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臣说话顿了顿,赤凤等连忙凑上去听,只听沈砚臣推开楼道第二间房,说道:

“那就正好让他去探探,背后有些什么人。”

“…”

四凤无语的对视,所以说大爷,您是在用皇上做铒钓大鱼吗?夫妻间的信任就这样荡然无存了,以后还能不能好好的相处了?

沈砚臣他们在房间里商量了晚上行动的对策,时间也是不早了,走下楼,就见萧图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小丸子也是不时回头观望着什么。

萧图看见沈砚臣,这才收了骂人的嘴脸,换做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凑过来,粘着他,却也是不说话,就好像他出去一趟,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

“怎么了?”沈砚臣见他脸上写着‘快问我’的字样,只能无奈的问道。

听见她开口,萧图才猛地抬头,指着客栈外说道:

“扬州的地痞实在太坏了,治安太差,朕…真是的,我回去以后,一定要派人来彻底整治整治这帮孙子!”

沈砚臣挑着眉,将目光转向了小丸子,小丸子才偷偷看了一眼愤愤不平的萧图,然后才飞快的,果断的,以简明扼要的话语说明了缘由:

“爷…被调戏了。”

众人一副‘哦…原来如此’的神情,沈砚臣做的尤为明显,萧图看着她,以为她会说出什么替他报仇之类的话,最不济也要说几句安慰他的话吧,可是,沈砚臣却兀自走到了柜台那边,对掌柜的说了一些房间的要求,掌柜的一眼就看出这些人来头不小,伺候起来相当卖力,沈砚臣说完之后,就招了小二去办。

“沈砚臣,你什么意思啊?我告诉你啊,我可忍你很久了。”

萧图双手叉腰,脸上露出怒意,沈砚臣却是对他一笑,说道:

“是吗?那就别忍了。”

说着,就一脚跨出了门槛儿,萧图不服气,追着后头说道:“你就一点都不关心我?”

沈砚臣从袖中拿出一柄折扇,展开扇子扇了两下,说道:

“我怎么关心你?你是受什么伤了?”

“没有。”萧图嘟着嘴一脸不满。

沈砚臣耸肩:“那你被人占便宜,吃豆腐了?”

萧图对她瞪了瞪眼:“言语的算不算?”

沈砚臣轻轻呼出一口气,语气无限妥协,说道:“那你知道言语调戏你的那帮人在哪里吗?”

摇头:“不知道。”

沈砚臣将扇子合上,两手一摊,对萧图说道:“看吧,我就是想帮你出气,你也说不出是谁啊?”

萧图被她噎的不想说话了,沈砚臣见他这样,觉得还是不要把他一次打击死的好,又用抓着扇子的那只手勾住了萧图的肩膀,两人身高相近,萧图虽然高些,但沈砚臣却也不见得矮,两人勾肩搭背的样子,还真像一对好基友,只听沈砚臣放软了语调说道:

“好了,别生气了,晚上咱们去顿好的,街面儿上听说有灯会,要是再有人对你出言调戏,我帮你打他!”

萧图被她说的啼笑皆非,说的好像他真的是在生那些痞子的气似的,殊不知,他生的是她不闻不问的气!

目光落在她近在咫尺的脸上,他也不知怎的,只要看见沈砚臣勾起的嘴角,他就什么火都没了,软趴趴的任她奚落。

两人哥俩儿好的走在大街上,赤凤和小丸子跟在他们身后,鼻眼观心,尽量不去看前头这两人,免得看到别人投来的异样眼光。

真是荒唐,皇上娇弱美貌,皇后威武霸气,两个原本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物如今凑在了一起,虽然感觉上很奇怪,但是不可否认,他们看起来还是很登对的,就好像一凸一凹,正好互补。

走在人流攒动的大街上,夜幕正在降临。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前两天没更,真是对不起,我在留言区留了言,不知道大家看到了没有。这里再说一下,因为前两天在修繁体出版的终结稿,所以耽搁了这篇文章的更新,今天起恢复。

