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王打断他的话:“闭嘴,你个软脚虾!哼,我就不走,让他们在这挡道。”

王慕翎被他气得够呛:“你知道不知道这里是我家?就算你皇亲国戚也没得霸住民居的!现在!马上!我要赶你走!我就要娶个大天仙回来了,你别给我挡道!”

小郡王也被刺到了:“你,你你,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昨天我才帮你挡了苏家和蒲台家,我走我走,到时候有事别来求我!”

说罢起身,就往门口冲了出去,在门口还顿了一顿,但王慕翎就是没开口留他。

王慕翎算是摸透他了,虽然脾气不好,但也不是个坏心人,也不算是个小心眼,现在得罪了,回头等事办完,再赔个不是,也就算了,所以就任他带着一堆太监冲出了王家院门,气呼呼的走了。

回头看了看墨砚,墨砚咽了口口水:“妻主,说得太过了吧?”

王慕翎翻个白眼:“我们也算共过患难了,不要紧的。”

王慕翎派人送了信,要把老家的娘和爹爹,连同几位哥哥和嫂子都接了过来,准备婚礼。

另一边,苏家却不愿意大肆操持,这次苏顾然嫁的妻主名声不好,苏家人只想大事化小,走个过程就罢了,因此一力的压制。

顾正君唤了儿子谈心:“顾然,你从小,虽然不在我们膝前,但我和你娘,都是把你放在心尖上的。曾想过你出嫁,我们要办得热热闹闹的,但如今。。。。。。”

苏顾然清亮的眸子不躲不闪的看着他:“爹爹不必多说。孩儿并不在意这些虚礼。”

虽然苏家一力压制,但国都两大名草之一的蓝裴衣刚出嫁,另一名草苏顾然又要出嫁,这消息还是瞒不住,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王家人却是极尽所能的张罗。不但家里人忙得团团转,还多请了些下人回来。

反倒是正主儿王慕翎,束手束脚,帮不上忙。

她正闲得无聊,坐在书房看一本游记。就有个小厮走了进来,送上一个小匣子:“小姐,外边一个小厮过来,说把这匣子送给小姐做成亲贺礼,不肯说名字,塞了东西就跑了。小姐您看收不收?”

王慕翎闲得无聊,得了这桩事,忙把匣子接了过来:“我看看。”

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看,却是呆住了。匣子里的东西,她再熟悉不过,绿莹莹的,幽静的贵妃镯。转了一大圈,又被送来了。

一时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指尖抚上去,微凉的触感,让她从指尖一直凉到了心里。

蓝裴衣啊蓝裴衣,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边小厮还在等着回话,她淡淡的道:“收下了,不用入库登记,你下去吧。”小厮应了一声下去了。

王慕翎的指头在镯子上摸了又摸,就像是受了蛊惑一样,看到蓝裴衣在似笑非笑,魅惑的看着她,不自禁的又把镯子套在了腕上。

苏家虽然不愿张扬,但陪的嫁妆可是一箱箱的摆满了王家半个院子,又有京郊两所宅子并四周一百亩地的地契,这些宅子,都是建得极完善的农庄,里边下人一应俱全,四周的地有的是果林,有的是农田,都有庄子里人管着,每年都会有收成。这是顾正君怕苏顾然心疼儿子,从自己名下拨过来的。

王家忙碌了一个月,终把苏正夫迎进了门。

王家长辈看见苏顾然这谪仙般的人,不由得眼睛掉了一地。

来赴喜宴的人也算不少,孔水笙和阮季云都来了,消失一月的小郡王也从宫里跑出来观礼。同苏家交情深厚的一些官员也总少不了到场,苏家人却始终坐在一边,面上并无喜气,王慕翎知道他们不痛快,只有赔着小心,反正日后日子长,慢慢化解去。

酒宴上正热闹非凡,突的门房来报:“国师来了。”

王慕翎诧异,不会在关口还要来抢人吧?

苏顾然清冷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几分喜意:“快请!”

