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名门第一夫人/嗨检察官夫人上一章:第 113 章
  • 名门第一夫人/嗨检察官夫人下一章:第 115 章

“江政勋,你给我站住。”

苏利像一只母老虎一样扑了过去,拦在了他的面前。

“到底想要做什么?”

“江政勋,你是不是连多看我一眼都觉得烦了,多年前,在你心中,在你们江家眼中,在你两个妹妹,与你老妈眼中,我苏利就是一朵鲜花,现在,你们翻身做主了,就把我当成臭狗屎了,江政勋,滴水之恩乃泉涌相报,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见苏利又提起多年前的往事,那些虽然是事实,可都是八百年前的事儿了。

“苏利,我困了,想睡觉,有事儿明天说。”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时休?”

记得这句诗是江政勋以前教她的,现在,她把它搬出来阻此江政勋的离开。

“我们两个吵不出金子来,你让开。”

江政勋不想与她争执,更不想与她讲多年前的事情,因为他深知是讲不清的。

伸手一把想推开苏利,没想到,苏利一下子就怒了,拿起他的一支手臂,一口就咬了下去。

手臂处好似被狗叮了一口,痛得江政勋全身冷汗都冒了出来。

“喂,松口…松…口。”

这只母老虎是铁了心不给他一片安宁的晚年生活。

第39章 离婚!

“喂,松口…松…口。”

这只母老虎是铁了心不给他一片安宁的晚年生活。

“妈,你干什么啊?”静知扔下了文件夹向她奔过来,拉住了她的一支胳膊,心里暗想,这只母老虎,都把人家公公的手咬得血浸血浸的,看起来多难看啊。

“静知,连你也帮着他吗?”苏利松了口,口腔里全是一股子血腥味儿,她才不管江政勋被自己咬出血的手背。

吴妈赶紧跑去拿来了医药箱,从医药条里取出碘酒与棉花球替江领导消毒。

“我不是帮谁啊,妈,我一个小辈没办法管你们的事情。”

静知有些没好气地转身向楼上走去。

见媳妇生气了,江政勋心里更来火。

“喂,苏利,这辈子,你打算怎么着了?”

“我没想怎么样,只想你在家陪陪我而已,江政勋,年轻时,我帮过你们江家多少,以前你们江家成份不好,是的,对,你或许会想,如果不是改朝换代了,你们江家早就飞黄腾达了,而且,还是在朝庭里举足轻重的人物,可是,时代不同了,属于你们江家的时代过去了,这一点,你得认清现实,就算你们想一生,想一世,那个时代就是过去了,那个时候,你们江家在风口浪尖上,一直都是攀着我娘家的关系,要不是我大哥,你能有今日么?”

“好吧,即然,你一直都扯着以前的事儿不放,今天,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苏利,我江政勋这辈子没沾你们苏家任何光,你爸在世的时候,哪一次回娘家,我不是坐角落,正因为某些因素,所以,你爸一直看我不顺眼,好吧,看我不顺眼我认了,我就一直熬着吧,那时候,你们江家谁瞧得起我,我的两个儿子,你爸妈有喜欢过吗?好不容易熬到你爸离开了人世,本以为一切恶梦都结束了,谁曾想你大哥比你爸好厉害,我能重新站起来,靠的不是你大哥,而是我的自己,要不是我自己能考上,说一切都是白搭,我江政勋能有今天,全是靠自己努力,全是自己努力的结果,所以,请你以后别在说这种话了。我心里明亮着呢。”

第一次,江政勋向原搅蛮缠的苏利说了这番藏在心里多年的话。

“好啊,原来,你一直就恨着他们,我早该想到的,江政勋,你这个牲畜,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

苏利嚎淘大哭,许多佣人都从角落里探出头来。

“够了,你说要怎么样?今天我就成全你。”

经江政勋一吼,苏利哭声止住了,还打了一个寒蝉。

“我…我”她咬了咬牙。

“我要给你离婚。”

“好,离就离,我也受够了。”这辈子,苏利一直就是骑在他的头上,无论他如何忍让,再让就是万丈深渊了。

“现在太晚了,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

语毕,江政勋头也不回地负气上了楼。

苏利却怔在了当场,吓得话都讲不出来,全身都在打着哆嗦。

“夫人,可不能离啊,离不得,离了你怎么办啊?”吴妈也吓傻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劝阻。

“可是人家把话都说出来了。”

离婚两个字好像是她自个儿说的吧。

“夫人,不是江领导说的,是你自己说的啊,夫人,你不能再这样了,你要改变自己啊。”

“吴妈,不许再劝我,也不许再拦着,离就离,谁怕谁,江老头子以为我怕他了不成?”

