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解释很勉强。可是他地感情又不像作假。加上原本好感。所以我也没有原来那么抗拒他地约会邀请。只是不愿和他再去不自在地豪华餐厅。多数会改去运动场所或者电影院玩。

这次他却和以往不同地将地点定在全市最豪华地酒店顶楼旋转餐厅。于是平日素面朝天地我找花容帮忙化了些淡妆。穿上自己最好地裙子。等待他来接。

敖云在车上一直没有说话。我进入旋转餐厅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就如同韩剧日剧中那些夸张地情节般被包了下来。钢琴声悠悠。弹着浪漫地爱情故事。桌上玫瑰盛放。水晶杯里陈年葡萄酒地光泽犹如宝石。规规矩矩地侍者送上开胃菜后。沉默地退了下去。

此时已是夜晚。窗外可以俯览整个都市地最繁华区域。四处都是高楼大厦。闪烁着无数灯光。让人仿佛站在星星上似地。而真正地天空夜幕。却毫无任何星星。一轮明月似乎被凡间地光彩夺去所有风姿。

敖云殷勤地招待我吃饭。可是我心里总是有些怪怪地感觉。吃得难以尽兴。于是单刀直入地问:“你今天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我没耐心继续等待了。”敖云停下手。从衣袋里取出一个金色镶嵌着螺细地小盒子。轻轻打开。露出里面一颗硕大地钻石戒指道。“我想请你毕业后嫁给我。”

“不好。”我迅速地回答。

“为什么呢?”敖云的表情没有改变,但是一对眼睛却黯淡下来。“我会让你得到幸福的。全天下只要你想要的东西,都可以获得。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好,只是直觉想拒绝。

“我是认真的,今生非你不娶,永无二心。”敖云做出了每个女人都想听到的承诺,诚恳之心,让人不能不动容。

我想想后说:“我们门不当户不对,你家不会喜欢我的。”

“这个不是问题,”敖云突然笑起来,“我早已和父王……不,父亲告知此事,他没有任何意见,将来就算入门,也不会难为你,而我地母亲久居深山,不喜欢与外人来往,对我的事也是向来不管。”

“太突然了,我们才认识一个多月。”

“与君相识一日胜千年。”

“我还不了解你。”

“那就先定亲,然后慢慢了解,你想知道我的什么事,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无话可说了,只好低头道,“让我再想想吧。”

“三日内给我结果好吗?”敖云似乎急切什么。

我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于是他没有继续坚持,只是仿若无事般继续吃饭,而且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帮我剔螃蟹壳。这份细致很让人感动。

回去的路上,他一边开车一边自信地对我说:“等你的好消息。”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走下车,谢过他后回到自己房间,抱着那只KITTY猫打滚,怎么也下不定决心。于是给萧雨打电话,想听听好友意见。她却像教训傻瓜似的教训我道:“那么好的男人,那么好的姻缘,错过的话你要后悔到下辈子去。这敖云有钱有貌,钻石龟一只,就算公主和好莱坞明星,都嫁不到那么好地男人,你居然还犹豫?简直是来和我炫耀,可耻!记得嫁给他后有好处别忘了我!”

给骂了半个小时候,我挂断电话,花容敲门拿进来一堆小鱼干,说是睡不着,想和我一块儿聊天玩。

我趁机提起了自己的烦恼,花容却非常惊讶和喜悦地说:“敖云?我知道他。我父亲是他的秘书,算是非常熟悉。他的品行非常好,专一又善良,能嫁给他,是你的福气。”

“真的吗?我真的应该嫁给他?”从小到大,做事干脆的我从来没那么迷惘犹豫过,到底是什么在阻拦我?

