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用。”上官轻鸿拂下帐子,目光直视着小碧,可能在这张面具遮掩下,才更容易显露真心,崔圣之依旧如常,但遮掩下的真挚却呼之欲出,他除去小碧的亵裤,让她光裸着躺在床榻上,自己又覆身上去,说:“既然你我都是凡人,替我生个孩子吧。”

小碧一愣,险些要哭了出来,她抖动着身子,咬牙不让这种情绪露出分毫,颤声问:“可…可相公不是不想要么…”

而且她如果有了崔圣之的孩子,会不会继续成为他的阻碍。她好害怕如果再出什么问题,她真的没有勇气再与崔圣之重来一次。

上官轻鸿抚着她光洁如玉的身体,脖颈上的佛像在小碧眼前晃来晃去,她忽然间捂着眼睛哭了出来,“相公,我想替你生孩子,我爱相公…”

上官轻鸿愣了下,旋即笑了出来,这一句仿若当年她一遍遍的跟在自己后头,不断的说着先生,小碧爱你,如出一辙。所以崔圣之才这般重视这个女人。他俯身在小碧的发鬓上轻轻一吻,柔声道:“嗯。我知道。”

上官轻鸿缓缓挪到小碧的肚脐眼处,舌尖轻扫,如灵蛇一般缓缓滑到小碧的双腿间,小碧羞愤的一把夹住,捂住脸说:“不要…不要…好脏…”

那里头早已经水源滚滚,天晓得小碧早就想要崔圣之许久了,只是每每被挑逗到了极致,崔圣之又弃手不管,弄的她分外难受,今日还未曾开始,她便已经汹涌泛滥起来。上官轻鸿伸手轻轻一拨,便顺畅的滑了进去。

小碧立时发出了软媚的呻吟,舒适的用手捂住檀口,但还是抑制不住的拼命喘息。上官轻鸿的手指越往花心处揉,她便喘的更加厉害,周身都在随着那动作颤抖着,不多时便泄的更加厉害。

上官轻鸿勾唇一笑,深邃的眸子挪到小碧的面前,他轻声说:“娘子这桃花水,可真够多的,想来是为夫有些日子没疼爱的关系了。”

他说话的口吻温柔而又多情,淡然却又**,小碧简直被挑逗的没有几下,便随着他手指的**,拼命的拱着下身。

不再犹豫,小碧反射性的惊呼中,上官一把抱起她那细腰,深深地吻住,灵舌长驱直入,舔过她每一个甜美的角落。最后则含住粉舌,温柔地戏弄著。

和崔圣之的薄情相比,上官轻鸿在床榻上更加温和,也极尽缠绵。这让小碧咬着手指,娇小的身体拧来拧去,已是情动至极。她媚色飞扬,眸子像是盈满了千言万语,水波潋滟,荡漾著万种风情的美丽双瞳,如同两泓深不见底的秋水,眼波一转,又是另一片美丽风情。她忽然握住上官的手,柔声说:“相公,相公我可以了…”

上官轻鸿轻巧的一个纵身,便将整个炙烫投入到了紧致当中。那层层叠叠的花瓣包裹住的**,令上官轻鸿的面色也微微一变。忍耐多时的两人,几乎是在瞬间,便如同**,熊熊燃烧起来。

他嘴角噙著一抹邪恶的笑,眼角微微上勾,墨黑色的眼眸里藏著点点耐人寻味的笑意慢慢地释放出来,小碧被他的连续快速的律动,惹的娇喘连连。上官轻鸿的抓握住少女充满弹性的饱满,下身奋力飞快地挺动著,时而换成温柔,时而野蛮,时而快速抽/插,时而慢速厮磨。手上一对弹跳着的玉兔更是变著法子玩弄着。

就在小碧快要达到顶峰的时候,上官轻鸿忽然间凑到她的耳朵边上,死死贴紧,喘着粗气的说:“你姐姐还算健康,不需担心。”

小碧快要哭出来了,居然在这时候与她说此事,那声音窜进耳中,还伴随着他的灵舌涌动,顿时让小碧那白玉瓷般的身子开始拼命的颤抖着,突然间发出了声尖叫,显是到了巅峰。

翌日,整个王府里头都流传着一件事,便说这上官先生带着自己的内人回了王府,第一日便弄的自己的娘子死去活来,那声浪波传甚广,即便是经过药居外头,便能听见那行房的声音。有一个家丁还绘声绘色的说,哪怕是往日上官与那小碧在一起,也未曾如此孟浪。看来上官轻鸿的这位内人,定是具有些特别之处。

