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名门第一夫人/嗨检察官夫人上一章:第 5 章
  • 名门第一夫人/嗨检察官夫人下一章:第 7 章

“那小子说等着给你吃。”见她一头雾水,男人唇际扯出一记笑容,好心提醒,今天晚上,要是姚庭轩那家伙知道林静知是他法律上承认的老婆,总会与莫子君一起背地里嘲笑他,瞧!江萧头顶戴好大的一顶绿帽,整个晚上,他都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总感觉自己头顶有一顶绿帽子,浑身不舒服,想到姚君辰那句“等会儿给你吃!”,他心里就难受压抑的发慌。

与哥们儿几个每周一约还未散场,他就果绝地先闪人了,回来见屋子里没女人的身影,他气到不行,打她电话也不接,怕老妈生疑,他只得驱车找遍了好几条大街!

“你…”静知终于明白了他口中的‘老二’说的是什么?脑子象瞬间炸开了花,脸颊火辣辣一下子就窜得通红,滚烫一片,她真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这男人,身份尊贵,在别人面前表现出一副文质彬彬,谦谦君子的样子,为什么跟她在一起时,就是浑身透露出耍流氓的痞味!

“疯子。”不想理睬他,拿起睡衣迈腿走向了浴室,女人脸上的红潮被他理解成了与人偷欢后作贼心虚,男人有些烦燥地爬了爬垂落在额际的发丝,一把扔掉手掌心里的领带,冲着她的背影嚷了一句:“蜂子。”他咬重这两个字,故意扭曲字音。“蜂子想蛰你。”

这话自然落入了静知的耳中,她也清楚这话代表的含义,都是成年人,也不是三两岁的孩子。

“脑子烧坏了。”静知气得真想拿个铁锤将他脑袋砸开花,这男人越来越离谱了,她们是假婚约,而且,她与姚君辰是工作上的伙伴,她就知道,姚花帅会给她惹麻烦,她都尽量阻此了。只是,即然江萧如此态度,她不会解释,更不会道歉!

心里气外面这个口没遮拦的男人,静知握住门柄,狠狠地一甩,浴室的门‘哐当’一声用力地合上。

江萧倚在门板上,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间,幽黑的瞳仁一直就盯望着那紧紧关闭的浴室菊花玻璃门扉,玻璃呈一条又一条纹路纵横交错,让里面的影子变得十分模糊,但,又能清晰地看到大致的轮廓,耳边充斥着‘哗啦啦’的水声,隐约能看到她正弯下腰身,将水浇在身上,体态曲线的傲人之美…

今晚喝了不少酒,酒有催情的作用,浑身的**膨胀的厉害,自然是不能受这种画面的刺激,只感觉喉咙处有一股热烫涌上来,喉结火速滚动,想到那副白皙玲珑的身体被姚君辰压在身下恣意承欢,他心里就象是有一把火在焚烧,看来他真是疯了,他怎么会这么迫切地想要与她恩爱缠绵呢?甩了甩头,还是无法甩开这荒缪的想法。

从琉璃柜台上拿出一瓶冰啤猛往胃里罐,脚步不由自主地迈向了浴室,脑子混沌间,他已经开始不停地拍打着浴室那薄薄的门板。

“老婆,好了没?我要洗。”声音暗哑,透露着某种情绪压抑的张力。

听到门响,静知吓得赶紧用浴巾擦干身体,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将门打开,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越过他想走到外面去擦头发,然而,他不给她机会。

伸手习惯性地拽住了她的手臂,静知本能地用力甩开他的手掌,没想到江萧因为喝了酒,浑身软弱无力,被她一甩,整个人向后倒下之前,反手准而狠地握住了她纤细的柔荑,他江萧天生有一种逆根性,即便是下地狱,他也要拉一个人陪葬!

女人不愿意与他一同栽倒于地面,俯下头张唇想咬他捏住她手臂的大掌,没想到,江萧早有防备,大手及时挥开,抬手撑住了墙壁,静知被他狼狈地挥倒扑跪在他面前,而且还形成了一个令人脸红心跳的姿势!

她张唇本来是想咬他的手,这下咬在了他的…

隔着薄薄的布料,感觉到唇边的硬热如铁,静知做梦也不会想到有这样窘迫的场面发生,整张脸红得似鸡血,当她急时从地板上起身时,没想到,男人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薄唇凑入她耳畔,吹了两口气,邪邪的声音如同鬼魅!