“应该,”花容肯定地点点头,她的神色却快速闪过淡淡忧伤,却迅速掩得仿佛一切都是我地错觉,“以前我在那个公司打过工,他桌子上有你地照片,应是很爱很爱你,相信这点吧。”

可是我爱他吗?从敖云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我就有莫明地好感,看到他的脸时,心跳甚至加速了一下,如果按照大家对感情的分析,那无疑是爱。

是的,我一定是爱他的。所以不要犹豫,同意吧……同意吧……嫁给他。

在花容的百般洗脑和劝解下,我觉得这门亲事可能是自己这辈子最好的选择了。于是三天后,敖云带我去见了他的父亲和我的父母,在我父母的千同意万同意下,将钻戒带上我的手指,沉甸甸的,仿佛有千钧重,压得我抬不起手指……

回去的路上,他很兴奋地对我说:“我要让你过上比玛丽皇后更奢侈的生活,天天无忧无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永无烦恼。”

我微笑地看着他此刻兴奋得有些孩子气的脸,心里却有一句话怎么也没敢问出来。

奢侈的玛丽皇后,她真的幸福吗?心里好像有个漏洞怎么也填不满,让我心情压抑,无法尽情快乐。

在如此完美的男人面前,我还在想这些,是不是太贪心了?

晚上的时候,我又梦到了那个叫花苗苗的美丽女孩,她在哭,哭得很伤心很伤心。早上起来,我发现竟是自己的眼泪沾湿了枕头。

这是庄生梦蝶,还是蝶梦庄生?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犹如故人归

那颗戒指太过张扬,于是我用一根细长的银链子将它串起来挂在脖子上,藏入衣领中,免得被歹人窥视。

和敖云在一起的日子,是引人注目且让人嫉妒的。一切女孩子想要的梦想在我身上都实现了。上午去日本吃北海道的螃蟹,下午去香港品尝美味粤菜,任何东西只要我多看一眼,无论是玩偶精品还是钻石首饰,第二天就会有人送到我面前,不过大部分贵重物品我还是没好意思收下。

麻雀飞上枝头变成凤凰,骨子里依旧是麻雀。

敖云不停想我搬出原来简陋的公寓,住入他在学校附近拥有的房子,我却一再拒绝,因为总觉得自己还在期待着什么。

于是我和敖云解释说自己作为学生,已经享受得过分了,学校同学已经多有看不惯我,不想再惹麻烦。所以希望等毕业后再搬走,而且那儿住惯了也不觉得差,还有小猫在。敖云无奈,只得依了。

不知为何,敖云对其他男人吃醋厉害,对小猫靠近我亲热却一点醋都不吃,就算小猫趴我床上睡觉不走也不生气,而且待他很好,就好像对亲兄弟或儿子似的。

这个男人心胸到底是宽广还是狭窄?我好奇地想。

马路对面的那个苗苗宠物医院似乎生意不错,评价也很高。经常有人抱着猫狗进去看病,奇怪的是,那些狗好像非常畏惧什么,所以那家医院半夜极少传来扰人的狗吠声。更奇怪的是,我有次去超市购物时,还听见两个高中女生在抱怨,说送只仓鼠去那家医院,那只仓鼠见到医生后瞬间口吐白沫,鼠事不省,很快就挂了。肯定是那个医生压根儿不会治老鼠的关系。这话听得我很。

我素来爱猫,不过宝贝猫咪在家陪父母,所以没有进这儿的宠物医院必要。可是,夏天的脸阴晴不定,说变就变。不过是出去超市买个雪糕,回来路上就突然下起倾盆大雨来。黄豆大的雨点打在路面上。我站在苗苗宠物医院门口,离自己家不过两百米距离,却无法冲回去。只好左看右顾,决定消磨时间等雨小些再回去。

医院里有浓浓的消毒水味道,有几个似乎是初中生的小鬼将两只很可爱地小土猫送了过来看病。小猫一只是三花色,一只是黄色虎斑,似乎只有一个月大,双眼被脓水黏住,无法张开。可能瞎了。而且黄色那只瑟瑟发抖,好像快死的样子。非常可怜,看得我都有些担心起来。