王慕翎是第一次见国师,清清瘦瘦,长眉深目,一派世外高人的模样。

苏顾然迎上去,有些羞愧:“师尊。”他辜负了国师十数年的教导,国师曾说过,他极有慧根,破译佛经方面有独到之处,若入佛门,静下心来将多摩国传来的佛经数十卷佛经一一破译,便为佛门之福。如今堕入红尘,光是一个王慕翎就叫人省不了心。

国师微微一笑,看了看他:“无需介怀,一切皆是缘。”

说罢转头看到一身红装的王慕翎,打量一番,笑着点头:“施主是福泽深厚之人,甚好。”

他这样一说,等于是认可了王慕翎,苏家人在一边,脸上也好看了许多。

国师从袖里掏出一个玉匣:“顾然成婚,为师送上此物为贺。”

苏顾然双手接过:“多谢师尊。”

国师又是一笑:“为师还约了友人在倚国相会,这便去了。”

这国师,当真是来如影去如风,同围上来的苏家人及几位朝官一一点头示意,连水酒也未喝一杯,就走了。

苏顾然却习惯了师尊的行事风格,不以为意,只把玉匣收好。

王慕翎左熬右熬,终于熬到了洞房花烛夜,婚宴上,苏顾然是滴酒不沾的,只得她一人喝酒,小郡王也不知怎的,沉着脸给她灌酒,喝得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还好,这里的婚礼,并没有说新郎要盖着头巾坐在新房傻等,苏顾然也一直陪在她身边,最后将脚软得不能走路的她拦腰一抱,抱进了新房。

王慕翎保留着一分清醒,苏顾然将她放在床上,起身去关了门,她便自己把鞋给蹬了,滚到床里侧躺好。

苏顾然一回头,就看见她醉眯着一双眼睛盯着他瞧,眼里仿佛有无数的小勾子要来勾他。

便走了过去,自己宽了一身喜服,又帮王慕翎把一身喜服给脱了,然后穿着里衣规规矩矩的躺在她身边。

王慕翎昏昏沉沉的,手脚没力,便等着苏顾然的下一步动作,等着他来脱她的里衣,结果等得睡着了,苏顾然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其实,这是个误会。

尊国男子成亲前,家里长辈便全派教养公公教一下房事过程。虽然现在的男子大多见识过猪走路,例如:春宫。

但苏顾然以往面对的环境多单纯,真的是连猪走路都没见过,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被王慕翎吃掉了。

可是苏家人,一见他未婚便已经出了这档事,便以为他对这事熟得不能再熟了,苏家憋着口气在,本来就在压制排场,也就省了这一程序。

苏顾然仅凭一次经验,认真的以为,此事就该是女上男下的。于是他就在等。最后见她睡着了,便拖了被子给两人盖上,贴着她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呀啊呀,好像不能保持日更了,要缓缓了,慢慢写。。。。。。

第35 章 幸福生活琐碎事

第二天,王慕翎醒来,怔怔的看着他清俊的睡颜,心里弥漫着淡淡的甜蜜。伸手去摸他的下巴。苏顾然的下巴有点尖,闭着眼睛的时候,看上去很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但他一睁开眼睛,眼里便是清亮清亮的,透着点冷冷的光,楚楚可怜便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

但这时他被王慕翎扰得半睡半醒,抓开了王慕翎恼人的爪子,微睁了眼,水雾蒙蒙的,稍稍抿了抿嘴:“再闹我把你丢下去。”

他还没习惯和人同床共枕,总算记起旁边这人是自己的妻主了,所以没有直接动手,只出言恐吓。

王慕翎看得可爱,呼得一下贴过去抱紧,凑到他耳边:“顾然,你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么?昨夜居然让我空等?”

苏顾然眨了眨眼睛:“等什么?”

王慕翎不要脸:“等你抱我亲我压我进入我。”,

苏顾然眼一睁,人清醒了大半。

他认真的想,两人成亲了,她这种话,该是说得了吧?

眉尖一挑:“不是该你来么?”