“老婆,你真乖,你咋知道我想让你咬我老二啊?”

这男人坏得这世界绝无仅有,静知气得一把推开他,高大俊美的身体不期然撞上了琉璃台,撞到了他的腰,他还来不及喊一声‘哎哟!’,一个白色的抱枕就向他飞砸了过来。

“老婆,这老二,它饿了,想你了,我也没有办法,再说,我老二想我老婆,这很正常,你干嘛生气嘛?”

男人的脸皮比城墙还厚,黑亮的眸子里蓄满了笑意,整个话题就围绕着老二展开。

“江萧,你这个神精病,疯子,臭流氓…”一晚上,静知愤怒的骂声不断…

翌日

江萧着一身纯白色的西装,神清气爽,吹着口哨下楼,饭厅里,静知正在忙碌着将早餐端上桌,明明是假结婚,偏偏为了那五十万,她必须得象一个家庭主妇一样演着戏,侍候着江萧母子,真悔当初不经大脑思考签下那纸协约,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肠子都悔青了。

“嗨!亲爱的,早安。”男人走到餐桌前,给她一个早安吻,拿了一块吐司咬着,斜眼看着她眼下那两道黑黑的眼圈,昨晚浅眠,防他这条大灰狼防的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去咬人家的老二?他坏坏地想着。

------题外话------

所谓,疯子蛰你,真正的含义是说,蜂子,蜜峰,要蛰你,四川方言版,大家留言啊!呜呜,留言才要动力嘛!

第21章 江萧抓狂

见他俊美的面容又露轻浮,静知气愤地将手上的豆浆搁在了餐桌上,由于过力,白色的豆浆洒出杯缘,贱到了桌面,江萧见老婆大人生气,果断地迈腿开溜!

女人望着他迅速消失在玄关处高大俊美的身形,在心里,把江萧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想到昨晚,他折磨了她一整夜,而她也防了他一晚上,害她现在眼睛酸涩,还想倒回床去睡回笼觉,可是,不行,今天不是节假日,她还得顶着熊猫眼去上班,都是那个臭男人害得她,盯望着男人消失方向,红唇扯出一朵漂亮的笑花,眼底掠过一缕诡光,江萧,你的报应很快来了,我保证。

‘旗丰’经纪公司,静知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右手点击着鼠标,电脑屏幕上拉出大版面花花绿绿的数据,眸光凝定在中间一栏黑色的框条上,盛大0、98又升了,哈哈!她心里乐开了花,昨天,她买了一千块的股市,把宝押在了‘盛大产业’,没想到,还真对了头,飙啊!飙啊!再标高一点,她就将手中这笔小股抛出去,翻过一倍,赚点小钱,为妈妈贴补家用也不错。

呵呵,她乐歪了,拿起电脑桌前一份报纸翻阅,视线不经意就扫到右下方一小块画面上“陈秀丽,肤白貌美,

台弯某商人之妻,夫死,想寻求三十左右的年轻貌美男子为终生伴侣…”

子旋的话在耳边响起:“哇靠!你以为是真的啊?知知,相信那种都是智商超低的人。”“这不是征婚是什么?”

她当时还傻傻地问着子旋。“那是他们男人的事情,与我们无关啦!”子旋玉容闪过一缕尴尬与暖昧!

江萧,报应来了,抬指照着报纸上面的电话拔了过去。“喂!你好,请问是…”

最近检察院事儿多,江萧正坐在办公室翻阅着案卷,是一起买凶杀手案,这个案子很棘手,他仔细翻看了公安局送过来的所有资料,明显存在着证据的不足。

“宋助理,将个案子重新送回公安局。”拿起圆子笔,他刷刷地在上面标注了送回的缘由。对刚送资料进来的宋助理道。

“好的,江检。”宋助理拿着他审批的案卷退出。

江萧处理完手上的案宗,抬起头,黑亮的瞳仁凝向了窗外,霓虹灯在窗棂上投射下一片五彩斑澜的光影,摘下了眼镜,抬手揉了揉生疼的双眼,感到整个身心疲累,仰后往华丽的雕花椅子上一靠,脑海里乍现了昨晚有趣的画面。“老婆,你咋知道我想让你咬我老二呢?”

