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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坐的比较靠外的人见到南景衡的动作,便机警的躲开,这才没有被洒一身。

在座的都是些浑的,什么事儿没做过?

南景衡刚一动作,他们就猜到了。

在场的大概只有程苡安被吓了一跳。

刚才想要坐下的那位置已经洒满了酒水,根本没法儿再坐。

另一边却被蒋路孝坐了。

蒋路孝想要站起来,让程苡安坐自己的位置,他也看出了程苡安的为难。

可谁知他才刚动一下,肩膀就被身旁的人给按住,动不了。

徐少安幸灾乐祸的说:“程小姐,难道南少的面子,你也不想给?”

程苡安冷冷的看他,就知道徐少安还记恨着她刚才的事情。

这会儿正好利用南景衡来刺她。

只是,南景衡哪是那么好利用的。

徐少安这点儿心思,南景衡会不知道?

只是因为南景衡的心思正好也在程苡安身上,倒是与徐少安的目的不谋而合。

但就算是这样,他自己有心思是一回事,不代表他允许徐少安趁机利用他。

南景衡冷冷的看了徐少安一眼,徐少安一虚,立即不敢再说什么。

南景衡这才有看向程苡安,“程小姐,过来坐。”

程苡安紧紧地抿着唇,明明跟他说过了,他们俩以后见了面就当不认识。

他又为什么还要羞辱她!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一定要这样吗?

程苡安死死地盯着他,南景衡看着她,眼睛仿佛在说:“你都能靠色相来卖酒,就得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

程苡安攥着拳头坐了过去。

南景衡之前便口口声声的说她这工作不光彩,是靠着出卖自己,可她明明没有这么龌.龊。

但他有没有想过,除了他,其实也并没有别人这样羞辱她?

所有的羞辱,都来自于他!

等程苡安坐下,南景衡便又大刀阔斧的舒展开长腿,往后靠在沙发背上,整个人都舒展随意。

“程小姐平时都卖什么酒?”南景衡问道。

程苡安冷声说:“哪些贵就卖哪些。”

现在她突然发现,她好像一直是在为南景衡赚钱。

卖的那些酒,盈利都是酒吧的。

可酒吧是南景衡的。

她这不是给南景衡赚钱是什么?

南景衡轻笑一声,招来人,说:“把咱们这儿最贵的几种酒都拿过来。”

过了没一会儿,服务生便拿了几瓶酒过来。

红酒和洋酒都有。

南景衡看都没看红酒一眼,直接开了一瓶烈酒。

又拿了一只盛威士忌的那种酒杯,给倒了大半杯。

“喝了它。”南景衡命令道。

程苡安看也不看,说:“我不陪酒。”

“谁说让你陪酒了?”南景衡嗤笑一声,“平时不都是让人买酒给你喝?这是我给你买的,喝了它,今儿也不用给你算提成,赚的全部归你。你不就是靠这样卖的?”

什么叫卖?

她是卖酒不是卖.身。

只差了一个字,可意思却天差地别。

“我今晚不想赚卖酒的钱了。”程苡安冷声说。

“不赚你走不了。”南景衡讽道,“再说,以前能赚,怎么偏今晚就赚不了了?看不起我?”

“不敢。”程苡安淡漠道,“只不过我也有选择要不要赚的权利吧。今天我就不想赚这个钱了。”

南景衡端着酒杯,好看的指尖在酒杯上轻滑,“权利?你以为你有什么权利?程苡安,我跟你说过,你既然做这个,就什么都会碰的上。今天不是我逼你,以后你也会遇到别人逼你。运气不会一直那么好,碰上不爱为难你的人。”

“今儿我把你叫过来,可是有许多人都等着看好戏呢。以往请你喝过酒的,不是不计较,也不是不记仇,只要给他们机会,一个个的都不会放过你。”

徐少安几个脸上都尴尬起来。

心知自己的心思不可能瞒得过南景衡,可被他这样直接说出来,还是尴尬的很。

可是,他们都没有像他这样羞辱她。

就算他们对她不客气,对她的伤害也没有他来的重。

不知不觉间,他对她来说,已然是不同的。

那些人瞧不起她,她不会生气,因为对她来说,他们都是不相干的人。

可是换做是南景衡,她却受不了。

之前会那么生气,也是因为受不了南景衡看不起她。

她不想让他看不起。

至于因为什么,程苡安心中隐隐知道,却始终不愿意承认。

可是到现在,不承认都已经不行了。

她知道南景衡看不起她,在他面前,她想要撑起最后一分尊严。

程苡安拿起那杯酒,“如果我喝了,就可以走吗?”

