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眼大的小东西,居然敢玷污我们心目中的女神,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等死吧,小子!

我感觉身边的熊飞眼神之中,散发出了浓郁的杀气来,当下也是不动声色地拔出了金剑,两人对视了一眼,相互之间读懂了对方的眼神。

同仇敌忾。

不敢怎么着,咱们心中的女神,也不能够折腾在这个家伙的手中。

就在这时,那些矮矮肥肥的女矮魅终于结束了类似于仪式一般的祝福,然后开始退下,离开了房间,而刚才那个一直坐着,显得十分不耐的矮魅终于站了起来。

他应该是此间的首领,要不然也不可能享用得到这般珍贵的俘虏。

不过此刻的他,脸上的表情跟大部分的猪哥一般,并无太多的区别,显得十分的恶心。

他脸上洋溢着轻浮的笑容,缓慢地摸向了床边,而熊飞也终于忍不住了,脚尖一点,人直接从那窟窿大的窗子里钻了进去。

缩骨术?

我心中惊讶,不过却没有太多的犹豫,与念念一起,绕到了正门,不管旁边那些矮矮肥肥的矮魅,直接一脚飞踹而去,将门给踢飞,然后冲到了那房间里来。

当我和念念冲到房间里去的时候,却瞧见熊飞已然躺在了地上,口中鲜血狂涌。

什么情况?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生龙活虎的熊飞就倒下了?

我虽然并未有与他交过手,但是从念念的评价来说,他应该还算是挺厉害的啊,为什么会这般不中用呢?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就感觉面前一阵掌风飞出,朝着我脑门印了过来。

轰!

一阵炸响,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足尖一转,堪堪避开这袭击,定睛一看,却见刚才袭击我的人,却就是那个准备欺负虫虫的矮魅。

这家伙的掌力,简直可以说是可怕。

刚才的那一掌,居然有一种掌控了整个空间的气势,我倘若是被拍中的话,估计下场并不会比熊飞好上许多。

在那一刻,我瞬间就明白了熊飞为什么会这么快地落败了。

轻敌。

从他刚才钻入那窟窿一般的小窗户里面去时,我就感觉这家伙还是有着一身本事的,只可惜实战的经验太过于浅薄,使得一身修为打了折。

这矮魅看着矮小,却并非弱者,要不然也不可能如同念念所说的,曾经间接导致了耶朗大联盟灭国。

永远都不要轻视你的对手,即便他看起来比你弱小得多。

全身修为尽废的陆左尚且能够在茶荏巴错大开杀戒,这个把虫虫都给擒住了的家伙,有怎么可能是弱者呢?

熊飞之前就吃过亏,现在居然还不知道上心,着实让人失望。

不过我没有再多想,因为那家伙刚一落地之后,居然再一次地朝着我纵身扑来,那气势凶狠,仿佛要将我立刻置于死地。

我挥剑去挡,心中却多少也能够理解他的心情。

大家都是男人,放着一美女在身边为所欲为,结果却始终不能有所作为,如此想一想,还真的是难过。

一难过,那手段就变得凶猛许多。

我挥剑与其拼杀,结果发现对方的手臂宛如精钢一般,叮叮当当,竟然像打铁一样,让我无从下手,当下也是尽力抵挡,让念念过去把虫虫给救下来。

然而在我缠住那矮魅的时间里,念念却根本解不开虫虫身上的绳索。

我被那家伙步步紧逼,有些熬不住了,不由得大声喊道:“念念,你好了没有?”

念念焦急地喊道:“不行啊,那绳索是金蚕丝编织的,我割不开!”

