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传音。
听到他的话,我大概明白了这帮家伙的实力,单凭着我和屈胖三的拼杀,只怕未必能够拿下这些人,不但如此,在这个瞬息万变的局势之中,拖时间的结果,只会给对方机会。
要万一那帮剑主或者别的高手赶来,我和屈胖三被围住,事情可就惨了。
只不过……
在茅山宗的地盘里,使用神剑引雷术,这事儿,靠谱么?
我这神剑引雷术,在茅山宗的眼里,可是偷来的。
要万一我用出了,不就是明摆着告诉他们,当初他们指证我的事情,是真的么?
不过……
犹豫了片刻,我最终还是选择无视了这个问题。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现在可不是操心这种扯淡问题的时候,我趁着众人都在围攻屈胖三,无人关注我的当下,将满是鲜血的长剑高高举起,然后口中开始念喝道:“三清祖师在上,三茅师祖返世,神符命汝,常川听从……”
第十章 冒牌杂毛
“三清祖师在上,三茅师祖返世,神符命汝,常川听从。敢有违者,雷斧不容。急急如律令,赦!”
神剑引雷术的诀咒并不算多,但是字字珠玑,每一颗字都跟上苍有着神秘的对应——蓄势以待的时间越长,成功性就越大,召唤出来的雷云也越发强大,威力自然也是增倍而论。
当然,一切皆有定数,这与施术者的感悟、修为和诸多天时地利,也有关系。
我藏身于一处倒塌的院落之后,周遭满是熊熊燃烧的火焰。
跳跃的火焰将我遮掩住,而即便如此,我在施展神剑引雷术之前,还是做了另外的一个预备工作。
大易容术。
我将自己的脸,变成了杂毛小道的。
尽管头发有些不像,也可能会出现这样或者那样的疏漏,不过多少也是给我带来了一些心理上的安慰。
就算被人发现了,我陆言施展神剑引雷术,和杂毛小道施展,完全不是一种后果。
许久没有施展这等手段了,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我还有一点儿心虚。
然而当我念到了最后的一句话,口中迸出“赦”的时候,顿时间就感觉到了一股恐怖的力量,从虚空之中传递而来,笼罩在了我的身体之上。
在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感知在迅速延伸,整个人仿佛变得无比巨大,如同巨人一般,在半空之中俯瞰世间。
我冷眼瞧着身下的战团,看着这些人打打杀杀,心中莫名生出了几分蔑视。
我看他们,仿佛蝼蚁。
蝼蚁,都是蝼蚁。
雷!
与之前一般,恐怖的雷云从虚空之中浮现,原本被黑雾笼罩的天空仿佛被明亮的雷电刺破,露出了大片星空来,而与之一起出现的,则是金黄色的电云。
它在一瞬间生成,然后在下一秒,随着我的心意,往下落了去。
我看见了屈胖三。
这个家伙,在变得越来越凝重的气氛之中,感觉到了危机,所以一直都在蓄力。
当我唤出恐怖雷云的一瞬间,他猛然往上一跃,身子一震,却是化作了一只巨大的鸟儿,浑身充斥着火焰一般的红色,轮廓又有金边,富丽堂皇,绚烂夺目。
这鸟儿有着极为强大的气场,一股恐怖的气息从它的身上传递而出,朝着四周蔓延而去。
那些挥舞火剑,奋力厮杀的狂教徒给这异象吓得一阵惊讶,而作为异象的创造者,却是半分犹豫都没有,将它全部的力量,用于逃命。
它,化作了一道流星,一闪而过。
然而异象却并没有随着这凤凰的闪烁而流逝,在下一秒,无数的恐怖雷光,带着一种让人匪夷所思的速度,以无比精准的落点,砸向了刚才还在与屈胖三拼命的那些火剑士。
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整个精神意志笼罩半空的我,还将更多的落雷,砸向了远方。
我轰向了刚才在村外那让我为之畏惧的地方去。
轰隆隆、轰隆隆……
神剑引雷术并不是凭借着自己的修为大杀四方的手段,而是四两拨千斤,借用大自然的威能来战胜对手的法门,在修行界中,完全就如同作弊一样的手段,此时此刻,终于发挥了最为恐怖的效果。
大片的闪耀雷光之间,无数原本还龙精虎猛的角色,在一瞬间,就化作了无数焦炭去。
生命在一瞬间消弭,突兀得让人诧异。
然而就在神剑落雷术大杀四方的时候,我瞧见自己朝着村外砸去的方向,却并没有取到太好的效果。
自然也有人死,然而在一处黑雾浓密的地方,却有一把大伞张开了来。
那伞有多大?
