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名门第一夫人/嗨检察官夫人上一章:第 12 章
  • 名门第一夫人/嗨检察官夫人下一章:第 14 章

*

柳恕肩上挎着一个白色的小包,今天是女儿玉儿四岁的生日,她把女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还为她梳扎了两条小马尾,她打电话给江漠,然而,江漠没接她的电话,不是关机就是不在服务区,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今天是玉儿的生日,她只不过是想问一下他可以有回来陪女儿过生日不?然而,她找不到那个男人。

她也不敢去公司去,裴姨陪着她们母女俩一起娱乐商场,因为玉儿说要玩跳跳床,还有洒水车,拿着枪把水打射到不圆池中心的许多铁质动物身上,当玉儿把水射到了那只张着大口,吐着红色信子,鼓着一对大眼睛,腆着又肥又白的青蛙身上时,拍手欢快地呼了一声:“妈妈,我又打中了,好棒啊!”

柳恕看着女儿欢快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高兴,裴姨也笑呵呵地对柳恕道:“柳恕啊!日子过得好快,不知不觉玉儿小姐都四岁了。”“是啊!裴姨,玉儿的成长有你一半的功劳,谢谢帮我一起将她带大。”柳恕与裴姨吵归吵,其实,私底下两人还是惺惺相惜的,只是,裴姨有一点儿嚼舌头根子,又是江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人物,算是一心腹吧!江夫人与江政勋表面上对她与玉儿还好,但是,如果她与江漠真闹到了离婚的那一步,那老俩口肯定会偏向自个儿的亲生儿子,总不可能偏着她一个外人吧!

“哎呀!柳恕,大少爷啊!”

裴姨象是看到了一抹高大的人影子,她喳呼一句,柳恕神情一愣,随着裴姨手指的方向望过去,透过雾蒙蒙的水花,柳恕果真看到了那个令她魂牵梦萦的男人,江漠,他高大的身形正穿过游乐场特制的木质仿古大门,手臂挽回着一个高挑的女人,乌黑的发丝挽于头顶,女人身着淡紫色的旗袍,身材苗条纤细,体态阿娜,眉目如画,五官俏丽,仿若从一画卷中走出来气质优雅的古代美女,将红艳艳的唇凑入江瀑的耳际,不知道悄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两人便格格地笑开。

柳恕愣在了原地,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来个中滋味,近两个月不见江漠,他还是那么英俊萧洒,他身侧的那个女人就是凌宵宵,是呆在他身边时间最长的一个女人,一个结过两次婚,还有一个女儿,两个男人不要的破鞋,却仍然能够将江漠迷得晕头转向。

这是柳恕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勾引她老公,让她老公日日夜夜无视她们母女存在的女人,凌宵宵,狠狠地咀嚼着这个人名。

“柳恕,去啊!愣着干嘛,追过去啊!”

裴姨见她愣在原地,只是气得抡紧拳头,却什么也不能做,所以,气愤地提醒着她。

“追过去有什么用呢?”“柳恕啊!你猪脑子啊!去捉口奸啊!外面再怎么传得沸沸扬扬,毕竟,你没有亲自见到过,如果你将大少爷捉口奸在床,他就不会那么嚣张了,他回家,你们玉儿小姐也有好日子过啊!夫人就不会责怪你勾不住大少爷的心哪!去啊!”见柳恕忤在原地不动,裴姨真是气死了,她也不过是想让夫人省点儿心,江夫人现在有高血压,生不得气,以前是二少爷的婚事是她心上的一块病,如今,就是大少爷与柳恕的婚姻关系,这两口子天天打冷战,大少爷也几乎都不回来,夫人想见他一面也难啊!

见柳恕浑身颤抖,一脸迟疑,裴姨拉着她的手臂向那两抹渐行渐远的人影追了上去:“我还就不信,原配还有怕小三的道理。”

是的,这句话终于让柳恕鼓起了勇气,是啊!裴姨说得对,她柳恕才是江漠名媒正娶的妻子,她怕什么,凭什么是她怕,应该是那个女人怕她才对!那女人偷了她老公,他们两个整日躲在暗处偷情,现在,居然名目张胆地在大街上成双入对,完全当她柳恕是一个死人,对,她怕什么,她才不怕呢!