小碧晨起时候打水,常有些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她便晓得昨日的事情定是传的有些厉害,顿时羞红了脸,哪里还敢多在王府里走动,匆匆忙忙的就回了药居里头,她寻思着,不知道今日若上官去看陆云袖,自己能不能跟随在后头。

恰好上官轻鸿与沈风景一前一后的走了回来,而上官轻鸿正与他不知在说些什么,那沈风景看向小碧的眸子里头也是颇多寻味的,这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一脸郁卒的转身往屋子里头跑。这辈子都没丢过这么大的人,幸好她现在是阿十,不是小碧。

哪里晓得上官轻鸿却唤住了她,“阿十,你过来。”

小碧立刻挽出个愉悦的笑容,一路小跑的溜达过去,对着上官轻鸿与沈风景福了福:“小公子,相公,唤阿十何事。”

上官轻鸿将小碧的手拉出来,正好露出她那双略有薄茧的小手,他与沈风景说:“我这娘子纵然来自乡间,但与我父亲一向素有渊源,所以也略懂医术。小公子那方既然没个贴心的人,不如让娘子去看护少夫人的好,也得有个照应。”

第5卷 322 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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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碧紧张极了,生怕沈风景会不答应,忙不迭的说:“阿十与相公学习过一段时间的医术,照看个娘子是没问题的。”

见沈风景沉默不答,小碧还歪着头故作天真的说:“这孕妇若是旁边连个女子都没的照应,会有很多不便的,这起床如厕洗浴总不能都靠男人吧?”

这话一下子说到沈风景心坎里头去了,连上官轻鸿那双眸子都似笑非笑的在鼓励着她,小碧又开始游说:“想来小公子还是关心令夫人的,若始终让她一个人卧在房里头,难免抑郁,虽则我与她不太认识,倒也能帮小公子开导开导。”

沈风景终于动了心,他抬眼看向小碧,看着也是个忠厚老实的模样,便点了点头,“那便烦劳。嫂嫂请随我来。”

说来上官的年岁比沈风景大上几岁,他一句嫂嫂把小碧吓得够呛,不由撇唇颔首,心里头却欣喜若狂,真的快见到姐姐了…

沈风景一路将小碧领到了废弃院落外头,让家丁开了铁门,小碧跨进去后,便瞪大了眼睛,居然这么多人守在外头,她与先生就算想将姐姐给安全带出,也要考虑到能不惊动到睿王府,否则后患无穷阿。

陆云袖咳喘的声音从内中隐隐传来,小碧侧头看了眼沈风景,就见他双眸之中也有不忍,但奈何爱到深处,又不肯放,便也将小碧往一引,“嫂嫂请随我来。”

小碧点了点头,安安稳稳的跟上。

沈风景将门打开,小碧跨了进去,可能因为身形外貌都做了变化,陆云袖居然一时也没认出来,呆呆的看了眼,却听沈风景说:“夫人,以后便让这位阿十姑娘照顾你。”

陆云袖心说不过是多了一个监视自己的女子。便也随意的点了点头。

小碧怕陆云袖因为听出自己的声音而激动起来,就隐忍不说,站在那里点了点头,还示意性的让沈风景快出去,自己也好帮他劝劝陆云袖。

沈风景无奈,狠狠的握了握拳,扭头走了出去,将门合上的时候,还严声说道:“给我好好看着!”