另外,花叔最近脑洞挺大,想开一本稍稍带点玄幻的文,大家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这是一个死了丈夫的新寡被黑心夫家赶出家门带着两个儿子用特殊方法挣钱最终发家致富奔小康虐极品的励志文。

《梅夫人的生存日记》

第38章路遇恶霸

扬州城的风光很不错,扬州人也很会生活,隔三差五就会在街上摆开集市,有的时候是诗会,有的时候是灯会,今天他们赶巧,赶上了他们的灯会。

萧图下午已经在外头转了一圈了,所以,一边走还能一边给沈砚臣充当导游,这里指指,那里说说,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萧图提出要去吃扬州本帮菜,沈砚臣也觉得好,便按照萧图的审美寻了一间特别高大上的酒楼,天一酒楼,听名字就很高端大气上档次。

他们走了进去之后,就有两名穿着鲜亮绸服的伙计过来招呼,倒茶的倒茶,点菜的点菜,这酒楼倒是有几样萧图看得上的菜,萧图也没客气,一一叫了个遍,酒楼伙计见他衣着富贵,仅是腰间的玉佩都是价值不菲的,也不怕他付不出钱,只当来了一桌肥羊,待宰就是了。

因为想要看个热闹,所以他们没有去二楼的雅间,而是就在一楼,临街的位置坐了下来,他们这一桌在这酒楼大厅中坐着也算是养眼了,萧图和沈砚臣无论走在哪里都能成功吸引一堆姑娘家的目光,萧图比沈砚臣吸引的目光还要广泛一点,沈砚臣最多吸引女人,可是萧图却是男女通吃,无论是谁见着他都要看一看,然后再看一看。

萧图被看多了,觉得有些不耐烦,隧道:“咱们去楼上雅间儿吧。”

沈砚臣摇头:“待会儿有灯会,上头看不清。”

萧图眼前一亮:“沈卿想看灯会啊?”

沈砚臣没有说话,萧图却兀自热火了起来:“看灯会好呀!待会儿咱们也去,我给你买两个最好看的花灯。”

赤凤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萧图不解,却听赤凤说道:“萧爷,您是第二个想替我们爷买花灯。”

萧图蹙眉:“第一个是谁?”

难道沈砚臣在入宫前,有过情郎?萧图一想到这个就有点抓狂,他只要想到沈砚臣曾经跟别的男人一起,他就受不了,想咬人!

赤凤看了看沈砚臣,不再卖关子,说道:“是国公爷呀!从小国公爷就想把大爷培养成一个娇滴滴,柔弱弱的小女子,可是没想到大爷越长大越彪悍,可把国公爷急坏了。”

沈砚臣冷冷瞥了一眼赤凤,让她说话当心点,赤凤却是不怕她的,萧图听得有趣,不禁让小丸子让开了位置,他坐到了赤凤的旁边,又问道:

“是吗?赤凤,你跟沈卿的时间长,跟我说说她小时候的事吧。”

沈砚臣冷咳一声,赤凤抿着嘴,在两人间回转,终是禁不住萧图的百般哀求,终于决定今晚好好的揭一揭她们大爷的底儿。

“大爷小的时候啊,特别的野,爬树、抓蛇,只要是你能想到的调皮事,她都干过!可是国公爷呢,从小就希望有个贤淑的女儿,希望女儿呢精于女工,勤读女则,成天成天的给大爷做花裙子穿,可是,裙子大爷倒是穿了,可是女工,女则什么完全抛诸脑后,就府里夫子都不知给她打跑多少个了。”

赤凤边说边偷看大爷的脸色,见她还没到暴怒的境界,心中才更加放心的跟萧图掰扯,萧图倒是听完赤凤的话,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神不住往沈砚臣身上瞥,沈砚臣小时候的体型他可是记忆犹新的,又黑又壮又胖,吃饭是太学那些学生的三四倍多,只要一想到那样的体型穿着花裙子,他就忍不住的想笑。