我站在门口目送他们进去。忍不住竖起耳朵探听小猫的病情。过后不久,就听见一把冷清却不失温柔的声音,用最平稳的调子和几个年轻人交代起来:“这猫的眼睛没事,只是有些发炎。用药水洗干净就可以了。三花这只是母猫,精神很好,你可以直接带回去,但是黄色这只有些发烧,最好吃些药,留院治疗。”

其中一个初中女生为难地说:“帅哥医生。这猫是在天桥底下捡到地。可能是被人抛弃出来。我们见它快死。实在不忍心。于是送来……可是我们现在没有多少钱给住院费……能不能优惠点帮帮忙……”

其他几个男生也七嘴八舌地恳求起来。他们东翻西凑。却只有十来块钱。压根儿连普通地打针费用都不够。

医生沉吟一会。继续用那个好听地声音说:“既然是流浪猫。治疗费就算了。将猫留下。三天后来接它。”

女孩子连连道谢:“或者我回去问妈妈要钱来还给医生。她也很喜欢小动物。肯定会批准地。”

“不必了。”医生继续叮嘱。“这只三花猫还小。回去你们要喂软食。”

女孩子立刻保证:“没问题。我家还有一只黑猫。天天喂鸡肝鱼肉地。我娘对它比对我还好。”

这话说得里面满堂笑声,不多会。那几个初中生就抱着那只没事的三花猫走出来。并讨论它们俩的名字。女生说要将花猫叫小攻,黄猫叫小受。男孩却坚持要将三花猫叫斯巴达,将黄猫叫草泥马。两人打打闹闹,争执得非常快乐。

我在旁边偷偷看去,见那猫可能是吃了东西,精神状态似乎已经好了许多。心下不由对那个有爱心,声音又好听的医生充满兴趣,于是悄悄走到门口,隔着大门玻璃看看他。

那位医生长得蛮高,大概也有180公分以上。虽穿着有些宽松的白大褂,依然能看出身材极佳。正背对着我地站在那里,中午的光从玻璃窗透进来,投在他身上,将他手指的动作拖曳出长长地影子,在墙壁上形成一道浅浅光影。药水和酒精的味道从他的指尖挥发出来,在空气里蔓延到我的鼻息。

闻着混合出来的味道,我有打喷嚏的冲动。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也许多年前在某一个梦中,我曾经对着什么人打过一个重重的喷嚏。那个人会不会像我对小猫一样轻轻拍一下手,让我蹭一下痒?

医生的动作很娴熟,一板一眼,有些机械,而且速度很快,总觉得像个军人般端正。可不知为什么,我感觉他的动作像被流进窗口地光羁绊住了,一切的动作在我眼中都被无限放缓,背影里隐约可见的手指轻缓缓流动,像是弹出了什么歌声,流过我的眼角心头。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心开始狂跳。

----回头吧,让我看看你的脸。

这一刻我的思维几乎凝固,一如我的视线。一个声音从心底慢慢升起,不断飘过凌乱思绪。我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只是痴痴地望着那个背影,祈祷他下一刻转身面对自己。

----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的身影曾在哪里穿过我地视线?

----你……你还好吗?

仿佛有无形的手在刺入我的胸口,在我并不坚韧的心头紧紧扼住脉搏,让我只能随着眼前那个男子背影的动作颤抖。我努力均匀自己的呼吸,等待着医生将小猫放回笼子,洗手擦拭,再慢慢转身。

就在这纷乱的瞬间,我看清了医生的面容。下一秒这世界的嘈杂似乎瞬间离我而去,那个完整地身影就那样出现在我面前,哪怕我不知道他是谁,哪怕我不知道他来自何方。

我是谁?你又是谁?

这些是否重要?