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可南景衡仿佛从中看到了隐藏在最深处的脆弱。

1279 拿什么跟我提条件

随即,他又沉下脸。

这女人不知好歹,他能看出什么脆弱?

根本是自己眼花了。

“喝了再说。”南景衡说道。

程苡安深吸一口气,“南少,我希望我喝了这杯,你能让我走。”

好一声南少。

之前她好歹还叫他一声名字。

这声南少,讽刺谁呢?

“呵!”南景衡怒极反笑,“程小姐,你一卖酒的,拿什么跟我提条件?你坐在我这儿,拿着我的酒,我让你喝,你就得喝。心情好了,我放你走,可你连喝口酒都推三阻四,竟然还提条件,那我的心情就很不好了。”

换句话说,她根本就没有提条件的资格,也没有可选择的余地。

程苡安自嘲的扯了扯唇,是啊,是她傻了,看不清自己的处境。

她还有什么资格提条件?

程苡安拿起酒杯,平时自这儿喝酒,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来。

但这会儿,南景衡不允许她慢慢来。

她看着烈酒挣扎了一下,突然喝了一大口。

别看在酒吧里做这个,平时被人请上那么一杯。

但她喝的大都是红酒,口感顺滑柔和,哪怕会有些醉意,却也不像烈酒这么冲。

突然一大口,还没咽下去,就已经把舌头给辣的够呛。

但到了这时候,她也不能吐,只能硬着头皮将酒吞下去。

烈酒辣着喉咙,仿佛是利刃在上头划过,撕裂着口腔。

程苡安的眼泪都被辣了出来,喉咙被辣的痛极了,突然一顿,便被酒呛了喉。

“咳!咳咳咳咳!”她弯腰剧烈的咳嗽,烈酒从喉腔被呛到鼻腔。

哪怕只是水,进了鼻腔都特别难受,更何况是那么烈的酒。

程苡安咳得越来越厉害,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眼泪也越流越凶。

因为疼得厉害,太难受了,也是因为委屈,难过。

被南景衡这样逼迫着。

那么多人在看她的笑话。

而她,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人。

她已经尽力了。

南景衡到底为什么要这么羞辱她?

嫌她的工作不体面,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难道她不想做份体面的工作,光明正大的行走在阳光下,就像从电影电视剧里看到的那样,那些虽然有些小烦恼,却仍旧能够用小爱好来缓解工作与生活上的压力。

可是她连拥有爱好的闲暇都没有,她需要钱,没有时间给她来找份体面地工作,慢慢的攒钱。

她需要把父母的东西拿回来。

否则,那些纪念,用不了多久就要一件一件的被夏敬北一家给卖掉。

这份工作,是她确定在能够不出卖自己的同时,能够尽快的赚到尽可能多钱的方式。

她很感谢袁姐能够提供给她这样一份工作,虽然身在这样的环境中,诱.惑很多,麻烦也很多,但她都受的住。

但这不代表她不怕不累,好几次她一个人的时候,也抱着自己无助的哭。

她想父母都在,她也想快快乐乐的活,不求无忧无虑,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感觉自己半个人都已经扎进了泥里。

她在生活中努力地挣扎着,努力的自我救赎。

可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累。

她已经这样难过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不肯放过她,还要为难她?

他们这些人,没有体会过生活的艰辛与不易,却来为难她。

放过她不好吗?

她已经这么累了,这么难过,她只想赶紧扛过难关,然后光明的活着。

为什么一定要为难她?

她始终负重前行,她也会累,也有许多次想放弃的时候,咬着牙,出了血也始终坚持到现在。

她不要人帮忙,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她可以凭着自己去解决,但也求别有人来为难她。

这些人平时无聊了,想要找点儿乐子,所以就找到了她身上是吗?

她卖酒是错,拒绝别人的追求也是错。

那么到底怎么样才行?

到底怎么样,才能放过她?

借着痛苦的咳嗽,程苡安忍不住,便放任眼泪发泄似的冲出来。

南景衡看她这狼狈的样子,心里一揪,伸手便想去将她扶起来。

谁知徐少安却出声,“程小姐酒量不至于这么低吧,还有大半杯呢。”

程苡安一边流着泪,一边冷笑。

像徐少安这样心胸狭窄的男人,可真够叫人恶心的。

只是她现在一直低着头,长发挡住了自己的脸,自然也挡住了她的泪。

她才不会让这些人看到她这么狼狈的样子!

