
无奈，楚昭阳就吓唬她：“既然睡不着，就做点儿别的。”
说着，手还伸了下去。
原本只是想要吓唬她，可一碰上去，楚昭阳心念一起，便真又有点儿想了。
顾念是真吓了一跳，赶紧握住楚昭阳的手腕，把他的手拔了出来：“我睡了！”
说罢，紧紧地闭上眼。
楚昭阳失笑，看了眼时间，也不舍得再折腾她。
自己忍了忍，便搂着她睡了。
而就在楚昭阳和顾念在家里的时候，莫景晟正将车停在一处河边。
人坐在车里，旁边的车窗降了下来。
他看了眼时间，当车前的屏幕上，电子数字跳到12：30分整的时候，突然一辆车逆着开过来。
经过他旁边时，两辆车挨得极近，差一点儿，车身就要相互擦上了。
那辆车的车窗也开着，里面司机突然扔了一个东西过来，停也没停，就开走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莫景晟低头，先前被扔进来，落在腿上的，正是一个白色的信封。
他拿起来，信封薄薄的，里面没装着多少东西。
打开来看，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是电脑打印出的宋体字：“从最近新进的人，或回归的人里面找。短期内不要再找我，已经引起怀疑，你自己小心。”
只短短的两句话，莫景晟的心却鼓动了起来。
他将车窗升起，将信封放进西装内侧的口袋里。
皱眉想着这信上的含义。
是的，警方还有一枚钉子在R组织，并且埋得很深。
据说，深在R组织的高层核心中。
到底是谁，他并不知道。
原本一直在跟对方联系的那名领导退下来了，因此，将手上接头的事情，都转给了他。
326 肩膀还是传来一阵冰凉的剧痛
所知的事情，也都交给了他。
为了保护身在R组织内的那名卧底，警方内知道此事的人不多，一共就六个人，每个人只知道其中一个关于那名卧底身份的线索。
而这六个人，就连其余五个人是谁都不知道。
只有在那名卧底功成归来，又或者遭遇到生命危险不得不回来的时候，为了证明他的身份，这六个人才会拿出自己手中的线索。
也只有到那时候，才知道这六个人到底是谁。
这，也是为了防止R组织朝六人下手，以得知警方在R组织内部卧底的身份。
而那六个人，每个人退休，都会选定一个人，将自己手中的线索交下去。
人选，自然也不会大意，都会经过几年的暗中考察，将家世背景，日常所为，甚至连他一日三餐吃了什么，跟什么人吃的，所有的一切资料，事无巨细，都调查的清楚。
就是本人，看到这些汇总，都会惊觉，自己平时竟然干了这些事儿，竟是没注意！
而莫景晟，就是最先接替的人。
这封信的来由，还要追溯到钟其正被杀的一周后。
他的办公桌上突然出现了一封信，就如同现在口袋里的这封一样，一个字都没有，雪白的信封。
里面的内容，却足够惊骇。
里面说，怀疑R组织内的一名核心成员，代号“墨丘利”，已经渗入到警局这边。
另外，还附上了墨丘利的资料。
只是，没有照片。
就连当初玛尔斯的照片，都是好不容易才拍到的。
在R组织内，这样的核心成员，受到的保护就如同警方内他们六名掌握卧底身份线索的人一样，都被保护的很好。
因此，墨丘利的照片却是找不到。
但，信中仍旧提供了大致的年龄段，以及墨丘利在R组织中的地位。
比玛尔斯略低，在R组织中的资历也是最浅的。
但短时间内就爬上了核心成员的位置，虽还未到高层，但已经极不简单。
为此，还在组织内部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震动，墨丘利亲自出手几次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这才压下了不平的声音。
按照信中所说的关于墨丘利的一些信息，莫景晟便着手调查警局内部的一些人。
当然，是暗中的。
把符合这些条件的人的档案都调了出来。
心中，隐隐有一些猜测。
为了证实，他想办法有联系了那名卧底，这才有了今晚这一出。
莫景晟发动车子，深夜路上行人几乎没有，就连车都少了许多，偶尔才会出现几辆，马路上空旷的很。
莫景晟脑子总忍不住的思考，就目前的线索，到底谁会是藏在警局内的卧底。
他紧紧地皱起眉，不禁想到之前那次行动。
明明保密工作做的很好，直到最后阶段，也只有他们组内知道。
可R组织还是提前得知，并给他们设下了圈套，还害的钟其正因此牺牲。
要说这里面没有内奸，他不信。
只是内奸是组内还是组外的，真说不好。
从感情上，他不愿相信内奸是组内的人。
都是多年的同事，甚至还有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不愿他们中任何一个是间谍。
而那些人，也都不是最近才加入警局的。
要说最近才加入的组内成员，那就只有…
顾念和言律。
言律比顾念回来的还要晚一些。
但顾念是楚昭阳的女朋友，因为楚昭阳的事情，恨R组织入骨。
他想，应该不是顾念。
如果真是顾念的话，那楚昭阳…
莫景晟不敢想象，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除了顾念，最近加入的，就只有言律了。
上次的行动，言律也有参加。
但他是真刀实枪的加入到了战斗中，会是他吗？
除去这两个人，还有其他部门以及分局，各自都有进新人。