薄唇微勾,露出一记漂亮的笑痕,那女人有趣的很,跟她在一起,可以说是其乐无穷啊!感觉自己青春焕发,年轻了好几岁呢!

静谧的空间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当当当’声,有短信来了,奇怪了,他从没有与人发短信的习惯,他好哥们儿知道他这个习惯,也从不会给他发这种东西。

戴上手中的金丝眼镜,犀利的眸光凝向了收件箱,是一排密密的文字。

“老公,你咋还不回来呢?你老二不饿吗?”当眼尾扫到左边那串发信人的姓名时,江萧眼底再次蓄满了笑意。

“老二饿的很啊!你又不给吃!”

他迅速回了一条短信过去,仅止两秒,短信又回复了过来。“饿了就回来,打野餐要跪搓衣板的。”

哈哈哈,好玩,江萧第一次在办公室发出了爽朗的笑声,感觉自己象是一个流氓,整天沉浸在与林静知玩暖昧的游戏中。“回来嘛!我澡都洗好了,等着你啊!”

看到这条短信,江萧眼前就浮现了上次女人跌倒在地的狼狈画面,想起那包裹在灰色套装里白皙的沟壑,是D罩杯,那么大,他虽然没有看完过女人性感火辣的身体,可是,暗夜,他揩油时,能感受到掌下弹性十足的浑圆,很棒,想着,他就浑身燥热难受,想着,一向沉稳、内敛的男人一池春心荡漾!

也许她是玩他,可是,现在,他体内就蒙发着一种冲动,恨不得与她狠狠地爱一回,做一回!

果然男人都是感性的雄性动物,禁不住诱惑的!更何况,还是如此绝色尤物的诱惑!

拿车钥匙,驱车回家,开门进屋,屋子里一片漆黑,母亲应该睡下了,放缓脚步走回卧室,屋子里只开着一盏台灯,淡淡柔柔的光线照亮床边的某个角落,床上的女人,一头乌黑的长发从床上洒了下来,两条雪白的莲臂裸露在被外,青葱玉指还捏握着橘色的手机,正向里侧躺,淡柔的光线印照在她身上,为她蜜色的肌肤增添一份美感!增添一份诱惑!

看着薄丝被内那玲珑的曲线,江萧感觉喉头一阵紧缩,滚烫的液浆吞下,喉结不停地滚动,俯头,轻轻从她手里抽出手机,翻出收件箱,即刻就看到了他们刚才发短信的全部内容,是她发的,如假包换,这个认知让他心完全雀跃。

迫不切待冲进了浴室,不过片刻,他就裹着浴巾出来了,见屋子里乌漆抹黑的,江萧暗自思虑着,这小女人还不好意思,也是,这种事第一次,关灯也除去了两人的尴尬!

他喜孜孜地上了床,象一头大灰狼般的扑向了床上那个让他想了一整天的女人。亲着她的红唇,感受不到那缕香甜的气息,闻不到那令他流连忘返的茉莉花香,正在纳闷间,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唔!你压疼人家了,能不能轻一点啊!”

这声音不像是林静知的,江萧狐疑地拉亮了电灯,眼前是一张极精致的脸孔,上着很厚的脂粉,虽长相妖娆,可是,一看就知道是…

刹那间,美好的希望就象是冬天里的炭火一样被飘降的雪花扑灭。

林静知…他疯了似地咆哮!

第22章 市井小民

那天晚上,赶那女人走了后,江萧急切地给林静知打了电话,可是,当床头柜上响起‘当当’的手机玲声,他才发现她居然连手机都没有带走,存心的吧!江萧气愤将手机砸到了香软的大床上,恨得牙痒痒,知道林静知是报复他前一天晚上对她的折磨,他没有办法找到她,只得作罢。

坐在办公室里,江萧审阅着手中的案卷,眉头越拧越深,即时呼来了宋助理。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送返回公安局吗?”抬头,他厉声质问着宋助理,宋助理看到他扔到他面前的案卷,刹那间大惊失色,糟糕,他咋把这份文件掺到了新送来的文件里,又给江萧送来了。而且,触衰死了,今天江大人的心情是否不佳啊!从他俊脸冷凝,眉宇间闪烁的阴戾就可以瞧得出来。