“国公爷为了怕大爷在家里不服管教,就干脆把她带到滇南,说是在他身边亲自管教,没想到去了滇南的大爷更是放虎归山了,成天成天的在外头野,十二三岁的时候,就能一个人打死好几头野狼,到后来,就连国公爷都管不住她了,于是就成了如今这模样。”

赤凤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完全收不住了,说到最后,就连小丸子都忍不住了,放下茶杯就跟萧图笑成了一团,边笑还边对兀自喝茶强装镇定的沈砚臣指指点点的。

萧图在沈砚臣对面笑还不够,他还从位置上站起,来到她身边笑,指着沈砚臣的手指几乎都要碰到她的鼻尖儿了,沈砚臣蹙眉,猛地抬手就是一拍,萧图这回难得的反应迅速,赶忙往后面退了两步,没想到竟然撞到了过路人,转身对那人说了句‘抱歉’之后,他就想继续回到沈砚臣面前去调戏一番,可是没想到,没走成,胳膊被人抓住了。

萧图停□子,往后一看,只见一个纨绔子弟用一种超级惊艳的眼神看着他,浪荡言语随即而出:

“哟,这是谁家的小相公,生的竟如此美貌。”

萧图眉头紧蹙,将自己的胳膊从那人手里抽了出来,也没客气他,翻了个白眼:

“有病!”

说着就要走,可那人却更来劲了,拉着他的衣袖耍起了无赖:“哟哟哟,小相公生气了,本公子最喜欢生气的,够劲儿!是不是?”

“…”

萧图简直是用生命在容忍这些蠢货了。

同一天,遇到了两回调戏,两回还都是男人!到底是他看起来好欺负,还是这些人在作死?

那纨绔公子身后的人也跟着起哄,萧图被他拉着,赤凤已经拿着剑站了起来,谁知萧图却比她快,看准了角度,一脚踩在那人的脚面上,那公子吃痛,就松开了他的袖子,萧图就乘胜追击,抬起膝盖,就撞在那人的双腿之间。

一时间,天一酒楼里充斥着那公子鬼哭狼嚎般的喊叫,对身后的人怒极喊叫: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这个混球给我抓起来!哎哟,哎哟…老子今晚就办了他!”

如此狂言在萧图听来简直是怒极攻心的,正好赤凤来到他身旁保护,他抽出了赤凤手里的剑,就往那人砍去,却被那公子身后闪出的一人挡住,只见那人一身灰扑扑的短打,一看就知道是习武之人,看出手,看架势,看劲力,功力应该是不低的,赤凤见状,赶忙将萧图给拉了回来,自己迎了上去与那人拆招。

两人打了两三个回合,那被踢□的公子才稍微好了些,对身后另外的人指挥道:

“去,把那小子给抓过来!我就不信了,在扬州地盘儿,老子还能被人欺负了?”

身后的打手们领命,就要去抓萧图,萧图只觉得眼前一闪,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回到了桌子旁,一个没站稳就顺势坐了下去,而那些嚷嚷着要来抓他的打手们,也全都被人莫名其妙打了两个巴掌,连带那个纨绔公子哥儿,楼里一阵噼里啪啦,众人只觉眼前一闪,谁也没看到是谁打的。

萧图定下神来,正好看到沈砚臣迅疾坐回座位的动作,对她的身手又进一步领教了。

那些被打的人环顾一圈后,终于反应迟钝的把目标锁定在不住摸手的沈砚臣身上,可是因为刚才都被打的莫名其妙,一个个全都不敢上前再跟她动手。

那公子拨开人群,凶神恶煞的指着沈砚臣道:“刚才是你打的我?”

沈砚臣放下手,斜眼撇了他一眼,挑眉直认不讳:“是啊。”

那公子对她比了比手指,又恶狠狠的说:“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赵龙赵公子的名号,在扬州谁没听过?”

