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认我这个人没出息,虽然我不觉得这些笑话好笑,可是我觉得钟原讲笑话的样子本身就是一个笑话了,何况他讲的还是冷笑话…于是我被他的样子逗得大笑,捂着肚子张大嘴抽搐着,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那个痛苦啊,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钟原面无表情地用纸巾帮我擦着眼泪,一边说道:“下面我们说另一个,从前有个…”

钟原讲了半个小时,我也笑了半个小时,到最后我笑得没了力气,钟原就拎着我风风火火地去参加那个总结大会了。

坐在气氛严肃的会场中,钟原问我还紧张吗,我倒在他的肩上懒懒地摇摇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今天被他折磨得,我脑中控制紧张的那根神经彻底绷断了,还紧张个毛。

轮到我和钟原上台讲话时,他拉着我的手,稳稳地朝台上走去。我觉得这种情况下我们不适合表现出太JQ的一面,想挣开他,然而我哪里挣得开…

我和钟原讲的主要内容都展示在ppt上。ppt有实质性内容的一共十五页,钟原负责十页,我负责五页。钟原讲完之后,我配合讲稿,把剩下的五页ppt 讲得头头是道…其实我是一点不懂,这都是排练好的。>_<

最让我提心吊胆的是接下来的环节,现场交流…

不过情况比我想象中的好一些,那些观众们倒是没有指明要我来回答,所以他们提的问题全部被钟原揽去,当然我是基本没听懂,不过钟原那份自信的样子,已经够把我萌翻了。

正当我站在台上两眼冒星星地看着钟原,发着花痴的时候,钟原突然把话筒递给了我。

我顿时傻掉,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时,台下的某位嘉宾轻咳了一下,又重复了一下刚才的问题,“我想请问这位女同学,你觉得,你们成功的关键因素是什么?”

这么自恋的问题我还真是没想过,不只我,其他人也没想到。我捏着话筒,紧张地扫了一眼钟原,不知道要怎么样回答。

钟原偷偷捏了一下我的手,对我微微一笑。

我干咳了一下,收拾了一下心情,在脑中胡乱搜索着适合的词。突然,大脑中就冒出了路人甲曾经说的那句话:他炒股的时候,我还玩葫芦娃呢…

于是我朝台下礼貌地笑了笑,答道:“勤奋使然,唯手熟尔。我们的队长光股龄就有十多年,他也没什么特别,只是把别的小孩看葫芦娃的时间都用在炒股上了。”

台下传来一阵哄笑,这个问题就算这么揭过了。虽然我给出的不是最准确的回答,却有可能是最合适的,勤能补拙、付出总有回报什么的最励志了。

从台上走下来,我的手心里全是汗,手指冰凉。

钟原掏出纸巾帮我细细地擦着,趁我不注意,在我的指尖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挑眉笑着看我,“答得不错。”

我心虚地扭脸朝四周看了看,确认没有人发现我们时,才放下心来答道:“谢谢。”虽然表面上很淡定,其实 心里还是有一些得意的。好吧,就让我这条废柴得瑟一下吧…>_<

过了几天,我在网上看到了那次大会的视频。当视频放到我回答问题的时候,我看到钟原微侧着头,看着我微笑,这个画面让我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

我总觉得,钟原这样的微笑,和他面对那个院花时的笑,有一些不一样。可是,具体哪里不一样呢?

我把这一瞬间截了图,调出那张让我吃过醋的照片,对比了一下。

观察了很久,我最终得出结论,钟原在面对那院花时,是笑得很客气,而他面对我时,笑得很…咳咳…

想到这里,我小人得志地嘿嘿傻笑起来。

关于那个新加坡七日游,我、钟原还有老大,我们三个都因为有事没去,只有小二和路人甲去了。那几天小二一直在我和老大面前哀号,说什么不愿意单独跟个变态出去旅游,可是她后来还是舍不得这个出去玩的机会,于是怀着十分矛盾的心情去了。

再后来小二回来的时候给我们讲了她的遭遇,据他交代,她此行凶险异常,还差点失身了…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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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本身比较萌我家儿子讲冷笑话的样子,咔咔~

话说,你们今天都看到我的文案有神马与平常不一样滴吗?如果没有看到,去看去看,重点是图片哦~~~

还有哇,给大家推个文,此文作者号称码字机中的战斗机,追她文的读者一般都很幸福: 折腾

七夕 ...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钟原就要毕业了。

那天晚上,一二三四联合请钟原他们宿舍的人吃了顿饭,美其名曰欢送这四个祸害。其实要说欢送的话,也只是欢送陆子健一个人,因为他要出国了。其他的人,钟原和路人甲毕业之后留在B市工作,而路人乙,考上了本校哲学系的研究生。路人乙这位师兄真是神,据说他面试的时候跟教授讨论《周易》,把教授讲得一愣一愣的,又据说他的目标是,即使当不了成功的哲学家,也要当个成功的风水师。

那次欢送会,钟原他们宿舍的人都喝多了,连平时最稳重的陆子健,都一直拉着四姑娘,不停地重复着,“等我,等我回来。”

四姑娘一边擦着眼角,一边说道:“我当然等你,可是你要敢招惹别人,我拆了你的骨头!”

众人听了他们的谈话,都唏嘘不已。其实要说陆子健招惹别人,四姑娘还真是高估他了…

他们四个人里醉得最严重的应该是路人甲了,他脸红红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嘴里一直嘟嘟囔囔地不知所云。我们离开的时候,这位师兄已经站不起来了,钟原笑眯眯地把他从座位上拎起来,俩人踉踉跄跄地出了饭店。钟原今天也喝醉了,我发现他喝醉的时候比平常爱笑,而且笑得总像是不怀好意的样子。不过这厮酒量比较大,所以他即便喝醉,也应该还是能存着一丝理智的。

几个人从饭店里出来,路人乙走在最前面。他张开手,歪歪扭扭地在前面蛇形着,一边走一边高声喊道:“啊哈哈,你们都有媳妇了,就是我没人要。哲学家都是孤独的…我遗世独立,我飘飘欲仙…看什么看!”

我和小二老大走在后面,满头黑线地看着他发疯。师兄师姐们常说,毕业多作怪,果然一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