就在这纷乱地瞬间,我看清了医生的面容。下一秒这世界地嘈杂似乎瞬间离我而去,那个完整的身影就那样出现在我面前,哪怕我不知道他是谁,哪怕我不知道他来自何方。

血液在逆流,脸颊在发烫,心脏就快要跳出胸腔。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的脑子无法思考,只是这样痴痴地看着他,看着他,想看到天长地久,直到永远。

在哪里见过他?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他!这种感觉熟悉得仿佛和自己一样,是一体的,不能拆分。

是了,我想起了。他的脸和敖云长得很像,只是没有敖云那么精致,那么完美,却依旧俊秀,而且更让我心动,更让我痴迷。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这是什么感觉?激动涌上喉咙,让我莫明地想尖叫,压抑了许久后,终于很艰难地将千言万语融成两个字:“你好……”

“啊……你好。”医生的表情和我很相似,他不再冷静,只是呆呆地看着我,连手上的注射器掉落地上也不知道,声音失去了刚刚的优雅和清冷,变得紧张而颤抖。

无意识地将半掩的玻璃门推至全开,我轻轻走进去,慢慢靠近他:“我是林小苗……你呢?”

“我叫毕青。”他轻轻迈着间距完全相同的步伐,缓缓走到我身边,伸出手在空中似乎想碰触我的脸,却又觉得不妥而缩了回去,“我在哪儿见过你?”

“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我也跟着问,视线却没有从他身上移开分毫。

许久后,两人同时醒了过来,都为自己的失礼感到不好意思。他有些脸红,而我的脸更是发烫到非常厉害,于是赶紧别过头去,却在桌上见到一个古典相框,相框里装着的是毕青怀里抱着一只漂亮三花猫的照片,照片里有漫天阳光,毕青看着三花猫笑得非常温柔,而那只三花猫懒洋洋地依赖在他身上,浑身透露着的那种满足,仿佛全世界都在它旁边。

世界在它的身边,也在我的身边。

喉咙变得很干,我不由自主地拿起那个相框细细地看,细细地看。相框上别着一方红叶,叶上用苍劲的文字写着两行文字。

我轻轻地念:“但愿生同时,日日共白头。”

回过头,毕青还在痴痴地看着我。而我的眼泪,就这样没有预警、毫无原因地掉下来,划过脸颊,打湿衣襟,带着喜悦,带着感动,也带着难过……

他轻轻地说:“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可是我们的相识晚了,晚了那么一点点……脖子上挂着的钻戒,仿佛熊熊跳跃的火焰,炽痛了我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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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章 黑猫

手忙脚乱地将相框放下,我擦擦眼角的泪痕。转头就冲出了宠物店,并迅速往自己家跑去。我的速度是如此的快,快得连刚买的雪糕留在医院也不知道。

背后有毕青呼唤我名字的声音,声声急切……我却不敢回头。

我怕回了头,就再也回不去了。

慌慌乱乱地掏钥匙,对了好几次才对准钥匙口,打开门又拼命往楼上冲,就连撞到小猫也没有道歉。

锁上房门,扑去自己床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拼命流,心里却从未像此时此刻这般清醒。

有些人只要一眼,就知道那是和自己红线相牵的人。有些人需要长久相处,才能知道那是一辈子生死相依的人。

我和敖云正是后一种,当看见他的时候,虽然有些欠缺,我以为他就是自己寻找的那个人。本以为在互有好感的基础上,爱情可以像茶水般慢慢培养升温,两个人在一起彼此适合,就是良好的姻缘。

毕青却是我梦里渴望的那个人呢,是我苦苦寻觅而不得的那个人。

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种傻话。可是看见他的第一眼,仿佛前世今生注定,无数动人的情话比不过轻轻的那一眼,可以让我放弃荣华富贵,愿意为他从此洗手作羹汤,陪他到天涯海角,平平淡淡一起到老。

可是,我可以用自己的任性去伤害敖云吗?婚姻不是儿戏,既然答应了就要负责,他没有任何过错,也没有任何失职。// 似乎在等待着谁。

我痴痴地又看了许久,终于长叹一口气回去屋内。连花容来敲门找我,也装不在家。

“喵呜”门外突然传来细微的猫叫和挠门声,我探头去看,却见一只四蹄踏雪的绿眼小黑猫,浑身水淋淋地,瑟瑟发抖地蹲在外头看我,仿佛想进来。

我看得心里一软,赶紧开门,将它抱了进来。又见身上粘满泥沙颇为肮脏,于是抓入浴室打开热水器,要给它洗澡。

小黑猫见到要洗澡,顿时有些震惊,它跳起来就想往外面跑。多少年地养猫经验,我怎会那么容易让它逃脱?当下关紧门,弯腰将它一把抱起来。没想到这猫虽然个头小,重量却不轻,或许是肥胖过度。它痛苦地嗷嗷叫了几声,却没有伸爪子抓我,终于在热水面前低头妥协下来。