她的话音刚落,那矮魅就越过了我的头顶,跳到了念念的身边来,一把拽着念念,就朝着墙上砸落而去。

我飞身过去,把念念给接住,结果两人还是给巨力重重砸落到了墙壁上,而这时门口处突然传来了嘈杂的喊声,却是其他的矮魅纷纷赶来过来。

如果让这些家伙挤进来,恐怕我们所有人都得报销在这里了。

怎么办?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突然间门口传来一阵怒吼,那大彪却是飞跃过来,堵住了门口,然后朝着那些跑过来的家伙愤怒地嘶吼着,阻止他们进入。

时间有限,我必须有所作为。

这般心想着,我再一次扬剑,朝着石床那边刺去。

那矮魅首领也是气愤到了极点,双手不断结印,就在我冲上跟前的时候,他突然结了一个古怪的手印,朝着我的剑尖罩了过来。

我瞧见他那山呼海啸的气势,心中多少有些不安,于是身子一滑,让过了那一掌,结果瞧见一股宛如放炮般的炸响,一股力量陡然射出,却是在不远处的墙上,直接砸出了一个脑袋大的孔洞来。

这么厉害?

我将长剑递出,在那家伙的周身刺去,他毫无畏惧,全身仿佛都没有任何罩门一般,硬碰硬地与我对刚,震得我手腕酸麻,差点儿拿捏不住。

倘若不是我学了耶朗古战法,有些战阵厮杀的底子,说不定直接就栽倒在这里了。

就在我被那家伙步步紧逼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虫虫的声音:“我胸口这儿有个结,你一会儿卖个破绽,让开他,然后什么也不管,冲着这里劈来,用尽全力,不要犹豫太多!”

这声音低沉,仿佛就在耳边,我心中一动,余光打量了一下石床之上的虫虫,发现她嘴唇微动,却没有半点儿声音流出。

传音入密。

得到了她的提示,我心中大安,与那家伙搏命一般地拼杀一个回合,突然间错身而过,然后将手中的金剑高高扬起。

在那一刻,金剑在一瞬间变得璀璨夺目,而下一秒,它落在了虫虫的胸口处。

不!

那家伙居然口吐人言,悲愤地喊着,然后身子一绷,竭尽全力地朝着我撞了过来。

他这一下的速度,简直让人难以捕捉,我感觉后背被猛然撞了一下,瞬间就失去了平衡,跟着跌落到了角落去,脑袋重重地磕到了墙壁,咚的一声,整个人都有些发晕了。

这时那家伙一下子就扑到了我的跟前来,掐着我的脖子,怒声吼道:“你杀了她,你杀了她,我要杀了你!”

他的声音粗粝,就好像砂纸打磨过一般,说得人浑身鸡皮疙瘩冒出,我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左手抓着他的手,而右手则执着金剑,朝着他的身子里戳。

那家伙浑身坚硬,宛如精钢,我根本就刺不进去,却给他掐得浑身无力,眼前越发黑暗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香风一阵,然后有一只莹白的小手,轻轻地拍在了那家伙的头顶上。

啪!

轻轻一响,那家伙仿佛受到了重创一般,如同炮弹一般飞了出去,而这个时候,快要陷入昏迷的我,终于瞧见了虫虫那种绝美的脸。

太好了,她自由了……

第十七章 运筹帷幄

呼、呼……

我就像离开了水的鱼儿,肺部几乎都陷入了一阵干涸之中,深呼吸,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瞧见那矮魅首领居然在受到重创的情况下还跑开了去,而念念和虫虫两人则拖着熊飞走到了我的跟前来。

嗨!

我一骨碌爬了起来,朝着虫虫喊道:“你没事吧?”

虫虫走到了我的跟前来,伸出手来,擦了一下我脸上的血,忍不住笑,说先问问你自己有没有事吧。

我摸了一下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流出了鼻血来,止不住恼怒,恶狠狠地说道:“那小矮子的劲儿可真大,差点儿就给他弄死了。”

虫虫说矮魅一族是灵界之中十分强悍的战斗民族,曾经统治了冥河千里中游,并非寻常的物种所能够比拟的。

我诧异,说这玩意是灵界的?