小碧努嘴,这个男人哦…总这么强硬,就好像个孩子,生怕别人抢走自己的玩具。可感情哪里是这般培养的。

她匆匆走上前,攀住陆云袖的臂膀,用最低的声音说:“姐姐,是我。”

陆云袖浑身一震,清冽的眸光缓缓移到小碧的脸上,下意识的伸手在上头摸了摸,来自于那种面具的触感,以及小碧熟悉的目光,令她忍不住颤抖起来,显然是要掉眼泪了。小碧连忙按住她的手,拼命的摇着头,意思是千万不要露出破绽来,毕竟她能到这里来照顾陆云袖已经是极大的进展,往后千万不能让沈风景看出问题来。

而陆云袖立刻也死死的咬住嘴唇,勒出一道痕印来,这才歇住了哭泣的声音。

小碧从桌上端起那碗还熬的好好的粥,柔声道:“夫人,再不舒服也不要累了自己的孩子,要知道,他如今还需要补补的。”

陆云袖看着小碧,终于还是扭过头,将自己埋在枕头里头,双肩抖了许久。

小碧…崔圣之。

他们二人为了自己,又再闯回了这龙潭虎穴。尤其是小碧,她原本便是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如今也陪着自己,是如何天高地厚的感情。陆云袖哭了好半天,才缓缓抬起头,眸光之中仍有余泪,而声音沙哑的说:“我饿了,我要吃饭。”

那日,沈风景便听闻了从废气院落那里,自己的亲信传来的消息,便说陆云袖已经肯好好吃饭,而且把那一桌子都扫的差不离,兼且似乎心情也好了许多,与那新去的阿十娘子经常闲话几句,自己也跟着开怀起来,便立刻下令,若陆云袖想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只要有人跟着,就放她在外头坐坐。

这是陆云袖第一次可以跨出那废弃的旧房子,站到院子里头看着外面的太阳,而她通过小碧几回密语,又配合着那日沈风景的表现,她真的已经基本笃定,睿王府知道了叶隐风的真实身份,而她已经开始担心远在西南的叶隐风的安危。

虽然相比较自己,叶隐风足够自保,可到底是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她真的太担心了。可多的话又不敢与小碧说,只怕会让小碧也危险起来,宁肯自己出不去,也绝对不能牵累到小碧与崔圣之二人。

几日后,总算是连沈风景也似乎安定了许多,上官的照料下,陆云袖的身子骨似乎真的开始康健起来,而她也愿意多吃点饭,甚至愿意与他说笑两句。这等表现,也让沈风景心情好了很多,只要陆云袖一直这样下去,他愿意好好照料陆云袖与她的孩子,全当己出。

小碧照料完陆云袖的第五日,她匆匆的踏出院落,往药居回去,路过之时却突然迎面见到个不太熟悉但也不陌生的身影,那不是小公子如今的正牌夫人李依依么?而且还是陆云袖那个很无情无肺的表妹。只见她气势汹汹的走着,连小碧侧身让过都未曾注意,一路匆忙的反倒让小碧心里头打了个激灵,难不成李依依知道陆云袖回来了?

她快速几步,飞奔到药居里头,上官轻鸿正蹲身伺弄着已经倒了一片的药草,显然是方才李依依用脚踩出来的。小碧慌忙奔过去,蹲在地上帮忙,这边还低声问上官:“先生,今日可还有人偷听?”

“嗯?”上官轻鸿听见了不习惯的字眼,顿时抬声起来。

小碧立刻抖索了下,不好意思的哼了出来,“相公…”

“未曾。”崔圣之拉着小碧连续上演了几日的春宫戏,即便是有偷听的人,大概也会觉着没意思,跑的远远的解火去了,谁还守着药居蹲守呢?

小碧低声问:“那个李依依来找相公麻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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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323 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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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轻鸿不着急答话,而是缓缓的扶起秧苗,将其栽回土中,小碧实在是憋不住,又追问道:“相公你告诉了李依依那废院子里头的是谁么?”

不然为何李依依的态度会那么气势汹汹,这让小碧始终心里头不踏实,总觉着别扭至极。上官轻鸿轻轻的瞥了她一眼,直起身来,小碧立刻跟上,两个人迈到堂内后,小碧给脸盆倒上热水,又将毛巾弄干,送到上官的手里头。

他擦干净手后,才不急不缓的说道:“这叫釜底抽薪,你可懂?”

小碧怎么可能明白的了崔圣之大爷的意图,立刻拼命摇头,“求相公告诉小碧。”

她赶紧走到上官轻鸿的后头,轻轻的给他捶着肩膀,而他也捧起桌上的茶盏,低声解释,“小公子将陆云袖放在那废弃偏院里头谁也不知道,这便是一潭死水,我若是告诉了李依依,那么云萝就会知道。你应该还记得当年院落被烧的事情,我便是逼着她们把水弄乱,然后激化矛盾,促使云萝夫人干出点更厉害的事情来。”

小碧听的眼皮一跳,紧张的问:“可若是这般,姐姐若有危险怎么办?”

