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耸了耸肩膀,说哈哈,我说大话还不行啊?

我虽然笑,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无比冰冷。

房间里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中,过了好一会儿,王局长开口说道:“按照相关的规定,我们可以用协助调查的名义,拘留你二十四小时,在这期间如果你能够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我们可以算你将功抵过;而如果你拒不交代,而到时候又有相关的证据证明你窝藏嫌疑人,那么你极有可能身陷牢狱之灾——清楚了没有?”

我伸出手来,说需要给我戴手铐么?

似乎听出了我话语里面的讽刺,王局长的脸色有些难看,而旁边的朱处长却冷笑着说道:“你若是有这样的要求,我们也可以满足。”

我耸了耸肩膀,没有再说话。

王局长挥了一下手,刚才给我们开门的那个中年女人上前来,将我给押出了房间,引到了走廊尽头倒数第二的那个房间里来。

这儿应该是一个特制的羁押房,不但铁门铁窗,墙壁之上也是钢板,而且还绘满了各式符文。

我进去之后,有人在我的腰间捆了一根绳子。

我瞧不出这绳子的材质,却感觉到这玩意将我一捆住,丹田之中便提不出任何的劲气来。

这是一根能够消解人修为的绳子。

它弄得我有一点儿不舒服,而当我下意识地去摸那绳子的时候,就仿佛上面有刺一般,扎得我手疼。

不过对方倒也没有做绝,并没有收了我的乾坤囊。

押解我过来的,除了那个中年女人,还有杨操。

他也出了房间,然后跟了过来。

当我被关进去的时候,杨操也跟着走了进来,然后对那女人说道:“我有几句话跟他说。”

女人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说好,长话短说。

门关上之后,杨操苦笑着对我说道:“对不起,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我感觉到了杨操心中的无奈,知道他打那个电话,应该也是被逼的。

在这么多的领导跟前,他总不可能如同昨夜的那位虎哥一样,拼尽了性命不要,也要出言提醒。

杨操虽然与我、以及陆左之间有一些交情,但不至于将自己的前程给毁了去。

所以他才会打了那么一个电话,而且还将情绪给表达在了里面。

我若是稍微机警一点儿,说不定就能够猜到了。

但我却万万没有想到,陆左居然给抓了。

这事儿让一切都变得无比复杂,而此刻我的脑子也有点儿乱,一是不确定这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二来也不知道如果真的如此,陆左又说了些什么。

此时此刻,我最正确的选择,就是将所有的担忧藏在心底,然后安安稳稳地待在这里。

然后就只有期待着屈胖三能够照顾好朵朵,不被白合的人找到。

这是最好的结果,然而如果真的被找到了,那就打死不认,毕竟朵朵也经过屈胖三的易容,这些人未必能够确定。

而如果我现在选择逃遁的话,绝对会被诬陷,身上被泼上无数的脏水。

到了那个时候,我估计也得跟陆左一样,亡命天涯了。

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好言安慰了杨操几句,当着外人的面,我也没有将传递消息的事情交代给他,而且杨操也未必会冒险给我办,这事儿说不定还是一个套,我只有保持最大的谨慎。

杨操与我聊了几句,然后说道:“你别多想了,在这里歇息一夜,过了二十四小时,一切就都会没事的。”

我说好。

杨操离开之后,我打量了一下房间,瞧见里面的东西很简单,一张床,一个桌子,还有一个洗手间。

唯一显得有些突兀的,是墙上有一面挺大的镜子。

我走到了那镜子的跟前来,凝望着里面的自己,过了十几秒钟,我指着那镜面,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们这后面有人,但我警告你们,不要试图偷窥我。”

说罢,我把灯给关上了,然后躺在了床上。

既来之,则安之。

反正我也做惯了牢,都不知道是几进宫了。

此刻我就算是再为屈胖三担忧,也是无济于事,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好好的睡一觉,养精蓄锐,等待明日的结果。

尽管腰间绑着一绳子,弄得我挺难受的,但我最终还是闭目而眠了。

事实上,昨天我一夜没睡,今天又折腾叙旧,其实我也挺困的。

闭上了眼睛之后,我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过去。

而在睡梦中,我突然间睁开了眼睛来,瞧见了茂密的丛林之中,突然间有一只巨手从天而降,落到了我的跟前来。

砰……

一声巨震,整个大地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之中,而就在此刻,有人站了出来。

那人居然是我。

第七十三章 大虚空术

丛林之中,并非只有我一人。

天空之上,也并非只有那宛如大厦高楼一般巨大的黑手——天地之间,有无数的生灵在哭嚎与颤抖。

我瞧见了连绵无边的战火,无数的生存与毁灭,火山爆发,大地断裂,无数种超出我想象之外的生灵在其中苦苦挣扎。

很快,我发现这儿的生灵,其实是分得有阵营的,双方对立,然后互攻。

与影视剧里己方傻白甜,各种光伟正,浑身冒着白光,而反派则是黑烟滚滚、无端丑恶,就算是长着人样也得化一个烟熏妆表达邪恶所不同,这些生灵都丑恶得超出我的想象极限,我无法从外貌上来分清楚这些到底哪个是敌是友。

