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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刚才在屋子里吵什么?”黄佩珊将信将疑,几分钟前,她去厨房给林郁之拿水喝,分明就听到了那一句:“江萧,我们已经离婚了。”

听到女儿的那句话,她在客厅里站了老半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还是这女儿早与江萧离了,刻意瞒着她,让江萧来与她演戏,当初,她与江萧结婚的时候,也是这样瞒着她,越想越后怕,所以,才敲响了女儿房间的门,她一定要问一个究竟,要不然,心里不踏实呀!

“妈,我们哪里有吵?”静知想耍赖,但是,知女莫如母,自个儿女儿是什么脾气与性格,黄佩珊是了如指掌的,如果不是有什么事忍不下去,是绝对不会发火成那样,她忽然想起来了,觉得今天江萧与女儿不是一起回来的,也回想起了有一天晚上,江萧打电话来询问静知去了哪里?半夜三更的,她当时还很纳闷,本来想问,可是,由于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没几天就忘记了,对,一定与那天晚上有关。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要瞒我,知知。”见母亲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静知哀叹一声,知道过了母样这道坎,只得将她与江萧闹别扭的事情说了出来,但是,却不敢告诉老妈她们已经离婚的事实。

“香雪欣?”黄佩珊有些吃惊,这突然冒出来的女人是何方神圣?还要破坏女儿的婚姻。

“她是江萧的初恋情人,还带着一个孩子回来,那你婆婆怎么说?”黄佩珊听了这消息,心里十分激动,能不激动么?林家就靠着静知方能光耀门楣,如果静知与江萧离婚了,那她们什么都没有了,她都五十几岁,将来能靠谁啊!

“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一副视利嘴脸,喜欢江浩浩的很,一口一个宝贝孙子地叫。”

静知这一句属实,想着苏利抱着江浩浩猛亲的画面,她心里就添堵。

“天啊!知知,你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是香雪欣弄掉的吧?”黄佩珊一时之间警觉肆起,她的外孙子还没来到这个世间上就夭折了,都六个多月大了,她还一直都纳闷,那么大的一个外孙说没有就没有了,当时,她心里还气得不得了,后来,想一想,想到方正女儿与江萧都还年轻,身体也没啥毛病,她会让静知再为江家添一个孙子,坐稳江家二少奶奶的宝座,没想到,她亲外孙子可是被那个破小三弄掉的啊!这口气,她黄佩珊咽不下。

“应该是间接的吧!”母亲的话又让她想起了那个画面,江萧说,当时他与香雪欣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可是,透过那半掩的门缝,她明明看到了香雪欣抱住江萧俊美的脸孔猛亲,而且,还说着那么露骨挑逗的话。“要了我吧!让我再次感受你的雄风。”她记得男人当时是没有说话的,前两天,江萧给她解释,说是他并没有回应她,只是香雪欣心甘情愿而已,还期骗他说要自杀身亡,让他去见她最后一面,所以,他去了却不知那是一个陷井。

不管江萧的话是不是真的,她都不想再去探究,再也管了,因为,她与江萧已经离了,她们不可能再走一起的。

“不行,静知,你不能逆来顺受,让那个姓香的女人爬到你头顶上去拉屎,你要反击,听到没有?”

黄佩珊替女儿出着主意。“妈,怎么反击?你家可是替江萧生了一个四岁大的儿子,还独自带着江浩浩在国外生活了四年,对江家来说,香雪欣就是一个大功臣。”

女儿一脸的灰败,让黄佩珊气不打一处来,凝盯望着女儿,突然就洞悉的女儿的想法。“知知,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离婚,真的不能离。”

“妈,你觉得我在江家还能呆下去么?”这样一来,她与江萧离婚的事也就水道渠成,她也用不着整天瞒着老妈,担心老奶心脏受不了而撒谎了。

“能呆啊!有什么不能呆的?男人就是贱,喜欢在外面拈花惹草,你是江萧的原配妻子,法律上承认的江家儿媳妇,如果你一朝不离,那个姓香女人生的孩子就是一个私生子。”

对,就这么办,不能离,拖死她,让那个小三的女人永远地成为私生子。

“妈,何必呢?”静知哑然失笑,她就知道老妈会是这种态度,好不容易攀上了高枝,钓到了这么一条金龟婿,她又怎么会轻易放弃呢!

