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告辞,我赶忙送她,而那小萝莉到了最后,也还是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好腼腆的女娃儿……

黄菲离开,许智华也没有停留,不过她临走前还是跟我交待了一句,说如果我有闻铭的消息,记得一定告诉她。

呃……

我思索了一下,难道许智华至今没有谈男朋友,是因为闻铭那小子?

若是如此,这事儿还真的让人羡慕了。

送走两人,我回到了屋子里,马海波却是没有走,见我坐下,忍不住说道:“陆言,你是不是烦我刚才说那话啊?”

我与他挺熟悉,也不跟他客气,伸筷子夹菜,吃了两口,方才说道:“黄菲还罢了,毕竟是宗教局的人,但是她表妹完全不知道这里面的内情,这事儿当着她说,影响不太好……”

马海波听了,脸上浮现出几分歉意,叹气说道:“对,是我考虑不周。”

他这般说,我反倒是生不出什么责备的心思来,说老马,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有点儿不正常啊?

马海波叹息一声,说你应该知道,黄菲跟你堂哥陆左有过一段,对吧?

我点头,说知道。

马海波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一口饮尽,又掏出了一根烟来,问我抽不?

我说不用,你自己抽,不用介意。

马海波给自己点上,吸了一口,徐徐吐出来,然后说道:“陆左和黄菲,两个人是我看着成的——当初黄菲还是我手下新毕业的警校生,我看着他们在一起,最后又分了的,对于他们两个,我们这些朋友都挺可惜的,不过感情这回事儿,谁也不能勉强,也就没有多说;后来黄菲传闻结了婚,还生了小孩,更是不愿意提起,一直到这回她回来,我逼问之下,才知道她根本没结婚……”

我一愣,说没结婚?

马海波点头,说对,黄菲根本没有结婚,这个孩子是个没爹的孩子,我问她是谁的,她也不肯说。

我说呃,这个……

马海波有点儿激动了,说一开始的时候我还有点儿恼火,说黄菲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愿意为了那个渣男隐瞒那么多,结果一看小孩儿,好嘛,跟陆左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我知道,陆左和黄菲两个人,分手是黄菲提出来的,现在又是这样的情况,所以就觉得两个人之间,肯定是有误会的,或许可以挽回……

听到马海波的讲述,我终于捋清楚了前因后果,也知道他为什么会这般的积极。

我并没有怪马海波什么,也不想对陆左的感情评头论足,只是咳了咳,然后说出了我的意见来:“老马,我明白你的想法,初衷肯定是好的,不过你却忘记了一件事情……”

老马说什么事?

我说你想给黄菲找一个老公,终身依靠,想给孩子找一个父亲,但是却忘记了,现如今的陆左,他可是一个通缉犯,根本不可能带给黄菲幸福,也不能给她任何稳定的生活,所以两个人如果真的能够在一起,反而会害了黄菲……

听到我的话语,马海波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也许,黄菲正是知道这么一个情况,所以才会一直选择隐瞒这件事情,甚至都不愿意提起。

唉……

马海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算了,年轻人的事情,我也管不了了,都随它去吧。”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

我看得出来,马海波是真的当陆左是朋友,所以才会这般关心,对于这个,我没有多说什么,世间事,真朋友难寻,见了太多的利益冲突,更是懂得珍惜。

我劝慰了马海波几句,又敬了他一杯酒,这个时候,马海波方才稳定住了情绪,然后低声对我说道:“陆言,你最近有见过你哥陆默么?”

啊?

我眯起了眼睛来,说又怎么了?

他说上面来了密令,说要驻片民警注意一下你哥陆默,有任何消息,立刻向上面禀报——这件事情是绕开我的,由我下面分管刑侦的副局长操办,要不是有一次我下基层的时候问起得知,估计我都还蒙在鼓里。

我说既然如此,你还告诉我?

马海波叹了一口气,来说我翻了年,估计就会调到市里面去了,估计是有人嫌我跟陆左有关系,不太喜欢……

我说调到市里面去?平调还是高升?