然而另外一个我,却能够分辨出来。

因为他本来就融入其中。

当那巨大黑手不断毁灭生灵之时,他站了出来,然后朝着那东西高声挑衅着。

说的这语言我完全不明白,却知道是什么意思。

大概就是“有种来干我”的表达。

果然,那恐怖到了极致的巨手被成功挑衅了,然后放弃了正面的战场,朝着我拍了过来。

我甚至都看不见对方的脸。

因为那一只手,就如同一座高楼大厦,又或者一道山峰。

更远的地方,则被黑色浓雾所遮盖。

当那遮盖一切的巨掌拍下来的时候,我以为我要死了,然而下一秒,我却发现自己消失了去。

哦,错了,不是消失,而是化作了空气。

我依旧存在,只不过是没有了实体。

当巨掌拍下来的一瞬间,天地都为之震颤,大地抖动,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仿佛碾压了一切,然而当它提起来的时候,从深坑之中,我却又爬了出来,然后继续奔跑。

巨大的手掌再一次的落下,将整个世界震得再一次的颠倒。

随后抬起手来,我却还是在奔跑。

这个……

我就如同打不死的小强一般,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雷和闪电的力量……

就这般,仅仅凭着一人之力,就将那决定战场走势的巨手给引开了去,而在一次又一次的形态转化过程中,我也了解到了这门手段的奥妙之处。

它能够让修行者凭借着某种虚空之力,在一瞬间,将自己从现实存在的躯体变成虚无化。

这种虚无,并非是化作了灵体。

因为即便是灵体,也会受到那种湮灭性的力量攻击,这种是真正的虚无,进入到一种不属于这个维度的状态,却还是能够接受到此间的无数信息。

它的名字,叫做大虚空术,而这个人,也就是这个我,他的名字叫做观察者。

观察者是个旅行家,他在当初的耶朗大联盟宗属于一个奇葩。

他有着耶朗的血脉,但是却与任何高层都截然不同,他漠视世间的规则,将自己一生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探索未知世界的旅程中去。

他走过许许多多人类未曾涉及的地方。

他走过了许多的路。

到了最后的最后,作为耶朗哥伦布的他终于回到了家乡,而这个时候的耶朗大联盟,已经处于风雨飘摇的末端,正被某种他曾经以为是低等生物的三眼小人入侵,并且那种曾经让他丧命的巨手再一次出现,带走了他的朋友。

他的朋友有一个很响亮的名字。

一剑神王。

观察者最终没有死于那一场大战,而是活了下来,然后开始办理起了耶朗大联盟的后事来。

一个王朝的灭亡,最终需要守坟人。

他在耶朗王的继承人兴被汉人太守陈立灭掉之后,将残余的耶朗力量打散,化作了三十六峒不同的传承,让他们分散在了茫茫的群山密林之中,延续下去。

这是一个遗老最后能够做到的。

在某一个月圆之夜,他,或者说我仰望星空,看着满天璀璨的星子,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来,闭上了眼睛。

……

咚、咚、咚……

敲门声让沉睡中的我显得异常烦躁,睁开了眼睛的时候,我仿佛还活在梦中一般,心中充满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悲伤。

“我”走过了无数的世界,看过了不同的风景,但是最终的最终,我却在一个小院子里死去。

无数的信息在一瞬间挤压进了我的脑海,让我有点儿头疼欲孽。

而现实中的境遇,又让我回忆起了自我来。

我是陆言,而不是观察者。

刚才的那些,都不过是我的梦境而已,也正是聚血蛊的十八个梦之一。

只不过……

我原本以为经历过这么长时间的等待,聚血蛊会给我带来一场不同寻常的法门,按照那奎师那投影的级别,至少也得比一剑斩和大雷泽强身术强一些吧?

然而没有,这种将自己转入虚无,再重新恢复实体的手段,怎么看都不觉得有多厉害。

我有点儿失望,心里面充满了恍然若失的惆怅和不满,而这个时候,那铁门推了开来,白合走进了屋子里面来,对着躺在床上的我说道:“昨夜睡得还好?”

我指着墙上的那面镜子,说我睡得如何,不都在你们的眼里么?

白合笑了笑,毫不隐瞒,说正因为如此,所以才会问你——你昨天睡觉,是不是发出怒吼,然后浑身冒汗,不断颤抖,肯定是做了噩梦,对吧?