“知知,我给你说,江萧身身世背景很特殊,再加上,他又不是本市权势滔天的人物,现在当官的,背着妻子在外面养几个情妇那是再正常不过了,女人要懂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男人年轻的时候喜欢玩,终究心会收回来的。”黄佩珊卯足了劲儿劝说女儿,她就怕女儿一个撑不住,意气之下与江萧离婚了,真的划不来啊!

“对了,江萧,什么态度?”女婿是什么态度,这是她最关心的事情,她一直听女儿说香雪欣,说她婆婆明朗的态度,压根儿都没提江萧啊!

“死不承认吧!”江萧一直都没当着她的面承认过与香雪欣有染,他一直说,香雪欣是他的过去,而她林静知却是他的未来,她也很想原谅他,可是,那个孩子要怎么办?苏利说,只要她肯接受江浩浩,她也可以继续呆在江家,成为江萧的妻子,成为江家的儿媳妇,她无法忍受自己看着一个四岁大的孩子在眼前晃,一直提醒着她,多年前老公与香雪欣有一场荒唐难忘的岁月,真的无法忍受,所以,她先提出了离婚。

这就好,黄佩珊拍了拍胸脯,不承认,代表着江萧应该还是在乎知知的。就目前这个状况,黄佩珊觉得女儿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赶紧再替江萧生一下孩子,有了一儿半女,女儿在江家的地位就稳固了,她也不会这样提心吊胆。

“告诉你,林静知。”黄佩珊的声音变得严肃而认真。“不要有与江萧离婚的想法,要不然,我死给你看。”她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要死要活是她一贯恐吓家人的手段。

见女儿有些不耐烦地别开了脸,黄佩珊又加了一句:“如果真要离婚,也得让江家大出血才行。”

“妈,什么是大出血?”静知明知故问,她真的不明白老妈要多少钱?

“如果真要离,至少也得要过一千万,要让我与你爸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才行。”

静知真想倒了,这老妈真是能出口,人家凭什么给你一千万,再说,她都怀疑江萧有那么多钱吗?他不过是一个检察官,有钱的是他哥,他名下的财产到底有多少?当了他大半年的妻子,她还真是不太了解。

“对了,你跟我过来。”黄佩珊拉着女儿的手步出了卧室,穿过客厅,推开门的时候,便看到江萧正坐在那张不算宽大的小床上低头看书,听到开门声,抬起头来,视线瞥到了黄佩珊拉着静知出现在了门口。

“女婿啊!这间房虽小,不过,很向阳,你就将就着,里面有小浴室,还有干净的浴巾,也准备了你一套衣服,放在那个小浴室里的小柜子里了。”语毕,不待江萧回应,便迅速将静知拉到自己的面前,顺手一推,静知一个踉跄,身子趄趔,差一点就撞上了墙壁,要不是她反应灵敏,及时伸手门板的话。

“知知,争气一点。”黄佩珊轻轻地对女儿说了一句,瞟了一眼她平坦的肚子,然后,退出了女儿的小房间,‘砰’的一声合上了门板。

老妈到底想干什么?静知真是无语,她居然把门都锁了,想把她关在里面与江萧赶快造人想法展露无异。

“老婆,很晚了,去洗吧!”江萧合上了手中的书本,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嘴角扯出饶富有兴味的笑影。

“谁是你老婆。”静知怒瞪了他一眼,想让他闭上那张臭嘴,她们明有都没有关系了,他却还要一个劲儿往她家里钻,真是脸皮比城墙还要厚呢!

“好吧!前妻,夜深了,我们是不是该休息了。”江萧吊儿郎当的模样让静知恨不得一个巴掌就甩过去。

尤其是那句‘前妻’,感觉刺耳极了,但,事实上,她就是他的前妻,不准叫老婆也就算了,叫前妻,好没理由反驳他,母亲将她们关在这间小房子里,她总不能一晚上都不睡觉吧!