他说平调。

我点了点头,说这件事情,是我们欠你的。

马海波挥了挥手,说别说这些,要这么讲,如果不是陆左,我估计到现在还是一个办案子、下基层的老刑侦,什么领导啊,根本不用想——人贵知足,反正再干几年,我也退休了……

聊了一会儿,马海波告辞离去,而我们也结了账返回酒店。

在酒店房间,我拿着手机给几个未接电话回了过去,林佑没有什么最新的消息,扯了两句,而林齐鸣那边则问我,说你在哪里。

我说我在老家晋平。

林齐鸣有点儿意外,跟我确认,说你们没去东北滨城?

我说我去滨城干嘛?

林齐鸣却没有具体说,只是随便聊了两句,挂了电话。

而黄胖子那边则告诉了我们,关于太皇黄曾天剑主的消息,说此人的儿子,据说叫做太明玉完天剑主,这人在几日之前,于滨城某河滩之上,给人击杀,有关部门对此大为震动,因为根据评估,此人的实力足以媲美天下十大,结果就给人悄无声息地按倒在了河滩上。

有目击者声称看到了现场有极为恐怖的雷击场景。

还有极为恐怖的爆声。

黄胖子问我,说是不是茅山前任掌教萧克明出的手?

因为江湖传闻,那人是给神剑引雷术劈死的。

我问真的死因呢?

黄胖子压低了嗓门,说据内部消息,好像是中毒而死……

我笑了笑,说:“呵呵!”

次日清晨,我乘车返回了亮司。

再一次回家,空空荡荡,我父母去了夏威夷,我在家里待了不到半小时,就坐不住了,于是骑着父亲的摩托车,载着屈胖三去敦寨。

我们与陆左约定的,是在他外婆的老宅子里见面。

路上的时候,我与屈胖三讨论了一下,看是否要将黄菲的事情告诉陆左,我偏向于不说,而屈胖三告诉我,这种事情,还是由陆左来决定。

两人讨论着,来到了敦寨。

我先去许老家,想去打个招呼,结果门敲了半天都没有回应。

他还没有回来?

第六十章 一些怀疑

等到隔壁的小姑娘过来开门时,我们才知道许老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真的没有回来。

不过他交代了隔壁的姑娘,让我们回来的时候可以进屋。

这事儿让我沉默了许久。

等那姑娘离开之后,我低声问道:“你说,许老会不会出事儿了?”

屈胖三瞥了我一眼,不置可否地说道:“你觉得像许映愚这种活了一百多年的老怪物,他有可能会突然间出事儿不?特别是在那个他待了大半辈子的地方,而且还是早有了防范的前提下。”

听到他的话语,我忍不住点了点头。

他说得对,许老这样的人,别看这平日里跟一乡下老农一般,但人家可是宗教局的创始人之一,而且还经历战争年代。

那个时候可比现如今的江湖更加动荡和残酷,能够最后留下来的人,个顶个都是厉害到了极点的人。

许映愚许老,他应该是没事儿的。

他只不过因为某些事情,已经不能够再继续安逸的退休生活了。

而这事儿说起来,最终还是要落到黑手双城身上去。

我和屈胖三相对无言。

两人闷坐了一会儿,屈胖三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说道:“我去赶赶山,把那些个不开眼的家伙给弄走,你呢?”

我说我想睡一觉。

屈胖三笑了,说你这是准备再做一梦呢?

我笑了笑,说对,如果再来一个一剑斩,又或者大雷泽强身术这样级别的法门,我想面对现如今这么错综复杂的形势,或许会更加有把握一些。

屈胖三说那你睡吧。

许老家的堂屋这儿有一个躺椅,我经常瞧见许老将这椅子搬到外面的晒谷场里,一边假寐,一边晒太阳,悠闲极了,于是便也有样学样,将椅子拦了出来,然后躺在上面,望着难得的好阳光,眯眼小憩。

我这一路来也是折腾,此刻好不容易晒着太阳眯瞪,整个人就轻松了下来,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我睡的时候还是早上,结果睁开眼睛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有蚊子,不过这些小虫儿却不敢靠近我,只是在远处转悠。

聚血蛊散发出来的气息,是这些小东西所不敢靠近的,而我睁开眼睛来,回忆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依旧没有任何梦的回忆。

这事儿让我有点儿恐惧。

自从大雷泽强身术之后,我再也没有做过梦了。

十八个梦,我才做了三分之一,而我会不会以后都不会再做梦了?

