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封喉。

我在一瞬间,连着斩杀了两人之后,开始对第三人开展了连绵不断的攻势来,仅仅几秒钟,就对拼了十几个回合,随后那人被我一剑挑飞弯刀,然后一脚踹翻倒地了去。

跑在前方的那三头猛犬终于弄清楚了情况,返身扑了上来。

我这回没有用刀剑和拳脚,而是恶狠狠地瞪了一下这帮畜生,聚血蛊的气息在一瞬间充斥着前方。

呜呜……

原本无比凶猛的恶犬,在这一瞬间,立刻就变得温柔起来,摇着尾巴,全部都趴在了地上,伸着舌头,宛如哈巴狗一般。

它们到底是畜生,对于强者,有着一种天然的臣服。

我走到了唯一的生者跟前,一脚踩着他的头,冷冷地说道:“干什么的?”

那人倒也蛮横,嚷嚷道:“小子你死定了,我是冤越一族的礼越,我的头儿是白狼王,你敢杀我同伴,就不怕白狼王的报复么?”

我俯身下去,将止戈剑缓缓地抵住他的脖子,然后又问了一句:“干什么的?”

在透着杀气的止戈剑之前,那人的硬气终于不再。

他的脸贴着泥土,看不到我的脸,郁闷地说道:“我是冤越一族的礼越,我奉我家主人白狼王的命令,来搜寻一个叫做陆言的男人,那个男人浑身的皮被剥了下来,血肉模糊,油尽灯枯,按理说逃不了多远——阁下若是能够帮忙找寻,你会得到冤越一族的友谊,我们……”

我没有等他说完,平静地说道:“别说了,你们要找的陆言,便是我。”

啊?

那人浑身一震,愣了好一会儿,顾不得被我抵住脖子的情况,回头过来,打量了我一眼。

黑夜之中,天空的繁星点点,借助着星光,他打量了我一下,脸上顿时就露出了极为惊恐的表情,大声说道:“这、这怎么可能?你不是被白狼王剥了皮么,怎么会如此完整?不、对了,你是青鹿王对不对?你是青鹿王——青鹿王,你这样太过分了,居然暗地里伏击我们,这事儿若是传到了夜先生那里去,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解释的理由,而我也懒得跟他解释,而是回过头来,看向了小观音。

她微微一笑,冲我说道:“身手利落,还算不错——你怎么会落到那帮人的手里去呢?”

我简单解释了一下被偷袭的事情,小观音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好好审一审他,然后我们去找白狼王,可以么?”

我点头,说足够了。

说罢,我蹲下身子来,冲着那人微微一笑,说你家主人的确是一个有能力的人,我从他的身上,学到了许多的东西呢,我们不妨来试一试?

啊……

一刻钟之后,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所有东西,然后带着一头獒犬,朝着二十里路的一处营地走去。

白狼王就在那里坐镇,主持搜寻我的工作。

因为我的逃脱,他被夜先生骂得狗头喷血,此刻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一门心思找到我,然后施展更多灭绝人性的手段,然而他却不知道,这个时候,我也正朝着他的方向进发。

不过这个时候的我,不再是猎物了。

我是一个复仇者。

第六十一章 卑鄙的偷袭者

几处草棚子,外面加上十来个人,这就是白狼王的临时营地。

而我们这边,却只有我和小观音。

另外还有一头被我降服得妥妥帖帖的獒犬,至于我此刻的外貌,与刚才被我审过的家伙几乎是一模一样。

这是我的新手段。

我将冒充这个叫做礼越的男子,潜入敌人内部,然后将白狼王生擒而下。

小观音并没有跟着我进入营地,而是在外围潜伏,随时准备给予我提供支援——事实上,她说如果我没有休息妥当的话,这事儿由她来完成,也是可以的。

我没有答应,这并不仅仅只是处于男人的自尊,而且还是来自于我的报复心理。

白狼王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心理上面的一个坎儿了。

我曾经对他求过饶,也对他感到过恐惧。

尽管那种恐惧是在我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情况之下,但不管如何,他都已经成为了我的一个心魔。