王慕翎嗤的笑了。抱着他的头一阵乱亲:“好,我来。”

翻身骑上他,附头下去吻住他,舌舔了进去交缠。

苏顾然三两下就被她亲红了脸,微微有些喘气,这才算全醒了。

那日是夜晚,现在却是白天,王慕翎清楚的看到他面上的红晕染在玉脂皮肤上,格外诱人。

轻易的就扒掉他的里衣,含住他一边胸前的茱萸,另一只却以手指逗弄着,不时用指尖轻刮。

苏顾然唇中便逸出细细碎碎的呻吟,王慕翎在他白玉一样的皮肤上留下痕迹,手伸到下边,从他膝盖往上慢慢的摸上来,把苏顾然引得全身轻颤,最后她的手却坏心眼的停在腿根处,就是不却握住那处。苏顾然那处却是已经挺立了,难耐的哼了哼,下身往上挺了挺,想送到她手中。

王慕翎自己也是难耐,仍是轻声诱哄他:“顾然,你喜不喜欢我?”

苏顾然闭上眼睛,微转过头,不答。

王慕翎哼了一声:“只有喜欢的人才可以做这种事,你若不喜欢我。。。。。。”

苏顾然知道她在耍赖,冷冷的一眼横过来,但他此时含羞带怒,媚态百生,一记冷眼也引得王慕翎狼血沸腾。

王慕翎自己忍不住了,不再逗他,扶着苏顾然的挺立,坐了下去。红纱帐里轻轻摇动,一室长吟浅叹。

苏家陪嫁过来两个小厮和两个主事公公,这时已经捧了洗脸漱口水在门口等着,准备伺候主人洗漱更衣,去给王家长辈敬茶。

听得里边两人发出的声音,不由得一个个红了脸。一会在心里骂,大白天的,这个王家小姐实在荒唐,怨不得夫人老爷们不喜欢,一会又在想,大少爷怎的也这么胡闹?

房里两人足磨蹭了一个时辰,才叫人进去伺候。

倒叫王家的长辈坐在厅里等了一个多时辰,但王家人早就娇惯了王慕翎,看到苏顾然又是个这样的谪仙人儿,谁也不忍心责怪。

一屋子人硬是和和气气的敬完茶派完红包。没蹦出个恶爹爹折磨小女婿的戏码来。

王大娘看这女婿,越看越满意,先前还以为墨砚就是顶点,原来又蹦出个无敌的存在来。当下拍拍女儿的小手:“生出的娃娃一定漂亮。”

王慕翎一听脸就垮了。怀胎八月,现在医疗水平又不高,死于难产的大把,想想都可怕,但她本人也是挺喜欢孩子的,不生也不行。不行,一定要坚持到二十岁才开始生孩子。

拿定了主意,也就一字曰拖,只同王大娘打哈哈。

王慕翎娶了正夫,她的这个小家,才算是有了主心骨,安定了下来。之前虽然有了墨砚,但墨砚的出身很令人忌讳,在一般人家,他这样的身份不但不能抬作小侍,顶多也就是个通房小厮,不能当夫侍看的。王家长辈虽然不会这么讲究,但也没把他看得多重。只有苏顾然,才算得到了他们真正的认可。

王慕翎自然不会计较身份的问题,但十个指头还有长有短呢,真论起来,自然是喜欢苏顾然多一些,但墨砚的柔顺乖巧,体贴可爱,以及对她的痴情,也在她心里占了不小的份量。

这一个多月,整个王家都差不多在围着苏顾然转,墨砚也跟着忙里忙外的,他乖巧的笑容后边,那一抹落寞,王慕翎还是看在眼里。一时也没有办法,新婚这一段,总得陪着苏顾然,没得刚过门就把他丢在一边的。苏家陪嫁过来的下人,那眼睛都跟钉子似的盯着呢。

她要考虑的事情也很多。现在她手上的银子,若安心住到乡下去,也能算是个土财主了。

但在国都,天子脚下,却只比蚂蚁的腰粗了点。

之前蓝裴衣的伤离,及后边同苏顾然成亲,让她没法仔细去筹划下一步。

但现在尘埃落定,她也该计划一下了。

家里的长辈是帮不上忙的,呆在城里全身不自在,三爹同铁匠铺的契约到期了,这几天都在跟着王大娘他们整理行装,统统要搬到乡下去。就连年伯,也被他们说动了,要一起去乡下做伴。

