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雍的身世你大哥也是知道的,所以隐瞒不了多久!至于你哥哥…”裴厉渊顿了顿,莫名笑了笑,“他如果有本事的话,依旧可以赢过御天鸣,夺回继承权!就算他输了,那也只是失去一个继承权,可我们要赔上的就是一辈子的幸福!”

御筝黑亮的眼眸霎时黯然失色,用哥哥的继承权来换她的

哥哥的继承权来换她的幸福?她紧紧咬着唇,感觉心脏的位置一阵阵揪疼。

可如果不换,她也许真的就只能跟裴厉渊一辈子偷偷摸摸吗?

客厅里一片寂静,彼此都再也没有说话声。许久后,裴厉渊双腿蹲的酥麻,忍不住站起身,“走吧,我们先去吃饭。”

御筝穿上拖鞋站起身,在他伸手过来时,侧过身回避开。她越过他的肩膀,低头走进客房,轻轻将门关上。

男人好看的剑眉一瞬间蹙起,他大步追上去,手指叩响门板,“筝筝,你什么意思?”

门锁落下,裴厉渊俊脸染上一层怒意,“先吃饭好不好?”

“御筝,你开门。”

裴厉渊站在门外半天,可无论他说什么,门内的人都没有回答。他烦躁的解开衬衫的领口,脸色难看的放弃敲门。

餐桌上的饭菜早已冷掉,裴厉渊尝了口,啪一声摔了筷子。

主卧的房门被一股大力甩上,震天的动静直接传到客房。御筝蜷缩坐在床脚,将脸埋在膝盖间,她盯着窗外皎洁的明月,眼泪一点点滚出眼眶。

哥哥…

御氏顶层办公室内,一片灯火通明。

御坤坐在办公桌的黑色转椅内,阴霾的脸色如罩寒冰。网上以及各大媒体爆出的丑闻,十几个小时已经传遍安城的大街小巷。

秘书打开门,助理气喘吁吁跑进来,看到御坤也在,立马低头走到御兆锡身边,道:“御少,那些报社和杂志社我们都打过招呼了,明天的头条就会换下来,新闻报道也都会换下来,唯一有些难办的就是…”

“什么?”不等御兆锡询问,御坤先开了口。

助理战战兢兢的回答,“网络。”

现在的舆论媒体除去新闻报刊,网络的传播速度更为方便快速。御坤沉着脸,薄唇轻抿,“无论用什么办法,明天早上这些东西都要给我清理干净。”

“是,董事长。”助理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赶快转身离开。

屋顶的水晶灯光线刺眼,御坤手指轻扣在桌面,眼角的厉色四起,“这个消息是谁放出的?”

对面椅子里,御天鸣好整以暇的坐着,勾唇望向身侧的男人。

御兆锡眼睛盯着脚尖,俊脸的神情看不出喜怒。

“爸。”御天鸣耸耸肩,故意问道:“我很好奇报道说的是不是事实?御雍不是御兆锡的儿子,那又是谁的儿子?外面传的各种版本都有,有人说御雍是御家的私生子,来路不明…”

御坤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怒声道:“闭嘴。”

面对父亲的疾言厉色,御天鸣倒是并没生气。他好像早就料到这样,伸手整理了下褶皱的衣服,转而笑道:“爸,你总是这么偏心。”

话落,御坤沉寂的黑眸动了动。他蹙起眉,盯着御兆锡问道:“有没有查到消息是什么人放出去的?”

御兆锡眼神平静,“还没有。”

听到他的话,御天鸣蓦然勾了勾唇。御兆锡啊御兆锡,你倒是真心疼你妹妹!怎么,害怕她受连累?!

不多时候,御坤沉着脸离开。

办公室桌后的椅子里,御天鸣双腿交叠,俊脸染着几分得意,“咱们这个傻妹妹,很容易掉进裴厉渊的陷阱里,你还要护着她?”

“这个陷阱里难道没有你?”御兆锡眯了眯眼。

这种时候已经无需继续带着面具,御天鸣蓦然一笑,道:“你瞒天过海骗了我们这么多年,难道不应该付出点代价?御兆锡,这个家里的一切都应该属于我,你妈妈背叛了爸爸,背叛了御家,那种贱女人…”

御天鸣的话还没说完,御兆锡已经抡起拳头朝他狠狠打过去。男人防备不足,人从椅子里翻倒在地。

御兆锡弯腰蹲下,一手勒紧他的衬衫领口,“你没资格说我妈!”

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御天鸣眼底的神色轻蔑,“无论我说还是不说,都改变不了事实。其实御雍的存在就是一个讽刺,他可以时时刻刻提醒你,你妈妈曾经做过的事!”