事实上,直到出发之前,我还能够感觉得到白狼王那股阴霾不定的眼神,宛如刀子一般尖锐,让我忍不住地哆嗦,甚至下意识地产生想要逃离的冲动。

我怕他。

这种惧怕是在不断的折磨和痛苦之中产生的,仿佛已经植入了我的潜意识里面去,而我倘若想要跨越这个坎,打败心魔,就需要勇敢地面对他。

我要亲手打败他,方才能够让自己恢复足够的自信,要不然,我永远都是那个怯弱的自己。

而那样的我,也就废了。

所以在经过好一阵的心理调节,我将呼吸调匀之后,然后开始昂首往前走。

我缓步走到了营地这边来,獒犬在前,我在后。

有人走上了前来,拦住了我,说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的人呢?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低声说道:“我有要紧的事情跟白狼王汇报……”

之所以是“白狼王”,而不是“王”,这是他们内部本身的规矩,而所有的细节部分,我在来之前,都跟礼越有对过了。

包括口音语气,我都学得有模有样。

瞧瞧人家夜先生,那才叫做专家级的骗术,而我这个,顶多也就是跟跟风而已。

那人听我说的话语,立刻就变得紧张了起来,说道:“可是找到那人了?”

我眯眼打量了他一下,没有说话。

那人知道问到了不该问的东西,没有再继续盘问,而是放我过去,而我则越过了外围的看守,来到了里面的茅屋之前。

进了屋,我瞧见了白狼王。

他正在打坐,而在旁边的草席上,则有一个身材曲致曼妙的女子,虽然上面铺着一张兽皮,但还是能够瞧见白皙的肌肤和长腿来。

空气中有一股洗衣服和苦栗子混合的气味,让人的头有点儿晕。

显然,两人之前并没有做什么好事。

我没有去关注草席上面的女子,而是走到了白狼王的跟前来,躬身说道:“白狼王,我们刚才,跟那个家伙遇到了,他的同伙杀了我的两个兄弟,我因为机灵,逃脱了一命,便赶过来跟你报信了……”

啊?

白狼王本来盘膝在地,呼吸悠长,两道白色气息从他的鼻孔之中不断吞吐,仿佛在练着什么功法,此刻听到我的话语,双眼一下子就翻起,朝着我看来。

他看了我一眼,身子倏然一动,却是来到了我的跟前,伸手过来,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我点头,说对。

白狼王说他的同伴是谁?

我说是一个穿着破烂道袍的老东西,疯疯癫癫的……

白狼王摸着下巴,说那人是无尘道长,中州之地崂山派的掌教真人,天下十大之一。

我连忙点头,说对,就是那个人。

白狼王抬头,看向了我,说若真是他,你为何又能够逃脱?

我摇头,说不知道啊,他们没有追我。

白狼王瞧了我好一会儿,突然间双目一瞪,说你这个蠢货,他们不杀你,并不是可怜你,只是想让你帮忙引路,将他们带到我这儿来而已——蠢货、蠢货、蠢货……

他对着我破口大骂着,随后将我往旁边猛然一扔,随后朝着外面走去,大声喊道:“来人,向外搜索,提高警戒范围。”

外面的人应诺,有人离去,而白狼王又回过了头来。

他看着我,说出了那个无尘道人,还有谁?

我摇头,说没有了。

他又问,说陆言现在什么模样?

我说惨不忍睹,浑身都是恶臭,表面的肌肉没有凝固,湿漉漉的,看着就好像是恶鬼一般。

白狼王咧嘴笑了,说那个蠢货,这就是得罪了我的下场——他运气好,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救走了,不过这整个西南之地,都是在夜先生的掌控之下,连九黎一族都有我们的人,他根本逃不出多远的……

他颇为得意,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回过头去,大声叫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而我在他回头过去的一瞬间,将手摸向了怀里。

止戈剑。

唰!