我有些担忧,而这个时候村口的小道上,瞧见屈胖三慢慢悠悠地朝着这边走来,就好像是寻常的山里孩子一般。

走到跟前来,屈胖三拍了拍手,说有吃的没?

我翻了一下白眼,说刚睡醒呢,没。

屈胖三说那做白日梦了没?

我摇头,说没有,有点儿感觉都没有,难道是因为我没有遇到什么危机?

屈胖三听到,不由得笑了,说得,那是不是要把你送到许鸣那里,又或者找一天牢给你待一待,你才会有点儿感觉啊?

我不理会他的讥讽,只是苦笑,说唉,如果以后都不能做梦了的话,我真的要哭了。

屈胖三瞧见我情绪低落,又跑来安慰我。

他说别着急,这种事情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要这东西真的可以量产,也就不会那般神奇了——人苗疆万毒窟的创始者是厉害,不过那是人家厚积薄发,几十年的沉淀,你这才几个年头啊?慢慢来,跟着大人我,你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我瞧见他这般好心,忍不住感激地说道:“谢谢你。”

屈胖三立刻打蛇随棍上,说那晚饭怎么办?

呃……这个吃货!

我拿屈胖三没有办法,只有去隔壁找许老那个房族的小姑娘,人挺客气的,早就准备好了晚饭,虽然都是农家的粗茶淡饭,但是屈胖三却吃得很香。

我们临走的时候,准备给钱,结果人女孩儿不收,说许老已经给过了,她不能收双份钱。

我们全了好久,她依旧是一根筋,就是不肯,我也没有办法,只有不断感谢。

回到了房中,我问屈胖三,说今天干嘛去了。

屈胖三说去撵人,那帮留在这里监视的家伙,都给我吓跑了。

我说你没怎么样人家吧?黄小饼那天可说了,现如今修行界严打,人家可是官差,要万一出点儿什么事情,别看你年纪小,一样抓你进去坐牢——不过那样也好,饮食规律,按点吃饭,对你来说,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儿,对吧?

我们谈笑着,屈胖三告诉我,说也就是吓吓人而已,那帮家伙也知道这儿是老许的地盘,并没有太过分。

我说如此便好。

我和屈胖三在许老的宅子里住了下来,一日三餐有隔壁的小姑娘照顾,其他时间呢,我一直都在练剑,练累了就睡觉,睡醒了就打坐修行,日子过得充实无比。

不过比起我规律的生活,屈胖三却显得有些凌乱。

这家伙也不知道是抽了哪门子风,原本是嗜睡如命,结果现在却老爱往外面跑,敦寨附近的高山深谷,他没事儿转悠一个遍。

除了四处观察地形之外,他最大的爱好,就是调教那些被派过来监督这儿的人。

总之在屈胖三的调理之下,没两天,再也没有见到过陌生脸孔。

屈胖三像玩儿一样,将人都给赶走了。

这也是提前做准备。

约定的日子到了,入夜时分,我与屈胖三摸到了陆左外婆住的老宅,那儿是祠堂附近的第一家,十分好找。

我上一次过来帮陆左找洛十八的灵牌时,来过一次,并不算陌生。

不过夜里的时候,来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就有点儿阴冷,我下意识得抱着胳膊,然后拧开了门前的锁,走入其中。

推门而入,里面突然传来了一点儿动静。

我吓了一跳,赶忙冲过去,却见有一头黑猫从角落里腾然而起,跑到别的地方去。

哪儿来的猫?

我的心落回了肚子里,而这个时候,屈胖三忍不住问道:“你说他们会不会赶来?”