我不确定我做梦的时候,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

按理说那不过是脑回路的风暴,但如果蔓延到身体上来,也不是不可以理解,不过被人这般看光,还是让我有点儿恼怒。

但我没办法做太多,只是冷笑,说如果有个女人搂着,或许就会不一样。

白合朝着我妩媚一笑,说哦,是么?

我说你可别自荐枕席,我对不男不女的人妖,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我这般指着鼻子骂娘的态度并没有让白合恼羞成怒,而是笑吟吟地说道:“只可惜我们这儿是宗教局的招待所,不是乱七八糟的夜总会,也不可能给你找些小姐来——陆言,你那位叫做屈胖三的小兄弟挺机灵的啊,居然一扭头就不见了人影,很不错嘛。”

啊?

听到白合的话语,我才知道屈胖三最终还是凭借着老辣的经验,逃开了白合手下的搜查。

对于这件事情,我心里十分高兴,不过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了,而是假惺惺地说道:“是不是没有找对地方?”

白合说正想问你,昨天你们到底在哪家馆子吃的饭——两个小孩儿流落外面,倘若出了什么事情,大家谁都不愿意看到,毕竟这事儿也是因为我们羁押你才导致发生的……

我说我们昨天在陈美丽家乡菜吃的。

白合听到,忍不住“呸”了我一口,说你哄鬼呢,那个地方昨天根本没有接待两个小孩子的顾客好吧?

看得出来,她昨天在我睡着的时候,应该是做了很多的调查工作,以至于此刻所有的情报都汇聚于心头来,十分熟稔。

我笑了,说你觉得一定是我骗你么?要万一那老板娘没说实话呢?

白合的脸有些阴沉,不过还是试图劝我,说陆言,你不要将我们的好意当作是驴肝肺,我告诉你,只有跟我们合作,你才能够摆脱陆左在你身上施加的脏水和污垢,从而得以解脱,成为一个自由的人……

我盯着白合那张精致迷人的俏脸,突然说道:“对了,有一个问题。”

白合说你讲。

我说你既然是七剑之中的人,那么我很想问你一件事儿——你跟你们七剑的老大张励耘,关系如何?

白合说我待他如兄长,亲人一般。

我笑了,说那么如果你们的陈老大,黑手双城杀了张励耘,你会如何处理这事儿?

啊?

白合给我的问题突然间问着了,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阴冷了起来,说不可能,这件事情是永远都不可能发生的。

我笑了笑,说不可能?那现如今的张励耘去了哪里?

白合一下子就暴躁了起来,怒声吼道:“他就是被你这个家伙给骗了,结果走向了深渊,是你害死了他,你这个刽子手!你应该去死,用你那肮脏的身体,来给张大哥偿命……”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我却显得十分淡定。

我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些都不过是黑手双城的言辞而已,你若是有心,不如去问一问林齐鸣和其他人的意见……”

听到了我的话语,白合的身子突然一僵,深深地看了我好一会儿。

她走了,临走前留下了一句话:“你会后悔的,我发誓。”

白合离开之后,我在中午的时候又被拉过去做了一次提审,这一次主审的是那位朱处长,王局长旁听,而白合却不见了人影。

提审过程中,所有相关于陆左的事情,我一律不知道,顾左右而言他,如果实在逼急了,就拒绝回答。

如此磨磨蹭蹭到了傍晚时分,对方也有些精疲力竭,让我在审讯记录上面签过字后,提前将我给放了。

一离开那栋红砖楼,杨操在门口不远处等我。

看着有些疲倦的我,他上前来,说饿了没,我请你喝酒。

我说算了,别影响你工作。

杨操叹了一声,说影响不了,我现在也是闲人一个了。

第七十四章 风声鹤唳

我现在满脑门心思就是离开这个鬼地方,去找屈胖三,然而当杨操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我还是没有忍心拒绝他。

我知道他为什么会被闲置,不用猜,估计都是被我们连累了。

当然,主要还是他自己不肯配合。

这是一人情,我得还。

再有一个,我离开这里,肯定有人跟在我的身后,我就这般径直去找屈胖三,估计会有许多的麻烦;不如先装作淡定的样子,然后等那帮人放松了警惕,我再想办法甩开这些人。

如此想好,我方才对杨操说道:“怎么了,他们还敢停你的职?”

杨操苦笑,说倒也不是,给我放假而已,带薪事假,好多人求都求不到,按理说,我应该心怀感谢的……

我说啥也不说了,咱喝酒去。

两人离开了这边的小红楼,然后往县城里走。

两人并肩而行,杨操满腹怨气,说我也就想不明白了,陆左这样的人,也是给党国流过鲜血的,不知道帮着咱们做了多少好事,凭什么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就成了通缉犯?世间还有没有这样的道理了?