沈砚臣无聊的掏掏耳朵:“我就没听过。”转头对萧图和小丸子问道:“你们听过?”

萧图冷哼了一声,小丸子则果断摇头。

那赵龙脸上没光,转而指着萧图叫道:“你识相的就把他交出来,老子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的,对不起了,知府大牢里请吧。”

沈砚臣不为所动,淡定自若的对赵龙潇洒一笑:“交出他?恐怕不行!他是我的人,怎么,你想跟我抢人?”

赵龙若是看到现在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那他也算是榆木脑袋了,在沈砚臣和萧图之间回转几下目光之后,咧嘴一笑:

“跟你抢人又怎么样?别以为你武功高强,老子可不怕,老子有的是兵!”

沈砚臣挑眉:“兵?敢问你是朝廷几品大员,有多少兵啊?”

赵龙见他们面露‘惧色’,又得瑟起来,趾高气昂的走到人前,说道:“我怕说出来吓死你!”

沈砚臣和萧图对视一眼,萧图手捏着茶杯,简直下一秒就要把茶杯扔到那王八蛋的脸上去了。

“是吗?那就说出来,吓吓看!我也好多年没被人吓过了。”

沈砚臣的这番话听在赵龙耳中,等同于求饶,他生在扬州,长在扬州,十多年来顺风顺水,为祸乡里,横行霸道,还真没遇到过对手,身子往前一挺,昂首说道:

“你听好了!扬州知府是我爹,亲爹!”

“…”

沈砚臣和萧图的脸同时都愣了下来,内心的无语简直无法用言语表述,怎么说呢…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呵呵呵呵呵,真的是好大的官呢。

萧图呼出一口气,真是让她失望了,本来以为态度这么横,他背后的人最少也得是个王爷什么的,知府…这让他就是办,都不好意思亲手办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第39章牢里较量

“怎么样,被吓到了吧。”

赵龙一脸欠扁的得意,看着沈砚臣和萧图‘强装淡定’的神情。

就在这时,赤凤和那江湖汉子的打斗也告一个段落,两人分拆十几招后,各自退到一边,赤凤回到沈砚臣身边,在她身边说了一句:

“武功不错,看不出门派。”

沈砚臣将目光落在那武师身上,突然被他绑着练功带的手腕旁露出的纹身一角吸引了目光,而后便不动声色的掉转了目光,继续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赵龙,只见那个武师也在赵龙耳旁说了几句话,赵龙脸上露出一些惊讶的神色,不过也只是一瞬,等他想通之后,立刻就大声说道:

“武功高又怎么样?我可是知府公子,派个百八十个官兵来把他们架着走都没问题。”

说完,就对他们队伍最后的一个小跟班使了个眼色,只见那人矮着身子就往酒楼外跑去,赤凤见状就要去追,却被沈砚臣拉住了,不着痕迹对她摇了摇头,意思放任他去。

也对萧图递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果然,赵龙又跟他们吹嘘废话片刻后,先前离去的那个跟班儿身后,跟了一队五六十人的官差,为首那人像是个捕快,来到赵龙跟前儿行礼问安,将姿态放的低低的,赵龙也不理他,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然后指着沈砚臣他们就说:

“就是这些人,目无王法,给我把他们抓起来,去大牢里关上几天,让他们长长记性,看以后还敢不敢得罪本公子!”

萧图看着这小子,啼笑皆非的站了起来,指着他正要说话,却被随即站起的沈砚臣按下了手,只听沈砚臣对萧图说了一句:

“这辈子还没蹲过牢房,岂不遗憾?”