我知道灵界,甚至还去过——之前在缅甸寨黎苗村的时候,我就曾经与精神错乱的虫虫一起,在那灵界的溶洞之中待过。

雪瑞当时还告诉我,说如果顺着那溶洞往外走,就会到了酆都山。

直走百里,还能够瞧见冥河,以及奈何桥。

那是一个与现实世界有着迥然不同环境的地方,它在中外的神话传说和宗教典故中广为流传,有着无数古怪而离奇的生物。

只是,这些东西,它们是怎么出现在这大娄山箐坝峰的呢?

我心中疑惑,而虫虫则跟我解释道:“有两个可能,第一种,就是这儿的空间结构并不稳定,与灵界构建出了一个裂缝或者通道来;而另外一种,则是这些家伙是以前曾经的入侵者,这么多年之后,存留下来的。”

我说你觉得是哪种?

虫虫说我比较倾向于第一种,因为这东西与耶朗后裔是死敌,如果他们一直生活在这里,之前的箐坝蛊苗不可能不知道,双方一定会大打出手,要么你死,要么我亡,不会留有第三种可能。

旁边的念念扶着满脸鲜血的熊飞,说你们现在有讨论的闲心,不如先考虑一下怎么逃离这儿吧。

此刻是那头大彪挡住了门口,使得外面的矮魅没有办法冲入,而一旦大彪扛不住了,那么我们就会直面整个矮魅族群。

我刚才与那矮魅首领交手,几乎是用了吃奶的劲儿,却还是差点儿落败。

这样的实力,实在太强,如果其余的矮魅有他一般的实力,只怕我们最终还是得落败于此处。

怎么办?

念念问我,而我则望向了虫虫。

似乎感受到了大家期待的目光,虫虫叹了一口气,说强冲的话,肯定是必死无疑;这些矮魅如果是刚来不久的话,应该会比较害怕阳光,我们如果能够坚守一晚上,应该就能够有一线生机。

害怕阳光?

我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发现如果要熬到天亮的话,至少得等差不多八个小时以上的时间。

我们能够成功么?

虫虫说完话,没有再啰嗦,而是对着念念说道:“你过来帮我,一起布置法阵,尽量维持住局面;陆言,你负责警戒,任何人冲进来,你就负责将它给赶出去——熊飞,你……好吧,你先躺着,抓紧养伤,不要伤了根本。”

虫虫一声令下,我们都赶紧行动了起来,我执剑来到了门口,瞧见那头大彪依旧还是腾挪跳跃。

它是我们能够坚持得住、最为关键的所在,所以我想确定一下它的状况,然而刚刚走到了门口,就有投枪破空而来,擦过了那畜生的身边,直直地插入了那土地上去。

一根一米六七的投枪,足足进去半米深,这样的力量,看得实在是让人心惊胆战。

投枪如雨点落下,那大彪也扛不住了,退进了房间里,我一把将它给拽了过来,瞧见它的背上,插着好几根投枪,就跟那刺猬一般模样。

这家伙先前与我交手的时候,刀剑不入,没想到此刻却是受了伤。

一阵投枪完毕,然后外面传来了沙哑得如同鸭子一般的声音来:“里面的人给我听着,立刻走到门口来,举起双手,等待处置,要不然等我们杀进里面来了,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声音,却正是那矮魅首领所言,他似乎受了一些伤,血气有些不足,说话的时候嘴里好像有痰,吞不进含不化,古怪得很。

房间的边缘处,虫虫和念念两人在抓紧布阵,不断地从包里拿出一些粉末、骨头和石块来,精心地排列着。

虫虫负责统筹所有的东西,而念念则在她的吩咐下,不停地忙碌着。

她们做这些的时候,聚精会神,丝毫不理会外面的声音。

我有心拖延时间,于是便说道:“投降没问题,但是你可得保证我们生命安全不受伤害。”

那人听到,立刻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你,只要美人儿没事,一切都好谈。”

我问,说美人儿,你什么意思?