不敢迎视江检犀利而幽深的眸光,宋助理无言地低下头。“拿出去。”没有多余的话语,薄唇迸出的话音带着一定的威严与震慑力,让人绝不敢违背。

“是。”宋助理弯腰拿着文件象兔子一样迅速闪人了。

电话响了,江萧烦燥地爬了爬垂落在额头的发丝。一边刷刷地在一个文件下签上大名,一边接着电话。

“喂!”“江先生。”熟悉低柔的嗓音令江萧手握的墨水钢笔一顿。

“今晚…请帮你一个忙,家里有一个宴会,请你给我一起参加,好吗?”语调很真诚,丝毫不提及昨晚整他的事情。

他很想戏弄她两句,但是,想到昨晚的事,他就失去了一份良好的心情。也没那份闲心关心她昨晚睡哪了?其实,就是红杏出墙了也不关他的事儿,昨晚是个教训,在这份假婚约上,他应该保持该有的理性,言简意赅是他贯有的作风:“时间,地点。”

“八点,中环路永人巷34号。”“好。”简单的一个字之后,江萧挂了电话,这女人求到他头上了,真好,反正,昨晚的仇他会记下的。眼尾扫到了从墨水钢笔滴落到白色文件喧染的黑色花朵,他这才惊觉自己走了神,急忙抓起一张抽纸,薄薄的纸张吸走了黑色的墨汁,可自己的大名已经是模糊不堪了,无迹可寻了,真糗,江萧暗骂着自己。

E市夜市最繁华的要数中环路一带,八点霓虹灯发出璀灿的光芒,一层又一层五颜六色的光影打射到地面,投影到地面的车影及人影与霓虹灯光芒相互交替,纵横交错,给人一种扑朔迷离的神秘之感,看起来自是另一番迷人的美景。

八点,江萧驱车找到了中环路,将车开到了一间杂货铺前,给了老板五十元钱,老板自是十分乐意替他看车。

江萧找到了永人巷34号门前,林静知早已等在了那儿,静知咧着嘴儿冲着他笑,只是,笑容没有平时的自然

她扬了扬手中的两瓶红酒。“等会儿,你将这两瓶酒给我舅妈吧!”见江萧面无表情,一脸莫测高深,暗自猜揣这男人肯定是生气了,但,谁让他让自己不得安宁啊!是他说老二饿的很,给他找个人侍候,她不想让他老二那么饿着吗?这难道也错了。

见他迟迟不语,她手心渐渐沁出了冷汗,今天晚上,他必须得跟自己演戏啊!

“哼!”江萧白了她一眼,抿紧薄唇,从她手中接过红酒,迈着优雅的步伐向前面走去。

“那个…”静知追上去,迟疑地叮嘱,她真担心这男人今晚会报复自己啊!“那个…江萧,今晚的人很多,全是我家的亲戚,我舅妈家嫁去台湾的小表妹回来了,呆会儿,如果他们说一些难听的话,希望…你不要太在意。”

他是一个身份显赫的男人,虽然,她还不知道他具体的工作,可是,她怕他受不了视利亲戚们的白眼与冷落。

“想要别人不知道我们的真实关系,就别江萧江萧的。”冷哼一声,他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手臂紧紧地箍住她纤细的小蛮腰,按压在她腰上的手掌似乎很用力,腰间的疼痛蔓延而开,是在惩罚自己昨天对他使的计谋吧!

*

她们进去时候,大家望向他们的眸光陌生中带着冷淡疏离,一般这种家庭聚会,无钱无权的人就只能被人无视,吃饭也只有坐角落的份儿。

吃罢晚饭,江萧坐在沙发角落,交叠着双腿,姿势优雅,百无聊赖地翻看着自己的手机页面,玩着一个简单的游戏。当一轮游戏结束,抬首,便看到一大群七大姑八大婆都在围绕着那个从台湾归来的贵宾夫妻转,深邃的眸光落定在那个皮肤黝黑,长相一般,甚至还有一点儿秃顶的男人。能吸引人的,无非就是一身阔佬的铜臭味儿。

“玉枝,你真行!嫁了这么一个有钱的老公,还给你妈买了这么一套大房子。”黄佩珊一脸羡慕地盯望着阔佬手上的金戒指,还有手腕上戴的瑞士金表,令她眼睛发亮啊!