我很难去形容它的本体,只能够感觉得到这玩意一张开来,却是将上百米的空间都给遮盖了去,而落雷轰击在上面,电火花四溅,却并没有将其捅穿。
那玩意就像一个防护罩,死死地顶住了一次又一次的雷击。
即便是摇摇欲坠,也依然保持着下面的黑雾。
最后的最后,雷光化作了一道螺旋形的雷柱,轰向了那儿,那旋转的巨伞终于没有再能支撑住,轰的一声,直接破碎了去,露出了下面的黑暗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三把剑陡然而出,劈向了那雷柱去。
这雷柱的威能似乎被那巨伞给消磨得差不多了,落到下面的时候,被那三把剑给劈中,化作万丈光芒,却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我深吸了一口气,瞧清楚了那三人。
他们分别是观明端靖天剑主、太安皇崖天剑主和太焕极瑶天剑主。
这三人在这个时候,也赶到了现场来。
神剑引雷术,并没有能够将他们也给劈死,这是我最大的遗憾,当术法落下去的时候,我整个人的精神意志也如同潮水一般落下,意志从半空之中骤然而落,感觉到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般,斜斜朝着旁边跌落而去。
好累……
我并没有能够倒落在地下,而是被人给扶住了。
我转过身来,却瞧见一个满身是血的道姑扶住了我,激动地喊道:“萧掌教?”
啊?
我愣了一下,并不认识对方。
这是茅山的人,不过显然她对我产生了某种误会,将我认成是杂毛小道,她们曾经的掌教真人了。
这个……
我靠在那女子的怀里,闻着淡淡的女子香气,还有浓烈的血腥,不知道该如何办,而那女子却手慌脚乱地将我给扶住,开口说道:“你不记得我了?我是秀女峰的李诗楠,你姑姑的师妹,还记得么?”
我没有说话,紧紧抓着手中的止戈剑,开始回气。
而李诗楠流着眼泪,激动地说道:“我就知道,掌教真人你是不会扔下我们的,你一定会回来的,我就知道、就知道——我去告诉她们,让她们知道,你一直都在,从未有离开……”
她激动地说着话,而这个时候,有人从火场那边冲了进来,瞧见我,一声怪叫,说我擦,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泡妞?
我一转头,瞧见来的是屈胖三。
而屈胖三一瞧见我这模样,顿时就明白了我的“叵测居心”,二话不说,直接从那女子的手中将我接了过来,说大姐姐,情况紧急,我得带他离开了,你也早点儿逃命,咱们外面见……
屈胖三拉着我就跑,那李诗楠弄不清楚情况,起身就想追。
不过她哪里追得到屈胖三,一会儿就不见了,而屈胖三将我带到了另外一条街道来,对我说道:“我刚才弄清楚了,这边居然还不是主力,他们的主力压在后山那边去了,除了至少三个的剑主之外,还有一个家伙,叫做千通天王——这个家伙,想来就是让刘学道绝望的那个人吧。”
千通天王?
我愣了一下,说没有听过这人的名号啊,哪儿冒出来的?
屈胖三一脸无奈,说刘学道有一句话说得很对,那就是这已经不是完全凭借着经验就能够掌控的世界了,因为江湖上总会冒出一堆从未听闻、却无比恐怖的家伙来,想想都可怕……
我说你什么想法?
屈胖三说刚才村外那边的情况,你瞧见了没有?