“裴姨,你帮我带着玉儿。”嘱咐完,迈开步伐就挺身追了上去。

“妈妈,妈妈。”小玉儿见妈妈头也不回地向另一边走去,她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水枪,准备去追妈妈,裴姨一把拉住她的小手臂,将她抱满了怀。“玉儿小姐乖,妈妈要去办一些事,来,裴姨抱抱。”

裴姨抱着小玉儿本想转回江家,可是,她一向都喜欢凑热闹,转念一想,的确想知道柳恕到底能不能赢这场战争,所以,就抱着小玉儿悄悄地跟在了柳恕的后面。

话说江漠与那个偷情的女人凌宵宵根本不知道身后有人跟,有说有笑,两人动作无比亲昵,就像一对正在热恋当中的情侣,江漠把价值千万的布迪加威航停在了一家高级酒店的门口,两个人下床,车钥匙交给了泊车小弟,然后,江漠揽着女人纤细的小蛮腰,大刺刺地迈进了酒店金碧辉煌的大门槛,门口站立的保安热络地向他们打着招呼,他们似乎是这间酒店的常客,也是,偷情嘛!也就只能住这高级豪华的大酒店,露水夫妻享受高级的待遇,这才刺激啊!

柳恕下了车,付了车钱,便急切地追了上去,门口站立的保安睨了她丙眼,总感觉她鬼鬼祟祟,却又没有证据拦下她,毕竟,顾客是上帝这句话是酒店服务的宗旨,不到万不得,他们是不会随便得罪客人,只是不免多看了一眼这个穿戴算普通的女人。

一路跟踪,其实,柳恕的心情是紧张的,可是,心中萦绕的那句话一直鼓励着她一步一步地向前,是呵!她是江漠名媒正娶的妻子,她,凌宵宵算什么,不过是一个江漠众多情妇当中的一个,江漠生性风流,是上流社会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哥儿,当初,她嫁给江漠是废了好多的一番波折,要不是,她当时怀了玉儿,江漠根本不可能娶她,然而,她嫁进江家,不过是一件摆设,也许,连摆设都算不上,因为,她长得根本不漂亮,江漠众多的情妇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比她要妖娆,性感,漂亮,正是因为这份儿自卑的心态,所以,她从不干涉他的自由,他想要玩几个女人就玩他的,反正,正如裴姨所说,她也认为自己能嫁进江家是前世祖先烧了高香,柳恕她在等,等江漠终有一天会倦鸟归倦,但是,这个凌宵宵待在他身边的日子太长了,外界传言,他几乎是与她寸步不离,两人不仅是在工作上,还是床上都始终融为一体,让她的心惊慌了,才有上一次江漠回家的大吵大闹,那是江漠第一次动手打她,至今,她的嘴角还有一些疼,眼看着那个女人就快要抢走她的老公了,她不能让玉儿没有爸爸,不能让那个女人将自己这个家拆散,所以,犹豫间,她还是听信了裴姨的话来捉口奸,裴姨说得对,如果她把他们堵在床上,那么,江漠应该地有所收敛吧!毕竟,在法律上,她是江漠承认的妻子,就算是离婚,他名下的财产也有她柳恕的一半吧!这是当初母亲嘱咐她的话。

低垂眼帘,眼尾扫到了电梯门上那不断跳跃的红色数字,眼看着离那对背着她偷情的男女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跳动的频率增加,‘咚’的一声,跳跃的红色数字熄灭,电梯门自动打开了,她迈出了电梯,向那道不过几分钟前才开闭的华丽门扉走过去。

站在那道华丽的门扉前,她吞咽了几口口水,里面是什么场景呢?都进去好一会儿,说不定现在两人已经在香软的大床上翻云覆雨了,想起江漠强壮的身体压在那个女人身上,做着那种唯有夫妻间才有的亲密举动,柳恕的心就象是要爆炸一般,她的心口钝痛的厉害,她感觉自己无法呼吸,她也怕面对那样的场景,可是,都已经来了,不进去看看真的是对不起自己,她知道自己一直都懦弱,老公在外面花心,她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换做是其它的女人,早就冲进去将她们堵在床上,向老公讨要一个说法,可是,江漠很无情,那种无情是毁天灭地的,所以,她怕闯入他的领地,下场是自己无法承受,但是,来都来了,让她就这样离开,她好象又不会甘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痛苦地矛盾纠结着,当她白净的手第五次举起的时候,她终于鼓起莫大的勇气叩响了门板

“谁啊!”里面传来了娇滴滴的女人嗓音,连声音都娇嗲嗲地蛊惑人心,心一沉,她咬着唇,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怔在那儿。

握着的拳头再次敲了一下门板,里面终于才有了动静,她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其实,她很慌,也很怕,怕第一眼看到的会是江漠那张冷漠无情的面孔,手心里浸渐渐地就浸出了冷汗,门在她心纠结的时候开了,探出来一个女人的头,女人的五官精致,上着淡淡的妆容,生得很美,就象古代的一个妖孽,祸国殃民的妖孽,一身紫色的旗袍已经换了下来,身上是一件松松垮垮的粉色睡袍,卷曲的头发披散在脑后,有一些零乱,白皙的脸蛋还有微微的红润,柳恕的目光定在那红润的面颊上,是刚才激情留下来的吧!