在抬头之前,她迅速的把眼泪擦掉。

可即使如此,因画着浓妆。

刚才呛过,咳过,又哭过,脸上的妆也花了许多。

眼妆和眼线,睫毛膏在眼周晕出了一圈黑色。

脸上的粉底和腮红也融的这儿一块儿,那儿一块儿。

刚抬头,脸上突然被人扔来一块手帕,正好盖在了她的头上。

透过嘈杂的音乐声,听南景衡说:“把脸擦擦。”

程苡安也能想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不好,因此并没在这事儿上多说话。

拿下南景衡扔来的手帕,低着头,将脸上的妆清理了一下。

并未擦掉,只是让脸看着更干净了些,没那么狼狈了。

刚刚弄好,下巴突然被南景衡给捏住,强迫她对他露出了整张脸。

看不出南景衡此时到底是怎样的心情,只是看着她,忽而嘲讽的扯了下唇。

“以后还来吗?”南景衡问道。

程苡安紧绷着唇,她的钱还不够,她必须得来。

与其去别家酒吧,还不如来这家更安全点儿。

除了南景衡,因为是这家酒吧的老板,袁姐不敢跟他对着干。

对其他人,袁姐能护得住她。

她已经去找过律师了,不得不说,找律师真的是烧钱的事情。

按时计费,为了能够将事情解决的干净一些,她特意打听了有名的大状。

这样的大状,能预约上已经是不容易,又怎么可能再给一些优惠?

如果事情能够顺利解决,不留任何尾巴,她愿意花这些钱。

对方也给她提供了预算,她还有一半的钱需要付,她不可能不干。

南景衡虽不知道她的确实想法,却也看懂了她的拒绝。

南景衡表情极冷的松开她的下巴,“把剩下的也喝了。”

1280 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说你的吗

程苡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现在鼻腔都还难受的厉害,喉咙火辣辣的。

想到喝下去之后那股难受劲儿,程苡安就觉得痛苦。

这一次,她谨慎的不那么大口喝了,在自己能够承受的程度,皱着眉,一口一口的往下咽。

终于喝了最后一口,浓烈的酒水刚刚灌进口中,南景衡突然将她扯了过来。

这样突来的状况,程苡安一时都不敢把口中的酒咽下去,怕一个不好,又把自己给呛到。

可谁知南景衡却直接吻了上来,竟将她口中的酒都吸进了他的口中,厌了下去。

程苡安都懵了,傻乎乎的忘了所有的动作,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僵住不动。

就连徐少安他们都没料到南景衡会这么做,蒋路孝刚才差点儿就要冲过去了。

最终,他也没敢。

可目光仍旧不由自主的紧紧盯着南景衡和程苡安。

他觉得自己真没用,自己看上的女人,就在自己面前被别的男人给亲了,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还得装作根本不在意的样子,跟别人一起起哄。

周遭都传来了起哄声。

程苡安听见了,又好像没听见。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耳边嗡嗡作响。

上次被南景衡强吻,还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时,她被夏敬北下了药。

后来她也想明白了,南景衡当时是误会了,以为她是要勾.引她。

虽然她心中仍旧介怀,可却告诉自己,这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她学着将那件事情忘掉,不让它影响自己。

可现在呢?

南景衡又吻她了,甚至还将她口中的酒给吸走。

这样暧.昧的行为,又是为了什么?

今天,她可没有勾.引他!

程苡安逐渐的清醒过来,耳边起哄声,吹哨声,也变得越发清晰。

可那些声音,配上现在的环境,情景,却让她显得那样不堪。

她看向南景衡,从他的表情也看不出什么。

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是脸上那玩世不恭的样子,好像在告诉她,这次依旧只是在以她取乐而已。

南景衡有些不羁的往后倚靠在沙发背上,冷漠地道:“走吧。”

程苡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理智虽然回笼,但反应仍旧因为刚才那一吻,到现在还慢半拍。

好不容易听到南景衡这话,她不敢耽搁,连话都顾不上说就站了起来。

最终,她看都没有看徐少安他们一眼。

他们既然是留下来看热闹的,就想看她出丑,她对他们便也没那么客气。

甚至就连南景衡,她都没再看一眼,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但是偏偏有人不想让她保存最后一丝颜面。

不知道是谁伸脚绊了她一下,在昏暗的光线下,程苡安根本就看不清脚下,被绊了个正着,人便直接往前跌。

最终以狼狈的姿势跪在了地上。

因穿着裙子,刚刚到膝盖却又没有盖住膝盖额长度。

膝盖往冷硬的地上一跪,立即疼得她打颤。

膝盖骨疼得发麻,再也使不出一点儿力气,都无法支配自己的腿站起来。

几乎是在她倒地的同时,她就听到起哄嘲弄她的声音。

声音很大,一圈圈的在她的四周响起。

她跟那些人不熟,分辨不出都是谁的声音,甚至在混乱中,她都分辨不出南景衡的声音。

只是在想,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南景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