我说瞧见了,山门口遇见的那三个剑主在里面,其余的人,暂时不清楚,不过想来应该是来了许多的人。
屈胖三说我们两个刚才的卖力厮杀,应该是损耗了敌方大部分的有生力量,再加上刚才那一帮披着黑袍子的傻波伊,他们能够拿出来的人手有限,而那三个剑主,再加一个秦归政,我们未必能够对付得了,既然如此,不如将人引入后山,让茅山各处的幸存者能够有时间和空间逃离这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说呢?
我说我当然没有问题,咱们出来这儿,是为了救人,又不是为了杀人。
屈胖三说好,那行吧,我们引对方离开——你还行么?
我说日天日得有点儿脚软,得休息一会儿。
屈胖三翻起了白眼,说我擦,你特么这一大高个儿,大人我哪里背得动?
我嘻嘻一笑,说那怎么办?
屈胖三一副出门踩狗屎的沮丧心情,转身过来,将我背在了背上来,两人体型有点儿不对称,颇有一种小蚂蚁被粪包的怪异感,不过他也不敢多加停留,背着我健步如飞,朝着镇子外边狂奔而走。
他一边走,一边说道:“不过我还真的很佩服你这小子的急智,整出一萧克明的脸来,那帮家伙瞧见了,就算是有心留在这儿扫尾,也不敢再停留。”
我一开始的时候,只不过是为了推卸责任,此刻想起了,还真的是一妙棋。
萧克明的名头太响了,没有一人胆敢懈怠。
那帮家伙瞧清楚了屈胖三背上的这张脸,估计会抛下一切,朝着这儿追来,不为别的,就因为萧克明这三个字,就代表着奇迹。
而且还代表着另外的一个人。
苗疆蛊王,陆左。
毕竟,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说的,就是这兄弟俩。
果然,当我们出现在了小镇朝往后山的那条道路之时,呜呜之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然后无数的气息锁定此处。
众矢之的。
第十一章 螳臂当车,雒洋横剑
我不确定敌人在茅山投入了多少的力量,却也知道除了小镇这儿,其余的地方,也还有许多的兵力。
毕竟除了清池宫,其余的各峰也是攻占的目标之一。
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
当屈胖三背着我一露面,立刻就仿佛搅动了风云一般,我感觉到自己成为了所有人瞩目的焦点,数之不尽的人从四面狂奔而来,为的就是将我和屈胖三二人擒下,然而此时此刻的我,却正是使用了神剑引雷术之后,最为虚弱的时候。
而这一次的脱力,比以往要来得更加长一些,可能也是与刚才的落雷术威力有关。
如果这个时候给人追上了,我几乎是没有什么反抗之力的。
而在这么多人的围殴之下,屈胖三带着我,也势必会让我成为累赘。
然而尽管如此,我的心中却没有半分畏惧。
玩嗨了。
的确,从进入茅山以来,我手中的止戈剑就不知道斩杀了多少的人。
这些人倘若是普通人,我心中只会是满满的内疚,然而现在却不是,我每杀一人,就能够救出更多的人,以杀止杀,这就是止戈剑的真正意义。
而在这样的屠杀之中,我获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那就是拯救。
杀、杀、杀……
当无数的生命在自己的手中消弭之时,一会恐,二回惧,三四回变成了麻木,而到了后面,就变成了刺激。
那是一种与其他快感相比更加刺激的感觉,尤其是它还被冠与了正义。
而在这样的兴奋之中,我个人的生死,已经被自己抛于脑后。
当然,这是我心中的感觉,而对于屈胖三这个老油条来说,一切的一切,对于他都不是问题。
在我认识的人之中,他尽管修为不会是最强的,但绝对是最为镇定的那一个。
天塌下来,他也不会皱半分眉头。
他拥有着最强大的心脏,任何的事情,对于他来说,都不过是浮云而已。
跑!