上官轻鸿浮唇一笑,“你如今不是在照料她么?若是她们上门找麻烦,你不知道去寻沈风景救她么?”

见小碧还是蹙眉不语,他笑了一声,说:“如有生命危险,我锦示司的人一直都在旁侧盯着,你以为平日里他们都是吃闲饭的么?”

小碧这才放下心来,然则她始终愁眉不展,不说陆云袖如今陷入困局,她与崔圣之在其中斡旋,希望能救出这母子二人,那叶隐风西南一隅亦是毫无消息,这两个人怎么就这么多波折呢。

陆云袖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就在梦里头她看见叶隐风一身是血,她拼命的拉着他说:夫君…夫君你不要扔下我…但是叶隐风只是微微一笑,却始终不与她说半句话。整个梦里,血流成河,而她拼命的哭喊着,也只是与叶隐风的手越分越远。

陆云袖捏着帕子,一想起那个噩梦来就觉着恶心的很,立刻翻倒在床下,拼命的干呕起来。外头的人都以为这位夫人又开始害喜,便也没有人过来打扰,倒是小碧正好走到门口,听见后立刻冲了进来,“夫人,你怎样?”

她还不敢喊陆云袖姐姐,两人这些日子的交流始终都比较生疏,这也能让外头的人放松警惕,而陆云袖忙慌摆了摆手,目光之中颇多痛楚,“我做了个噩梦而已。”

话只说到这里,小碧便猜到了陆云袖为何这般,她叹了口气,摇着头将陆云袖又扶回到床榻上,昨日夜里头便听人私下里议论,便说这小公子乘着世子爷不在、睿王爷不管的份上,在偏院里头金屋藏娇,让那位后来娶进来的李依依夫人气的摔烂了无数瓷器,还和小公子大吵了一架。

小碧低声对陆云袖交代了一番崔圣之的意思,估计今日那李依依便会来寻衅,所以定要小心为上,千万要保护好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这番刚说完,外头突然间传来阵叫嚷声,尖锐刻薄,横冲直撞的便踢开了陆云袖这废弃房间的门。

李依依陡然看见伏在床畔的陆云袖的脸,立刻发出了声尖叫,连带着后头的云萝夫人都微微蹙眉,冷冷的将她推开,“你这是干什么…”

话刚落音,连她也看到陆云袖正躺在那里,顿时捂住了嘴,不敢置信的说着:“你、你不是死了么?”

陆云袖看见这两个女人,顿时肚子又开始抽痛了,她幸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立刻冷冷的说着:“抱歉,我又从地底下回来了。”

李依依又惊又怕,两唇抖索着,而云萝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灯,立刻高声叫道:“可真是个阴魂不散的主啊,想不到死一次居然没死成,还带着野种回了我睿王府。”

陆云袖着紧的推了把小碧,让她赶紧想办法去通知沈风景,虽然沈风景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如今在睿王府里头能护着自己,她额上渗出了点汗,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撑着床榻起身,坐到这屋里仅有的桌子前头,倒了两杯水,轻声说:“二位不若坐下喝口茶,毕竟已经许久未见。”

李依依拉着云萝夫人的袖子,厉声道:“可千万别进去,谁晓得她在这茶里头下了毒没有?”

陆云袖自己啜了一口,按着自己那肚子,压制住拼命害喜的感觉,努力的抬眼,冷冷说道:“我也想阴魂散去不惹二位烦心,然则如今是小公子将我幽禁在此,过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二位应该更加高兴才对。”

这般一说,那李依依就更加不快了,如今沈风景还是她的夫君,却将别的女人幽禁在府里头,这算什么。当然了,陆云袖接下来的话更让她面色苍白,“我倒是想起来,到底我还是这小公子的正房妻子,未曾得到一封休书,我应是要唤一声娘亲与妹妹的。”