那么现在家里就她,墨砚,苏顾然三人。

墨砚心细,管着家里的琐事和细账刚好,苏顾然过了门,他唯恐落了话头,硬要把家账交给苏顾然。但苏顾然于此事上一窍不通,也不顾陪嫁来的主事公公明里暗里翻了多少个白眼,仍让墨砚管着。

再说苏顾然,让他去经商,真怕他把自己卖了,去为官,谁也别想听他一句见解。整日里无事,就拿一卷佛经边看边译,王慕翎也由着他,看他冷冷清清,洒脱出尘的样子,也不愿拿俗事去压了他。

那么她也只能靠自己,纸张这一块,已经是签给了蒲台家,但她现在的假想敌就是蒲台家,就必然得想点别的财路,最好是让人一见心喜的玩意儿。

好好的琢磨出来,再去找秋家合作,搭上这条线,徐徐图之。

秋家便是尊国第二大商贾世家。和蒲台家各种光环加身不同,身为尊国第二大商贾世家,却极为低调,但做起生意来却一点不手软,和蒲台家几乎平分秋色,但蒲台家始终得皇家眷顾,压他一筹。王慕翎想平地起高楼,终究还得踩一下巨人的肩膀。

王慕翎在书房里,不停的翻着各种卷宗,冥思苦想。

墨砚轻轻推了门进来,把手中的册子放在桌案上:“妻主,这是婚礼,各家送的礼,还有苏正君陪嫁来的物件,都登记在册了,你过一过目。”

王慕翎拿过,稍稍扫了一眼,这次收获颇丰,孔水笙就送了一对翡翠玉狮的摆设,这么大个, 又水头十足,很难见,价值不菲。她娶十二皇子的婚礼却在王慕翎被绑期间已经举行过了,这对玉狮子,算是王慕翎白得的。

王慕翎看了几眼,没有耐心,把册子扔在一边:“你管着就行了,我要钱了,只管找你。”

一面向墨砚看去,墨砚微微一笑,乖巧柔顺,大大的眼睛,粉嫩的嘴唇,把王慕翎看得心中一动。

她向来手上动作不比心思动得慢,但手就握了墨砚的胳膊,一使劲,把他拉得向前一跄,扑在她身上,墨砚忙用手支着椅子两边的扶手,和她维持了一寸距离。

王慕翎微微抬头,就吻到了墨砚的唇上。香香软软的,许久没有尝过了。

眼神变得暧昧起来,低低声道:“好墨砚,我想着你的滋味了,去,把门给拴了。”

墨砚腾得脸一下变得通红。大白天在书房,实在有点放荡。

但从王慕翎被绑几个月,她回来后又接二连三的事情,他也是没有沾过她的边了,心中着实也很想要,便一面纠结,一面全身僵硬的去了门口,把书房门给反拴了,再回到王慕翎身边来。

王慕翎一看,墨砚都紧张得变成同手同脚了,不由得笑了起来,待他走到身前,伸手揽了他的脖子,放娇了声音:“墨砚~”

墨砚定了定神,低下头去,轻轻的吻上了王慕翎的脸,一边伸手去解她的衣裳,边抚摸边亲吻,身子越来越低,直到跪在了地下。王慕翎闭上眼,享受他灵活的指头,湿热的唇舌,最后他起身整理了书案,将她抱了上去按在上边,温柔的进入。

王慕翎半睁开眼,抬手摸了摸墨砚动情的小脸:“墨砚宝贝,你安心,我要顾然,也要你。”

墨砚闻言,一怔之后微微笑开了,却是连着几下用力挺身,王慕翎不自禁的扬起了下巴,长长的唔了一声。

这时她心中隐隐约约有个想法,不知道把墨砚和顾然两人一齐弄到床上,三人一起,又是怎番滋味?墨砚一向乖顺,自己耍耍赖他也就半推半就了,苏顾然只怕会反手把她和墨砚给扔出去?脑海里浮现了苏顾然冷冰冰的脸,这想法,她也只匆匆掠过。

两人在里边颠鸾倒凤,门外边小郡王却在贴着门听。

他本来婚礼过后一直等着王慕翎找他赔礼,却一直没等到,后来给自己找了理由:王慕翎就是想找他,也进不了宫啊。也因此他放了点架子来了。王家他熟得和自己家似的,下人们也不敢多言,任他自来自去,他远远的看见墨砚进了屋,便跟着走了过来推门,居然推不动,从里边拴上了。