这把凝聚了许多人心血的神奇长剑,在那一瞬间被我从乾坤囊中拔出,极品雷击木的剑鞘褪下,锋芒毕露,朝着白狼王的后背斩了过去。

我的剑快如疾电,不但用的是一剑斩的手段,而且还带着我对于剑道的顿悟。

以及我心中的仇恨。

我想像夜先生偷袭我一般,对那白狼王一击必杀,然而那家伙到底还是太过于谨慎,或者说对于周遭的反应敏感至极,当剑芒即将临身的一瞬间,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扭动了一下身体,使得本来能够将他重创的凌厉一剑,最终没有斩实。

不过即便如此,长剑还是带下了一大片的血花来。

它从白狼王的左肩处,一直划到了右腰间,血花绽放的同时,白狼王痛呼一声,然后朝着前方的门那儿猛然一扑,避开了我的剑势。

啊……

惨叫声在门外响了起来,我也在一瞬之间遁入了虚空之中去。

而遁入虚空之中的我,瞧见白狼王不知道从哪儿拔出了他的那把火焰长剑,剑气激发,顿时熊熊烈火瞬间生成,将我们刚才所处的茅屋给一瞬间点燃,并且将其笼罩进了火海之中去。

火焰在几秒钟之内,灼烧一切。

这个家伙的判断倒也是狠辣果断,只不过他却并不知晓,那屋子里面,根本没有了我。

有的只是刚才陪伴他的那个女子。

啊……

一声厉叫,那女子被瞬间点燃,化作了一个活人,骤然之间跳起,然后朝着门这儿冲来,结果刚刚冲出门口,便被早已等待跟前的白狼王迎风一剑斩,将人直接破成了两半去。

好狠的心。

从刚才的尖叫之声,他应该就能判断出这个火人并非是偷袭自己的礼越,而是地上与他有过好事的女子。

然而他劈出那一剑的时候,却是没有任何的犹豫。

果然,白狼王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冷酷到了骨子里面的家伙。

我在那女子化作两半的时候凭空出现,然后朝着白狼王猛然斩出一剑来。

这一剑,凭空而现,陡然而出。

铛!

这是止戈剑与对方的火焰长剑第二次的交手,第一次的时候,双方都没有太强的交战之心,所以在匆匆交手之后,白狼王血遁离开。

不过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他再逃遁而走。

所以这一次的我,几乎是尽了全力,一上来,与那火焰长剑纠缠在一起的,就是那蓝紫色的电芒。

我拼尽了全部的力量,与其相斗,状若疯虎。

之前的白狼王进退有度,对付我游刃有余,然而此时此刻,却显得有一些懵。

他还没有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对手到底是何人。

所以他有点儿茫然。

一直到了十几个回合之后,他终于认出了我来,不过他第一反应的,居然也是另外一个人。

青鹿王?

很显然,直到此刻,他都无法相信一个被他剥过了皮、又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家伙,还能够在这个时候出现,并且死死地压制着他。

他与礼越一般,也联想到了死对头青鹿王的身上去,然而随后我的几个大虚空术,却让他不得不认清楚我的真实身份。

而确定了这一点之后,他整个人都处于巨大的懵逼状态中。

白狼王震撼无比,而我却是越战越勇,之前所受到的种种屈辱和折磨,全部都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面来。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苦难让人成长,在飞速拼斗的时候,我不断地调整呼吸,然后将曾经那种无数灵魂意志加持于身的状态,给调整了过来。

这个时候,我不再只是我,而是无数的意识叠加。

白狼王感受到了威胁,往后猛然一跃,然后咬破了舌头,准备遁离,而没有等他逃遁,我便劈出了最后的一剑。

这一剑出去,我感觉自己的身后,仿佛有两届的一剑神王在俯视着我。

铛!