我犹豫了一下,说不太清楚唉……

不确定左道是否会来,那么我们就只有耐心苦等,我将屋里屋外大致走了一遍,除了灵堂那里之外,其他地方都去了。

至于供奉历代先祖的灵堂,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儿发憷。

没有人。

我和屈胖三两人各自搬了一把椅子来,然后在房间里坐着。

如此一直等到了半夜时分,我听到后院传来一阵动静,随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我一下子就跃了起来,朝着后院跑去。

当瞧见后院处出现的陆左、杂毛小道和朵朵的时候,我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他们回来了。

瞧见我和屈胖三迎了出来,陆左显得十分高兴,他上前来与我问好,而屈胖三那个见色忘友的家伙,早就贼眉鼠眼地朝着朵朵凑了过去。

寒暄几句,我准备将最近打探到的消息跟陆左谈及,然而他却端着一副灵牌,对我说道:“先等等,我将师祖爷的排位放进灵堂里,上一炷香,好好祭拜一下先。”

我点头,让他随意。

陆左端着灵位进了房间,而杂毛小道不是这一脉的人,自然不会跟着进去,朵朵和屈胖三正黏糊着呢,我想了一想,跟着他走了进去。

陆左将牌位安放在神龛之上,然后往后退了几步,朝着上面的诸位先人深深鞠躬。

我跟着他也老老实实地鞠了三下。

随后陆左又烧了三炷香。

弄完这些,他方才与我一起离开灵堂,来到了旁边一个还算干净的房间里来。

陆左看着我,说都有些什么情况,你跟我讲一讲。

我也不遮掩什么,将分别与林佑、慈元阁和林齐鸣三人的事情跟他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我说得很认真,特别是某些细节的方面,我都没有避讳。

一开始陆左和杂毛小道都还显得十分平静,然而当听说我和屈胖三两人居然因为一则不确定的消息,就千里迢迢跑到了东北滨城去,并且还将那太皇黄曾天剑主的底细给查得一清二楚,另外还杀了他的同伙,也是他的大儿子李晔之时,两人都待住了。

陆左问你确定那个李晔,就是所谓的太明玉完天剑主?

我点头,将林佑提供给我的文件资料拿给陆左看,另外关于千通集团和王员外的事情,也跟她作了通告。

听到我的话语,陆左和杂毛小道对视一眼,然后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

我瞧见他们如此默契的样子,说怎么了?

陆左沉吟一番,然后对我说道:“我们分别之后,去见了两位故友,好在之前有过联系,现在也不陌生,所以终究还是赶在时间内与他们碰了面,也知道了一些情况。”

我说什么情况?

陆左说譬如关于老萧他大师兄的事情,他们就告诉了我,说陈老大很有可能被一种叫做黑舍利的东西迷惑了心智,以至于变成了现如今的模样来。

我一愣,说什么黑舍利?

第六十一章 黑手黑化

陆左说黑舍利又叫做邪佛舍利,据说是佛祖释迦摩尼门下的一名弟子,成佛之后,却又坠入了魔道,成为了最大的敌人,释迦摩尼召集了十八罗汉和南无无垢称菩萨、南无大势至菩萨、南无香象菩萨(一说只是十八罗汉),最终将其击杀,焚烧其身,最终剩下了九颗黑舍利,摧毁不灭。

此物甚邪,能够影响众菩萨佛性,无奈,便送到中原之地,分放九处道场,用千年香火镇压。

我挠了挠头,说听着好像是神话传说一样。

陆左笑了,说对,这故事牵涉到佛教诸位大拿,自然有一些神秘色彩,不过黑舍利却是的确存在的,我们那两个朋友也经历其中,自是知晓。

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说左哥,你那朋友是什么人啊,这么神秘?

陆左说这事儿说来也巧,跟你还有些关系。

我一愣,说啊,什么意思?

杂毛小道在旁边也笑了,说那两人在江湖上也挺有名的,一人叫做隔壁老王,另外一个人,则叫做燕尾老鬼。

呃……

我顿时就激动了起来,说燕尾老鬼的名字,是不是叫做闻铭?