那人说就是我刚刚挑中的那女子,按照我们矮魅一族的规矩,经过了跪求,又戴上了花环,她就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你们只要放开她,我可以放你们离开。

你妻子?

你这样剃头挑子一头热真的好么,人同意了么你就一口一个妻子,汉语说得还挺溜的啊?

我心中愤怒,不过为了给虫虫她们争取时间,却还是咬着牙拖延,说你说的是真的么,那你拿什么保证呢,如果我放了人,你们却翻脸不认,我可怎么办?

那矮魅首领冷哼一声,说你放心,我们矮魅一族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绝对不会像你们人类一样出尔反尔!

我满嘴跑火车,跟他就着交接事宜胡诌了好一会儿,又你来我往地探知虚实,演了好一会儿,那家伙终于觉察出了我在拖延时间,不由得愤怒异常,冲着我怒声吼道:“我要杀了你,你这个骗子……”

话音未落,周围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轰隆隆,有人沿着墙壁冲到了门口,然后挤了进来,我提着金剑上前,挥剑就戳。

这一次我用尽了全力,破败王者之间在一瞬间璀璨夺目,金光四溢,陡然刺入了那人的胸口处,而旁边那大彪也骤然扑了过来,将这些试图往房间里挤的家伙给按在了地上,张嘴就咬。

正门这儿汹涌,而窗户那边也不停歇,不断地矮魅从那儿跳入其中,挥着石头棒子砸来。

这些家伙不动则已,一动就如同水银泻地,铺天盖地而来。

我本以为守着门口,就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却忽略了那房子四周的窗户,既然熊飞能够钻入,这些比我们矮了近一倍的小东西,自然是轻松得很。

怎么办,要被人海战术给淹没了么?

就在我心中慌乱,想要赶过去护住虫虫的时候,突然间一阵“嗡”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片红云浮现,将那些从窗户上跳入的矮魅一下子就给兜住了去。

在第一波的攻击之中,从窗户里跳入的矮魅就足有六个,这些家伙被那红云笼罩,甚至都落不到地上,就直接悬空托着。

我听到了尖叫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回过身去,瞧见这些矮魅落下来的时候,居然变成了一副白色骨架。

从凶恶的矮魅,变成一具骷髅,仅仅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

这是什么法阵啊,居然这般厉害?

我的心中骇然,不过顿时间也感受到了虫虫的恐怖,不愧是虫池化身,那些家伙或许能够靠着突袭的方式拿下她,然而一旦让她有所准备,必然就是一场灾祸。

我信心倍增,手中的金剑舞动得更加有力,拼死抵在了门口,与那大彪一起,死死守着,不让那些家伙有机会往里面冲。

一开始的时候,这些矮魅冲得凶猛,几乎是那种不要命的状态,然而过了十几分钟,当房间里的尸骨已经超过了二十多具的时候,那攻击突然一下子就变得缓慢了起来。

对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开始收缩了攻势,而门口这儿,也不再一片汹涌嘈杂。

尸体几乎将门口给堵上,而那头大彪已然奄奄一息,快没有了生气。

我靠着墙,不停地喘息着,还好这些后来的矮魅跟之前那首领的实力,相差得很远,虽说筋骨坚韧,却终究还是皮肉之身,金剑倘若到了最巅峰的状态,还是能切入其中的。

杀……

刚刚停缓过来,突然间就感觉到那墙壁一阵巨震,外面的人居然想把房子给弄垮,直接用石头在砸了。

就在这个时候,虫虫终于将那法阵布置妥当,口中一阵喝念,周遭的气息陡然一变,无数粘稠的味道散发了出来。

紧接着我感觉自己就好像身处于一个气泡之中一般,整个房子,居然变成了一个蜂窝般的巢穴。

太神奇了,虫虫是怎么做到的?