“你睡地板。”三步两步走到床边,弯腰从床下扯出一张凉竹席往地板上一扔,然后,再从床上扯了一个枕头扔到了迅速滑开的凉竹席上。

江萧望着那张布满尘灰半散半开的凉竹席,嘴角上扬的弧度拉长。“我可从来都没睡过那种江西。”

“没睡过今天就睡一次,要不然,你就给我滚出这里。”深怕再次引来老母,声音尽管刻意压低,可是,还是隐隐透露着难以自控的愤怒。

“你妈把门都锁了,我出不去。”江萧耍赖的本领是越来越高了,他瞟了一眼那道紧闭的门扉,丈母娘离去时对静知说的那句话从脑海里划过。“争气一点。”

是想把她们两个关在一起,迅速再为江家造一个孙子吧!即然如此,他又怎么会辜负丈母娘的一番美意呢!

“好,好吧!”他免为其难地同意了,静知听到他的回答,心里虽吃惊不小,也没有再理他。

“老婆,这席子也太脏了吧!这怎么睡啊?”江萧从床上起身,蹲下身在竹席上抹了一把,摊开五指一看,掌心里全是一片尘灰,感觉连鼻腔里都充斥了一股尘灰的味道。

他的动作静知当然也看到了,说得也是,堂堂军区参谋长的儿子,从小到大,一向过着锦衣玉食,衣来伸来,饭来张口的生活,如今,跟着她到这里,根本不是活受罪,心里滑过一丝内疚,静知便找出一张毛巾,将那张满是尘灰的凉席清理干净,不多时,一张不染尘埃的干净竹凉席就出现在了江萧眼前,看着光洁发亮的凉竹席,江萧心里滑过一缕嘲讽,还真迅速啊!当真避他如蛇蝎呢!

冷哼一声,他穿上一双凉拖鞋,脱掉西装外套,解着自己的衬衫纽扣走向了浴室。

浴室不算大,却干净整洁,拉开右下角一个橙色的小柜子,果然就看到了里面摆放着一套干净叠放整齐的男性衣裤,这是黄佩珊为他准备的,还真是细心周到体贴,他还以为是丈母娘心血来潮,想让静知与他回家一趟陪他们二老吃吃饭,没想到是早有预谋,莫非她老人家知道他们离婚了,所以,才会将她们关在这里,连衣服都替他准备了,真是用心良苦啊!即然岳母这般有心,他一定不要辜负了才是。

江萧一边哼着歌,一边用连篷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不多时,他就洗好了,随手从衣架上取下一张米白色的浴巾裹在了自己身上,然后,就走出了那间狭窄的浴室。

他出去的时候,静知弯下腰身正在整理着靠窗前书桌上一堆零乱的书藉。“我洗好了,该你了。”

“好。”静知整理最好的一本,回过头来,不期然间,视线就扫落到了身后男人阳刚的体魄上,男人洗了头,正在用毛巾擦拭着齐耳墨色短发,浴巾只能裹着他腰以下的部份,六块腹肌清晰可见,有晶莹的水珠不断从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滑落,肌肉极有张力,看起来十分性感迷人,想到自己曾与眼前强健的体魄恩爱缠绵,许多不雅的画面从她脑海里掠过,视线沿着那肌理分明的胸膛往上,刚毅的下巴,轻抿的唇瓣,因刚才热水的冲刷还弥漫着一缕的红润,挺直的鼻梁,轮廓俊美的五官,那双幽深似黑潭一般的眼眸,那眼眸里闪耀着晶亮的光泽,眸光炙热炽烈,却是一瞬不瞬地凝望在她,天啊!她在干什么啊?突感脸蛋一阵发烫,她感觉自己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根部,就象是作贼的人被警察抓了一个现形,调开了眸光,腾地胡乱抓着一套换洗衣服冲进了浴室,并‘砰’的一声甩上了浴室的门。

江萧擦干了头发,站在原地,望着浴室菊花玻璃门上倒映着的玲珑有致身段,曲线是傲人的,只是,若隐若现,让人看得不够真切,修长的腿,纤细的腰,感觉心中有一股血气不断上涌,伸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滚愿的唇,他走到了浴室前,犹豫间,把手拍了门,里面的水声很大,一直充斥在耳朵边,他努力拍了好几下,里面才传出女人傻哑的声音:“干什么?”

