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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古板,可是在关键时候,却又总能叫人安心。

“杜叔,别这么客气,你现在都退休了,哪还叫我主子。”傅引修说道。

“你永远是。”杜若萧十分坚持。

傅引修便没有在这上面与他多纠缠,请杜若萧坐下。

“傅元的事情,敬怀都跟我说了。”敬怀,便是甲一的名字。

杜若萧虽然挺刻板,但也没刻板到要叫自己儿子甲一的程度。

“对于傅元这个人,你怎么看?”傅引修说道。

“他可以信任。”杜若萧说道。

“他之于英杰少爷,就像甲一和甲二与你一样,他们都是自小就在一起的。傅元因为是孤儿,没有人能够利用他的家人来威胁他。他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不见与谁交好过。可以说,是没有能让人拿住把柄的人。”

“当时英杰少爷在任务中丧生,‘棘刺’上下将具体的事情都瞒住了,我们也只知道他死了。据傅家所说,随着英杰少爷去的人,没有一人幸存。”杜若萧说道,“而后,我们就被下了封口令,从此后,在组织内不能提及英杰少爷。”

“我有些奇怪,就连你们都不知道我不是傅人杰的儿子,傅元怎么会知道的?”

“就是我刚才说的,傅元对于英杰少爷来说,就像甲一对你。如果夫人怀孕,但对外以及‘棘刺’内部需要隐瞒,但总有一两个会知道的。那就是傅元了。昨晚敬怀与我说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当初,你出生后,‘棘刺’内先后有很大的一批人消失。而那些人,都是英杰少爷所信任的。”

“恐怕他们也知道你的事情,而傅人杰担心自己杀害兄嫂的事情败露,便让他们死的死,伤的伤,从此退出‘棘刺’。我试图联系过当年的一些老人,结果只找到一个。但幸好,他是知情人,他也说过,当时在英杰少爷走之前,少夫人已经怀孕了。”

“英杰少爷带走了他信任的甲一和甲二,也就是傅元跟程海。但是把甲四和甲五留下来保护少夫人了。我联系到的那个人,就是当年的甲四。甲三在任务中丧生,甲四坏了腿,退出‘棘刺’后,就被驱逐,他不得不去隐居起来。”

“我之所以能联系到他,也是这些年傅人杰对这些人的掌控力度不如以前那么大,都是因为你成为‘棘刺’首领的缘故。而傅元联系的,恐怕也是当年那个甲四。他们对英杰少爷都是忠心耿耿。”

“选择或隐居,或退避,都是不得已。因为其他的同伴都已经牺牲,他们必须保全自己,才能有机会报仇,又或者将真相公开。就如同傅元现在找到的这个机会。”

杜若萧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当初,我们也都是一起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兄弟。原本我以为他们都死了,而甲四也是因为身体受伤过重,心灰意冷才离开。却没想到,他们竟然受到了这么多不公平的待遇。他们的下场,竟然这么惨!”

“等事情查明,我会把当年被迫害,但仍旧活着的人都找回来,好好地养着他们。”傅引修保证。

杜若萧重重的点头,“只要能把他们找回来就好。我想到他们现在过的不知道是什么日子,我就难受。那帮兄弟,当年都是拿命来为‘棘刺’拼命的,却落得那样的下场。太难受了,他们…”

杜若萧眼睛泛红,眼睛里积蓄出了水意。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抹了把脸,“我失态了。”

“要不要去看看傅元?”傅引修问。

杜若萧惊喜的看着他,“可以吗?”

“可以。”傅引修点头,“我想,你们有许多话想说。”

傅引修同杜若萧一同去了傅元那里。

傅元自己待在那儿,也有乙卫陪着,但不多。

不像之前看管傅人杰和董秋实那样,有许多人看着。

傅元在那儿待着也自在,很是怡然自得。

杜若萧进门的时候,看到傅元正在与甲三,甲十四一起视频。

甲三伤了腿,没办法与他一起过来,甲十四便留在那里保护甲三。

这些年他们一直是这样过来的,只要有一人在外,那么必然留下一人照顾甲三。

最初会这样,除了放心不下甲三的身体,也是担心傅人杰会派人来对甲三不利。

杜若萧进门时,正听见傅元在与甲三和甲十四说,他已经把事情都告诉傅引修了,让他们不要担心,他在这儿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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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一!”杜若萧冲口而出。