此刻,她的老公江漠恐怕正躺在床上,手指尖夹着香烟卷,满面的痴迷与享受吧!

“你是谁?”凌宵宵也算商场上的女强人,见门外站着的不是酒店的服务生,眉心紧蹙,轻轻地问出口。

柳恕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轻轻推了她一把,然后,绕过她的身子走进了房间。

眸子在第一时间凝向了房间里的那张大床,可是,大床上没有她老公江漠的身影,只是,床上凌乱的床单,白色床单上那未干的湿濡痕迹,刹那间,就在她的心坎上搓出一个大窟窿,窟窿慢慢地扩大,最终将她整个的理智全部淹没,男人呢?视线在屋子里收巡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但是,有‘哗啦啦’的水声从浴室里传了出来,噢!原来,办完事在洗澡啊!哈哈哈!脾气再好,忍性再好的女人,在这个时候,都是很难保持冷静的,柳恕现在就是这样的心境,她知道江漠有很多的女人,可是,为了怕刺激自己,她从来都不看新闻,也不太关注江漠出席的任何一种公众活动,是她一直在蒙骗自己的心,蒙骗得太久了,她一直希冀着江漠能倦鸟归巢,终有一天会被自己的真心、真情感动,玉儿过生日,他不接电话,女儿的生日,他居然与情妇明目张胆地大刺刺出入酒店,在酒店的大床上倒凤颠鸾。

凌宵宵是否也意识到了眼前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柳恕,见她要直闯浴室,她急忙扑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谁?要干什么?出去,我不认识你。”

柳恕没有看她,只是嘴角勾起冷笑,她来找自己的老公,这有什么错?她迈了仓促的几步,不顾凌宵宵的阻拦,握住了冰凉的门柄,微微迟疑,但,最终还是火速转动,浴室的门推开了,江漠正站在花洒下洗着自己壮硕的身体,见门外有争吵声,他正准备穿衣出来,没想到,有人就闯了进来,见到柳恕的那一瞬间,他愣了,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捉他的奸,是谁给她的胆子啊!

江漠关掉花洒,并未擦净身体,只是飞快拿了一张灰色的浴巾裹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一把粗鲁地拽着柳恕的手臂就走出了浴室。

“你来干什么?”被妻子撞见自己与其他女人在一起,江漠满面阴鸷地冲着她冷喝,没有一丝的畏惧,只是,觉得有些难堪!他不想回家面对父母的责骂,还有一干讨人烦的狗仔队。

“江…漠,今天是玉儿的生日,你不该,不该…”柳恕的声音带着愤怒,却也带着致命的颤抖,双腿发着软,是的,她怕这个男人,怕这个她长久以来视为天的男人,即便是这个时候,她一看到他满面的乌云,她就有点担心自己接下来受煎熬的日子。

“不要拿这个当借口,柳恕。”

凌宵宵的聪明的女人,她一直没有开口,背倚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点燃一支香烟,涂着丹寇的手指夹着那支点燃的香烟,径自在原地吞云吐雾。

“是借口么?江漠,玉儿都四岁了,算起来,我嫁给你也有差不多五年了,这些年,无论你在外面怎么花心,我从来都没有管过你,可是,江漠,你连玉儿的生日都不愿意回来与她过,足实令我心寒啊<”

“这个女人有什么好,人家是有老公的,还有一个五岁的女儿,江漠,我都不知道你几时有挖人墙角的嗜好。

如果人家老公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真是家花不如野花香。”

她这句话简直就说到了凌宵宵与江漠的心坎里去,两人偷情是背着凌宵宵的老公,她老公移民到国外去了,还不知道国内老婆出轨的事情,她老公是上流社会的人士,一旦知晓,绝对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

凌宵宵咬了一下唇,握着香烟的指节一抖,急忙转过身,想掩饰掉心中的那缕不安,江漠望了她一眼,一把揪住了柳恕的衣领子。

“给我滚出去。”他冷冷地命令着这个看着心烦的原配。

“凭什么,要让我滚,我才是你名媒正娶的妻子。”见江漠一心护着这朵野花,柳恕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居然敢给江漠杠上。

