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绵无语,被男人抱起来压在床头,白帜灯下是他依然健壮结实的肌肉,房里空气干燥,她害羞地想要用手捂脸。

比以前更为饱满的胸型,更丰满的臀部,摸起来的手感与生孩子前相比要更好些,从前她虽然纤瘦,如今多出来的几两肉倒让小女人的身体视觉上更具冲击力。

男人的欲.望在层层掩护下仍然硬.挺起来,他的腿部分叉在温绵腰侧,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怒势代发。

瞿承琛不着急去解他的衣裤,反是摸上她滑滑腻腻的背部,俯□封住她的唇缝,让她攀住他的肩膀。

俩人贴着摩挲彼此,那亲密的肉实感让温绵几近羞愧,首长把握着节奏,与她阖目拥吻,他扯下拉链,挺.立的男.根缓缓渐进。

男人的舌灵活的像一条小蛇,在情潮的带动之下,小女人渐渐沥沥地湿了薄薄的一层纱。

他坚硬的牙齿轻轻磨着她的隆起,温绵抑制不住夹紧臀部,他摆好姿势,就听见她小声“啊”的叫一声,柳眉颦蹙。

穿着暴.露的瞿太太不免脸有愧色,瞿承琛就是爱她直言不讳,也爱她脸薄如纸。男人低低流泻出几声闷哼与轻笑,向着那湿热紧致的中心大举拓进。

撑开褶皱,重重地抵入,温绵抬起身子迎合的举动令瞿承琛更加树立雄风,壮硕的身板在她上方进攻,她夹得很紧,只能随他无助摇摆。

幽邃的眼神为小女人的眼泪变化,他要的很凶,完全不管不顾似得拖住她的腰。

瞿承琛将头靠在温绵颈间,贪婪索取;温绵被他的掌心摩挲着软乳,衣服被撕得早就不能穿了。

她躺在床上只能重重地喘气,失神中被那白浊的液体浇灌。

瞿承琛翻了一个身,将媳妇儿搂紧,汗津津的身子充斥情.欲的味道,“温绵,你知道我想和你做。”

温绵一撇嘴,假装没听见,男人失笑,他就是喜欢他俩不穿衣服光溜溜滚在一起。

只有那样他才不再是手握兵权的大校,她也不是必须言行合一的贤妻良母。

2、

过了春节,迎来大军演,作为一把尖刀似得特种部队,新鲜血液是保持刀锋锐利的关键。

就连瞿承琛也即将让出队长一职,好将重心慢慢转往家庭,满负荷的训练量早已无法像从前那般轻松应对,这也是岁月更迭的必然结果,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此次英刃派出的其中一支小队由耗子担任队长,瞿承琛纯属临时的技术支援,偶尔替他们预设射界。

耗子他们找到此处的蓝军集结点,施行中央突破的方针,突袭团指挥的临时驻地。英刃的狼子野心也是众所周知,首长们不断设置假的目标,更换指挥所方位,就是为了防止他们的偷袭。

耗子他们撤退时遇上蓝军一个小队,有人眼睛一扫,抬手把手榴弹扔了出去,还大喊:“小心!赶紧撤!是英刃小队的!”

投出的手榴弹还没落地上已经被向前扑倒的瞿承琛接住,他麻利地反掷过去,对方还来不及重新调整攻击方针,这伙特种兵就已消匿无踪。

瞿承琛不小心扭伤右脚,卫生员给他进行紧急包扎,要让指挥部派人来接首长。

大校深怕这时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被蓝军有机可趁,他暂时留在地形复杂的山里隐蔽,直到他们完成任务。

找了一处藏身之所,瞿承琛没躲多久,看见一小伙子鬼鬼祟祟在那儿转悠,这人绑的是红军标志,但就怕是混进来的间谍。

不过,男人认出这名小兵的样貌,他叫武一,是之前新兵连招来的一朵奇葩,瞿承琛上基层做报告时听过他不少“光荣”事迹。

“站住,你,过来。”

武一回头,看见己方战友,高兴得蹦跶起来,无尾熊似得扒住了大校:“班长!这下可总算找到组织了呀!”

“你这像什么样子!命令你给我下来!立刻!”瞿承琛脸色僵硬,他行动不便,要不然势必一个抬脚踹飞他!