一声巨响,那火焰长剑断裂成了数块,而白狼王腾空而起,重重地撞到了一棵树上,将整棵树都给撞断,而人则软软地滑落到了地上来。

与此同时,周围的一圈人,全部都倒在了小观音的手中。

我走到了白狼王的跟前来,微微一笑。

这一刻,我终于完成了自我的救赎,也走出了前些日子的心理阴影。

我对白狼王说道:“如何?”

第六十二章 百虫螺旋丸

白狼王勃然大怒,恨声说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偷袭者!”

的确,这家伙一身本事,倘若不是刚才的时候,后背给我一剑重创,即便是我状态神勇,也未必能够把他给拿下,对于这一点,他到底还是怨念丛生。

不过我既不是头脑进水的傻子,也不是七擒孟获、准备纳为己用的孔明叔叔,所以对于他的激将法完全免疫。

我平静地笑着说道:“若说偷袭,之前你们对我,还不是一样?”

白狼王是个异想天开的人,居然开口诱导道:“你放了我,我们择日再战,再打一场,你若还能赢我,我便服你……”

我哈哈一笑,说不。

我摇着头,将止戈剑递到了白狼王的喉间来,而这个时候,小观音扔了一根绳索给我。

这绳索比起之前我见过的捆仙索更加精致,上面有多重材质的丝线,还有许多符文缠绕,我知道她的意思,不管如何,还是得多一些防备,免得这个家伙再出了什么岔子。

所以我没有任何犹豫,俯身下去,将白狼王给困得结实。

这过程中,白狼王试图反抗,然而我对于这个曾经肆意伤害过我的家伙可没有太多的客气和耐心,当下就是一巴掌呼过去,扇得他满脸鲜血,脑袋嗡嗡地响,眼珠子都快要凸了出来。

将人捆好,我平静地说道:“对不住,我对跟你交手这事儿,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不过对给你剥皮之事,倒是兴致盎然。”

简单一句话,说得白狼王毛骨悚然。

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别人跟自己的兴趣一样,特别是像白狼王这种独特的爱好。

白狼王长期给人剥皮,对于其中痛苦与难过,自然是深有体会。

他可能从未有想过有一天,这种残酷到了极致的刑罚会落在自己的身上来,但是此时此刻,一想到这件事情的发生,他立刻就吓得浑身发抖。

他与我的眼神相对,能够感觉得出,我说着话儿的时候,并不仅仅只是吓唬人。

正如同他之前说话,并不是在吓唬我一般。

我们都是认真的。

白狼王的余光,已经瞧向了周围,发现就在他刚才与我交手的时候,那个突然出现的女子,已经将自己的所有手下都给撂翻了去。

他知道自己手下的实力,自然也明白了这个女子的可怕之处。

他没有与我再多说,而是瞧向了小观音,开口说道:“姑娘,一切有话好说……”

小观音走到了跟前来,微微一笑,然后说道:“你现在的态度,以及你一会儿说出来的话,将决定你的下场,所以我希望你谨慎一点儿,知道么?”

白狼王赶忙点头,说好,您请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观音看了一眼我。

她怕我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做出一些为了发泄私愤而违背大局的事情来。

不过我却冲她笑了笑,表示我能够控制好我的情绪。

被人活生生的剥皮,这是一种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体验,但我并非是白狼王这样的变态,对于这种欣赏别人痛苦的事情有着莫名的痴迷。

我有我的目标,解救出屈胖三来,这才是最终的目的。

至于我个人的屈辱,在这个目标之前,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为了屈胖三,我甚至可以将这个让我恨之入骨的家伙放掉,毫不犹豫。

小观音是一个很体贴的人,她在得到了我确定的答案之后,方才与白狼王开展了对话:“很好,我希望你能够保持此刻的谦卑和真诚,否则就连我也无法阻拦住我身边的这个小伙子,对你展开全面和残酷的报复——请再跟我说一句,对于我的问题,你将会如何?”