这辈子,苏利就爱与江政勋较劲儿,可惜,都一辈子了,她也不知道得到了什么好处。

数十年风雨,共同历经了数番人世,她还是不懂江政勋。

吴妈怎么说也不成,只得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江漠,因为江萧生着病,知道了等于不知道。

江漠心里暗自着急,柳恕让他静待第二天早晨,万一父母是说假话的了。

事实上,那天晚上,苏利一直没睡觉,刚入睡就会做恶梦,梦里,她亲自看到江政勋化成了一条毒蛇,这条毒蛇死死地缠住了她,一缠就缠了数十年。

她恨江政勋,可是,没有爱那来的恨呢。

其实,男女之间,很多时候,恨的反面意思就是爱,恨一个人深入骨髓,稍不注意就会反过来,爱一个人深入骨髓。

辗转反侧,一夜难眠,其实,苏利知道自己一旦离开了江政勋是没办法活下去。

但是,她脑子又是清醒的,她心里十分明白。

可她苏利也要面子啊,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儿说出来,这件事不可能一了了之吧。

而且,她也想给江政勋一个下马威,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不过问她,把她整天丢在家里。

第二天清晨,她刚起床就跑到了江政勋的屋子里去。

没想到床上空空如也,被子没叠,死老头去了哪儿?

走到窗户前往外一看,才看到老头子正在花园里打着太极拳。

然后,她风风火火冲下了楼,吴妈跟在她后面跑出客厅,直呼:“夫人,你慢一点啊。”

“江政勋,走,你不要离婚么?”

昨天太晚了,民政勋下班了,今天人家这时候还刚上班,不会再耽搁了。

“不急,等吃了早餐再去。”江政勋神色镇定,慢悠悠地打着拳。

“不行,现在必须去。”

见老头子有了一丝软化的痕迹,苏利心里暗自得意。

“苏利,你说这辈子你都做了一些什么?到了老年,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你没觉得可悲么?”

“不可悲,因为,是我不屑与她们交往的。”

“是,你清高,你天生下来就拥有高贵的血统,可是,你这样清高,最终落得什么朋友也没有,而且,还把自己逼成了神经病,你值么?”

“你才是神经病,告诉你,老娘神经正常的很,如果说成了神经病,也是你逼我的,而不是我自己逼自己的。”

“好,即然你想去,我陪着你,只是,离了就别再来烦我。”

江政勋被她缠得没有办法,心里直叫:“我怎么会摊上这种女人啊?”

老两口一前一后走进了客厅,恰巧江漠夫妻从楼上下来。

“爸,妈,早。”

“早。江漠,你妈要与我离婚,江萧现在意识不清醒,我只能给你说,到时候,你们就别怨我做得不对。”

言下之意不是自己要离,是苏利非缠他不可。

“妈,都一大把年纪了,儿子满堂,也不怕别人笑话,说说就算了。”

江漠向苏利猛眨着眼睛,示意她适可而止。

没想到苏利咽不下心中的那口气,狂怒地冲着江政勋吼:“你什么意思?搬出儿了来吓人啊。告诉你,非离不可了。”

“婆婆,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柳恕上前劝阻她,没想到苏利一把甩开她,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算老几,敢管我的事儿,柳恕,别太得意了,要不是我容许江漠娶你进门,你在我们家不过是一个奴隶,你自己的婚姻没处理好,凭什么来管我的婚姻。”

“妈。”柳恕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在江家任劳任怨这么多年,当年被江漠那样子伤害,最终婆婆还这样说自己,柳恕感到委屈极了。

“妈,你真是…”江漠不知道怎么说母亲了。

“柳恕也是为你好。”

“我不要她为我好,哼,她哪里是为我好?她只是想看我笑话而已,江漠,你媳女儿一直记恨着我呢,别看她一天到晚笑脸盈盈,她心里可是暗想着恨不得我早死才好,昨天晚上,你与林静知在楼上讲我什么,你说啊?”

陡地,矛头就指向了柳恕,这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

“没有啊,婆婆,你为什么这样子说?”

柳恕觉得实在是与她说不清楚,还是静知有一句讲对了,我们永远不要用常人的思维去理解推测她们的婆婆苏利。

“我听到了,你们两个嘲笑我,说我是一个精怪,也不想想,这个精怪可是你们老公的妈,没有这个精怪,你们还不知道上哪儿找老去?”

话是越说越离谱,由于柳恕阻拦她,她把柳恕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江政勋不理睬她,径自上楼换了衣服。

“走吧。”

“怕你不成?”苏利并没想换衣服,尾随着江政勋的步子就追了出去。

“喂,你等等我啊。”

永远都是这句话,有时候是去喝喜酒,有时候是去参加高级的宴会,而这一次,却是要去离婚,两个人都闹别扭了,她还是这副德性。

见老妈马不停蹄地跟着父亲的脚步而去,坐在轮椅上的江漠急了。

“柳恕,快追出去看看啊。”

“不去。”柳恕摇了摇头,像一根甘蔗一样忤在原地,动也不动。

“去啊。”由于心急,江漠吼了起来。

“你只知道对我吼,江漠,你可有管过我的心情,你妈都那样说我了,年轻的时候,我在你们江家受过多少的罪,我不会去,再去我就贱。”

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而且,是贴了一辈子了。

“你…”江漠想发火,可是,他也觉得柳恕说得对。

再说,现在不比从前了,他可是靠人家柳恕来养活,他已经残废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商场上呼风唤雨的江漠了。

时代已经不同了,江漠叹了一口气,道:“柳恕,我妈有病,你就多担待一点。”

没想柳恕扭身就上了楼,连他这个准老公也不管了,江家真是翻天了。

第40章 胡言乱语!