云萝夫人冷哼了声,当先跨了进去,李依依跟随其后,她们眼中的陆云袖一如往日那般清秀脱俗,挽着低低的对髻,梅红的长裙没有纹饰,非常的朴素,只是在领口上镶着黑得油亮亮的锦缎就显得古雅尊贵,宽大的衣袍遮掩住了她有孕在身的小腹,虽然面色惨白而又精神萎靡,但那挺直的鼻子,微微上翘的唇角,漂亮的坐在那里,就宛如一枝插在白瓷冰纹瓶中的红梅,依旧昭显着这个女人的危险性。

云萝夫人坐下后,目光微寒的看过去,“既然走了,再回来,可就不智了。”

陆云袖的手轻轻一颤,她垂下眼睑,低声回答:“你们权当陆云袖是个死人,若是可以,不若放我走吧。”

“哈?”云萝夫人檀口微张,显然是觉着陆云袖的提议太过可笑,“我睿王府的媳妇即便是死了,也是睿王府的人,你以为你怀上了野种,不是给我儿子戴上的绿帽子么?”

第5卷 324 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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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袖自然晓得云萝夫人巴不得她再死一次,而且因着向来讨厌自己,她和她们絮叨如此多的话无非是要拖着时间。李依依也拧着自己手里头的帕子,异常纠结、恨不能当的说道:“陆云袖,你既然喜欢别人,又何必再纠缠我夫君呢…”

话说来说去说不尽,任何事情都是陆云袖的错,跟沈风景没有任何关系。云萝夫人冷笑着接道:“即便是我儿要留你在睿王府,你也得把这肚子里的野种给打掉。”

陆云袖的手微微一颤,陡然间激烈的站起,她当然知道云萝夫人来找她不会有好事,她不过是想拼了命的拖时间而已。她目光移到面露喜色的李依依身上,颤声说:“依依,我即便不是你的情敌,也是你的表姐,你这是何必?”

李依依被说的再不敢看陆云袖,只是垂着头交给云萝夫人做主。

幸好这时候小碧已经带着沈风景赶到,沈风景一脚跨了进来,站到陆云袖的身前,对云萝夫人说道:“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云萝夫人见沈风景这般护着陆云袖,气的浑身开始发抖,一张如花似玉的面庞上头已是痛恨至极的表情,“你那么喜欢这个贱人么?她死了,你跪在墓碑前面一天一夜娘不说什么,反正她是个过世的人了;如今她活了过来,还带着别的男人的野种,你这是干嘛,故意要把绿帽子往自己头上戴么?”

沈风景未曾想到李依依这般无理取闹,昨夜里头大吵大闹不算,今日又带着自己的娘亲过来寻陆云袖的麻烦,顿时冷了声音,“李依依,我没想到你这般不念旧情,她好歹是你的姐姐,任何意义上的姐姐!”

李依依身子趔趄了下,没成想沈风景会说出这般伤人的话,顿时哭了出来,“娘,你替儿媳做主啊…什么姐姐,明摆着要让夫君来欺负我的。”

云萝夫人厉声说:“沈风景!你这是要与为娘的作对到底了?”

“娘,我将云袖锁在这里,便是想一生一世的好好照顾她,她从我眼前消失过一次了,绝对不能再消失第二次!”

云萝夫人的胸膛上下起伏了许久,她连番呼气,终于沉声说:“好,她要留在这个破院子里也行,那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

沈风景苦笑着说:“不行。娘,她若是打了孩子,怕是命都保不住了…”

云萝夫人瞬间噤声,而陆云袖躲在沈风景的身后,突然间唇角也苦涩起来,这个男人,果然是真心爱着自己。但他爱人的方式太过偏激,所以陆云袖始终都无法接受他,可这般作为,只会让云萝夫人对自己动了杀机。

她如何能容忍自己的儿子心里头会这么爱一个女人,更甚过自己。沈风景一向最听自己的话,如今却是为了个陆云袖,第一回这般逆着自己,简直无法无天。

果不其然,陆云袖在云萝夫人的眸子里头看见了一丝厉光,顿时懂了崔圣之将这潭水搅乱的意思,只有让云萝夫人动了杀机,那么她就可以用“死”再逃过一劫。所谓死里求生便是这般涵义吧。她不得不赞叹崔圣之的心机果决,让这睿王府里头自己乱起来,然后他在乘乱救走自己,上官轻鸿便可与小碧全身而退,不伤毫发。

而沈风景见自己的娘亲不说话了,才柔声下来,“娘你放心,云袖不会打扰到你们的生活,她就在这偏院里头呆着,待孩子生下来,我便收养做自己的儿子…”

“混账东西!”云萝夫人忍无可忍,她真是不想承认自己生了如此不成器的儿子,要是被个倾国倾城的妖孽给迷了心智也便算了,居然是因为这个陆云袖,而且这么个女人,居然会将睿王府的两个公子哥给搅得不得安宁,荒天下之大谬!