“我要拿衣服出来换。”他只能找了这个理由,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要不,你帮我递出来吧!”末了,他又补了这么一句。

“等一下。”女人有些烦燥,这男人真是会挑时间,明明她在里面洗澡,他到挑这个时间要进去拿衣服出来换。

他果真就立在那里等了好一会儿,果然,玻璃门扉开了一条缝,然后,从里面伸出一双小手,小手上拎着黄佩珊为他准备的那套干净的衣服,一件白色的衬衫,一条湛蓝色笔筒长裤。

伸手握住她纤细的小手,象条色狠一般推门而入,将她手上衣物夺过来置放到小柜子上面的同时,大掌已经将她柔嫩的身体抵到了墙壁上,静知没想到他有这么种举动,微微愕然间,色狼已经低头,毫不犹豫就覆上了她的红唇,她的身上全是泡沫,才刚抹了沐浴露,还没冲净,那白色的泡沫沾了男人一身,回过神来之时,男人的舌头已经滑进了她的口腔里,肆无忌惮吸吮着她口腔里甜汁蜜意,这个男人不要脸,居然趁她拿衣服之际这样子设计她,真是条大色狼,太坏了。

“江萧,唔。”女人抬手想推开他,然而,男人早有准备,大掌紧紧地钳制住了她细嫩的手臂,身体被他抵在了墙壁上,让她无法动弹,只能张唇开咬,如游离的蛇一般的舌头迅速滑开。

动作过大,白色的浴巾从强健的体魄上滑下…

‘哗啦啦’的水声仍然充斥在空气里,充斥在耳边,让静知的心一片沸腾,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很眩晕,就快要爆炸,天生女人不如男人力量的悬殊,让她只能被动地维持着一个难堪的姿势,任男人为所欲为。

狠狠地张唇再度咬下,这一次,男人躲不及,伤到了嘴角,撑起身,刚毅的五官与她隔着一定的距离,她吐气如兰,而他虽没有气喘如牛,不过比起女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乌黑的双瞳犹如一湾晶莹的水晶池,黑色的眼珠子就浸泡在里面,尤其是里面闪耀的晶亮光泽,以及脸颊不知何时飞掠上的红晕让他的心猛地抽紧,身体也整个抽紧。

自从她怀孕后,他就一直都不曾碰过她,就算有时候想得不得了,但是,怕伤到孩子,他也只能强忍着,孩子流掉后,她就一直排斥他,哪怕是坐完了月子也不肯给他亲热,他是一个男人,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她的美味滋味令他回味无穷,此刻的他,就如沙漠里口渴了许久的猎豹久逢干泉一般,脑子里那股冲动怎么也按捺不下来。

他望着她,用着一双痴情又荡漾着激情的幽深眼眸望着她,似想要望进她的灵魂深处。

嘴角有一抹淡淡的血痕看在静知眼里是那么妖冶,更为他增添一抹性感。眼神为之变得迷离与涣散,这样的迷离的视线让他勇气倍增,心中一喜,倾身前进…

她的身体犹如紧崩的弓弦,他的俊颜一片僵凝,秀眉微拧,眉心浸着一层细细的热汗,小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她推拒着,身与心都是说不出来的感觉。纤纤玉指在他强健的腰间狠狠掐出一大片红痕!

这根本是蓄意的强口奸!虽然,她没有说,可是,她就是这种感觉。

“知知。”她细微的动作他察觉到了,喉结火速滚动,吞下一口涌到喉头间炙烈的岩浆。

他在她耳边一阵轻语呢哝,说着一些能荡漾她心扉的情话,摸索着,将她纤细的手臂抬起,举高,湿濡的手心与她紧紧相贴,他的吻印遍了她整张红润布满的水嫩脸蛋。

当一切归于平静,静知倏地推开他,可是,已经太迟了,弯腰捡起那个还喷着水的连篷头,当着他的面胡乱在自己身上冲刷了几下,然后,拿起一张浴巾裹住了自己的身体就匆忙奔出了小浴室。

江萧没有追出去,只是,回味起刚才的激情,面容上闪过一抹阴谋得逞的魇足!