我用沐浴液努力地给它洗脊背,洗肚子,洗爪子,这猫都非常温顺,没有反抗地任我蹂躏,可是到洗屁股的时候,它却疯狂地挣扎起来,死活不给我看蛋蛋。甚至猛地跳到浴室窗帘上挂着,不肯下来。

“乖猫猫,快下来,要洗干净才可以呆房间里。”我努力地哄道。

小黑猫凄惨地叫:“喵呜喵呜!”

“好啦好啦,不给你洗蛋蛋了,快下来。”我估计公猫都很忌讳给碰那里,所以劝道。

没想到那猫似乎听懂了一样,跳了下来。却被我一把抓住,几盆水泼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屁股洗了个干净。

被欺骗了的小黑猫或许不满人类的卑劣,又或许是感到了深深的屈辱,于是在我地手背上留下几个牙印……

我痛得半死,揉着手背牢骚:“这傻猫果然没人性……”

它却背对着我,坐在电脑椅上垂拉着耳朵,好像不高兴。我没空管他高兴不高兴,直接从找出条没用过的干净毛巾擦了擦身,打开电吹风吹了起来。

普通地猫都很害怕电吹风的声音,多半都是要四处逃窜。所以我做好了抓猫按着吹的准备,没想到这只小黑猫一点也不害怕,自个儿坐在风前吹得舒舒服服,还时不时翻肚皮给吹。我见它如此懂事,心下更喜了几分,决定收养下来。

打开小冰箱翻翻,里面只有面包和果汁,鱼肉已经吃完,没什么适合给猫吃的。而且养猫还需要准备猫砂盆和猫砂,最好吃猫粮饲养,还要准备玩具什么的,于是我必须出门购买,而且新进门的流浪猫也要检查身体。

傍晚时分再次下起雨来,周边的卖宠物用品的地方只有一处。我抱着小黑猫犹犹豫豫地走出门外,探头探脑地往马路对面看了一眼,却见毕青仍旧站在门外,仿佛士兵站岗,在原地没有移开过半步,直直地看着我这边方向。

瞬间,他捕捉到了我不安的视线,大步流星地越过马路,向我走来。

我的心脏又开始猛跳起来,仿佛要跳出腔外,怀里小黑猫似乎感到了我地紧张,它迷惘地抬起头嗲嗲地叫了声,又回过头去看了眼毕青,顿时没有吭声,乖乖地伏下头不知道思考什么。

“那个……好巧……我正想去医院找你……”我平时虽不算伶俐,但还算大胆,可是今天什么都没有了,反而像个害羞胆小地女孩子羞涩地对自己喜欢的男人表白般说,“刚刚……捡了只猫。”说完后,我赶紧将小黑猫举高给他看,表示自己没有撒谎。

毕青快速地扫了眼小黑猫,又将视线转移回我脸上,也有些紧张地说:“苗苗,你……你今天来我店里,将雪糕丢下了……”

“啊……啊……打扰了,对不起。”我开始语无伦次。

“没……没关系,”毕青连连摇头,“是我不好,将雪糕丢那里没收冰箱……然后融了……”“融了就融了。”我再将手中小黑猫抱紧了些许,想起此行目地,“这只猫要检查身体……我……我要买猫用品。”

“好,”毕青终于定下神来,他接过我手中的猫,一起往对面宠物医院走去,并小心地站在路的外头,帮我看着那些来往的车辆,确认无事后才走上斑马线。到了宠物医院门口,他仿佛下定决心似地对我说,“苗苗,等下给小猫检查完身体后,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超市,买个雪糕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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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毕青

“可是,是我自己不小心弄掉的雪糕。”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看着地板小声说,“怎么能让你破费呢?”