见云萝夫人气的转身离去,李依依还分外不甘的喊了两句,但奈何云萝夫人走的匆匆忙忙,显然是不想再在这里待下的意思,她也只好扭头跟上。

陆云袖站在那里好半晌没有动静,忽然间她轻呼出声,沈风景立时转头,焦急的扶住她的肩头,“袖儿你怎么了?”

“我肚子…肚子好疼…”

经昨夜的一场噩梦,又加上方才的急怒攻心,陆云袖此刻的肚子又开始闹腾起来,她真是不晓得自己这辈子是如何欠下的叶隐风,额上的汗开始不断的披泄下来,弄的衣服外头都渗出水来,而沈风景立刻大喊道:“快,速度去请上官先生。”

小碧冲了过来,斩钉截铁的说:“小公子,将夫人抱上床榻,然后请立刻出去,这里不易男人留下。”

她就在方才瞬间,接收到了陆云袖的眸光,顿时领会了下来,而沈风景哪里还敢乱想,打横将陆云袖匆匆抱上床,用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见她还是翻来覆去显是疼的要死的感觉,握住她的手说:“袖儿你别急,你别急,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孩子的。”

说到这,小碧将他拼命的往外推,“你快出去,这里交给阿十便是。”

见小碧开始掳袖子,显然是要替陆云袖看诊的模样,单手已然开始去掀陆云袖的裙子,沈风景这才赶紧起身,手足无措的走了出去,两扇门一关,便将二人留在了里头。

陆云袖又叫了几声,这才拂去额上的汗,“真快要憋死我了…”

小碧掐了两把陆云袖,她又吃痛的叫了出来,小碧低声说:“先让小公子没心思管你,一会先生肯定可以编个理由绕住小公子,女人家的那些事情他又不懂,没事,姐姐你赶紧交代。”

陆云袖乘机便说:“那云萝夫人今天闹了一回,过几日定是要寻我麻烦,你啊,回去让先生想办法探听到这云萝夫人准备怎么做,我们伺机行动便好。”

第5卷 325 等待

秋至的废弃院落更显萧瑟,墙上的爬山虎也有些枯黄,而落叶飘零,诸个男子依旧站在外头守成一列,反倒显得这院落狭窄起来。院落当中放了把美人靠,便是给平日里头陆云袖出来晒太阳躺的。

上官轻鸿被唤到这别苑已是有些时候了,沈风景在外头转来转去,显是焦躁不安,里面偶尔传来陆云袖的叫声,让上官轻鸿听的眉头都皱到了一起——又不是生孩子,叫成这样做什么?

沈风景慌忙走过来,紧张的说:“令夫人正在里头救我娘子,但她不许我进去。”

见他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上官轻鸿倒是轻笑出声,“无妨,此事我娘子便可处理,并非大事,还未到生产时间呢。”

上官轻鸿也不晓得到底里头发生了什么,但他甚是无奈的摇摇头,幸而现在沈风景被搅得心海混『乱』,不会注意这其中的蹊跷,否则那两个人在里头装神弄鬼的,早就被发现了。他清了清嗓子,高声说:“娘子,夫人如今怎样了?”

小碧愣了下,与陆云袖对望了眼,低声道:“那我先回去了,你一切多加小心。”

陆云袖点点头,小碧这才起身,特意回身将茶水泼在自己的手上,推门而出,笑语嫣然的对沈风景说:“小公子,夫人安好,你入内去陪夫人吧,阿十便与相公一起回去了。”

沈风景和蔼的点点头,拱手说“有劳二位了。请早点回去歇息。”

小碧扯了扯上官轻鸿的袖子,二人转身往偏院的外头走,走了一路无话,直到偏僻无人处,小碧方才敢低声说:“先生…”

她的鼻子被上官轻鸿一把捏住,那眉眼动人的男人眸中含着笑意,“我上官轻鸿怎么也算是个鬼医,居然能教出你这么个蠢笨徒弟?方才你是在帮她分娩嘛?”