我心中惊讶,感觉那房子不断地被撞击,却被六角形的稳定结构给抵挡住,而后外面的矮魅又试过了火烧、投枪和各种手段,一夜过去,终究还是没有能够突破得了这法阵。

天终于亮了……

第十八章 夺命一刀

这一夜漫长,寥寥几句话,却掩饰不住太多的艰辛,矮魅这种生物凶猛,不停地发起进攻,一开始的时候,他们还顾及到虫虫的性命,而快到天亮的时候,就已经处于疯狂的状态。

火烧,撞击,上房揭瓦,地道,水灌、烟熏、放毒、驱虫……

所有的办法都想了,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虫虫弄出来的这个结界却越来越坚固。

它有点儿类似于蜂巢一般的形状,稳固地支撑着那摇摇欲坠的房子,然后任何胆敢冲入其中的家伙,都会被那一团红色云雾给吞噬。

这个时候我也知道了这些红舞到底是什么。

它叫做血吸蜢,是东南亚丛林中特有的一种细小昆虫,每一只都细小无比,只有在显微镜下面,方才能够观察到它的身子。

这玩意的生命周期很快,一天到两天左右,就基本上过完了自己的一生,而临死之前,母的血吸蜢就会大量地产卵,只需要一根手指长的布条,就能够将其收纳,而等到再次需要的时候,通过某些刺激,就能够再一次将其唤醒,纳为己用。

虫虫乃虫池化身,类似的手段多不可数,而就是这简单方法,却使得这些家伙束手无策。

我们这一夜都在心惊胆战中度过,而等到窗外有第一缕阳光洒落的时候,所有人的人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恍如隔世。

终于,熬过去了。

我瞧见虫虫也跟我们一般,十分没有形象地坐倒在了地上,靠着念念,脸色变得惨白,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她也是累极了,这一整晚上,都是靠着她的维持,方才没有被那些小畜生得逞。

我们所有人之中,虫虫是最为辛苦的,也是压力最大的。

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撑着,大家就可能都栽在这里了,女的可能就要被矮魅凌辱,而男的……估计逃不了一死。

所以她必须拼命,苦苦支撑。

瞧见她这般的辛苦,我的心中忍不住一阵自责。

我倘若是足够强大,就不用虫虫这般拼命。

而我何时,才能够给她排忧解愁,用自己的肩膀,来给她支撑出一片天地呢?

这般想着,我突然间就明白了过来。

我在这儿,跟熊飞吃什么醋?

虫虫要的,就是一个能够支撑她的男人,只要我足够强大,那么凭着我与她之间的感情,什么事情,不都是水到渠成的结果么?

我满脑子胡思乱想,而这时虫虫说话了:“陆言,你去外面看看,那帮土行孙是不是已经撤了?”

我闻言,连忙点头,从那头已然死去的大彪体内唤出小红,然后绕开那宛如蜂巢一般的层层结构,挤到了门口去,往外一瞧,之间偌大的山谷村庄,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别说人,鬼影子也没有瞧见半个。

我欣喜地跟众人分享这个消息,念念和熊飞忍不住欢呼起来,而虫虫则说道:“矮魅是来自于灵界冥河的战斗种族,本是阴属,对于至阳至刚之物,最是畏惧,所以此番撤走,只要头顶太阳还在,他们就不会露面了。”

我望着山谷里这些错落有致的屋子,说他们会不会躲在屋子里放暗箭?