闻着空气里散发的缕缕暖昧气息的味道,江萧再次冲了一个澡,这才慢条斯理地走出浴室,他走出的时候,静知已经熄灯上床睡觉了,能入眼的世界漆黑一片,他摸索着爬上了床,没想到,静知一脚踢了过来。

“哎哟!”一声,他高大的身体已经滚落到床下,再次摸索着爬起来。“老婆,你真狠心,我保证不动你了,让我躺一会儿,我也困了,没力气了。”

他低三小四地乞求着,谁叫他强要了她呢!老婆大人生气是应该的了。

“我睡外面,你睡里面,我只有一个角就好,太困了。”他打着哈欠,在他的再三保证下,静知果然就没有动静了,他悄悄摸上床挨在她身边躺了下来,老实说,这床很小,仅仅只能容纳两个人的身体,他也不敢再动静知啊,再说,在浴室折腾了一番,白天又办了一天的公,他都筋皮力尽了,沉重的眼皮渐渐阖上。

第二天早上,他是被一阵疼痛给蛰醒的,睁开眼睛就对上了静知一双圆睁的杏眼,杏眼中浮现着浓烈的怒焰。

仿佛狠不得将他活剥了。

“老婆,大清早的,你想谋杀亲夫呀?”这女人在清早就动手掐他,他手腕上的肌肤都青了,还要腰腹上,昨天是外,做那个的时候,她就一直用力掐他那里的肌肉,现在一看,青紫中带着淡淡的暗黄。

“少乱叫,江萧,你妈来了,还带着你的情人。”大清早的,她起床梳洗完毕,正欲走出房间,就接到了江夫人苏利打来的电话。

“我妈。”闻言,江萧俊逸的脸孔蔓过一片愕然。“在哪儿?”

“她刚给我打了电话,约我在‘淑兰荼舍’见面。”静知实话实说,她真是不知道昔日的婆婆要干什么。

江萧拍了一下脑门,真是添乱,他才刚把静知哄好,他妈就跑过来给他添乱,而且,还带着香雪欣,这女人真是阴魂不散啊?

“不要去,知知。”江萧当下做了决定,他不想让静知与老妈见面,现在,他都不知道老妈到底要干什么。

“为什么不去?”静知定定地望着眼前这张让她又爱又恨的脸孔,她不但要去,而且还要挺直腰杆去与苏利赴约。

“几点?”江萧起了床,笔直冲进浴室寻找着黄佩珊为他准备的那套换洗衣服,衣服尺码不大不小,刚刚合适,这是否是代表着他与静倁也是这人间最合适的一对男女,最匹配的一对夫妻。

衣冠楚楚走出浴室,他哑声询问她们相约见面的时间。

静知抿着红唇将脸别开,她的拒绝回答,让他心里慢慢就一股怒焰在凝聚升腾。

“我问你几点啊?她到底约你几点见面?”由于心里急,语气自然不好。他的吼声让她感觉委屈万分,回过头来冲着他怒斥:“江萧,你没资格冲我吼?不要以为昨天晚上的事代表什么,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这句‘回不去了’让江萧听着刺耳的很,他一直在期待着她能与自己站在同一战线,然而,每一次,只要香雪欣一出来,她整个就变了原来的样子,总是象一只刺猬,刺得他满身都是伤。

孤军奋战的感觉实在他妈不爽死了,俊美的面容上弥漫着一抹浅浅的笑,那笑,笑得有些难以自抑,他一直是这么地爱着这个女人,可是,却总觉只是自己一味地单相思。

“回不去了,是吗?昨晚,你好象享受的很。”

话刚出口,‘啪’一记清脆的巴掌声毫不犹豫就甩了过来,落到他刚毅的脸颊上。

“林静知。”只有这个女人敢打他耳光,三翻五次,他咬牙喊着她的名字,这个女人敢这么大胆,无非是仗着自己爱她,是他太纵容她了吧!