“凌宵宵,你以为这个男人真的爱你,告诉你,他谁也不爱,他一生风流成性,上过多少的女人,恐怕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他跟你之间不过是逢场做戏,说白了,就是有钱人玩的男欢女爱的游戏,是,你可以到他这儿赚大把大把的钞票,白天做他的私人秘书,晚上陪着他上床,要是你那远在重洋的老公知道了,还不拿把刀把你给砍了。”

“谁说不是游戏呢!我也觉得是一场男欢女爱的游戏,所以。”凌宵宵吸了一口烟,秀眉轻挑,缓缓释放出一口烟雾。

“我从来都不会交出自己的心,你要告诉我老公可以,请自便,江太太。”

说完,凌宵宵当着两人的面儿,径自换掉身上的那身睡前,将脱放在枕头旁的那身紫色的旗袍穿上,见这个女人如嘴嚣张,目中无人,柳恕再也无法忍耐,发疯似地扑上去,一把揪住了她披散在脑后的如云发丝,狠命地拉扯。

凌宵宵凄厉地叫了一声,江漠见心爱的女人被揪头发,怒火攻心,一把将柳恕扯了过来,‘啪啪啪’左右开弓,就是几个大耳光,打得柳恕半边脸孔肿得老高,鼻子里还流出了鲜血,她气疯了,象一个泼妇般与老公干了起来。

天下那有这样的道理,他对不起她,出轨了,到外面去搞女人,而她也成功将他们堵在了床上,这到好,他居然还帮衬着情妇来打她,她气不过啊!

“江漠,今后,别再来找我。”凌宵宵淡淡地睨了这对为她争吵的夫妇一眼,转过身,拿起自己的黑色亮皮包包,踩着十寸高跟鞋走出了豪华酒店的大门。

“宵宵。”江漠见女人类似分手绝情的话,他心慌意知地给了柳恕几拳,然后,迈腿就奔向了门边,追逐着那朵野花的脚步而去。

柳恕感觉耳朵翁翁作响,眼睛看到的世界模糊一片,心口的钝痛加剧,然后,她失神地扑跪在地,心口尖涌起一阵火辣的辛味,紧接着,一口鲜血喷吐在光可鉴人的地板砖上,溅出一朵朵红色妖冶的小花,大理石地板上印出她披头散发的影子,眸光呆滞,满面凄凉,对着自己的影子,她笑了,充斥在内心深处的是无奈,痛苦,忧伤,绝望,还有太多的愤世嫉俗,是呵!如果她娘家有钱,如果不是当年母亲强行逼迫江漠娶她,也许,她与他之间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样悲惨的地步。

*

“子旋,干嘛这么破费啊?”子旋约静知吃晚饭,当静知赶来时,才发现是一间这么宽大,格局优雅的西餐厅,美妙的钢琴音乐飘弥在餐厅的每一个角落。

她们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外面清朗的世界,以及街边的风景与人流。

“毅将靠着一个老板,赚了一点钱,将房贷还上了,所以,想请你出来聚一聚,我们也好久没见面了。”子旋将菜单递给了好友。

“静知,想吃什么随便点。不要为我省钱,我现在有钱了。”

“恭喜,恭喜,你家老公终于出息了。”静知翻着菜单,一口气点了好几道平时最喜欢吃的菜色,将菜单递给了服务员,然后,两人就开始聊开了,好久没见面了,这两个死党话儿当然就多了。

“你与江萧相处的怎么样?”子旋一直都挺关心静知与江萧的发展情况,毕竟,静知当初是为了把她老公王毅将捞出狱才迫不得已与江萧签下那纸契约的。

“老样子。”想到这两天她与江萧一直在冷战,她就头痛,晚上,她都不要江萧进他们睡的那间卧室,尽管他每晚都会在外面将门板叩过不停,可是,她就是要装聋作哑,反正,她相信,姚君辰的事业跌至低谷,肯定有他一半的功劳。

“算了,不提他了。说说你吧!打算一直不在家带孩子?”

“能怎么办呢?”子旋耸了耸肩,拿过服务生呈递上来的柳澄汁吸了一口。

静知望着挚友,眉心一点点地紧蹙。“子旋,不能依靠男人的,男人有钱变心很容易,当然,我不是诅咒你有那么一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象我一样希望你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可是,我们要防患于未然啊!”

生怕好友误会,静知再三解释。

“其实,我也想出去做事,可是,做什么好呢?”子旋喝完一整杯柳澄汁,抬起头,眼珠子转动了一下,猛地,冲着静知道:“静知,要不,你辞职我们一起做生意,如何?”