垂在身侧拳头一次次收紧,御兆锡忽然感觉心口压抑的难受。他抿唇松开御天鸣的领口,沉声道:“无论是御筝还是御雍,我都会保护他们。御天鸣,如果你的目标是我,那就对着我来,不要伤害我身边的人。”

御天鸣蓦然笑了笑,道:“好啊,那你滚出御苑,交出御氏的继承权。”

一点点松开勒紧他衬衫的五指,御兆锡勾了勾唇,隽黑眼眸凛冽的直抵御天鸣的眼中,“你、休、想!”

话落,御兆锡优雅笑了笑,神情从容的离开。

休想?

御天鸣单手撑着地板站起来,瞥见他远去的背影,眼神一片寒意。

开车回到别墅,御天鸣打开门进去时,荣芝正双手抱肩,不停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妈,你来了。”

荣芝看到儿子回来,却一眼看到他嘴角的伤痕,“你脸怎么了?跟人打架了吗?”

“没事。”御天鸣往后躲闪了下,“这么晚等我,有事吗?”

“今天的新闻你看到了吗?”

吗?”

“精彩吗?”御天鸣放下手里的西装外套,笑道。

脑袋里一阵发懵,荣芝反应过来,颤抖的伸出手指,“你,这新闻是你捅出去的?”

男人侧身坐在沙发里,倒了杯水喝掉,“妈,现在整个安城的人都知道御雍是个来路不明的野种,你心里那口气是不是也出了?”

荣芝脸色刷的一白,情绪激动道:“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提前都不告诉我一声?”

御天鸣望着母亲慌张的神色,狐疑道:“你为什么紧张?那些丑事被人抖露出来不是很好吗?既能帮我们出口怨气,又能让奶奶把他们全都扫地出门!”

荣芝咬牙瞪大了眼,眸子里染满恐惧,“这件事不能让奶奶知道。”

御天鸣眯了眯眼,荣芝暗暗叹了口气,道:“御雍是寇沅的儿子。”

闻言,御天鸣不禁笑了笑,“这个我知道,是她生的那个孽种吗?!”

当年发生那些事情的时候,御天鸣并不知情。荣芝双手紧握在一起,目光缓缓失去光彩,“可他不仅仅是寇沅的儿子,也是…”

“也是什么?”

御天鸣咻的直起身,猛然意识到什么,“妈,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儿子,”荣芝眼眶泛起一片水光,她含着眼泪,意识到压在心底十年的秘密,再也无法隐瞒下去,“妈妈有件事要告诉你…”

御天鸣心头咯噔了下,他抽出一根烟点上,听着荣芝的叙述,握着香烟的手指缓慢收紧。

银色跑车驶入山道,御兆锡将车停在院子里时,佣人们都已经睡下。他握着车钥匙,抿唇一步步走上楼。

二楼走廊铺着厚重的地毯,御兆锡走过来的脚步很轻。莫闲只顾盯着手机,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回来。

直到眼前映入一双黑色皮鞋,莫闲才惊惧的起身,“御少。”

他手机上还打开着来不及关掉的新闻页面,御兆锡瞥了眼床上睡着的御雍,双手插兜站在原地,并没有马上进去。

“御少,这些新闻…”莫闲心口一阵窒闷,有些问不出口。

御兆锡拿过他的手机,关掉新闻页面后还给他,“从明白开始,不要带御雍离开御苑半步。医院的心理治疗暂停,你不能离开他。”

“是,御少。”莫闲习惯性的遵从命令,只不过今天声音里多了一丝迟疑。

“莫闲。”

喊住转身欲走的男人,御兆锡眼眸落在走廊窗外的湖边,“你相信那些传闻吗?”

“我…”莫闲眨了眨眼,瞥了眼床上睡熟的御雍,不期然笑了笑,“御少,您的家事我没资格多问。但是这么多年来,我跟BOSS的感情都是真的,他是个很乖的孩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愿意继续照顾他,尽全力保护他,直到他不再需要我。”

御兆锡抬起掌心落在莫闲肩头轻拍,道:“谢谢你。”

“不谢。”莫闲赶忙摆摆手,识相的离开。

卧室里亮着一盏睡眠灯,这是御雍的习惯。御兆锡弯腰坐在床边,被子里的人早已沉睡,均匀的呼吸声近在咫尺。

当年救下御雍的那刻起,御兆锡心里就有了准备。他知道即便自己的谎言隐瞒的多么完美,总也有揭破的那一天。因为御雍迟早要长大,他迟早要告诉他真相。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天竟会来的比自己预期的早,也比自己预期的情形要糟糕很多。这种丑闻被曝光出来,受到伤害最大的那个人便是御雍。

御兆锡心中感慨无限,他很想再等等,等到御雍的自闭症有所好转,等到他有足够的能力去分辨这世间的善恶是非。可惜,这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万事终究都要已我们始料不及的姿态发生,我们避无可避。