白狼王斩钉截铁地说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观音拍了拍手,然后说道:“那好,首先告诉我,夜先生在哪里?”

白狼王几乎没有半分犹豫,直接说道:“陆言逃离的时候,我们一起发动手下,在周围几百里找寻;不过在三天之前,没有得到任何结果的他带着青鹿王,去了中原之地。”

小观音眯着眼睛,缓缓说道:“中原之地?”

白狼王赶忙说道:“就是华族的汉城,那儿被荒域的人称之为中原之地,是荒域的中心。”

小观音点头,说哦,原来如此……

她没有再说话了,仿佛在沉思什么,好一会儿,白狼王反而有一些忐忑了,他慌张地说道:“我说的是真的,千真万确,不行你们可以跟其他的人求证……”

小观音微微一笑,说我并没有说你在撒谎,只是在考虑另外一件事情——夜先生占据了屈胖三的身体,而屈胖三本人呢,他在哪里?

白狼王为了证明自己有用,赶忙说道:“在息灵瓶中,之前在我的手上,现在在夜先生的手里。”

小观音说息灵瓶?

白狼王赶忙点头,说对,是一个能够让灵魂安宁的法器,那东西是夜先生的私房货,看上去应该传承许久了。

小观音说夜先生是你的师父?

白狼王摇头,说不,不是。

小观音问那你的师父是说?

白狼王犹豫了一下,不过在与目露凶光的我对视的一瞬间,立刻就崩溃了,赶忙说道:“是秋水先生,我是秋水先生的徒弟——不光是我,青鹿王也是秋水先生的徒弟,夜先生只是秋水先生的合作者,并不是我师父。”

小观音摇头,说不可能,屈胖三的前身可是阵王屈阳,按照你的水准,又或者秋水先生的水准,不可能布出让他神魂离窍的法阵来的。

白狼王慌忙说道:“不、不,那法阵不是我布置的,是夜先生的指导下弄的。”

小观音依旧摇头,说就算是夜先生,也不可能弄出来的。

白狼王说对,据他说,那法阵的原稿,其实是来自于一个叫做“养鸡专业户”的人之手——他也只是一个执行者,并不是全部的策划者。

小观音这才点头,说哦,如果是这样,那么之前的夜先生,又是一个什么模样?

白狼王说他之前是一头猛鬼,又或者颇有道行的鬼王。

小观音点头,说你愿意投入我一方,供我们驱使,带我们找到夜先生,并且将那息灵瓶找出来么?

白狼王赶忙说道:“我愿意,我愿意……”

小观音看向了我,说你觉得呢?

我在旁边绷着脸,冷冷说道:“答应得太快了,一看就知道是包藏祸心,到时候一定会反水的。”

小观音同意我的意见,点头,说对。

白狼王慌忙说道:“不,不,我小命都捏在你们的手上呢,哪里敢有半分别的心思?相信我,我一定能够帮你们找回那息灵瓶,并且将夜先生那老流氓给赶出屈胖三的躯体,请一定要相信我,求你们了!”

小观音摇头,说如果我们相信了你,想必你转头就会把我们给卖了,所以得留一些手段……

她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绿色的小瓷瓶来,又从里面摸出了一颗小蓝色药丸来。

那药丸有花生米一般大小,散发着一股薄荷的清香。

小观音说道:“这是我女儿送给我的一种药,叫做百虫螺旋丸,你且服下。”

白狼王不知道此药厉害,不过却也是嘴巴紧紧闭着,脸色有些阴霾。

小观音淡淡说道:“你若不吃,我便任由陆言帮你剥皮。”

白狼王不敢抗拒,张开嘴巴,吃下了小观音喂的药丸,还装模作样地嚼了一下,小观音却笑了,说你还在这里耍小心思,这是在歧视我们的智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