做生意,这个静知还从来都没考虑过,做生意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可是,从哪儿着手呢?这可是个大问题,首先,投资资金,还有投资的项目,这些都是一个又一个的难题摆在眼前,现下商业竞争很激烈,她们又是白手起家,唉!处处艰难,穷人家的孩子从先天起点上就从那些富二代,官二代低太多。

人家玩股票,玩生意,不过是向家人说一句话儿的事情。

“做生意很难,子旋,在没有确定有更好发展的时候,我是绝对不可以辞掉现在的工作。”她还望着这份工作养家糊口呢!

“你有那么有钱的朋友,可以借啊?”子旋知道好友担心的是什么,所以,玩笑着开口。“对了,上次姚君辰不是说要与你下个月26走进婚姻的礼堂吗?还有,大家都说你怀了他的孩子?”子旋虽不太相信,眸光还是向静知平坦的肚腥扫去。

“娱乐圈的事你也相信?”说起这件事,静知心里当在不太爽快,毕竟,是姚君辰整的她,而且,还牵扯出江萧回整姚君辰,将姚大明星踢出娱乐圈的事儿。

“你说,你与江萧虽然不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可是,他是一个大男人啊!如果他看到那则新闻,他会有什么感想呢?”那可是有损一个大男人颜面的事儿,子旋真期待江萧是如何反击的?嘿嘿,小妮子很邪恶啊!

“别说这个了,来,吃吧!”服务员端上满满的一桌子菜,静知拿起筷子开动。

与静知做朋友这么多年,子旋见她面色不太好,好象不愿意提起一些事儿,只好不再发问。

两个刚喝了一杯红酒,静知的电话就响了。

“妈,有事?”“静知,你爸刚刚摔倒了,鼻子里流了好多的血,身体都不能动了,你快回来啊!”

第一次,静知听到了老妈焦急无比的声音!

初露锋芒 第53章 绽放光彩

静知第一次听到老妈焦急无比的声音,老妈一向是一个大大咧咧,凡事都想得开的人,这一次,肯定是父亲病情比较严重,所以,她才会这样惊慌失措。

静知收了线拿起自己包包就往餐厅外面冲,子旋见好友十万火急的样子猜测林家可能出了什么事儿,她迅速到收银台前付了钱,也飞快地追随着静知的身影而去。

不过短短十分钟,静知就赶去了医院,便看见父亲正躺在了床上,身着白袍的医生正在摸着他的手脉,为他做一系列的身体检查,母亲蹲在病床边,双手死死地握住父亲的插满针管的手,父亲微张着两片泛白嘴唇,下巴处一片青涩,花白的头发垂落在额角上,看着有些狼狈,面色呈青紫,眼睛紧紧地闭着,心电图‘嘟嘟嘟’地跳动着,跳得很慢,代表着病人心脏的脆弱,男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走到窗台边,将手中的切片立高,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光线,镜片上倒映着切片清晰的纹路,他的眸光落定在那个模糊人头曲线的脑腔内,有处蚯蚓似的脉管里正有一些污浊的东西堵在那儿,旁边有系数指数102毫升。

“病人家属,这是诊断书你们先拿过去看一下,病人脑颅腔出血102毫升,现在,病人已经完全晕迷,切不可去移动他。”

102毫升,这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一般情况下,脑颅腔出几毫升的血就可以导致身体丧失运动的功能,出几十毫升的血,如果抢救不及时,就可以要了一个人的命,这么惊人的数字,静知突感身体无力一下子就瘫软在了门板上,黑色的包包也从她手中滑落。

她感觉一阵眩晕袭向自己,整个身体一软就要向地板上栽去,幸好身后追来的子旋及进抚住了她。

“医生,怎么会这样啊?他刚才还好好的,医生。”黄佩珊象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激动地边哭边询问主治医生。

“不要激动,病人早就有高血压两年的病史,在饮食问题上,以及人际关系上,你们都要特别注意才是,然而,你们没引起重视,很多这种病的病人都是如此,等有朝一日‘脑溢血’事件发生,这才追悔莫及那就太迟了。”

“医生,我爸…能不能…醒过来?”静知拔开了子旋紧压在自己腰上的手,匆匆奔过去,扯着医生的袖子紧张地询问。对,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能不能醒过来?大家屏住呼息等待医生的回答。

“这个不好说。”医生迟疑了几秒出口的话让她一颗心如坠入了无底的深渊寒潭中。

“不过,你们不要着急,也曾有过病人颅腔里出到134毫升血晕睡了几个月醒过来的例子也有,不过,除了药物治疗外,还必须病人自己要有一种求生的意志,说白了就是毅力。”医生见静知面色发青,花容失色,急忙解释宽慰病人家属,怕病人家属都倒下了,那更不用说病人了。