“下流。”骂了一句,静知便火速奔出了她的小房间,明明昨天晚上还热情如火,大清时,甜蜜的美梦就醒了,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江萧站在小房间的中央,左脸颊上红色的五指印是那么明显,凝望着那道洞空的门扉,心里渐渐地爬上了一丝的后悔…

总之,只要香雪欣一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他与静知头顶的一片天就会变得阴霾无比。

捏握的拳头狠狠地捶落到了冰凉的墙壁上。

他给香雪欣打了电话,可是,那女人第一次不接他的电话,给他老妈江夫人打,江夫人也不接,他心里焕燥极了,莫非静知已经去与她们赴约了,这种想法让他心里滑过一片慌乱,拔腿冲出了房间,来不及去理客厅里的黄佩珊,笔直地冲出了房门,黄佩珊望着他消失在门口高大笔挺的身形,秀气的眉心拧得死紧,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走的这么急,刚才,静知也悄无声息就走了,也不说一声儿,真是担心。

江萧刚开车想去找静知,没想到,宋助理打电话过来了,告诉他,单位里来了两分红头文件,指名要他回去主持工作,挫败地捶了下方向盘,他只得先把私事搁置,驱车回了E市检察院。

淑兰荼舍是E市一间规模较大的荼舍,在全国有不下百家连锁分店,他的老板据说是奥地利亚人,装饰不自太豪华,但是,四处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温馨感觉。

下午三点,静知如约而至,其实,她大可以不去,可是,毕竟,与江夫人也做过大半年的婆媳,她不想让人说她不近情理。

“来了。”苏利坐在一张白色的椅子里,戴满了戒指玉手端起了桌上的一杯清荼,品尝了一口,放下杯子,斜睨了站在她对面的高瘦女人。

“江夫人找我有事?”没有看到香雪欣的身影,静知还有一些纳闷儿,姓香的女人不是一直都与江夫人粘在一起吗?

“坐吧!”江夫人摊了摊手,招来了服务员,为静知点了一杯菊花荼,片刻后,服务员便将一杯热气腾腾的菊花荼奉了上来。

“静知,你我毕竟婆媳一场,有些事情我不想做绝,你知道,雪欣为我们江家生了一下四岁的儿子,她也很不容易,如果不是五年前,我执意让她离开江萧,也不会拆散他们三家三口,说实话,自从知道浩浩的存在后,我心里一直就很内疚,原本,我念在江萧对你的情份上,希望着你能接纳浩浩,如今,你又做出这么不雅的事情出来。”她的眼睛里泄露着深浓的鄙夷,好似眼前的女人是多么胺脏,多么丢她脸面的人物。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心里应该清楚,我不是那种无情的人,上一次,姚君辰与你的事我是打着牙齿与血吞,在姚家人面前一直都不敢抬起头来,如今,又扯出一个莫川,听说,他是你的初恋情人?”

她不疾不徐地问出口,静知没有回答,垂下眼,不知道该对这个婆婆说些什么好?

而她的沉默让江夫人误以为是她默认了。“你与雪欣不一样,她毕竟为江家诞下了一个孩子,继承了江萧的血脉,所以,离开他吧!别再缠着他了。”

“我缠着他?”到底是谁缠着谁?静知肺都快气炸了,离婚后,明明是江萧一直在缠着她不放,这老女人也不搞清楚状况就上来胡说一通。

“雪欣说你一直不肯签字,你是不是想要分我们江家的财产?”江夫人单刀直入,香雪欣这样告诉她的时候,她就愤怒的不得了,她早就知道林静知一家都是见钱眼开的低俗的人物,果然被她说中了,离婚还要给钱。

香雪欣说她不肯签字离婚,江萧明明把那纸协议扔给她了,如今,那份当初自己签下的皱巴巴的协议还放在她的租住小屋的抽屈里。

只是说,她与江萧至今仍然没有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就差了那一道程序,不过,只要有手上那份协议在,她们之间哪怕是在法律上也不存在夫妻关系,只是,香雪欣与江夫人不知内情而已。

“是想要。”静知冷笑一声,顺着杆儿往上爬。“你,想要多少?”江夫人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敢明目张胆向她要钱,胆子真够肥的,陡地提高了音量。

终究是贫民窟中走出来的灰姑娘,与她儿子江萧结婚,不是看中了她们江家的财产么?