牵动着无数人心神的我和屈胖三,一路疾奔,好几次仿佛就要被人给追上了,然而屈胖三的脚步一转,人在树林子里绕了几圈,直接就将人给甩开了去。
树林之中,有法阵。
这些法阵,有的是被炮火轰破了的,威能不再,而有的却还有着足够的效果,对于许多空有一身蛮力,而没有脑子的家伙来说,实在是有一些太难了。
屈胖三背着我,并非是落荒而逃。
他是且战且退,有的时候,某些家伙追得过于投入,孤军深入的时候,他就会将我给重重地扔在了地上,然后返身而去。
手持量天尺的屈胖三,有着寻常人所不能理解的凶狠。
他明明还在面前,结果脚步一错,人就出现在了后方。
随后一尺子去,只要是修为相差有点儿悬殊的人,很难挨得过他这一尺子。
就算能,也挨不过第二尺。
结果随着死人越来越多,追逐而来的人终于是越来越少——并不是说他们止步不前了,而是因为畏惧,这些人都开始抱团取暖,而正因为如此,使得追逐的速度一下子就降低了下来。
渐渐的,我们身后终于没有再瞧见人。
而在这样激烈的追逐之中,我也通过快速的回气,让自己恢复了一些战力,不过出于某些心理,我最终还是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体状况,让屈胖三继续被这。
哼,谁叫这家伙扔我在地上的时候,那么用劲儿?
他是故意的。
我也是。
两人一路往后山行走,这茅山宗的洞天福地说大不大,说小还真的不算小,从山下古镇往这后山来,一路上密林无数,还真的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将身后的追兵全部甩丢之后,我们方才走了半途。
后山的入口,就是传功长老萧应颜结的草庐,那儿本来是茅山宗传功长老的镇守之地,只不过随着萧应颜的离开,变成了一个无人扼守的关口。
我们因为来过几次,算得上是老马识途,故而倒也不耽搁,一路疾驰而来。
快到了塔林之处的时候,屈胖三停下了来,将我猛然扔在了地上,怒气冲冲地对我说道:“耍我呢?”
我一脸郁闷,说干嘛啊你?
屈胖三大吼道:“大人我又得给人打架,又得伺候你这祖宗,累得要死,你居然还要让我背着你?你准备什么时候才下来?”
他估计是因为紧张,所以这会儿才想到这种可能,越发愤愤不平起来。
我被他揭破,讪讪地笑道:“我是真的脱力了,让你背一下咋地?以前的时候,我还不是背着你走遍荒域?”
屈胖三冲着我吐口水,说:“呸!”
我忍不住吐了回去:“呸!”
呸!
呸!
呸……
两个人吵得不亦乐乎,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在后山山门方向传来嗷嗷的恐怖叫声,原本如同小孩儿一般较劲儿的两人瞬间恢复了冷静,没有再放松心情,而是朝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快速跑去。
我们刚刚冲到了石塔法阵区域,便瞧见无数的石塔倒塌,随时一片,而在弥漫的硝烟尽头,却有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在半空之中悬浮。
那人……
他竟然是执礼长老雒洋。
对,就是那个被冯乾坤称之为叛徒、深恶痛绝的执礼长老雒洋,他居然出现在了后山的山门之处。
此刻的他满面潮红,宽大的黄色道袍之上,有好几处都是黑红色的鲜血,衣服已经烂成了许多布条,显然是受了很重的伤。
而即便如此,他却依旧悬浮在了一处浓雾之中来。
在他面前的二十米之外,有十来人。
这十来人之中,男女各一半,女的却都是一些身穿汉服宫装的“妖艳贱货”,骨子里都透出一股妩媚之气,而男人之中,却以一个身穿淡蓝色风衣的男子为首。
那男人穿着一款束身的淡蓝色风衣,还有一双精致的小牛皮靴,因为是背对着我们的关系,所以瞧不清楚面容。
不过从这个家伙迥异于旁人的打扮来看,我觉得他十分特别。
我虽然不太认识名牌,但能够感觉到这人一身从米兰国际时装周里走出来的打扮,应该是很贵的。
至于他的身后,则有四个人。
这四个人,全部都配着剑,从他们分散而站的方位和气势来看,极有可能是四位剑主。
然而从这群人的站姿来看,显然是以那个蓝风衣为首。
什么人能够让骄狂、目中无人的无面剑主委身其后呢?我在脑海里想了一下,终于想起了刚才屈胖三跟我提及的一个人来。
那是一个让茅山刑堂长老刘学道都为之绝望的男人。
千通天王。
难道那个千通天王,就是这个穿着打扮迥异于常人的蓝风衣么?