“是的,知知,你不要着急,林叔叔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儿的,你不要急啊!”子旋也被林郁之目前的症状吓倒了,只能颤着声儿安慰挚友。

“现在,去缴费处交费吧!当然,你们想转院也可以,不过,脑溢血病人是不能移动的,最好让他在这儿治疗。”医生怕病人家属有转到更高级医院的想法,做为一名医生,他只是怕耽搁了病人的最佳治疗时间而已。

语毕,医生带着几名护士离开了病房,黄佩珊简直就吓傻了,长久以来,老公都是她坚强的靠山,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座靠山会崩塌的一天,平时,虽然嘴碎骂他一无是处,可是,如果没有这位风雨同舟的老伴儿,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把生活继续下去?

“郁之,我命好苦啊!”黄佩珊默默垂着泪,喉头哽咽,她在家中是排行老二,由于家境贫寒,从小,她没书念,七岁该上学的年纪,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的同龄孩子高高兴兴背着书包上学校,而她呢?与大姐要背着弟弟去山上割草喂牛,回家还有洗一家人的衣服,做一家子的饭菜,做的不好,母亲一个巴掌就会甩过来,每一次上街买菜,就只能去挑捡菜农卖完了菜扔下的,叶子带黄的,拿回去熬一锅粥,一家子省吃俭用供最小几个弟妹读书,只有老幺最有出息,考上了香港理工大学,后来就留在了香港做事,然而,飞黄腾达以后,却忘了她们这些用艰辛换取前程的兄弟姐妹了,很少回内地来,只有母亲逝世的时候回来过一次,多少年来,由于没有往来,大家都生疏了,二十一岁嫁给了林郁之结束了穷苦的生活,至少,结婚的头几年,林郁之开的那间书生意还不错,足够养家糊口,当时,她很感激林郁之,只是后来因为大家的生活条件都改善了,所以,她那颗纤尘不染的心也被薰黑了。

嘴里虽埋怨,如今,真正老公倒床的这一刻,她心里难受得恨不得倒在床上起不来的是她自己啊!

“不…你不能就这样睡着了,郁之,你给我醒过来。”如果老公就这样睡着,那她们林家这一家子怎么办啊?

“妈,你冷静一点。”见老妈气得有些失去理智,静知知道自己是林家的老大,必须挑起这个重担,静芸一走音讯全无,静虎不但小头还破着,花了大把大把的钞票,虽然病情有所好转,但是,脑子反应明显比以前慢了,也许,父亲就是被静虎的意外给气的,他一向视静虎为心肚宝贝儿,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怕母亲激动之余伤及父亲,父亲的脑子里还出着血啊!被母亲这样一摇晃怕是病情会更加恶化,她疾步奔了过去,一把抱住了激动不已的母亲。

“妈,别这样,万一让爸的脑腔里再多出几毫升血,恐怕想要再醒过来是难上加难了。”

她是真担心父亲不再醒来,尽管家人她会尽全力照顾,可是,她们还没有过上好日子,不希望爸爸就这样离开,真的不想

“静知,你说咋俩娘儿是啥命啊?”呜呜呜!黄佩珊哭上气不接下气,不过,听了女儿的话,也深怕老公不再醒来,停止了去捶打老公身体的动作。

静知没有回答,怨天由人解决不了事儿,她必须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去,现在,她首先考虑的是医药费,想到钱,头都抓破了,安抚了老妈,她一个人走到了缴费处,哑着声音询问了预交的费用,当收费员尖厉高亢的声音从小窗口处传出来,静知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失去知觉了,双脚像是被戴上了脚链,每走一步都沉重地如灌了铅。

十万元,又是十万元,是否这辈子她与这数字有莫大的关联,她去哪儿筹十万元啊?

眼神有些空洞,眼前的人影四处晃动,她好似都看不清楚他们的每一张脸孔。

脚步悬虚尤如一步一步踩在了棉团里,感觉头重脚轻,像生病了一般,但是,她十分清楚,自己并没有感冒,只是被那十万元吓住了。

“静知。”子旋从病房里追了出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望着挚友那张纠结的青春脸孔,子旋的心猛地就疼了。

“我那儿有现款五万,我给你取去。”

说着就要匆忙离开,静知反手紧紧握住了子旋的手,愣愣地凝望着子旋,嘴唇蠕动了一下,感觉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与子旋之间死党的关系不是盖的。

“什么都不用说了。”子旋知道她想说什么,冲着她扬了扬手,匆忙离开,仅仅二十分钟,她就将一个黄色的牛皮纸袋塞到了静知手里。

静知握着那沓沉甸甸的钞票,心中有说不来的感动,她会记住子旋的这份情,这辈子永生难忘!