虫虫思索了一下,说一会儿我们去检查一下,不过可能性应该不大——他们平日里留在这屋子里,是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现在的情况,倘若我们把屋顶掀翻,就暴露于阳光之下了,太被动;若我是他们,一定会藏在山洞里,这样子方才万无一失。

她的思路清晰,我没有等大家出来,便率先一步,在附近的几处地方搜查了一番,果然如虫虫所说的一般,屋子里什么都没有,连重要的东西都不见了。

他们早就已经转移走了。

如此说来,这么大的峡谷之中,就只有我们这些人了。

四人来到了先前矮魅聚集的平地前,那十几个火堆还有袅袅余烟,我左右打量了一下,瞧见这峡谷颇高,有点儿像是天坑一般,不知道尽头是否有路。

我说道:“虽然白天暂时安全,但一到了晚上,我们未必能够挨得住,所以得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

念念点头,说对,不过我们唯一知道的路,就是那边的山洞,但是现在里面很有可能藏着那一帮矮魅,我们进去,就跟送死一样,只有另外找路离开。

虫虫看了旁边一言不发的熊飞一眼,问他有什么想法?

熊飞受到重创之后,一直都处于闷闷不乐的状态,即便是听到虫虫主动问起,他也只是报以勉强的笑容,惨笑了一声,说没有,你们决定就好。

虫虫看了他一眼,没有再理,而是回头来商量,说我们先尝试一下,前往峡谷两头,再决定其它。

几人商议妥当之后,准备先探索我们的来路那儿。

就在几人准备离开的时候,我想起一事来,说先等等,让我先排一下眼。

三人一愣,说什么意思?

我没有说话,若是在附近的房间里搜寻了一下,找到了一个大油缸,然后将那油缸给搬出,一瓢油一瓢油地在每一栋小房子上面浇着,然后准备点火。

念念瞧见我准备火烧村落,赶忙过来拦住我,说你这是在干嘛?

我说那些人退入了山洞中,我不信没有留下几个家伙来守望,通风报信,而若有,肯定藏在这村子里,我们一间一间地搜,未必能够找到,但是如果一把火给烧了去,铁定能够找出来——这帮矮魅凶悍得很,而且跟我们蛊苗一脉是死敌,既然搏命,烧了他的家又有何妨?

念念听我说得很有道理,不过却还是有些不忍,说你把这儿烧了,若是蔓延到整个山谷可怎么办?

我指着这村落,说你看,这里溪水流过,把村子和别的地方分隔开来了,即便是整个村子陷入一片火海,也不会肆意蔓延,烟雾什么的,只要我们避开,问题不大;再有一个,这山里发生了大火,也许会有救援队过来,而那个时候,这帮矮魅就更不敢露面了。

听到了我的话,念念不再反对,而是看向了虫虫。

她才是整个队伍最有决定权的人。

看着我们期待的目光,虫虫笑了笑,说陆言这次回来,变化真的很大,越来越像一个男人了。

得到了虫虫的夸奖,我的心中多少有些得意,将这屋子点燃,那油一下子就把火势给弄旺了,而这些房子大部分都是石木结构,屋顶更是树皮稻草,见风就涨。

虫虫她们退到了小溪边。而我则提着长剑,在村子里来回放火。

火势一下子就蔓延开来,而就在这时,就瞧见有惨叫声从村子里传来,我提剑赶过去,瞧见果然如我所料的一般,矮魅在这儿埋伏得有人手,此刻被火一逼,呼啦啦全部都出来了,足有七八个,有的身上还带着火。

它们朝着山壁处狂奔,而我则提着长剑在后面追赶。

这帮矮魅夜里凶悍无比,然而白天的时候,在太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柔弱,就跟绵羊一般,跑不快,裸露出来的皮肤不断冒出黑烟,我冲过去,一剑下去,就有头颅飞起。

我连着杀了四五个,其余的则也倒在了草地上。

对手太过于软弱,使得这杀戮并不能带给我什么快感,而是一阵又一阵的恶心,处理完这些之后,我回到了小溪前来,下意识地多洗了几遍手。

处理了暗中的眼睛,我们没有再停留,而是朝着峡谷的前端走去。

峡谷不算长,我们走了一刻多钟,就到了头,发现这儿是条死路,根本就走不通,两边都是高高的山壁,垂直而下。

那溪水,是从一暗河处流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