其实他推门是有声响的,不过里边两个人都痴醉了,谁还听得到这么点声响。

小郡王心中奇怪,大白天的书房拴什么门哪,就贴了耳朵上去听,虽然里边人已经低低的压抑住了声音,小郡王也听了个七八分。

他打小,看自己娘亲和阿姨,甚至家中大姐,行的荒唐事,也多了去了,家中的小厮,只要稍有姿色的,只怕被她们都淫了个遍,逛着花园也能看到草堆里露出一截衣裳。听到这份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不过以往他没放在心上,这时心里却突的一下,感觉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的血脉在汩汩的流似的。脑子里不自禁想起了在涌泉边见王慕翎那一次,她从水里被捞出来,衣衫都贴在了身上,各处曲线分明。当时对她只有不屑,此时听着她的声音,却面红耳赤。

在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王慕翎禽兽,转身就甩了袖子回宫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洞房太清冷了,今天热闹热闹。河蟹大神快过快过。。。。。。

蓝童鞋呼声挺高,但他要走他的路啊,不能被乃们影响。

表说王慕翎偏心不公平哦,感情怎么也不能一碗水端得平呀。

实在顶不住日更了,好费神,眼泪流似宽面条啊。。。。。。再坚持几天,实在不行就两天一更了哦。

第36 章 往路州行路悠悠

蒲台家垄断了尊国内百分之五十的行业。例如丝绸,瓷器,脂粉,茶叶等,尊国指定的皇商都是蒲台家,国内百分之四十的钱庄和酒楼客栈也都归于蒲台家名下。

在尊国内的各项行业上,秋家被蒲台家处处压制于下,但他们另有优势,秋家在五十四个国家间,都拥有成熟的商路,形成了完善的系统,把此国的特产,贩卖到彼国,可以用一间大型跨国的贸易公司来比喻。

但秋家的根本之地,还是在尊国的路州城。

路州城经过秋家世代经营累积,比国都还要奢华繁荣,简直可称作尊国第二都。

而秋家却是路州城的无冕之王,路州城的州官,说话之前,也要看看秋家人的脸色。

这一点,即便是女皇也无可奈何,蒲台家,就算扶得再高,也握在皇家的手心里,但秋家进可连通五十四国,退可据守路州城,虽然他们为尊国带来了巨大的税收,但不为皇家所掌握的力量,始终让人放不下心,犹其是近年,秋家的掌事人,作风一改前几代之沉稳,变得诡异多变,不可捉摸。因此皇家多年来一直扶持蒲台家压制秋家。

王慕翎仔细的把秋家的资料看了看,隐约想起路州城,便是她和苏顾然去看涌泉的地方,和小郡王也是在路州城遇上。

那地方,确实十分繁华,当时倒没有料到是因为秋家的原因。

这些买来的情报上,也只是略略介绍了一番,关于秋家的具体情况,例如秋家的成员和现在的掌事人是谁等等,却是全然空白。

王慕翎思忖再三,决定还是要往路州城去一趟。总得要见一见秋家上层的人,看能不能搭上线。

如今王家的一众长辈都跑回了乡下,家里只有王慕翎和苏顾然墨砚三人,王慕翎自然不舍得和他们分开太久,便想都把他们带上,就当游玩似的,一路悠过去,顺便找找商机。

和苏顾然墨砚一说,他们都没有意见,各自打包起行李来。

王慕翎另挑了一辆宽敞结实的马车,马车的底板下面可以拉开,有暗格可以放行李,墨砚仔细收拾了铺盖细软,换洗衣服,一叠银票和一包碎银,一齐整齐的码在车下暗格里边。

正在收拾,小郡王就溜达来了。

“这是在干什么?”

墨砚一边细细的把王慕翎的发钗和梳子镜子放到小梳妆盒里,一边抬眼看了小郡王一眼。

小郡王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过来王家了。

“我们和妻主,要一起去路州城一趟。”

小郡王好几天,才能做到若无其事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没想到一来就听说人家要走。赶紧拉住了墨砚的袖子:“去路州城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