“这是准备替妞妞买钢琴的钱,不过,即然,林叔叔都这样了,我就只有拿出来给你急用,知知,只是,这钱也不够啊!要不,你给江萧借一点吧!”

子旋知道江萧家有权有势,他哥哥在京都重地开了名扬国际的房地产公司,老爸又是军区的参谋长,军区总司令身边的大红人,而他也是E市出了名的检察官,区区几万块应该难不到他的。

子旋也是一心为静知好,至少,她们之间有婚约在先,如果他们之间能擦出一点火花,那她也不会内疚了。

静知不知道这个时候子旋为什么要提到江萧,她俏丽的脸蛋一怔,随后,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她怎么可能向江萧伸手要钱呢?她没有资格,静虎的那二十万还欠着人家了。

“静知,人有时候不一定要这么硬气。”子旋劝解开导好友。

“不是硬气,子旋,如果我接受了他的钱,就等于是接受了他,我与他本是一纸契约,一年后就会分道扬镳,我不爱他,他也不爱我,你说如果一段婚姻要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还有意思吗?”

至少,她没有那种想与江萧发展下去的想法,她配不上他,她们来自于两个不同的世界,两个不同的环境,中国婚配历来讲究门当户对,她与江萧就是门不当户不对,柳恕悲苦的婚姻让她看到了门不当户不对男女的结局,当然,静知一向是一个自尊心要强的女人,那怕是在好友面前,她也绝不会把这番话告诉子旋。

“那怎么办呢?”

“我会…想办法的,总之,谢谢你,子旋。”

“你我之间何需这么客套呢!”子旋是真心为静知着急,你说,这林家为什么会整出这么多事儿呢?

静知刚走进病房,老妈黄佩珊就回过头对了说一句:“你跟我出来一下。”

看了一眼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上犹如死去了一般的父亲,静知弯下腰替他拉了拉被子,然后,跟着老妈走出了病房

“静知,你爸现在医病急需要钱,我手里那点儿钱前几天提出来买了两份保险,花去了八万块,只还剩下两万了。”黄佩珊知道现在的女儿很难,这份重担都会落在她削瘦的肩膀上。所以,急切地向女儿摊牌。

“子旋借了五万,加起来也有七万了,还差三万,我想办法去借一点。”

至少,相差的数字不大,她脸皮厚一点应该能借到,她刚这样寻思着,冷不丁老妈的话音又飘了过来。

“知知,差三万,不过是刚够预付的十万元,你要知道现在你爸象一个活死人这样躺着,呆在医院一天就得花上两千元,不知道你爸哪一天能够醒过来,这十万元很快就会花没了的。”

见女儿一径沉默,黄佩珊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尽力露出一丝的笑容。“要不,你给江萧离了吧!沈雨蓉说过,我要那一百万随时都可以。”

绕来绕去又绕回到原点,原来,老妈还是没死心啊!让她与江萧离婚,然后,去沈雨蓉那里取一百万,静知冷冷地笑了,拳头捏得格格作响。咬牙切齿地冲着母亲喊:“妈,人穷志不短,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我会去想办法的。”

她断然再次拒绝了母亲的提议,是的,沈雨蓉的臭钱她林静知就算是饿死街头也绝对不会要,那种女人的钱要不起,要了,也就标志着一生给她贴上了侮辱性的标签,一生都会被她踩在脚底下。

静知不想与母亲再讨论这件事情,离开医院前嘱咐了老妈:“好好照顾爸爸,我很快就会回来。”

黄佩珊看着女儿单薄的身形,嘴里暗骂着:“有直路不走,偏要去绕弯路,命都没有了拿志气干什么?”

那男人对她就那么重要,真是的,她嘟着红唇绕进病房的时候,心里被女儿拒绝的那份不痛快只能借助背着骂女儿来喧泄!