毕青摇摇头说:“没关系,正好我也要去买别的东西,很顺路。”

小黑猫在他怀里不满地叫了声:“喵呜我犹豫片刻后,同意了这个安排。

进了医院,毕青拿出张宠物病历表让我填,我此时心神不定,于是随便给那头猫填了个名字叫小黑,小黑对我的轻率决定似乎非常不满,呜呜地抗议了几声。

还问此猫打过防疫针否,我自然摇头表示没有,于是小黑给翻过来滴上防跳蚤药水,然后硬灌了颗驱虫药,又在脖子上挨了一针。它愤怒地对毕青又抓又咬,弄得他满手血痕,最后终于被我们联手关去铁笼子里,幽怨地叫唤,似乎在控诉我重色轻猫。

收拾完毕,我挑选了一大堆宠物用品。毕青将医院的铁闸门拉上,暂时停止生意,就想带着我去超级市场,我赶紧拦住他的脚步,小心地说:“你还没收钱呢……”

“钱?”他这时才回过神来,也没算账,随口就报了个便宜得不可思议的价格,说是收养流浪猫的主人在他店铺可以打折。

我不知道宠物用品进货成本多少,但知道普通的零售价大概价钱,估计他会亏本,于是执意不肯那么低价,坚持要用市面价钱付账,可是摸遍全身,终于发现一个很的事实----我出门匆忙,忘记带钱了。

赶紧低头道歉,说是要回去拿钱还给毕青。他却很大度地摇头说什么时候给都可以,而且小黑的体质不好,恐怕有些肠胃炎,最好多过来检查身体,以免发生什么问题。尤其是这几天,最好每天都来,观察一下,而检查是免费的,不要担心。

虽然小黑活蹦乱跳不像有病,但我觉得他说得事态严重。于是问:“要不要住院?”

“住院费用很高,你家住得近,没这个必要,”毕青赶紧回答,“还是带过来吧。”

于是我一知半解地点点头。将东西暂时放在医院里。无视小黑地咆嚎。跟着他去了超市。路上。他突然问我:“苗苗似乎还在念书?”

“是地。”我不敢抬头看他地脸。怕自己失态。“我念大

“那就是20岁了?”毕青似乎有些开心。“你看起来很小。我还以为念高中。对了。我今年26。比你好像大了些……”

“不是地。我今年21。你只比我大5岁。因为小学地时候脑子太笨。被老师劝说留了一次级。”我说完后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留级那么丑地事干嘛要说出来。于是赶紧转移话题。“你那么年轻就可以做兽医。真厉害。”

毕青急忙笑着回答:“我父亲是个老兽医。我从小就喜欢猫。经常跟着他学习给动物看病。算是经验丰富。后来大学念兽医。毕业又去当了四年兵。退伍回来干了两年。父亲觉得我水准已经差不多了。就干脆将店铺交给我打理。说是趁着还年轻。自己和母亲到处旅游去。”

我算算后。觉得不对:“那你是几岁大学毕业?”

“我5岁入学,小学跳过1级,当年对这方面抓得并不太严……所以20岁就毕业了。”

我好奇地问了一下他地读书成绩,发现答案太伤害自己可怜的自尊心,于是换了话题:“那为什么会将店子搬来这边?还要起名叫苗苗呢?”

“原来的店铺是老城区,和房子连在一起。后来因为城市改建。我父母拿了拆迁费后,跑回老家玩去了。我就来这儿买了房子,后来在一个叫银子的朋友介绍下,在这里重新开店,”毕青说到这里,突然有些难过,“前阵子搬进新屋,正准备给阳台装上铁丝网。可是出去采购时,我的猫不知怎么自己拉开了窗户,跳出阳台掉了下去……它的名字叫花苗苗,就是你在桌上相框里看见地那只,因为是我的过错,所以店名就用了它的名字,作为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