早间新闻报料,到此时午夜时分,连忆晨每一分钟的心都高高的提着。她再次浏览一遍网页,手指颤抖的将电脑关闭。

这种人云亦云的谣传太可怕,有时候流言蜚语就是一把利刃,完全没人顾及被他们伤害的,只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卧室中,静谧萧瑟。连忆晨只留床头一盏灯,她将手机牢牢握在手里,随时等待御兆锡的电话。今天发生的事,对他们来说都太意外,甚至都不给他们缓冲的余地。

从曝光事发到现在,她一个电话都不敢给御兆锡打,生怕影响他处理事的节奏。可此时此刻安静下来,她心里越发紧张的要命。

不知道他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也不知道御雍怎么样?

掌心突然传来一片酥麻感,连忆晨迅速拿起手机,“兆锡。”

“还没睡?”

电话那端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不对劲,连忆晨叹了气,道:“睡不着。”

“我也睡不着。”御兆锡身上穿着黑色浴袍,利落的短发还滴着水珠。他手中端着一杯红酒,侧身倚在落地窗前。

红酒他已经戒了有些日子,今晚忽然很想喝一点。

“对不起,我今晚喝酒了。”

连忆晨五指收紧,努力笑道:“没关系,今天允许你喝一点点。”

“御雍还好吗?”

“睡着了。”

连忆晨暗暗松了口气,有些庆幸御雍并不懂这些事。因为他的自闭症,他并没有

,他并没有想其他同龄孩子去上学,也很少跟外界接触。

这一刻,连忆晨忽然很感激他的自闭症。

“那些新闻…”连忆晨嘴角沉下去,“是不是跟御筝和裴厉渊有关?”

御兆锡眼神一暗。

窗外的月光明亮,御兆锡伸手推开窗户。后院波光粼粼的湖面异常幽静,他捧着手机,声音很低很低,“晨晨,我答应过我妈,要照顾好妹妹和弟弟。如果我做不到了,她会不会很伤心?”

连忆晨瞬间红了眼眶,即使隔着话筒,她同样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浓浓的失落与心伤。很想抱抱他,告诉他:你还有我。

这一晚,注定不眠。

彼时,市中心一片别墅区内。二楼亮着灯的书房中,匡玉手指滑动着鼠标,正在搜罗网上关于御家丑闻的全部报道。有时纯属谣传,胡乱杜撰完全没有边际。不过那张证实他们并非父子关系的鉴定证书,倒是令匡玉惊愕不已。

御雍不是御兆锡的儿子。

匡玉抬手松开衬衫的扣子,觉得呼吸有些急促。自从发现那条粉钻项链,他就一直想从御雍身上找到关于寇沅的线索。可前段时间他接近过御雍,并没有办法从他身上找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或者线索。

今天这则爆料,证实御雍并非御兆锡的儿子。匡玉眼角沉了沉,想起御雍那双神似寇沅的眼睛,不由全身轻颤。

究竟寇沅跟御兆锡是什么关系?

而御雍又是…谁的儿子?

匡玉意识到也许有什么真相,他被蒙蔽了很久。然而事到如今,他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225 御兆锡,我怀孕了!

窗外天色大亮,床上的人依旧呆呆躺着,任由逐渐升起的阳光在她眼前变的刺眼。

大门响过一声,那是裴厉渊出门的动静。御筝眨了眨眼,眼角还有湿漉漉的泪痕。昨晚一整夜都没有合眼,她很想眯上眼睛睡一会儿,可合上眼睛发现还是睡不着。

不久,房门再次有响动。钟点工阿姨每天八点之前都会到,准时过来为御筝准备早餐。

厨房里有清洁收拾的动静,御筝掀开被子下床,简单梳洗了下便打开门出去。

阿姨端着早餐出来,看到笔直往客厅走的御筝,不禁含笑问道:“御小姐你起床了啊,今天还要喝西瓜汁吗?”

御筝没有回答,拿起遥控器将电视打开。早间新闻头条报道昨天拍卖会惊现一枚天价钻石,引来各方人士关注。

主持人磁性的嗓音好听,御筝紧提着的心松了松。头条新闻已经被替换,她担忧的心情终于有所缓解。

“御小姐,早餐好了。”阿姨将早餐一样一样摆在桌上,御筝关了电视走过来,并没过去吃早餐,直接往客户走,“我不吃了,去睡一会儿。”

听到她的话,阿姨才看到她的脸色并不好看,那副疲惫的表情俨然整夜都没睡。

将早餐收拾起来,钟点工阿姨没在打扰她,转身去忙别的事情。

云深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裴厉渊双腿交叠坐在椅子里,目光紧紧注视今早的早间新闻。