静知花了五十元钱买了一个小水果篮,第一次抱着虔诚的心去拜访胖舅妈,胖舅妈听到门玲响,以为是自己的牌友们上门来给自己作伴打麻将,没想到,打开门看到的是二姑家的大女儿,那个嫁了个破落户的林静知。

肥脸上灿烂的笑容陡地僵凝:“静知啊!好久不来了,快进来坐。”她招呼着静知,人却往里走,浑身上下没有一股子热情劲儿。

“舅妈,这是买给你的一点水果,好久不来看你了,你好吗?”静知脱了凉鞋换了一双凉拖鞋,将水果篮放在了橱柜边,然后,跟着舅妈的步子往里走。

“好啊!就是最近运气不好,昨天就输了两千多。”胖舅妈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坐到在沙发椅子上叠起了两条腿,还把玩着自己涂得发亮的手指甲。

“听说你爸生病了,好一点儿吗?”胖舅妈漠不关心地询问着,整个人显得没精打彩,哈欠连天。

“还是那样子,舅妈。”静知修长的十根指头交扣,脑子酝酿着要如何开口向舅妈说借钱的事儿,她不想向这个视利的女人开口,可是,实在是逼上绝路了,她希望舅妈能念在有血缘关系的份儿帮她们一把。

踌躇了良久还是艰难地开了口。“舅妈,我爸得的是脑溢血,脑碌腔出了102毫升的血,医生说几个月都怕醒不来,现在,医院要让交十万元的医药费,我没那么多,舅妈,你能不能…?”

她话都还没有说完,胖女人就腾地从沙发椅子上站了起来,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好像她前辈子就欠了她什么东西似的。肥胖的身影走进了卧室,两分钟后又绕了回客厅,将手中红色人头大钞扔到了荼几上。

“静知,我们刚买了房,又搞装修,钱都花光了,这段时间赌运又不行,整天都是输,你舅舅都去给人家看工地去了,玉枝给的那点儿早就花光了,这是一千块,拿去给你爸爸买一些需要的东西,不用还了,你看,你爸爸生病了,我也没去看一下。”

静知坐在那里,感觉喉头有一股辛辣在不停地往上涌,烧灼的胃很疼,一千块,是施舍吧!用这一千块堵她的嘴,她的‘借’字还未出口,人家已经用话堵住了她的嘴,送一千块礼钱给她,让她拿着这一千块赶快滚蛋,如果再把‘借钱’的事儿说出来,这个局面,处境就更加难堪了。十指卷曲,狠狠地握着,不在乎尖尖的指甲莫破自己掌心的皮肉,那血肉之痛不及心里难堪的十分之一!

静知呼吸一滞,冲着舅妈坚硬地笑了笑,然后,从椅子上起身,没有去捡荼几上扔的乱七八糟的人头大钞,一千块,她不稀罕,她不是乞丐,她有自知之明,即然如此不待见,她还呆在这儿做什么呢!

“不用了,舅妈,我爸不需要。”

说完,她就走向了门口的玄关处,蹲下身子换上了自己的凉鞋,身后传来了舅妈奚落的声音:“这人穷还偏偏硬气,吃亏的是自己。”

静知没有回头,也把那句讥讽的话抛于脑后,她刚跨出门槛,身后的门便‘砰’的一声被人甩上,缓缓地回过头,眸光凝向了那道刚刚闭合的华丽门扉。

目光变得狠厉,似乎是恨不得将那门搓几个窟窿出来,肥婆,这看人啊!不能将一碗凉水看到底,你等着,这辈子,不闯出一番事业扬眉吐气,我林静知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本来还打算去找一下大姨妈,李雪晴的母亲,但是,看到肥舅妈的嘴脸后,静知改变了这个想法,都是蛇鼠一窝见钱眼开的视利眼儿,她不想再登上门自取其辱!

为了钱静知一筹莫展,感觉自己为了钱都被逼入绝境了,她一向都觉得钱财来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可是,现在,她才觉得没钱是步步艰难啊!

这现实的社会几欲要将她逼疯!

“李眉,你报名没有?‘亚洲小姐’海选啊?报名时间快截止了。”

有两个身材娇美的姑娘从自己身边擦过,静知无神的眸光看向地面,当听到另一个姑娘回答:“没呢!选不上,佳丽太多了,而且,我没啥才艺,今年竞选主题好象是‘才女淑女辣女’啊!”小女孩非常自卑!

“管它的,去报名吧!不试一下我不会甘心,据说今年胜华地区有好机遇啊!亚视拿出两千万作为冠亚季军的奖品奖金,很丰厚的啊!想着冠军能够得到五百多万的港元,而且,那枚皇冠听说价值一百多万港币啊!我就心潮澎拜。”小姑娘双手合掌,闭上双眼做了一个祈祷的手势。

“做梦吧!”名叫李眉的姑娘嘟着红唇,压根儿不想信好友会选上,总感觉这些名誉对于平凡的她们来说是镜中月,水中花,摸不着,也捞不到。

“不试一试,我不会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