我听到他义愤填膺地说着,忍不住笑了,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习惯就好了,用不着说太多……

杨操将我如此淡定,说你倒是心平气和。

我说倘若愤怒管用的话,我肯定是第一个怒声大吼,但如果没用,生活依旧还在继续,有什么办法呢?

杨操左右打量一番,仿佛在看有没有人跟踪我们。

如此看了一圈,他方才问道:“你说他们是不是真的抓到了陆左?”

我说这个我真不太清楚,我跟陆左也就几年前见过一面,那一次你也在场啊,当时是养鸡场的蛋失窃了,还记得不?

杨操说你后来再没有见过陆左了?

我说他出事儿的时候,我不是去了缅甸么,随后就一直江湖漂泊,哪里能够得见?

我不确定杨操到底是真的在跟我发牢骚,还是带着特别的任务,故而一直往陆左的身上引,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表现得十分谨慎,并没有说太多过分的话语。

小心驶得万年船。

经受了太多的欺骗,我这点倒是不用人提醒。

或许以后真相大白的时候,杨操会对我有所责怪,但那个时候,我跟他道个歉就是了,此刻没有必要将自己往里面去凑。

两人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小馆子,点镇宁最有特色的酸汤鱼,红油汤和臭豆腐,再加上农家自酿的米酒。

好丰盛的一桌,我早就有点儿饥肠辘辘了,也不客气,直接就开吃。

这味道合口,我什么都不说,呼啦啦先往肚子里扒了一碗饭,又喝了一碗热烘烘、暖洋洋的酸汤,百骸舒张,忍不住美美地打了一个饱嗝,这才举起酒杯来,说老杨,今天这件事情呢,是我陆言对不住你,这杯酒我干了,给你赔罪。

杨操与我碰杯,一口饮尽了去,这才红这样说道:“跟你有个屁关系?那帮人做事不地道,摘果子的时候跑得飞快,尼玛真正出力的时候全特么躲在后面,老子早看不顺眼了。”

呃……

杨操的话语让我有点儿把握不住,感觉十分的奇怪。

按理说,在体制里面混了那么久,该有的谨慎还是应该有的,这小馆子里,怎么着也算是公共场合,说出这样抱怨的话语来,他就不怕传到别人的耳朵里去?

还是说他估计讲这些话,赢得我的信任?

坐了一会儿牢,我的疑心病却是又犯了,不过也是没有跟杨操搭茬,再一次劝酒。

这农家酿的米酒,放了一点儿白糖,喝起来的时候甘甜可口,可酒入喉咙,再往下,却是一股烧劲儿升腾而起,三两口不觉得什么,多喝了一些,立刻就有一些飘飘然起来。

我不与杨操谈太多的东西,就是一个劲儿的喝酒吃菜,又安慰了他几句。

到了后面,我整个人就有点儿发飘了,杨操说陆言,你酒量不行啊。

我笑了笑,醉态可鞠,说怎么可能,再来。

我去喊老板再沽几斤酒来喝,他却拦住了我,将账抢先给买了,随后又扶着仿佛醉得有点儿厉害的我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宾馆,开房住下。

我装醉,让杨操帮我弄这些东西,他比我清醒一些,弄完之后,也没有离开,在我隔壁开了一房间睡下。

我是真困了,借着酒意睡到了半夜时分。

凌晨一过,我立刻就睁开了眼睛来,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瞧见黑乎乎的房间里面,似乎什么都没有。

我平静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然后开始用炁场感应周遭。

而几秒钟之后,我身子一动,人便离开了宾馆房间,出现在了一里之外的街巷之中,而随后,我开始隐入了黑暗中,然后几个翻身而上,落到了附近的屋顶处。

这个时候,我方才仔细打量起了宾馆附近的几个地方来。

这些地方,都是很不错的监视位。

而果然如我所料,这些地方,居然都站着了人,而我仅仅只是一瞥,就能够认定那些都是些有身份的差人。

这样的办法,对于一般人或许会有效,但是对我却是没有什么用处。

拥有了地遁术的我,永远都不是他们能够监视得了的。

我确认了这件事情之后,便转身而走,然后去了之前我们转了大半天的那个小区。

我在那儿走了一段路,就听到有人在叫我。

我回过头去,瞧见有一棵大树的身后,正站着屈胖三和朵朵,两人小声叫着我的名字,然后朝着我招手呢。

果然是有默契,我知道想要找到屈胖三,就应该找到我们共同的思维点。

没想到这一试,还真的给我蒙对了。

我笑了笑,也走了过去。

三人汇合之后,屈胖三拍了拍我的大腿外侧,说怎么着,他们没为难你吧?

我说没有,对了,你是怎么避开那帮人搜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