陆左微笑,说正是。

我忍不住心中的激动,说道:“左哥,这个闻铭跟我是同村的发小,我们在村里,他在滑匠坡六队,我们小学、初中、高中一直都在一个班里读书,后来我高三辍学了,我在江城,他后来去了东官,一开始还有联系来着,后来他换了工作,才失去联系……”

陆左说我自然知道,也正是因为你们的这关系,我方才与他有所交集。

当下陆左将他与闻铭的事情跟我谈起,我这才知道那个打小就在一块儿的儿时好友和同学,此刻居然成为了天下闻名的大人物。

这事儿倒与他的名字很符合。

我之前零零星星地听说了一些关于闻铭的事情,但是从陆左的口中说出来,又是另外的一种味道,听完之后,我忍不住问道:“那他现在在哪儿呢?我跟他好多年没见了……”

陆左笑了,说阿言你别急,闻铭知道了你的事儿,也挺想见你的,只不过他现在有事儿,根本不在这边,故而过不来——你放心,总会有见面的机会。

如此聊了两句,陆左又继续之前的话题来。

他说那黑舍利送来中原,在各大佛门之中镇压,五台山、峨眉山、九华山、普陀山,另外还有青城啊、西北悬空寺之类的地方,每一处佛宗胜地,皆得了一枚,镇压千年,一直都没有任何事情,一直到几年前的时候,江湖第一世家的荆门黄家出了一个人来,叫做黄养神,又唤作久丹松嘉玛的,她出面,攻破九大佛门胜地,将黑舍利集齐……

我皱眉,说听着这名字倒是十分熟悉……

杂毛小道说道:“不用想了,这个久丹松嘉玛,其实就是我们在茶荏巴错地底之下遇到的新摩王。”

是她?

我大为惊讶,说那女人不是在地底世界么,怎么跑到地面上来为非作歹了?

陆左对我说道:“这事儿并不困难,你难道忘记了,在封闭冰川通道的时候,摩门教甚至已经在那儿建立了宫殿,并且掌握了离开地底的通道么?”

我说她收集黑舍利,想要干嘛?

杂毛小道开口,说我通过别的途径打听到一件事情,那黄养神其实是国家宗教局特勤二组的组长,在一次任务中误入了茶荏巴错地底世界,而我大师兄为了营救他们,也带队进入了地底世界——这就是后来他与七剑找到茶荏巴错世界尽头的前因。没有人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那个黄养神却是没有能够离开。

我思索了一会儿,又问:“那黄养神是男是女?”

杂毛小道回答,说男。

我说也就是说,这里面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黄养神的神志进入了一个女性的身体里,然后她又返回了地面上来,获得了荆门黄家的认可?

杂毛小道说应该是这样的,对于这件事情,隔壁老王知道得挺多的,据他的猜测,不但如此,而且我大师兄还跟那女人有了一个小孩。

啊?

我瞧见杂毛小道的脸色有一些不对,小声说道:“不可能吧?”

杂毛小道苦笑,说这事儿还涉及到一些感情的事情,虽然隔壁老王不确定久丹松嘉玛是否已经收集到了全部的黑舍利,但是却通过相关的渠道,知道我大师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叫做程程的小女孩儿,而那个小姑娘,却正是久丹松嘉玛的女儿。

我说这……

陆左总结道:“从目前的信息来看,事情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新摩王因为感情的问题,用黑舍利将老萧的大师兄给魔化了,而那时间节点,正是在天山大战之后;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很被动……”

我说有没有办法让黑手双城重新恢复清醒?

陆左摇头,说难,很难。

我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要不然我们回去,找到那新摩王,让她来处理这事儿?

陆左摇头,说不,现如今我们最大的敌人,应该就是老萧的大师兄,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态度是什么,从你的讲述来看,张励耘和林齐鸣他们似乎知道了一些什么,但是又不敢直接挑明此事。

我回忆了一下,不由得感觉到毛骨悚然。

事实上,不管别人怎么美化黑手双城,但是我一直都觉得他十分的恐怖,就如同一座大山,无时无刻地压在我的心头上。

现在回想起来,因为种种事情都是在太诡异了,一点儿都不符合别人对他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