小碧抖了下唇,“可以是葵水来了!”

“你敢再笨一些么?”上官轻鸿两眼一眯,“孕『妇』怎来葵水?”

小碧捂唇惊呼一声,顿时羞的满脸通红,转身便逃,一路小跑着回了『药』居里头。上官轻鸿不紧不慢的跟随其后,而小碧忽然响起了什么,又转头去找上官,便在门口一下撞到了对方的胸膛。

上官轻鸿看她跑的气喘吁吁的,皱眉说:“急急慌慌的怎么了?”

“相公!”小碧一急,说话都娇嗔起来,倒是令上官轻鸿的耳朵受了软,立时有挑回了唇,牵着她的手往里头走,“恩,你说。”

“方才姐姐与我说,恐怕近日云萝夫人要动杀机,我们必须提前知道她的行踪,也会做出对策。”小碧红扑扑着脸蛋,被上官轻鸿揽到了怀中,而她坐在他的腿上,又觉害羞,说话是越来越小声。

上官轻鸿垂眉思索了下,“嗯,放心。”

然后…呢?

小碧瞪大了眼睛看着上官轻鸿,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虽然说他的扰『乱』一池秋水的方式的确铤而走险,但假若配合得当,确实可以逃出生天,就是不知道他那胸有千秋会如何行动,便又问了句:“相公,那然后?”

“等。”

上官轻鸿一个等字,便当真是揽着小碧的腰,手中握着书卷,就着屋子里头洒进来的阳光开始等。小碧又陷入了上回那般尴尬的局面,她其实挺想下去,但又怕上官不高兴,一会坐的无趣了,也只好捉出上官轻鸿的发丝开始玩耍。

上官轻鸿微微蹙眉,按住她的小手,恶意的将它向下挪,搁在那微微隆起的物事上头,吹了口气,说:“要玩便玩它吧。”

小碧轻呼一声,立刻紧张的往上收,又被强行按下,她羞红了脸,轻挪了下『臀』部,小声的问:“到底在等什么吗…”

上官入了房中便让一头墨发垂下,袍服雪白,一尘不染,就如同他往常在崔府中一般,在房中就一定是舒适为上。他背脊挺直的坐在椅子上,将小碧的腰肢轻轻搂着,侧颜优雅入画,虽则上官的相貌平凡,但在小碧的心里头,却依旧和崔圣之那张魅『惑』众生的面容,相差无几,尤其是那双灿若繁星的眸子,更是在低垂的角度中,格外诱人。

小碧看呆了,就忘记了问,仰头看着自己的星空,如梦如幻。

说话间,一封信骤然从天而降,而上官轻鸿的手轻轻一捏,便将那封信夹到了手中。小碧瞪大了眼睛,奇怪的抬头看向房上,难不成这上头还有人?那、那她岂不是这几天和崔圣之的床事都被锦示司的人听个完全?

上官轻鸿根本没注意到小碧的这些情绪,而是细细的看着上头自己的属下送来的信报,上头写着云萝夫人与李依依的对话,并对重点地方做了标注。

而上官轻鸿看完后,基本上已经对云萝夫人的行动了如指掌起来。

她居然还打算用同样的套路。

当上官轻鸿将信放回信封里后,却看小碧还捂着脸在那里羞愤,于是掰开她的手,“不想听重点了么?”

小碧立时直起腰板来,认真的说:“当然,相公请说。”

云萝夫人预备就在几天以后,会以外出礼佛,请求保佑王府康健的说法,将沈风景等人都引出去,待她们走后,便让李依依寻人下手,用一把火把这个废弃院子彻底烧了,而且云萝还咬牙狠心的说,务必斩草除根,连那个上官轻鸿的阿十也给烧死在里头。

上官轻鸿尤其是看到云萝居然敢对小碧也起了杀机,顿时眉宇间闪过一丝戾气,单手收紧,却又分毫不差的把方才信中的话温和的说给小碧听。

小碧一听,吓的握住上官轻鸿的手,“那先生,我们该如何做?”

上官轻鸿拍了怕她的背,轻声说:“别急。若是她要这般行,反倒简单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