在看到傅元的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年轻的时候,跟着傅英杰的时候。

忘记了现在甲一是他的儿子。

傅元听到声音,猛的转头。

当杜若萧看见傅元那几乎被烧毁的脸,也只有左边脸颊上的一小块皮肤是好的,杜若萧当即红了眼睛。

他真不是情绪脆弱的人,可是看到傅元的样子,想到当初他们受的苦,杜若萧就忍不住。

他大步上前,与杜若萧拥抱一下。

以男人的方式,用力拍拍他的后背。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出自己的情绪。

“这些年,你们受苦了。”杜若萧说道。

傅元摇头,“只要能把真相说出来,这些年的苦,我们也算没有白受。”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敬怀说…”

傅元解释:“因为甲三的身体状况,我们怕他出事,所以每次都是一个人出来,留一个保护他。你们来的时候,我们正在视频。”

傅元想起来,忙拿过手机来,给杜若萧看。

杜若萧便从手机里,看到了昔日的战友。

这一面,恍如隔世。

手机里,甲三和甲十四都红了眼,不停地抹泪。

“我让人去把他们接回来,以后这处就给你们住。”傅引修说道。

傅元并没有拒绝,能够有个安稳的住处,一直是他们所希望的。

这些年,居无定所,真的累了。

而且,他知道,他们住在这里也能让傅引修放心。

结束了视频通话,傅引修说:“我们去看看傅人杰和董秋实吧。”

提到那两个人,尤其是傅人杰,傅元脸上恨意陡现。

“是该算账了。”傅元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顿了顿,又看向傅引修,“恕我不敬,你不会对他手下留情吧?他虽然不是你的父亲,但也是你的叔叔,你会心软吗?”

“怎么会?”傅引修冷冷一笑,“他算个什么。”

傅元看看他,没再说什么。

显然是打算看看傅引修到时候的决定再说。

傅元惊讶的看着自己所在的地方。

竟是罪营。

亏他之前还担心傅引修会对傅人杰心软,毕竟叫了多年的父亲。

他并不知道傅人杰对傅引修有多坏,几次三番的想要他的性命。

否则,现在也不会有这样的顾虑。

“你把他们关到这里来了?”傅元惊讶的问。

他真没想到,傅引修做的这么干脆。

“他们几次三番想要置我于死地,还绑架了我妻子,你指望我对他们有多好?”傅引修讽道。

傅元沉默了,其实他并没有问过傅引修的处境。

但是以傅人杰的为人,能够连兄嫂都能杀掉,对于他们留下的孩子,又怎么可能对他好?

只是先前是猜测罢了。

现在听傅引修的话,猜测得到了证实。

对傅人杰的恨,这些年已经积蓄到了顶峰。

是以现在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已经恨到不需要再叠加。

他们进了罪营,身为曾经的甲一,傅元对这里也不陌生。

当他发现,他们是在往最深处走,便知道傅引修对傅人杰和董秋实没有任何的心软与不舍。

罪营其他地方的牢房,好歹还是一间间相邻着的,越往深走牢房之间的间隔越大。

等到了关傅人杰和董秋实的地方时,两人的牢房隔着老远。

营卫将傅人杰的牢房打开,傅引修先走了进去。

傅人杰觉得自己被关在这儿都要得神经病了。

他深知营卫的规矩,因此被关在这儿的时候,没有人跟他说话,他也没有尝试去跟营卫沟通。

这才关在这儿没多长时间,他已经快要疯了。

他无法想象,如果长久的被关下去,会怎么样。

听见门外的声音,他也没有多大的反应。

在这儿,他不知道时间,不知道白天黑夜,只靠着营卫过来送三餐来确定一下大致的时间。

但时间一久,他自己也糊涂了。

这会儿听见声音,便以为是营卫来送饭菜了。

因此,傅人杰也没什么反应,没抬头,没说话,一片死寂。

直到听到有脚步声走进来,他才觉得不对。

以往营卫来送饭菜,是不会进来的,只是在门口把饭菜放下,便离开。

傅人杰意识到什么,猛地抬头,就看见傅引修走了进来。

他身后还带着人。

杜若萧,甲一,营卫,还有一个满身烫伤,看不清楚容貌的男人。

傅人杰只以为,这是傅引修带着人来羞辱他的。

“畜.生,终于有脸来见我了?”傅人杰见到傅引修,便蹭的站了起来,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傅引修给撕碎了。

傅引修没说话,只从甲一手里接过一份文件,丢到了傅人杰的身上。

“什么东西?”傅人杰按住正要从身上滑落下去的文件。

傅引修厌恶的冷声说:“自己看。”

“哼,装神弄鬼!”傅人杰僵着脸,将文件打开,看到里面是一份鉴定报告。

当看到结果的时候,傅人杰的表情也跟着僵了一瞬,眼中有一瞬间的慌乱,被傅引修毫无遗漏的捕捉到。

“你跟董秋实根本不是我的父母。”傅引修说道,“或许,我应该叫你们两个,叔叔,婶婶?”