但离得远，很多事情他们不知道。
对R组织的事情，绝大部分都在他们总局执行。
就算R组织派了间谍，到分局，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
按照对方来的信息所说，最有可能的，就是在他们局里。
从头到尾，他都不怀疑是在R组织内的卧底出了问题。
根据他所知的信息，对方在R组织内潜伏二十余年，中间也给了大大小小的情报，全都准确。
帮了警方不少忙。
甚至已退休的老局长，似乎对对方知道点儿什么。
在他交接后，早已退休的老先生，竟特意来见他，跟他说，对方可信。
就算所有人都信不过了，那人也是可信的。
为了摧毁R组织，对方已经牺牲太多，是可敬可重之人。
莫景晟想的入神，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枪响。
“砰”的一声巨响，莫景晟经过长久的训练，第一反应便是低头，不让自己暴露在车窗内，同时猛打方向盘。
但肩膀还是传来一阵冰凉的剧痛。
这样的突袭之下，莫景晟根本顾不上查看自己的伤势，甚至连具体伤在哪儿，都没有功夫查看。
327 楚恬还是很谨慎，怕总有意外
这样紧张的情况，除了感觉到浑身发冷，血液中都透着凉意之外，竟是也感觉不太出疼痛。
但却因为失血，着实有些恍惚。
大脑的反应都慢了一些。
他使劲儿咬了下舌尖，腥甜的鲜血味道便在嘴中弥漫开来。
但舌尖上的疼痛也让他清醒了不少。
凝目看去，侧前方的大楼，目测狙击位置不错。
按自己右肩上的位置来看，对方很有可能就在那楼里朝他射击。
刚才才刚收到新的情报，马上就遭到了袭击。
想到刚才那封信里说的，恐怕那卧底最近在R组织里的日子，也不安全。
不知道暴.露了多少，现在还好吗？
但现在情况紧急，也容不得他再多想别的，一个不好，自己的命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莫景晟咬牙，突然猛打方向盘，右手强忍着肩膀上的剧痛，猛的一拉手刹。
同时，车就原地打了个转。
轮胎摩擦着平整的柏油马路，发出刺耳的“吱”声。
在掉转头的同时，第二声枪响紧跟而上。
莫景晟感觉车后被猛的击中了一下，发起了剧烈的颠簸。
在调转过车头的同时，莫景晟就放下手刹，猛踩油门冲了出去。
背对着狙击点，总比迎面而上要强得多。
但他仍然趴着身子，不暴露在车窗内。
又随着一声“砰”响，紧接着便是一声“稀里哗啦”的响声。
莫景晟透过后视镜一看，后面的玻璃全都破碎，倾倒了进来。
莫景晟一分钟都不敢耽搁，当即开着车往前冲。
车不多的马路上，开着开着，便连一辆车都没有了。
但莫景晟一点儿都没敢放松，神经依旧紧绷着。
只是失血逐渐多起来，就算再坚持，反应也有些慢。
这时候，后方突然传来轰鸣声。
他透过后视镜一看，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冲了过来。
两旁虽然有路灯，但现在家家户户都关灯睡觉了。
两旁的店铺，商场，写字楼，也都熄了灯。
只靠路两旁的路灯，还是暗了许多，身后那漆黑的车仿佛融于黑暗中一样，如同鬼魅突然现身。
莫景晟抿住唇，点开屏幕上的导航，屏幕上立即便出现了复杂又细致的线路。
这导航，并非车里自带的，而是莫景晟的父亲，莫家大家长，亲自让国.安部门给莫景晟导入的，安全等级，就与他们几个大佬的一样。
作为莫首长的儿子，莫景晟其实一点儿也不安全。
这些微于细节的保护措施，非常必要。
就如同现在，就用上了。
莫景晟的右臂实在是抬不起了，就只能口述指令。
在莫景晟的指令下，导航很快便给出了一条通往狭窄小道的线路。
B市有许多隐于繁华马路中的窄胡同道，好些甚至就是在B市土生土长几十年的人，都不一定知道。
莫景晟一边注意着后面跟来的车辆，一面按照导航给出的线路冲。
幸亏现在半夜没人，就算是狭窄小道，只容一辆车通过，但没有人挡道，开的顺畅。
就在拐弯的时候，一颗子弹“砰”的打到他的车尾。
车子都被击打的稍微偏颤了一下，莫景晟趁机看后面的车辆。
没有车牌。
莫景晟面色一紧，咬牙转进一个胡同小巷。
后面的车紧追不舍，但到底不如莫景晟识路。
跟了几次之后，莫景晟终于将后面的车甩掉。
导航显示附近有家医院，莫景晟本想过去，可突然想到了什么，本已经转了方向盘决定要去医院了，突然又调转了方向。
楚恬正睡得熟，突然听见急促的门铃，她还以为是在做梦，翻个身，把蓬松又保暖的被子往脖子上拉了拉，下巴埋在被子里，睡的舒舒服服的。
但门铃还在不停地响，楚恬渐渐地从梦中清醒，半梦半醒间，门铃的声音也越发清晰。
渐渐地，楚恬醒来，发现门铃并不是她做梦响起的，而是真的在响、
她揉了揉眼，拿起枕边的手机看时间，手机屏幕上的光亮让她眯起了眼。
一点半了，这时候，谁会按门铃？
这么急促，楚恬有点儿害怕。
她拿着手机，打算一有不对就报警。
这处公寓离医院不算远，但也不算太近。
但总比楚家的别墅要近得多。
平时需要工作，要值班，所以楚昭阳给她在这儿买了一处公寓。
为了她的安全，楚昭阳哪会给她买随随便便的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