武一上来自报身份,他没留意眼前这名军人彪悍的杀气,只以为他这俊朗的模样该是从军校毕业出来的学生官。

“班长,俺掉队了。”

通讯遭屏蔽,武一实在不知道该干什么,只好傻乎乎地在山里转悠。

大校揉了揉额角,“你叫什么武一,应该叫武二。”

他憨憨挠头:“班长,你咋一个人呆着?是不是因为敌人太多,出不去了?听说吧,是英刃那群特种兵干,就这么豆腐大的一块营地,放个屁都能传遍,他们还能派人进去侦查!蓝军派出去追捕的小队也都被一锅端了。”

“注意观察,保持安静。”

武一完全不搭理瞿承琛的命令,继续八卦:“俺还听说,只要进了这山里,他们就都是鬼魂,别想…”

瞿大校扭头,一拐一拐地走开了,情愿被俘虏也不要和这人继续呆下去,要知道二货这种属性是会传染的。

武一急忙上前阻止:“班长!你怎么受伤了啊!难怪你一个人在这儿…俺帮你联系…”

“住手,什么都不许做。”瞿承琛急忙制止他。

小士兵还是个十足的热心肠,“班长,你这不去休息哪行啊?军演如实战俺知道,可实战受了伤也得上医务室处理不是?”

回答武一的是那惯来沉缓与冷漠的睥睨眼神。

“要不班长,你跟我走吧。”

“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有老婆了。”

武一愣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班长给他开的玩笑,瞿承琛斜睨他,无奈:“我家三岁儿子都比你聪明。”

“班长您生的是儿子啊?都三岁了,班长你看着挺年轻的…啥时候结的婚?”

“你看我生的出儿子么?”

“嘿嘿,班长,您福气忒好了!”

这话算是天下父亲共同的软肋,瞿承琛也不由柔和的脸庞弧度,可惜,三秒钟后,他又一次恨不能对着这熊兵搂一梭子。

蓝军的包围圈近在咫尺!

(感谢某剧里的二牛给我带来的灵感,竖大拇指!)

3、

轻伤不下火线,瞿承琛直至军演结束,才回家小休。

温绵听首长一五一十说着那位奇葩新兵的故事,笑得眼泪都快被逼了出来。

玩笑过后,瞿承琛收敛神情,沉默片刻,用一种淡淡的语气说:“不过,也不能全怪他。”他低首,笑得略有些空茫,“是我伤了脚。”

温绵听出他话中含义,可她绝不允许他有这样苍凉的想法,即使没有青春岁月的瞿承琛,他要让出那个位置,可他依然是她心中的神。

“你的丰功伟绩,都已作为“曾经”了,是吧?”

弹指刹那,我们阻挡不了时间。

温绵不动声色,即使心中已澎湃如火山,暗物质到处侵袭着她的思虑,她笑着说:“就像咱爸,年事已高,可还受人敬仰,值得尊敬。”

瞿承琛抬眸,其实他的目光还是锋芒如初。

“我懂,你们也有不同之处,你比他更难放下…可想想大咩小咩,不觉得能共享天伦之乐,才是最平凡的幸福吗?”

他转过来俯身,与她抵着额头,“是,还要好好抱抱媳妇儿。”

温绵知晓他不容易跨过这道心理障碍,但她深信他会调整得好,他会是部队最出色的幕后功臣。

这个仍然意气奋发的男人,不论是他凝望自己时温柔的眸色;还是狙击时狠绝的眉目,都是那么动人。

从前的他,骄傲自信,可以打一场完美的伏击,甚至让你不懂子弹是怎么出膛。

如今的他哪怕是陪着妻子逛逛菜场,去幼稚园接小朋友下课,也无法磨灭昔日英雄的硕果战绩。

他只是在爱着家人,也爱着祖国。

而部队教会他的、带给他的一切,那种充斥在每一个细胞里的兴奋与激荡,是不会随着年岁消褪。

温绵不禁拥住男人肩膀,悄声感慨:“你已经把最好的贡献给他们。”她与他对望,柔柔地笑开:“你也该累了,老公,你需要休息一下。”

而她会永远陪伴他,无条件配合他的步伐。

4、

每当瞿承琛提及他儿子,傲人的军官总要蹙一蹙眉,似笑非笑着说:“皮得很。”

简短三个字,充满身为父亲的护短与骄傲。

不可否认,身为瞿家男人,瞿安翔从小背负太多人的期望,他会成长为如何优秀的新一代青年,那是无数双眼睛在盯着。

那年瞿安翔念初二,瞿承琛在回家路上接到温绵电话,“老公,你现在快到家了是吧?”

“嗯,你说。”

“我这边加班,实在走不开,派出所打电话让我们去接你儿子…”

瞿大校听完温绵的叙述,脸色一冷,半天没再说一句话。

他还没来得及换军装,只好褪下外套搁在手臂上,从走入警局那刻起,就像带来一阵阵冰山冷空气,所有人看着这位陌生军人,莫名噤声。

有一名女家长满脸怒意,身边站着的应是她儿子,同样也是瞿安翔的同班同学。

瞿家小男子汉独自站在一块区域,年轻气盛的脸上写满倔强,清秀眉目还兜着几分稚气。

“您是…瞿安翔的家长吧?”