江漠腿脚不方便,又不能追出去,只能坐在轮椅上与自己生着闷气,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了,真是时代不同了。

这几年,江漠感慨最深。

苏利小跑步才能追上忽匆匆走在前面的江政勋。

“喂,你慢点儿,我跟不上啊。”

刚追上,稍不注意又拉出好大一截儿距离,气喘吁吁之际,苏利挥着头呐喊。

“江政勋,咱俩还没离,你这样对老婆,不怕世人嗤笑么?犯法的,我要去你们单位找领导。”以前这招最管用,可是,现在,好似不管用了,江政勋置若未闻,还是迈着长腿向前走去,头也不回,完全不顾忌她。

“喂,我们打一个车好不好?”

终于跑上前赶上他,苏利小声地央求。

江老头子仍然抿着唇,一言不发。

跟着他走了老远,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穿了多少条街,直至苏利腿脚麻木的时候,抬头终于看到了前方写字大楼上面镶嵌的金光闪闪的大字:“民政局”

这三个本来是神圣的,是救济灾民发放救资,关心民众疾苦的地方,然而,现在,苏利看到这三个字,心里有说不出来愁苦。

记得多年前,那时候,民政局刚成立,她与江政勋进去领结婚证,走出民政局大门,江政勋可是把她抱回家的,今非昔比啊。

以前的她,长得水灵,如花似玉,现在的她,年老色衰,他看不上她了。

可是,世人不是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么?

为什么她的人生就给别人的不一样呢?

她感觉自从分居后,江老头就一直与她很疏远了,在他心里,根本没有了夫妻之情,有的只剩下夫妻间唯一的道义与责任。

如果不是顾忌自己的娘家以及世人们的谴责,他早就不想管她,与她过下去了。

想到这里,苏利不免一阵阵心口疼痛。

数十年来,风雨同洲却落得如此悲惨的地步,让她怎么能不悲从中来呢?

“江政勋,真的要进去吗?”

三个字垫得她的心窝子好疼,颤着声问老伴儿,她对他感情如此之深,她对他的依恋与纠缠,不正是心中埋藏着深浓的感情么?她嫁给他,嫁了一辈子,这辈子,她也不想再去找任何男人。

她们这代人,思想是非常传统保守的,始终觉得,嫁一个男人,这辈子就守着这个男人了,到老,到死,生是江家人,死是江家鬼。

“不是你说要离么?”

江政勋的眸光在民政局三个字上面游移,但是,感触肯定与苏利不一样。

在他看来,苏利已经成了一个累赘。

望着江老头子冷漠的面孔,苏利心里阵阵发寒,她想到了多年以前,她们走进这里的时候,心里是亮堂堂的,尽管那时候日子过得紧巴巴,手里根本没几块钱,但是,她觉得只要有了爱情的滋润,她就是幸福的。

只要他待她好,就等于是给了她的一个美丽的世界。

现在,日子过好了,他也从政坛上退休,两个儿子,一个残了,一个失忆了,虽说都有病,但,至少,两个儿子都还平安待在她们身边,两个被她嫌弃的媳妇也十分能干,比她还要能干,有什么不美满幸福的呢?

“江政勋。”

她正欲想开口说什么,江政勋便头也不回地迈进了民政局的大门槛。

苏利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破进去。

“先生,太太,请问有什么可以为你们服务的?”

办理证件的工作人员笑脸吟吟地迎上来询问。

“我们是来办理离婚的。”

“好的,先生,太太,这边请。”工作人员把她们带到一间办公室。

里面坐着一位大约五十左右的女人,烫着卷发,挑梁了一些颜色,皮肤白嫩,看起来也不是十分显老,不过,江政勋知道她实际的年龄。

因为,以前,她们是一个大院子里居住的。

可以说是老邻居吧,后来,大家买了新房就搬出那座老宅子了。

“江领导,是你们啊,你们做什么啊?”

她这儿可只是办理离婚与结婚登记,结婚吧,这老俩口儿不像啊。

“小吕啊,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你啊。”江政勋没想到会遇上熟人,觉得有些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可是十分要面子的人。

苏利见是吕秀慧,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儿把脸别开。

吕秀慧看在眼里,没给她一般见识,是老熟人了,都知道她的脾气,眼高于头顶,一直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其实,啥都不是,未改朝换代以前,她的父亲当过什么劳什子官,可都多少年了。

那些事情早就淹没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中。

“这位先生与太太是来办理离婚手续的,吕姐,帮忙给办一下。”

刚才领她们进来的工作人员说完就走出了办公室。

“离婚?”吕秀慧惊诧地喊了一声。

“嗯,吕姑娘,现在离婚也不稀奇了嘛。”