傅人杰僵了一僵,说:“傅引修,想杀我就直说,不用搞这些小花样。你以为你伪造一个鉴定报告,就能掩盖你杀父的事实吗?”

“傅人杰,你现在认不出我来了,是吧!”傅元上前,满含着恨意。

刚才他站在傅引修的身后,就在极力的隐忍。

他一进来,就想要杀了傅人杰。

恨不能拆其骨,撕其肉,喝其血。

傅人杰当然认不出他来了,脸上的皮肤都被烧毁,露在衣袖外面的手背也坑坑洼洼的,有密密麻麻的火泡留下的疤痕。

深一块,浅一块,像极了电影中长满了恶瘤的怪物。

傅人杰皱眉,嫌恶的问:“你谁啊?”

“我是傅元,当初傅英杰身边的甲一啊。”傅元咬牙切齿的说。

见到傅人杰,抑制不住的激动。

一方面,傅人杰与傅英杰长的真的很像,十分里有八分像。

见到他,傅元便不由自主的想到傅英杰。

1189 求饶

其实,三十多年过去,傅英杰的样貌在傅元的脑中已经不怎么清晰了。

可是见到傅人杰,傅英杰的样貌立即便又变得清晰了起来,前所未有的清晰。

这让傅元想到了傅英杰的死,更加的恨。

傅人杰脸色终于变了,正眼看向了傅元。

不知是不是因为心虚的缘故,看他那张被烧毁的脸,就如同鬼厉一般。

“你…你还没死!”傅人杰惊叫道,一下子破了声。

“你当然希望我死了,可是,不止我没死,甲三,甲十四,都没死,我们都知道你做的恶事。”傅元激动地上前一步,“你杀了自己的亲哥哥,还欺骗少主。”

“明明少主是主子的儿子,你却欺骗他,又欺辱他。傅人杰,你才是畜.生不如!”傅元一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你抢走了主子的一切,杀了少主的父母,竟还有脸让他叫你父亲,有想要抢走本该属于少主的东西。”

“傅人杰,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傅元咬牙切齿的说。

傅人杰低头看看先前被他扔到地上的鉴定报告,又看看傅元,杜若萧,最后,将目光移到了傅引修的脸上。

他就像是走投无路的困兽,做着无谓的挣扎。

现在,他连这点儿挣扎都没有力气做了。

傅人杰突然冲着傅引修大笑了起来,“是啊,你是傅英杰的儿子。而我呢?是你叔叔。而且,是我杀了傅英杰。可那又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可笑你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你不知道你父亲死在我的手上,还叫了我这么多年父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说可不可笑?”傅人杰仰头大笑,充满嘲讽的看着傅引修。

“我杀了你!”傅元怒红了眼,握着拳就上前。

谁也没有拦住他。

在傅元真正杀人之前,让他打个过瘾。

傅人杰身手不错,只是因为被关在这里,虽还没有多长时间,但他心中已经积蓄了许多的郁闷,甚至是抑郁。

而且,他在这里,每天吃的饭菜里都是被掺了药的。

虽然在罪营中,想要逃走根本不可能。

但营卫仍旧严格的遵守着罪营的规矩,让被关在这里的人,时刻都处于虚弱状态,无力反抗。

因此,傅人杰空有一身功夫,却没有任何力气,完全是被傅元摁着打。

傅元打的血都染上了眼睛,傅人杰一开始还能大笑着叫嚣,嘲笑他们。

嘲笑傅元,嘲笑傅引修,嘲笑傅英杰。

可是没多久,他就笑不出来了。

几乎要被傅元打到失禁。

“别打了!”傅人杰终于受不了的开口大叫,“别打了!啊!你们就看着我被打吗?傅引修,你这个畜.生!”

说实话,傅人杰从出生到现在,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哪怕是以前他活在傅英杰光芒下的时候,那也是“棘刺”的二公子,谁敢这么对他?