“姑妈,他一年就只能赚五百万而已,也不多啦!”黄玉枝微笑着回应,满身珠光宝气,顾盼生辉。

五百万,还不多,天啊!众人惊诧,羡慕嫉妒恨啊!“真是好福气,好福气啊!”大家不约而同地称赞,肥女人是静知的舅妈,听到亲戚们夸赞,老脸笑得象一朵金菊儿,乐得合不拢嘴。

“生儿不如生女好啊!瞧你们家装得象皇宫一样。”

“是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嘛!”

冷冷地望着这群人,想起,他与静知进门时,那个肥舅妈将他递上的红酒往脚边随便一搁,再看看这些人的嘴脸,江萧第一次见识了何为市井小民,关掉游戏,起身走向了洗手间。

某女看了他离开的高大俊美的背影,对静知道:“表姐啊!你找得啥男人啊!连袖子都破了一条口子。”

静知闻言惊呆,这话自是传入了黄佩珊耳里,黄佩珊是一个极爱面子的人,见大家看向她的眼睛都闪耀着鄙夷与不屑。

“佩珊啊!简直是天与地的差别,没得比啊!”

某亲戚的话,让黄佩珊脸色急剧地变化,狠不得即时挖个地洞钻进去…

------题外话------

亲们,冒泡啊!不冒泡的是小狗儿,要打屁屁啊!哈哈,暮阳太坏了,呵呵,奸笑中!

第23章 虎落平阳被犬欺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丝毫都不给黄佩珊丁点儿面子。“看来,还是不能将女儿留得太久。”

“是啊!人生的路是越走越窄,留得太老终嫁不到好货。”

黄佩珊的脸白一阵红一阵,刚想反驳一句,女婿在某高级公司上班,一个月也有好几千元的薪水,可是,想到刚才侄女口中的五百万,张了张唇,硬是没有挤出这句话,说出来也是自取其辱。

货?她们说江萧不是好货,静知再如何漠视自己的婚姻,也接受不了这群亲戚这样公然在面前把自己讨论的如此不堪,还附着一阵阵讥诮的笑声,如果她家有钱,这群人肯定就不敢如此对待她们,完全肆无忌惮,而且,他们那样说江萧,人家听到了还得了啊!她在心中哀嚎,眸光向江萧刚才所坐的位置望去,这才发现那个沙发的角落已经空空如也了,人呢?他去哪里了?视线火速在装饰豪华的客厅里收寻,刚刚她与一个久未见面的表妹闲话家常,没注意到,难道他走了吗?可是,即便是要走,也该给她说一声吧!

这个男人也真是的,她不过是让他穿得朴素一点,他到好,这么重要的家庭聚会,他穿得西装不但褪了颜色,表妹说,袖子处还破了一条口子,故意的吧!

“表姐,在找那破落户吧!上洗手间了。”大姨家的李雪晴面情鄙夷地告诉她,还扬手往洗手间方向一指。

破落户,哼!要是她知道人家的真实身份,说不定巴不得向人家扑上去呢!原来,他还没走,那她要走也得带上他吧!

“表姐,你说你看上他那一点啊!除了外表稍微耐看一点外,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吧!连衣服都破了,你呀!真蠢,不知道利用婚姻让自己少奋斗十年,瞧玉枝表姐就比你要聪明的多。”

静知白了李雪晴一眼,她是个出了名的视利女人,都不知道交了多少个男朋友了,一直在寻找着锦绣良缘,但是,寻寻觅觅都好几年了,就是找不到。

“雪晴,但愿你能钓到一只金龟婿,让自己一生荣华享用不尽,只是,要尽快哟!你不也二十七了,别到时候步我后尘哟!”她语调轻松,并无怒火,只是弦外之音浓重,让李雪晴嘴里象被塞了一个鸭蛋,面孔青紫交替,一句话也说不出。

“偶上趟洗手间”台湾阔佬从沙发椅子上站了起来,一群人火速跟着起立,马首是瞻。

“在那边,我领着你去吧!倪…老板。”静知大姨恨不得粘到人家身上去,连上趟厕所也要跟着去。

“谋用了。”阔佬抬指抚掉额角垂落的发丝,指节上满满的五个金指环晃疼了众人的眼睛。“大姑妈,他认识路的。”玉枝急时阻此大姑妈,不想让大姑妈给她添乱。“老公,快去吧!”