只不过,既然执礼长老雒洋是打开山门的罪魁祸首,跟这帮人是勾结在一块儿来的,那么双方为何又在这个地方对峙呢?
我脑子有点儿乱,正要起身,屈胖三却一把将我给拦住,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收声,静观其变。”
屈胖三显然也有一点儿懵,所以才要静待事情发展。
而我们这般刚刚稳住,一股恐怖的黑色气息从雒洋身后的空间之中浮现而来,将他团团包裹住,黑暗之中的雒洋显得无比强大,他的双目赤红,寒声说道:“王员外,王员外,想不到啊,我雒洋纵横江湖八十年,却被你这般的江湖小辈给谋算了——当年我与你父亲也算是有些交情,却没有想到,故人之子,居然这般无情……”
王员外?
听到这个名字,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瞬间明白了那个蓝风衣的身份。
千通集团的少主,之前我们碰见的几个剑主,或多或少,都与此人有着重要关系,一度让我们以为这人就是所谓的三十四剑主。
这就是“千通天王”名字的来由吧?
只不过,雒洋为何会这般说?
听到了雒洋的话语,那个蓝风衣平静地笑了笑,然后说道:“在你面前的,已经不再是王员外了,请叫我千通王,如果你喜欢,也可以叫我千通天王——王员外早在那帮人将他爹给杀死的时候,就也跟着死了。”
雒洋冷哼两声,说千通王?千通王?呵呵,你带人袭击茅山一事,倘若是传了出去,只怕这世间,就再也没有千通集团了。
千通王平静地说道:“不会的。谋算茅山,我们花了两年时间,经过缜密的谋划和周密的布局,不可能有人能够逃出去的,就算是你们之前派了人出去求援,也都将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听到这里,雒洋陡然大怒,大声说道:“那么说,收买了破风长老,让他假扮我雒洋去打开山门,又四处污我名声的,也是你们的谋算咯?”
千通王点头,说对,茅山之上,十大长老听起来实在可怖,但新老交替,人才凋零,此刻的茅山,真正让我们感觉到棘手的,除了刑堂长老刘学道之外,也就只有你执礼长老雒洋一人,算计你,这是我们一开始,就定下的计策……
什么?
角落里的我和屈胖三听到这话儿,面面相觑。
雒洋长老,居然是被冤枉的?
第十二章 雒洋一世,生死茅山
不管我如何脑洞大开,也无法想象得到,这帮人竟然如此卑鄙,居然让人假冒雒洋长老,去打开山门,让这位茅山的脊梁承受着非议和屈辱,最终死于这一场祸端之中。
雒洋长老身上的伤,未必是来自于敌人。
这些伤也许是来自于自己人。
这才是真正让这个老人为之愤怒和无奈的,面对着那些恨不得杀了自己的同门,他无法自辩,也不知道如何说起自己的怨屈。
杀人诛心。
这帮人的手段,实在是太黑暗了,让人有一种绝望的感觉。
而雒洋长老又说道:“先贤崖的空间壁垒,到底是谁弄的?破风只不过是一个新晋长老,他可没有资格进入后山,布置出这么庞大的空间阵法出来。”
千通王笑了,说你觉得我们在茅山之中,只拉拢了一个破风?
雒洋盯着他,说那人是谁?
千通王说你心脉已断,即便是用那百鬼之力强行撑住,最终也不过是身陨神消的下场,何必知道那么多?有这功夫,不如找个地方,给自己寻一个风水俱佳之地,说不定还能投胎呢,是不是?不过茅山宗这儿就别指望了,回头我们定然是会摧毁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