只有他打别人的份儿,哪怕是杀了对方,却从来没有人敢甚至是骂他一个字。

可是现在,他却像狗一样的躺在地上,被傅元摁着打。

他感觉额头有湿热浓稠的液体滑落,伴随着一阵血腥味儿。

而后,就连鼻子里也有热流滑下,直接流进了他张大的嘴里,让他尝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儿。

“放…放开我!”傅人杰大叫道,声音已经有些断断续续,接连不起来。

被打的脑袋发懵,眼角也被重拳一下接一下的砸,眼角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裂开了,眼睛疼得,一阵一阵的发黑,看不清楚,眼皮也肿了起来,只剩下一条眼缝,来勉强视物。

傅元打红了眼,一直都没有停下。

手抓起傅人杰的头发,就把他的头往地上砸!

“别打了!别打了!”傅人杰脑地发懵,脑子里有星星在闪,“你们都是瞎子吗?把他拉开啊!”

“你现在知道怕了?”傅元手下一点儿没停,“贪生怕死的畜.生!主子对你这么好,什么都想着你,你竟然害死他!”

往日里那么风光能干的人,被抓后却受尽了折磨,狼狈又难堪。

“你没有心,畜.生不如,还做人干什么?轮到你的时候,你就怕成这样,嚎啕不断!你永远都比不上主子!主子被抓住,即使被折磨的再厉害,依旧一声不吭。他最先想到的就是让我们先走,不像你。贪生怕死。你只知道嫉妒主子,可自己明明一无是处,除了嫉妒,你还会做什么?”

“别打了!别打了!傅引修,让他住手,别再打了啊!”傅人杰疼得不行,感觉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裂开了。

“孬种!”傅元骂道。

“傅引修,我虽然不是你父亲,但还是你叔叔啊,快让他住手!”

傅元被他的无耻气笑了,不见傅引修说话,他便对傅人杰说:“想要我停下?那就求我们啊!求少主,求我,求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一个的求,求到我满意为止。满意了,我就放过你。”

傅元也没打算就这么打死他。

就算在这儿打死他,傅引修也不会叫自己出事。

但是让傅人杰就这么死了,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没错,死亡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奢侈。

他绝不能让傅人杰痛痛快快的死去。

傅人杰被打的太惨,这会儿实在是坚持不住自己的形象与骄傲了。

他吐了口血,眼里流出了屈辱的眼泪,却没想到,还带了血出来。

泪水与鲜血混合,从眼中流出,看起来极为可怖。

最终牙齿松动了几颗,牙龈被打的高高的肿起,都合不上嘴。

吐口血,连带着两颗牙齿都一起被吐了出来,躺在那一滩血中。

“求…求你了…”傅人杰饱含着屈辱,说了出来,“我求你了,放过我吧。”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傅元冷笑,“如果只要你说几句,我就能放过你,那还要你求我干什么?”

“傅…傅元,我错了…是,我是畜.生,我猪狗不如,我害死了自己的亲哥,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不要打了!”傅人杰求道。

1190 傅人杰下场

过去他有多么风光,现在就有多么不堪。

傅元却并不解恨,“我刚才跟你说什么?”

傅人杰都被打的脑袋一阵一阵的发黑,哪还能想到刚才傅元都说了些什么?

傅元说了很多啊。

傅元也知道,傅人杰现在被打的,根本就没什么思考能力了。

便出言提醒,“我说,让你跟每个人都求饶。”

“傅…傅引修…”傅元叫道,“我虽不是你的生父,可也把你养到这么大了…”

傅元一巴掌打在傅人杰的后脑,“你还好意思说?你杀了少主的父母,这些年,你怎么对他的,你没点儿逼数吗?”

“傅引修,我错了,我错了!”傅人杰赶紧改口,“引修,引修,我也是你叔叔啊!你要让外人这么打我吗?不论咱们俩有什么事情,都是咱们傅家的事情,咱们关起门来,自己解决,不好吗?引修,让他住手!”

傅引修嘲讽的扯动嘴角,“你知道吗?这是你第一次,叫我引修,以前都是连名带姓的喊。我还真不稀罕你这点儿亲情攻势。”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开我?我已经被你关到这里了!”傅人杰叫道。

“只不过是让你还你欠了三十多年的债而已。”傅引修说道,见傅人杰真是被打的差不多了,再打下去,他还真撑不住。

傅引修嗤了一声,“才打这两下,你就撑不住了,没用。”

傅人杰气的,胸口发闷,一口血又喷了出来。

“傅叔,停手吧。”傅引修说道。

傅元三十多年从未停过要为傅英杰报仇,告诉傅引修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