男人没再理他们,径直迈步走向了通往洗手间的路,推门进入的时候,便看到了江萧正站在洗脸池旁垂首玩着手机,感觉有人进来,江萧抬头见是台湾阔佬,静知家表妹的老公,他对他没好感,礼貌地向他点了点头,表示打过招呼,阔佬象个首长般昂着头,微颌首,瞟了江萧身上的衣服,眸底划过深浓的鄙夷。

扬了扬手,示意江萧挪移开身体,江萧让开,男人取下那只表放在洗手池的边缘,拧开水笼头开关,洗手,凉水沿着那五根戴着金戒指的手指荡开,还故意用手转了一下指节上的金戒指,五个,就算富得冒油也没有必要这样显摆吧!名牌服饰,金戒指,瑞士金表,嗯!好像不太对,眸光落定在了金表的钟面上。

江萧在心里冷嗤一声,瞟了一眼男人后,转身离开。

他想走到正厅去,又不想被那群三姑六婆品头论足,今晚,他穿成这样,在那群视利现实的女人眼里,肯定成了破落户,瞧她们一个两个见着他,满面讥诮就能看得出。他也不想去自取其辱!

“姐夫。”林静虎找遍了整个黄家,才在洗手间门口找到了正低头玩游戏的男人。“大姐到处找你,说让你跟她回家了。”“好。”他都等了好久了,早就不想呆在这儿了,这群人他看着就特烦,关掉游戏,转过身跟随着静虎走向客厅,步伐刚停驻在静知面前,他们还没来得及向众人道再见,一记过大的喳呼声从洗手间里传出。

“玉枝,好象是你老公的声音,他怎么了?”李雪晴的妈正欲向洗手间奔去。

没想到洗手间的门被人用力拉开,阔佬的身影奔了出来,三步两步绕到江萧的面前,一双怒眸瞪着他:“拿缺来。”

“什么?表妹夫。”江萧被问愣了,剑眉一挑,这男人哪根筋搭错了。“瑞士金表。”

“什么意思?”江萧俊脸一片冷硬,这男人居然污蔑他偷了他的金表。

“偶表掉了,刚才只有你在洗手间里。”

顿时,屋子抽气声此起彼落,破落户偷了倪老板的瑞士金表。“喂!佩珊,你家女婿是什么素质,居然偷东西。”

“是啊!表姐,你家老公真是让人无语,连自家人也偷。”

黄佩珊气得七窃生烟,花枝乱颤,眸光愤怒地凝向了江萧,静知愣在原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江萧偷了表妹夫的金表,这不可能吧!他虽然对江萧不了解,可是,相处了这么久,他虽然有时候爱跟她开玩笑,但,他肯定是有一定涵养与素质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老公,你好好找一找啊!你说你为什么把表取下来嘛!”玉枝尴尬地冲阔佬笑了笑,话中有丝责备的味道,果真是江萧偷的,大家都是亲戚,她能怎么办呢?

“找不到了,我刚才看到他一直盯着偶表看,就是他偷的,拿缺来。”阔佬横眉冷眼冲着江萧怒吼。

江萧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太阳穴突突地跳,手腕处青筋贲起,他,堂堂E市检察院的高级检察官居然被人污蔑偷东西,破天荒地头一遭。

------题外话------

推荐自己的连载文《政界第一夫人》

第24章 花钱给老公说嘛!

什么破玩意儿,就一假表掉了还在这儿咋呼!

江萧几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他真想拂袖闪人,掀起眼帘,便看到了静知脸色苍白地忤在原地,丈母娘更是花容失色,这口气他咽不下!

“你可以搜我身,如果搜不到,你怎么说?”眸子浅眯,冷嗖嗖的眸光凝向了凶巴巴的阔佬,五官线条冷硬,萦绕在周身的气息太过于凌厉逼人,这屋子里怕是没有几个人能招架得住。

言下之意是说,如果搜不到,就必须得给他一个交待,阔佬也被他这样凌厉的气势吓倒了,僵在原地,局促难安,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屋子亲戚也不敢说话了,怕支持阔佬,万一搜不出来,大家脸上都无光。

“哎呀!女婿,找到了,不是在这儿么!”冼手间里肥舅妈的声音刚传出,黄佩珊悬着的一颗心腾地就落了地,静知紧张的心也松懈下来,紧接着,在众人翘首期盼中,肥舅妈已经拿着一块瑞士金表出来了。“女婿,你真是的,掉洗脸池下面去了。”肥舅妈把表递给阔佬,转过身面对江萧:“对不起,误会,误会了。”

阔佬斜了江萧一眼,接过金表耸了耸肩,面上并未显露一线的尴尬!“来,来,来,大家搓麻将吧!”