萧图蹙眉看着沈砚臣,收到她警告的眼神,他也知道她是有事在做,就决定静观其变,不打扰沈砚臣的计划了。反正不管在什么地方,有沈砚臣在,他总不会有危险的,萧图笃定的想。

…他要是知道沈砚臣把他放出去做饵的事情,真不知该如何作想。

官差们把不反抗的沈砚臣他们押着走出了酒楼,酒楼众人纷纷对他们的遭遇表示同情,也对赵龙的行为产生了惧怕,都在说这几个外地人运气不好,碰上了这个祖宗恶霸,也不知去了牢里,又该被怎么折腾了。

而沈砚臣与萧图的放任被捕,在赵龙眼中,就是惧怕官府的正常表现,心中不免更加得意,驾着马走在官兵队伍的最前方,像中了状元似的趾高气昂的坐在马背上。

萧图与沈砚臣并排走在押送队伍中间,萧图看着赵龙的背影难以置信的说道:

“这世上还有如此可恶之人。气死我了。”

沈砚臣看了他一眼,说道:“气有什么用,狐假虎威,拿着鸡毛当令箭,这种平庸之人多了去了,你是杀不完的。”

萧图却不同意沈砚臣的说法:“可是这种官不杀,将来岂不是会越来越多?他们是蠹虫,早晚有一天会把萧国的大梁蛀垮的。”

沈砚臣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良久之后,才淡淡的开口道:

“先帝当政时,苛捐杂税,暴政执行,无意间也助长了这种风气,红莲教当年起义打的也是推翻暴政的旗帜,不过当时朝廷里不乏悍将,把还未成熟的红莲教镇压了下去,原以为没事了,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们竟然还在,并且已经强大到让人不可估量了。”

萧图蹙眉:“你想说这一切都是我父…我爹造的孽?”

沈砚臣对萧图的觉悟很满意,但她毕竟只是人臣,有些话也不能说的太明,太过分,耸耸肩后说道:

“我想说,红莲教背后定有一股势力支持着他们,或者干脆就已经换汤换药了,如今的红莲教不会是十几年前的同一拨。”

萧图面色凝重:“有人操控着这一切?”

点点头,见那捕快转头看他们,沈砚臣就没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萧图还想说什么,他们就被带到了牢房门口。

赵龙骑着马从他们身边经过,恶心的目光特意在萧图身上流连一番,搞得萧图立刻就想冲上去跟他决一死战,硬是被沈砚臣拉住了,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萧图才肯忍住了怒火。

由于他们是知府公子亲自送入牢房的,所以牢头狱卒对他们的态度总是多了几分粗暴,四个人被关进了一间不大不小的牢房之中。

狱卒走后,赤凤对沈砚臣说道:“爷,我在路上已经传讯给其他人,现在就等你的命令。”

沈砚臣挑眉:“什么命令?血洗扬州衙门?”

说完,沈砚臣一副‘别闹’的神情,走到了牢门边,看见萧图正撅着嘴,双手抱胸看着她,眼神埋怨至极,本来嘛,他好好的一个皇帝,硬是被她忽悠进了班房,可不郁闷嘛。

对赤凤招了招手,让她凑过来,沈砚臣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之后,赤凤才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说了声:“是。”

然后就走到牢房最边上,以指为哨,吹了一段声调出来,直到狱卒觉得奇怪过来查探她才放下了手。

萧图走过来问:“你们在搞什么啊?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我非揭了那个赵龙的皮不可。”

沈砚臣让他稍安勿躁:“只要揭皮就能泄愤啦?”

萧图蹙眉:“不然呢?怎么泄愤?”

沈砚臣但笑不语,转身让小丸子给萧图整了块干净的地儿,可是萧图见这里面脏污不堪,却是怎么都不肯坐下,沈砚臣也不去理他,兀自闭目养神起来。

赵龙回去换了身衣服,又吃了晚饭,才想起来大牢里还有几个不开眼的等着他去审问,带着人就来到了大牢,让人把萧图和沈砚臣他们提审出来。

刑房里各色刑具挂的满满当当,又是铁链又是夹棍,若是寻常人见了,定会感觉渗的慌,他们四个人里,也就只有小丸子,气场稍微弱一些,萧图虽然不会武功,但他天生的帝王之气在这种小场面里还是镇得住的。

赵龙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里捧着狱卒奉上的热茶,姿态悠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