不出所料,今早各大媒体头版头条新闻均匀撤换。昨天那样轰动安城的爆炸性消息,今天几乎完全销声匿迹,就连网络上的各种谣言,也正在迅速锐减。

裴厉渊冷冷勾起唇,“御兆锡,你速度倒是不慢。”

办公室大门被人猛地推开,秘书紧跟着追上来,语气无奈,道:“对不起裴总,我,我拦不住连总。”

秘书忙不迭转身离开。

“这么早就来兴师问罪?”没等连忆晨开口,裴厉渊自己倒是心情破好的笑起来。

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连忆晨黑亮的眸子里一片清冷,“御雍还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懂。”

对面的男人蓦然一笑,道:“可是他跟御家有关系,跟御兆锡有关系,这件事牵扯到他,我也觉得很遗憾。”

“裴厉渊,你知道自己很卑鄙吗?”连忆晨红唇轻抿,望向他的眼神很冷,“你利用御筝对你的感情,让她对付自己的亲人,你有想过她的感受吗?”

男人微垂的俊脸闪过一丝异样,他想起昨晚御筝泪流不止的模样,薄唇抿的更紧。

“你以为打击御兆锡就能抢走云深?”连忆晨缓缓站起身,脸颊的神情漠然,“以前我还有犹豫,但你昨天做的事情让我彻底清醒过来。云深我不会交出来,绝对不会让你利用云深来伤害我爱的人。”

她爱的人?御兆锡吗?

裴厉渊眼角的厉色渐起,“好,那你就亲眼看着云深怎么回到我的手里。”

“拭目以待。”连忆晨笑了笑,转身欲走时又停住脚步,继而望向他,“裴厉渊,你处心积虑骗取御筝的信任,可是等到有一天她知道真相,你觉得她会怎么样?”

裴厉渊菲薄的唇瓣蓦然收紧。

午饭时,连忆晨照旧没有胃口。金曼特意跑去餐厅给她打包一份白粥回来,“粥来了。”

连忆晨咻的从椅子里直起身,将外卖袋子放在桌上。夏天喝粥的人不多,金曼盯着服务员怪异的眼神把粥带回来。

打开盖子时,迎面有热气扑来。连忆晨拿起勺子,舀了口粥吃进嘴里,惬意的点点头,“好喝。”

一份普通的白粥而已,能好喝到哪里去?金曼撇撇嘴,指着袋子里另外一个透明小盒,“还有店家送的泡菜。”

“泡菜?”

连忆晨打开后尝了口,立刻满足的叹了口气,“好吃。”

她捏起一块塞进金曼嘴里,金曼瞬间皱眉,“唔,好酸啊。”

“酸吗?”连忆晨并没感觉,只觉得那酸辣的味道很有食欲,“我觉得很好吃啊。”

金曼抽出一张纸巾,擦擦嘴后盯着对面吃的狼吞虎咽的人,不禁打趣道:“晨晨,你这幅吃相和挑嘴的样子,怎么跟孕妇似的?”

孕妇?!

这两个字猛然撞进连忆晨的脑子里,顿时让她心尖发紧。她不自觉低下头,敷衍的笑了笑,“哪有,我就是最近晚上都睡不好,食欲不好。”

金曼眼见她把一份白粥都吃干净,才开口跟她谈公事。今天开盘,云深的股价再度动荡,股东们已经有人沉不住气。

稍后,金曼离开。连忆晨拿起日历算了算日子,她的大姨妈已经错后十天,还没有来。这几天都在闹御雍的事情,她根本没有想起自己的事情。

难道真的怀孕了吗?

连忆晨抿着唇,这个月多数时候他们都有做措施,只有那几天御兆锡耍赖不肯,真的会这么凑巧?

脑子里一旦灌入这样的想法,便会再也抑制不住。连忆晨深吸口气,努力平复紧张的心情。

“连总,王董想见您。”秘书进来请示。

连忆晨敛下眉,道:“让他进来。”

“是。”秘书将大门打开,随后以王董为首,后面还有另外三位股东。

有另外三位股东。

云深股价波动,这些人肯定又沉不住气,连忆晨打起全部精神,用于应付他们。

整个下午,连忆晨都没出过办公室。股东们轰炸完以后,高层们也轮番进来探口风。

直到傍晚,连忆晨才下班离开公司。集团大厦外还有很多记者,她只能换车走另外通道。

今天新闻头条已经被其他代替,关于御兆锡及御家的丑闻已被压制。但这只是表面现象而已,新闻媒体不在报道,不意味着大家不会再议论。连忆晨握着方向盘,开车低调的离开。

她把车开出地下车场时,集团正门依旧围堵着十几名记者,那些人明显打算长期蹲守,甚至带了食物和睡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