“一千万。”想起母亲昨天说的那个数,她便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闻言,江夫人张口结舌,半晌,保养极好的容颜渐渐浮一层讥诮的笑意。“一千万,林静知,还真敢狮子大张口。”

“江夫人,我还要去上班,只请了半个小时的假,时间到了,我得先走了,顺便转告一下香雪欣,没有一千万是绝对拿不到我这张离婚协议的,只要我一天不离,她的宝贝儿子,你的宝贝孙子就是一个让世人唾弃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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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被人蒙上了眼睛,洗净了身体,被带到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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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我不是自愿的!

终究是贫民窟中走出来的灰姑娘,与她儿子江萧结婚,不是看中了她们江家的财产么?

“一千万。”想起母亲昨天说的那个数,她便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闻言,江夫人张口结舌,半晌,保养极好的容颜渐渐浮一层讥诮的笑意。“一千万,林静知,还真敢狮子大张口。”

“江夫人,我还要去上班,只请了半个小时的假,时间到了,我得先走了,顺便转告一下香雪欣,没有一千万是绝对拿不到我这张离婚协议的,只要我一天不离,她的宝贝儿子,你的宝贝孙子就是一个让世人唾弃的私生子。”

不待江夫人回应,静知已经推开了椅子站起身,抬起眼帘,眼尾便看到一抹火红的高挑身材从某个角落巷道口钻出来,来人踩着五寸高眼鞋,摇着丰臀,涂着丹寇的指节紧紧地抠着皮包,面上的妆容化得很浓,明丽的眼睛里碎着狐狸一般狡猾的笑意。

嘴角扯出一个鄙夷的弧度,也没听到江夫人说了一句什么,转身走离那张精致的雅座,迈了几步,视线能触及到的视线之内就闪现一双火红色的高跟鞋,白色的肌肤与火红色相得溢彰,看起来更加炫丽夺目,璀璨耀眼。

火红色的高跟鞋一直停驻在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低着头,静知绕开身,没想到,火红色的身影同样也绕着她的身子转,绕来绕去硬是不让静知走过去。

缓缓抬起头,能入眼的也还是那耀眼的红艳与被妖红衬托的更加明丽的肌肤,嘴角的弧度拉长。

“林静知,别再缠着江萧了,权势滔天的江家你惹不起,我妈要不是看在与你有大半年婆媳的情妇上,你以为你们一家还能完好无整?”

女人明艳五官,红唇勾出的笑犹如啐了毒辣的利箭,静知脑海里浮现出昏暗的灯光下,糜乱的空气里,江萧将这个女人压在身下姿意承欢的淫秽画面。

“据我所知,你好象还没正式成为江萧的老婆吧?”静知出声,香雪欣闭嘴,艳丽的五官染上几缕难堪。

“你不是江萧正式的老婆,又有什么资格叫江夫人妈?告诉你,香雪欣,如果我不签字离婚,你便永远都是见不得光的女人,而你的儿子也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看着这个女人得意的脸孔,静知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要轻易便宜这个女人,老妈说的对,如果她一日不离,这个女人永远不可能走出阴暗的世界,而她的儿子,便永远都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只是,现在,江萧已经将那纸离婚协议扔给了她,她们只差一起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了,只差那一道程序,事实上,她与江萧已经是半点关系也没有了,现在,这样说,不过是想吓唬吓混这个嚣张的女人而已。

“就算见不得光,也总是他江萧的儿子,江夫人嫡亲的孙子吧!林静知,你处心积虑嫁进江家,却无法为江萧生下一儿半女,得不到江夫人的心,那是你势利的女人绺由自取。”

香雪欣唇边的笑唇扩大,扩大,她这一次从美国回来的目的,目的就晃要让江萧与林静知离婚的,她不可能再带着江浩浩一个人独自孤苦地生活在国外了。

她默默地付出,可是,自己最爱的男人却从来都不会领情,所以,她再也没有那么傻,就是算是江萧不爱自己了,变心了,总也得该为自己付出的几年青春讨回一点什么吧!