民警不自觉地在瞿承琛面前站直了。

瞿安翔还以为会是温绵来接自个儿,如今一看老子亲自上阵,心知彻底完菜了。

瞿承琛看着儿子,对方垂着脸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是这样的,我们接到报案,说是您儿子偷了这位小朋友的自行车,经过调查,是因为两个人之间闹矛盾,你儿子撬了锁,故意把这位同学的自行车骑到另一个停车场,好让他找不着…”

那位同学的母亲见这位家长正气凛然,英俊的像电视明星,可又不太好惹,她也不说那些抱怨话了,尽量心平气和:“他们年纪小,在学校打打闹闹,也是常有的事儿,只是你儿子这玩笑开得太过分了,而且这么小就想着去撬锁…”

女人话还没完,瞿承琛扬起胳膊,当场扇了儿子一巴掌,手势带着劲风,清脆的声音却又重又沉。

“对不起,我为我儿子的行为表示抱歉。”瞿承琛收起满脸冷然,诚心向那位女士开口,摆明了回家再收拾这没出息的儿子。

那女士被这干净利落的作风惊呆了,站在那儿久久不知应该如何回应。

温绵将近十点才回的家,才用钥匙开了门,看见小女儿哭得皱成小川脸,扑上来抱她的腰:“妈…你快点告诉爸爸,别打了,哥要被打死了…”

温绵心下一惊,隐隐约约听见男孩儿的哭声,她跑过去扭了几下把手,门从里反锁了。

她急的拍门:“瞿承琛!开门!多大点事儿,你至于么!”

好在丈夫还挺给面子,片刻,儿子开门出来,第一桩事抱着麻麻痛哭:“爸打我…”

毕竟才上初中,儿子年纪还小,被父亲拿着皮鞭揍了一顿,早就吓得什么都忘了。

小朋友身上都是一条条皮带印子,温绵狠狠瞪一眼瞿承琛,嘴上却只能说:“还哭,自己闯了祸,怪谁呀?”

瞿安翔仍旧惊魂未定,温绵只好陪着儿子上楼,安抚他的情绪。

一个人或许还能把眼泪憋回去,可你一哄吧,反倒哭得大河决堤,那泪水哗哗的泛滥。

瞿安欢告诉麻麻,实际上爸爸开始也没想打他,可他低头不作声地用嘴型骂了几句脏话,瞿承琛脸色立刻变了。

男人冷冰冰地来了句“谁教你的”,接着就拖进屋子暴打一顿。

瞿安翔至今还在困惑呢,怎么连话都没说出口,老爸如何听见的?

温绵哭笑不得,戳了戳小东西的脑袋,“你们可别想唬弄瞿首长,他学过唇语,乖儿子,找几本特种兵的书回来翻翻吧。”

大咩与小咩对视,心中默默发誓,以后再也不招惹首长生气了!

温绵在儿子面前要帮首长,可私底下总要再去为儿子讨公道。

她真心发现做军嫂果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的。

夫妻之间,要有真的爱情,又不能只有爱情。

生活上她必须坚强、学会包容、对丈夫忠诚,还耐得住寂寞,甚至,还得有独立生活的能力。

温绵眼看瞿承琛想上床哄她,故意板过脸,“我还生你气呢,别过来,睡地板去。”

瞿首长挑眉,“你包庇敌人?”

“你乱下定义,那是我们儿子!”

“经常破坏我们夫妻生活的‘敌人’。”

温绵被他扯得没辙,拿过男人的手揉捏,嘴上愤愤不平:“你不觉得应该更宽容些吗?儿子有叛逆期,他有时候也只想找个途径发泄,我们给他的压力太大了,还有…不是我有意要攻击谁,只不过瞿家确实名声旺,你看他平时又学武术、又学几国语言、奥数…谁家孩子不愿有时间好好出去玩?他这么辛苦,还不都为了咱们?”

瞿首长颔首,儿子的努力他还是看在眼底的。

“别说瞿家了,就连我哥那也是一座大山,这小娃娃不知从谁那儿打听来温井的事儿,跟打了鸡血似得,恨不能马上精忠报国。”

瞿首长被媳妇儿逗得乐了,温绵却还是忍着不笑,“你这回下手也太狠了,棍棒底下出孝子?”

“我承认着急。”他摊手,一大男人还装无辜,“瞿安翔这小祸害,就是要打他一顿,以后才知轻重。”

温绵不如他会训人,也不敢确信他是否用对方式,不过,她想儿子从小将父亲当成榜样来膜拜,或许,这顿挨揍不足以影响他们的父子关系吧。

以上,这就是瞿承琛唯一一次抽儿子瞿安翔的记录。

或许,我们想要的公主与王子般的生活,没那么多荣华富贵。

能与爱人共诉衷肠,拥有完美和谐的性.爱,还有一个温暖包容的家庭。

衣食无忧,开花结果,五谷丰登。

多么壮丽的美好。

即使这世界以痛吻我,我要回报以歌。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