有人象是故意想打破僵局,然后,阔佬被一群人簇拥着,腆着肚子走向了隔壁牌厅…

这肥佬枉冤了他,连一句道歉的话语也没有,暴发户的毫无教养,江萧第一次算是深深领教,颀长的身形立在那儿,没有动,有人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轻压长睫,视野里就出现了静知那张巴掌大的小脸,面色比平时过于白皙,是刚被吓倒的吧!

她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给她面子就这样算了,江萧狠狠地反握住她细滑的柔荑,长指在她掌心划了几笔!

静知微愣,慢慢回味那笔峰,居然是‘补偿’两个字,抬头,透过平光镜片,就看到了江萧嘴角荡漾着坏坏的笑容,想到她们曾经相处的一些画面,静知及时红了脸,急忙将他大掌甩开。转过身找姐妹们叙话去了。

深邃视线追随着她的身影,江萧唇畔的笑意勾深,那阔佬太嚣张了,不做点什么,他浑身细胞都会叫嚣着对不起自己。

“静虎,过来。”他向正在与小孩子们闹着玩的静虎勾了勾手指。“姐夫,啥事?”静虎跑过来,喘着气询问。

低下头,将唇凑到静虎耳边,悄然耳语几句,静虎心领神会而去,江萧站在楼梯的一角默默抽着烟,烟雾缭绕,仿若给他俊美的身形镀上一层神秘的屏障,然后,透过白色的烟雾,他看到了阔佬肥胖的身子一次又一次往洗手间里跑。

“哎呀!怎么得了?都跑了十趟了,要不要去一下医院。”肥舅妈的声音带着浓郁焦虑传来。“不…不用了。”是阔佬有气无力的声音。

最好拉到脱水才好,江萧在心里暗自咒骂,不是他气量小,实在为那男人无良教养气到不行,不来一场恶作剧,难消他心头之恨!

“江萧,瞧你穿得什么衣服,将我们林家的脸都丢尽了。”刚迈出娘家门槛,黄佩珊憋了多时的怒气终于发作,怎么能不气?今天晚上,是她有史以来听到最多的酸不溜秋话,什么龙配龙,凤配凤!老鼠生的儿子就只会打洞,间接骂着她生的女儿就只配找江萧这样的破落户。

“妈,萧来得急,没顾得上换。”静知看了江萧一眼,男人也正望着她,深邃眸光依旧,嘴角浸着隐晦不明的笑,探不出喜怒哀乐,明明是假婚约,母亲也没有资格骂人家,江萧是何许人也,刚才人家已经受过那种窝曩气了,静知怕江萧翻脸,所以,急忙打着圆场。

“以后,你们两个最好少回来一点。”免得给她丢人,这是黄佩珊最想说的一句话,本来是想让江萧替林家撑面子,没想到,今晚宴会,让他们林家面子里子全没了。

“妈,去超市买支钢笔去。”静虎刚说完,不待母亲回答,就冲向了马路,恰在这时,一辆大红色的小轿车飞速而来,见车道上出现一个小男孩,想刹车已经来不及了,只看到静虎身体呈一个漂亮的弧度抛落于地面…

世界仿若风都静止…大红色车身火速地融入车流…

车祸就发生在瞬间,黄佩珊瞠大眼睛,用手捣住口,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静虎。”静知尖叫一声,双腿一软,扑跪在地…

*

静虎还在手术,撞静虎的那辆车已经逃之夭夭,但医院要静知先预交十万元医药费,静虎伤得很重,脑袋破了一个洞,十万对于静知来说,已经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了,可是,医生说,想要医好静虎恐怕得好几十万,还会留下后遗症!

想起医生的话,静知感觉自己整个胃都在翻搅,这几年,她所有积蓄,包括家里的全都花在了静芸身上,为了给母亲十万的采礼钱,她外面还有七万元的欠债,母亲手里也只有那十万块,可能自己平时存了一点,不多,她估计就几万块,再没多的,可以说是林家全部的家当,十几万,与静虎的医药费相比,还相差甚远!

迫不得已,她只得拔了一个电话。“喂!君辰,能不能借我一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