“当年,江夫人为什么不要你与江萧在一起?不也是瞧不起你的香港交际花的身份么?她瞧不起我的出身那是自然,你不视利,又为什么在离开江萧后,独自生下江浩浩,还带着江浩浩整整四年,你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有朝一日重回江家,让江浩浩认祖归宗,有朝一日乌鸦变凤凰,母凭子贵,一生荣华享用不尽,所以,你又何必五十步笑一百步?我再怎么不好,总得来说,也是挺得起腰杆做人的,而你呢?总经可是红遍整个香港的坐台小姐,而你江浩浩真的是江萧的吗?也或者说,这只是一个骗局。”

静知分析的头头是道,让香雪欣面容上划过几楼的难堪,某些字句真的是触到她心窝里的肉了,所以,她的脸刷地就变了颜色。

“林静知,你凭什么这样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浩浩不是江萧的儿子?江萧都已经承认了,医院的鉴定结果是骗不了人的,如果江萧知道你这样说,总会撕了你这张臭嘴。”

“你心虚什么?我只是假设而已,毕竟,你以前是做那一行的,恐怕不止我一个人这样想,你做过就不怕有人说,就算江家再怎么只手挡天也挡不住悠悠众口。”

“我…我哪有心虚?”香雪欣结巴着无法说聘句完整的话。

“你这样缠着他不放,不就是想分得一些江家的财产么?告诉你,江萧名下什么财产也没有,识相的话,你最好赶紧把字答了,否则,我妈会要你好看。”

惊慌之余,香雪欣出口恐吓。“要知道,江家势力庞大,要动你个小小的林家,根本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静知听了这两句威吓她的话,她冷笑了几声。“我等着,姓香的,还没进江家的门呢!你那句‘妈’真是听得我恶心。”语毕,不想再理这个狂妄的女人,静知走到她眼前,故意用肩膀去撞了她一下,香雪欣没想到静知会有这样的一个动作,火红色的身影被撞出去两三米远,足见女人用力之猛,等她稳住身形的时候,回头,就只能看到静知飞奔大马路的米白色身形。

“还这么得意,今后,有你哭的时候。”她冷哼一声,笑容重新挂在了面容上,抬腿火速向前面那个一直坐在白色腾椅上盯望着她与林静知吵架的江夫人。

“妈。”女人落座,向服务员要了一杯清荼,把亮皮包包放在磨砂桌子上,她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呵欠。“妈,你都给她说了么?”她喝着服务员递上来的那杯正冒着热气的清荼,轻尝了一口,静待江夫人回答。

“说了。”江夫人视线越她肩头,看向静知消失的那条熙熙攘攘的街道。

“妈,她不离婚,浩浩就会是私生子,他已经四年没有爸爸了,在学校里,一直都受着同学的奚落,有时候,连老师也岐视他。”回忆起浩浩受欺负的画面,香雪欣明亮的眼睛里弥漫上一层淡淡的水光。

“好了,我不是在警告她么?她会与江萧离的。”江夫人知道静知骨子里有一股子傲气,她是肯定要与儿子离婚的。

听江夫人这样说,香雪欣还是不太放心,她又补了一句:“妈,如果她不同意,我们就给她一些钱好了。”

她是多么期望能进江家啊!这可是她五年来的心愿呢!而且,林静知也江萧离了,她与浩浩才可以明正言顺地进入江家,正式成为江家的人。

“她要一千万,我们也给?”听了香雪欣的话,江夫人气不打一处来,这女人也太心急了,给钱给钱,她以为江家有很多的钱啊!当真不是自己辛苦赚来的钱不知道珍惜,瞧吧!与林静知的老妈是一路货色,眼睛里能装下的就只有一个‘钱’字,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东西,要不是看在浩浩那么可怜,又那么乖巧的份上,她才不会让允诺这个女人进她江家的门。

“这么多?”香雪欣玉容划过一抹讶然,真是小看了林静知,居然向江夫人索要这么多的钱,如果江萧知道了,肯定对她是大大失望,他心中的宝贝就是一个地地道道拜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